永恒废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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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前李尔在市镇心打听过，当前市价一匹壮年雄马也就是个金币上下，母马要贵点但也只能卖到四个金币，是以他这公一母四匹马每匹报价五个确实是虚高，不过做生意嘛讲究的不就是一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虚高的价格不过是为了吓走那些看热闹的，真碰上有心人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嘛。

　　　　“十个金币只能买匹，不过马背上的这些装具都可以送你。”

　　　　“可以，不过要让我自己挑。”

　　　　胖子沉吟了一下，每匹马单独购置马鞍马绳什么的差不多也要一个金币，这么看来自己也不吃亏。

　　　　“成交！”

　　　　正当胖子挑完了马匹一伸入钱袋准备付钱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却从场外响起。

　　　　“慢着！”

　　　　然后几个衣着光鲜却相貌猥琐的汉子挤开人群走了进来，为首一个还自以为潇洒的在嘴里叼了根草棍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围观群众看见这些人纷纷露出嫌恶和惧怕的神情，原本密密麻麻的圈子不自然地就扩散了许多。

　　　　草棍男看见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对于自己出场的效果显然十分得意。

　　　　“在这里做生意，你们缴税了吗？”

　　　　他看看李尔，又看看李尔的马匹，最后再看看那个年胖子，而胖子在草棍男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伸入怀的抽了出来。

　　　　“我在进城的时候已经缴过了，而且市镇心的人并没有告诉我集市上还需要额外缴税。”

　　　　李尔看着草棍男平静地说到，心里却是在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吧？

　　　　如果自己魔法师的身份暴露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被哪个混世大魔王盯上了顺一巴掌拍死那不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要不要花钱消灾先把这几个地痞打发了自己再跟昨天晚上一样来个尾行痴汉？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一窝端了弄个黑吃黑，一想到从布隆老爷身上得来的钱财这个念头在李尔心里就膨胀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再看向草棍男的眼神顿时就像在看一头剥光洗净等待上桌了的羔羊。

　　　　草棍男被李尔的炙热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为了掩饰尴尬他极力拿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说要缴就必须要缴！这我说了算！”

　　　　当他的已经摸到怀里的匕首准备面前的这个小子再啰嗦一句就给他点教训的时候李尔却退让了。

　　　　“那我应该缴多少呢？”

　　　　“个，不！五个金币！”

　　　　显然刚才在外围的时候草棍男已经听到了李尔和胖子的商讨结果，是以他一开口就是要二人交易的一半数额。

　　　　一只平放着五枚橙光闪闪金币的瘦弱掌平伸到了他的面前。

　　　　“额……”

　　　　本来还准备再放几句狠话的草棍男贸然见到眼前的金币，一时间忘了自己应该说啥，不过转而他就一把抓过李尔上的金币并留下一个‘算你识相’的嚣张眼神后推开人群扬长而去。

　　　　然后李尔又向身边的胖子伸出了右。

　　　　“这位先生，我们的交易还算吗？”

　　　　“哦哦哦。”

　　　　胖子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肥嘟嘟的胖从怀里掏出十个金币放在李尔白皙的掌上，然后牵起马绳转身就走，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李尔也不以为意，牵着剩下的那匹马就朝着草棍男离开的方向走去，早上的阳光落在他的眼底，把他的背影拉长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

　　　　当李尔在一片破旧的民宅后面的荒草地里找到草棍男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猪头一般的造型，原本他引以为傲的标志性装叉神器此刻插满了他的鼻孔和口腔，让他涕泪满面的同时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一条狗。

　　　　所以是被截胡了，李尔郁闷的想。

　　　　他走到草棍男身边踢了踢他的屁股，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坏蛋典范此时眼里只剩下惊恐的神情，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李尔一脚踩住了胫骨。

　　　　“我的钱呢？”

　　　　李尔拔出了塞满草棍男鼻孔口腔的秸秆，虽然他很乐意让这个地痞多受一会儿罪，但他更关心自己的金币去了哪里。

　　　　“在我们这里。”

　　　　当这个声音从李尔背后响起的时候，他身前的草棍男就像是看见了鬼一般，脚并用地倒退着向后爬去，最后面的木板挡住了他逃跑的路线，然后他却突然迸发出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直接从木墙上撞了出去，在留下一个人形孔洞和一地碎木屑后李尔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

　　　　恐惧果然是力量的源泉。

　　　　李尔转过身子，无奈的发现自己又陷入了跟昨天晚上一样被包围的境地。

　　　　难道老子的特长是百分百被抢劫勒索包围吗？

　　　　这让他很是郁闷。

　　　　一个大胡子战士，一个青年战士，嗯还有一个女战士，把钢铁大剑在阳光下褶褶生辉似乎要把李尔压制成尘埃里的蚂蚁一样。

　　　　为什么都是战士啊？老子才只是个不知道有没有等级的法师！这种不到十步的距离是要我直接缴械投降吗？

　　　　李尔的心在哭泣。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有一个建议。”

　　　　女战士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说到。

　　　　“美丽的女士，愿闻其详。”

　　　　“先生您可以拿出二十枚金币雇佣我们，毕竟我们是佣兵不是强盗。”

　　　　女战士显然牢记着老大说过的话，毕竟对于真正的战士而言若非迫不得已，绝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守护战神阿迪斯的尊严的。

　　　　“那你们从那个人上抢走的五枚金币也算吗？毕竟那些钱应该属于我。”

　　　　见到有和解的可能李尔立即就打蛇随棍上，奸商的本质暴露无遗，但是从头到尾他的精神力都没有离开过魔法卷轴，如果对面这几人有任何暴起打劫的举动那他一定第一时间扔给对方一个皮卡丘尝尝。

　　　　至于还有没有会在个大剑战士的围攻下发出第二道魔法神箭那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这就是李尔的真实想法。

　　　　给钱？不存在的。那可都是命啊！

　　　　“算！”

　　　　见到旁边的青年目有怒色女战士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连忙答应道。

　　　　“好的我宣布你们被我雇佣了，但是本老爷决定分期付款，刚才那五枚金币就当做是我给你们的定金，余额每周一结分次付清，一直到我不再需要你们为止。”

　　　　李尔连珠炮一样的言语让人都为之一愣，什么分期付款的新鲜词更是闻所未闻，但是对于佣兵来说只要雇主确认了那么合约就算就此成立，除非他们愿意担上懦夫和失败者的名声否则就不存在毁约的可能。

　　　　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以是一分钱没有拿到就把自己给卖了？

　　　　“怎么？你们想毁约？”

　　　　见没有人回应自己李尔纳闷的问道，心下在忐忑是不是玩过火那就扑街了，然后女战士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双大剑平举在胸前。

　　　　“莉娜。”

　　　　“库尔德。”

　　　　“吉米。”

　　　　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完成了契约缔结的仪式李尔得意地咧开了嘴。

　　　　他把掌轻按在相叠的把大剑之上。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李尔老爷。”

　　　　……

　　　　！！
………………………………

第七章　我要去北方

　　　　（）　　既然已经签订了契约，李尔也就老神在在的跟随着几名佣兵返回了他们的驻地――其实也就是几块破木板搭建的临时棚子。

　　　　他丝毫不担心这几个人会把他诱骗到角落里宰了卖钱，因为他笃信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世纪西方世界里的这些武士可是把骑士精神和荣耀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虽然他们连马都没有，但并不妨碍他们从拿起大剑的那一刻就深植于骨髓里的信仰。

　　　　信仰啊，多么高尚而又不值钱的东西。

　　　　李尔在心里想。

　　　　枯坐在院子里的年男人脸上刻满了血与火的刚毅，那是战争和岁月留给他的馈赠，也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痕迹，他因此而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过，虽然时光和诗篇里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用自己的鲜血意志和勇敢乃至生命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历史的车轮也已他们的血液作为润滑缓缓滚动，诞生了无数璀璨又迅速湮灭在黑暗里的明。

　　　　敬伟大的小人物。

　　　　看见年男子的第一眼，李尔心突然产生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看见不打招呼就离去的莉娜人后面跟了一个陌生人进来，年男子站直身体后压制了心的怒气。

　　　　“尊贵的客人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他完全站直了的身体大概有快一米九那么高，这让才到他胸口的少年李尔要抬起头来仰视他所以觉得十分费力，但与他粗犷外形完全不相符的彬彬礼貌又让李尔觉得如沐春风。

　　　　“我刚才雇佣了你的士兵，但是他们说协议必须要得到你的认可才能成立，所以我来见你。”

　　　　听到这里年男子的脸色稍霁，一直以来因为古伊娜的伤势这些人四处奔波，早已深深拖累了他们前行的脚步，本来他们每一个都是十分优秀的战士，如果脱离了自己其实在这乱世并不难谋得一个舒适的归处，一面担忧着女儿的伤势，一面又为自己拖累了他人而感到深深地愧疚，这让男子甚至都有些夜不能寐了。

　　　　“我叫德普，尊敬的客人，请问您需要我们为您做些什么？并打算为此支付多少金币？”

　　　　“嗯，我要去北方的一个地方，具体位置我并不知道可能需要寻找和一点运气，大概需要你们保护我一个月的时间，至于价格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二十个金币，我已经支付了五个作为定金，剩下的部分我打算分期付款，你觉得如何德普先生？”

　　　　“什么！？”

　　　　听闻李尔说出报酬的数目德普睁圆了眼睛，随即他就转向莉娜等人大声质问：“你们是不是用什么不光彩的段逼迫这位客人了？如果是这样我绝不能承认这份协议，已经收到的定金马上退还给这位客人！”

　　　　德普的反应让李尔大感诧异的同时也对这位先生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从对方的言语里他听出自己一定是被莉娜等人宰了，而德普显然也知道莉娜等人为什么要宰自己，所以他的愤怒带着那么一点难掩的羞愧，以至于他的怒吼看上去威风实则并没有什么底气，这当然也逃不过李尔的眼睛。

　　　　实际上以当前的行情，雇佣一个普通佣兵一个月的费用才不过是一个金币，毕竟乱世人命如草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莉娜之所以开口要价就是二十个金币除了欺李尔幼生的因素之外，最为重要的是古伊娜的伤势所需要的治疗费用刚好就是这么多，其实他们并没有超出底线，否则的话直接把李尔打晕了抢劫就好，但是德普依然不能接受这种勒索行为。

　　　　这在他看来是侮辱了战士的荣誉，哪怕是为了古伊娜也不行。

　　　　“并没有，德普先生。”

　　　　看出了其问题的李尔并不打算放任佣兵之间的矛盾深化下去，虽然他有时很贪财，但是对于发生在他眼前的善意他一贯的原则是给予最大的包容，哪怕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仅凭德普对他的态度他也认定了这是一伙善良的人。

　　　　不得不说，李尔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我和莉娜女士相处的很愉快，二十枚金币的报酬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并不存在你担心的强迫的问题。”

　　　　听见李尔这么说，拥有着一头火红头发的莉娜不由得投来感激的眼神，如果任由德普这么倔强下去那么最终大家都下不来台，好不容易筹集到的古伊娜的治疗费也会因此泡汤，她毫不怀疑以德普的个性绝对是会做出来这种事的。

　　　　“真的吗小哥？如果他们有冒犯您的地方我在此向您道歉，并且如果您说出来我一定会保证您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以战士的荣誉起誓。”

　　　　德普这话一说场间的其他人脸色都有点不愉快了，不管怎么说莉娜等人也是为了古伊娜，不然以德普的死板个性古伊娜就是病死了他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

　　　　这不是德普一个人的悲哀，而是所有坚守着战士荣誉和底线的人共同的悲哀。

　　　　他们辛辛苦苦地挥舞着的重剑，飘洒着自己的热血，践行着自己的信仰，最终却只能得到赖以温饱的面包和寒衣，而他们为之战斗拼搏的那些元勋贵族们却可以每日介的什么也不做，光躺在功劳簿和祖先的光环下酒醉金迷，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再喊一些漂亮的口号，继续让下一代的勇士们去战场上为他们拼命。

　　　　傻子，李尔心想。

　　　　但我还是尊重你。

　　　　“您应该向您的部属道歉，您伤了他们的心，并且辜负了他们对您的信任。”

　　　　李尔并没有正面回答德普的问题，反而严肃地提醒到。

　　　　本来一个十岁的少年口说出这些话，怎么都会让人觉得怪异，但是德普却是分明从听出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他疑惑地看了李尔一眼，最后还是采纳了后者的意见。

　　　　“我为我刚才的鲁莽和不信任向你们道歉，并恳请你们的原谅，我的兄弟姐妹。”

　　　　德普伸出了自己的右拳，虬结的臂肌肉在阳光下闪耀着古铜色的光芒，而莉娜等人也伸出自己的拳头轻轻地击打在德普的全面上。

　　　　“父亲。”

　　　　一个虚弱的少女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来，让德普坚毅的背影为之一颤，李尔回头看去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莉娜等人对自己狮子大开口的源头所在。

　　　　那是一个作世纪战士打扮的女孩，看上去大概是和李尔差不多的年纪，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和嘴唇显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热风拂动她的衣角和发梢，甚至让李尔担心她整个人都会被风卷入到身后的阴影里去。

　　　　她扶着门框站着，虽然虚弱，但依然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战士的英气，那是烙印在血统里的骄傲。

　　　　来自于她无名但是倔强的父亲。

　　　　“古伊娜！你怎么出来了。库伦先生说你不能吹风的！”

　　　　看见少女出现在门边，德普如钢铁般坚毅的眼神瞬间就融化了，他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是冲向古伊娜和抓起她因为伤痛而瘦弱的掌时的动作都表明他此刻只有一个身份。

　　　　父亲。

　　　　而父亲就是温柔。

　　　　“感谢你，李尔少爷，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没有抢劫你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当德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古伊娜进入房间之后，莉娜来到李尔耳边小声的说到。

　　　　“是么？那么你以后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庆幸的。”

　　　　李尔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就笑了。

　　　　……

　　　　！！
………………………………

第八章　踏上征途

　　　　（）　　协议确定后的第天，李尔终于和德普等人在城门处完成了集结，开始了向北方进发的道路，对那辆由破木板临时拼凑的漏风的骡车李尔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由于他提前付清了全部费用古伊娜终于得到了良好的救治，住在镇西北的猥琐老头库伦说她只需要静养就可以慢慢好起来，但是从他数钱的眼神里李尔觉得这个判断可能并不会那么准确。

　　　　但他也不想打击德普等人无可救药的乐观，是以恰到好处的保持了沉默。

　　　　面对李尔的慷慨和包容德普等人也非常感激，是以他们现在看李尔的眼神也不再是单纯的金主，而是有些淡淡的敬佩和由衷的感激。

　　　　如果不是李尔一再要求他们必须称呼自己为李尔老爷至少也要是少爷，上马之前那个叫吉米的青年战士就要跟他勾肩搭背了。

　　　　“走吧。”

　　　　李尔一拉马绳，胯下的黑马就喘着粗鼻向烈阳里缓缓走去，莉娜在骡子的屁股上轻轻抽了一鞭，而德普他们个强壮的战士则跟随在李尔身后步行。

　　　　日无事，也不下雨。

　　　　这一夜李尔正在戈壁上就着昏暗的篝火研究里的那张破羊皮地图，而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声音。

　　　　是古伊娜，经过这天的休息她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凄惨，但是已经能够独立下地行走了，这也是许多天来李尔第一次看见德普等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真诚笑容，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在他们的小团队里起到了了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纽带作用。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李尔先生。”

　　　　不同于德普等人，对于这个与自己同龄却坚决的要自称为老爷的少年古伊娜并没有太多的敬畏，感激肯定是有的，毕竟这个少年救了自己的性命，但她觉得这种感激应该在战场上偿还，却没必要体现在这些生活细节里。

　　　　“哦，美丽的小姐你请随意。”

　　　　李尔向旁边挪了挪身体，虽然佣兵们除了担任警戒的吉米都睡了，也没有任何人监督，他依然自觉的保留了骑士的精神和礼仪，哪怕他和那些持丈二铁枪冲锋陷阵的勇猛生物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前世受到的教育残留。

　　　　“您一定是个贵族吧？您的父母把您教导的真好。”

　　　　古伊娜在篝火旁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并拒绝了李尔递过来的羊皮垫子，然后看着跳动的火焰问道。

　　　　“我？贵族？美丽的小姐您是从哪些方面才得出这么有趣的论断呢？”

　　　　李尔有些想笑，自己这弱鸡一样的身体跟贵族有半毛钱的关系？传说那些家伙不都一个个是肥头大耳脑满肚圆般的存在么。

　　　　“您的皮肤很白皙，一点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另外您的掌也很纤细，您看像我这样农民工匠或者战士的孩子从小上就有工具和长久操持活计留下的老茧。”

　　　　说着古伊娜向李尔伸出掌，跳动的火苗将她掌心里那一颗颗暗黄色的颗粒照亮。

　　　　“最重要的是，您很有礼貌，而且您的眼睛里有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的智慧，这是穷人家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具备的。”

　　　　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么直白的当面夸奖，绕是李尔的脸皮厚如城墙这会也觉得有点微微发烫。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古人诚不欺我。

　　　　虽然依然被苍白的脸色所累，豆蔻一般的身体也才刚刚开始发育，但是借着昏暗的火光李尔已经可以肯定，古伊娜将来长大了也是个倾国倾城的惊世红颜，不过他并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初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让他现在对于恋童癖这个族群有着深恶痛绝的憎恨。

　　　　虽然古伊娜上个月就满了十四岁，按照后世的律法已经脱离儿童的范绌了。

　　　　而他当下的身体年龄也不过只有十岁而已。

　　　　“不说这个，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李尔假装认真的拨动原本就已经很旺盛的篝火，借此来掩饰心的尴尬。

　　　　“未来？”

　　　　似乎李尔随意抛出的就是她根本没有思索过的问题，古伊娜念叨了一下后眼的光芒就开始黯淡下来。

　　　　“我们这些人真的会有未来吗？从我懂事起伴随我的就只有一把木剑，后来变成了细剑，如果哪一天我的父亲老死或者战死而我又足够强大的话，我难道不是应该捡起父亲的钢铁大剑继续去进行他未完结的战斗又或者履行他未完成的使命吗？你说的未来又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古伊娜一连抛出了数个尖锐的问题，只是这次轮到李尔发愣了。

　　　　他原本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避免气氛陷入僵局，谁知道引导出这么一个结果，看着少女投来的询问目光他明白是他一将少女推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如果他不能扮演好接下来的这个人生哲学导师的角色，那么这些问题就有可能成为困扰小姑娘一生的梦魇，她必定一生致力于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不惧万险千难，但很有可能直到她死也不会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只言片语。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混乱。

　　　　后世里某部漫画某个角色的一句话李尔是很喜欢的。

　　　　“不懂得战争和不明白和平的小鬼，他们的价值观是不同的。”

　　　　是时候上线了！伟大的人生导师李尔阁下。

　　　　“如果是一粒尘埃，就用飞舞来诠释生命的涵义；如果是一滴细雨，就用温柔来滋润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是一朵玫瑰，就让馨香掺着浪漫飞翔；如果是一叶扁舟，就承载着梦想去勇敢地乘风破浪。

　　　　自由是天赐的无价之宝，地下和海地所埋葬的一切财富都比不上。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最苦的事。而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人是没有资格奢望自由的。

　　　　努力的人和懒惰的人收获的人生是不一样的，勤劳的农夫和勇敢地士兵收获的人生也是不一样的，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那你就去那条道路上狂奔，哪怕天寒地冻路远马亡也不要回头，因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随波逐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它会让你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在这个世界上好看的蚊子已经比有趣的灵魂多太多了，如果不愿意成为那些潜伏在黑暗里的野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