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废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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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应该就是智慧了。”

　　　　艾力沙的反应好像是李尔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智力并非智慧，我原本以为德鲁伊是不会说谎的。”

　　　　李尔很认真。

　　　　“那么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当然这也会影响到我最终的决定。第一个问题，我能感受的到你对这场战争的漠不关心，虽然你一直在帮助我们，但直到你向我提出这两个要求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同时你对力量和知识又非常的渴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身后一直追赶着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艾力沙并没有刻意给李尔施加压力，但是他充满智慧的眼睛仿佛能一直看进后者心底。

　　　　“死亡。并非你所理解的那种普通意义上的死亡，而是更深刻，影响更广泛的死亡，类同于绝望。”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追杀山德鲁失败之后李尔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现在最大的压力就是要跟死神赛跑，至于森林精灵和埃拉西亚人之间的这种流血冲突他根本就不关心，这是一个局部战争和全面战争的问题，既然艾力沙问了，他也就不介意说起，至于信不信那是对方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你指的这种死亡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你没有说谎，而且这种死亡一定非常沉重，才让你看起来如此孤独。那么第二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的切身利益和图拉利昂森林产生冲突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将要做的事情，不会和森林精灵产生任何冲突，甚至未来的某一个时期我们将成为更加坚定的盟友，您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用法师之塔的名义立下誓言。”

　　　　李尔诚恳的说道。

　　　　“你打算凭一己之力去做这件事情对吗？”

　　　　整个对话过程艾力沙一直注视着李尔的双眼，从对方的眼神他能感受的到那种坚定，虽千万人吾往已和哪怕不受信任不被支持也无怨无悔的鉴定。

　　　　“事实上，很少有人会真的相信先知，所以我确实是只能自己去做这件事情，但相信在遥远的以后我会有盟友，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当李尔发现即使他将哈格带在身边之后历史依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甚至山德鲁比他预想的更加隐忍和坚定之后，那种和时间赛跑的急迫感就越发的强烈了。

　　　　“我来给你一些小小的帮助吧，希望我的这个决定不会让我在将来感到后悔。”

　　　　艾力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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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艾力沙的馈赠

　　　　（）　　天后，独角兽森林。

　　　　“通常意义所指的智力是智慧生命一般性的精神能力，通过这种能力智慧生物能够认识、理解客观事物并运用知识、经验等解决问题，作为魔法师的话这智慧更直观的体现为对自然元素的亲和以及学习能力，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个。”

　　　　略微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艾力沙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我擅长智力，但我确实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是我更喜欢将这种能力称为魔法源泉，它是自然母亲和幸运女神的馈赠。”

　　　　“在森林，德鲁伊们通常都能在魔力储备相同的情况下比人类法师施放更多的术法，除了提升对自然系魔法的掌控达到施法时更低的消耗之外，我们也知道元素耀动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单一。”

　　　　说完这句话艾力沙就浮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通过光球里传来的波动李尔能感受到那是一团水元素，但如果仔细看上去的话却又跟他曾使用过的水元素有很大的不同。

　　　　他试着同样凝聚起一团水元素，然后立刻就发现了彼此之间的差别。

　　　　艾力沙上的那团元素更加细致，元素粒子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那种感觉就像他里掌握的是一只粗糙的灯泡，而艾力沙是由无数光原子凝聚的集合体。

　　　　从那团光球李尔可以感觉到只要艾力沙的精神力发生改变，那个元素体就可以更改成任意对方想要的模样，而自己只能把的光球像颗石头一样扔出去。

　　　　元素聚裂变吗？

　　　　然后艾力沙微微一笑却不见有任何具体的动作，他上的水元素球体就在一阵晃动后变成了两个。

　　　　艾力沙将掌平伸到李尔的面前，示意他可以仔细感受。

　　　　元素总和没有变化，虽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所以艾力沙并没有重新凝聚或者增加魔力注入，但在李尔的感知这两团元素体所蕴含的魔法力量却也没有因为分裂而产生任何的减弱。

　　　　密度降低了，但是元素之间的联系依然紧密，如果用这两团元素施放同一个法术，效果其实是和刚才它们作为一体的时候一样的。

　　　　所谓的智力原来就是对元素粒子更加细致的操控能力吗？

　　　　通过这种对这种操控力的不断研究和练习，最终能够达到用同样的魔力储备施放出更多魔法的程度，消耗并没有降低，但是能使用的元素却变多了。

　　　　李尔看向艾力沙，他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

　　　　“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学生，希望我将来不会为我今天所做的事情而后悔。”

　　　　艾力沙点点头。

　　　　“我会记得您对我的馈赠，并且有一天您会为您今天做的决定感到骄傲的。”

　　　　李尔郑重地回答。

　　　　“但愿吧。”

　　　　时光犹如穿云之箭，转眼已是旬月黄昏，埃拉西亚人在这段时间里保持了诡异的安静，甚至连巨石矿场和幸运城外的森林里探头探脑的斥候都少了很多，再一个月之后，阿德拉回来了。

　　　　“你的东西，戒指归我了。”

　　　　阿德拉在上的蓝钻戒指上轻轻一抚，十几个光芒璀璨的箱子就出现在李尔面前，虽然她只字未提此行的艰难和疲惫，但李尔深深的知道那并不容易。

　　　　“辛苦了。”

　　　　李尔温柔的道。

　　　　这么多东西阿德拉一个人当然没法带回来，但在敲诈斯维亚这么多财物之后居然还能从他里扒下来一枚空间戒指，李尔不禁对阿德拉的能力有了一种别样的期待。

　　　　“我向艾力沙提出了你和我一起进入魔法行会的请求，他答应了。”

　　　　在吩咐伊沃去通知艾力沙来提取打造魔法扉页所需的物资之后，李尔亲自给阿德拉倒了一杯茶。

　　　　“嗯，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个消息阿德拉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没有表现出李尔想象的那种欣喜。

　　　　“原本的打算是打算去埃拉西亚，或者穿过埃拉西亚进入克鲁罗德，现在看来这两个想法都不可行了，出了索萨和艾德里德的事情后，斯维亚和埃拉西亚军方一定都视我为眼钉，那里不会有我们的落脚之处，甚至借道都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决定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们就去埃里。”

　　　　李尔知道自己在战略制定上的智慧可能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完美，所以他尽量把意思描绘的清晰一点，这样阿德拉就能抓住里面的不足给他合理的建议。

　　　　“原路返回萨拉布托去埃里？还是你打算横穿迪迦？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横穿亡灵国度要承担的风险比横穿埃拉西亚还要高太多，我知道你对山德鲁一直耿耿于怀，但那不应该影响你的理智，别忘了你现在是领袖，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很多人的性命。”

　　　　果然，阿德拉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他的想法。

　　　　事实上李尔确实有这个打算，他并不打算直接和山德鲁接触，但是不亲眼去看看迪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总觉得心里难安。

　　　　虽然明知山德鲁现在最多是六级亡灵巫师的实力，刚刚转变为巫妖的他很大程度上还是个新人，要在众强林立冷酷邪诡的一众亡灵巫师之站稳脚跟并不容易，也许他现在的处境并不比四处流窜的自己要好多少，至少在这件事上，留给他和山德鲁的时间是对等的。

　　　　只是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李尔就是不踏实。

　　　　但是他知道阿德拉说的是对的。

　　　　“从萨拉布托借道去埃里吧。”

　　　　李尔最终放弃了原来的想法，雏鹰在成长起来之前贸然冲进秃鹫们的领空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嗯。”

　　　　阿德拉点点头。

　　　　天后，幸运城议会偏厅，李尔带着阿德拉安静的喝茶等待。

　　　　第层魔法行会的魔法扉页已经在昨天打造完毕了，艾力沙派人通知李尔献祭结束之后他就可以带着阿德拉进入，但因为向幸运女神献祭是森林居民十分神圣的典礼，外来人是不被允许观礼的，所以李尔被安排在这里等待。

　　　　“久等了。尊贵的朋友。”

　　　　两个小时之后一个李尔从未见过的光头德鲁伊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献祭应该进行的非常顺利。

　　　　艾拉戈，特长霹雳寒冰，几乎不需要任何思索李尔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名字，毕竟他的光头太显眼了，所有服务于壁垒和森林议会的德鲁伊们之也只有他有这么个特征。

　　　　听说他曾经和凡里的雪精灵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对于水元素的了解无人能及。

　　　　“我是艾拉戈，艾力沙阁下因为临时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托我来引领二位进入魔法行会，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果然。

　　　　“非常感谢您艾拉戈阁下，那么就麻烦您为我们指路了。”

　　　　李尔十分礼貌地回报给对方一个笑容，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那种强烈的水元素波动，系统诚不欺我啊。

　　　　一路无话，虽然李尔几次想跟艾拉戈套一下近乎，但这个雪地里出来的光头就和他痴恋的那些雪地精灵一样冰冷，李尔搭了几次讪对方都是不痛不痒的回应之后他只好悻悻地闭起了嘴巴。

　　　　眯眯眼、无眉毛还有大光头，这类人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动漫里果然都是很不容易亲近的存在。

　　　　穿过了热火朝天的矮人铁匠街和集市，没有卫兵没有马车一路步行，这很德鲁伊。

　　　　然后两个小时之后，魔法行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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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战火重燃

　　　　（）　　第次走进魔法行会的李尔，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掌轻轻拂过那些由四种珍稀矿藏再经秘法打造的魔法扉页时，他就竟然有一种在抚摸金币的感触。

　　　　果然别人家的钱和自己家的钱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索萨和艾德里德在收到赎金的第一时间就被李尔放回去了，为此他拒绝了阿德拉把她们交给森林议会再捞一笔的建议，他的想法是有绑有还再绑不难，坚持要就绑票这一项事业在埃拉西亚贵族当建立起一个良好的信誉，但阿德拉认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显然在这一点上女法师比李尔要腹黑的多。

　　　　不过最终阿德拉还是妥协了，在李尔告诉她如果暂时还没有彻底弄死一个敌人的能力之前不要把对方得罪的太深之后。

　　　　阿德拉照例留在了一层，而李尔在走马观花半天之后就沿着阶梯向上走去。

　　　　一二层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法术，他的目的地是第层，然后当他站在魔法塔第层的扉页石架前看着上面闪动着的魔法光芒之后，李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五天后，李尔结束了他在魔法塔里的冥想，感觉连日来因为学习和记忆过度消耗的精神力得到良好的补充之后，他走下了厚实的木梯。

　　　　那些和他一起进入魔法行会的德鲁伊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进入魔法行会学习这种无比珍贵的会，李尔却像个观光客一样溜达了几天就草草结束了，只是如果他们知道后者已经把魔法塔里面所有的法术都掌握了的话，恐怕大牙都要惊掉一地。

　　　　天赋是个好东西，尤其是掌握在自己的并把所有人都远远甩开十八条街的时候，那种舍我其谁的畅快感觉就是李尔此时脸上笑容最真实的写照。

　　　　路过阿德拉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女法师正站在第二层四部法术书的最后一部前面，不知道领悟的怎么样了，只是上面那两个级魔法如果她可以掌握的话，起码也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

　　　　没有打扰对方，李尔安静的离开了魔法行会。

　　　　之后的这段时间，李尔几乎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太出门，偶尔去看看兽人们的训练，一个好消息是通过一直以来不间断的战斗，古伊娜和姆拉克终于要晋升级剑士了，但是当他问及哈格和伊沃的情况时，二人表示他们的部落里没有等级这个说法，谁拳头大要打一架才行。

　　　　这就很无奈。

　　　　另一个去处是幸运城深处的独角兽森林，在艾力沙打过招呼之后树人卫兵们见了李尔都会憨厚的问好，而他也终于能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感受元素粒子的聚合裂变，以及实验那些新掌握的魔法。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

　　　　第二个月的某一天，李尔正在房间里冥想以恢复消耗的魔力，突然身下一阵剧烈的震动把他从深度冥想拉扯回现实世界，没多久之后门外就传来哈格的声音。

　　　　“头儿，埃拉西亚人又打过来了。”

　　　　李尔走出门外，却惊愕的发现包括瓦伦克和卡隆在内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他的门口。

　　　　“你们干什么？”

　　　　他无奈的问道。

　　　　“不是，头儿，我们不去打吗？”

　　　　哈格两眼跳动着兴奋的火焰，战争对于野蛮人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打什么？幸运之城是你家啊？都给我老实回去待着，伊沃、姆拉克跟我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李尔就带头向招待所外走去，他们所住的地方距离城墙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刚才那一阵晃动应该是埃拉西亚人的投石车无意砸入城的攻击，他需要看一看埃拉西亚人这次进攻的程度，才好判断接下来该做什么。

　　　　哈格小心翼翼的把身体缩在伊沃的后面尾行着，但是他巨大身体所带来的压迫感李尔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年轻法师无奈地瞥了脚下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沿路大队的半人马战士和矮人不停地穿梭着，他们将巨大的圆木和滚石运到城下，再由枯木卫士们（树精）搬运到城墙之上，一队队的大精灵身着闪亮的铠甲背负长弓向着城墙开赴，因为很多人都认识李尔，所以他们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阻拦。

　　　　“大阵仗啊！”

　　　　哈格在队伍的最后面终于没克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来，但是被走在前面的李尔狠狠地白了一眼之后赶紧悻悻的缩了回去。

　　　　在城墙下的时候，李尔被两支锋利的矛戈拦了下来。

　　　　“来人止步！”

　　　　高大的半人马队长发出警告的声音。

　　　　“你们好，我是来自萨拉布托的流浪法师李尔，现在城墙上谁在负责，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为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想上城墙看看，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去。”

　　　　“请稍等。”

　　　　说完这句话半人马队长就转身跃上旁边的登城马道，将近四十五度的斜角在他的足下如履平地，李尔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城墙上，这么看来，这种一级生物看起来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弱，至少迅捷的速度和极强的肌肉爆发力能让他们成为所有远程射和脆弱法师的噩梦。

　　　　很快，前去通报的半人马队长就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德鲁伊邀请李尔上去的消息。

　　　　“艾拉戈阁下请你上去。”

　　　　然后他让到了一边，继续严密的盯着周围执行他的警戒任务。

　　　　靠近西侧的这一段城墙上，艾拉戈正在严密注视着城下埃拉西亚人的动向，这次敌人的行动非常的古怪，上百台投石车在城下一字排开的样子像是要进行一场规模宏大的攻城，但是第一轮的试射之后却没有了任何动静，虽然几十颗巨石在幸运城的城墙之上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凹坑，但是对于经矮人之打造的坚固壁垒来说，这点伤痕连修补的必要都没有。

　　　　这样看来，埃拉西亚人更像是来示威的，但多年的战争经验告诉艾拉戈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艾拉戈阁下，感谢您允许我上来观战，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

　　　　李尔远远的看见那个大光头，就主动打起了招呼。

　　　　“你自己看吧。”

　　　　艾拉戈伸指向城外的那一片平坦高地，面色凝重的说道。

　　　　顺着艾拉戈的指方向看去，李尔发现城外集结了密密麻麻的大片埃拉西亚军队，根据旌旗颜色的划分能够看出来这一次敌人几乎是倾巢而出了，步兵军团、射军团、狮鹫军团、十字军军团以及荣耀骑士团（披甲重骑），唯独没有看见僧侣和天使们的影子，而且军队后面一字排开的上百架投石车，看起来也确实有点渗人。

　　　　但诡异的是，除了旌旗被风吹动发出呼啦啦般纸张撕裂的声音，埃拉西亚的军阵此刻竟然是死一般的宁静，就连骑士团的马匹打起响鼻来都是小心翼翼。

　　　　他们想要干什么？

　　　　“埃拉西亚人好像在等待什么？”

　　　　李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你所见，我也有这种想法，但如果他们是在等待僧侣和天使抵达战场的话，我不觉得那有切实的意义，因为后方独角兽森林，卡卡罗特阁下和他的族人们以及飞马骑士团也已经准备好战争了。”

　　　　难道就真的只是来炫耀一下军威？

　　　　李尔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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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哈特的想法

　　　　（）　　格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是人类和精灵的混血儿，这个身份本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在他游走于图拉利昂森林和布拉卡顿平原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最优秀的猎人、探险家，许多人都为了穿越广袤的森林以及抵抗出没在横山和森林边缘的强盗来寻求他的帮助，甚至有一段时间‘巡游者格鲁’的名字在诺兰德以及哈蒙代尔城堡里的酒馆被广泛宣扬，他喜欢那样无忧无虑并且快乐地帮助着别人的日子。

　　　　一直到那场该死的战争来临之后。

　　　　他不再被人类欢迎，所有人都开始以怀疑的眼光来看待他，甚至诺兰德的守卫们直接将他驱逐了出去，如果不是他有矫健的身，那么他可能已经被弓箭们的硬弩钉在地上了。

　　　　而当他垂头丧气的进入图拉利昂森林之后，精灵们也认为他是可耻的报信者、间谍，因此格鲁一路逃窜穿过了无边的不归森林，直到一个月前，他的双脚踏上了这片弥漫着浓郁腐朽气息的黄褐色土地。

　　　　这一个月以来他遇到的唯一的活物就是那些食腐动物，秃鹫以及鬣狗，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尝试杀死并且食用它们的血肉，不然他没有体力来面对随时可能从地里爬出来的骷髅以及僵尸，但是在吃下了太多的鬣狗和秃鹫之后格鲁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被疫病缠身了。

　　　　阳光并没有因为腐朽和贫瘠饶恕这片大地，反而因为其上所附着的浓厚邪恶而加深了对大地上移动着的生灵的惩罚，饥饿、疾病、虚弱和严重的脱水终于击倒了格鲁，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当格鲁准备闭上眼睛和这个世界彻底告别的时候，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在他耳边温柔响起。

　　　　“可怜的年轻人，你的未来不应该湮灭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来吧，我带你去看看命运本来的样子。”

　　　　透过越来越模糊的视线格鲁勉强可以看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巫师模样的男子，温和的笑容挂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慈悲和宽容，他努力想要抓住对方伸过来的臂，却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被一片巨大的黑暗所笼罩。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幸运城下，埃拉西亚军队后方的战时统帅行辕，以索萨男爵为首的主战派正在极力争取进攻的命令，但就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次会议一样，哈特伯爵对此毫无兴趣。

　　　　事实上正如李尔所想，他真的就只是来耀武扬威的，如果不是迫于里恩陛下和贵族元老院的压力，他甚至连将大军开出哈蒙代尔城堡都不愿意。

　　　　前几次的战事失利让他心越发坚定了固守现有战果的想法，森林精灵的顽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样一场无意义的战争将会严重迟滞埃拉西亚崛起的步伐，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南下攻击一下松散的野蛮人和东边的拜尔德斯，不论怎么样结果都会比跟森林议会耗在幸运城下强的多。

　　　　对于任何成本高于产出的战争，罗德…哈特都觉得是在犯罪，但是他也不敢明着违抗里恩国王的旨意，所以把部队拉出来溜一圈再拉回去，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不是我不努力，是匪军太狡猾。

　　　　这样就可以交差了。

　　　　“哈特大人！为什么下令停止进攻？我们明明可以趁着森林精灵防卫运转的空档一鼓作气攻下幸运之城，再等下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