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废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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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多太多了，如果不愿意成为那些潜伏在黑暗里的野狗，那你就要抓住自己的梦想，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在李尔口沫横飞的照搬后世的无数心灵鸡汤再加以一点点安利式的情感渲染之后，古伊娜眼李尔的形象已经慢慢的从消瘦变为高大，再变为强大，最后一道光从她的天灵盖直照入心底，把那个形象渲染的像战神阿迪斯一样神圣，就连四溅的口水珠都散发出点点金光。

　　　　“所以你明白了吗？”

　　　　李尔迎风而立单叉腰，一指着古伊娜问到。

　　　　就只差墨镜雪茄和大金链子，以及一段黑人rap的背景音乐了。

　　　　“我明白了，大人。”

　　　　古伊娜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站立起来，眼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坚定。

　　　　“未来就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里，走自己的路不管有多崎岖也不管别人怎么言语！因为只有当生命有了自由选择的时候它才会显得骄傲和珍贵！”

　　　　“你也可以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李尔拍了拍古伊娜小小的脑袋，一脸孺子可教吾心甚慰的表情。

　　　　遥远的天际划过一许流星。然后是第二道，第道……

　　　　李尔缓缓的坐下来，静静地欣赏这后世难以一见的美丽流星雨。

　　　　天空低的好像就在眼前。

　　　　梦想触可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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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倒霉的雨季

　　　　（）　　天后，北方还是很远，但古伊娜已经能够独自下地走路了，甚至她还拿起了她那柄细剑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也并无什么不妥，但在德普温柔责备的目光下她还是自觉的把短剑收了起来。

　　　　李尔早就不骑马了，毒辣的沙漠烈阳让他觉得自己可能会随着升腾的水汽汗液一起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于是他把马让给了吉米独自钻进了古伊娜的骡车里，里面虽然和外面一样闷热但好歹不用直面炙热的阳光，至于古伊娜自然就被赶到了前面和莉娜一起赶车。

　　　　反正我是金主还是个脆弱的法师，而古伊娜的伤也已经好了。

　　　　对此李尔没有半点雀占鸠巢的愧疚。

　　　　直到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才让李尔觉得自己真的是从濒死的绝望里挣脱了出来。

　　　　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这场久旱之后的甘霖一直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转小的迹象，于是这支队伍就从半熟类烧烤迅速变成了粘锅的混沌，那个四面是洞的骡车厢显然也并不能为李尔提供他所渴望的避风港。

　　　　更糟糕的消息是因为大雨激起的雾气他们已经不能在沙漠里辨明方向了，而随着光线的逝去黑暗正在静悄悄的来临。

　　　　如果这场大雨还不肯停歇的话，到了午夜时分无法升起篝火取暖的他们很可能变成五根冰雕。

　　　　又或者某群突然从沙子底下钻出来的奇怪虫子的食品储藏。

　　　　在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李尔郁闷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在后世几粒胶囊就能解决的问题放到这个魔法炼金术和神棍横行的时代一不小心可能会送了性命，尤其是今生的这具身体还如此孱弱，他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这场雨快点停下来。

　　　　只是不知道隔了这么遥远的时空他心默念的那个神名到底能不能听到。

　　　　也许是李尔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又或者驻守于虚空观望的某位神明觉得让李尔就这么憋屈的死了实在不符合游戏逻辑，总之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雨终于是毫无根据的停了。

　　　　但是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

　　　　因为他们发现就算是没有了兜头大雨的侵袭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连用来生火的干柴都没有了。

　　　　在德普从怀掏出两个湿漉漉的火折子对着众人无奈的耸了耸肩之后，李尔觉得这一天真的是糟透了。

　　　　虽然自己算是个半吊子魔法师但是他所掌握的技能只有卷轴上的魔法神箭一种，哪怕是知道身周的空气就漂浮着无数躁动的火元素但现在的他显然不具备操控它们的能力，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盗贼走进了无边的金山银海但每一块金银都足有一吨那么重，这让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双堪堪能提起两只不到二十斤小羊羔的李尔觉得无比的挫败。

　　　　所以老子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冻死的穿越者然后被制成冰雕在这里成为美丽的风景名胜以供万人敬仰了。

　　　　这么一想其实还不错，至少也算流芳百世了，李尔心想。

　　　　“不错个蛋啊卧槽！”

　　　　李尔一拳砸在车厢的破木板上，久被大雨侵蚀的朽木发出‘吱吱’的两声悲鸣后就碎成了几块木屑，但是他的出奇举动还是把德普等人吓了一大跳。

　　　　“您还好吗李尔先生？”

　　　　古伊娜关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我没事。德普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不那么耗费体力，但是又能较长时间保持身体热量不流失的太快的方法吗？”

　　　　收回了被木屑刺伤流血的拳头后，李尔转头向德普问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远处黑暗里的沙丘阴影上就出现了两点绿光，然后是四点，八点……

　　　　棒极了！沙漠群狼。这下丝毫不用担心身体热量会流失太快了。

　　　　如果还能活下来的话。

　　　　因为光就周围黑暗里莹莹烁烁闪动着的绿光来看，这一群沙漠狼起码有上百头，而李尔他们人却只有六个。

　　　　哦不，李尔只能算半个。

　　　　不用他再出言提醒，身为雇佣兵的德普等人自然明白遭遇了什么样的危。

　　　　在寒潮即将降临的沙漠之夜，没有火焰的守护而遭遇狼群，那么任何的失误都将会是致命的。

　　　　“靠近骡车围成圈，吉米把马拉过来，保护李尔少爷！”

　　　　德普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事实上根据远处的绿光的大小变化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狼群已经开始冲锋了，如果再晚一点他们可能连结成防御阵型都做不到。

　　　　一头灰狼张大了滴着涎液的血口出现在德普左边的空，它已经完全展开了扑杀的姿态，锋利的前爪匍一出现就要抓到德普的左肩。

　　　　“哈呀！”

　　　　德普不愧为身经百战的佣兵，危难之际毫不惊慌。他左脚微微后撤画了一个半圆就躲过了野狼的利爪，然后里的重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在了野狼的腰间。

　　　　一声来自野兽的痛苦哀鸣之后，地上就只留下了分为两截的野狼尸体。

　　　　同样的战斗也瞬间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狼群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在丢下了几具尸体以后宣布告一段落，但是黑暗越来越聚集的绿光就像一颗铁球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李尔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敌众我寡杯水车薪。

　　　　他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好，因为感冒而忽冷忽热的身体以及发昏的脑袋让他很难聚集精神力，而且就算他可以做到他也不能浪费宝贵的魔力去对付几头野狼，除非就要死了迫不得已。

　　　　因为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但凡上了规模的狼群后面一定都有狼王指挥，前面这些汹涌而来的都只是炮灰而已，现在李尔相信也只能相信德普他们能够保护好自己，而他自己的眼神却一直在远处的黑暗里寻梭，虽然浓稠的黑暗大大缩减干扰了他的视距。

　　　　几头野狼绕到了骡车后面，这里正是几个强力战士守护的死角，脆弱的小姑娘古伊娜守卫着这片领地，显然这些野狼并不缺乏一些拥有低等智慧的异类，它们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的虚弱，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鲜美肉味。

　　　　它们低吼着同时发起了攻击，头野狼从个方向一起扑向了古伊娜，没有隐藏的必要，因为它们的眼睛就是黑暗最明显的灯塔，当它们发出进攻敌人的信号，敌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它们的踪迹。

　　　　有时候决定力量和强大与否的关键并不只在于体型，很多时候这些因素也受意志力的影响，比如古伊娜在接受过李尔的安利式洗脑之后，眼就再也没有了半分的恐惧和迷茫。

　　　　我要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我要追寻自己的梦想，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但就让我先把你们这些障碍清除吧！

　　　　古伊娜这一次在挥动那把细剑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同，她觉得有一粒种子在心苏醒了，然后当她想要发力和战斗，她的身体外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着她的渴求。

　　　　一层淡蓝色的薄光从她的剑刃上亮起，然后如水波一般搅碎了她剑锋所过之处的黑暗，同时也搅碎了那头野狼的尸体。

　　　　“不是吧？这也可以？”

　　　　李尔坐在车顶上睁大了眼睛，古伊娜的变化让他彻底陷入了无语。

　　　　他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想要弄明白这由心灵鸡汤所激发的斗气会不会带着一点方太型的香味。

　　　　啊，妈妈的味道。

　　　　这黑夜里短暂的光芒当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德普虎目含泪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眼底写满了骄傲和自豪的情绪。

　　　　拥有了斗气，这个孩子终将脱离与自己一样的悲惨命运走进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死也能安心的去见九泉之下的爱人了。

　　　　你看到了吗格芬，我们的孩子她终于长大了啊，她会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她的成就将远超于你我。

　　　　莉娜和库尔德满脸含笑也是十分欣慰，只有吉米温柔的目光之下却小心的掩盖了一丝落寞。

　　　　战斗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停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越来越密集，远处的绿光如潮水般分开一条道路。

　　　　一头比普通野狼高大近一倍的银背狼王出现在乌云散尽后的月光下，银色的月光抚摸着它银色的毛发，一阵风拂过它的脸颊，然后它睁开了双眼。

　　　　血红的色泽。

　　　　魔兽！

　　　　李尔皱紧了眉头，虚弱的精神力瞬间就缠绕到了魔法卷轴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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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来吧！宝贝儿！

　　　　（）　　大致估算了一下狼王和自己的距离，李尔稍稍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那头在月光下威风凛凛的巨狼实在是太特么符合哥特式的黑暗美感了啊，让他忍不住就想骑上它在月光奔驰，再配上劲爆热血的拉美足球音乐，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热血沸腾了。

　　　　先让你蹦跶一会儿，李尔心里恶狠狠的想。

　　　　那头可怜的魔兽显然没有意识到它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此时的它是狼群的王者，月光下的领袖，绝对地位带来的威严让它对属下们不给力的进攻非常的不满意，这片该死的沙漠不仅对于人类充满恶意，展现给它们这些自然宠儿的一面同样是荒凉贫瘠。

　　　　食物越来越少了这让它不得不在下午的时候忍着恶心吃掉了几大条沙虫，直到现在它都觉得自己的胃袋里还残留着那种粘乎乎鼻涕一样的东西。

　　　　我要吃肉！虽然它不能说话，但是它看向李尔等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这种言语。

　　　　它抬起硕大的头颅发出一声长嚎，月光下红色的双眼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泽，原本围绕在它身边的那些野狼见了都远远地退了开去。

　　　　领袖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领袖的怒火就如烈焰狂澜，既然领袖发话了，那么也就没有它们这些小喽啰什么事了，遗憾的是打架狗腿子先上不管是在人群还是兽群都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所以巨狼吼完之后还是站在原地，但是感受到王者之怒的那些野狼们却都像是打了宫保鸡丁一样不要命地向德普等人扑去。

　　　　李尔心里对这种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的行为非常不齿，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头巨狼离他足足有两百米，而他现在精神力能锁定的范围连其的一半都不到，虽然十分想从口袋里掏出个精灵球丢过去但是他明白自己做不到，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头畜生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耀武扬威，还要小心翼翼的不敢暴露了自己。

　　　　德普等人的情况不是太好。

　　　　重新扑上的狼群更刚才比起来凶悍了太多，一连数波正面硬刚加偷袭全然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杀完这一头还有一头，杀完这一头还有头，没完没了的狼海战术让几个战士苦不堪言，只是两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是人人带伤，唯独古伊娜仗着有斗气的支撑稍微好一点，但是看她剑刃上越来越弱的光芒显然也不能坚持的太久。

　　　　“吉米、库尔德！开一条血路出来让李尔少爷骑马先走！”

　　　　直到现在德普还以为李尔是个无缚鸡之力的有钱人家少爷，既然接了这个活计对方又救了古伊娜的性命，不论如何也不能让金主交待在这些畜生嘴里。

　　　　听见德普的怒喊李尔感到一丝愧疚，但是他张了张嘴唇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还不到出的时候。

　　　　这跟他内心的**无关，如果贸然惊动了狼王却不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那么后面他们肯定要面对狼群无休无止的报复，这种情节在沙漠并不鲜见，李尔在前世的动物世界里也看了很多。

　　　　狼是很记仇的。

　　　　何况不能否认的是，李尔实在是很想要这头拉风的魔兽当坐骑啊。

　　　　吉米和库尔德听见德普的话只能苦笑摇头，被无边黑暗笼罩的沙漠此时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别说道路就是想找到一点参照物的轮廓都困难，何况在这茫茫夜色里一个落单的孩子就算有马匹的助力，又怎么能跑得过饿红了眼的狼群，德普这分明是关心则乱了。

　　　　但他们也没有任何要反驳德普的心情，面对着汹涌如海浪一样扑上来的狼群，二人只能奋尽全身力气把的大剑抡出一个又一个的半圆，剑锋划破夜空的声音加上剑锋斩入骨肉的声音代替了他们的回答。

　　　　被霜月冷却了的沙地上沾染了越来越多的滚烫血液，然而晚风吹动沙丘，几个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变的什么都没有。

　　　　乱世人命不如草芥，狼命也贵不过狗。

　　　　五分钟之后狼王终于忍受不住了，一百多头野狼围攻几个人类效率竟然差到这种地步，真的是令狼发指，人类这个物种它以前又不是没有吃过，除了肉酸了点骨头硬了一点哪里有这么难搞，哦对了肠子一定要拖出来扔的远远的。

　　　　狼神在上，它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那里面奇臭无比的粪便味道。

　　　　当狼王一个箭步就向前跃出快五米的距离之后，李尔的眼睛里也闪起了点点亮光。

　　　　“来吧！宝贝儿！”

　　　　在李尔激动不已的盼望之那头银色巨狼迅速地拉近了和众人的距离，月光追随着它银色的皮毛，凉风吹在它的身上，就像一个从遥远的沙之国度降临人世的王者。

　　　　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八十米，五十米

　　　　“翻滚吧！红太狼！”

　　　　浓稠的夜空突然出现了一道浅蓝色的光芒，然后就像流星一样朝着疾奔而来的狼王砸去，突然出现的巨大凶险让巨狼浑身毫毛倒竖，它怒吼一声在空强行扭身，险之又险的从那道蓝光旁边滑了过去，但是魔法神箭所凝聚的波动依然擦了它的皮毛，在它的左腹下留下一条浅浅的焦痕。

　　　　“嗯？”

　　　　“翻滚吧十万伏特！”

　　　　没有想到这头看起来傻啦吧唧的畜生居然还有这样的智慧，但是一次失后李尔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巨狼的前爪才刚刚落地，第二道魔法神箭就朝着它的脑袋笔直射去。

　　　　狼神的眷顾也是有限的。

　　　　一声惨痛的哀嚎之后那头巨狼在月色晃动了两下身体，然后头顶冒着青烟缓缓倒了下去。

　　　　树倒猢狲散，普天之下皆真理。在银色巨狼被李尔击倒的第一瞬间围攻众人的野狼瞬间就恢复了理智，然后一头黑色的稍大野狼对天嚎嚎了两声之后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狼群也同样像潮水一般退去，几个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野狼就都消失在了沙丘之后，如果不是夜风还飘扬着浓重的血腥和一地的尸体，月光温柔的就像这场杀戮从来没发生过。

　　　　世界如此美好。

　　　　“李尔先生，你是个魔法师？”

　　　　古伊娜的声音从李尔背后传来，不用看李尔就知道她的眼里此刻一定装满了小星星并且对自己崇拜到了骨子里。

　　　　可是吉米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这位先生，作为一同冒险的队友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不应该瞒着我们，而且为什么你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一开始不出非要我们去冒险？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生命！”

　　　　虽然李尔很想在骡车上捡一块木板敲敲对方的脑袋告诉他本老爷并不是你的队友反而是你的金主，另外也没有任何规定要求我在雇佣你们的时候需要表明魔法师的身份，但是看见德普沉闷的眼神之后他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愧疚，于是转身走向狼王不想再发表任何言语。

　　　　“他付了钱，也救了古伊娜的性命，并且在最后关头出打倒了狼王，却并没有义务向我们说明或者承诺什么，佣兵法则和所有协议里也没有这一条。”

　　　　莉娜走过来拍拍吉米的肩膀，后者却烦躁地甩开了她的，他很讨厌这个少年老爷，从他站哨的那一晚看见古伊娜坐在对方身边有说有笑的那一刻就开始讨厌，并且现在越来越讨厌。

　　　　但是他只是一个卑贱的佣兵，除了一把廉价的大剑之外连斗气都没有，而对方不仅身家丰厚此时竟然还套上了一层魔法师的光环，这让他在面对自己讨厌的这种情绪时都觉得快要卑微到尘埃里，转而又发展成不可抑止的憎恨和不甘。

　　　　这个世界总是如此不公吗？

　　　　是的，总是如此。

　　　　吉米内心深处响起无人能闻的对话声音。

　　　　李尔站在巨狼的尸体旁边有点郁闷，加上刚才吉米的指责就让他更郁闷，原本以为魔兽的话至少要比一般的野兽能抗吧却不想还是一道魔法神箭之后就了无新意。

　　　　马拉个屯这个魔法神箭的设定是有多逆天，区区一个一级魔法而已是要发展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核能神技了吗？

　　　　他一边在心里咆哮一边招呼着莉娜过来帮忙剥了这头畜生的狼皮，越来越高的月亮带来的是四周的温度变的越来越低，阵阵冷风吹过在李尔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让他不得不在等待的时间里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啊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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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海市蜃楼

　　　　（）　　半个月之后，除了知道大致的方向依然是朝着北方，李尔等人已经彻底迷失在无尽的沙海之了。为此虽然德普一力拒绝，李尔依然坚持多支付了二十个金币，毕竟对他来说如果找不到那个地方或者走出这片沙海钱就没有任何意义。

　　　　用他说服德普的话就是金币在活人里才能称为财富，在死人里只能变成遗产，那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用这些钱买点心安，如果金币也能作为对人生的一种肯定的话，那么它们应该留在真正的勇士里。

　　　　沙漠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的早也特别的亮，尤其是李尔正在梦骑着纳什男爵高喊着诺克萨斯万岁的时候，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

　　　　对于改变命运的那一道惊雷直到现在李尔还心有余悸，他十分害怕在这二次元的魔法世界再来一次又被弄到某个不知名的宇宙角落里，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被黄沙埋了来的妥帖。

　　　　“李尔少爷你看那是什么？”

　　　　迷迷糊糊的他被古伊娜的臂摇醒，自从表露了自己魔法师的身份之后这个小妮子就把他奉若神明，毕竟在这个由不死巫师王统治的世界里法师就是高贵和神秘的别称，当然除了邪恶和喜怒无常外也是知识和无所不能的代言人。

　　　　李尔睁开双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在遥远的沙际线上有一大团连绵起伏的氤氲水汽，然后似乎有各种各样的奇怪建筑漂浮在水汽内里。

　　　　“唔那是海市蜃楼。”

　　　　这种已经被后世的科学研究的透透彻彻的自然景观并没有第一时间引起李尔的注意，尤其是在睡梦被吵醒起床气格外严重的时候。

　　　　“等等！海市蜃楼？”

　　　　一个激灵之后李尔如同被爱因斯坦附体，远游梦境的理智一瞬间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他的脑海里就开始回荡不久前老卡尔告诉他的话。

　　　　“在北方的北方，当沙漠女神揭开她神秘的面纱，魔法的光辉啊，将降临在炽热的沙丘之下。”

　　　　剔除这句话里的神棍成分李尔当时就得出了几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北方的沙漠里能够得到魔法，具体是什么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李尔猜测大体应该是魔法学院之类的东西，这也符合游戏的正常设定，所谓沙漠女神的面纱无非就是海市蜃楼，所以只要找到了海市蜃楼，那就找到了魔法学院的所在。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海市蜃楼是找到了没有错，但是到底往哪个方向走才能真正的找到学院所依附的绿洲所在，这该死的沙漠一眼望去全都是一个样子，但当前所储备的淡水再怎么节省也只够饮用天了，如果盲目选错了方向，那可真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李尔努力地在脑海回想能够确定海市蜃楼折射原理以及定位的知识，无奈的是直到他把自己的脑袋弄成了一盘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