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废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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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出了心一直憋闷的话语，李尔听后只觉后背一阵恶寒，逃也似的钻进了马车飞一般地离去，港口那边的巨大挂钟被重重敲响了六下，辽阔悠远的声音在海岸线上一直回荡。

　　　　该回家了。

　　　　当李尔带着浩浩荡荡的奴隶队伍回到码头时把兰德里格吓了一大跳，他还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而且商会调配船只也需要时间，这么多人现在的艘船根本就装不下，就算斯尔维亚把她那艘小船拖过来也就只能多装一两百人而已，好在李尔随后向他解释过又订了两艘船后他才放下心来。

　　　　但随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没有水大副以及船长，就算是有船也没有办法开动啊，总不能用一根麻绳串蚂蚱一样把所有船拖着走吧，更无奈的是李尔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招募这些人了。

　　　　庆幸的是，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姆拉克突然带着几个奴隶来回报，说这些人成为奴隶之前都是纵横海上的海盗，而且奴隶队伍也有相当比例熟悉航海的人，这才让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这是要成为海贼王的节奏啊。

　　　　等待商会调配船只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而且这么大一帮人回去吃喝也都是大问题，经过兰德里格提醒之后李尔不得不忍痛拿出了戒指里面的一部分水晶，这才凑够了钱重新去购置粮食和种子。

　　　　没办法，民以食为天，光靠进口是养不活这么一伙人的，而且以后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必须要自己动丰衣足食啊。

　　　　为此李尔购买了大量的玉米土豆以及西红柿的种子，这些东西好种植，产量也高，还可以做成各种风味的土豆饼土豆泥土豆片炒土豆煎土豆炸土豆，用来养猪最是合适不过，在成为伟大的领主之前，他不得不先学会如何成为一个伟大的农场主。

　　　　驻扎在码头的日子里佐雅时不时过来问候一下，这些天这千人的伙食基本上也都是商会负责，这个顺水人情她做的很漂亮，因为李尔本来可以晚一点带走这些人的，奈何性子太急没搞清套路，他以为的是付了钱就可以到货，哪知船坞那边的订单都排到了一年之后，如果不是商会直接找到帕灵顿伯爵干涉，他带着这千人起码要在边关之城的港口喝上半年的西北风。

　　　　当然赶紧送走这些瘟神也是伯爵府的想法，毕竟千人的队伍天天在港口上转悠（李尔并不约束这些奴隶）看起来就跟要打仗一样，任哪个领主也会睡不安稳的。

　　　　天后，所有的船只和物资终于都到齐了，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港口上的挂钟再次响起。

　　　　李尔下令扬帆。

　　　　起航。

　　　　迪迦，幻影城，一片被黑暗天幕笼罩了的幽宅之，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黑暗走了出来。

　　　　“老师。”

　　　　艾尔森微笑着躬身行礼，几个月不见，他身上的魔力波动又浓厚了很多，已经快要接近六级了，但在昏暗的灯影照耀下，他的笑容里总带了点不可察觉的阴森死气。

　　　　“怎么样了？”

　　　　山德鲁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疲惫，好像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艾尔森的掌在右戒指上轻轻一抚，一个黑色的箱子就出现在了他的，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放到了身前的长桌上，再轻轻地打开。

　　　　一个金黄色的骷髅王冠。

　　　　“你辛苦了，其他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山德鲁并没有去看那个骷髅王冠，而是疲惫地问道。

　　　　“格鲁在前些天给我传来了消息，说他已经拿到了黑魔剑，现在正去往米德海姆寻找亡灵盾的下落，至于骨质胸甲我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艾尔森恭敬地回应道。

　　　　“不用去找了，骨质胸甲已经在我这里，我这次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山德鲁疲惫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了笑容。

　　　　“难道是？”

　　　　看到山德鲁的表情，艾尔森的脸上突然无比振奋，似乎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嗯。”

　　　　山德鲁笑了，然后他朝后招了招，就一直温柔地注视着那片黑暗，艾尔森也满脸期待的和他一样。

　　　　“怎么了维尼？害羞了吗？艾尔森可是自己人啊。”

　　　　见后面半晌没有反应，山德鲁忍不住调笑道，然后又过了大约半分钟，黑暗才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拥有着东方黑色卷发的美丽女性出现在了灯光之下，只是和过去比起来，她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

　　　　维德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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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章　海盗？海盗！

　　　　（）　　哈格很开心，不仅因为他新收了个小弟，还因为李尔出发前把他任命为一号船的船长，虽然只是个临时的，但这并不妨碍从来没当过官的野蛮人乐个好几天。

　　　　这会他正跟李尔一起注视海洋，因为昨天李尔告诉他真正的男人心胸要像大海一样宽广。

　　　　他打算先把大海看进脑子里。

　　　　“头儿，我发现一个问题。”

　　　　哈格突然说道。

　　　　“什么？”

　　　　李尔连头都没有回，他不觉得这个傻大个能想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来，虽然事实多次证明哈格只是看起来傻其实精的跟猴一样。

　　　　“我是船长，你现在在我的船上，那我是不是比你大了？”

　　　　野蛮人一脸认真的问。

　　　　果然，李尔痛苦地扶额。

　　　　“我特么是司令！整个舰队都是我的！我在这里你就是老二，我不在这里你也是老二，明白了没？”

　　　　他没好气地叫道，哈格在后面嘿嘿嘿地讪笑。

　　　　好好的海风之旅叫哈格这么一搅和李尔顿觉兴致全无，正当他想要回到仓里去静静的时候哈格突然又叫唤起来。

　　　　“头儿！快看，船！”

　　　　“叫什么叫你就不能有点大将之风吗？海上到处都是船有什么稀奇的。”

　　　　于是当李尔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艘比他身下这艘还要大上一号的船只马力全开地向他们驶来，巨大的桅杆上几面黑色旗帜迎风飘舞，最前方那艘船的船首上赫然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

　　　　看样子是又要被打劫了啊。

　　　　两只船队之间相隔不到两海里，照对方的这种速度几分钟之后双方就会撞上，李尔这边除了他身下的这艘配备了火炮，其他的都是装人的船，为了尽量的降低吃水线达到多装人的目的，李尔甚至把所有船上原本的火炮都卸了下来，包括后来购置的那些在内全都放到了斯尔维亚的小船上。

　　　　这也就是说他的船队虽然看起来庞大但其实是没有任何防护自卫能力的，大大小小艘船都是移动的靶子，而看对面海盗船来势汹汹的样子也不像是来喝茶的，哈格虽然激动但是也没有办法，海上不是他的战场，倒是李尔一直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丝毫不把那几艘全副武装的海盗船放在心上的样子。

　　　　待得只剩下一海里的时候，那些武装海盗船终于放慢了速度，他们并没有立即进攻，为首那艘大船首先保持了相对静止，而后面那两艘则慢慢围了上来，他们调转了船身露出侧舷黑漆漆的炮口，然后各有十来艘小艇从大船上放下来，装满了海盗的小艇如狼群一般，飞快地朝李尔的旗舰驶来。

　　　　作为传奇海盗彼得利的兄弟，杰瑞米这几年混的并不太好，虽然在老哥底下好歹捞了个船长，但是相对于别的海盗而言他实在是个异类，所有人都喜欢女人美酒和金币，唯独他有些特殊。

　　　　这当然不是说他不喜欢如上样，而是因为他有一项更特别的爱好――大炮。

　　　　从小他就喜欢那些新奇的设计，从弩箭弩车到投石，他的哥哥本来还相当支持他的这种爱好，一直到他迷上大炮以前。

　　　　自从遇见了这个东西，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对他失去了吸引力，恨不得睡觉都抱着根炮管同眠。

　　　　他发了疯一样地砸进了大把的金币去研究火药和设计炮管，甚至异想天开的请女巫在炮管刻画法阵以提高射程和命率，但无一例外的都以失败告终。

　　　　以前他的那些设计还能给彼得利带来利润和威慑力的时候，他的哥哥也不吝于给他一些适当的帮助，但是他对大炮的研究不仅严重迟滞了彼得利的扩张计划，火药库里时不时传来的巨大爆炸也让他哥哥损失惨重。

　　　　直到前几天他强迫两个女巫再次在新式炮管里刻画法阵失败，导致炸膛把那两个女巫炸死之后，彼得利彻底愤怒了，他给了杰瑞米两个选择，要么出去干一票来弥补这些年来他所造成的损失，要么滚。

　　　　因为被他炸死的那两个女巫其之一是他哥哥最喜欢的情妇。

　　　　骄傲的杰瑞米闻言后怒不可遏，彼得利的话让他有一种被亲情背叛了的愤怒感觉，然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除了当海盗他什么都不会，而且他曾得罪了那么多人，离开了彼得利很多人不会让他活下去。

　　　　彼得利还算是顾念兄弟之情和早亡双亲的脸面，他给了杰瑞米艘最好的船和水，以及在后者的强烈要求下每一艘都装上了十六门大炮。

　　　　不过杰瑞米不在的时候彼得利曾将所有的船长大副集合起来训话，严厉的表示除非万不得已，谁如果敢先激发那些火炮那么回来之后彼得利就会剥了谁的皮。

　　　　船长大副们当然知道轻重，就算彼得利不说他们也不会去碰那东西，这几年被杰瑞米送上天的自己人还少了吗？没有人会嫌自己命长的。

　　　　以上就是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当他们包围了李尔之后第一时间是放下小艇，按照传统海盗的做法准备登船战斗，至于调转船身摆好射击角度，省省吧，只是为了敷衍一下那个疯子而已。

　　　　李尔看着如海蜇一般向着这边迅速逼近的海盗们问了哈格一个问题。

　　　　“你想要骑龙吗？”

　　　　“啊？”

　　　　哈格不明所以。

　　　　“我问你想不想骑龙，龙骑士什么的你不想试试吗？”

　　　　李尔认真解释了一下。

　　　　“想啊，做梦都想，不过头儿，哪里有龙？”

　　　　哈格挠着脑袋四处张望，别说龙了，就是连飞在天上的苍蝇都没有一只。

　　　　“用力往前跳，能跳多高跳多高。”

　　　　李尔伸指向了船舷之外，那是一片茫茫的大海，他们所乘坐的这艘船因为船体巨大所以吃水线浅，从甲板到海面大概有十米的距离，这都不是重点。

　　　　唯一的重点是，野蛮人不会游泳。

　　　　“哦。”

　　　　哈格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开始发力猛冲，最后一脚踏碎了船舷上的护栏高高的朝上跃去，这一跃起码向上拔高了五米，向前则更多。

　　　　在执行李尔指令这件事情上，哈格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

　　　　就在哈格的身体由于力尽在到达顶点后将要开始下落时，海面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狂暴到海天颤抖的龙吟。

　　　　一道蓝影出现在了哈格的脚下，初始的时候不过只有一米，但是在带着哈格急速上升的过程它也在极速的膨胀变大，一直到达数百米的高空之后，一头长十几丈翼展同样达到恐怖的十丈的冰雪圣龙骤然出现在天海之间。

　　　　它的身影依旧是有些虚幻，但是在背部却有一片寒冰的凝实鳞片，刚好让哈格可以立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头儿！我骑龙了！”

　　　　哈格站在龙背上疯狂地大笑，身高两米有余的他看起来只不过是阳光下的一个黑点，但这并不妨碍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包括哪些小艇以及大船上的海盗们。

　　　　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巨龙，别说金龙黑龙了，就是连次一等的红龙绿龙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些海盗们充其量远远看到过鱼人族驯养的海蛇翻起的浪花，甚至连更高级形态的海蛟都没有见过。

　　　　如今一条货真价实的巨龙就出现在他们头顶，就连曾经参加过有绿龙战役的那些奴隶们此刻也睁大了眼睛，没有任何一头巨龙能有这样的龙威，就算是金龙也相去甚远。

　　　　这到底是什么？

　　　　恐惧不分敌我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蔓延，绝大多数的人在巨龙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脚麻木不能动弹了。

　　　　恐惧就对了。

　　　　李尔站在船头看着空那个蓝影笑的像恶魔一样灿烂，冰雪圣龙，龙族里除了两头神话之龙和六头元素之龙最强的存在，它所挟带的龙威具有百分之十的几率使敌人恐惧不能动弹，不过这个百分之十却要看对谁了。

　　　　对大天使和泰坦这类极强生物那自然是刷脸，对于这些普通的海盗鱼人战五渣，说百分百都一点不为过。

　　　　哪怕不再有亚莎意志的加持，这么一头圣龙已经够下面这些小虾米管饱管醉管到位了。

　　　　一次充能，一次使用，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良品。

　　　　亚莎出品，就是这么值得信赖。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使用次数有限制了。

　　　　“去吧，龙之助！”

　　　　李尔朝空轻轻一挥，冰雪圣龙就咆哮着向海面上的强盗们冲了下去。

　　　　夕阳无限好，尽可多杀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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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炮手的曙光

　　　　（）　　杰瑞米是被兰德里格拎着脖子扔到甲板上的，当所有海盗都在圣龙的龙威之下恐惧的无法动弹，继而被几口龙息变成沉入海底的冰雕之后，这个疯子发了疯一样地冲进了侧舷炮舱，他拳打脚踢唤醒了舱底用来操作火炮的海盗们，在他的刀锋和火枪的逼迫下，这些人颤抖着给八门火炮装上了弹药，然后点火击发。

　　　　声炮响之后，第四声炮响在船舱里升起了一股黑烟，炸膛了。

　　　　好在是他们所用的弹药都是一种黑乎乎的实心球，而底座火药虽然不稳定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威力不大――只是把操作那门火炮的炮组以及他们旁边的几个倒霉蛋炸成了碎片而已，杰瑞米因为站的比较远侥幸逃过一劫，不过这边的动静也成功吸引了李尔的注意力。

　　　　哈格站在圣龙的背上降临那些海盗船的上空，圣龙恐怖的翼展让落下来的阳光都变得扭曲。

　　　　野蛮人传递李尔的命令给了这些人两个选择，要么跳海，要么陪着船只一起沉入海底，在立即死亡和挣扎一会儿再死亡之间，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包括杰瑞米。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当杰瑞米正在冰冷的海水里浮沉挣扎的时候，按李尔要求带人过来接收海盗船的兰德里格竟然认出了他，很自然的，他就被“请”到了李尔的船上。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看见杰瑞米的第一眼李尔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装作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

　　　　“愚蠢的海盗！给我一个不立即把你绞死的理由，你竟然狂妄到连伟大的法师老爷的船队也敢袭击！”

　　　　他指着杰瑞米的鼻子骂道。

　　　　“哦不，大人！请您原谅，我真的不知道这只船队里有伟大的法师老爷，如果知道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因此请您务必给我一个悔过赎罪的会，让我真诚的忏悔和弥补您的损失。”

　　　　杰瑞米夸张的哀求着，虽然他也不知道李尔到底损失了点什么，那枚炮弹远远飞出几百米后就无力地坠落在海面上，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自己的人连他们的船都没有登上就全都下海喂了鱼。

　　　　也许，损失了几口龙息？

　　　　当然不论如何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保住小命要紧，脸皮和骨气这种东西是毫无意义的，曾经他在被伯爵的舰队围困甚至被抓进监狱之时，都依靠着这一招最终保全了自己。

　　　　留得炮管在，不怕没火药。

　　　　“不！你这个肮脏、狡猾、卑鄙的海盗，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你不能提供相当的赎价来证明你的命是有价值的，那么我现在就要绞死你！”

　　　　李尔继续声色俱厉地恐吓到，对于这种人他深知必须压榨尽最后一丝希望才能够掌握在，为此虽然他心里半点也没有杀了杰瑞米的想法，依然装出一副恨不得把对方食肉寝皮的样子。

　　　　“不！大人，我知道安娜贝尔驻扎的岛屿，她是聋子尼里斯的女儿，也是我哥哥的情妇之一，她利用男人们收刮的所有财富都在那座岛上，我可以带您去，只恳求您饶恕我卑微的生命。”

　　　　杰瑞米毫不犹豫的把他哥哥的情妇供了出来并且毫无愧疚之情，如果不是畏惧他哥哥的凶威他甚至不介意直接将李尔带到深蓝之城（港口族和鱼人共同经营的海上国度），不过那样的话李尔就死定了，而在那之前他肯定也会变成鱼食。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重点是现在就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啊。

　　　　至于尊严和节操，在带路党那里是不存在的。

　　　　“嗯，还不错，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知道了她的驻地又能怎样？你打算让我用这些货船和改装渔船去攻打她防卫森严的堡垒和营寨吗？不行！我还是要绞死你！”

　　　　李尔假装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转而又像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一般大发雷霆起来。

　　　　杰瑞米死的心都有了，您可不就是用这些货船和改装渔船打败了我吗，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您有龙啊，龙啊！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是在心里嘀咕一下，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李尔如果不先提他敢提的话那下一步一定是下海喂鱼了，对方在等他表达更多的诚意和价值，可是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身后的船上而且已经被俘虏了，就连安娜贝尔的驻地也是在一次酒醉之后从他哥哥嘴里套出来的，他再没有别的秘密了。

　　　　除非……是那个。

　　　　可是那个真的换来自己的活命会吗？就连他的亲生哥哥也对他嗤之以鼻，难道还能指望一个陌生人能理解他半生的心血？

　　　　没办法了，只能搏一搏了。

　　　　“大人！我懂火炮！我可以为您改进船上的火炮，为您打造一支无敌的舰队，只要有了我的火炮，您的舰队就能纵横这片大海！”

　　　　杰瑞米大声地说道，在谈到火炮的时候他眼底涌出强烈的自信光芒，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如他脑海的知识，心脏里的梦想，这一刻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

　　　　这一刻他炮神附体，在这无尽海洋的斑驳甲板上，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像你刚才那样吗？”

　　　　李尔毫不留情地往他头上浇了一桶霹雳寒冰。

　　　　“……”

　　　　“不，大人请您相信我，那绝对是个意外，只要给我足够的经费和时间，我一定能够研究出真正的火炮的，这些刀枪棍棒的野蛮战争将被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所取代，没有任何防御不能摧毁，铜墙铁壁也不能再保护敌人的安全，战争将更加充满暴力的美感，杀戮的效率也将会得到十倍百倍的提升，甚至就连魔法也可以被模仿，普通人都能够击杀巨龙！”

　　　　杰瑞米歇斯底里地狂叫着，这一刻他不再是阶下囚，不再恐惧死亡的威胁，他将自己脑海里的蓝图呈现给这个世界并且首先感动了自己。

　　　　探索者的远见，开拓者的卓识，先行者的荣耀此刻全都聚集在他的脸上，哪怕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理解他，而现在身边的所有人都看他像个疯子，可就在哈格扭了扭腕准备拎起杰瑞米的脖子扔进大海的时候，李尔制止了他。

　　　　“我相信你。”

　　　　他对杰瑞米这样说。

　　　　“什么？”

　　　　杰瑞米有点不敢相信，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看好过他包括他的亲哥哥彼得利，而在临时前终于能够大声宣告自己理想的他甚至都觉得了无遗憾了。

　　　　不过，好像不用死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尔的眼睛，当慷慨激昂的情绪平复之后他立刻又恢复了那种怯懦和卑微，勇气是个好东西，但很少有人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持着。

　　　　当死亡的威胁远离之后，绝大多数人都会立刻回归本性。

　　　　“我说，我相信你说的这些，不仅如此，我还会为你的研究提供一切你所需要的帮助，甚至是魔法和技术层面的。”

　　　　李尔重复了一次，说实话他刚才也被杰瑞米震撼到了，绝不是像旁人那样觉得他是个疯子或者不可思议，因为他确确实实知道杰瑞米所描绘的前景在几百年后的另一个世界是完完全全会发生的。

　　　　普通人击杀巨龙这个想法听起来疯狂，但是给你一辆豹2或者96a主战坦克那绝对就有可能，高当量核武器的话，恐怕就连亚莎和鄂加斯都不敢硬撼吧。

　　　　不管在平行宇宙里的哪个世界，人类的智慧总是惊人的相似，先驱者总被人们认为是疯子，但历史无数次的证明这些疯子的脑海里储存的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李尔知道杰瑞米是个人才，但是他之前也没有想到的是，后者竟然是一个拥有如此可怕能量的天才。

　　　　这简直就是克罗尼星球的古斯塔夫二世和拿破仑大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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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先驱者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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