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废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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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表演火焰和光是怎样完美的结合，但是一种强烈的不安突然笼罩在阿尔金的心头。

　　　　海面之上出现了一条阴影并且很快越过了阻挡它的那道断崖，然后是第二条第条第四条，一直到六艘巨大的战舰完全在近海海面上展露出狰狞的样貌，港口瞭望台上的蜥蜴人才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虽然拥有长达上千公里的海岸线，但塔塔利亚却一直奉行着闭关锁国的政策，数百年来他们宁可在泥泞难行的沼泽的穿梭，也从未想过开拓一条海上贸易之路。

　　　　因此尼瑞尔所谓的港口也不过就是几块破木板搭建起来的台子，如同贝壳一样散落在海岸线上的房屋其实都是贫苦渔民的板房。

　　　　而当那个蜥蜴人从惊骇恢复想要大声呼喊敌袭的时候才发现，孤零零的瞭望台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距离最近的灯塔虽然在五百米之外，但是那里面只有一个老兵，还有一条老狗。

　　　　六艘巨大战舰毫无阻碍的开进了海湾之内一字排开，一百零八门黑洞洞的炮口在水们的呼号慢慢升起朝向了远处的王城。

　　　　“开火。”

　　　　兰德里格站在冥王号的舰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如雷声骤降，从炮口冒出的浓厚硝烟霎时为六艘巨舰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重纱，一百多颗铁球呼啸着旋转着越过了岸边上那些渔民残兵的头顶，然后在他们满脸惊骇的表情全数坠入王城高耸的城墙之。

　　　　“开火！”远处传来的巨大轰鸣丝毫没有影响兰德里格的情绪，仿佛那些炮弹击的都是训练的木靶，仿佛那些正在烈火哀嚎奔逃的都是没有生命的石人。

　　　　“轰隆隆！”无情的炮火奏起冥王的哀歌，前次炮火卷起的烈焰尚未有半点的消散，第二波的爆炸又在那一处掀起滔天火浪，西城区正是尼瑞尔达官贵人们的聚居区域，但此刻这些贵人们哪里还有半点的优雅矜持，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般在废墟和爆炸的间隙里逃窜。

　　　　“开火！”

　　　　兰德里格的视线注视着千米之外的城墙仿佛要将那处直接看穿，好看看那些在炮火覆盖倒塌的房屋，以及那些哀嚎哭喊却无处求告的塔塔利亚人。

　　　　冥王级战舰的舰载火炮经过杰瑞米的再度改良射程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一千五百米，而他所接到的命令也是只管对射程内区域覆盖性炮击，只要没有接到停火的命令，就算把尼瑞尔炸平了也无妨。

　　　　“开火！”

　　　　第四轮炮击完毕后，以冥王号为首的舰队开始缓缓的转向，船身调整完毕后等待着尼瑞尔王城里那些人的将是第二波的轰炸，然而直到现在港口上都没有出现一队阻击炮舰的塔塔利亚人，倒是东门上的阿尔金终于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啷！”

　　　　他上的链锤无力的坠落在了脚下，眼前的敌人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攻城的举动，但是那颗火球的意义已经由他面前这些全身鲜血的人告诉他了。

　　　　包括王宫大总管在内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派来了使者责问他为何守城不利，有的更直接就是家主亲临，对此阿尔金只能苦笑——他面前的这些敌人，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过。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府邸和家人，也全都居住在西城区。

　　　　“是你们让维斯特来和我谈？还是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和维斯特谈？又或者，等我的舰队把尼瑞尔轰平了我们再谈？”

　　　　李尔面无表情地看向城墙，又一颗火球出现在了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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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炮舰外交　二

　　　　（）　　李尔从来也没觉得维斯特会老老实实的出来跟他谈判，他如果有这么勇敢，当年在帕洛弗迪的城墙上就不会努力诱导魔法师们和布拉卡达的军队对抗，然后再将数千战士和法师们弃若敝履独自逃亡。

　　　　他虽然不是直接致死老师的凶，但却一导演了那场悲剧，如果不是他，帕洛弗迪的那些人绝对没必要去和布拉卡达人拼命，而有着大陆法师协会的保护，魔法学院就算陷落他们也一样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如果维斯特和帕洛弗迪一起壮烈殉国，那李尔不仅不能说什么还要敬佩他的英勇和忠诚。

　　　　但是他逃了，所以这笔账自然也有他一份。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来入侵塔塔利亚的，但如果你们决意要为阴谋家陪葬，我不会再客气了。”

　　　　战争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段，这一点李尔深深明白，何况真的毁了尼瑞尔王城也跟他的意愿相违背，但是他也不会为了避免战争而选择退让，如果只剩下唯一的选择，即使推平尼瑞尔他也在所不惜。

　　　　没有人回答李尔的话语，因为至少明面上维斯特还是塔塔利亚的国王，哪怕现在的局势对他万分不利，但只要他一天没有被从王位上赶下来，上面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就绝不会随意站队，至于私底下有没有什么小九九，那都是暗箱之内的事情。

　　　　权利的游戏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规则，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是会被所有人当做共同的敌人的。

　　　　城墙之上一片沉默，各方势力代表虽然不说话，但是十几双跐溜乱转的眼睛恨不得把掠过的每一个人的心都挖出来，看看别人都在想些什么，而自己或者自己背后的主人又能在这波大潮谋得什么样的利益。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出声呵斥李尔的狂妄，甚至连守城也不再提了。

　　　　阿尔金别夹在间又气又怒，怒的是国难当头这些人竟然还不能同仇敌忾共御外敌，气的是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竟然是束无策。

　　　　他虽然是个将军，但是王都禁卫军团长却是个十分尴尬的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面前这一群人或者他们背后的主子里面至少有一半以上能对他形成辖制，就连王宫派来质问的大总管布利德也隆起了袖子，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

　　　　然而就在众人踌躇观望小心翼翼的用眼神交流着意见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嘈杂声却在远处的登城马道上响起，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两眼垂袋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的老头子，在一队全副武装的狼人家丁的拱卫下朝着这边走来。

　　　　“财政大臣！”

　　　　阿尔金觉得很奇怪的同时心下又是微微一暖，作为官之仅次于宰相的存在，这种时候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出现在城墙上。

　　　　而且瓦伦克老子爵的居所也不在西区，他原本在北区的商业街有一座府邸，接任财政大臣的职务后为了工作便利更是直接住到了财政厅内。

　　　　这数月以来经过他的辛苦打理，被维斯特弄得一团糟的帝国财政竟然有了渐转清明的迹象，再加上他平时为人和蔼没有任何的贵族架子，是以在王都之，老瓦伦克也是为数不多的受到阿尔金尊敬的人之一。

　　　　“大人，敌军围城此地危险，您的心意我且代表将士们领受了，但还请您速速回家，刀剑无眼如果您有个什么闪失我真的担当不起。”

　　　　阿尔金第一时间舍弃了木桩一样的众人迎了上去，在他的心里，心系国难勇于担当的财政大臣无疑比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值得尊敬得多，而当老瓦伦克到来之后，那十几双硕鼠一般的眼睛立时也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这种时候，官爵越高自然也就越容易成为众人的风向标。

　　　　“呵呵，无妨，老朽就是来看看情况，顺便问敌酋几个问题。”

　　　　听到瓦伦克这样说之后，阿尔金心里突然浮起一丝阴霾，他横身拦在过道间，语气也立时阴沉了下来。

　　　　“财政大臣请回，守城御敌是我等将士们的职责，不劳您操心了。”

　　　　如果说刚才那些人还只是在观望的话，那么阿尔金从瓦伦克身上感受到的就是毫不迟疑的决心了，眼前这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老人与平时看起来绝不相同，而且此刻对方眼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光芒，也绝不是忧国忧民为皇帝分忧的神采。

　　　　他尊敬瓦伦克的人品，但是心也有自己的坚持，为了避免在此处撕破脸，他只有先行赶人了。

　　　　而且不仅是财政大臣，当他下定决心之后，这城墙上的所有人等下他都会一个不剩的赶走，这些人若是留在这里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给战士们的士气带来巨大的打击。

　　　　“呵呵。”瓦伦克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死鱼表情，他的笑容挂在嘴角就像两块风干的腊肉，沉重的老年斑仿佛是他故意拂在脸上的泥巴，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朽就只是来问几句话而已，将军若是执意要拦我，不妨先看看这个。”

　　　　一块墨绿色的玉佩随着瓦伦克摊开的枯瘦掌出现在阿尔金的面前，材质普通悬绳粗糙哪怕是在南区贫民的集市也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但是阿尔金只看了一眼双瞳就急剧放大，紧接着呼吸加重连双肩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身后那些人只见阿尔金突然就不动了纷纷侧目朝这边观望，可是由于他宽厚的背脊那些人什么都看不到。

　　　　“枉我一向敬重您是为国分忧的贤臣，想不到却也是个不择段的小人。”

　　　　这段话几乎是阿尔金用牙齿一个一个的碰撞出来，赤红的双目圆瞪如牛落在瓦伦克的脸上，却又不得不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因为那块玉佩的主人，正是他唯一的儿子索尼之物。

　　　　玉佩在此，毫无疑问人就在瓦伦克上。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段，我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什么的就饶了我吧，而且为国分忧，却不是为贼分忧，将军你的路还是很长啊。”

　　　　老瓦伦克拍了拍阿尔金的肩膀，然后笑吟吟的走到了女墙的缺口之上。

　　　　“前面的可是帕洛弗迪的李尔先生？”

　　　　看向城外的时候，财政大臣混沌的双眼立时充满了精光，哪里还有半分老朽垂死的模样。

　　　　“阁下是？”李尔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刚才那一幕别人看不到，但是老瓦伦克却没有刻意避开他的双眼，不仅如此，对方拿出玉佩的角度刚好就在女墙缺口之前，似乎是有意要让他看到的一般。

　　　　“在贝可夫的时候别人叫我老史基，到了尼瑞尔他们又叫我财政大臣，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姓氏，老朽瓦伦克，少年人可曾听过？”

　　　　瓦伦克笑吟吟地打量着李尔，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李二闻言一愣，随即心下大喜，可是他正要向对方问好的时候老人却隐秘的摇了摇头。

　　　　“没听过，老人家如果是想来给维斯特做说客我劝你省点力气吧，分钟之内如果再不开门投降，看我将尼瑞尔踏做一片废墟！”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也罢，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老朽我就不参合了，诸君随意折腾吧。”

　　　　说罢瓦伦克立即又恢复了那副垂垂老朽的模样，甚至因为说话太多连背脊都更加佝偻了一些。

　　　　“老朽的话问完了，将军且好自为之。”

　　　　经过阿尔金身边的时候他脚步未停，如同蜂鸟振翅般微弱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落入了将军的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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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还不是拳头说了算

　　　　（）　　瓦伦克离开以后阿尔金愣了一下，他以为对方至少会拿儿子的性命来威胁他打开城门或者放弃抵抗，却不想真的就只是说两句话就走了，到底想干什么？

　　　　在局势还未明朗之前就轻易的暴露了自己，如果他现在去向王宫大总管告发，那么瓦伦克再有通天之能也要束就擒，难道他对那个年轻人就那么有信心？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对方上，阿尔金立时又有些迟疑。

　　　　“去地牢。”

　　　　城墙之下，老瓦伦克登上马车之后吩咐道，一行数十人就浩浩荡荡地向城北开去，仿佛他就真的是来城墙这里视察一番的一样。

　　　　猛烈的火炮轰鸣声再次从海岸那边传来，飘忽而来的风里除了塔塔利亚特有的潮湿阴晦还夹杂了一股浓重的硝烟味，仔细去闻的话，似乎也有泪水和血腥的味道。

　　　　李尔并未射出的火球，发生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兰德里格遭遇了阻击，迟钝的塔塔利亚人终于想起要派兵攻击海上的那些炮舰了。

　　　　冥王级战舰的威力以及兰德里格的指挥能力已经无需更多证明，缺乏重型火力的沼泽人如果想要和海面之上的战列舰对抗当然不可能依靠那些轻飘飘的羽箭，但如果他们把大多数女巫都抽调去港口的话，他倒是要感谢指挥官的愚蠢了。

　　　　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不是要靠拳头来解决。

　　　　“那么，我们也开始吧。”微弱的火苗开始在李尔剧烈的膨胀，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只有光和热的凝聚，随着火球体积的越来越大，就算是对魔法最没有天赋的狼人也能感觉到其所蕴含的毁灭气息。

　　　　“永恒的火焰之龙，在虚空睁开你的双眼，赐予我毁灭与重生的力量，焚尽这世上所有不可焚之物。”“虚空火雨！”

　　　　一道黑色的裂缝在李尔的掌心上方转瞬即逝，然后尼瑞尔的城墙上空却突然睁开了一只毁灭黑瞳，数十道合抱粗细的火柱毫无征兆的坠落，阿尔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数百米的一段城墙就骤然变成了吞噬生命的火海。

　　　　白色的烈火如同地狱里施放的毒蛇，所过之处无论是兽人还是铠甲，弓箭或者弩车，全都在一瞬间焚为灰烬，那十几个贵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傻在了原地。

　　　　他们还在幻想着要怎样隐晦的提出自己的条件以在之后的王位争夺战获取最大的利益，却不想李尔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直接一把火尽数覆盖了。

　　　　如果不是他们的周围还有十几个女以魔法盾巫苦苦支撑，火雨降临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要和那些悲惨的兽人一样灰飞烟灭。

　　　　“女巫施术灭火！蜥蜴勇士反击！”阿尔金的怒吼在城墙上响起，被火雨覆盖的只有门楼这一段的区域，而尼瑞尔王城的城墙长达数公里，是以这样一个魔法威力虽然恐怖，但还不足以让守军失去战力。

　　　　数千枝箭头上泛着蓝光的箭支铺天盖地朝李尔射来，这种取自沼泽最毒的植物见血封喉树的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能使最强壮的飞龙王也全身麻痹，而如果被大量渗入血液的话，就算是九头蛇也要丢掉半条性命。

　　　　阿尔金倒也果决，他深知此战不宜久拖，是以首轮反击就直取李尔的性命。

　　　　然而他的对却不是九头蛇，水晶龙的鳞甲之厚就算是恩洛斯大陆上最以防御著称的比蒙巨兽的皮毛，在它们面前也不过是随可以撕裂的破布而已。

　　　　“混蛋阿尔金，快护送我们下去，我们这些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是抄家灭族也担当不起！”然而战事骤起，火场之却突然响起了一片不和谐的怒骂之声。

　　　　那十几个贵人满脸惊骇，只恨自己没能长了翅膀可以从城墙上飞下去，懊恼无比之余立时把怨气撒到了阿尔金头上。

　　　　“滚！”阿尔金虎目圆睁汗毛根根直立如刺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这时候，他终于表现出了一个将领该有的铁血和威严。

　　　　山野里的狼就算再温和，真正金刚怒目的时候也不是那些家养的狗可以比的，在鲜血和孤独磨练出来的杀意，也不需要靠几句大声的犬吠来体现，而他这么一吼之后，那些贵人立时就安静了下来，在十几个女巫和仆从的护卫下，灰溜溜的朝城下跑去。

　　　　“看样子，塔南的运气比我要好点。”李尔突然自嘲般的说了这么一句，但只有图泽听懂了，可是他却只能苦笑宁愿自己没有听懂。

　　　　在面对塔南的入侵时，整个塔塔利亚全境除了泥石要塞之外其余皆是望风而降，那时还是正统女王塔洛斯在位，难怪塔南会说‘图泽之后无英雄’。

　　　　然而现在这些人却好像突然都有了勇气，为了守护那个篡位的奸贼，以及所谓的塔塔利亚的尊严，殊不知他们的尊严早就在野蛮人的比蒙巨兽脚下被踩的稀烂无比了。

　　　　数千枝黑箭扎在水晶龙的身上就如蜜蜂的尾针般不痛不痒，这些巨龙连真正意义上的皮肤都没有，更别说痛苦麻痹了，没有附着斗气以及附魔穿透的箭头连给它们挠痒都算不上。

　　　　等到一轮箭雨结束，地上除了密密麻麻的断箭之外二十头水晶巨龙更是动都没有动过。

　　　　以卵击山，山岂会倒？

　　　　“踏碎他们吧。”一层白色的魔法光芒从李尔的脚下蔓延到了全身，然后他就如同一枚飘絮一样缓缓地从昆莎的肩头飘落下来，而当他的脚尖触及地面之后，平静的荒原开始了剧烈的震动。

　　　　尼瑞尔前的护城河都为之震颤沸腾。

　　　　所有的兽人包括阿尔金本人在内俱都惊骇地睁大了双眼，甚至连城墙上的女巫都被这种震动将的法术扰乱。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冲锋，蛮牛的神圣骑士的甚至是比蒙巨兽的，但是他们见过的所有冲锋带来的震撼都不及眼前这二十头水晶巨龙的十分之一。

　　　　超过二十米的巨大身体将视野充斥的像要爆开，而整齐的步伐每一次落地都像要把心脏踏碎，数百米的距离在这些巨兽的脚下不过就是两次的跨步，近十米高的城墙只有在它们靠近之后才觉得像个笑话，而那条所谓的护城河，竟然连这些庞然巨兽的膝盖也无法淹没。

　　　　“轰隆隆！”

　　　　第一头水晶巨龙撞在了尼瑞尔的城墙之上。

　　　　锋利的龙牙冰冷的龙瞳以及如山如崖一般的龙身，只是一口几十个狼人蜥蜴人就连同那一段城墙一起化成了她利齿的石屑和飘飞的血水。

　　　　在所有的水晶巨龙里，梅洛斯依然是最暴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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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破城

　　　　（）　　就算已经见识过水晶巨龙的强悍，但是眼前的这一幕依然让图泽的内心止不住的颤抖。

　　　　十米高数百米长的一段城墙在水晶巨龙们的撞击下如同破烂的豆渣一般直接垮塌，数不清的狼人战士和蜥蜴人们甚至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下。

　　　　在斯巴达克斯他曾亲身经历过水晶巨龙参加的战斗，但由于时间太短和李尔施法的缘故，他并没有见到那些战士的身体和巨石如同破布一样在那些锋利的龙齿下被撕咬被磨碎，然后变成一堆堆混合着血水的尘灰从齿缝里坠落。

　　　　他也没有见过在巨爪和龙尾的拍击之下，一个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沼泽战士像蝼蚁一般被碾碎，被坠落的石块砸烂了脑袋和身体，倒塌的城墙滑进了护城河里，但是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以及黄色的土灰让那片水域看起来就像是煮沸了的猪脑汤，时不时还有一两条断肢以及肚肠漂浮在上面。

　　　　远处角楼上的蜥蜴人不顾一切的倾泻着的箭支甚至都动用了床弩，但不管是羽箭铁箭还是长达两米的弩箭，撞击在这些水晶巨龙身上不过留下一两个浅淡的白点，就连打碎一块水晶鳞甲都做不到，而那些狼人们则是握紧了的链锤却只敢站在原地，颤抖的大腿让他们连向前迈步都不能。

　　　　当恐惧被放大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就唯有死亡以及重生才能打破。

　　　　两边的角楼之上分别涌出了几十个女巫，齐声颂唱咒语的声音即使在这混乱的战场也显得尤为壮阔，随着声调的激越婉转各种各样的魔法光芒脱离了她们的双，火球、雷电、冰刺以及虚弱迟缓，所有她们能想到的能用出来的魔法全都倾泻而出，但是结果却令人绝望。

　　　　除了少数几个法术令几头水晶巨龙的身体稍微迟缓晃动了一下之外，绝大多数的魔法效果都被巨龙们身上闪耀着的一层赤色光芒所抵消了――铸造她们身体的材料都是最高等的魔法水晶，这也就意味着水晶龙天生就有着极强的魔法抗性，如果按照数据来说的话大约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但根据李尔观察这个数值远远不止。

　　　　凑效的几道冰箭术以及霹雳雷光并未给巨龙们带来多大的伤害，但却毫无疑问的激起了她们的怒火，梅洛斯怒吼着舍弃了面前一段已经完全垮塌的城墙，将脚下的护城河踩踏出一阵阵滔天的水花，就这样径直的朝着左边的角楼冲了过去。

　　　　“轰！”垮塌的城墙里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重重的撞在了梅洛斯的身上，六只硕大的蟒首疯狂的撕咬着她的前肢和腰肋，如墨水般浓稠的毒气瞬间将那几处的晶甲浸染成了一种败革腐肉般的死灰色，梅洛斯仰天发出一声怒吼，然后沉重的龙尾如山般直接砸在那个黑影身上将它扫飞了出去。

　　　　终极九头蛇！

　　　　一个头上包着豹皮却有着鬣狗一般五官的蜥蜴人随着数头终极九头蛇一起出现在了街道上，狭窄的街道以及两边的民居在九头蛇巨大的身体挤压下垮塌成了一片废墟，而他的脸色看起来也比那条血污浑浊的护城河还要冰冷。

　　　　塔塔利亚驯兽师总督布鲁菲德，他的祖父是本国第一个驯服野生飞龙的人，父亲和家族亲人同样是闻名遐迩的飞龙将军，而到了他这一代优良的血统被发扬到了极致。

　　　　除了在驯化指挥飞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