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入白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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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宣点了点头，对这身后的白素贞说道“娘子，既然陈大人一心让我来诊治，就麻烦娘子你替我进去观察一下陈夫人的情况吧”

　　　　白素贞点了点头，带着小青进入这产房当中，片刻之后，小青却是出来，请许宣进去。

　　　　许宣愣了一下，还是进去了，这屋子是内外两个屋子，陈夫人此时正在内屋，不过此时只能听见低微的呻吟声，白素贞走了出来，脸色却并不是太好，许宣看着白素贞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沉，自家娘子来的时候，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现如今这样子，里边的陈夫人情况怕是不会太好。

　　　　“娘子，陈夫人情况如何？”许宣吸了一口气，镇静心神，沉声问道。

　　　　白素贞叹了一口气说道“官人，陈夫人情况不好，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们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许宣一怔，不对啊，按照之前的套路，不是白素贞应该拿出随身的催产丹药，给这陈夫人服下，顺利产下婴儿的么？怎么看现在的情况，自家娘子也没有把握了？

　　　　既然来了，许宣眼睁睁的看着病人逝去，他做不到这么铁石心肠，他不甘心的低声问道“娘子，我记得来之前你说有种丹药，给陈夫人服下就能顺利产下胎儿，现如今不如让陈夫人服上一颗？”

　　　　白素贞苦笑听许宣如此说，苦笑起来“官人，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那种只是催产的丹药，不是起死回生的金丹啊，若是只能的又这种丹药，怕是也只有天庭的老君哪里才有”

　　　　“真的没有办法了？”许宣问道。

　　　　白素贞苦笑“官人，若是真的有办法，素贞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怎么会让这机会溜走？实在是陈夫人现在的情况很凶险，胎儿横在骨盆，而且骨缝也没有打开，根本就生不下来，”

　　　　许宣心中一怔，心中开始狂跳起来，这情况就是绝对难产啊，横位的胎儿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是根本就生不出来的！最好的手段，就是实施碎胎术，将胎儿直接肢解破碎，这也是电视上大夫问的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其实这种碎胎术，在古代的中国也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稳婆没有采取这样的手段。

　　　　白素贞见许宣的样子，已然知道许宣的选择，忍不住劝到“官人，今日的是事情是我做的莽撞了，若是我知道陈夫人的情况，绝对不会让官人陷入如今的险境当中，毕竟若是有个好歹，作为苏州父母官的陈大人，若是想要对官人不利……”

　　　　许宣此时摆了摆手“娘子，若是没有来，那也就罢了，可是既然来了，陈夫人又是这般情况，我们在走，陈夫人定然怕是性命难保！医者父母心，若是我们有救人的手段，却瞻前顾后，让这人在你我面前逝去，我怕是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白素贞还待要劝，许宣却是已经掀开门帘来到屋外，冲着陈伦拱手说道“陈大人，现如今陈夫人的情况危急，胎儿横在腹内，可骨缝未开，根本无法顺利生产，所以寻常的药石丹药无效，若是早些，还可行那碎胎术，夫人还有一线生机，但如今胎儿横亘骨盆，却是有些晚了，”

　　　　听着许宣这话，陈伦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宣的胳膊，问道“什么？若是如此，为何没有人来问我？那些该死的稳婆，这岂不是要害我家娘子性命？”

　　　　说着他扭头看着门外的丫鬟，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没有人来给我说？”

　　　　旁边的丫鬟立刻跪在地上，陈夫人的贴身丫鬟依然哭道“大人容禀，奴婢哪里敢瞒着大人？实在是夫人不让我等告诉大人，夫人一心想要给大人诞下子嗣，就算舍了这性命也是值得的，所以她才没让那稳婆告知大人，想要将孩子生下来，可是谁也不知道会到现在这地步。”

　　　　许宣此刻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陈伦怎么还有心情刨根问底？当下他问道“陈大人，尊夫人现在情况不太好，你h还是速速打算”

　　　　陈伦这才仿佛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看着许宣“许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子！”

　　　　看着面前乱了阵脚的陈伦，许宣叹了一口气“陈大人，尊夫人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按照咱们以往的办法，如果把胎儿剪碎，现在或许还有一点保住大人的希望”

　　　　陈伦听见许宣这话，苦笑起来“许大夫，真的没有办法，大人和孩子都保住吗？”

　　　　许宣摇了摇头，开玩笑，现在产妇都已经昏迷了，这碎胎术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实施，这位陈大人竟然还想要大人孩子都保住，这怎么可能？

　　　　陈伦见状，沉默片刻，似是拿定了主意“那么许大夫，请一定要保住我家娘子的性命！”

　　　　“我尽力而为吧，现如今尊夫人情况危急……”许宣说道这里，发现陈伦脸色苍白，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回屋子里。

　　　　其实按照许宣的想法，是想要给陈夫人实施剖腹产的，可是现在这情况，无论无菌条件还是技术熟练度上，许宣没有把握可以做下来，所以，他只好退求其次，给陈夫人做碎胎术，尽力保住大人的性命。

　　　　“官人，官人，不好了，陈夫人出血了！”蓦然，小青从这屋里跑了出来。

　　　　许宣蓦然一惊，产妇最怕的大出血出现了么？如今的这个情况做碎胎术已然不成了，只能冒险做剖腹产了！

　　　　许宣猛然回身，看着陈伦到“陈大人，现如今尊夫人大出血，剪碎胎儿怕是也不成了，所以，现在在下想要给尊夫人行剖腹之术，只是这手术有风险，希望陈大人有所准备！”

　　　　“剖……剖腹”陈伦此时已然吓得长大了嘴巴，不过他还是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许宣“许大人，你要行剖腹之术？难道刚才你说的法子不行么？剖腹之术，许大人你有多大的把握？”

　　　　许宣被陈伦拉住，担心屋里情况的他，强自镇定下来，看着陈伦说道“陈大人，时间宝贵若是耽搁下去，尊夫人怕是难过这一关，不管如何，请陈大人允许我试上一试，希望能救回尊夫人”

　　　　陈伦听许宣这一说，却是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许宣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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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许宣来到屋里，取过诊箱过来，只见这诊箱里，除了传统的脉诊包银针，一些常用的中药材之外，就是一套白布包裹的手术器械。

　　　　因为来到苏州之后，许宣救治了衙门那几个受伤的捕快，越发感觉没有合用的器械，治疗外伤的时候特别不顺手，所以好歹经过西医培训的许宣，趁着保安堂开业前，就让铁匠铺用上好的钢，打了一套外科常用的器械，当然，做到和后世那种现代化的器械却是有些难，毕竟这个时代的钢铁质量，无论硬度还是韧性，都难以达到现代社会的那种水平，所以许宣的手术器具，都是根据这个时代的手术器械进行了改良，最起码此时摆放在桌子上的器械，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有了几分现代外科手术器械的模样。

　　　　“官人，你过来看看陈夫人！”屋里的白素贞喊道

　　　　正准备器械的许宣，急忙来到床边看了一眼产妇，只见此时的陈夫人面色苍白，许宣伸手按在病人额头，入手汗津津的，呼吸也变得浅快起来，双目紧闭，口微张，许宣心中一惊，手指搭在陈夫人的手腕上，入手脉象细微欲绝若不是细品，这脉象好似已经摸不到了。

　　　　此时许宣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心中暗叫不好，这陈夫人的状况，应该是危证当中的脱证，哪怕用心救治怕是也难以就过来！

　　　　许宣却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先是从诊箱当中取了一瓶人参粉末，将陈夫人的口掰开，将药粉倒在了陈夫人的舌下，又取了银针，分别刺在百会、水沟、足三里、神阙、关元、三阴交、命门等穴，用补法慢慢捻动，片刻之后，只见陈夫人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许宣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官人，你打算如何做？”从许宣进门一直站在一旁的白素贞，见许宣已经动手救治，便也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希望能帮许宣一些忙。

　　　　“先给她开一些稳固的方子，暂时缓解病情”许宣说着来到外间，低头开始写药方，提笔就是急救常用的参附汤，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药方当中还加了麦冬黄芪五味子山萸肉等固涩止脱的药物，许宣写完，递给了小青“青儿，你速速将这药方让人煎了送来！”

　　　　小青刚要走，许宣却是想起什么，又叫住了她，只见他提笔又写了一个清热解毒的药方，递给了小青”这个方子你也让他们煎了送来。”

　　　　小青拿着药方看了白素贞一眼，却是没有逗留，急匆匆的递给了屋外后者的仆人。

　　　　许宣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娘子一眼，正色说道“娘子，现如今这位陈夫人已经在这鬼门关了，寻常的办法怕是难以救治了，所以我要为陈夫人行这剖腹之术，娘子你一会要给我帮忙！”

　　　　说话间，许宣将一会白素贞要做的准备一一解释清楚。这个时候，外边的丫鬟已经将先煎煮出来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许宣将用来救急的汤药，用灌药壶给陈夫人灌了下去，片刻之后，陈夫人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许宣摸了摸脉搏，发现比之前稳定了许多，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改良的“麻药”倒入汤药当中，给陈夫人又灌了下去。

　　　　许宣又看了一眼陈夫人的情况，这么一会功夫，陈夫人的呼吸貌似变得稳定了一些，许宣松了一口气，将诊箱当中放置的无菌巾取了出来，用棉花沾了桌子上的清热解毒的汤药，给这陈夫人消毒铺巾，做完这些，许宣并没有着急，让人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术器械拿下去蒸煮一下。

　　　　因为器械消毒需要时间，而且许宣刚刚灌服的麻药，也得需要时间吸收，所以许宣倒是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对这白素贞说道“娘子，你看着陈夫人，若是一会有什么情况，你来叫我一下，”

　　　　白素贞点了点头，许宣来到外屋，在外边候着的丫鬟，急忙上前，给许宣倒了一杯茶，许宣沉下心来，开始细细回忆自己当初跟着老师做剖腹产的过程，这倒是怨不得许宣，毕竟作为中医专业的学生，这等西医的手术其实他做的也没有几个，只是当初在医院妇产科实习的时候，许宣老实没有和其他实习生一般逃课，跟着老师上过几台剖腹产手术，不过因为当时的他心不在此，对于这手术流程只能记得大概，如今为了救人，许宣也只好努力回忆了。

　　　　许宣堪堪将流程回忆清楚的时候，只听屋里白素贞的声音传来“官人，你快来看，陈夫人出血了”

　　　　许宣来到这屋里，只见陈夫人下身开始流出鲜血，许宣知道此事已经不能耽搁，让外边的人将器械包拿来，又让人点燃蜡烛，这才用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在陈夫人的肚子上，竖着切开。

　　　　随着一层层的肌肉切开，许宣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下来，静下心来的他，手中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当腹腔全部打开的时候，透过变形的子宫，约莫可以分辨出内里胎儿的形状。

　　　　虽然白素贞修炼有成不知经过多少年月，见识自然也是不少的，可是她只是一个一心修道，有正经“文凭”的妖精，对于这等血腥的场面见得却是不多，如今看见许宣将陈夫人的肚子打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腹腔，白素贞竟然微微有些作呕，许宣却是顾不上看白素贞的情况，他看着陈夫人的子宫，心中却是紧张万分，因为此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抽吸的机器，子宫切开时，羊水搞不好也会随着鲜血，从子宫切开的伤口，进入人体的血管内，造成孕妇羊水栓塞死亡，要知道，这种并发症哪怕是到了21世纪，死亡率依然还是很高的。

　　　　不过旋即许宣暗骂自己愚蠢，若是其他人自然不好说，可是现在在自己旁边担任助手的，可是会法术的自家娘子，当下连忙说道“娘子，一会我切开子宫时，你用法力将她腹腔中的残血还有羊水，一定要吸出去，”

　　　　白素贞听许宣如此说，强忍着心中不适，点了点头“官人，你放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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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许宣见白素贞点头，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将这子宫剖开，随着鲜血涌出，一旁的白素贞双手结印，只见这污血，从这产妇的腹腔当中，如同一条血龙一般飞了出来。

　　　　许宣手却不停，将这子宫的伤口撕开之后，从这陈夫人的肚子当中，抱出了一个婴儿，只是此时这婴儿一身鲜血，面色青紫，却是已经窒息过去，许宣急忙用一旁的绸布，将这婴儿的口鼻清理干净，拍了拍这胎儿的背部，只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许宣松了一口气，用桑皮线将这婴儿的脐带结扎，这才用剪刀将这脐带剪断。

　　　　许宣用床上的被褥，胡乱将这孩子包裹起来，他可是记得白素贞好像说过，陈夫人怀的好像是双胞胎来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已经半剥离的胎盘拨到一边，这才发现这下边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女婴，许宣小心的将这胎儿取出，这孩子却是因为位置的原因，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压迫，许宣仔细清理之后，这才剪了脐带，随即，这女婴也哇哇的传来了一声啼哭。

　　　　门外候着的人，在听见第一声孩子的哭声时，早就忍不住想要冲进来，不过都被小青拦了下来，开玩笑，屋里姐姐正在施法救人呢，要是被这些人看见，那岂不糟糕？

　　　　可此时听见第二声婴儿的哭声，小青也不淡定了，连忙来到屋里，看着床上陈夫人开膛破肚鲜血淋漓。床的一边，只见两个小小的婴儿正在啼哭，白素贞一边施法，正焦急无法帮忙，见小青进来呆住了，便急忙说道“青儿，你帮官人将孩子清理干净，不行的话，就抱到外边，让那些丫鬟奶妈照看着！”

　　　　小青此时也清醒过来，她讲这两个孩子包住，小心的抱到外间，递给了候在门外的奶妈。

　　　　此时的陈伦看着两个小小的人儿，顿时高兴起来，不过想到屋里生死不知的自家娘子，便挥挥手将这两个孩子抱下去，急忙来到这门口“这位姑娘，不知道我家娘子什么时候出来？情况如何？”

　　　　小青心想，你家娘子现在可不好，肚子都划开了，不过想到这画面有些惊世骇俗，若是自己这么说出来，这陈大人保不齐要冲进去，到时候被吓出个好歹来，这可就麻烦了，可若是说没事，到时候那个书呆子把人给治死了，这陈伦怕是不会饶了许官人，唯有说的严重些，若是救不了那陈夫人的性命，也好有个交代。

　　　　想到这，小青正色说道“陈大人，我极爱官人正在里边救人，因为这次陈夫人分娩的是双胞胎，又是难产，虽然孩子生出来了，可依旧病情凶险，所以陈大人还请在外边稍候，我家官人定然会全力抢救令夫人的。”

　　　　听着小青安慰的话，陈伦这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在这门口绕了几圈，晓得此时自己进去，恐怕帮不了什么忙，便长叹一声，坐在了这门口，紧紧的盯着这屋门。

　　　　屋里的许宣，已经讲这胎盘和子宫分离开来。此时只见这胎盘剥离的位置上，子宫壁上鲜血正往外涌出，许宣急忙寻到这出血的血管，然后这才缝合止血。待找不到新的出血点后，许宣这才将这伤口开始逐层缝合，等许宣将这产妇肚子上最后一针缝合完毕时，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暗起来，许宣终究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剖腹产，却是已经耽搁到了晚上。

　　　　一旁的白素贞早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对于怀孕之后的她来说，站立了这么长的时间，持续不断的用法术将病人体内的鲜血羊水抽出来，还要维持着法力的稳定输出，负担无疑是巨大的，所以当许宣开始缝合伤口，不在需要白素贞帮忙时，白素贞已经累得脱力了。

　　　　不过休息过来的白素贞，此时见许宣已经缝合完毕，便挣扎着起身想要帮忙。许宣连忙摆手“娘子，你累坏了吧，你好好休息，不用过来帮忙的。”

　　　　白素贞见许宣强自撑着的模样，晓得此时的许宣，站立了一下午，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便开口喊道”青儿，你进来帮忙罢“

　　　　许宣此时也已经累得衣服都要湿透了，不过他顾不得休息，来到这产妇跟前，翻了翻眼睑，发现这呼吸，脉搏也和缓有力，他松了一口气，见进来的小青，细细想了想，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了，便指着已经包扎完毕的产妇说道”青儿，你给这产妇收拾一下衣服，顺便清理一下血污“

　　　　说完，许宣拖着疲惫的步子，来到了门外

　　　　正在门外候着的陈伦，此时早就焦躁不堪，正在这门口不停的踱步，此时见许宣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许大夫，许大夫，我家娘子情况如何？“

　　　　许宣摘下脸上的口罩，疲惫的笑道”幸不辱命，尊夫人福泽深厚，暂时是闯过这一关了“

　　　　”是真的么？多谢许大夫，多谢许大夫，“陈伦说着，就要挤进去。

　　　　许宣急忙拦住了他”陈大人，现在令夫人身上的麻药还没过去，人还昏迷着呢，等病人醒来再说，而且，令夫人只是暂时分娩这一关闯了过来，产后最起码七天还有风险的，剩下这几日才是难过，所以大人还是要有些心理准备”

　　　　本来心情大好的陈伦，此时听见许宣如此说，脸色顿时一变“许大夫，你是说我家娘子，怕是还会又风险？”

　　　　许宣点了点头“夫人分娩双胎，耽搁日久，已然伤了元气，尤其在分娩时失血甚多，如此一来气血亏虚，极易出现变证，就是这七日能熬过来，尊夫人将来怕是也得慢慢调养，”

　　　　“官人，陈夫人醒了，要见陈大人和孩子！”内里白素贞的声音传来。

　　　　陈伦一听，连忙让人唤奶妈抱孩子，他却是已经快步走了进去。许宣也连忙跟在陈伦背后，来到屋里，只见陈夫人此时已经醒来，看见进来的陈伦，眼睛却是已经红了，柔柔的叫了一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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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陈伦听闻陈夫人这一声呼唤，几步来到了床边，伸手抓住了陈夫人的手，却是语气哽咽的说道“娘子，你受苦了”

　　　　陈夫人摇了摇头“官人，我，我没事了”

　　　　她说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官人，是贱妾不好，没能为陈家诞下后代，官人还是纳妾吧，莫要让陈家断了香火”

　　　　陈伦双手紧握自家娘子的手，此时却是一脸懵懂“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一旁的白素贞晓得什么情况，望着众人笑着说道“夫人刚刚醒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好消息告诉她呢，”

　　　　说完，白素贞看着陈夫人说道“恭喜夫人诞下龙凤胎，陈大人这次是双喜临门了”

　　　　“什么？我的孩子没事？孩子在哪里？快点抱过来让我看看！”陈夫人听白素贞如此说，挣扎着从这床上坐起，着急的说道，方才她昏迷前记得自己难产不下，稳婆更是要将她腹内胎儿杀死，保全大人性命，现在她醒了过来，却是以为孩子已经没有了，如今得知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她怎么不激动？

　　　　旁边的奶妈早就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陈夫人，只见陈夫人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左看右看，脸上露出了母性的光辉，一旁的陈伦，这时也坐到了床边，看着这小小的婴孩，嘴里不时的吐着泡泡，忍不住轻笑起来，不过此时的他示意一旁的奶妈将孩子抱走，对着陈夫人说道“娘子，你刚生产，还需多多休息，莫要劳累才是”

　　　　陈夫人看着从自己怀中抱走的孩子，颇有些依依不舍，一旁的许宣和白素真看着屋里的情景，相对微微一笑，悄悄的从这屋里退了出来，朝着府外走去。

　　　　被白素真拉出来的小青，此时还是一脸的懵懂，见许宣要走，却是不满的说道“许官人，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心力，让这陈夫人顺利产下孩子，咱们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咱们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许宣听小青如此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你，如今咱们家缺银子么？”

　　　　小青听许宣如此说，摇头说道“若是说要大富大贵，咱们家的银子确实不多，顾住温饱勉强中等人家，算不上缺银子”

　　　　“那你家官人是想当官想疯的人么？”

　　　　小青又是摇头“许官人虽然你是朝廷的官员，不过我看你也不是想要当官的，最起码放着你哪位师傅你不去巴结，却是安安心心在这苏州当起了郎中，而且官人的行事作风，我是看不出官人你是个官场中人。”

　　　　许宣哈哈笑了起来“青儿你就直说我胸无大志罢了，不用说的这么婉转，不过诚如青儿你所说，银子对于我够花就成，至于这官位，若不是为了免了这徭役差遣，我原也不想做的，既然如此，我留在这府衙作甚？有时候啊，事后拂袖去，不留身与名。这才是最好的做法，如陈大人这般的正直之人，岂能亏待与我？再说了，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也是不忍心陈夫人因此命丧黄泉呀。”

　　　　旁边的白素贞听许宣如此说，看着许宣的眼神更是温柔“官人当真是慈悲心肠，不过陈大人夫妇也是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