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入白蛇-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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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手下的副将们却是不言语，将高军主架着进入了城楼当中。

　　　　”呼“这副将吐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苏州城，苦笑起来，他那里不清楚射杀平民的罪名，只不过若是高军主在，自家妻儿还有城墙上战死的兄弟，都能有一个好结果，若是高军主没有了，他们这些副将，可守不住死守苏州的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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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一章　轮战

　　　　当人类开始建立城池，相对应的防御武器开始出现，攻城的一方，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攻破城池，所以历史上几万人攻打一座一千多守军的城池，几年不下，最后攻方不得不放弃的案例也并不少，大宋这几年和辽金作战，攻城器械也在蓬勃发展，但是不得不承认，相当多的城池并不是被器械攻破的，而是败于孤立无援。

　　　　今日主攻的汉军签军，尽是宋朝投降的禁军精锐，最是清楚大宋城池的武备情况以及防御能力，所以一开始都是反对攻打苏州，但是如今他们作为鞑子的走狗，自然没有什么地位，鞑子主将怎么会听他们得话？

　　　　在鞑子看来，苏州作为大宋淮南路的富庶大城，若是攻破政治上对宋朝是个打击，另外这座城市的人口女子，尽可掠夺至北方，只这一城的金银财宝，这一次南伐，便不算是空手而归了。至于南方宋朝都城，能攻下最好，若是攻不下，过几年再来宋地劫掠一番，也不是一件坏事，在鞑子看来，手下的战士，只有不停的经受战火，才会保持旺盛的斗志，留着宋地给手下的勇士练手，也是不错的。

　　　　对于鞑子的这些打算，汉军签军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唯一清楚的，就是作为狗，必须要听主人的话，所以哪怕他们知道攻打苏州城会伤亡惨重，也不得不带兵攻打，不过人一旦堕落，就会堕落的很彻底，所以他们就开始在这四周劫掠百姓，来代替他们攻打，眼下苏州城守军要放这些百姓逃走，他们自然是不会愿意的。

　　　　虽然苏州守军想方设法的放走了一部分百姓，但是剩下的大部分人，在开始扛着攻城器械攻打的时候，守军的守城器械，便开始向他们倾泻而下。只是片刻，没有甲胄防身的百姓死伤惨重，无数百姓明知道前进可能会死，可后退会立刻死，所以百姓们只能木然的呼喊着，扛着各种器械，疯狂的朝着苏州城跑来，然后被城墙上的弓箭射中，倒在血泊中……

　　　　鲜血味道弥漫整个战场，被杀红眼的百姓，彻底的迷失了心智，当百姓们扛着的攻城梯搭上苏州城头的时候，城下的百姓已经所剩无几了。

　　　　紧跟百姓身后的签军们，擎着手中牛皮蒙着的巨盾，到达城下的那一刻，盾墙分开，手持短刃的士兵，将攻城梯上的百姓一把拽下，然后蜂拥而上。霎时间红色的人流代替了杂乱服饰的百姓，朝着城墙上爬了上去。城楼上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副将，沉默的挥了挥手，城墙上的士兵将滚石擂木从这城墙上扔了下去，攻城梯上的签军士兵，堪堪爬到一半，就被同从天而降的擂石砸中，哀嚎着从这梯子上被砸了下去。

　　　　汉军签军将领早就料到不可能这么顺利，沿途百姓抬过来的攻城云梯早就被他们收敛一起，众多签军士兵扛着再次朝着城墙冲了过来，苏州城三面城墙都搭上了密密麻麻的云梯，这些曾经的宋军，对于宋军的武器装备心知肚明，在爬上城墙的刹那，一个持盾的签军士兵已经挡在了攻城士兵的前边，而他身后的士兵，手中的长刀一挥，将推云梯的叉竿一刀斩断，不过宋军这些厢军，经过这几日厮杀，也不再是曾经看血都i能晕的新兵蛋子，几杆长枪齐齐刺出，签军士兵随身携带，自然不是长盾，只能护住身体要害，却护不住四肢，一声惨嚎，就被长枪刺中四肢，被放倒在地，接着后边的士兵也被长枪兵们刺死，叉竿兵换了一杆叉竿，将靠在城墙上的云梯朝外推去，城外云梯上的签军士兵，看着一点一点离开城墙的云梯，绝望的惨叫着向着身后倒去，瞬间砸倒一片同袍。

　　　　不过就算推倒一架云梯，可这城墙上还有更多的云梯，也不是每个士兵都如这一组人一般老道，整个苏州城城墙上到处都是乱战，整个都乱成了一团，不过好在这些守军都知道鞑子的习惯，一个个的不要命一般的和这些签军们死战，

　　　　因为这些民壮厢军们清楚，若是城破，这苏州城内怕是要遭大祸，若是国破城破，能守自然会去守，若是守不住要拼命，他们自是不管的，可若是城破也要家破，这些民壮就会拼上性命，这就是这几日陈伦的功劳，让每一个士兵清楚的知道，如果苏州城没了，这些士兵的父母妻儿，家产财富，都会被鞑子劫掠一空

　　　　南城城墙上，武都头手中的长枪已经被鲜血浸湿，变得有些滑腻，在他的身后，几个民壮气喘吁吁的看着城墙上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签军，这些人虽然是汉人打扮，但是那神情气质，一眼就能看出金人的凶悍，单单这几个家伙，已经接连杀了不少守军，武都头也是眼见这人难缠，这才带了几个武艺好的，想要将对方堵住，却不成想竟然和对方打的旗鼓相当，自己这边还隐隐处于劣势。

　　　　对面的这几个人，也是一脸忌惮的看着对面的苏州守军，他们本来是辽东奚族军队，当金人被鞑子灭国之后，残余的奚军士兵，只好投降了鞑子，鞑子倒是对他们这些善战之士颇为信任，眼下他们这些老兵，就被鞑子从军队中抽出来，混入汉军签军当中，一是提升汉军签军的战力，第二也是为了监视之用。

　　　　他们几人方才见汉军签军被苏州守军打的节节败退，甚至攻上城墙，也能被对方打下来，忍不住这口气，便带队冲过来，果不其然，这南城城墙被他们杀的血流滚滚，汉人没有一合之敌，不过眼下对方这些家伙，却让这些奚人不得不正视。

　　　　双方对视片刻，确实武都头等人提枪冲了过来，没办法，这些奚人可以等，他们却不能等，现在那些签军士兵们，可正在这城墙上肆虐呢。要是在等会，签军士兵上来更多，这城墙可就守不住了。

　　　　双方迅速靠近，武都头手中的长矛迅速刺向了对面的奚人，对方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反应迅速，自有那持盾士兵，急忙用手中的盾牌挡住了武都头的长枪，这时武都头旁边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趁着这个空挡刺了进去，不过却被对方用刀挡住……

　　　　双方你来我往几次，确实不相伯仲，眼见签军顺着这云梯上来越来越多，武都头已经额头冒汗，对方这几人将这段城墙上的云梯守得铁桶也似，要是他带着以前的士兵还好，可眼下这些民壮厢军，大多都是新丁，能打到如今模样还没有崩溃，已经算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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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奇兵

　　　　正当武都头守这南城感觉异常辛苦的时候，只听一阵喊杀声从他们背后响起，武都头心中一惊，莫非其他城墙失守，被鞑子攻破城池了？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背后一队队的士兵，大步朝着那些汉军签军碾压过去。看着士气高昂的这些民壮，俱都是大宋装扮，武都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这队士兵，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苏州城中何时有这么一只军队？

　　　　武都头感慨时，对面的那些奚人士兵，在直面这军队时，感受对方那种如山般的压力更是强烈，只见这些城内来的宋军士兵，前排士兵手中，持着乱七八糟的盾牌，大部分都是门板木板，甚至还有大号的木头锅盖，在这些人背后，则是如林长枪。

　　　　这些人论武器，自然算不得精锐，可是就是这种精气神，让这些奚人士兵有些惊惧。

　　　　“竖盾！”宋军中传来一声呼喝，之技安前排的宋军士兵，手中的盾牌都举了起来，

　　　　“前进！”又是一声命令传来，前排的士兵齐声大喝，然后齐齐的朝着这些奚人士兵撞了过去。显然，这些宋军士兵是打算将这些汉军签军，从这城墙上推下去。

　　　　不过这些奚人士兵也是打老仗的，只见他们从身后换了一部分铜锤木棒等重武器，不过因为是要攻城，为了轻便，这些重武器确实有些少了，那奚人士兵铜锤一举”渤海的勇士们，跟我冲，让这些南狗尝尝咱们渤海勇士的厉害！“

　　　　不过他刚喊出这句话，只听嗖的一声，噔噔几步倒退回去，接着一头i栽倒在地上，而在他身后的士兵也是一声闷哼，胸口插了一只箭，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一阵喧哗，迅速拉开了距离，只有武都头明白，这是宋军这边的神臂弓的弓手，在远处直接射了一箭，不但将前边拿铜锤的人杀了，箭支穿过第一人的身体，还将身后的士兵射死了。

　　　　宋军士兵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怒吼一声，狠狠的撞在了这些汉军签军们身上，接着后排持枪的宋军士兵，手中的长枪用力的刺了出去，这一番撞击过后，前边已经倒下了一排汉军签军，而剩下的人，不得后退，可城墙上的位置是有限的，这么一收缩，众人已经挤在了一起，不过这个时候，那支宋军军队，并没有跟着攻击，而是缓慢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自幼在丛林狩猎的奚人士兵无比熟悉，这不是狼群在围堵野牛等大型动物采取的战术么？挤压猎物的空间，然后逼着猎物从悬崖上跳下去……

　　　　宋军中又是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持盾兵减速，长枪手准备！”

　　　　哗啦一声，一排一丈多长的长枪探了出来，本来还想和宋军肉搏拼上一把的奚人士兵，这才发现他们就下想要冲过去怕是也够不着对方……

　　　　“刺！”一声命令传来，宋军的长枪齐齐的刺出，奚人士兵们用力格开面前的长枪，可还没有等他们松口气，只见对面又刺过来一杆长枪，狠狠的刺入了他们的胸腹当中，剧烈的疼痛传到脑际，在他们发出一声惨叫的时候，长枪手们拔出带着血槽的长枪，鲜血从伤口瞬间汹涌而出。

　　　　看着倒下的奚人士兵，汉军签军们顿时慌乱起来，靠近云梯的地方，已经有士兵从这云梯下去，不过这云梯设计的时候，上去容易，下去难，在说这窄窄的云梯，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么多的士兵？城墙边逃生心切的士兵，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同袍之谊，见有人在云梯慢吞吞的下着，逃生心切的他们手中的长枪朝下一刺，将自己的同袍杀死之后，从这云梯上慌忙而下。

　　　　可就这么这样，又有几个人能上的了云梯？眼见前边的士兵，被这诡异宋军的长枪一个个的刺中，一个个的倒下，众人不由的向后退着，站在城墙边上的士兵被众人挤的越来越靠外，直到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墙，然后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去，在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砸起一片黄土。

　　　　人群中的许宣，看着不断倒下的汉军签军，他们中有人拿刀奋勇向前，有的则是向后用力挤着，还有人则是跪倒在地哀声求饶，但是许宣知道，现在他们不能停，也不敢停，他们这支民壮，一旦停下，散了这口气，那就等着对方的屠杀吧。所以，他只能命令士兵们，用手里的长枪，将对面一切活着的人刺倒。

　　　　当这只民壮来到城墙边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汉军签军，瑟瑟发抖的站在城墙边上，看了看前面宋军带血的长枪，又看了看身后城墙，来回多次，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做。

　　　　许宣摇了摇头“送他下去吧。”

　　　　前边长枪兵手中的长枪送出，那人闷哼一声，从这城墙上倒了下去。

　　　　看着遍地死尸的城墙，这些民壮忽然跌坐在这地上，方才心中只想着守城，此时看见满地的杀戮，这些民壮终究还是受不了。

　　　　而此时苏州城墙上的鞑子，也都大部分被守军驱赶出来，鞑子见大势已去，便鸣金收兵，汉军签军们有条不紊的退了下去，守军们并没有追击，能守住这城池已经尽力了，若是在追击敌人，也是力有不逮。双方也正好趁着这个空挡，整顿士兵，准备下一次战斗。

　　　　眼见第敌人退去，武都头便寻了过来，看见人群中的许宣，当下高兴的走到跟前，伸手一拳头砸到了许宣的肩膀上“许老弟，可真有你的，你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一支队伍？今日若不是你带人过来，咱们这南城怕是就要守不住了。”

　　　　许宣靠在城墙边上，摇了摇头，让脑子稍微清醒一些，这才回答道“老哥莫要说笑，就算没有我们过来，这城武都头也能守住的。至于这军队么，都头你也知道的，就是都头你调派的那支民壮。”

　　　　”什么？那支民壮？“武都头睁大了眼睛，他心里可是清楚，那只是比普通百姓稍微强点的民壮，将他们派到城里，未必没有送死的心思在，可怎么在苏州城里转了一圈回来，就变成了比厢军更为善战的军队了？难道天下的军队都这么不值钱了？

　　　　许宣并没有理会发楞的武都头，起身朝着角楼而去，他是大夫，可还记得这楼里还有病人呢，希望方才这些汉军签军没有打到这里，里边的人可别死了。

　　　　还没有等许宣走到近前，只见角楼大门打开，吴仁杰已经快步迎了上来“许宣，快快进来，这鞑子攻城，刀剑无眼，莫要伤了性命！”

　　　　见吴仁杰没事，许宣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师叔，鞑子已经退兵了，莫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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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换方，实验，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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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传道

　　　　众人急忙将这病人抬到了角楼里，许宣将手术用的东西在一旁的桌子上铺开，用消毒液净手之后，来到伤者旁边，此时这士兵已经面色发白，昏迷了过去，许宣把了把脉，接触病人手腕的是时候，触手一片冰凉，当下急忙对一旁的吴仁杰说到“师叔，速速煎煮四逆汤过来，”

　　　　说罢，许宣取出金针，行针片刻之后，士兵气色好了很多。由于这几日重症伤者较多，所以角楼里早就备着各种急救的汤剂，所以吴仁杰只是将这药热了一下就端了过来，用喂药壶灌入病人口中，

　　　　许宣叹了一口气，按照现代西医的要求，这种腹腔的伤口，因为不知道肠道又没有受伤，所以一般来说，都是要求禁食的，可这个年代没有现代的静脉用药，急救药品只能口服。

　　　　许宣待病人稍微稳定之后，将伤者衣服打开，暴露伤口，用消毒的中药初步消毒，这才换了手术衣，用手术刀将皮肤切开，打开腹腔，仔细观察了一遍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人只是长枪刺破皮肤，将肝脏刺破，若是重力撞击，导致这人的肝脏或者脾脏破裂，以现在的手段，这人是必死无疑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人的开放性的损伤并不严重，而且伤口此时已经凝血，没有必要进行肝脏方面的手术，而且许宣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本事，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阑尾炎剖腹产的普通实习生的水平，你让他去给人做肝脏这类复杂器官的手术，有点难为他了，所以，如今伤者病情稳定的情况下，许宣还是考虑保守治疗。

　　　　清理腹腔，没有发现新的出血点之后，开始放置早就准备好的引流管，然后逐步缝合，封闭伤口，处理完毕之后。许宣吩咐一旁拨给的士兵道“这人伤势初步稳定，但是这几日然他不要乱动，你们多观察他的尿量，若是一日尿量少于半夜壶，你们药及时向我汇报，”

　　　　许宣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一旁的书案上开方子，看着许宣手法麻利的给人做了剖腹的手术，宋大夫早就好奇，见许宣开放，也顾不得避嫌，急忙凑了上去。只见许宣开的方子，依旧是在四逆汤上加减，无非是补气养血清热解毒之类的药物。许宣将纸上的墨迹吹干，这才递给了一旁的吴仁杰“师叔，这几日就劳烦你了，多多照看一下病人。”

　　　　吴仁杰一边接过这药方，一边摇头，“这不知道谁是师叔，我整个成你小子跑腿的了，此事你放心就好，我自当尽心尽力，谁让我是你师叔呢？”

　　　　许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这两日事情太多，本该自己做的事情，太多都推给了师叔，自己倒是真的有点对不住他了。

　　　　“今日观许大夫剖腹治病之术，在下颇为叹服，那日许大夫说有治病之良方相告，看来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外边伤患已然救治完毕，些许小伤，其他大夫就可治疗，今日大家都在这里，不如许大夫将你那日要告知我等的方法说出来，也好让我等能救治更多的病人”宋大夫缓缓说到。

　　　　许宣看着宋大夫那坦诚的目光，晓得这宋大夫是真心的，便点了点头，众多大夫这几日也见许宣救人的方法，也都感叹许宣的医术，此时无人反对，众人径直上了二楼。

　　　　众人寒暄过后，在宋大夫的催促下，许宣站起身来“诸位大夫，许宣作为后学末进，实在不敢说教导大家如何，今日只是大家救治伤患的讨论会，在下作为年轻一辈，得宋大夫提携，所以就先抛砖引玉，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下边的大夫本来心中还有点芥蒂，但是看许宣将姿态放得低，又有宋大夫和吴仁杰这两位老大夫做后盾，众人便都笑道“许大夫莫要谦虚，还是速速将你治疗外伤的法子说出来吧”

　　　　许宣笑了一笑，咳嗽了一声，说到“既然大家催促，那我就开始说了，大家在救治伤患时，最怕遇见什么？”

　　　　下边的大夫们交头接耳，却是没有人敢第一个说出来，一旁的吴仁杰怕冷场，便说到“最怕伤口化脓！”

　　　　见吴仁杰出头，众人也纷纷开口“吴大夫说的不错，就是最怕这个”

　　　　许宣见众人说话，便笑了笑，提笔在面前的纸写了几个字，然后说到“我保安堂在苏州时日尚短，但是我保安堂接诊的，俱都是各种疑难杂症，以及重伤的伤患，都是苏州的百姓，大家也都了解，我治疗的这么多伤者，为什么没有一个化脓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是你许大夫有防止化脓的好药！”下边有大夫喊道。

　　　　许宣一笑，却是伸手将面前的纸张举了起来，上边写了疠气二字“幼时和师傅学医时，我也问过老师，当时老师他认为这是人体内蕴热邪，从而化为脓液，后来与老师多次讨论，我们私下以为，这是我们生存的环境当中，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这种东西无处不在，是类似于风邪热邪之类，沾染伤口之后导致化脓。我们细细琢磨，将他归纳与疠气当中”

　　　　许宣说着，在桌子上写了起来，片刻之后又举了起来，上边写的是他处理伤口的顺序，“想要印证是否是疠气存在，我们就做了一些实验，比如，我们将包扎伤口的白布，都预先蒸煮，后来发现虽然降低了化脓的几率，可是还不行，就把手术的器械，每次用之前，也蒸煮一次，这时候，手术之后，十人里边有只有三四个化脓，师傅觉得还是不行，于是我们再处理伤口之前，就又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汤剂进行擦拭，以去除表层的疠气，这样一来，我们手术后的病人，二十个人里，顶多一两个化脓的。”

　　　　许宣这说法虽然新颖，但是众人都是熟读医书的，倒也不算是新颖，一旁的宋大夫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我辈之人，就该如此，有想法，能印证，令师和许大夫你都是实干之人啊，“

　　　　他说着，站起来看着屋内众人说到”我知道尔等都羡慕许大夫的剖腹产子之术，自以为是许大夫自创，其实此法古已有之，汉·司马迁著《史记·楚世家》曾云：“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就是说陆终第六子，就是剖腹而产，还有南朝裴骃《史记集解》，其中也有“从右胳下水腹上出，产后平和自若，数月创合，母子无恙。”，此法要的是大夫胆大心细，在场诸人，你们寻常缝一个伤口，有时候都会缝错，学这剖腹产，那就是害人性命！只有踏踏实实做好眼前的事情，在想着学这等手术吧！”

　　　　宋大夫是这苏州城中的宿老，儿孙更是有人做官，在这苏州三皇祖师会里，也是人人都要尊重的人物，此时他一发话，场中众人皆都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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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布道，埋下希望的种子。

　　　　场中众人在宋大夫的训斥下，熄了学许宣医术的心思，倒是开始讨论起外伤处理的各自观点起来。

　　　　只见其中一人摇头晃脑“在下以为，这疠气之说，虽然古已有之，《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厉大至，民善暴死。”这里是疠气特指瘟疫之说，故在下私以为，许大夫所说的疠气有些牵强，更应归入其他类别”

　　　　“哦，李大夫以为归入那种比较好？”旁边的大夫问道

　　　　“在下以为，伤口化脓，产生脓液多为金黄居多，归入热邪比较合适”这李大夫沉吟片刻说到。

　　　　其他人闻言摇头，这时宋大夫也站出来说到“不妥，不妥，如何归类，我认为还是问问许大夫为好｜”

　　　　众人都回头看向了一旁的许宣，见状许宣苦笑起来，方才他说的疠气之说，只是想要找个容易让大家理解的方式，告诉大家空气中可能存在的细菌，但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