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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穿越:嫡女惑天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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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小孩子,圆圆的胖胖的,抱在怀里还带着奶香,两只小手往脖子里一环,甜甜的叫一声姐姐,感觉心都要化了。”
说这话的时候,洛心安的嘴角一直翘着,目光柔软温暖,看起来真的非常喜欢小孩子,可这话却直接招来洛心慈的一声嗤笑,看她的目光简直就像在看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姐姐,你才多大个人就先惦记上了生小孩,你可快别看人家家孩子了,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指不定认为咱们洛府的大小姐思n了呢,这多败坏名声啊。”
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让洛心安的脸胀的通红,她明明只是喜欢小孩罢了,却被洛心慈扣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帽子,偏偏她还是个软弱性子,嘴巴又笨,根本就说不过牙尖嘴利的洛心慈,只好哑巴吃黄连一般闭上嘴巴,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紧紧的抿住了嘴巴。
或许是对这一段记忆太过铭心刻骨,又或者是街边这几个小孩子勾起了这具身体的某段回忆,骆心安命明明意识非常的情形,却克制不住身体剧烈的抖动,连带着眼前的一片灯火通明也瞬间一片模糊。
等那股剧烈的眩晕感过去之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骆心安微微吃惊,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里就是大晟的皇宫,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皇后所居的灵凤宫的摆设,但又与她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没多久,殿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孩童嬉戏玩闹的笑声,她看着自己停下了手中已经绣了大半的绸面儿小棉袄,愣了片刻,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隔着两道宫门,有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冲着灵凤宫跑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正追着前面一只慌忙逃窜的小兔子,一边追一边挥舞着木剑大汉,“猎物别跑!本宫在此,还不速速受死!”
小家伙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宫女,此刻全都一脸惶恐的喊着,“殿下,您慢点跑!小心摔着!你要是有个孬好,奴才一万个脑袋也不够赔命的啊!”
“狗奴才闭上你的嘴!本宫还用得着你来教训!?”小家伙完全不听劝告,仍然兴高采烈的往前跑。
“殿下,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灵凤宫了,那里可不能随便往里闯啊!”
一个小太监眼看不好,赶忙冲上前阻拦,这大殿下虽然还没被封为太子,但确实皇上目前唯一的独子,如果皇后娘娘生不出儿子的话,这小祖宗以后可就是未来的太子,谁也不敢得罪啊。
可即便是这样,也得有个尊卑有序,断不可让他随意冲撞了皇后娘娘啊!
………………………………
第451章 新皇手腕(1)
第451章新皇手腕1
聂毅笑了笑,在旁边的八仙桌上坐下,正对着老皇帝的尸体,就像没看见似的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啜了一口。
直到整个寝殿都被打扫干净,老皇帝身上也看不出一丁点痕迹的时候,聂毅才施施然起身,走到老皇帝身边帮他仔细的整理一下被子,抬手合上了他那双猩红瞪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再转过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的死气,跪在地上哭嚎出来,“父王!父王殡天了!”
一声响天彻地悲痛欲绝的啜泣,犹如雨夜的一场惊雷,将平静的夜晚彻底撕裂,大晟终于还是变天了
山河动荡,天地同悲。
一声“陛下驾崩”传遍整个寝宫大殿,门外的一众朝臣全都懵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恐又震惊的表情,谁也不敢相信方才在大殿之上还见到的老皇帝,一转眼的功夫就这样驾崩了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接着所有人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上哭嚎起来,悲壮的哀嚎响彻盘旋在皇宫上空久久不散。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响,聂毅摇摇晃晃,步履沉重的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猩红的眼眶里还噙着来不及擦点的泪水。
“殿下!陛下他”
所有人急切的开口,聂毅抹了把脸,强撑着身子立在当场,一张嘴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父王突发顽疾,已经无力回天诸位大人,请先回吧本宫想跟父王再待一会儿”
“殿下!陛下怎么就这么突然,方才不只是说老毛病吃上药就会好么?”
闻言,聂毅就像刺中了最敏感的神经,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殿门之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他不顾群臣的惊呼呵斥道,“对,的确是吃上药就好!可就因为太医院那些老匹夫耽误了时间,竟将父王的命就这样葬送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陡然滚下一滴豆大的泪水,哽咽道,“父王驾崩之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全身抽搐,呼吸困难,我就这样看着他一点点咽气却毫无办法”
“本宫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父王枉为太子,也枉为儿子!”
说到最后几句话,他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死死地攥着拳头,眼前一黑,直接脚下不稳倒了下去,要不是旁边的小太监赶忙扶住他,他可能直接摔倒在地。
许多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是之前,他们还对太子有一丁点的怀疑和警惕,但如今他们亲眼目睹了聂毅的一片孝心,也自然相信他真的秉性忠孝两全。
“殿下,切勿这样自暴自弃,陛下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陛下驾崩也不是您的责任,如今陛下已然驾崩,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啊。”
“是啊殿下,为今之计是先处理好陛下的后事和国丧,这些除了您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担当,您一定要振作。”
“李大人说得对,如今不是追究太医院责任和悲伤欲绝的时候,眼下内外交困,漠北大军步步紧逼,朝廷还需要您来亲自坐诊才能稳得住这风雨飘摇的局面啊。”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大有顺势抱大腿的意思,聂毅揉了揉眉角,摆摆手说,“诸位大人不用替本宫担心,本宫不至于出事,但本宫的心也是肉长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民间那些最低见的商贾,家里死了父亲,也没有做子女若无其事继续出门做生意的,本宫现在从心里很乱,实在没有力气想朝廷上的事情,诸位还是请回吧,让本宫再多陪父王一会儿最后一回儿”
说完这话,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踉跄着转身向屋内走去,这时一众蛰伏许久的太子党终于等到了转机,连忙乘胜追击的疾步上前,猛地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臣等也对陛下驾崩悲痛万分,感同身受,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陛下走了,留下这泱泱大晟和陛下生前身后之事,又该如何处理!?”
“殿下说就算民间商贾死了父亲都可以守孝不做生意,但皇上与您毕竟身在帝王之家,肩上扛的担子又岂是低贱的商贾可以比拟,生意可以一日不做,但天下不可一日不管,请殿下三思啊!”
几人说完之后,齐齐叩首道,“请殿下三四。”
一众人拦住了聂毅的去路,闻言他猛地堵住脚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这是何意?”
话音一落,一众人又磕了一个头,匍匐在地上朗声道,“臣等请太子殿下顺应天命,即刻继位,操持陛下身后之事,稳固我大晟万里江山!”
这话一落,满场死寂,聂毅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即逝,再开口的时候已经一片坦然,他很淡的笑了一下说,“诸位大人是糊涂了不成?父王生前已将全部朝廷事物交予六弟处理,既然有摄政亲王在,朝廷要事和父王的身后事,也理应交给六弟才是。”
“陛下生前只是让靖王在他重病之时代为处理朝政,既然现在陛下已经驾崩,也就不存在什么重病之时,厚葬陛下这等大事又怎么能交给靖王处理?况且,殿下您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先皇驾崩储君继位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情,这等大统之事,又跟靖王爷有何关系呢?”
一众太子党理直气壮地开口,说的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可这话一出口,除这帮人以外的不少人直接绷紧了嘴角,脸色沉了下来。
王朝嫡储之事像来事关重大,陛下生前将太子禁足东宫,又封靖王爷为摄政亲王,虽然没有明确的下旨废太子立靖王,但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他的意愿,可现在陛下他老人家才刚刚驾崩,这帮人就急着将聂毅推上皇位,这狼子野心未免也太昭然若揭了。
这时,常太师皱起眉头,沉声道,“陛下驾驾崩本是国之罹难,理应山河同悲,臣以为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出陛下的死因和遗诏,厚葬陛下,而不是先在这里争执册立新皇之事。”
………………………………
第452章 新皇手腕(2)
第452章新皇手腕2
“臣也这样以为,陛下在方才在祭天晚宴上就已经很不对劲,这与他方才刚出寝宫时的状态大相径庭,从晚宴上回来,陛下就直接一病不起,生命垂危,这期间的过程未免太快,也太蹊跷了些,臣以为应该先彻查大宴上的所有蛛丝马迹,确定陛下是真的病死的才是。”
这几句话像一把刺刀,瞬间撕开了看似平静和哀伤的表象,将内里波谲云诡的尔虞我诈彻底挖到了人前,在场所有的大臣瞬间屏住了呼吸,不管是太子党、靖王党还是摇摆不定的中立一派,此刻已经彻底站到了对立面。
这时听到一声冷冷的嗤笑,聂毅转过身一挑眉说,“听诸位这意思莫不是怀疑父王的死与本宫有关?”
“将父王请到晚宴上的是本宫,最后亲眼送走父王的也是本宫,若是按照诸位大人的意思,这一切,包括父王的死岂不都成了本宫处心积虑设计的了吗?”
哪怕常太师一众老臣心里的确有这个怀疑,但是却没法直接说出口,“臣等并非是这个意思,但老臣追随陛下几十载,断然不能看着陛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殡天,不论这一切是天灾还是**,太子殿下作为当事人,总应该彻查今晚之事,给文武百官和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你们算什么东西,连太子殿下也敢拷问,殿下刚经历丧父之痛,如今被逼给你们一个交代,那谁又能来给殿下一个交代!?”
太子党一人厉声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奋,眼看这就要与一众老臣争吵起来,这时聂毅却一摆手,沉声道,“既然诸位大人问了,那本宫就给诸位一个交代,否则不清不楚的被扣上一个杀父逼宫的天大罪名,本宫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说着他撂下一句“诸位大人请随我进殿”之后,转身就往里走,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众提着药箱的太医,在侍卫的簇拥下,火山眉毛一般往这边跑了过来。
他们满头都是汗,一张脸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原地,“臣等来迟,请殿下恕罪!”
这时旁边的侍卫跪地开口道,“殿下,长乐门那边的大火还没铺面,奴才不得已带着几位大人绕了远路,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聂毅一挑眉,这次倒没急着追究他们晚到的责任,反而转对头旁边的一众老臣说,“正巧,太医院的诸位大人都来了,那便岁本宫一起进殿,查一查父王驾崩到底是天灾还是**吧。”
听到“驾崩”两个字,所有太医陡然一愣,接着惊恐的抖如筛糠,如果陛下是因为他们晚到而驾崩,那他们所有人全都要跟着陪葬!
可惜聂毅说完这话就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跨入了殿内,身后跟着满朝文武,一众太医没有办法,只好擦擦头上的汗,惊魂未定的跟了上去。
进了大殿,一众朝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寿终正寝的老皇帝,所有人跪在地上,目光在整个大殿里逡巡,到处都与平日里毫无二致,除了痛苦的宫女太监以外,看不出一丁点异样。
再看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面色青白,嘴唇发紫,一看就是窒息而亡,但脖子上和身体上却没有任何伤痕,显然也不是有人故意而为。
聂毅与老皇帝生前单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老皇帝死在这个时间段里,聂毅绝对是最大的嫌疑凶手,但眼前的一切却那么平静如常,难不成真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常太师和一众老臣在心里不禁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旁边给老皇帝检查尸首的太医身上。
看着他们从里到外,一丝不落,甚至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的给老皇帝检查之后,他们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色。
这时聂毅沉声开口,“如何?父王生前到底因何而死?究竟是病死还是遭人暗算?”
“暗算?”一众太医疑惑的皱起眉头,“殿下这暗算一说从何而来?经微臣仔细检查,陛下是因为病情加重,气血逆行,导致心脏骤停,窒息而亡的,并非是遭人暗算。”
常太师心中一紧,急声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陛下这症状会不会是被人下了某种毒药,否则怎么会突然病发到无力回天的地步?”
“太师大人,您可以怀疑下官的医术,但太医院所有圣手如今都在这里了,下官学艺不精,但诸位同僚总不会同时看错。”
说着太医院院首拿出自己的银针给在座各位看,“如果陛下真是中毒身亡,那么按照死亡时间,如今药物肯定已经到了肝脏,因为是毒素无法排除体内,所以只要将银针刺入肝脏便可知道究竟是否中毒。”
他亮出来的这根银针上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一点发污的痕迹,而且他施针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连掉包的可能性都没有,所以只能证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毒。
“而且如果排除下毒的可能性,要想遭人暗算死亡,比如勒死、打死之类的,总会在尸首上留下痕迹,而且会随着身体的僵硬,痕迹也会越来越深,可陛下身上连一丁点外伤也没有。”
“既不是外伤,也不是中毒,除了是发病以外,绝对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闻言,一众老臣陷入了死寂,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他们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一代帝王会这样草率的丢了性命,这件事到处都透着古怪,可究竟古怪在哪里他们却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常太师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猛地反应过来,“那个杯子!马上去查那个杯子,陛下之前用那个杯子喝了参茶,里面肯定有问题。”
“常太师,李公公可是亲自尝过那杯茶,这个您不会忘了吧,你别只顾着扳倒本宫就口不择言,否则您为官多年,还犯做这种事情只会让人耻笑罢了。”
聂毅一字一句的轻声开口,换来太子党一派满场喝彩,靖王一党还有中立派此刻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件事严丝合缝,让人挑不出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好像理所应当就是如此,老皇帝的死也只是一场意外,可正因为是这样才让人觉得蹊跷,但硬要挑出哪里不对劲,所有人又都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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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忠心护主(1)
第453章忠心护主1
“那遗诏呢!?陛下驾崩之前怎么可能没有遗诏,殿下不是被陛下特意招进去听遗诏的吗?”
常太师仍然不依不饶,聂毅却冷冷一笑,“父王并没有说遗诏,况且就算说了,也是与本宫说的,如今又怎么会随便告诉太师大人您?”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设计好一切,借机篡权,微臣了解陛下,他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也会牵挂朝政,不可能一言不留就撒手人寰!是你,一定是你亲手害死了他!”
常太师再也克制不住情绪,直接红着眼睛咆哮出来,旁边一众侍卫马上上前将他擒住。
“太师大人,你三番五次污蔑本宫,本宫都可以不计较,但凡事讲究个证据,这件事事关父王的生死,这一屋子奴才都可以为本宫作证,可你有吗?你有证据证明是本宫谋害了父王吗,若是没有你可要小心你这颗项上人头了!”
聂毅的目光阴毒的像是要溢出来,对上这样的视线,常太师陡然惊醒,“你!我懂了,原来这些奴才也全都被你买通了,一切都是你的诡计!你这个逼宫篡位的刽子手!”
聂毅紧紧皱起眉头,阴沉着张脸挥了挥手,“太师大人,本宫已经忍你很久了,但你这一次犯上作乱,污蔑父王与本宫,本宫断不可再饶了你!来人啊,把他给本宫拖下去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那原本压着常太师的人直接将他往外拖,常太师倒在地上疯狂的挣扎咆哮,“聂毅你不得好死!陛下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不得好死!”
被拖出寝宫之后,他的诅咒仍然在耳畔回荡,所有人此刻全都瑟缩着头,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常太师忠心耿耿一辈子,奈何性情太过耿直,如今不管聂毅到底是孝子还是叛贼,没有证据就只能认他是东宫太子,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否则就是犯上作乱,哪怕是明哲保身,此刻也绝对不是开口的时机。
整个大殿一片死寂,一众太子党抓住时机一齐跪拜在地,“太子贤明仁厚,敦厚聪颖,乃大晟之幸,百姓之福,臣等恳请殿下顺应天道,即刻继承大统!”
有一个跪下的,一屋子的人也就接二连三的跪下了,哪怕是心有不甘和愤恨,此刻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因为没有遗诏,没有圣旨,聂毅只能是下一任新君,没有之一。
“臣等恳请殿下顺应天道,即刻继承大统!”
群臣叩首,齐声高呼,聂毅站在皇位正中间,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匍匐在脚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闭上了眼睛,掩盖住此刻瞳孔里压制不住的快意和笑声。
朝拜之里之后,他雷厉风行的将老皇帝的后事交代下去,朝臣全都退下之后,他看着老皇帝的尸首被抬出寝宫之后,终于全身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坐在本应该属于老皇帝的龙椅上面惬意的啜了一口,目光里刚有了一丝惬意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闪电一般瞬间划过眼前,他倏地车站起来,速度快的差一点将手边的茶杯掀翻。
他疾步走出去,环顾四周,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一众侍卫赶忙迎上来,“殿陛下,出什么事了?”
“从晚宴到现在,你有没有见到过聂暻?”
“靖王爷?”侍卫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从祭天仪式之后属下就没再见过王爷,不过在晚宴上的时候听小太监说靖王旧病复发,身体不适,提前告假回靖王府了,陛下找他有事吗,用不用属下现在去请?”
聂毅危险的眯起眼睛,瞳孔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不对,不对聂暻绝对不是告假这么简单!
脑海里一个不可能的想法陡然冒出来,竟让他直接冒出一层了冷汗,厉声道,“你马上去敛华宫找骆心安,就说朕现在就要见她!”
小太监跑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他远远的就看到聂毅阴沉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端着一杯茶,手指收紧的像是要把杯子给直接捏碎。
小太监心里一阵发颤,抹了把头上的汗赶忙跑过去,“陛下,刚才奴才去了敛华宫,可宝珠姐姐说心安小主今天染了风寒,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你说是我要见她了吗?”
聂毅回过头眸子,声音像接着冰霜一般开口,小太监打了个哆嗦,“说说了,但房里传来心安小主的声音,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奴才不敢来硬的,所以才”
“废物!”聂毅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连我亲自宣都敢不来,这分明是心中有鬼!这你都猜不出来,留你还有何用!?来人啊,将这个没用的废物拖出去斩了。”
小太监没想到自己就是跑了一趟腿就换来了杀身之祸,当场吓哭出来不停地磕头求饶,可还没等哭嚎出来就已经被旁边的侍卫捂住嘴巴,死死地脱了出去。
聂毅站在原地,目光阴冷的盯着屋外惨淡的月光,半响之后拿起斗篷跨出了大殿,后面的侍从赶忙跟上,“殿下,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明天先皇的后事还有那么多需要您拿主意,您累了一天,有什么事儿等歇息之后再去也不迟啊。”
可聂毅连听都没听,直接迈上轿子,对旁边的一众侍卫说,“你们随朕一起来,摆驾敛华宫。”
骆心安,你既然敢耍花样,那我便亲自去瞧瞧,来个瓮中捉鳖!
敛华宫。
宝珠犹如热锅上的满意急得团团转,一张脸因为紧张已经白了大半。
如今已经到了午夜,距离小姐出宫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按说计划顺利的话早就应该已经出宫才对,那为何到现在来接应的影卫还是没有出现,难不成使出了什么岔子了吗?
她越想越心惊肉跳,掀开帘子走进内室,此时扮成骆心安的宝珍也是夜不能眠,坐在原地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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