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妖女:翻覆天下只为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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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绾满脸黑线地看着到处翻找麻药的墨渊，恨不得将墨渊的头踢爆。他真的不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么？

　　　　。。

　　　　尽管用了麻药，但是由于是在眼上施针，墨渊用的药量不是很大。用墨渊的话说，下得重了，绾绾怕是真的要痴傻了。

　　　　“无名，”绾绾握紧了无名的手，这个时候又无名陪在身边，还是安心不少的。但是，心下疑惑，自己施针，无名为何颤抖起来？

　　　　绾绾回眼看向无名，无名现在正紧咬牙关隐忍着什么，脸上布满了细汗。

　　　　“无名，你怎么了？”绾绾赶紧问道。然后就急着去探无名的心思。

　　　　“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墨渊说着，掰正了绾绾的头，“你松了他的手就好了。”

　　　　绾绾的头被墨渊控制着，只能转着眼珠看向无名的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绾绾赶紧吓得松了手，无名的整张手都是暗紫色的。

　　　　“恩，很好，”墨渊说着，“瞳孔放得这么大，确实好下针一点。”

　　　　绾绾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中一痛。墨渊用针在绾绾眼中旋转了一会儿，保证淬在针上的药可以和眼球接触充分，才慢慢地将针抽了出来。

　　　　“不要睁眼，”墨渊嘱咐道。

　　　　然后绾绾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毛毡上。

　　　　“无名，”绾绾拉住想要离开的无名，害怕触及无名的手上，绾绾抓住的是无名的衣角，“你的手？”

　　　　“不想他残废就赶紧撒手，让我替无名赶紧医治。”墨渊没好气的说道。

　　　　绾绾松了手，“放心。”无名宽慰的攥了攥绾绾的小手。

　　　　墨渊和无名出了药炉，但是绾绾似乎总能听见无名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一般，心一下一下地紧着。绾绾总是觉得，无名的上市和自己有关，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许是因为麻药的缘故，绾绾渐渐的睡熟了。
………………………………

005　教我用毒

　　　　“师父，你不能把绾绾送回去。”绾绾刚刚苏醒，就听到了无名和墨渊在争辩。

　　　　“无名，你僭越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墨渊的声音毫无温度，绾绾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绾绾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眯着眼睛偷偷看过去，无名正跪在地上，墨渊背着身站在一边，师徒两个人僵持着。

　　　　“徒儿，”无名紧紧握着双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墨渊在绾绾昏迷的时候，吩咐无名明日一早就送绾绾回去，赶在绾绾奶奶大寿之前将绾绾送回“腾狼”部落，这无异于将绾绾送回鬼门关。无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送绾绾去死的，她还那么小。

　　　　“无名，”墨渊语重心长的说到，“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这是你们唯一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墨渊的话一字字句都敲进绾绾的心中啊，这是一个残忍的事实，仅仅是拥有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就让她的娘亲断送了性命。活下去已经很艰难了，还哪里有精力去顾问别人的死活、好坏。

　　　　“但毕竟绾绾她是哈菲兹的女儿，难道你”无名的话还没有说完，墨渊就回身狠狠地在无名肩上踹了一脚。

　　　　“放肆，”墨渊的表情十分的骇人，他狠狠地盯着无名，“做好你分内的事。”说完，墨渊就拂袖而去。

　　　　墨渊那一脚踹得极用力，无名跌出去好远，现在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无名，”绾绾知道听不到墨渊的脚步声，才翻身起来，走到无名身边，将无名搀到床上坐下，“你的伤？”绾绾捧着无名的手，心疼的问着，“是怎么弄的？”

　　　　“无妨，”无名收了手，背在身后不让绾绾看到，但是这一举动却牵动了肩上的伤，无名皱着眉不再出声。

　　　　“绾绾，”不久以后，无名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没想到恢复了你的眸色，竟是害了你。”无名咬着牙，不让眼泪掉出来，都是自己不好，如果没有找到那个什么鬼“苓花”，绾绾即使不能变得像正常人一样，也不至于要被送回那个龙潭虎穴之中。

　　　　“怎么能怪你呢？”绾绾捧起无名小小的脸盘，无名也不多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而已，他如此隐忍的性格，到底是因何而来的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的。”绾绾坚定的说。

　　　　是的，她一定要活下去，娘亲的仇还没有报，自己怎么能就轻易地丢了性命呢。

　　　　说罢，绾绾就一路小跑出了药炉。

　　　　绾绾蹑手蹑脚的走到墨渊的身后，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试图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但是无论绾绾如何专注精力，都没有办法探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

　　　　“狼族与人类交合所产生的特殊能力，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墨渊早就听到了绾绾的动静。狼与人的结晶，确实擦出了不少火花，只是绾绾还小，加之还是一个女孩子，到底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还没能完全显现。

　　　　绾绾站在原地生着闷气，自己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墨渊的眼睛，就算是自己私心的一些小心思，在墨渊面前都无处遁形。

　　　　“你都听到了？”墨渊背对着绾绾，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

　　　　“教我医术，或者就教我用毒也行。”绾绾想过了，功夫什么的很难一蹴而就，自己年纪又小，总要有些防身的本事。

　　　　“小小的姑娘，就谈什么用毒，不像你娘亲”墨渊又遗憾地说道。这样子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是那么纯真的年纪，竟就有如此恶毒的想法。

　　　　“别再提我的娘亲了，”绾绾激动地打断了墨渊的话说，“娘亲固然是好，但是她的善良最终得到了什么好的下场么？”

　　　　小小的绾绾，攥着小小的拳头，咬着嘴唇，站在高大的墨渊背后，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这是她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哭，为着死去的娘亲，为着自己难测的命运，也为着无名全心的关爱。

　　　　“可以，”墨渊转过身，看着哭泣的绾绾，并没有半点安慰，“不过不是现在。”墨渊慢慢走近绾绾，“死局逢生，让你有了读人心智的本领，既是好事，又是坏事。你唯有好好把握，才终有翻身复仇之日。”

　　　　墨渊说完，转身向药炉走去。

　　　　“无名的手伤到底是因为什么？”绾绾冲墨渊喊道。

　　　　“‘苓花’本是极寒之物，为了治你的眼睛，他受了些寒气。”果然，无名的伤和自己有关的，绾绾心下想到。

　　　　“那你和我娘亲，究竟是什么关系？”绾绾向着走远的墨渊再次喊道，但是却没有得到答复。

　　　　绾绾并没有回药炉，而是径直走向了无名的房间。绾绾推门入屋的时候，无名这别扭的用左手给右手、右肩上着药。

　　　　“我来，”绾绾赶紧跑到无名身边，伸手去抢无名的药。

　　　　无名的右手已经开始慢慢地溃烂，血肉模糊，简直可怕极了。

　　　　“别看，吓到你。”无名一个闪身，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不怕，”绾绾倔强的将药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帮无名涂抹起来，“都是我不好，”看着无名伤得不成样子的手，绾绾竟心痛地哭了起来，“以后还如何执剑啊。”这伤，必定是伤到筋骨了。

　　　　“只要剜去腐肉，待伤口愈合，也就没事了。”无名轻松地说道。

　　　　剜掉腐肉？绾绾不禁手上一抖，无名打了一个哆嗦。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无名赶紧安慰绾绾，“师父医术高明，不会有事。”

　　　　绾绾一脸抱歉地看着安慰自己的无名，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无名伸出左手，将绾绾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轻轻抚摸着绾绾瘦弱的背脊，“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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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定嫁与你做妻

　　　　次日一早，墨渊就命无名送绾绾回去。

　　　　绾绾坐在马车里，无名在外面驾车。墨渊没有跟来，只是让无名带了封书信交给耶律清。

　　　　“无名，”绾绾对那个家还是后才能挂满恐惧的，尽管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但是还是希望这一刻可以晚一些到来。

　　　　“怎么？”无名拉了拉缰绳，侧耳听着。

　　　　“我想再看一次日落，”回去以后怕是没又如此惬意了吧。

　　　　“好。”无名将马车停下，将绾绾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耶律清虽然高高壮壮的，但是绾绾很好的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个子娇小，皮肤白嫩，芊芊玉手，丝毫没有草原女儿的粗犷。无名虽不是草原儿女，但是小小的年纪已经身高五尺，加上自幼练武，魁梧极了。无名很轻易的就将绾绾托了起来，然后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他们两个一早就出发了，走了多半日，绾绾也有些饿了。绾绾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对身边的无名说，“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么？”

　　　　无名低头抱歉地看着绾绾，“因为只有半日路程，所以。”

　　　　是啊，从药炉到“腾狼”部落不过半日路程，看看附近的景色，再又多半个时辰的路程，自己就要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等我一下，”无名将身上的狼皮坎肩脱下来放在草地上，让绾绾坐在上面，“很快。”

　　　　说完，无名就向远处奔去。无名的轻功还没有到家，远远地看上去，身影略显笨拙。绾绾看着无歪扭着的、一点点变小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化为苦涩。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和阿爹对自己疼爱有加以外，无名是唯一一个如此待自己的人。尽管大娘和大哥都对自己都还不错，不过是碍于爹爹的面子罢了，况且大哥他。绾绾晃了晃脑袋，就像墨渊曾经说过的，自己若是想要活下去，那么就应该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记，露出一点点马脚，都可能随时送了性命。

　　　　绾绾等了很久，都不见无名回来，于是低头揪着地上的嫩草。现在正值初春，乍暖还寒时候，冷还是冷的。但是从枯草之中钻出的稚嫩的小草芽，还是证明天气已经慢慢回暖了。绾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嫩嫩的小草放进嘴里，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等的久了，”无名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剧烈的喘息，“都吃上草了。”无名将绾绾挂在嘴边的嫩草拿了下来，“又不是小羊羔儿。”

　　　　“是啊是啊，”绾绾笑嘻嘻地看着无名，“真要变成大恶狼了。”说着做了一个很凶狠的表情。

　　　　原本还笑着的无名，听了这话，脸色立马暗淡，闷坐在一边剥着手里的野兔。草原上其实最难抓的就是野兔，它们很机灵，很懂得如何躲避人们的抓捕。可是肉质最嫩的也是野兔，而且口感也最佳。

　　　　“你又来了，”绾绾赖上了无名的肩膀，“放心，我说了会活下去的。”自从踏上回程的路后，无名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绾绾知道无名是在担心自己。

　　　　“绾绾，”无名的大手扣住了绾绾的柔柔纤指，“你一定要撑到我变强，那样我就能保护你了。”无名定定地看着绾绾，说得无比坚定。

　　　　“好，”绾绾笑靥如花地看着无名，她相信，无名是不会骗她的。而且，绾绾低眉看了看无名的心，他确实也没有骗自己。

　　　　“无名也等到绾绾长大，”绾绾害羞的地笑了头，声音细若蚊蝇，“定嫁与你做妻子。”

　　　　绾绾害羞得不敢抬头，没有看到无名那苦涩的笑容。同样是身不由己的小小生命，绾绾还稚嫩的没有意识到，连保命都如此艰难的她，哪里还有能力左右自己的婚丧嫁娶。

　　　　“你有火折子么？”无名将剥好的兔子穿在一棵枯枝上。

　　　　婉婉摇了摇头，遗憾的看了看无名，托着腮可怜巴巴的看着新鲜的野兔，“只能看不能吃了。”然后咽了咽口水，绾绾是真的很饿了。

　　　　“看我的，”无名自信满满的拔出长剑，捡来一块石头放在干草堆里，就在金石相触的一刹那，火星四射，引燃了周围的干草。无名迅速的将火种丢到干木之中，木头就“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野兔的外皮就被熏黑了。

　　　　“无名学武是为了什么？”绾绾在药炉的时候，经常坐在石头堆上看着无名练剑。无名每天都要练四五个时辰，知道再也拿不起剑为止。在绾绾看来，以无名的年纪，这样的剑术已是非常难得了，但是墨渊和无名都对次十分不满意。

　　　　墨渊十分不满的将无名的剑打落，奚落无名是一个无用之人。然后拂袖而去，留无名自己无休止地苦苦钻研。

　　　　绾绾曾经责怪墨渊以大欺小，墨渊的剑术出神入化不假，但毕竟墨渊年纪已经二十有余，单单在时间上就胜过无名，跟不要提墨渊与身居来的“狼族”的耐力与灵活度了，这根本就不公平。

　　　　“为了活下去，”无名轻松地说着，“就像绾绾想要学医术一般。”

　　　　“你知道了？”绾绾惊讶地看着无名。

　　　　“师傅已经答应收你为徒了，”无名指了指衣内的书信，“回去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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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偷来的幸福

　　　　“尝尝，”无名掰下一个兔腿递给绾绾。兔子肥极了，加上无名烤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还冒着诱人的油光。

　　　　“恩”绾绾狠狠地点了点头，“好吃就是。”绾绾顿了顿，“无名没有放盐巴。”绾绾又在兔兔上咬了一大口，满足地吃了起来。

　　　　“这次准备不足，”无名也撕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下次，下次一定烤一只绝顶好吃的兔子给你。”

　　　　“还有下次么？”绾绾停下了动作，惆怅得看着无名。

　　　　“当然了，”无名在绾绾的头上拍了拍，“傻丫头，不是说师傅答应收你为徒了么？怎么会没有下次？”

　　　　是啊，绾绾不禁笑自己傻，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将手里的骨头丢掉，绾绾伸手向无名说道，“还要！”

　　　　“好好，”无名腻宠得摇了摇头，“都给你留着。”

　　　　。。

　　　　“吃饱了就是好幸福～”绾绾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躺在了有些湿润的草地上。

　　　　“要受寒的，”无名说着，也跟着躺了下来，将手臂垫在绾绾小小的身下。

　　　　“无名，”绾绾侧过头看着无名好看的侧脸。无名虽然性格老成，但是毕竟年纪还小，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无名的身材和草原儿女无异，但是精致的容貌确实像极了中原人的俊秀。无名最最招人眼球的地方，就是他好看的鼻梁，一贯到底，连着他英勇但不失温柔的剑眉，唯独就是无名的眼神，总是让绾绾觉得心疼。无名的眼神中蕴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将无名的眼神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层化不开的雾一般。

　　　　无名侧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看的绾绾，尽管绾绾的眸色变了，但还是掩饰不住她的伶俐。其实墨渊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绾绾的问题，绾绾如果学不会藏起自己的锋芒的话，最终都还是逃不过和她娘亲一样的结局的。

　　　　“你要多笑笑才好，”说着，绾绾翻着趴在无名身边，伸出手向上挑了挑无名的嘴角，“就像这样，”绾绾弯着眼睛看着无名，“很好看。”

　　　　绾绾笑得很美，比草原上最最美丽的杜鹃花都好看，无名看得呆了，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挑。

　　　　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住了，对两个可怜的人儿来说，这算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是他们问上天偷来的短暂的幸福。

　　　　绾绾不动声色的窥探着无名的内心，绾绾的幸福是双倍的，因为她不仅能体会自己的幸福感，还能偷偷体会无名的幸福。

　　　　夕阳下斜，将两个娇小的身影拉得很长，直到金色的余晖被月亮的银光代替。那对重叠的幸福的小身影，再也不能在草原上找到踪迹。

　　　　“该走了，”无名将绾绾抱起来，“再晚就赶不到了。”

　　　　“好，”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绾绾伸手勾起无名的坎肩，搂在怀里。无名几步将绾绾抱回了马车上。

　　　　“无名，”绾绾一把将无名抱住，“我不想回去，”似乎只有在无名面前，绾绾才敢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无名心痛的由绾绾抱着，他也不愿意绾绾回去那个地方，但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带绾绾远走高飞的实力。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无论是绾绾还是自己，都是身不由己的。

　　　　绾绾抱着无名哭了一会儿，就将眼泪擦干，把狼皮坎肩披在无名身上。只是这样小小的宣泄一下就够了，绾绾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还不上车”绾绾转而傲慢地说道，”莫要误了本公主的大事。“说完，掀开马车的帘子，在软垫上做好。

　　　　绾绾心中明白，软弱也只能是一时，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才能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有权利选择自己所爱的。

　　　　“驾～“无名的马鞭声很清脆，马儿吃痛，马车动了，绾绾的心却像是死了一般的沉静。

　　　　。。

　　　　“绾绾，”无名刚刚将绾绾送入耶律清的书房，这个刚刚痛失爱妻的男人，就几步跨到绾绾身边，将小小的绾绾拥入怀中。

　　　　绾绾生疏地看着耶律清，满眼都是陌生与抗拒，这让耶律清心下一凉。

　　　　“怎么？”耶律清紧张地看着冷漠的绾绾，再看看一旁的无名，“墨渊他未曾医治好绾绾？”

　　　　“师傅让在下带了一封书信，务必亲手交给耶律大王。”说着，将怀中的心毕恭毕敬地交给我耶律清，“大王一看便知。”

　　　　耶律清松开绾绾，急不可耐的将书信打开。

　　　　王亲启：

　　　　渊无能，虽公主性命无虞，怎奈惊惧过度，且身中奇毒，绿眸、记忆均已不再，福祸未知。恳请王允小公主为在下之徒，以医理教之，不妄救人，只盼其自保，以安其母在天之灵。

　　　　墨渊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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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收下心腹

　　　　墨渊的信很简短，但是将一切说的很明白。耶律清看过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绾绾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往事都不记得了。对于小小年纪遭受这样变故的绾绾来说，忘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耶律清心中也难免失落。再有，那唯一可以让耶律清再怀念哈菲兹的绿色眼眸。。

　　　　。耶律清看着眼神空空的的黑眸绾绾，心下一狠，定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处以极刑，才能解耶律清的心头之恨。

　　　　“尊师的意思本王悉知，”耶律清对恭候在一旁的无名说道，“本王允了。”

　　　　“在下替师父谢过耶律大王，”名向耶律清拜了一拜，就退了出去。

　　　　无名临走的时候担忧地看了看绾绾，可是绾绾缺未曾看无名一眼。

　　　　这样便好，无名心想，绾绾能如此淡定，自己也就放心了，只有放下一切感情，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既然绾绾都准备好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无名走后，耶律清问了绾绾很多关于那天她们母女遇害的事情，绾绾都毫无反应的摇头称不知。耶律清无奈，也看着眼神空洞的绾绾心疼，就命人将绾绾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害怕绾绾再受到伤害，耶律清特意命人时刻守在绾绾的房间之外，还派了哈菲兹生前身边的侍婢闵茹照顾绾绾。原本闵茹也难逃厄运的，但是这个丫头救主的衷心感动了上天，竟然让她活了过来。只是这丫头一开始就被人用利器打昏了过去，也是问不出什么头绪来。

　　　　“公主，”闵茹看着叫人心疼的绾绾落泪，“要是主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话还没有说完，闵茹就哭了起来。小主人不仅失了记忆，就连遗传主人的一对绿色眼睛也不再了。

　　　　绾绾看着泪如雨下的闵茹，心中不禁冷笑。都是狼，又何必装羊。闵茹虽然没有害过自己的娘亲，但是也并非忠心耿耿。那一日哪里是三娘命人打晕了她，分明就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伤势尽管看上去严重无比，但是却不会伤及性命。

　　　　绾绾也不怪闵茹，她也不过是想要保命而已。但是绾绾现在需要一个忠心的丫鬟，既然也是从先看着自己长大的，那这个人，也就非闵茹莫属了。

　　　　“闵茹姐姐？”绾绾怯声怯语的说道，“听阿爹说，当时你拼死要救我的娘亲。”

　　　　“奴婢无能。。”闵茹一下子跪在了绾绾脚边，抱着绾绾的膝盖开始恸哭起来。

　　　　绾绾看着哭得伤心的闵茹，心下也是心疼，毕竟闵茹对自己的娘亲也算是尽心尽力。况且，现在闵茹的内心害怕得要死。绾绾明白，如若不是阿爹保着她，三娘是必定要将她除去的。现在的闵茹和自己一样，也是命悬一线。

　　　　“闵茹姐姐别哭，”绾绾也带着哭腔说道，“娘亲看到你这样，定是要心疼的。”

　　　　“公主，”闵茹站起身来，将小小的绾绾揽在怀里。这么小就没了娘的孩子，是让人心疼的。

　　　　很好，绾绾心下想到，既然还会心疼自己，那么闵茹这个人，还是可以要的。

　　　　“闵茹姐姐，”绾绾抬起，看着依旧泪眼婆娑的闵茹。

　　　　“公主折煞奴婢了，”闵茹一下了跪了下来。稍微平静下来的闵茹，才听到绾绾以姐姐相称，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定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