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妖女:翻覆天下只为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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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你听我说。”绾绾见陆张嘴想要诉说离别的不舍，又想到时间紧迫，就赶在陆之前开了口，“我有能读人兴致的能力，不用你说，我就都明白。”

　　　　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绾绾，一切，就都在不言之中了。

　　　　“两件事情，”绾绾简明洁要地说道，“一是你的娘亲，确实思念你至极，我与尼姑庵门前的赤狼说过，你只要表明身份，便能进去看望你娘亲。”

　　　　陆一听，十分感激地看着绾绾，等着绾绾接着说下去。

　　　　“第二件事，”绾绾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陆，最终还是决定点破着梦中之人，“或许就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浣儿受伤那一日，你所流露的，并非是简单的担心而已。陆，佳人难再得，你要好好珍惜所爱，切不要负了浣儿姐姐。”

　　　　“绾绾，我……”

　　　　毕竟是当局者迷，已经准备好迎娶绾绾的陆，又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如今，眼前这即将分别的可人儿，才是他陆认定了的妻子啊。

　　　　“陆，不要等你追悔莫及的时候，才去后悔，浣儿已经有了求死的念头，那样的生离死别，才是你真正接受不了的。”

　　　　绾绾定定地看着陆，小手紧紧地捏着陆的肩头，似乎是想要捏醒陆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

　　　　“该走了，”绾绾和陆的话说道这里，墨渊就走过来将绾绾拉了起来。

　　　　墨渊一个翻身，化身为狼，十分利索地将绾绾甩在了背上，就向着东方冲了出去。

　　　　绾绾被墨渊一晃，下意识的抓紧了墨渊的鬃毛。

　　　　“子骞，”绾绾回头喊道，“帮我把陆送回聊城，记得把小不点给我带回来。”

　　　　子骞是值得托付的人，绾绾见着子骞远远低点了点头，也就放心了。

　　　　“不是所有的好意，都要被人领的。”

　　　　墨渊一个起心动念，不用张嘴，绾绾就知道了墨渊的想法。

　　　　是啊，人心才是这世上最难琢磨的。

　　　　哪怕是好心，也要有人肯心领，才作数。

　　　　墨渊一句话，就让绾绾噤了声，也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陆听进去多少。说浣儿又寻短见的想法，不过是绾绾的激将法而已。但是绾绾深切的知道，如若陆负了浣儿，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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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想见却不能见

　　　　“坐稳了。”

　　　　墨渊感受到绾绾内心的纠结，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希望可以将绾绾内心的烦闷甩出去。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在提醒着绾绾。孤身一人的带外生活，无论是孤单，还是愉快，都已经成为回不去的过去了。

　　　　“陆、浣儿！”

　　　　绾绾冲着天际喊道，“我们有缘再见吧！”

　　　　这里不是鸡头山，没有和绾绾交相回应的回声，绾绾的呼唤，没有任何人的回答。

　　　　也不知道，离开了那塞外，绾绾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再孤单了。

　　　　绾绾摸着她在去年收获的红豆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三颗红豆。

　　　　无论如何，对绾绾来说，能见到无名，总是好的。

　　　　…………

　　　　墨渊将绾绾带回了药炉，却一直没有见着无名。墨渊也没有要说的意思，绾绾也就识趣儿的没有问。

　　　　今日，绾绾有趁着墨渊在琢磨药理，又在无名的房间之中坐着。

　　　　绾绾手上摩挲着无名房间里常用的长剑，绾绾摸着剑柄，就好像是我这无名的手一样温暖。

　　　　绾绾闭着眼睛，却总是感觉，这原本无情的刀剑，因着残留着无名的温度，竟然也显得这么亲切。

　　　　已经多久了？

　　　　绾绾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过无名了。以往的时候，只要聊城之中传出什么和霍鑫霍大将军有过的消息的时候，绾绾就知道，马上就能见到无名了。

　　　　然而，上一年的冬天，霍鑫被调回了中原都城，自此之后，绾绾也就在没有见过无名。

　　　　原本以为回了药炉，就能与旧人重聚的绾绾，没有想到，就连药炉之中，都没有了无名的踪影。

　　　　或许，这一生，绾绾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无名了。

　　　　所说绾绾早就知道缘浅，可是她绾绾没有想到，当缘分走得时候，竟然连个预兆都没有。

　　　　就在绾绾伤神之际，一个软绵绵的小家伙冲进了她的怀里。

　　　　“嘤嘤嘤”

　　　　小不点见着绾绾，自然也是想极了，一下子就和绾绾你护在了一起。

　　　　“它倒是想你了。”

　　　　子骞站在门口，挡住了大半部分的光亮，映得房间之中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阴影。

　　　　已经有一年有余没有见过子骞了，绾绾也是想得紧。

　　　　“变得更加白嫩了。”

　　　　子骞听了绾绾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许是江南的水土养人吧。”

　　　　“江南？”

　　　　绾绾一听，心中一动：“可是子骞笛声之中的江南？”

　　　　子骞略微地点了点头。

　　　　“可否再为我吹奏一遍？”

　　　　就连在笛声之中，都美不堪言的江南，已经让绾绾向往已久了。

　　　　子骞将腰间的长笛抽了出来，侧身倚着门框，这么一来，房间之中反而显得亮堂一些了。

　　　　笛声悠扬，欢快不已，可是此时的绾绾听来，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伤感。

　　　　旧人不在，就算是以往十分喜爱的事情，物是人非，也便觉得欣喜不再了。

　　　　就在子骞的曲子转而变得更加欢快的时候，子骞将手放了下来，笛声也就断在了此处。

　　　　绾绾正听得入神，笛声在此时没了，绾绾也是一愣，抬眼不解地看着子骞。

　　　　“你这又是何苦呢？”

　　　　绾绾究竟是为了谁伤神，子骞又如何让会不知道呢。

　　　　“既然担心，为何不直接去问墨渊？”

　　　　子骞今日来了以后也是觉得奇怪，只见着绾绾独自一人在无名的房间之中，却总是看不见无名，又见房间似乎许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也是猜出了四五分。

　　　　“他要是想说，也不消我问；他若是不想说，问了也是徒劳的。”

　　　　绾绾不紧不慢说出了这样稳重又有些消极的话语，倒是让子骞有些不适应。

　　　　原本的绾绾，虽说在耶律家的时候，总是畏手畏脚的，但只要是出了那牢笼，就都是好的。

　　　　而如今，就算是不需要谨言慎行的地方，绾绾竟然也如此这般，倒是让子骞伤感不已。

　　　　绾绾低垂着眼睛，摸着怀里的小不点。

　　　　小不点也感受到了房间里面别样的气息，就不在嬉闹，老老实实地由着绾绾抚摸着。

　　　　…………

　　　　就这样，绾绾又在墨渊处住了三四个月，直到迎来盛夏季节，耶律清遣了家人，将绾绾接了回去。

　　　　墨渊和子骞简单的准备了几道饭菜，算是为绾绾饯行。

　　　　一时之间，饭桌之上的气氛也是压抑。

　　　　“你要是不想回去，”子骞哪里会不知道绾绾的心思，那耶律家各个人的心思，子骞又如何不清楚，绾绾这么一会去，不过又是再入虎穴罢了，“我们就不回去。”

　　　　墨渊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是的，子骞说的是“我们”，子骞对绾绾说“我们”。

　　　　墨渊的心里琢摸着这或许是口误的“我们”，试图要探知子骞心中的想法，却没有成功。

　　　　“回不回去的，”绾绾慢慢地夹了一小口米饭放进了嘴里，“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耶律家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绾绾惦记的了，回与不回，于绾绾而言，真是没有什么不同了。

　　　　看着绾绾泄气地样子，子骞心里就更是心疼了，就着急地说道：“可是阿美和你……”

　　　　子骞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墨渊就将话接了过来，“绾绾是耶律家的三公主，哪有不回去的道理？”

　　　　子骞哑口，是啊，那里毕竟是绾绾的家，就算是又千般万般的理由，也没有不让绾绾回家的道理啊。

　　　　绾绾自顾地吃着饭，也不做言语。

　　　　一切都是天注定了，无论是哈菲兹的死，绾绾被送到塞外，还是如今又要回去耶律家，都让绾绾深刻的体会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子骞见着墨渊与绾绾都是这样淡泊的样子，还真是觉得自己多余了。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真不到他这么上心，到底是为了谁。

　　　　绾绾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子骞说到：“知道你是为我好。”

　　　　绾绾见着子骞的样子，心里也知道子骞的想法，就轻轻地说了一句，算是安慰子骞。

　　　　子骞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墨渊，依旧是那般与他毫无关系的样子，也是无奈地摇头，没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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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祸福难料

　　　　“既然是要回去，”墨渊总算还是说话了。

　　　　“是。”绾绾恭敬地说道。

　　　　“那就要做好回去的准备，”墨渊又为绾绾准备了好的家伙事儿，虽然依旧是毒针，但却与上次的不同。

　　　　“这针与以前的不同，之前给你的，是要人性命的。这针，是为了保你性命的，只会让人昏迷，且查不出原因，你，”墨渊看了绾绾一眼，将针推到了绾绾手边，“要物尽其用。”

　　　　“谢谢墨渊。”

　　　　绾绾虽然依旧不称呼墨渊为师父，可是恭敬之意，已经在一言一行之中显现了。

　　　　“吃吧，吃过了以后，就回去吧。”

　　　　墨渊说着，就继续吃着，也不管别的。

　　　　子骞见这一师一徒、一唱一和的，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于是就撩了碗筷，拂袖而去。

　　　　“莫要管他。”

　　　　墨渊像是在跟子骞赌气，又像是在说事实一般，总之意思难料。只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

　　　　耶律大宅。

　　　　闵茹这边，听说绾绾终于要回来了，当然是喜不自胜了忙前忙后的收拾屋子，就怕绾绾回来住的不舒服。

　　　　“快快，”闵茹招呼着新拨来的小侍婢，“公主最喜欢海棠花了，快去将今年新备下的海棠香点上。”

　　　　“是。”

　　　　其实狼族之事早就解决了，耶律清也是怕事情刚一平息绾绾就回来，会招致什么闲话，故意过了半年才接绾绾回来。

　　　　如今府里面服侍的人，也是换了一大批，知道绾绾事情的人也不多，也算是消停了不少。

　　　　同样开心的，还有关哥，许久没见绾绾了，关哥自然是想得紧的。

　　　　“闵茹。”

　　　　自从绾绾走了以后，闵茹在耶律家就更是水深说热了，也多亏了关哥照拂，闵茹的生活，才不至于太过于艰苦。

　　　　闵茹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大王子！”

　　　　原本一屋子忙忙碌碌的人，见关哥来了，也是跪了一屋子。

　　　　“都起来吧，”关哥抬了抬手，“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吧。”

　　　　“是”

　　　　小丫鬟们得了指令，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闵茹一溜烟儿地走到了关哥面前，行了礼，就伸手接过了关哥手里面的东西。

　　　　“这是为绾绾新添置的衣裳，这么多年，也是苦了她了。”

　　　　闵茹结果关哥手里新为绾绾做的衣裳，都是今年最流行的花样，心下也是一暖。

　　　　人心凉薄，绾绾久不在府里，关哥依旧这么惦念着，也是难得了。

　　　　“闵茹替公祖会谢过大王子。”闵茹说着，眼睛里就闪动着泪花。

　　　　“行了，”闵茹与旁的侍女不同，关哥待闵茹也是不同的，“今晚上也就回来了，等绾绾见过了阿爹，我就来看她。”

　　　　“好。”

　　　　…………

　　　　绾绾回府，倒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姐姐，”阿美在府中养了一年，已经是大好了，好了的，不仅仅是阿美的身子，还有那恶毒的心肠，“这该死的丫头，终究还是要回来了。”

　　　　白音悠闲地卧在软榻之上，脚边捶腿的丫鬟闲心地伺候着。白音微闭着眼睛，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

　　　　“姐姐！”

　　　　阿美见白音久久不做反应，也是着急，就加重了一些语气。

　　　　果然，白音的激将法还是起了作用的。

　　　　白音如何不知，不除掉绾绾，终究是白音和阿美心中的一块心病。

　　　　只是如今要是太着急动手的话，只怕打草惊蛇。

　　　　最重要的是，那哈菲兹的死虽然与白音有关，却又不是白音亲自动的手，就算是查出了什么眉目，也是阿美的缘故，和她白音倒是扯不上什么的关系的。

　　　　依着白音如今在耶律王府的地位，这绾绾除与不除，倒是和白音无甚大关系。

　　　　“妹妹放宽心好了，始终不过是一个翻不起大浪的小丫头罢了。”事不关己，就连白音说的话，都是不轻不重的了。

　　　　如今看来，白音是不打算动手除掉绾绾了。

　　　　可是阿美哪里肯依啊，这样眼中钉肉中刺，阿美可是不除不快啊。

　　　　“姐姐怎么能光看着眼前呢？”

　　　　阿美还不死心，但终究白音是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了。

　　　　“既然姐姐不愿意，那妹妹就告辞了。”

　　　　阿美终究是个沉不住气的，然而她越是这样，白音就越是欢喜。这么一来，白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切碍脚石扫掉了。

　　　　“这想来都是笨人出手，聪明人出口啊。”

　　　　一直在白音身旁等待时候的筱柔才悠悠地开了口。

　　　　“就你机灵，”白音抬了抬眼，嗔了筱柔一眼，“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是。”

　　　　筱柔得了教训，将手中的茶水递了上去。

　　　　…………

　　　　刚刚黄昏时分，耶律清遣去的小厮，就带着绾绾回来了。

　　　　绾绾刚到耶律家门口，远远地就望见这一大家子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绾绾不由得嘴角轻扬：看来，又是有人矫揉做戏的时候了。她这么一回来，还真是难为了王府之中的人来，就算是不喜欢她的，也要笑脸迎人，也难怪她不招人待见了。

　　　　“吁”

　　　　小厮勒紧了马缰，在耶律王府门前停下了马车，先是向耶律清行了礼，又跟着一行小厮来接绾绾下车。

　　　　绾绾穿着简单，毕竟是耶律王府以外，怎么也是比不上王府之中的奢华的。

　　　　可是就算是穿着简单的衣服，绾绾依旧是光彩多人的，再加上绾绾又长高了，看上去更加高挑了，自然是找人眼球的。

　　　　“小妖精长成大妖精了。”

　　　　耶律籽依旧是看不上绾绾的，过了一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放肆。”

　　　　耶律萧兮毕竟是长姐，又随了白音的心思，也就难免为不争气的姊妹多操心了。

　　　　耶律籽被姐姐在身后掐了一下，自然是不服气了。

　　　　耶律籽十分不满意的甩开了小厮的手，“知道了！”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了就收敛一点。”

　　　　萧兮小心地提点着，但终究耶律籽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家子都围着绾绾回来而便显得开心不已，虽说也不过都是面子上开心，可是这耶律籽，竟然连面子上都做不到，还真是让人操心。

　　　　此时绾绾已经都到了大门前，想着耶律清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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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时间是一种煎熬

　　　　绾绾低着头，眼泪就有些不争气地在眼睛里面打转，可以就是忍着哭声说道：“不孝女绾绾，见过阿爹，见过大娘二娘三娘，见过各位哥哥姐姐。”

　　　　绾绾这一年未见，倒是周到了不少，自然是让耶律清欢喜不已了。

　　　　“快起来、快起来。”

　　　　耶律清见了掌中宝、心头肉，爱都爱不过来了，又哪里舍得绾绾跪着。

　　　　“谢谢阿爹。”

　　　　绾绾乖乖地由着耶律清扶了起来，候在一边。

　　　　“一年未见，绾绾出落得更解水灵了。”

　　　　白音是个有眼力的，在耶律清面前也算是将戏做的足足的了。

　　　　绾绾低头偷偷一笑，“二娘谬赞了。”

　　　　绾绾冲着白音微微福了福身子，礼数周全，无可挑剔。

　　　　“真是越发乖巧了。”

　　　　白音言语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喜爱之情，然而在绾绾听来，确是令人作呕罢了。

　　　　“做作！”耶律籽依旧是笑声嘟囔着，只不过声音变得很小了而已，萧兮摇着头看了耶律籽一眼，也是没有办法。

　　　　“行了，”耶律清看绾绾，自然是越看越喜爱了，“想必也累了，还是住在原先的院子，已经遣人收拾好了，去就是了。”

　　　　“可是奶奶？”

　　　　绾绾一问，耶律清起心动念，绾绾心中也就了然。

　　　　老人家比几个年纪大了，绾绾是个不祥之身，老夫人年纪也大了，怕是会冲撞了老人。

　　　　“老夫人最近身子上不爽快，你有心就好了。”

　　　　耶律清安慰着说道，就派人护送绾绾回去了。

　　　　“呸。”

　　　　绾绾走过耶律籽身边的时候，耶律籽在绾绾耳边轻轻地骂道。

　　　　绾绾也不过是充耳不闻，一笑置之罢了。

　　　　其实想阿美和耶律籽这样的性子，倒是好解决的，这个家中，最让绾绾担心的，还是白音这样的笑面虎。

　　　　绾绾的默不作声，更是激怒了耶律籽。

　　　　似乎所有没有长脑子的坏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性格，就是他们十分容易被别人的忽视激怒。

　　　　别人面对着他们的刁难，越是选择忍让，他们就越容易生气，也是醉醉的呢。

　　　　这不，绾绾对耶律籽的熟视无睹，直气得耶律籽的牙根儿痒痒。

　　　　耶律籽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面转过无数个刁难绾绾的念头。

　　　　很可惜，这个时候绾绾已经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没能提前知道耶律籽的小九九。

　　　　…………

　　　　“公主！”

　　　　闵茹收拾好绾绾的住处以后，就一直在院子门口张望。闵茹由于身份低微，没有资格去耶律家门口去迎接绾绾，也就只能再次等着绾绾了。

　　　　这不，远远地就看见绾绾生硬的闵茹，竟然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礼数，直直地向着绾绾冲了过去。

　　　　绾绾一早也看见了闵茹。

　　　　心中惦念着彼此的人，就算是在人上人海之中，也能一眼捕捉到自己心中惦念的人，大概就是想在的样子吧。

　　　　闵茹直直地冲向了绾绾，绾绾也是加进了脚上的步子，为了提早能与牵挂的人亲近。

　　　　“闵茹”

　　　　一年多了，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日子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牵挂与惦记，都融化了在这个拥抱之中了。

　　　　“公主可还好？”

　　　　一年前耶律老夫人大寿之上血腥的画面还在眼前，子骞口中所说的已经大好了，究竟是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有没有伤到骨头，对平时的生活有没有影响，留没留下疤痕？有没有病根？这些子骞都没说，就急急地离开了，只留下闵茹一人想、夜夜猜，始终不能安生。

　　　　“好好，我很好。”

　　　　绾绾知道闵茹惦记着自己，于是拉着闵茹的手，在闵茹眼前转了一个圈，又蹦了蹦，“你看，可有哪里落下毛病了没？”

　　　　被绾绾这么一说，闵茹也是不由得破涕为笑：“呸呸呸，竟在胡说呢！”

　　　　这么不吉利的话，绾绾也不知道忌讳，直急的闵茹捏着绾绾的嘴巴，逼着绾绾“呸呸呸”呢。

　　　　“哼！”绾绾一个吃痛，叉腰指着闵茹责怪道，“越发没有规矩了竟然和本公主动手动脚的。”

　　　　一句戏言，在外人听来，或许是责怪，然而在闵茹听来确实难得的撒娇。

　　　　“公主！”

　　　　闵茹一声“公主”，倒进了说不尽的思念与欢喜。

　　　　于是，又是一个拥抱，一个长久的不舍得分开的拥抱。

　　　　“如今这么热的天，也不怕长了痱子。”

　　　　关哥为了避嫌，也是请示过耶律清才来绾绾院子里面的。耶律清还特意嘱咐关哥，绾绾在外面久了难免想念家人，让关哥吃了晚饭再回去，还特意吩咐小厨房为绾绾做了几道可口的小菜送了过来。

　　　　“大哥”

　　　　绾绾见着是关哥，从闵茹的怀里出来，回身就冲进了关哥的怀里。

　　　　关哥也没有躲避，就将绾绾拥了进来，“都是大闺女了，还这么腻歪人呢。”

　　　　“长再大也是大哥的妹妹啊。”

　　　　绾绾依旧是俏皮地说道，亲情、血缘，着说不清数的联系，就是十分奇妙，就算是过了十年八载，就算是有了天大的嫌隙，依旧是隔不不断这浓浓的血缘之情。

　　　　关哥在绾绾的背上拍了拍，“是是，但是这么热的天气，一定要挨得这么近么？”

　　　　绾绾笑呵呵地从关哥怀里站了起来，撅着小嘴巴不应原地说道，“大哥都不像以前一样疼爱绾绾了。”

　　　　关哥摇着头，嗔怪着绾绾依旧是古灵精怪的，丝毫没有了刚刚稳重的样子，就引着绾绾回房里了。

　　　　其实关哥哪里是不疼爱绾绾了，他只是他绾绾要是与她太过于亲近以后，会动摇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罢了。

　　　　这样如花似玉的绾绾，实在是让人难以割舍。

　　　　就算是脸关哥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天理不容的，依旧是很难放得下。

　　　　…………

　　　　“闵茹，”吃过晚饭以后，闵茹伺候绾绾洗漱一番，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