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妖女:翻覆天下只为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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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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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拜灵堂

　　　　子骞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绾绾：“要是你愿意，我地啊你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将这里的一切都方希啊，都忘记，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子骞？”

　　　　绾绾依旧是懵懵懂懂地看着子谦，子骞眼神之中晃动的深情，是绾绾无论如何都读不懂的，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无名站在门外，双手攥得死死的，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子骞所想要表达的，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意思，可是子骞是一个君子，君子不夺人所爱，子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君子。

　　　　“你从来都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活的，你是不能够这么自私的，绾绾，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送是会有办法的，你还那么小，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你甚至还没有去过江南，甚至还没有走出过这个冷漠的草原，为什么就要心灰意冷了呢？我们，我们！难道在你的心中，甚至比不上耶律籽死去对你造成的小小伤痛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为这你对未来的害怕，就这么放弃？！究竟有多少人为了你的生而付出，就为这自己的懦弱，要去死？！是么？”子骞绝望地摇晃着绾绾的身体，“是么？是么？终究你还是要选择懦弱么，绾绾，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

　　　　是啊，耶律籽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绾绾真正害怕的，不过是那位置的未来，虽然说着前途渺渺，这未来太难以预料，可是就算是深陷于危险之中的子骞他们都不害怕，绾绾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呢？

　　　　子骞是一个又头脑的人，一时之间的感性已经是很难得了，如今当头棒喝已过，也是时候温柔对待一下了。

　　　　子骞伸出大手，轻轻地覆在绾绾的头上，请亲抚摸着绾绾。

　　　　绾绾一时之间似乎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在安慰她的不是子谦，而是自己的娘亲而已。

　　　　越是伤心的人，就越害怕安慰，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假，绾绾的眼泪，又再一次不争气地喷涌而出。

　　　　“子骞！”绾绾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流浪狗一样，一头扎进了子骞的怀抱里，这一刻，就这一刻，让她放下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担心与害怕，就这一刻，让她当回小孩子，在呵护下任性一次，痛痛快快地哭上一次。

　　　　门外的无名，终于听到了绾绾的哭声，也是松了一口大气。很多时候，懦弱并不是无能的表现，这只是一种释放。绾绾终归还是一个女孩子，哭就是老天爷赐给她的权力，这个时候，能够用眼泪来宣泄的情绪，又何必闷在心里面呢。

　　　　…………

　　　　绾绾在墨渊处调整心情，也不过是用了半天的时间而已，就被送回了耶律家。

　　　　由于刚刚恢复清醒的状态，再加上绾绾的精神状况也确实是不好，看上去的确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绾绾失魂落魄地昏倒了耶律府，看着王府被白色装掩的情况，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前不久还是富丽堂皇的耶律家，现在却是一副“银装素裹”的感觉，真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前不久还给耶律家带来无上荣耀的耶律籽，如今就躺在灵堂之中，由于是深夜，也只有萧兮和耶律亿还守在灵前，悼念着刚刚离世的亲人。

　　　　耶律籽的身子被人从猛峰埋葬的地方翻了出来，原本这事十分不吉利的，可是身为王府公主，葬在荒郊野外实在是不合理法。

　　　　尽管白音实在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连思后都不得安稳，可是难耐家族与礼数，也就只好妥协。

　　　　绾绾慢慢地走到了灵堂，一下就跪在了耶律籽的灵前，子骞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扶，就听到了绾绾跪地的声音：“姐姐。”欲语泪先流，十年来，这是绾绾第一次这么由衷的称呼耶律籽为“姐姐”，而这唯一的一次，也是情真意切，不掺半点儿假的一次。

　　　　萧兮一眼就看见了摇摇欲坠的绾绾，又听绾绾“假模假样”地痛哭流涕，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于是萧兮痛声呵斥道：“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萧兮一早就认定了绾绾是杀害耶律籽的真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绾绾呢。

　　　　“不要以为每一个人都是阿爹，都会带着感情来看你，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你又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萧兮是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试问猛峰对耶律籽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怎么会亲手杀死阿籽呢？再说了，以猛峰想替阿籽出气，了了耶律籽的心愿，杀掉绾绾的借口，来解释猛峰出现在药炉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贻笑大方。

　　　　绾绾哪里不知道萧兮话里的意思，可是临回来的时候，无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绾绾这件事情的真想要烂在肚子里面，这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由于是在不放心，还特意让子骞陪着回来了。

　　　　如今，赎罪的话就在嘴边，可是绾绾就是说不出口。

　　　　既然说不出来，绾绾就选择了沉默，在耶律籽的灵前磕了一个头。

　　　　可是耶律亿又哪里肯依啊，萧兮说的话，耶律亿也听在耳朵里，白音和萧兮的谈话还历历在目，都是一个娘肠子里面爬出来的，耶律亿就算是小，也是明白“死”，究竟是意味着什么的。

　　　　“你滚开！”耶律亿由于年纪还小的原因，身量也是小小的，可是耶律亿稚嫩的小手，却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们母女三人认定的杀人凶手，一个杀人凶手在耶律籽这里想要做尽好人，又怎么能够容忍呢。

　　　　还是小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避重就轻地说话：“姐姐生前最讨厌的就是你，如今她死了，你都不肯让她安生是不是？”

　　　　耶律亿用尽全力想要将绾绾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将绾绾赶出这个安静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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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究竟是什么阴谋

　　　　但是绾绾哪里肯依啊，她是来恕罪的，可是为什么她们就连一个头都不肯让她磕呢？

　　　　子骞见绾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得不出手了。

　　　　子骞试图阻止，可是耶律亿就算是再小，也是个公主之躯啊，他还是不能约了规矩的。

　　　　于是子骞也就只能对一旁冷眼旁观地萧兮提醒道：“大公主，如今要是闹起来，怕是不好收拾啊。”

　　　　是啊，尽管耶律籽的死，还有很多蹊跷，可是耶律清早就发了话，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的议论，违者家法处置。

　　　　耶律籽的身份和她的死，在耶律家是一件讳莫如深的事情，时光中到，要是真的闹起来。

　　　　白音怕是要落得个“教导不周”的罪名了。

　　　　就算是萧兮心里就算是千万般的不愿意，可还是出言阻止道：“阿亿，绾绾是你的姐姐，不准胡闹！”。

　　　　“大姐！”耶律亿哪里肯依，萧兮的一声呵斥，耶律亿早就红了眼眶。

　　　　耶律亿的委屈萧兮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一切以大局为重，才是为耶律籽报仇的最好机会。

　　　　萧兮冷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绾绾说道：“磕完头你就走吧，别打扰了她。”

　　　　萧兮说完，就拉着耶律亿又跪在了灵堂的一侧，转头不去看绾绾。

　　　　绾绾感激地看了子骞一眼，要是没有子骞的结尾，估计今天晚上耶律家上上下下的人，就又不能睡觉了。

　　　　“姐姐，”绾绾一个头磕下去，在心里面忏悔到：“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权利加他任何人的生命，我一直都希望你们可以把我看做是自

　　　　己的妹妹，但是我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

　　　　绾绾面色沉重地挺直了身子，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要是有来生，要是我们还能再相见，还让我们做姐妹，我一定将此生的辜负全都偿还给你。”

　　　　四个头刚刚磕完，萧兮就下了逐客令。

　　　　绾绾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也就由子骞搀扶着回了房间。

　　　　“耶律绾绾！”萧兮死死地盯着绾绾离开的身影，心中早就百转千回：“此生只要我耶律萧兮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绾绾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只是稍微地住了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去看萧兮。

　　　　“怎么了？”子骞见绾绾突然停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绾绾赶紧收了心智，搪塞道：“啊，”绾绾尴尬地一笑，“没设么。”

　　　　于是就就又跟着子骞往回走了，只是刚刚绾绾感觉到的杀气，依旧缠绕在绾绾的心头。

　　　　终究，在这个家中，她还是一个不受欢迎的。

　　　　绾绾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始终还是说不出口。

　　　　…………

　　　　耶律籽的丧事般的很简单，几乎上是没有任何轰动效应的，除了在耶律家之外。

　　　　耶律清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甚至就算是连中原皇帝，都不是道他亲自为自己的姐承认选定的联姻对象，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音处一直都没有行动，这是让玩玩是很奇怪的地方，究竟萧兮想要怎么做，绾绾也无从得知，但是绾绾知道，萧兮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萧兮自小到大就最疼爱耶律籽，是绝对不会看着耶律籽蒙受不白之冤儿不管不顾的。

　　　　闵茹看绾绾自从上次从药炉回来以后，就一直愣神，但又不敢开口去问，因为她知道，绾绾身体上是装病的，那如今唯一的解释只有心病了。

　　　　“公主，”闵茹将小菜布好，劝绾绾吃些东西，“还是要吃一点的，你看你瘦的。”

　　　　虽然说关于耶律籽的事情，家中没有人敢将它和万万联系在一起了，但是猜测还是有的，毕竟玩我呢的身份特殊，于是，绾绾的院子，就变成了耶律家

　　　　上上下下避之不及的晦气之地，生怕沾染上什么邪气，就是一命呜呼的样子。

　　　　绾绾没有作答，闵茹又再次劝导：“又何必在乎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呢，反正他们一直是不肯绕过咱们的。”

　　　　绾绾哪里不知道闵茹花梨的意思，可是……绾绾抬头看了一眼闵茹，究竟她什么时候还会发作，这也说不准，要是万一绾绾那一天错手伤害了闵茹，那

　　　　不就……

　　　　“你出去吧。”

　　　　尽管子骞已经将绾绾劝住了，寻死觅活的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了，可是绾绾还是千亿市值红开始排斥身边所有的人。在她认为，设变关心她的人，如今

　　　　是离她越远越好、越远就越安全。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样会很伤人心。

　　　　“公主。”

　　　　绾绾的单薄，直直勾得闵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绾绾绝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了，怎么能不叫人寒心呢。

　　　　闵茹的伤心一下子重重地打在了绾绾的心头，但是绾绾还是忍住了，厉声喝斥道：“还不出去？！”

　　　　这时绾绾第一次像这样对闵茹说话，长痛不如短痛，要是一切早就注定如此的话，还是不要让闵茹冒这个风险的好。语气对她寒心，总比搭上一条性命

　　　　来的值得多的。

　　　　“是。”闵茹忍着哭腔，咬着嘴唇，从绾绾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绾绾并没有吃饭，而是起啊神来到了窗前。已经将近年关了，过了这个冬天，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就是叶青和耶律籽的大婚之日了，到时候，耶律清

　　　　究竟要去哪里找一个耶律籽来给太子做太子妃呢？

　　　　绾绾伸手在太阳穴上一揉，觉得疲累极了。最近她想的事情总是很多，难免伤身，再加上不好好吃、不好好喝的，自然是挺不住的。

　　　　…………

　　　　闵茹含着眼泪退了出去，将绾绾房间的门掩上了。但是一回身，就看见了自护在门外站了很久的子骞。

　　　　闵茹不由地问道：“怎么子骞大人不进去呢？”

　　　　可是华谊刚落，闵茹也是苦笑。子骞这些日子里，隔三差五的总是过来，但是每一次都吃了闭门羹，也难为子骞的心量了，如今还是肯来看上绾绾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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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年关

　　　　可见……

　　　　闵茹的心不禁落了一拍，可见绾绾在子骞的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了。

　　　　子骞问道：“她可好些了？”

　　　　自从中秋之夜的事情以后，绾绾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或许旁的人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子骞心里跟明镜似的。绾绾不是在拒绝，而是在保护

　　　　。可越是这样，子骞就越是放心不下她。

　　　　闵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暗淡：“还是老样子，不肯吃，不肯喝，也懒怠和人说话。”

　　　　绾绾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除却有的时候和“不懂人话”的小不点唠叨上几句以外，基本上是不说话的。

　　　　满王府的人都在谣传，继阿美以后，就连绾绾也疯魔了，许是耶律家流年不利，才这样祸事连连的。

　　　　“哎。”子骞长叹了一口气，咬着头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了闵茹，嘱咐道：“找个时候，把这个交给她，或许有用，”说完，子骞就离开了。

　　　　闵茹本来想现在就将信送进去的，但是想想绾绾刚才的样子，估计绾绾一定不想被打扰，于是就将信带回了自己的房里收着。

　　　　…………

　　　　“你说，”绾绾摆弄着怀里的小不点，“你是不是也很害怕我？”

　　　　绾绾那一日的样子，就连小不点都目睹了，畜牲是不会说谎的，绾绾立刻就感受到了小不但心有余悸的感觉。

　　　　“很恐怖是不是？”由于不记得当时的情景，总是绾绾心里的一块疙瘩，究竟她那一日是什么样子的，究竟有多么的可怕，这个一团就仿佛是冬日里的雪球一样，在绾绾的心里越滚越大，一刻都不让她解脱。

　　　　绾绾失魂落魄地将小不点又抱进了怀里：“要是那一再发作了，你一定要记另一些，有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回来了就。”

　　　　十岁的绾绾，就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沧桑，没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完全没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精气神儿。

　　　　“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不点就算是再害怕，也不是个懦弱的，何况它知道，绾绾本心是一个善良无比的人。虽说杀害了别人是她的错。但是她自己所承受的折磨，绝对不比死去的人少。

　　　　“是啊”绾绾搔着小不点地小脑壳喃喃地重复着，“又是何苦呢。”

　　　　原本想将信转交给绾绾的闵茹，在门口听见绾绾又在和小不点自言自语了，心也是一下一下地疼着。复又看了看手里的信，还是决定不再这个时候让绾绾伤神了。

　　　　一来二去的，又是年关底下，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

　　　　到年下了，为着王府之中最近都是怪事连连的，耶律清特意嘱咐白音，这个年，一定要大办，而且要办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来扫一扫这一年之间的晦气。

　　　　绾绾的身子一直拖拖拉拉的不见好，白音也关切地派人来说：要是绾绾实在不爽快，寒冬腊月的，就不用去这一趟了，行礼什么的也就都省了吧。

　　　　其实言外意义，白音只是想说，绾绾是一个不详之身，这样的日子里，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了。

　　　　绾绾是个识时务的，又怎么能听不出白音话里的意思呢。

　　　　闵茹摆弄着白音分配都爱绾绾房里的用度，除却一件红色的新衣以外，没有任何一件事配得上绾绾这个公主地位的。

　　　　于是嘴里就不进埋怨：“二夫人也真是的，平时一碗水端得那么平，怎么就连她都这样苛待起公主来了。难道就连二夫人都信了外面的浑话不成？”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以后，就连耶律清对绾绾的情分也与以前大大不同了，如今绾绾在耶律家的境况，真是大不如前了。

　　　　“算了，”绾绾现在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事情呢，左不过是一些吃的用的，只要饿不死，就是上天对她的恩典了，“挑些好的，拿回姐姐娘家去贴补贴补。”

　　　　绾绾心里对闵茹很愧疚，闵茹现在就算是跟着已经怀了孕但是不受宠的阿美，日子都会比呆在这里好过些的，就更不要说全都指着闵茹的家里人了。

　　　　闵茹哪里肯依，绾绾已是水深火热的境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趁人之危呢。

　　　　“公主你这是哪里的话，家里又娘亲和妹妹，平时做些针线活，过的还算是安生的。”

　　　　闵茹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但是却没想到招来了绾绾的神伤。

　　　　“是啊，过的安生，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啊。”绾绾的感慨不是空穴来风的，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宁愿生在一个贫苦但是幸福的家庭里，也不要这公主的光环，处处遭人算计，处处小心，处处提防的过日子。

　　　　闵茹突觉自己失言，赶紧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公主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绾绾一笑，听着院子外面的被鞭炮声掩饰住了的欢声笑语，脸上就更加伤怀了。

　　　　闵茹实在是心疼，于是就拉起绾绾的手。

　　　　绾绾也是一愣，不知道闵茹要做什么。

　　　　闵茹冲绾绾眨眨眼睛，偷偷地说道：“这会子人们肯定筵席上了，家里估计没有什么人，反正今天也不是很冷，闵茹带着公主出去转转，你也好久么有出这个院子了。”

　　　　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非出差这个院子不可的事情，绾绾就是将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面，许久不着太阳，绾绾的肤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

　　　　绾绾一听要出去，就变得异常紧张，赶紧抽了手，回绝道：“还是不了。”

　　　　闵茹哪里肯依，今天可是年三十儿啊，就算是院子里冷清，人也是不能冷清的，这人活得就是一个心气儿，绾绾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有精气神儿还行了？

　　　　于是闵茹就跳着海菲兹流下来的白色斗篷披在了绾绾身上，说道：“外面刚刚下了雪，公主披着这个，就不容易被认出来。”

　　　　绾绾拗不过闵茹，也就是要由闵茹拉着，出了院子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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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天理不容之事

　　　　毕竟新年是属于大家所有人的，就算是平时不敢说话的奴婢小子们，也想着耶律府眼下最热闹的当口涌了过去。

　　　　闵茹搀着绾绾向着人少的假山走过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着，也是让我绾绾安心不少的。

　　　　“看，”闵茹指着天上的烟花说道，“今年的烟花，挺说都是大王特意从中原买了来的，都是最新鲜的样子，好多就算是连大王都没有看过的呢。”

　　　　绾绾有些吃力地抬了抬头，密缝着眼睛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蓦地，有一种时空交错的错觉击中了绾绾，好似在那一日，也是这样的晚上，也是这样的烟花满天，但是究竟是哪一天，绾绾就是想不起来了。

　　　　“公主你怎么了？”闵茹看绾绾的状态不对，就赶紧问道。

　　　　绾绾突然感觉有些晕眩，只觉得这漫天绚烂的烟花似曾相识，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极了。

　　　　绾绾一时觉得腿上不吃劲儿了，闵茹赶紧搀住了绾绾，“公主这是怎么了，来，快做到这里来。”闵茹搀着绾绾做到了假山的石头上，但是这样的日子里，石头实在是凉得有些骇人。

　　　　闵茹有没有办法将绾绾带回去，于是安顿好绾绾以后，就急急赶回去拿垫子和手炉了，要是冻坏了绾绾，闵茹可是过意不去的。

　　　　“闵茹，”绾绾想要揽住闵茹，但是她的呼唤却被又一颗绽放的烟花掩饰住了，“你先别走。”

　　　　绾绾有气无力地将手撑在石头上，好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是那种错觉依旧久久回荡在绾绾的眼前，让绾绾喘不过气来。

　　　　究竟，究竟是那一日……绾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搜索着，可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哈菲兹，是你吗？”

　　　　在这样的日子里面，听到自己娘亲的娘子，绾绾也是亟不可待的回头去寻找，终于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耶律清。

　　　　绾绾只觉得这一眼看过去，耶律清老了很多，他似乎在就不是绾绾心目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阿爹了，而是成为了一个略有老态，不胜酒力的失去了心爱之人的可怜人。

　　　　绾绾不惜绝地低下了头，是啊，她和哈菲兹越来越像了，也难怪耶律清会认错，他也实在是许久没有去见过绾绾了。

　　　　绾绾赶紧站起身子，恭敬地想耶律亲行了一个礼，“阿爹，我是……”

　　　　绾绾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清一个大步，毫无预料地将绾绾揽在了怀里，“你来看我了是不是，你还没有死对不对？你也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哈菲兹，是不是？！”

　　　　绾绾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受得紧紧的，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挣脱，但是为着耶律清心中那化不开的痛苦，她又不忍心推开将自己错认为哈菲兹的耶律清。

　　　　可是……

　　　　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看去了，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了。

　　　　就算是感情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