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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赞美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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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莉采儿便闭上眼睛，落下的匕首，瞄准的是自己另一条手臂。破解男人身上魔法的咒语，莉采儿是知道的。但是，驱动那样的魔法，是需要很大的魔力的。再次违背诺言的莉采儿，在心底里默念着对教皇的歉词。
对不起了，但是，为了拯救小雅，必须得这样做！
刀落下的瞬间，透过握着到的手掌，确实的感受到刀刃划开皮肤的细微阻碍感。然而，为何？疼痛却迟迟没有传递过来呢？
既定的事情不应该没有发生，好奇促使莉采儿睁开了眼睛。然后，猛然的吃惊，让莉采儿战栗，难以置信的，看到的是用手掌握住自己匕首的诺伊。被锋利刃面轻易切开的肌肤，诺伊捏住匕首的那只手掌理所当然的滴着鲜血。没等莉采儿开口，诺伊抢先的一句话，顿时让莉采儿哑口无言。
“又打算用鲜血进行献祭呢，莉采儿你啊，打算这样作贱自己到什么时候？难道，在你心中，就认定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受伤，而伤心黯然落泪吗？”
“……”
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到能将人的精神全部吸入其中般的。莉采儿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诺伊，刹那间，被诺伊那份威严所恫吓，莉采儿竟然无法动弹，僵直的手臂，怎么也不听使唤。然后，被诺伊轻易的扒开手掌，匕首“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
透过黑瞳折射过来视线，温热似能包容一切。踮起的小脚向前轻轻踏步，诺伊将垂下双臂的莉采儿抱进怀中。然后，贴凑的脸颊，诺伊轻轻的在莉采儿耳边嘤语：
“为何？遇到困难的时候，不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呢？如果不开口的话，怎么会知道，别人的想法呢？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已经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呢。”
松开双手，无视着莉采儿面部上的惊滞，诺伊微笑着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夜，这里也只有拜托她了。
“麻烦您，带着我的主人，以及王子殿下出去一下。放心吧，我有办法，从这个男人嘴中，撬出你们需要的东西的。对了，走之前，记的把门关上。这种秘法，太害羞了所以不希望你们看到呢~”
“……明白了，诺伊小姐。那么，这边请，莉采儿殿下。”
“……嗯。”
用手扯着巴泽尔的衣领，夜如同拖着麻袋般的将巴泽尔撵了出去。跟在夜的身后，莉采儿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目光中满是不安。而诺伊这边，回给莉采儿的，是微笑与挥手作别。
“嘛，放心好啦，交给我吧。待会再见咯，笨蛋莉采儿~”
带着欢喜说出的昵称，沉重的石门在莉采儿走出之后便轰然闭合。整个密室，如今只剩下诺伊与那个男人。空着手，既不使用刑具又不见做出任何发动魔法的迹象，望着一脸兴趣满满围绕着自己打转的诺伊，不明白眼前的少女心里打着何种算盘，打破了这个沉默，男人带着嘲讽的语气率先开口说道：
“没用的，如果是刚才那个小家伙，以她的实力，我倒是相信她有办法从我脑子里撬出点什么来。但是，和她一样，连胸都没有长起来的小家伙，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啊？”
相当不屑的态度，然而诺伊并没有因此而发起怒火来。反倒是，忽然一下子，诺伊扑在男人裸露的后背上，用胸口贴着背脊，诺伊一面抚摸着男人的面颊，一面在他身后轻轻的吟语：
“人类的身体，尤其是男性的躯干，我已经在一百年之前，识见过不少次呢。能轻松抡起大剑的臂膀，绷紧起来的肌肉比女孩子的腰围还要粗上那么一圈。锻炼出这样的力量，可以轻松的将一个女孩子拎起来，然后便充满着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对掌控在手中，便对已经哭出来的女孩子为所欲为了。呐？在你们的眼中，想要侵犯的女孩子，外表的可爱只是一种柔弱的代名词吗？看到她们因自己的施暴而落泪哽咽的时候，心中就会腾起一股自豪感吗？呐？大叔叔，能用身体教教我吗？这种感觉。”
“哈哈！小姑娘你何处此言呢？我——！”
诺伊柔和的声音中带着甜甜味道，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娇嗲的请求，让人忽然心头一热。落声后不久，宁静的密室中便响起了男人粗犷的大笑。那样的话语，再配合着诺伊在身上轻抚的细指，谁都明白这平静之下所隐藏的某种暗示。被勾起的****的男人，只等着诺伊帮助他松开枷锁，以及之后该用何种方式，来“教训”眼前调皮的少女。随着诺伊手掌的游走以及近在耳畔的吐息而催化，男人心中腾起一股热火。不过，正当他准备开口**时，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哑然了。
背后的那股柔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然后，紧接着的是，某种奇怪的怵然感，悄悄腾起。
猛然间屏止的呼息，但是这样做并不能使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奇怪的感觉让男人瞠目结舌。虽然因为太出乎意料而说不出话来。但是男人确实感受到了，之前伏在背后的温暖与柔然正在不可思议的缓缓消失，取代内心燥热的，是一种全所未有的恐惧。然后，被好奇心所驱使，男人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副怎么也无法想象的画面。
自己的身体，正被黑色的烟雾笼罩着，骤然消失的少女，如今唯一所熟悉的，便是少女的脑袋，依旧如先前一般依在自己肩上。
“怪…物，怪物！！！救——（命）！”
从那小巧的樱唇中忽然钻出的两根獠牙，尖端冷不丁的刺进男人的颈部。被这样的疼痛刺激，从幻梦中惊醒，伴随着全所有未的恐惧男人嚎叫了出来。不过，迅速蔓延开来的黑雾，很快的便将男人整个吞噬，那惨叫，也自然而然的消失在黑色的烟雾之中。
一百多年前，那随诺伊的暴走而被吞噬的人们。在吸收他们的邪念同时，那些人生前的记忆，也一并被诺伊吸收了。造成诺伊如今偏执的性格，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那时不断涌入脑海中的记忆。
门外面的莉采儿，是无法知道门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而门内的诺伊，在不断的吸收男人的生命与血肉的同时，属于男人的记忆，正不断的汇入诺伊的脑海之中，之前阻碍巴泽尔精神魔法的那道墙壁，对诺伊毫无一点办法。虽然厌恶，但是为了先前的承诺，更为了自己的意志，诺伊选择毫无遗漏的全盘接受了那些污秽的记忆。
男人所隐藏的一切，此刻正清晰的刻印在诺伊脑海之中。
恢复成人型的诺伊，痴痴地望着空荡荡的木枷，虽然已经完成了对莉采儿承诺，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喜色。相反的，漆黑色的瞳孔中，有一股化解不开的淡淡忧伤。忽然的，悲伤的声音，从那张闭合着的小嘴之中，飘了出来。
“果然，我已经不是自己了呢……刚刚做过的事情，不能告诉莉采儿……”
脸庞上划过的淡淡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般。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转过身去，向着那道缓缓开启的大门，带着新的笑容，诺伊向着莉采儿的身边奔去。
特意的将自己拷问男人的方式掩盖过去，向着三人，诺伊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语毕，面对一无所知的诺伊，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脸上皆是铁青之色。
“果然……和我预料之中的一样。几个月前的堕天使事件，看样子和这持续不断的刺杀，两者的背后是受同一个组织所驱使。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们对于这个无论是实力还是背景都十分深厚的组织，了解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重新恢复了脸色之后，莉采儿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在向着巴泽尔抛出询问的目光后，稍稍作了些思考，巴泽尔强挤着笑容掩盖着神色，摇了摇头说道：
“看样子，这个庞大的组织，实力绝非一般。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与父王商量，关于以后的对策。夜，立刻随我前往父王的寝殿！”
或许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巴泽尔竟然抛下莉采儿，火急火燎的带着夜便离开了。现在，又只剩下关系互为主仆两位少女了。
将沉重的心情从繁琐的情节中解放出来，在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莉采儿恢复到原来的心情。然而在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移到诺伊脸上时，樱色的瞳孔，在那个瞬间忽然紧缩了一下。
“诺伊你，刚才没事吧？”
“嗯嗯？没事哟~倒是你们，好奇怪。那个羽什么的组织，有那么可怕？”
笑着挥挥手的诺伊，倒是对莉采儿他们刚才所表现出的吃惊不以为然。但是，很快的，诺伊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因为诺伊发现，莉采儿所有的注意力，早就已经不在刚才的话题上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深邃的有点过头的目光，从刚才起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那股自然而然从视线之中流露出来的狐疑，让诺伊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担心在这么下去，自己刚所做过的事情，一定会被莉采儿所觉察出来。所以在对方没发现之前，赶紧找了个肚子饿了的理由，诺伊逃离了这里。再次的，又只剩下了莉采儿一人。
“看到了呢，诺伊，你的嘴角，血沫沫……”
静得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凝视着诺伊逃开的方向，莉采儿呆了很久。然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吐息。像是火车发动前喷启的鸣笛般，向着回去的方向，孤单一人的莉采儿迈开了脚步。
“我，或许真的是一个笨蛋主人呢。好像，无意间又强迫了诺伊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
落寞的声音，消失在火光摇曳的甬道中，从地牢中出来，走出建筑之后发现已是寂静的深夜。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已经过的如此之快了。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夜幕，莉采儿相信再过不了一两个小时之后，黎明就可以到来。从未有哪一次的，像今天这般的疲倦。来自于身体以及心理上的双重疲惫，莉采儿知道后者所占据的分量远大于前者。
今夜的收获，虽然没有得到多少有利于小雅的信息。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比较满意的，那便是从刺客那里得到的信息，肯定了这几个月一来困扰着莉采儿的猜测。
这下，莉采儿终于知道了，究竟是谁在阻碍莉莉丝与小雅追求幸福的权利，以及今后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
一回到房间中，连夜的疲倦便重重袭来。脱掉已经被血污染的衣裙，连睡衣都没有精力顾及，莉采儿就这样穿着内衣便呈大字倒在床上。
距离小雅的生日，只剩下十天不到了。
以这短短的十天为契机，某种意义上，算是相互“交换”了信息的两方，究竟会怎么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在决战的那天会展开何样惊天动地的计划呢？不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谁也无法知晓，胜利的旗帜，究竟会向哪一方倾倒。
（本章完）
………………………………
第109章 盛开于凛冬峭壁之花（三十六）
陷入男人精心设计的计谋之中，那天夜里，位于同一时间的不同区域，发生于那座密室之中的拷问，莉采儿她们的声音此时正在一字不漏的，于某间封闭的房间中重播着。
已经是深夜，然而这个房间之中，却并没有点着用于照明的烛火。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灰白斑驳木柜上，那似水晶球一般的圆形的玻璃器皿。幽蓝色的液体，是这件房间的唯一光源。借助于这微弱的光芒，才得以辨清，那围聚成一团，六个男人的身姿。
声音的源头，来自于六人围聚起的中心，一个约摸不到两尺长、一尺高的的玻璃箱中。被男人们高大的身影所遮挡，微弱的光芒照不到那里。处于阴影之下的玻璃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蠕动。不过这并不重要，巍然不动的男人们，想必是那个刺客的同伙，眼下，正在聆听着玻璃箱中的声音。
“……你的牺牲，不是白费的。”
少女与男人的声音沉寂下来，在确定已经不会再响起后，六人之中，某个男性从蹲坐状态下站立起来。超过一米九的魁梧身躯，冰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或许是失去同伴的缘由，让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严酷。接受着与男人的对视，余下的人们，纷纷站立起来。以微微颔首的恭敬姿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这时，紧闭的门外，忽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年代已久的木板，随着重力的施压，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配合着阴暗的月光，恐怖的气氛正在逐步的升温。
“……”
毫无疑问，循着声音的强弱来判断，来者的意图很明显是冲着这里的。异样的声音让男人产生警觉，从黑袍之中垂下的手臂，拳头正在逐渐被黑色覆盖。
不光是男人觉察到了异样，他的部下们，也都注意到了，纷纷扭过头去。冷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模板，目光一直落在着那扇木门上，背后悬挂着的刀具，快刃早已从木鞘中露出半寸来。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似乎将要展开。
奇怪的是，神秘的造访者似乎感受到了从门缝下渗透出来的杀气，在离那扇木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再也不动。仅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已经蓄力完毕的男人，将前脚悄无声息的往前大跨一步，在与其目光对视后纷纷后退的部下，男人将抱紧的黑拳收缩在腰侧，与此同时收缩着腹腔，张口做出大幅度的深吸……看样子男人想一招解决掉门外的造访者。感受到力量的波动，打破了一直以往的沉默态度，门外的家伙忽然开口了。
“是我啦，柏宜斯，我是刃啊！不要不吭一声就突然下手，您那一拳，就算是我也很难全身而退的。”
隔着门，刃轻快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得知来着是自己人之后，男人们纷纷收回武器，柏宜斯也撤掉了集聚在拳头上的力道，恢复成平常颜色的手掌，柏宜斯打开了木门。
借助着月光，屋内的布置得以浮现在视野之中，刃舔着嘴唇，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的光景。
这里，如同被冲击风暴席卷过一般，支离破碎的木柜，断掉的木头与屑皮洒落一地。似是儿童软床般的东西，直接从中间断掉了。粉色的床单成了抹布，掉在地上，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棉絮饱吸着腥红的液体，无论是床单上，还是煞白的墙壁上，深暗色的污渍比比皆是。屋的角落里，胡乱的堆叠着人类的四肢。
那是如同细藕一般的纤细的手臂，一眼便知道是小孩子的身体部件，很明显，是属于这个房间主人的。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那个小女孩的去向呢？顺着血迹溅落的方向，刃的目光自然的落在那个长方形的玻璃缸中。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玻璃缸前，刃点着了随身携带的火种，比月光更强的光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照亮了。窥清楚到柜中的“某物”后，刃的眼睛像是探到宝物般发起亮来。
“这个真是……太棒了！”
幼女身体中的血液，几乎快被抽干了，因此，那张煞白如纸的小脸，因为白得吓人而使得原本的可爱度下降了不少。被切去了四肢，如同人彘般摆放在方柜里面，但是似乎有意的，小孩子的生命得到最低限度的保留。虚弱到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幼女只能如同虫子般，受剧痛的驱使下意识的抖动身体。这样做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
被从身体上剥离的衣服，之所以保持这个样子，并不是为了满足他们下流的癖好，而是为了养活某物。自少女微微发育的胸口往下约莫三寸，有一条清晰明见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少女双腿间的耻部。被划开的肚皮，某种生物正在里面蠕动……
“窃听虫的母虫，据说用未来过初潮的小孩子**来孕育，能达到最棒的效果呢。”
以一种赞许的语气，刃将目光从气虚微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躯干上挪开。转而将兴奋的目光投向柏宜斯。听闻过刃其人，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柏宜斯虽不躲避，但是脸色甚是不快，眉宇之间皱成一团，一股厌恶之意油然而生。
“别搞错了！这只是为了任务，我可与你不一样，没有那样下作的癖好。”
当着众人的面，雷柏宜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斥责，简直就像是给了刃一个响亮的耳光。要是换做了别人，这个时候势必会引起一场恶斗。然而刃并没有因此而发起火来，相反的，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用轻松的目光，刃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柏宜斯。
无声的对视，以及再次降临的寂静，由刃的实力所带来的恐惧，让柏宜斯的部下们不敢抬起头来。刃与柏宜斯之间的实力差距，绝不能因第一印象而草草落下决定。如果把柏宜斯比作可以撼动垂柳的大象，那么刃一定是身体灵活的毒蛇。以绝对不会被人捕捉到的极快身影，以及只要触碰便可以夺取性命的招数，这便是刃传闻中的实力。如果在这里展开战斗的话，败北的一方绝对是自己的队长。不，与刃作对的后果，绝对不是输掉这么简单，最起码的，绝对没机会能活下来。
不过，让人心中暗暗捏一把汗的这段紧张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刃依旧轻快的声音。
“那个哟，老大的新命令，关于这个计划的实施，今后就交给我们负责了。你们的话，就暂时归于我麾下了。”
刃的话，言简意赅，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读懂其中的意味，柏宜斯脸上，神情忽然暗淡下来。费劲一年的心血，今日才获得的结果，没想到却要落入他人囊中。抑制不住愤怒的，柏宜斯部下其中一员，向着刃突然亮出了獠牙。
“别开玩笑了！大哥和我们耗费了一年多的心血，现在竟然要轻易的拱手让给你？”
从身后拔出的军刺，替自己的老大鸣不平的男人，眨眼之间便已经冲到刃的面前。猛然从黑袍之中一闪而过的白光，已被愤怒支配的男人随即将尖刃朝着刃胸口推去。
“住手！波文！！！”
陡然的愤怒暂时麻痹了思考与判断，等到柏宜斯觉察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痛心疾首的吼叫，想要制止心爱部下而伸向前去的手掌，此时才发现两者的距离已经长到无法够到。刃的实力，柏宜斯多少有些了解的。瞬闪之刃，快到无法察觉的身影，即使是自己全力而战也不一定可以赢得对方。虽然性格如同看上去祥和平静，但是真正被触及到了底线，刃都会不分敌我的展开屠戮。在刃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柏宜斯便听说过同一小队的成员死于自己人之手这样的传闻。只不过让柏宜斯搞不懂的是，犯下了杀死同伴的滔天大罪，为何那位大人未因此对刃降下刑罚。
将力量集聚在发达的腿部肌肉上，借以此提高移动速度，柏宜斯向着只有几步之遥的部下，大步跨立过去。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柏宜斯不知道自己能否将部下的生命从刃那里夺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要波文的刀刃触碰到刃的衣领一刹那，后发制人的刃，绝对可以轻松的在波文的武器触碰到自己之前，轻松的解决掉眼前的阻碍。刃在组织中，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永远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向着什么。
“给我住手！波文！！”
一心只想保全部下性命的柏宜斯，想都没想的便跨入了刃的攻击范围之中。向着前面用力伸去的手臂，中指的指尖终于触碰了部下的衣领。看到了这里，柏宜斯心中燃起了希望，但是随即，这份希望又湮灭了。同一时刻，波文的刀刃最前端，也接触了刃胸前的服饰。嘴角忽然扬起的坏笑，让波文不寒而栗。时间在这瞬间仿佛冻结，不知何时握在刃右手上的奇怪匕首，黑金色的匕刃上附着着一层不祥的光芒。然后，眼睁睁的，波文看着那把匕首向着自己胸口刺来，脑海中忽然闪过最坏的预感。
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所谓，只是这个角度，身后的柏宜斯肯定会受波及而被连累……
已经没有时间向后扭过头去，冲着刃，波文身嘶力竭的大声喊了出来：
“快闪开！老大！！！”
预计到即将发生的最坏情况，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将使得尊敬的老大与自己一起命丧九泉，愧疚的泪水一下子喷涌出来。刃那边，似乎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身处进退两难之地的波文，这个时候也只有放手一搏了。若是能先手一步的干掉刃的话，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可是，自己真的能办到吗？强打起来的信心，然而理智这一边已经呈一边倒的趋势。
没用的，自己是战胜不了眼前的男人的，并且，还连累的老大。波文心中，已经是万念俱灰。
“给我闪开！！！”
这个瞬间，忽然大吼的柏宜斯，最后关头手掌终触碰到了波文的身体。然后，忽然发力的臂膀，将愕然的波文猛地丢到一边。而自己，独自一人毫无防备，用根本没有时间强化的**，来迎接着刃必死的攻击。
“老大！不要死啊！！！”
猛地摔倒血水中，波文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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