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赞美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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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

　　　　一道金光从天而下降在刃的面前，从金光的顶端一位将面目隐匿在圣白的头巾之中，长着一双宽阔羽翼的男人出现在刃的面前，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易的夹住了刃用力砍下的巨人之剑。男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察觉到对方实力远胜于自己，刃立刻松开巨人之剑，朝身后猛的跳开，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这个人。这个时候，刃才注意到他的头上居然有一个金色的光环，难以置信！

　　　　“居――居然是天使！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嗯！”

　　　　难得一见的天使居然会在此刻降临，刃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当那个男人忽然朝着自己的看了一眼之后，刃什么都相信了。额头上冒着冷汗，只需要威光一瞥便让刃无法呼吸。

　　　　仅凭着目光便足以把自己杀死，与天使为敌之不可能能活下去的，不过，只刚才那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天使似乎没有要对付自己的意思。

　　　　处刑多半是不可能了，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趁着这个天使还没有打算杀死自己的时候，赶快逃走吧。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刃，下一刻便一溜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躺在地上的莉采儿，此刻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宽阔的羽翼以及头顶那道金色的光环，曾与天使交手过的莉采儿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天使为什么会降临于此呢？而这时，天使朝向这里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臂，莉采儿发现自己的伤势居然在奇迹的复原，并且不光是自己，欧尼、巴泽尔、夜还有所有的一切，众人皆被那温暖的金光所覆盖，天使在拯救我们！这么想的莉采儿心底里突然燃起一阵希望，连忙朝着小雅永眠的地方看去。

　　　　但是令人惋惜的是，小雅并没有复活。而这时，天使却轻轻的抱起了身体已经瘫软的小雅，天使抬起头来望着天空，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等等！请问您要把小雅带去哪里？”

　　　　一瞬间意识到这个问题，莉采儿连忙爬起来往前跑了过去，想要阻止天使将永眠的小雅带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使温暖的目光让莉采儿不禁停下驻足，只留下一句“普米希亚的荣耀”便带着小雅消失在天空之中。

　　　　森林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幸存下来的人们兀自的围在一起，为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嚎啕大哭。命运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操蛋。

　　　　几天后，当参加完小雅的葬礼之后，莉采儿和欧尼再次踏上了他们的旅程。与以往不通的是，在经历过死亡与离别之后，那原本轻松的心情已经消失不见了，似有某种沉重的东西压迫在他们身上。在沿着河道缓缓前行的堤坝上，不再像以前一样跑在前面，而是乖乖的呆在欧尼身边，莉采儿轻轻的靠着无言的欧尼慢慢走着。

　　　　“呐~欧尼，没想到普米希亚的族人死后身体会重新回到天界呢，真是美丽啊。”

　　　　“嗯，愿雅殿下能在天国得到安息。”

　　　　（本章完）
………………………………

第148章　少女永不言败（三十六）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偌大的王宫中此刻静悄悄一片，唯一能听到的声响应该是那些擎着照明火把满城巡逻的士兵铁鞋踏地的“咚咚”声。

　　　　月光将满城屋宇顶上的琉璃瓦都染成白色，而那楼宇之下，月光所照射不到的静谧的巷子中，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若是一个人行走在这漆黑的巷道中，绝对会兀自想起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鬼怪而怵怵发慌吧。然而在这月光之下，有一名盛装的少女却耐不住夜晚的寂寞，独自爬上高高的望风亭台。红色的长靴整齐的摆在围栏之下，她静静的坐在用玉石雕砌的光滑围栏上。被轻薄透明丝绸包裹的纤纤双腿，似滑玉般光洁雪白，鞋与白袜整齐的摆在地上，光着的脚丫踏着空气像是荡桨似的垂在瓦楞下轻轻摇晃，配合着她那淡白的长发又是一身纯白的打扮。不过这次，那身过于暴露的旗袍换成了盛装长裙，因为这里又是王宫嘛，她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是趋从于本性还是因为自己的名字的缘故呢，月很喜欢圆月的夜晚，喜欢静静的坐在高处，望着圆月她轻轻的吹奏着曲子。杏仁色的瞳孔中倒影着圆圆的月亮，月如同是那轮白盘的后人般的，光滑的脸颊似是继承着月光的皎白，白嫩似水，娇柔若雪。或许是看月看得太入迷吧，那轻贴着樱唇的白笛轻轻的从上滑落，放下笛子轻按在铺撒的罗裙上。而这时，突然响起一声猫叫。

　　　　只见从月背后的黑影中无声的走出一只白色毛发的小猫。轻轻的一跃，小猫跳上围栏，再次转身便爬上月的双腿之上，卧在上面，小猫舔着自己的爪子。漆黑的深影中，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盯着月。

　　　　“……乖，白。”

　　　　月轻声的自言自语，隔着纤薄的手套另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白的毛发。被抚顺着毛发后，白垂下脑袋静静的躺在月双腿之上绸布上。圆月无言，月亦无语，这宁静的夜晚，茭白的月光正适合人们来回忆、思绪。那么，月在想什么呢，月又在思考什么呢？那迎着月光，美丽的小脸上总是亘古不变的平静。纵然脑海中波浪翻滚，月也不会把这感情表现在脸上。从一百多年前月便是这个样子了，好像是永恒的生命所带来的诅咒，月从那时开始便不会笑了。但是究其原因，这一百多年来又没有什么可以打动月的东西，如果未来有那么一天，可以遇到的话，月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笑出来。

　　　　“咻咻咻！”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一阵不和谐的细响，像是柔软的东西撞在硬硬的表面上所发出那种软噗噗的声音。与黑暗融入一体的黑色衣着，几个在暗夜潜行的杀手借着楼宇间垂影的掩护朝着月所在的高楼急速袭来，黑色的袖口下藏着涂毒的匕首，细软的鞋底精准的踏在光滑的琉璃瓦上，身影一纵一纵矫健的急速往上跳着。脸上蒙着黑色的纱巾，仅露出一双无情的眼睛，一排六个杀手从下而上冲了上来，在白色的月光下毫无掩饰的出现在月的面前。但是月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连按着白笛的右手也不想挪动一下，甚至就连趴在月双腿之上的白也是，一动不动的。而这时候，六个杀手最中间的那个家伙说话了：

　　　　“哼！妖媚的小狐狸！魅惑国王的贱女人，受死吧！”

　　　　首先抛出六把带毒的匕首，这个瞬间再从身后拔出短太刀冲向毫无防备的月，不愧是精通暗杀手段之人，这种不留间隙的攻击方式可以百分之百的瞬间夺取一个平常人的生命。

　　　　但是他们很明显犯下了一个错误，只看到了月的表象便盲目的将月定义为怯弱的少女，对自己的身手的过于自信导致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双漆黑中隐匿猩红双眼，眼看着淬着绿色毒液的匕首离月的身体不足一米远时，静静凝视着一切的月的耳际，那束垂下的长髫兀的拂动了一下。下一个瞬间，匕首全部不可思议的飞到一边，如落子般“叮叮玲玲”的洒落在琉璃瓦上。为首的刺客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坠下，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便朝着自己的面门打来。

　　　　“……尼斯，不要杀死他们。”

　　　　“明白。”

　　　　月的轻声命令，尼斯站在夜空之中，单手揪着那个刺客的衣领，其余的五人都是后颈受到尼斯的一击而纷纷晕倒，坠落在在瓦面上。如疾风一般的速度，刺客们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强大的障碍，为首的男人正不可思议的望着尼斯冷漠的面庞。没有半点的废话，尼斯一把将他扔在月脚下的斜面上后，便优雅的降落在月的身后。既然任务已经失败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刺客的信道早已深深的印在心中，惨败的男人悄悄的从怀中掏出另外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不准死。”

　　　　与其说是命令，更像是无愠的低吼，随着月的一声落下，男人举着匕首的手瞬间瘫痪落下，那用于自杀的匕首也掉到了高楼之下。片刻的不可思议之后，男人很快的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猛然的抬起头，恼怒的看着月：

　　　　“虚假的怜悯！呸！”

　　　　一口不屑的痰淬在月的脚下，男人想激怒月杀死自己。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刺客自古以来的归宿。毫无变化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么飘渺，暂短的沉默后男人居然发现自己还没有死。而这时，月纵身轻轻的跳下围栏，赏月的宁静已经被打破，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月只是女孩子，不是女人。”

　　　　“……喂！等等！快点来杀我啊！”

　　　　孩子气般的丢下这句话，月便沿着扶手的台阶上慢慢朝着下面走去。小脚踏着月光，白栖息在自己头顶而尼斯依旧跟在自己身后，月望着远方的又在想什么呢。而这时候，尼斯开口了，似调侃般：

　　　　“还是一如既往的套路，就好像公主王子们的脑子一百多年都没有进化似的。”

　　　　“喵！（赞同！）”

　　　　“……嗯。”

　　　　白也不禁“喵”的一声表示赞同，而月的回答又是那种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的一声带着鼻音的“嗯”。不用拷问那些刺客，因为很容易猜测到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这种情况，漫长的一百多年中月见多了。秋天的夜色已经有些冰凉了，裸露出半面背脊，月小小的身体开始反射似的颤抖起来。而这时恰到时机的，一件黑色的毛皮披风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小手轻拽住衣领，月将披风严实的披在自己身上。

　　　　“……谢谢你了，尼斯。”

　　　　“分内之事，小姐。”

　　　　两人一猫默默无言的漫步在漆黑的走道上，朝着那个暂时属于它们的“家”走去。正如那天上的一轮圆月，孤身一人的月的家究竟在何处呢？或者是说她的归宿到底隐匿在哪里？再次隐去身影跟在月身后，尼斯一直静静的看着月小小的背影，不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喂喂！你们两个打起精神来，好吗？还有欧尼，你反应慢了！”

　　　　大声嚷嚷着的诺伊，满脸不耐烦的将染红的手臂从男人烫热的胸口抽离出来，另一边被诺伊不满责备，反应晚了几秒之后，欧尼才将已经冲到面前敌人一剑砍翻在地。来者有十几人，目的和之前一样，都是冲着莉采儿来的，一旦亮出武器之后便是毫不犹豫要夺取莉采儿性命，见状诺伊也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的意思，全部一一干掉，战斗结束之后，相比诺伊欧尼只解决了几个，这很不符合欧尼以前的作风，果然是因为……

　　　　“你们两个，还没从小雅的事情上恢复过来么？哎……”

　　　　距离小雅的死已近过去了半个月之久，亲身参与那场战斗之中的两人一直未从悲伤中走出来过，对于小雅的死，诺伊同样感到难过，但是很快便从中振作过来。通过那几天与小雅的朝夕相处之后，诺伊明白那个小公主在走以前已经很好的把梦想完成了，能完成夙愿的话，走的时候就不会太伤心了。

　　　　“……嗯，谢了，诺伊。”

　　　　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声音，相较于语气的无力更让人担心的是那张毫无生气的小脸，从葬礼之后莉采儿就再也没有笑过了，一直以来的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诺伊十分担心。同样受到打击的还有欧尼，从这一连串的袭击的应对上来看，欧尼的状态可所谓十分之差，每次都是等到敌人冲到面前才反应过来，在欧尼已经靠不住的情况下，诺伊无疑成了这个团队的顶梁柱，只是……

　　　　“快点打起精神来了啊，然后结束掉这持续不断的偷袭吧，脑力活我干不来的。”

　　　　被诺伊摇晃着的莉采儿，沉默半响之后才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不过感觉像是在敷衍诺伊一样。即使再强迫下去，诺伊也明白那呆滞的小脸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消极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放弃之后的诺伊一同也垂下头来，沿着小道向着下一个目的前进。

　　　　不知名的袭击是从莉采儿她们离开普米希亚王国之后开始的，起初以为是普通的抢劫，诺伊很轻松的便将来者全部打跑了，但是随着不断增加的次数，诺伊越来越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无预谋的袭击，不断来袭的敌人手段一次比一次凶狠，简直就像是以莉采儿为目标而展开的一场永久性的复仇般的，联想到之前与莉采儿作对的那个神秘组织，诺伊自然而然的认定为这是有预谋的袭击。但是这之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敌人的装备五花八门，实力也是参差不平，不像是那个组织的风格，不过，万一这是敌人的阴谋呢？那么……

　　　　“啊啊啊啊！搞不懂的疑点太多了，头都快想炸了，所以说我不适合这个啦啊！”

　　　　抱着头在心中大声吼叫着，诺伊本来就不擅长思考，如今被这些不断积累的问题所缠身，诺伊依然是快疯掉了，有什么办法适合自己，可以一口气冲破这些麻烦的思考一直抵达终点呢？开始把这个作为自己小脑袋瓜思考的主攻方向后，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再看了一下依旧颓靡不振的莉采儿后，诺伊决定将那个好不容易想出的办法付诸于行动：

　　　　“……只要再来一次袭击，就可以了。”

　　　　“……”

　　　　看着诺伊满是决心的侧脸，莉采儿依旧是无言的沉默着，距离小雅的死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初的悲恸经过几天的自暴自弃如今已经沉淀下去了，现在依旧困扰着莉采儿止步不前的，是那次的失败。

　　　　倾尽所有可利用的条件，自己仍然无法扭转一个好孩子的命运，自然而然的，莉采儿联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失败，让莉采儿从根本上开始否定自己：

　　　　“已经，无法凭借一人之力，拯救她了。”

　　　　无法否认的事实，让莉采儿一直消沉至今。对当初决定出来的莉采儿而言，莉莉丝就是她的全部。而如今，在这纯白一片的世界中，却又添加进了一抹异样的颜色。

　　　　第二天，依旧在人迹罕至的小路上游荡的三人组，袭击如诺伊预料中的那般出现了，在诺伊看来依旧是一帮乌合之众的团队，如傻瓜般的朝着这里冲来，率先展开反击的诺伊依旧是第一个向敌人冲去，在一脚踹飞打头的敌人后，亮出利爪的诺伊毫不留情的划向敌人的颈部，那是比普通金属还要锋利的爪子，装备太low的敌人根本无法防御的攻击，从被切开的口子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天空挥洒，捂着脖子，满脸青筋直爆的男人痛苦的加紧手指间的力量，却根本无法阻止死亡的事实。

　　　　即使是侥幸躲过了诺伊的攻击，那几个男人也无法突破欧尼的身侧，接触到莉采儿。在看到敌人倒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大剑的欧尼，即便是反应速度不比以前，但是对付这些杂鱼已经足够了。如往常一般，敌人很快便全军覆没了，只是最开始被诺伊踹飞的那个男人，撞在树上后似乎仍有动弹的力气，在见到同伴们纷纷倒下之后，出于求生本能的他开始逃跑，这一幕自然无法逃过诺伊的眼睛。

　　　　“欧尼，你保护好莉采儿，我去解决漏网之鱼。”

　　　　“嗯。”

　　　　“……”

　　　　以那种速度逃跑，根本用不了几秒钟诺伊便可以追上去，只是……

　　　　“嘿嘿~”

　　　　嘴角弯弯一翘，喜怒于形的诺伊在进入树林之后很快便停了下来。故意在那一脚上放水，以至于敌人有力气逃跑，这一切都是诺伊的计划，眼下，必须要那个男人离开莉采儿有一定才行，嗅着新鲜的味道，诺伊不紧不慢的追在后面。

　　　　“找…到…你…了~”

　　　　十分钟后，诺伊找到了那个倚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的男人，对于诺伊的出现，满头是汗的男人显然是吃了一惊，慌乱之余当然决定继续逃跑，但是让他不曾料想到的是，一团黑雾突然挡在了面前，紧接着便是追击自己的那位少女从黑雾中显露出来，如鬼怪一般的能力，没等男人再想，诺伊的一拳便直接让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猎物，诺伊眼睛中闪烁着不快：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让你们杀掉莉采儿的？”

　　　　“……只是，单纯的杀人抢劫而已。”

　　　　很明显，男人在说谎，早已经料到此结果，在男人面前，诺伊亮出了她那锋利的爪子，只是轻轻向后一挥动，几棵大树便被拦腰斩断，眼下最有效的恫吓手段，莫过于此，但是尽管如此，吞了吞口水的男人，依旧是打算缄口不言，看样子有比死亡更让他恐惧的事情。没有办法，诺伊只有执行最后的手段了。

　　　　重新站起来的诺伊，用手指扯了扯绷紧的领口，尽管接下来展开的事情让自己不快，但是这是唯一可以解决手段，为了那个笨蛋，诺伊不得不这么做。看着举止异常的少女，男人显然是开始慌张了。无视着男人的丑态，将嘴巴张开的诺伊，露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尖锐獠牙，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样子，诺伊此刻俨然成为了野兽。

　　　　“不说也没关系，全部吃掉你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要吸收掉眼前的男人，其背后想要隐藏的一切都会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肉的臭味，忍受一下就能过去了吧？一如那时般的欺骗着自己，向着男人扑去的诺伊，下一秒却被忽然缠在腹部的双臂给阻止了，回过头来，诺伊惊讶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莉采儿。

　　　　“对不起了，诺伊，因为我的无能，又差点让你做了不喜欢的事情。”

　　　　道歉着的莉采儿，为了不让诺伊挣脱加紧了双臂间的力量，与此同时，像是小孩子对母亲的依赖般的，莉采儿将脸朝着诺伊脑袋贴了过去。被莉采儿抱着的诺伊，很快便放弃挣扎，似是一切面目都被揭穿后的无地自容的感觉，半响之后，诺伊才自嘲般的响起了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来：

　　　　“什么嘛，原来你都知道了……”

　　　　“……嗯，对不起了，诺伊。所以为了征得你的原谅，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发自内心的道歉，让这些天以来担心着的诺伊终于放松下来，久违了的吐了一口很长的气后，扭过头看着安然靠在自己肩上的莉采儿。

　　　　依旧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不过倒是比以前要好看的多了。

　　　　“嗯，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是玩偶，别像小孩子一样一直抱着了，快放手啦~”

　　　　“嗯，好的。”

　　　　离开诺伊的莉采儿，望着那故意撅起小嘴显得有些不高兴的小脸抱歉的笑了笑后，便开始率步向前走着。虽然答应了自己，但是看着那张稍微打起点精神来的小脸后，诺伊明白莉采儿仍旧没有完全从那之中脱离出来，不过……

　　　　“嘛，既然她都那么说了，就相信她一次吧，反正，恢复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不管未来怎样，诺伊仍旧会选择毫无理由的相信莉采儿，而正是由于诺伊的存在，让莉采儿无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失败中，与春天离开故国的那时自己不同，半年的时间已经让莉采儿成长了很多，在自己为妹妹担心的同时，也会有其他人因为担心自己而在看不到的地方做出牺牲，所以为了报答他们，莉采儿知道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不过，开始变冷了啊。”

　　　　“嗯啊，毕竟已经进入冬天了。”

　　　　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的莉采儿，满脸憨笑着的看着诺伊，然后，尽管脸上有些不情愿的，但是诺伊还是照办了。回应着对方无声的请求，与她并排走着的诺伊将伸长的尾巴靠在莉采儿身后，这么一来，多少可以温暖一些。

　　　　“赶快去下一个国家吧，感觉好久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莉采儿。”

　　　　“还得买些新衣服，披风呀，厚厚的裙子与长筒袜之内的，对了，也给诺伊你添加几件新衣服吧~”

　　　　“随意，反正这边即使买夏装也是不会冻着的。对了，别忘记了之前答应我的，快点把这一连串的袭击解决了吧，虽然不是很强，但是跟蚊子一样一直来骚扰也是很烦的。”

　　　　“明白~这边会好好想想的。”

　　　　争争吵吵的两位少女，并排向前走着，回过头来的诺伊，看着那位无精打采的骑士。

　　　　“看样子，还有一位尚未醒过来。”

　　　　这次受到打击最大的，莫过于欧尼了，不过，能解开那位骑士心结的，估计只有他自己了。

　　　　一句“我会振作起来的”绝不是空话，当天下午解决完午餐之后，诺伊按照对方吩咐的从欧尼手中取来了一张世界地图。足足有一张桌子那么大的地图，简直可以当床单用了。将地图平摊在地面上，双膝跪在上面的莉采儿，那樱红色的眼睛便开始飞快转动起来：

　　　　“嗯……让我看看，这里是普米希亚王国，然后前面是……”

　　　　用手指沿着高低不一的圈线上比划着，再综合着从诺伊那里得到的模糊的地形判断，莉采儿很快便弄明白了自己现在身处地图何处，比划着等距线后然后计算了下时间，莉采儿便从地图上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算了下时间，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