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贵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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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瑶脑子乱成一锅浆糊，那些羞人的片段，就像放电影一样，不由自主地在她脑中循环播放。

　　　　她居然被他看光了身子，她还缠着他，要脱他的衣裳，说自己难受，求他抱自己。

　　　　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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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各有心思

　　　　萧白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心中一动，伸臂将她拥在怀中。

　　　　自己昨夜虽然没有碰她，但是她已经和自己亲密到了那一步。

　　　　除了跟随自己，她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刚准备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她，怀中的少女突然抬头，用力推开他。

　　　　“昨天的茶水里，是不是下了东西？”

　　　　萧白愣了一瞬。

　　　　“你饮的茶水里加了鸳鸯饮。”

　　　　“鸳鸯饮……这个名字好，只要饮下，我就能和你做一对露水鸳鸯，呵呵……”

　　　　她目光变冷，脸上的羞色瞬间褪去。

　　　　“萧白，你这个卑鄙无耻龌蹉下流的小人，我讨厌你！”

　　　　“放肆！”

　　　　萧白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带有极强的压迫性，令她呼吸一窒。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就连皇子皇女，见了自己也是唯唯诺诺的，他是不是太纵着她了，她才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陆瑶见他这么凶，眼中漫出泪水。

　　　　“萧白，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这样羞辱我，有钱有地位就了不起么……”

　　　　她越说越难过，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萧白见到她流泪，忍不住心中一软。

　　　　“别哭了，此事是我御下不严之过，若你愿意，仍旧可以做我的贵妾。”

　　　　“不可能。”

　　　　陆瑶抬头瞪着他。

　　　　别说只是被看光，就算真的和他睡了，她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自尊。

　　　　“你不必现在回答，等你想好，再告诉我。”

　　　　陆瑶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纠缠，就问道：“到底是谁对我下药？”

　　　　“骊歌。”

　　　　原来不是墨翟，而是骊歌。

　　　　骊歌几次三番针对自己，自己不计较，这次变本加厉，居然给自己下媚药。

　　　　要知道在大夏，女子的贞洁比性命还重要，他这完全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陆瑶眸中喷出火光。

　　　　“你是怎么罚他的？可留了他性命？”

　　　　萧白迟疑片刻。

　　　　“骊歌和我自小一起长大，这次犯错，我已经责罚过他，日后再让他向你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我身份卑贱，当不起！”

　　　　陆瑶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竟然穿戴十分整齐。

　　　　也好，这样就不用再收拾了。

　　　　她冷冷看了萧白一眼，转身便走。

　　　　“陆瑶！”

　　　　萧白上前一步，伸臂拦住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心慌，陆瑶的反应，实在超出了他的判断。

　　　　她从袖中拿出一根尖利的簪子，抵上自己的喉咙，细嫩的皮肤顿时沁出一滴血珠。

　　　　“萧白，我警告你，不准拦我，更不准派人跟踪我，以后也不准随便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陆瑶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白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面色冷凝。

　　　　陆瑶出了宅子，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的钱袋落在了萧白那里。

　　　　让她折回去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步行回去了。

　　　　七八里路，陆瑶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等回到济民署，她已经累得不想说话。

　　　　她等不到回房，就在小树林里的石凳上坐下，按着自己酸软的腿。

　　　　“陆师妹，你回来了。”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沈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吓我一跳。”

　　　　陆瑶看见沈皓岩关切的双眼，想起昨夜和萧白的事，有些心虚，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

　　　　“陆师妹，你的腿……可是受伤了？”

　　　　“没事，只是走多了路，有些酸。”

　　　　沈皓岩又说道：“我听林姑娘说，昨天派你去城南沈家给太夫人看诊……”

　　　　“是呀，沈家老宅在城郊，离济民署太远，我就歇了一宿。”

　　　　陆瑶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道。

　　　　林雨岚明明说她是去南北的苏家，她却顺着自己的话，说去了沈家。

　　　　沈皓岩的面色瞬间暗下来。

　　　　看来庄思羽说得没错，陆师妹确实是攀上了贵人，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抛弃自己了。

　　　　庄思羽看着她身上簇新的锦衣，把心横下。

　　　　“陆师妹，我舅母产后得了血虚症，你那里还有剩的杜仲吗？外面买的，不如你炮制的好。”

　　　　“我那里还有一两多，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下次我再多留一点。”

　　　　陆瑶立刻回房，拿来一个布包，递给沈皓岩。

　　　　沈皓岩有些犹豫，没有立刻伸手去拿。

　　　　“沈师兄，你怎么了？”

　　　　“这个太贵重了，我……”

　　　　“杜仲虽然不便宜，但是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材，拿着吧，何必和我分得这么清楚。”

　　　　看着她清亮的目光，沈皓岩最后接过红参，叮嘱陆瑶要小心方盈盈。

　　　　方盈盈从一棵大槐树后面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中闪着怨毒的光芒。

　　　　沈皓岩那个臭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已经对陆瑶死心，没想到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小贱人，居然让她防范自己。

　　　　不过即便是告诉她实情，她也飞不出自己的手心。

　　　　陆瑶，这次你死定了。

　　　　要怪就怪你的沈师兄吧。

　　　　日子平淡如水地过了几天，虽然她没完成林雨岚的嘱托，但西院那边也没传来新消息。

　　　　她还听周倩说，林医师和阅医师昨天一同去县衙，为京城新来的太医接风，谁都没有再提那件事。

　　　　这天中午，她吃完午饭，把上月的账目对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惹上官司的原因，这几天林雨君和陈青云请假没来，药库只剩下她一人当值，安静得有点令人点心悸。

　　　　突然，门被人大力推开。

　　　　几个身穿枣红色衣裳的医奴闯进来，手中拿着绳索，面色冷肃地看着她。

　　　　“陆瑶，有人告发你犯了院规，请你跟我们去刑院走一趟。”

　　　　“赵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哪条院规？”

　　　　“去了不就知道了。”

　　　　为首的男子冷冷说道，示意那两个拿绳索的医奴上前。

　　　　“我跟你们走。”

　　　　陆瑶知道刑院的规矩，这个时候反抗只会白费力气。q8zc

　　　　赵师兄哼了一声，领陆瑶回去复命。

　　　　进了刑堂，陆瑶立刻看到了很多熟面孔。

　　　　方盈盈、闵函、庄思羽、李明芳……

　　　　基本上，和她有过过节的人，现在都站在这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陆瑶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看样子，这次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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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背叛

　　　　“陆瑶，进了刑堂，你就是戴罪之身，还不跪下！”

　　　　方盈盈喝道。

　　　　陆瑶没有理她，直接看向主位上的徐监正。

　　　　徐监正皱纹深刻的脸上没有表情，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陆瑶，有人告发你偷药房的药材，你可认罪？”

　　　　陆瑶皱眉。

　　　　“徐监正，我来药库不到半月，只负责算账对账，药材的进出都由他人负责，我根本就碰不到药材，又怎能偷药？”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既然传你来，就容不得你狡赖。”

　　　　徐监正说完，看了一眼赵笠，赵笠立刻对堂外喝道：“传人证物证！”

　　　　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陆瑶回头，看到许久未见的王茜雪拄着拐，正一瘸一拐地走来。

　　　　她身边，还跟着刑院的几个人，手中拿着托盘，攀上蒙着黑布，想来那就是所谓的“物证”了。

　　　　“茜雪，你的腿好些了没？”

　　　　陆瑶问道。

　　　　“陆姐姐……”

　　　　王茜雪眼圈突然红了，想要说些什么，方盈盈在一边重重咳嗽一声。

　　　　“王茜雪，今天传你来，是和陆瑶对质的，你可别忘了……”

　　　　方盈盈眼中寒芒一闪，王茜雪打了个哆嗦，低下头，须臾咬牙，抬头看着徐监正。

　　　　“徐监正，我……我是东一的王茜雪，今日来，是来告发东院药库执事陆瑶……贪墨药材。”

　　　　陆瑶看着王茜雪，面露冷笑。

　　　　农夫和蛇的故事，没想到在她身上发生了，王茜雪受了自己的大恩，如今却对自己反咬一口。

　　　　“王茜雪，你告发陆瑶，可有真凭实据？”

　　　　“有的。”

　　　　王茜雪的声音细弱蚊呐，不敢去看陆瑶。q8zc

　　　　“我以前和陆执事关系……不错，陆执事在制药房炮药时，每次都会私自昧下一些药材，她还送过我一些……”

　　　　王茜雪说着，揭开盘子上的黑布，里面赫然放着一些炮制好的知母，大概有半两左右。

　　　　“这些知母，就是陆执事上月给我的……”

　　　　众人看到这里，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王茜雪。

　　　　他们都知道，炮制药材一般会有一些损耗，分发药材的时候，都比实际重量要多一点。

　　　　如果炮制得当，除了交上去的，当事人确实可以留下一些药材，上面对这些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予以追究。

　　　　因这样的事提人到刑院，怎么看，都有欲加之罪的嫌疑。

　　　　方才，林雨岚和周倩等人得到消息赶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徐监正，东院炮药房的账本我已经带来，这几年，陆瑶炮制药材共三十七次，每次药材都是按分量上交，账上记得一清二楚。”

　　　　她又看向王茜雪，目光冰冷。

　　　　“王茜雪，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拿过来的药材就是陆瑶给你的？依我之见，说不定是你为了诬陷陆瑶，在外面药店随便买的，却谎称是陆瑶给你的。”

　　　　林雨岚掌管东院药材多年，王茜雪居然敢在她的地盘撒野，而且动的还是她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茜雪闻言，脸刷地变白，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一时又散得一干二净。

　　　　见她这副扶不上墙的样子，方盈盈狠狠瞪她一眼。

　　　　“林师姐，王茜雪刚从拣药场出来，没见过世面，你何必出言恐吓她？”

　　　　她美目流转，拉住王茜雪的手的用力收拢。

　　　　“茜雪，你快告诉徐监正，这药到底是不是陆瑶给你的？”

　　　　王茜雪低声说道：“是，是陆执事给的，那时我弟弟病了，买不起药，陆执事知道后，就把她私藏的药给了我……”

　　　　她突然丢掉拐丈，在陆瑶身前跪下。

　　　　“陆姐姐……我……你别怪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这药确实是你给我的对不对？”

　　　　她拉着陆瑶的衣裙，满脸祈求的泪水。

　　　　她是有苦衷的，如果她不这样做，她的弟弟就会被人去势送进宫去。

　　　　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况且这件事情并不是很严重，就算陆瑶认了，最多只会罚半年的俸禄，比起弟弟的性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陆瑶蹲下，掰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看也懒得看她。

　　　　“王茜雪说的不错，这药是我给她的。我一共炮制过六次知母，余下半两，也没什么稀奇。”

　　　　陆瑶指着场中的几人，一一说道：“周师兄、方师兄、严师姐、陈师姐……这几位也经常往制药室跑，不如刑院派人去查一查，他们房间可有剩余的药材。”

　　　　她方才指出的都是西院的人，有几位还是闵函等人的心腹。

　　　　闵函立刻上前。

　　　　“炮制药材时，如果炮制手法高超，还有剩余，余下药材的去向，院里一般不予以追究。但买通验药执事，扣下大量贵重药材，情形就不一样了了。”

　　　　闵函说完，伸手拉下另一只盘子上的黑布。

　　　　陆瑶瞳孔倏然缩紧。

　　　　盘中放着的那几支红参，正是自己前几日给沈皓岩的。

　　　　沈师兄……

　　　　难道他也和王茜雪一样来诬陷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

　　　　陆瑶的视线在刑堂内巡视了一翻，没有见到沈皓岩的踪影，心中有些悲凉。

　　　　方盈盈看到陆瑶大受打击的模样，心中快意极了。

　　　　“陆瑶，不用找了，这药材就是沈皓岩呈给我的，他说得知你买通方执事私昧药材，他十分痛心，就将此事告诉了我和闵医士。”

　　　　林雨岚见情况有些不对，立刻问道：“陆瑶，这红参……”

　　　　“没错，这红参是我给沈皓岩的。”

　　　　陆瑶自嘲地笑了笑。

　　　　林雨岚却大吃一惊。

　　　　她对陆瑶的事情向来十分在意，当然知道沈皓岩和陆瑶的故事，没想到沈皓岩看起来深情款款，却会在背后捅她一刀。

　　　　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这时，闵函从袖中拿出一份单据。

　　　　“这几根红参共一两三钱。这三年，陆瑶炮制红参四次，按照损耗算，余下的药材绝不会超过半两。”

　　　　他又递上一份供词。

　　　　“这是东院炮药室陈执事招认的，陆瑶曾贿赂过他半两银子，他就在账目上作假，帮陆瑶私留药材。”

　　　　“好了，现在已经证据确凿。”

　　　　徐院监挥了挥手。

　　　　“将她带走，先打二十大板。”

　　　　“陆瑶严重违反院规，医试名额直接取消，从今往后，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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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锋芒

　　　　“且慢！”

　　　　陆瑶突然上前一步，直视徐院监的双眼。

　　　　“徐院监，一两红参根本就不值半两银子，闵医士说我用半两银子贿赂陈执事，难道我连这个账也算不清吗？”

　　　　庄思羽笑了笑，越众而出，亲自将一盘物证呈给徐监正。

　　　　“徐监正，这是方才在陆瑶房中搜到的物证，您看―”

　　　　“这是……”

　　　　徐监正看着盘中两只精巧的水晶瓶和那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眼睛一亮，贪婪的神色一闪而逝。

　　　　“陆瑶，你身为医奴，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物品？”

　　　　陆瑶也没想到，庄思羽居然会带人搜她的房间，还把萧白送她的东西翻了出来。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你可能说出来路，找到对质的人证？”

　　　　陆瑶抿着嘴唇，心中犯难。

　　　　让她说出自己和萧白的关系，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她也不想再和他他牵扯不清。

　　　　林雨岚看到这几样东西，立刻想到萧白，这样贵重的物品，云来县除了萧公子，也没有第二人能够拿得出来。

　　　　她看向陆瑶的目光充满了震惊，萧公子，真的很看重她，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她立刻对周倩低声道：“你亲自去城郊找萧公子，说陆姑娘有大麻烦，快去，越快越好。”

　　　　这个时候，庄思羽对徐院监行了一礼。

　　　　“徐院监，陆瑶私留药材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她伙同其他人，一同伪造账目，亏空济民署的药材拿到市面卖钱。夜明珠和水晶瓶便是最好的证据。”

　　　　“庄思羽说得甚是有理，这些东西既是赃物，就要充公。”

　　　　徐监正志得意满地笑了，毫不掩饰脸上的贪婪之色。

　　　　陆瑶咬住嘴唇，眸中闪过一丝不甘。

　　　　这些东西是萧白给的，即使她不要，也绝不能落入这些小人的手里。

　　　　“徐监正，我没有私留药材，更没有和林姑娘一同伪造账目。”

　　　　“这几样东西，是我的一位友人赠与。而红参，则是我改良炮制之法，使得损耗变小，这才多得了一两。”

　　　　闵函闻言立刻笑起来。

　　　　“陆瑶，你把我们当傻子吗？这是一两，不是一钱，你到底用了什么炮制之法，居然能把损耗降低为零。”

　　　　“陆瑶，你方才说所，到底是真是假？”

　　　　何药监突然出言问道。

　　　　“陆瑶说所，绝无虚言。”

　　　　何药监上次听弟子严若飞说过，这个小姑娘在制药学一道非常精通。

　　　　虽然陆瑶所说太过离奇，不过他也想看看陆瑶的本事。

　　　　“陆瑶，既如此，你就随我去制药房，当场炮制红参以证清白，你可愿意？”

　　　　“求之不得！”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制药房。

　　　　严若飞听到了风声，早就准备好炮制红参所需的东西。

　　　　陆瑶在众人的目光下，神色从容地穿好白色的罩衣，带上袖套，开始炮制药材。

　　　　炮制红参一般需要洗、蒸、烘三道工序，然后切片即可，方法十分简单。

　　　　方盈盈美眸死死盯着陆瑶，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圆下自己方才说的谎话。

　　　　陆瑶洗净新鲜的红参，动作很轻柔，没有伤到一丝根须。

　　　　接着她拿刀切去芦头，对严若飞说道：“严师兄，请给我一只陶罐和一只带盖子的钢碗，记住，陶罐要比钢碗大，能够装下钢碗。”

　　　　严若飞立刻去了，很快就拿来她要的东西。

　　　　陆瑶把红参装进钢碗，再把烧开晾凉的冷开水淋到红参上。

　　　　何药监从未见过这样的炮制方法，忍不住问道：“陆瑶，蒸制红参的时候最忌水分过多，你怎么反而要在上面淋水？”

　　　　“何药监，容我先卖个关子，很快您就会知道了。”

　　　　陆瑶把钢碗盖子盖上，再放进陶罐中，又在陶罐中倒上三分之一的水，刚刚没过钢碗一半。

　　　　这时候，蒸笼的水已经烧滚。

　　　　她把陶罐封好，放进蒸笼。

　　　　“陆师妹，这样就好了吗？”

　　　　严若飞问道。

　　　　“等红参蒸好，切片即可。”

　　　　陆瑶擦了下额前的汗珠，目光炯炯地盯着灶膛里的火光，不时叮嘱小童往里面添柴。

　　　　她这是仿造现代的烘润切片法，大夏没有烤箱，就只能用钢碗和陶罐替代。

　　　　过了半个时辰，一股浓郁的参味从蒸笼里溢出。

　　　　“熄火，揭蒸笼。”

　　　　她从容地吩咐道。

　　　　方盈盈嗤笑一声。q8zc

　　　　“陆瑶，蒸制红参最少要一个时辰，这才半个时辰，你就要揭盖，你到底会不会炮制药材？”

　　　　“会不会待会你就知道了。”

　　　　陆瑶淡声说着，戴上手套，和严若飞一起取出钢碗。

　　　　她揭开碗盖，严若飞和何药监的神色立刻变得十分古怪，好像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闵函即便对制药只懂一些皮毛，此刻也万分吃惊。

　　　　这些红参，分明已经变成了成品，竟然省去了后面烘干的工序。

　　　　更重要的是，品相看起来也极好。

　　　　何药监这时顾不上烫，拈起一根红参，眯着眼睛看了看。

　　　　“软硬适中，湿度恰好，参味浓郁。”

　　　　他转向陆瑶，面上满是赞许之色。

　　　　“就凭你这炮制药材之法，若是敬献到太医院，一定能得到嘉奖。”

　　　　徐监正和方盈盈听了这话，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陆瑶，你别太得意，你这法子就算耗时少，切片之后一样会有损耗，你还是洗脱不了偷药的嫌疑。”

　　　　“方医女，你用不着着急，我马上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降低损耗的。”

　　　　陆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轻视，有讥讽，唯独没有慌张。

　　　　方盈盈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两只眼珠子抠出来。

　　　　沈皓岩那臭男人，跟她在床上快活的时候，居然叫着陆瑶这小贱人的名字，她这次若不将她打得不能翻身，她方盈盈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陆瑶将晾凉的红参码在案板上，神色突然一凛，左手伏案，右手执刀，只听见“擦擦擦擦”一阵脆响，手起刀落间，那几根红参已经变成了片片雪花。

　　　　她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一碗红参就被她切完。

　　　　何药监抓了把红参片，在掌心摩挲片刻，切片均匀，切口光滑，确实很不错。

　　　　他伸指捻起一片，仔细看了一下，面色突然剧变。

　　　　“若非，快拿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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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替你出气

　　　　严若飞拿来油灯，何药监将一片红参片对上油灯。

　　　　大家看到红色的参片薄如蝉翼，润滑如镜，透出明亮的火光，都十分震惊。

　　　　“好，好，正宗的雪花片，我已有数年未见过了。”

　　　　“雪花片岂止十年之功，陆瑶，你今年还不到十五，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何药监看向陆瑶的眼神变得十分慈爱。

　　　　这个小姑娘，真是不错，要是能来他们制药房就好了。等这件事过了，他就去和林医师提一下，说不定能成。

　　　　尽管林雨岚早就对陆瑶带来的惊喜习以为常，此刻还是有些激动。

　　　　不知道陆师妹，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是这样出色，怪不得像萧公子那样的人中龙凤也会看中她。

　　　　“陆瑶，药已经切好了，现在就来称重吧。”

　　　　方盈盈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监正不放心何药监，让自己的心腹弟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