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贵女-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皓岩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对面的灯火马上就亮了。

　　　　陆瑶见他得到了报应，准备离去，省得被人发现惹出事来。

　　　　“等等。”

　　　　楚寰叫住她，手中又多了两枚刀片，“咻咻”射向沈皓岩的双腕。

　　　　两蓬血花同时溅起，沈皓岩的两只手应该是废了。

　　　　对于医者来说，不能诊脉，那是比死还严重的事。

　　　　不过他得到今日的下场，算是罪有应得，自己并不同情。

　　　　只是她和沈皓岩之间，转折实在是有点太戏剧化了，简直比芒果台的八点档还要狗血。

　　　　陆瑶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

　　　　楚寰皱眉看她一眼，出了这样的事，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放得开。

　　　　萧白虽然没说不让她琵琶别抱，但自己总认为，既然他是为她而死，她就应该守身如玉，这样才不算辜负他。

　　　　这样水性杨花，惹来一身桃花债，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萧白。

　　　　陆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见他的脸色突然变黑，立刻说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说完她就往济民署的方向走去。

　　　　楚寰想起今日出现的那些杀手，有些不放心，跳上屋顶，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房，自己才离开。

　　　　离云来县千里之外的无边海之上，一座洁白恢弘的巨大宫殿，傍海而建。

　　　　坐在殿内，就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响，仿佛一首古老的乐曲，使人心荡神摇。

　　　　林清微坐在听海阁，听人禀报这两月天机阁的一些机要之事，忽然有点心神不宁。

　　　　淡紫色的珠帘遮住了林清微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团柔和的光雾中，端坐着一位身姿娉婷的紫衣少女。

　　　　执事听见一阵珠玉玲珑的声响，抬头看见林清微起身，知道她有要事，立刻躬身退出。

　　　　林清微从珠帘后走出，坐到桌前。

　　　　她的面前放着一只星盘，看起来和萧白的那只式样差不多。

　　　　只是萧白的星盘是木质的，看起来有些老旧。

　　　　少女眼前的是温润洁白的玉质，淡紫色的命星熠熠生光，一眼望去，炫得人心驰神摇。

　　　　这是天机阁至宝，只有每代圣女，才有资格用它。

　　　　玉白的指尖轻轻按上星盘，还未拨动，命星变亮，星轨已经开始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突然起身，身子微颤，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眉心的那一点朱砂，更是红得像血。

　　　　“传令。”

　　　　少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叫来侍者。

　　　　“圣女有何吩咐？”

　　　　两名身着朱衣，长相一模一样的孪生子出现在林清微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们即刻出发，去宣州城外灵隐山，寻一个人。”

　　　　“是。”

　　　　侍者听令，身影一闪，转眼消失了踪影。

　　　　林清微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划着星盘。

　　　　刚才她推演出来的结果，会不会有误，萧白怎么可能身陨。

　　　　他的生死劫，明明还没到呀。
………………………………

第127章　天都来客

　　　　自那晚回来，陆瑶就一直留心沈皓岩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那天他意图对自己不轨，被楚寰废去半条命，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但他不是傻子，用脑子一想就会知道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难保不会把帐算到她头上。

　　　　好的是一连几天过去，那边一点风声也没有传来，只是说沈皓岩醉酒，从三楼跌下，一直卧床休养。

　　　　后来她让张莹玉把那只绿色的玉簪送还给他，他还托张莹玉给自己带了一句“抱歉”。

　　　　陆瑶松了口气，想着经此一事，他可能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自己面前出现了。

　　　　这段往事，算是一笔勾销。

　　　　只是那件事情，记忆里的那个男子，至今还没有任何线索。

　　　　不过就算沈皓岩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再去问他，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胡编乱造一些东西来骗自己，与其问他，自己倒不如从楚寰那里入手。

　　　　让陆瑶苦恼的，除了这件事，还有济民署最近的风向。

　　　　在了缓和了一段时间之后，济民署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方盈盈因为诬陷陆瑶偷药，触怒了杜医正。

　　　　杜医正正准备靠着陆瑶的成果向太医院邀功，在萧白的示意下罢免了徐监正之后，回头又发落了方盈盈。

　　　　虽然有干爹李管事的极力斡旋，方盈盈最终还是丢了差事。

　　　　儿科新擢了一位代理医女罗蕴容，是林医师的外甥女，现在代她管着儿科的各项事务。

　　　　这位新上任的罗医女素来和方盈盈不和，现在有了机会，摆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逮住机会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就连方盈盈的亲信也受到一番清理。

　　　　岳医师也不是吃素的，见自己的人被打压，立刻开始反击。

　　　　西院不知道上哪里找来了几个证人，指认林雨君和陈青云和那两个花娘的死脱不了干系，不光摘了他们两人执事的帽子，还把人送进了羁留署。

　　　　为着这事，陈壹的头发胡子一夜之间愁白，跑去找陆瑶，一把鼻涕一把泪，逼着让她去找杜医正说情。

　　　　陆瑶因为这件事情，现在除了药房和饭堂，哪里都不敢去，就怕不小心被陈壹逮到，又要听他一顿哭诉。

　　　　这天，陆瑶正在药房和大家一起炮制厚朴，杜医正的心腹弟子祝师兄突然过来，说杜医正有事找她。

　　　　陆瑶跟着祝师兄，心中开始搜索关于杜医正的情况。

　　　　这位济民署的大boss，陆瑶以前只是远远看过几次，对他了解并不多。

　　　　杜医正上次毫不掩饰的包庇岳医师，向东院施压，这次又以自己的事为契机，打压西院，陆瑶感觉这位杜医正很会玩弄制衡之术，是个驭下极厉害的人。

　　　　他没有任何根基，却能在水深的济民署杀出一条血路，年仅四十就坐上正九品医正的位置，足以证明他手段了得。

　　　　陆瑶不知道他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心里难免有点忐忑。

　　　　“祝师兄，杜医正若是有事，直接吩咐陆瑶就是，为何单独找陆瑶过去？”

　　　　祝师兄生了一双狭长的眼睛，此刻眯着眼睛笑了笑，陆瑶感觉有点像狐狸。

　　　　“陆师妹别急，到了就知道了。”

　　　　陆瑶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肯定对此事有些了解，却装模作样地不肯告诉自己，不免有些气结。

　　　　祝师兄看到她的表情，立刻猜出她心中所想。

　　　　“陆师妹不要怪师兄不近人情，杜医正向来不喜欢身边的人多嘴。”

　　　　“呃……”

　　　　陆瑶被他说穿，有点尴尬，脸立刻红了。

　　　　这时他们已经停在一间宽大的屋子跟前。

　　　　祝师兄笑眯眯地说道：“师妹直接进去吧，杜医正正在等着师妹。这次绝对不是坏事，师妹还请放心。”

　　　　陆瑶听了这句话，心中就有了底。

　　　　她推开门，步履从容地走进济民署。

　　　　杜医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盏茶。

　　　　他身上穿着官服，仪容整洁，气度儒雅，很符合一位医正的身份。

　　　　陆瑶很惊奇地发现，杜医正坐在右首，而主位上，是一位身着蔚蓝色太医官服的男子。

　　　　男子的脸逆着光，令人有些看不清。

　　　　突然，男子转头，陆瑶看见一张极俊美的脸，还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令人感到十分舒心。

　　　　这位太医，看样子至多不过十**岁。

　　　　如此年轻，肯定是世家子。

　　　　陆瑶心中正犯着嘀咕，杜医正突然起身，向那青年官员引荐道：“文大人，这位就是陆瑶，红参的炮制改良之法就是她研制出来的。”

　　　　“这位是当朝太医院正五品御医，文景翊文大人，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医，陆瑶，还不过来拜见。”

　　　　“陆瑶见过文御医。”

　　　　陆瑶心中有点吃惊，没想自己今日居然有幸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文御医。

　　　　文御医是前皇后文氏一族的长房嫡子，三皇子的亲表兄。

　　　　文景翊出身高贵，自幼喜欢研读医书，后上天机阁，拜医仙白起为师，十六岁出师，一直在御前供职。

　　　　这位御医年纪虽然轻，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很受陛下和娘娘们的喜欢。

　　　　看样子今天他是为了自己而来，只是不知所为何事。

　　　　陆瑶压下心中的好奇，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头微垂，低眉敛目，腰背挺得笔直。

　　　　文御医见她不卑不亢的神态，心下赞许。q8zc

　　　　“陆姑娘看起来如此年轻，当真后生可畏啊。”

　　　　他笑眯眯地说道。

　　　　“当不得文大人如此称赞。”

　　　　陆瑶谦虚道。

　　　　文御医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里面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你敬献的红参炮制之法十分实用，降低了制药的损耗，圣上知道了，也龙心大悦。”

　　　　“圣上天恩浩荡，关心民生，实乃万民之福。”

　　　　原来他是冲着自己的改良制药法来的，陆瑶心中已定，不慌不忙和他打起了官腔。

　　　　这时，文御医却将话锋一转：“陆姑娘身为妇人科的大夫，除了熟谙制药之法，据说对疮疡科、儿科、骨伤科的病症也十分在行，堪称全才。依本官之见，就算是太医院，像陆姑娘这般年轻的全才，也找不出几个。不知道陆姑娘师承何处？”

　　　　“我的先生是薛萍……薛医女。”

　　　　陆瑶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文御医，看来是有备而来，居然把自己调查得如此清楚。

　　　　他到底想干什么？
………………………………

第128章　差点穿帮

　　　　陆瑶尽管心虚，面上还是很镇定。

　　　　文太医温和的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看穿。

　　　　四年后，从拣药场选入东院。陆瑶，你两年前才开始独自诊治病患，这么快就能独当一面，着实令人惊叹啊。”

　　　　文御医说到这里，和杜医正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医正看着陆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文御医说的那些，也正是他所怀疑的。

　　　　陆瑶心中暗自叫苦，看来自己这半年来锋芒太过，却忘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难怪会引起别人的猜度。

　　　　陆瑶知道现在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日这关，肯定过不了。

　　　　“文大人，陆瑶年纪虽小，但自三岁起就开始诵读医经。我家有一位叫余伯的下人，年轻时曾在乡野行医，见我天资不错，就手把手地将教我医术，我知道的那些诊疗手段，都是那位余伯所授。”

　　　　“我以前不懂，后来到了济民署，才渐渐想到，余伯很可能是一位高人，隐姓埋名在我家，肯定有什么道不明的缘由，就连余伯这个名字，也很可能是假的。”

　　　　杜医正听了陆瑶的话，沉思一会，突然开口。

　　　　“十六年前，太医院曾发生过一次大清洗，有西塱细作混入太医院供职，意图谋害圣上，被识破后，其中一人趁乱逃走，朝廷遍寻不得。”

　　　　“那位细作太医据传医术极高，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诊疗手段也与众不同，后来才知道，那些手段是从西塱流传而来，你说的余伯会不会是那位细作太医？”

　　　　陆瑶听到这里，快惊掉下巴。

　　　　自己为了蒙混过关，随意乱诌的一番话，居然歪打正着，被杜医正扯到太医院的辛秘旧事情上去了。

　　　　她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文御医也笑了。

　　　　“鼻饲管喂药在西塱皇室，是常用的诊疗之法，看来那位余伯，就是那位逃走的细作。”

　　　　陆瑶听到这里，忙出言撇清。

　　　　“文大人，倘若事前知道他是朝廷钦犯，我陆家绝不会收留他，陆瑶也不会随他学医，望大人明鉴。”

　　　　文御医点头。

　　　　“你父亲已经身死，此事无须再追究。你那时幼小，识人不清也正常。你因缘巧合，学了一身好医术，今后要更加奋发图强才是。”

　　　　陆瑶重重应下，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杜医正见文御医露出满意的神色，和蔼地让陆瑶退下。

　　　　陆瑶走出屋子，看到守在门口的祝师兄，翻了个大白眼。

　　　　这只死狐狸，居然还说不是坏事。

　　　　要不是自己随机应变，差点就要穿帮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是穿来的，说不定会把自己当成妖孽处以极刑。

　　　　陆瑶带着一身冷汗回到药房，那群少年哗啦啦围过来。

　　　　见她面色不太好，严若飞一脸关切地问道：“陆师妹，你没事吧？杜医正有没有为难你？”

　　　　他觉得陆瑶很可能是因为研制进度的问题受到杜医正的诘难。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

　　　　“第一次见到杜医正，肯定多少有点紧张。”

　　　　严若飞笑了笑，递过一杯热茶，陆瑶将茶杯捧在掌心，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一甩手中的案卷。

　　　　“大家不要围着我，该干嘛干嘛去，我想静静。”

　　　　陆瑶走后，偌大的内室只剩下文景翊和杜医正。

　　　　文景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头微低，长而细密的睫毛遮住眼睛，令杜医正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

　　　　“文御医，您看要不要陆瑶将她那些诊疗之法都写下来，呈给您瞧瞧？”

　　　　“此事无须再提，这是她自己的缘法，与他人何干？”

　　　　文景翊慢悠悠地说着，看了杜医正一眼，既是表明态度，也是警告。

　　　　这句话足以证明，这位天都来的御医并不觊觎陆瑶的医术，并且也不让其他人，因为此事去动陆瑶。q8zc

　　　　杜医正感叹，医仙的徒儿，又是前皇后的侄儿，果然底蕴丰厚，压根不在乎这点东西。

　　　　可是他不在乎，自己却是在乎的。

　　　　原本还打算让陆瑶献出那些诊疗之法，再由自己报到朝廷，说不定他的位置，可以再往上挪一挪。

　　　　不过这位文御医既然出言在先，自己就不能再动这份心思。

　　　　谁都知道，这位三皇子的表兄，在太医院说一不二，无人敢掖其锋。

　　　　若是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杜医正立刻对文景翊承诺道：“还请文大人放心，此事下官定不会让他人知晓。”

　　　　文景翊见杜医正如此上道，满意地颔首，指尖划过漆黑的凭几。

　　　　“据说那位归藏宫的萧公子，和这位陆姑娘渊源颇深，还望杜医正将此事详尽告知与我。”

　　　　文景翊那日在杜医正的书房，一直呆到傍晚才离去。

　　　　杜医正送走文御医，望着漫天的夕阳，眉毛皱起。

　　　　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文御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原本以为他被太医院派到云来县，是为了主持这一届的医试，但自己今日才发现，他的目的，好像不止如此。

　　　　他对陆瑶的事十分看重，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位归藏宫的萧公子有关。

　　　　他沉思片刻，叫来心腹弟子祝荣，低声吩咐一通。

　　　　祝荣领命，迅速离去。

　　　　自从从杜医正那边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的原因，陆瑶的睡眠变得极不安稳。

　　　　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恶梦。

　　　　在梦里，她被锁在一个密室中，满地都是猩红的血，那些血不知道从何而来，却越来越多，先是漫过她的膝盖，接着是她她的腰，后来又淹没她的口鼻。

　　　　在她最后将要窒息的时候，视线中突然出现一片华美的白色衣角，光影浮动，皎皎如月。

　　　　她挣扎着伸出手，拼命想要抓住它。

　　　　可那抹月白明明近在咫尺，却每每在快要触碰到它的时候，无情地从指缝中溜走。

　　　　她在梦中大声哭喊，泪流不止，怎么都叫不醒，睡在旁边的张莹玉被她吓得不轻。
………………………………

第129章　偷听

　　　　如此过了几天，陆瑶迅速消瘦下去，刚刚长出一点肉的脸颊，又重新变回瓜子脸。

　　　　因为夜间睡不好，白天经常犯头痛，就像一把小刀在脑子里翻搅，精神也有些萎靡。

　　　　张莹玉看在眼里，总觉得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魇住，硬把她拽去清虚观，说要给她求平安。

　　　　到了清虚观，小道士说观主今日刚好在正殿解签。

　　　　张莹玉十分高兴，拉着陆瑶直奔正殿。

　　　　观主庄韵子是个长相清癯的老道，年约六旬，须发皆白，穿一身宽袖的道袍，胸前绣着太极，看上去很有几分道骨仙风。

　　　　“真人，只是求个签而已，怎么这么贵？”

　　　　张莹玉问了价钱，有些不满地问道。

　　　　“姑娘，我这里的签都是开过光的，自然非同凡响，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莹玉咬牙，从荷包里拿出一块一两多重的银子。

　　　　“我就这么多了，您看行不行？”

　　　　庄韵子摸着雪白的胡子，高深莫测地一笑。

　　　　“既然姑娘如此诚心，今日老道就破例一回。”

　　　　张莹玉接过签筒，伸手在陆瑶眼前晃了晃。

　　　　“赶紧回神！”

　　　　陆瑶有些茫然地转过脸，接过签筒。

　　　　“哎，你要虔诚一点，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自己要求的事，然后再开始摇。”

　　　　“知道了。”

　　　　陆瑶闭上双眼，摇起签筒，一支木质的签子立刻掉了出来。

　　　　张莹玉拾起，看了一眼，见背面写着“下下签”，立刻蹙起两道秀眉。

　　　　转过木签，正面写着两句诗。

　　　　“真人，这个要怎么解？”

　　　　她把签递给庄韵子。

　　　　“我看看……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想要渡黄河，却遇上河道结冰，欲登太行，却被风雪所阻，姑娘心中所求，恐怕不是什么易事啊。”

　　　　张莹玉怕陆瑶心中多想，立刻嚷道：“这次不准，我们重来一次。”

　　　　“这位姑娘，求签要虔诚，岂能当作儿戏？”

　　　　庄韵子抖着胡子说道。

　　　　陆瑶哭笑不得，起身拽起张莹玉，硬拖到一边。

　　　　“你干嘛呀？我花了一两银子，还不让人多求一次了。”

　　　　张莹玉有些不满。

　　　　“我本来就不信这个，你何必为难人家。”

　　　　陆瑶笑着摇头，塞给她一锭银子。

　　　　“我记得你说要给李荃求平安符的，还不快去，我就在这里随意看看，顺便等你。”

　　　　张莹玉拿着银子，喜滋滋地去偏殿求平安符去了，陆瑶有些无聊，便一个人欣赏起墙上的壁画来，她一路看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人迹罕至的后院。

　　　　葱郁的林木中，掩映着一座孤零零的小殿，只有两开门大小。但宫殿雪白的墙壁上有一副狂草，特别显眼，应该出自名家之手。

　　　　陆瑶学过几年书法，对草书情有独钟，立刻走上前去，仔细欣赏起来，并用手指在墙上摹画。

　　　　“好哥哥，啊……快些，再快些……啊……”

　　　　突然，墙内传来一阵女子浪媚的叫声，吓陆瑶一跳。

　　　　她素来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更何况还是这样不堪入耳的声音，当下准备离去。

　　　　刚抬起脚，又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陆瑶的好奇心一下子上来，蹲下身子竖起耳朵。

　　　　不知道那男子是怎么动作的，女子破碎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透过隔音不好的墙壁，回荡在空寂的林中，惊起几只鸟雀。

　　　　她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姑娘不生在现代去拍小片片，实在太浪费人才了。

　　　　好在只过了一会，身体碰撞的声响就停了，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激情过后的黯哑，娇媚地说道：“董大人，您好久都没来找盈盈了，盈盈想大人想得紧，大人难道一点都不想盈盈么？”

　　　　方盈盈，是方盈盈！

　　　　陆瑶瞪大双眼。

　　　　她居然会和男子在这里偷情，而她口中的董大人，除了县衙的那位董县丞，还能有谁？

　　　　没想到这两人如今搅到了一处，不知道方盈盈的干爹李管事会作何感想。

　　　　陆瑶咬住唇瓣，听见董县丞在墙内低笑，和方盈盈说着情话，肉麻到不行。

　　　　突然，方盈盈话锋一转：“大人，盈盈说的那件事，您可一定要帮忙啊。那姓陆的小贱人一日不除，盈盈心里就堵得慌。您不知道，她现在得了杜医正的青眼，就更加不把盈盈放在眼里了，您可得为人家做主……”

　　　　姓陆的小贱人，不用猜，也知道方盈盈骂的是自己。

　　　　这个女人真是前世和自己有仇，刚消停几天，又开始算计自己。q8zc

　　　　陆瑶冷笑。

　　　　今天还好被她碰上，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知道了，金万重那里，我会派人去说，你放心好了，这次她肯定逃不出你的手心。”

　　　　董县丞笑道。

　　　　陆瑶屏住呼吸，还想继续往下听，里面却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两人穿起了衣裳，过不了片刻应该就会出来。

　　　　陆瑶怕被她们发现，只能先行离去。

　　　　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