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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贵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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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陈三娘子听了,不但没动怒,反而温言问陆瑶:“陆小药柜,你真会那心算之法?”

    “是。”陆瑶点头。

    “那你……能不能教教贵儿?”陈三娘子试探着问道。

    陆瑶想了一会儿道:“这算法孩童时期最易学,陈药柜如今年龄大了些,没有六七年年苦学根本学不会。”

    “姑母,我才不要学这鬼东西。”

    陈贵先前也是心动,等他听到要学六七年,立刻摆手,开什么玩笑,再过六七年他儿子都满地跑了,自己还给人当学徒,丢人不丢人啊。

    “谁知道那算法灵不灵,说不定今天碰巧,明日就不灵了,要我说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算盘最稳妥。”

    陈三娘子见侄儿说得有理,也没有勉强,陆瑶不由松了口气。

    这珠心算教起来费时费力,因此她故意将时间说得长了些。

    其实陈贵算盘打得好,脑子又活泛,学个两三年就差不多了,不过她现在忙得很,自己的事都做不完,可没闲工夫去教他。

    自从替马老板算账之后,陈三娘子就将药柜的活分了一半给陆瑶,复杂些的账目都是让他们两人一起算。

    陆瑶见陈贵对自己态度客气了不少,不再与自己针锋相对,也有意在陈贵面前藏拙,时而算错一些简单的账目让陈贵纠正,有时也向他请教算盘的打法,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冷,养生的成药卖得很好,像保和丸、桂枝茯苓丸这样的丸药,只要一上架,不出半日就会被抢购空,不光是益民药局,朱雀胡同其他几家大些的药房都是如此。

    陈三娘子看着空空的药柜,叹气连连。

    她店里并没有自己的炮药师傅,卖的成药都是从外头进货,如今断货已有三日,再等几日,等着一波行情过去,银子只怕要被其他几家药局赚光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陈三娘子就觉得肉疼,烦得觉都睡不着,她思前想后,和自己娘家的兄弟商议了一番,决定去相邻的来凤县找找货源。

    临行之前,陈三娘子将店里大小事务尽数交给陈贵,让陆瑶和刚回来上工的小莫从旁协助,等她找了货回来,就给三人加工钱。

    陆瑶这天刚送完药材回来,恰好碰见陈贵将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送出门来,陆瑶从未见过那个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莫,那个人是谁?”陆瑶问一旁的小莫。

    不等小莫回答,陈贵就红光满面地笑道:“陆瑶,你不知道,那位爷可是我的贵人,难题可都解决了。”

    “你是说你找到成药的货源了?”
………………………………

26 卖光

    “可不是么!”陈贵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两颗黑乎乎的药丸,“你来看看,这药如何?”

    陆瑶一看,原来是桑麻丸和蘋薯丸,她放在鼻尖嗅了一会,又用指甲盖分别刮下一点尝了尝,不由点头,这药丸用的药材不错,炮制得也还可以。

    “这批药不仅炮制得好,更重要的是价格还便宜。”

    陈贵一想到这里,就得意万分,等他这批药解了店里的燃眉之急,姑姑再将这件事告诉姑父,姑父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这段日子姑姑一直夸他有长进,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姑姑姑父没有儿子,又一向待他亲厚,他再好好表现下,将来这药局迟早还不是要交到自己手里么?

    见陆瑶和小莫都看自己,陈贵伸出两根手指,得意一笑,“告诉你们,桑麻丸两钱银子一瓶,蘋薯丸三钱银子一瓶。”

    听到这里,陆瑶和小莫都十分吃惊,要知道这两种药上个礼拜的进货价都比这个要高一些,这几日更是断了货源,一瓶难求,无论如何都要比上周贵些才是。

    要知道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在行情大好的时候,怎么反而会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出售呢,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陆瑶想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问陈贵:“你还没下定吧?”

    “怎么没有?”陈贵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陆瑶接过一看,他已经定了五十两银子的丸药,双方都已经签字画押,不过定金只付了三两,货到之后才付余款。

    陆瑶不由松了口气,对陈贵道:“我总想着有些不对,你快去找安老爷子过来,看能不能把定金退了。”

    小莫也忍不住说道:“是啊陈药柜,这药怎么会这样便宜,桑麻丸保和堂已经卖到了四钱银子一瓶,进价起码也要三钱,这不会是骗子吧……”

    “你们知道什么,卖药给我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肖六爷,怎么可能有假?”

    陈贵一听他们说要退定,气得脸红脖子粗,“肖六爷在我们整个云来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手里恰好有一批好货,又急着脱手,我是托了朋友牵线,吃了两次酒,好容易才拿到这些货,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

    “安老板和老板娘不在店里,我们起码要和安老爷子商议一下……”

    陆瑶还想再劝几句,却被陈贵冷声打断,“陆瑶,我知道我姑爷爷看重你,可是你要弄清,惠民药局是我姑父家的,不是姑爷爷家的,你一个外人,这些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陆瑶本是好心,被他这样一说,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

    不过陈贵说得有道理,好与不好都是他们安家陈家的事,和她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她做她的事拿她的工钱就行。

    陆瑶立刻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自己看起了书来,随陈贵折腾,再不多说一句。

    没想到肖六爷的动作倒是十分迅速,昨日下午刚下定,次日清晨他就亲自带人将货送了过来,陈贵和小莫匆匆忙忙地将货验了,随后付了余银。

    陈贵看着满满当当的货架,心中快意极了,立刻叫上朋友,请肖六爷一同去吃酒。

    陆瑶见陈贵走了,叮嘱小莫,“最近雨多,丸药容易受潮,特别是桑麻丸,你一定要注意,要将药放在通风的地方。”

    “好嘞,小陆药柜,就照你说的做。”

    小莫满口答应,刚好店里来了买药的人,一听说养生的成药有货,也不问价格,立刻买走了好几瓶。
………………………………

27 霉变

    只过了几天,陈贵进的药就卖了个精光,净赚三十余两银子,陈贵和小莫都喜得合不拢嘴,恰好陈三娘子和陈大舅也从邻县带了一批丸药回来,得知陈贵办的事,自然十分欣慰,狠狠地将他夸了一通。

    陈贵乐得都快找不着北,每日嘴里都哼着小曲,只是他还没高兴几日,麻烦就来了。

    那天上午客人正多的时候,一个中年妇人突然冲进店里,掏出一个药瓶狠狠摔在柜台上,“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惠民药局卖的这是什么药,这才几日,都已经坏了。”

    “这位大姐,你会不会弄错了,我们惠民药局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卖过次等的药。”陈贵忙解释道。

    “你自己先看看吧!”妇人怒道。

    小莫连忙捡起药瓶,倒出里头的药丸,只见原本的光洁黑亮的药丸上生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显然已经霉变,不能再吃了。

    “我就是看着你们家是老字号才来,没想到你们这么黑心肠,居然卖这种次等的东西给老客,我婆婆眼神不好,连着吃了几回,今日才被我发觉,这要是吃坏了人,我定要找你们索命的。”

    妇人一路说着,一路抹着眼泪,那些本来准备买药的客人此时都犹豫了,对那妇人问长问短。

    陈贵心里急得不行,气急败坏道:“谁知道你那药是不是我家买的,说不定是你拿坏药装进我家的药瓶里,专来讹我家的。”

    “你说什么?”

    那妇人听了他的话,立刻冲上前去要去打他,把陈贵追得四处躲闪,陆瑶见情况不对,立刻去后院叫来了陈三娘子。

    这时又来了几人,手里都拿着惠民药局的药瓶,说药坏了要退货。

    陆瑶看到这里,心知那批药恐怕真的出了问题,好在陈三娘子是个见惯了风浪的妇人,遇到问题十分沉着,她当机立断给这些人退了钱,还额外赠送了一瓶丸药,安抚了好半天,才将人送走。

    送走那些人,陈三娘子将店门关了,沉着脸看着陆瑶三人。

    这批药是陈贵进的货,陈三娘子看向陈贵,陈贵立刻说道:“姑母,这不关我的事啊,这药是我在肖六爷手里拿的货,肖六爷你知道的,他的货怎么会出问题?”

    陈三娘子知道肖六爷和济民署的医师有些关系,颇为神通广大,他的药这么些年在云来很有些口碑,遂沉思起来。

    陈贵看着姑母,想着姑母许给自己的未来,将心一横,突然指着陆瑶,“姑母,这事儿定是她搞砸的,药一回来我就交给了她保管,这些日子阴雨不断,桑麻丸最易变质,定是她没有保存好,才令那些药受了潮。”

    说着他又眼神凶狠地瞪着小莫,“小莫,我说的是也不是?”

    小莫打了个哆嗦,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陆药柜……陈药柜一开始还……还叮嘱陆药柜要将药放好……”

    陈贵又瞪了小莫一眼,小莫又道:“我亲眼看见陆药柜她……她将药放在靠墙角的柜子里,药就坏了。”
………………………………

28 诬陷

    陆瑶冷冷看着小莫,小莫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陆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意。

    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里,即使身在社会的底层,她始终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是善良的。

    这次陈贵和小莫联手诬陷自己,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到底还是太良善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陆瑶,你可还有话说?”陈三娘子问道。

    陆瑶目光清亮地直视着陈三娘子的眼睛,“三娘子,陈药柜和小莫说的话根本就是黑白颠倒。”

    “这批药根本就没有经我的手,包括贮存、定价和验货,全是陈贵和小莫两人做的。”

    “陆瑶,小莫方才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你休想狡赖。”陈贵喝道。

    陆瑶冷笑一声,看着陈贵,“刚开始我就提醒你过你,这批药远低于市价,恐怕不太妥当,你可听进去了?”

    “小莫,我是否叮嘱过你,最近雨水多,药品要注意防潮?”

    不待二人回答,陆瑶又正色道:“说话要凭良心,你们两个可敢对天起誓?”

    “我们为什么要起誓,小莫可是个老实人,他还能冤枉你不成!”陈贵色厉内荏地喝道。

    陆瑶闻言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我看着这药便宜,自己也买了一瓶,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陆瑶倒出几颗长了白毛的丸药,给陈三娘子看,“三娘子,这丸药是我自用的,不可能受潮,这说明药本身出了问题。”

    陈三娘子皱眉,“那你说说,这药有什么问题?”

    “我们都知道,炮制桑麻丸必须经过九蒸九晒的工序,才容易保存,如果炮制不到位,很快就会霉变。”

    “经过九蒸九晒的桑麻丸,质地坚实绵韧,水分少,芝麻的香味很淡,几乎闻不出来。而直接用火炒制的桑麻丸香味重,质地松散,容易碎裂。”

    陆瑶用帕子包着药丸轻轻一碾,药丸就成了碎渣,一股芝麻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三娘子,您闻闻看,是不是很香?这就是经火炒制的缘故,如果用九蒸九晒制法,起码可以保存月余。”

    “你说的虽然有理,但肖六爷的药是从济民署拿的,济民署的炮药师傅怎会连这个也不知晓。”陈三娘子有些疑惑。

    “姑母,你可不能听她的,难道她能比济民署的炮药师傅还要厉害不成,分明就是她想抵赖。”

    陈三娘子点头,望向陆瑶,“陆瑶,虽然你自己不肯承认,但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贵儿和小莫都是证人,你便是想抵赖也不成了。”

    陆瑶诧异地望向陈三娘子,她虽然知道陈三娘子小气爱算计,但没想到她会如此颠倒黑白。

    陈三娘子板着脸,面上一幅大公无私的模样,其实心中也有些不自在。

    她又不傻,怎会看不出事情的原委。不过她绝不能拆穿陈贵,反而要帮他撇清责任。她自己没生儿子,统共只有一个女儿,她早已和兄嫂商定好,准备来年便招陈贵上门做女婿,继承安家的生意。

    陈贵上当的事若是被丈夫知晓,依丈夫和伯父的主意,定要从安氏族里选一人过继,那她辛苦经营了半生,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若是因个人之故造成了店里损失,应当照价赔偿,我念在你是伯父亲自引荐的人,你只需赔付三十两银子,此事便了了。”
………………………………

29 请医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黑心烂肝。”

    陆瑶冷笑,“三十两银子,亏你说得出口。”

    “这样吧,只要你写下欠条和文书,证明是你自己的疏忽导致药品受潮,银子可以先缓缓。”

    陈三娘子的目的并不是要陆瑶赔银子,她也知道陆瑶拿不出这些钱来,这么做只是为了拿住陆瑶的把柄,在安平回来之前让她把这黑锅给背了。

    陆瑶是伯父带来的人,有了这份字据,伯父到时候肯定会将窟窿补上,自己不可能亏。

    陈三娘子正打着算盘,店门被人用大力拍得砰砰直响,“快开门,快开门。”

    小莫连忙上去开门,“这位客人,我们今日不做生意了,外头已经挂了歇业的牌子,还请您明日再来。”

    “等不了明日了,我们家老太爷正等着大夫救命。”

    一个穿着杭绸衣袍,管家模样的人推开小莫快步走了进来,对陈三娘子拱手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年纪轻轻的女大夫,专治疑难杂症的,不知此刻在不在?”

    “哪个女大夫,我们这里是药局,并没有坐堂的郎中,您会不会弄错了?”陈三娘子看出他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这儿是惠民药局吧?”

    “是啊。”

    “那就没错了,那个治好了王家小闺女的女大夫就是你们这里的。”

    “啊,治了王家小闺女的,您要找的是陆……陆药柜?”小莫突然道。

    陈三娘子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陆瑶,对那管家说道:“陆瑶只是我们家的药柜,您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找她救命。啊,您就是小陆大夫啊,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年轻……还请您快些跟我来。”

    管家看着陆瑶,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上前拖了她的袖子便要走。

    陆瑶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正准备推辞,突然看见陈三娘子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便立刻改了主意,笑眯眯地对管家道:“您慢点儿,我跟您去便是。”

    陈三娘子想要阻拦,却被一旁的家丁拦下。

    陆瑶跟着管家来到了城西的一座大宅子,陈三娘子和陈贵怕陆瑶打着惠民药局的牌子惹出祸事,便也跟了来。

    陆瑶被人引到偏厅,厅中一个四旬年纪的男子正在等候,那男子穿着考究,举手投足颇为不凡,显然是这家的主人。

    “老爷,这位就是小陆大夫。”

    “小陆大夫,这位是我们周老爷。”

    管家介绍着,陆瑶立刻上前见礼。

    周老爷见陆瑶看起来至多十四五岁,忍不住问道:“你就是那个治好了城南王家小闺女的女大夫?”

    “是,王家妞妞的癔症是我治好的。”

    “陆……陆瑶,你居然能治癔症?”陈贵有些无法置信。

    “是,我能治。”陆瑶淡淡一笑。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小陆大夫,这边请,家父就在里间。”周老爷对陆瑶作了个请的姿势。

    “等一下,周老爷,陆姑娘只是我们家的药柜,从未看过诊,这要是诊错了出了事……”陈三娘子说着,飞快地看了陆瑶一眼。

    “出事也与惠民药局不相干,从此刻起,我陆瑶不再是你家的药柜,三娘子还请自便。”

    陆瑶拂袖冷笑。
………………………………

30 一碗蜂蜜

    陆瑶掀开帘子走到里间,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十分典雅,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梨木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灰败的老人。

    老人眼睛微阖,额角渗出汗珠,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父亲,大夫来了。”周老爷见到父亲痛苦的模样,心中十分难受,急忙上前握住父亲的手。

    “来……了……可是那位……女大夫……”周老太爷气若游丝地说道。

    “是,就是那位大夫。”

    “周老爷,请问老太爷得是什么病症?之前可请过大夫?”陆瑶问道。

    “请了,怎么没请,说来家父得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症,可那些庸医偏生治不好。”

    周老爷不由叹气,“不瞒小陆大夫,家父已经一周没解大便,如今肚子涨得厉害,吃不下东西喝不进水,再这样下去,父亲只怕会被活活憋死。”

    陆瑶见周来太爷面上已经现出几分青黑,秀眉微皱,“能不能让我看看老太爷的腹部?”

    周老爷立刻上前掀开周老太爷的被子,周老太爷穿着单衣,身材十分清瘦,只有腹部微微隆起,陆瑶伸手探去,触之不动,硬如鼓皮,这周老太爷的便秘当真有些严重。

    “丸药汤药针灸按摩统统都试过了,还是解不出来,陆小大夫,您瞧着能治吗?”

    “周老爷放心。”陆瑶笑了笑,“我只需一碗蜂蜜便可治好老太爷的便秘。”

    “陆小大夫,我们老太爷晨起连水都喝不进了,又如何吃得下蜜?”不待周老爷开口,一旁伺候的老仆立刻上前,对陆瑶吹胡子瞪眼。

    “你这小大夫到底会不会治病,连脉也不拿,就说自己能治,我们老太爷不过是听下人闲聊,说你治好了王家的小闺女,这才请你来。哼,我看王家的小闺女那病,定是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周老爷虽然没做声,心中也有些不虞,父亲吃了多少寒凉泻下的方子都不起效,光吃蜂蜜能有什么用,看来自己请她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陆瑶早料准了他们的反应,闻言只是笑了笑,“周老爷,除了蜂蜜,我还要炭炉、锅铲和一口铁锅,您要是想老太爷快点好起来,就照我说的做。”

    “周赟。”周老爷思忖片刻,唤来管家,“你按小陆大夫说的做,赶紧将东西备齐。”

    东西很快就被人拿了来,陆瑶当着众人的面将锅烧热,将整碗蜂蜜一次性倒进锅里,并用锅铲不断翻炒。

    “胡闹胡闹,她这是在炒菜么?”

    “生蜜寒凉,熟蜜温燥,她到底懂不懂药性啊?”

    “哪有这么小的大夫,你瞧她和我们差不多大的模样,定是来骗诊金的。”

    几个丫鬟扒着门帘往里头瞧,都认定了陆瑶是骗子,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陈贵和陈三娘子站在不远处,听着这些议论声,面色有些难看,陆瑶如此胡闹,若是周家人到时候迁怒到自家的药局,那可如何是好。

    蜂蜜滋滋冒着热气,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了软绵绵黏糊糊的一团,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气味。

    “好了。”陆瑶停下锅铲,将那团蜂蜜用手拈起。

    “这蜂蜜不是用来吃的。”陆瑶一边说着,一边趁热将蜂蜜搓成一根筷子粗细、三寸左右的细条。

    “你们找个人来,将它送进老太爷的谷道,保留片刻再拔出来,老太爷的病就会好。”
………………………………

31 诊金

    “这……这真能行?”

    周老爷看着这细细的蜜条,不由有些晕乎,他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听说过这样怪异的治病之法。

    蜜导煎法在现代是中医常用的治便秘的方法,陆瑶以前在外科给术后的病患试过无数次,效果可是杠杠的。

    “能行的。蜂蜜清凉泻下,直接刺激谷道,让病患的肠子蠕动起来,大便自然就能解下来了。”

    陆瑶吩咐完,就撩开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里间果然传来了一阵咕咚咕咚的闷响。

    “啊,老爷,老太爷解出来了解出来了。”

    接着又是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瞬间了充满了整个内室,隔着门帘陆瑶都能闻到。

    “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替老太爷换衣裳,今儿统统有赏。”周老爷喜气洋洋地吩咐着,仆妇们顿时忙活了起来。

    “小陆大夫,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父亲不知还要受多久的罪。”

    这下周老爷再不敢看轻陆瑶,连声对陆瑶道谢。

    “是啊,小陆大夫,先前是我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见怪。”那老仆说着,就要对陆瑶行礼。

    陆瑶见他年纪老迈,不敢受他的礼,立马侧身让开,“我年纪小,老丈信不过我也是世间常情,谈不上得罪。”

    “小姑娘此言差矣。”床上的周老太爷背靠着引枕,面上的青气已经褪尽,精神头看起来十分不错。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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