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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贵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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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此言差矣。”床上的周老太爷背靠着引枕,面上的青气已经褪尽,精神头看起来十分不错。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笑眯眯地说道:“岐黄一道在我们大夏向来只凭本事,不以年纪论长短,本朝太医院的文御医年仅十七,就位居正七品的御医,论医术,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医正又有哪一个比得上他?”
“老太爷折煞陆瑶了,陆瑶身份卑微,怎能与柳御医相比。”陆瑶听他将自己和文御医相提并论,立刻出言撇清。
周老太爷呵呵一笑,知道自己有些言过了,他看了儿子一眼,周老爷会意,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刺绣精美的丝绸钱袋,亲手递给陆瑶。
“这是诊金,还请小陆大夫莫要推辞。”
陆瑶道了句多谢,接过钱袋,坦然自若地放入袖中,又就周老太爷的饮食问题仔细叮嘱了周老爷一番,还拟了几个药膳的方子,周老爷忙命人一字不差地记下。
这是陆瑶在大夏收到的第一笔诊金,意义自然非同一般,陆瑶喜滋滋地握着钱袋,激动得脸都红了,她见院子里此刻四下无人,再也按捺不住,悄悄打开钱袋一看,被吓了一跳。
五颗圆溜溜的小金珠,此刻正乖乖地躺在钱袋里,如今金家腾贵,这几颗金珠若是在市面换成现银,至少能值一百五六十两,这周家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富贵人家没有两样,想不到出手竟然这样大方。
要知道她每月的月钱只有一百五十文,做药柜也只有一两银子。
陆瑶捂着胸口,想着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对着天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磋磨和刁难,似乎都不值一提。
“陆姑娘为何如此开怀?可否说与我听。”
冷不防响起一个清澈的声音,吓得陆瑶手中的钱袋差点脱手。
她警觉地回头,看见几步之外的湖心亭里,一个头梳道髻的白衣男子坐在木凳上,衣带当风,手执一卷道经,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
32 再见
陆瑶见这个男子五官生得普通,衣裳是常见的白麻细葛道服,心中有些疑惑,她听到的明明是那个声音,怎么却不是他。
男子对她招手,陆瑶走上前去,他指着自己的脸淡淡一笑,“这个样子在外面行走,比较方便。”
陆瑶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人虽然换了面容,但骨子里的那股明月清风般的气韵怎么都掩不住,她居然差点看走了眼。
“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陆瑶恭谨地行了一礼,垂首盯着地面,敏锐地感到一道目光在她身上游移。
“陆姑娘,我姓萧,家中行九,你可以唤我萧九。”公子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说道。
“见过九公子。”
陆瑶屈膝行了一礼。
前天她听说落叶山被封,猜想一定与这位九公子有关,原来他姓萧,只是不知是不是那个萧氏。
不过不管此人是什么来头,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她绝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陆姑娘可否抬起头来?”
陆瑶依言抬起头,萧九清朗的目光在她面上细细扫过。
“姑娘天庭饱满,眉修目湛,是聪慧灵秀之人。”
“九公子过誉了。”
陆瑶连忙低下头去,“九公子,若是无事,请容陆瑶先行告退,陆瑶还要回济民署当值。”
萧九衣袖微动,指尖转着三枚铜钱,“我方才为姑娘算了一卦,姑娘最好从偏门行,行前门恐有破财之忧。”
陆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铜钱,每次见他他都拿着占具,今日还穿着一身道袍,莫非他是个道士?
她知道修道玄谈在大夏的上流社会极为盛行,就连当今圣上也在行宫设太极殿,光邀道士论道。
士族权贵中不仅修道的男子多,女冠也有不少,本朝的九公主和右相嫡出的幺女如今就在青城山修行。
只是她自己虽是穿来的,却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陆瑶转了个圈,还是走了前门。
萧九看着陆瑶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这个姑娘的面相有些奇怪,像隔着一层轻纱,明明看得很清楚,他却推不出她的命格。
从他十四岁出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陆瑶一出门,迎头碰上陈贵和陈三娘子。
这姑侄俩站在周府门口的巷子旁,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目光中的贪婪令她心惊。
“陆药柜,你真是够可以啊,自己在周家吃香喝辣,把我和姑母扔在这儿吹冷风,这都过了晌午,我们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
陈贵不满地横她一眼,陈三娘子面上却挂着和蔼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她。
周家先祖卖盐起家,家中十分豪富,什么样的大夫请不起,最后还是被陆瑶治好的。
看来这个陆瑶确实有些本事,自己可不能白白放走这只下金蛋的鸡。
“我如今已经不是你们家的药柜了,你们等我做什么?”陆瑶防备地盯着他们。
“陆药柜,你和我们家签了活契,现在还没到期,先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你现在还是我们家的药柜。”
陈三娘子堆起一脸笑,这样的人才,她说什么也要留住,等她将陆瑶治好了周老太爷的事往外宣扬一翻,再让陆瑶来坐堂,自家的生意一定会比之前更好。
“三娘子,方才当着周老爷的面已经说清,从今往后我与惠民药局互不相干,契约已经不算数了。”
陈贵早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见陆瑶如此拿乔,立刻大怒。
“陆瑶,姑母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药丸的事还没给你没算清呢!”
………………………………
33 破财
“阿贵,闭嘴,快过来给陆药柜赔罪!”陈三娘子狠狠拽他一把。
“陆药柜,阿贵年纪小不懂事,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陈三娘子殷勤地笑着,一旁的看门家丁也忍不住哂道:“老板娘,你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活像小陆大夫欠了你八佰两银子,现在又这么热情,不知道的只怕还当小陆大夫是你亲闺女。”
陈三娘子干笑了两声,仍旧催促陈贵给陆瑶赔罪。
陆瑶看着陈贵气咻咻的模样,觉得有些讽刺,“他小?他比我还大四岁,三娘子,强扭的瓜不甜,赔罪就不必了。”
“陆药柜,我们有话好说,你若是嫌工钱低了,我现在就给你加半两。。。。。。不,加一两也行。”
陆瑶立刻猜到陈三娘的用意,不得不说,这陈三娘虽然小气势利,却是个有决断的,二两银子的工钱都可以请个经验丰富的坐堂郎中了,她也真舍得下血本。
不过自己如今不缺钱了,不稀罕她的银子,更何况这姑侄俩人品低劣,卑鄙无耻,今日还联手陷害自己,自己绝对无法再与其共事。
“三娘子不必再说,陆瑶心意已决,还是就此别过吧,请――”
陆瑶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陈贵气得脸都红了,“臭丫头想走没那么容易,先将银子赔了再说。”
陆瑶轻轻一笑,她费了那么多口舌,等的就是这句话,“多少?”
“三十两银子,少半钱也不成。”
“三十两,我哪有这么多钱?”陆瑶貌似为难地望向陈三娘子。
陈三娘子心中一喜,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装模作样地在陆瑶面前晃了晃,“唉,我本想着,若你能拿出三十两银子,我就将契约还给你,从此你与惠民药局两不相干,可如今你拿不出银子来,那……”
“谁说我没有银子就还不起钱了?”陆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将一颗金珠抛在地上,眼疾手快地抽走她手里的契约,一把撕成两半。
“没有银子我还有金子,三娘子,这粒金珠绝对不止三十两白银,你赚到了。”
陆瑶笑了笑,将契约收入袖中,扬长而去。
陈三娘子见周家的家丁手按木棒,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也不敢去追。
陈贵在一旁捡起金珠,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目中放光,“姑母姑母,这金子是真的,我们赚到了!”
赚到个屁!陈三娘子瞪着陈贵,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侄儿蠢得和猪一样,一点也不开窍。
陆瑶治好周老太爷的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要怎么和丈夫交代?
如果陆瑶去找了大伯,说明今日的原委,依大伯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说不定会让安平休妻,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陈三娘子越想越怕,越怕越悔,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拿回契约,陆瑶立马找了家老字号的票号,将一颗金珠换成银子,其余的依旧贴身收好。
金珠足有四钱重,一颗就换了四十两白银。
陆瑶想着方才扔给陈三娘子的那颗金珠,心里一阵抽疼。
陈三娘子并不知道她是济民署的人,就算手里捏着那张活契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那个萧九可真是邪性,自己走前门还真的破了财,自己要是听他的走偏门就好了。
陆瑶叹了口气,自己的四十两银子,真是喂狗了。
………………………………
第34章 吃官司
陆瑶去南溪斋书局付掉二两银子的余款,将两部书领回,心中悬了多日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她想到自己重生六年以来从未好好逛过街,不如今天奢侈一回,犒劳下自己。
她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四宝店,在伙计诧异的眼神中,十分豪气地要了两刀白纸和一方砚台,又买了一只严记烧鹅和八个庆丰包子铺的大肉包。
路过林记水粉铺的时候,陆瑶停住脚步,她突然想到张莹玉最爱漂亮,要是自己给她买了林记的水粉,她说不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林记的东西都是从京城进货,价格很有些不便宜,陆瑶看了半天,最后为张莹玉挑了瓶茉莉头油和两盒玫瑰面脂,外加一盒牡丹胭脂,准备当作礼物送给她。
到了傍晚,陆瑶提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到济民署,刚跨进东院,迎面碰见王茜雪。
“陆姐姐,陆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王茜雪眼眶红红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陆瑶安抚道。
“莹玉姐,莹玉姐她……貌似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方才被差役拿去了县衙。”
“你说什么?”陆瑶大惊失色,手里的东西落了满地。
“好好的怎么会惹上官司?”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县衙的王捕头亲自带人来的,二话不说就锁走了莹玉姐,曾先生都快急死了。”
陆瑶心急如焚地赶到县衙,看见张莹玉的师父曾先生带着个小药童,正满面忧色地在门口徘徊。
两个差役手持木棍,面无表情地守在那里,不让人进去。
“陆瑶,你来得正好,你可知道黄家公子是谁?”曾先生急声问道。
“黄家公子?难道是那个黄子仁,黄家米行的公子?”陆瑶蹙眉。
“对,对,就是他,玉儿得罪的就是他。”
“黄子仁是莹玉表哥李荃的同窗,多少有几分交情,怎么就闹上了公堂?”陆瑶十分不解。
“呀,出来了出来了。”
随着小药童一声惊呼,张莹玉惨白着脸一张,失魂落魄地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下台阶的时候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陆瑶连忙上前扶住,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没吃苦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瑶,我惹大祸了,我害了荃表哥,表哥一定会恨死我。”张莹玉喃喃地说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正在此时,一身锦衣的黄子仁带着几个高壮魁梧的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下台阶。
陆瑶见他鬓边簪了朵艳色芙蓉,面上敷一层白粉,嘴上还抹了玫粉色的口脂,正是时下贵公子间最流行的装扮,不由一阵恶寒。
这个黄子仁,真是越来越恶心了,自己看了都倒胃口,怪不得张莹玉对他避如蛇蝎。
在经过张莹玉的时候,黄子仁特意停住脚,轻佻地用扇柄挑了下张莹玉的头发,放在鼻前嗅了几下。
“张姑娘,今日之事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姑娘失手打坏了我的扇子,姑娘为难,我也为难,我还不知该如何向叔父交代呢。”
………………………………
第35章 始末
黄子仁见张莹玉低着头,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像只拔掉了爪牙的猫咪,不由心情大好,摇着新扇子大笑着离去。
张莹玉悲悲切切哭了一路,陆瑶和曾先生怎么都劝不好。
回到住所,陆瑶劝慰了好久,张莹玉才开口说出事情的原委。
“那黄子仁就是个色胚,一直对我没安好心,我听荃表哥的话,每次都躲着他,他见得不了手,就想出一条毒计……”
“昨天他故意当着许多人的面对我动手动脚,激怒我摔他的扇子,然后上县衙递状纸,说我摔坏的扇面是……是张道子亲画的,价值不下千金。我看那扇面肯定是赝品,提出找人鉴定,可那些人……那些人根本就不听我的,强压着我在文书上按了手印,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抗得过他们……”
陆瑶看着张莹玉平时风风火火的一个人,现在哭成这样,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莹玉,你别哭了,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怪这世道黑暗,我们身份低微,自然只能为鱼肉。”
“陆瑶,你不知道那文书上写的是什么,我们身为济民署的官奴,不能私自买卖,他见动不了我,就把主意打到了荃表哥身上,说荃表哥和我有婚约,有责任替我赔偿,荃表哥到时候要是还不出一副一模一样的扇面来,就要他做黄家的家奴。”
陆瑶听了也是吃了一惊,这个黄子仁未免太过猖狂,竟敢无视大夏律法。
虽说李荃很久以前是奴籍,但他如今好歹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怎能再次典身为奴,这事说出去都是一场笑话。
“陆瑶,你不知道,黄子仁的叔父以前是我们云来的县令,几年前被拔擢,如今在京城做着正四品的大官,云来县的大小官吏对黄家都是上赶着巴结,否则他家的米店也不能开到宣州。陆瑶,你说荃表哥一个小秀才,又无依无靠的,有什么办法能让李道子给他画扇面,这不是要逼死他吗?”
陆瑶想了想,安慰道:“莹玉,李荃读书不是一向都很好吗,他要是中了进士,黄家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能强令他为奴,你就放宽心吧。”
张莹玉听了,流着泪摇头,“黄子仁早就算到了这一点,要是荃表哥中了进士,他定会赶在金榜题名的那日带人去董家闹,羞辱荃表哥,让他从今往后都抬不起头来,总之不管如何,这事都无法善了,表哥一定会恨死我的,我该怎么办呀……”
张莹玉说着又哭了起来,陆瑶见她鼻尖红红的,精美的侧颜映着泪光,反而比平时更加娇艳动人,不由暗自叹息。
如此美貌,也怪不得黄子仁不肯放手。
对于身份卑贱的女子,生得太美果然是惹祸的根苗,陆瑶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还好自己早有防备,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否则说不定也会被人盯上,惹来一身麻烦。
第二天清早,陆瑶陪着张莹玉去了一趟董家。
李荃以前是董县丞家公子的书童,因天资聪颖被董县丞看中,不但替他脱去奴籍,还让他和自己的儿子一起读书参加科考。
清晨的北风又冷又冰,钻进她的脖子里,陆瑶呵着气,将手拢在袖子里,守在董家门口。
………………………………
第36章 想办法
只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张莹玉垂头丧气地从董家出来,面上带着怨色。
“怎么了,难道董家也不肯管吗?”陆瑶问道。
张莹玉冷笑,“他们听说表哥这次的文章不对主考官的路子,八成会落第,立刻将我赶了出来,还说了好多幸灾乐祸的话。陆瑶,你不知道,那些奴仆以前见了表哥都是客客气气的,如今却墙倒众人推。”
“莹玉,世间总不乏捧高踩低的小人,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陆瑶低声劝慰着,心中突然一动,瞬间想起了一个人,那朱小娇的哥哥朱福运如今不是正六品的百户吗,不如自己去找找他,说不定能让黄家放过李荃。
因为陆瑶治好了朱小娇的缘故,朱家人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朱福运此刻刚好休沐在家,得知是陆瑶求见,丝毫没有拿将军的架子,立刻将她请到书房。
陆瑶道明来意,将张莹玉的麻烦一五一十地告诉朱福运,朱福运沉思片刻,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道:“陆大夫,此事恐怕有些麻烦,黄家在云来县树大根深,黄蔚然如今又是正四品的督查院右佥督御史,管着宣州的科道,正炙手可热。不瞒陆大夫,我的品阶虽然不低,却是武官衔,根本比不了黄家这样的文官世家。”
朱福运说的是大实话,大夏历来重文轻武,朱家又不是世家,朱福运不免有些势单力薄,只是陆瑶先前没有想到,朱福运在云来的处境竟然这样尴尬。
既然朱福运这条道走不通,她就只能剑走偏锋了。
“朱百户,您能不能告诉我,云来县有哪些人和黄家不是一路的?或是说,哪些人与黄家有利害关系?”
黄家站得越高,势力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朱福运虽然生得五大三粗,心思却十分细腻,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混到百户的官职。
他当下明白了陆瑶的意思,心中有些感慨,这位陆大夫比妹妹年纪还小,不光医术精湛,还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她能从鬼门关将妹妹救出来绝不是偶然。
朱福运思索片刻,告诉陆瑶:“赵家和黄家向来不睦,赵家在云来经营几代,家中也出了几位京官。赵主簿如今管着云来商道诸事,前些日子还扣住了黄家的一批漕粮,正准备报到上头去,陆大夫不如想法子见见赵主簿,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陆瑶听了大喜,立刻向朱福运道谢。
朱福运亲自将陆瑶送出门,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前方,铁塔般的身子巍然不动。
“百户,人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看啊,这姑娘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比表小姐可差远了。”身边的亲卫忍不住嘀咕道。
朱福运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扇过去,“怎么说话的,皮又痒痒了吧。”
亲卫挨了一下子,忙嬉笑着躲开,那边陆瑶和张莹玉围着赵主簿的宅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却苦于找不到上门的理由。
………………………………
第37章 义诊
到了晌午,随着一声惊雷,天上突然下起了豆大的雨点,陆瑶好说歹说将张莹玉拉了回去,草草吃了个馒头,又跑去找曾先生商量。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能商量出个章程来,张莹玉日日吃不下睡不着,熬得双目通红,脸颊都凹陷下去了,嘴角起了一圈燎泡。
陆瑶这几日也因为张莹玉的事情心事重重,拿到诊金的那股高兴劲儿早就烟消云散。
原本她还曾经心存侥幸,觉得自己万一这次上不了,多少还有条退路,大不了自己出去接诊,总能走出一条道儿来。
但她如今终于看清,即便她医术再高,能挣到再多诊金,若是不能摆脱卑贱的身份,站在顶端,就只能像条搁浅的鱼,渐渐困死在这腐臭的泥沼里,到最后连骨头渣也不会剩下。
到了四月间,天渐渐暖和了起来,张莹玉的事情依旧没有进展,在杜医正和两位医师的主持下,济民署开展了为期三日的春季义诊。
提起春季义诊,就不得不说起大夏的开国皇帝夏文帝。
据传那位夏文帝草莽出身,儿时也曾历经贫困疾苦,因此十分关心民生,现今的分级医疗体系就是由这位帝王设立,而一年一度的春季义诊更是其亲自颁旨,作为惯例流传下来,至今已有三百余年。
大夏朝的义诊和现代医院的专家义诊形式上差不多,不过规模更大、影响面更广,就云来县来说,整个济民署上至医师,下至医奴,除了杜医正本人,其余的一百多号人全部都要亲自参与接诊。
与此同时,民间的医师协会也安排了二十四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加入进来,整个云来县的医者可谓齐聚一堂,自然少不了辩症、辨方这样让人津津乐道的医界轶事。
到了义诊首日,济民署门口搭起两条长长医棚,一直绵延到街拐角,看诊的医者都穿着白色的医疗服,昂首挺胸,精神饱满,看起来既整齐又隆重。
杜医正今天也和往常不同,正式穿戴了医正的九品官服,儒雅之中又多了几分庄重威严。
诊疗开始前要先进行一场动员会,不仅董县丞等人都过来捧场,就连平时鲜于人前露面的李知县也被请来。
陆瑶之前听人说过,李知县出自陇西李家,虽是门阀士族,走得却是科举的路子,因家族势大,年仅二十五便坐上了知县的位置,成为云来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父母官。
不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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