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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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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她莫名的有些庆幸。

    至少,在这方面,他们是相似的。

    姚易施了一礼,告辞道:“我下午没有用膳,准备下楼就餐,恕我先行一步。”

    殷如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走了下去。

    当姚易踩下了两个楼梯的时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

    毫无征兆地,他转过了身子,看着呆立在原地的美丽女子,语气温和道:“小姐,容在下多说一句。将头发擦干了再去歇息,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殷若愣了愣,漏风多年的心涌来了一股暖流,在那张呆滞的俏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好!”

    黑暗处,银链的月牙儿轻轻地晃动,沙沙的声响中,带着银色的光。
………………………………

第三十一章 夜话

    长夜漫漫,月明星稀。

    连绵不绝的乌黑舍瓦,在月光下光滑透亮,宛如披鳞出水的黑龙,盘踞于这山巅之上。

    黑瓦所围的是个方正广场,氤氲轻烟覆于其上,分析中隐约有白璧色露出,在这黑夜下莹莹生光,宛如白昼。

    纯粹的黑,纯粹的白。

    卢业滞于空中,这年少时已见过多次的中承殿,在今日的眼中,却是不由让他闪过一丝失落。

    他知道,这股纯粹是残缺的。

    下一刻,他负手俯身直将而下,落向场心,待布履触地之时,周身的白烟飘动如初,完全没有感受到降落时刻的威压和冲势。

    立于大殿石阶上的一名弟子,见来者这般的收力控制之术,眼中骇然不已。只见他轻踏三步,跃了出去,如白鹤临洲,可力道依旧是打乱了烟海。

    卢业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是个身着淡黄长衫,长相俊朗的年轻弟子,眉目间还有些熟悉感。当下便开口出声道:“秦征,好久不见啊。”

    秦征也是看清了卢业的相貌,心中的不安骤然全无,转而恭敬地拜道:“明彦师叔。”

    卢业看了他两眼,打趣道:“想不到你才二十三,就被赵桓那个老小子打发来守殿了。”

    秦征却是讪笑道:“师父让我早点守殿,也是要栽培我嘛。”

    像是想到了什么,卢业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笑容更甚,神秘一笑道:“守殿好啊,守着守着,你就清心寡欲,说不定还能道法大成呢。”

    秦征猛地一抬头,眼中又是疑惑又是惊喜,急问道:“师叔,这怎么讲?我守了快半年了,除了晚上可以看看风景,读读藏书,没发现有什么好处啊。”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白烟,神经兮兮地道:“难不成,这玩意有助修行?”

    见他这幅模样,卢业眉头一挑,一本正经地道:“这都不明白?你不是中意参天那一脉的老十九嘛,等你殿守多了,说不定她就跟人跑了,那么你就看破了,想想我们那几个道法大成的师叔祖,哪个不是光棍。”

    秦政的脸上猛地化成一副苦瓜相,委屈道:“师叔,人家都没看上我呢,连被抛弃的资格都没了,您何苦寻我开心,非要说的话您老不也是赤条一人嘛。”

    卢业听了这话,伸手拍了下秦征的脑袋,佯怒道:“臭小子,等你追到那女娃,你再来笑话我。”

    秦征生生挨了这一下,根本不怕他下狠手,倒是很机智地赔笑道:“师叔,您是不是忘了什么要事啊?”

    “哎,打了下变聪明了?”卢业抚须笑道,可随后却是神色一敛,抬头望了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殿,朗声问道:“掌门在殿内吗?”

    秦征摇了摇头,伸手向西边指了指,答道:“掌门在禁山上。”

    “禁山”卢业沉吟了片刻,回神又取笑起秦征道:“好好守殿哦!”

    说罢,他纵身一跃,如流星般向西方疾掠而去。

    秦征向西望了一眼,喃喃道:“守殿就守殿”

    忽然间,他又叹了一口气,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卢业。

    这么好的师叔,不找道侣,怎么不收个徒弟热闹热闹。

    *************

    月光下,山巅上一块隐约可见的磐石,盘坐着一个孤影。

    山风过。

    虫鸣响。

    卢业至。

    不知过了多久,影子中蓦然传出吸气的声音。紧接着,孤影的周身开始冒出无数颗粒状的光芒,如雨点般密集,又在瞬间聚拢在他的胸口处,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光球。汇合的光芒点亮他胸口道袍,却又突然向四周斜射开,只见它的表面一时扩张一时收缩,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

    站在一旁的卢业皱起了眉头,背过去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显得异常紧张。在他的注视下,光球的运动随着时间的迁移,显得更加迅猛和激烈,传出了咕咕的声音,好像要沸腾了一般。这让卢业想起了自己十多年前在妙林堂见过的那个涨裂的药炉,他越看越急,甚至想要出手去按住那个光球,可还是被理智强行定在原地。

    嘣!

    碎星遍野,球不复存。

    炸裂的光芒照亮了这山巅,磐石上的人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道人,他的发髻整齐方正,五官端正,黑亮的长须伴随他的长袍,在风中微微摇摆。

    他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温润明净的目光,可也正是它,让端正平和的面孔徒然变得威度非常。

    道人见了卢业也不惊讶,只是眼前的碎星让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出声道:“明彦,刚回来。”

    卢业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他对面,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道人见他沉默不语,抬起了一只袖子,微笑道:“不碍事。”

    卢业有些不忍,只是心念一动,想到别处去了,道:“掌门师兄,我有两个好消息”。

    道人有些惊讶,道:“哦,说来听听。”

    卢业拍了拍膝盖,回复道:“我与阴阳交手了,他们不像数代之前那般畏畏缩缩,反而是大方出招应对了。”

    道人沉吟了片刻,问道:“输赢如何?”

    卢业平静地道:“平手。”

    “这阴阳之术玄妙非常,你初次对上,平手已是极好的了,倒是怕这次他们又要换地方藏身了。”道人摇了摇头,可惜道。

    闻言,卢业眼里满是笑意,答道:“他们不会再藏了,也没有心思藏了。”

    道人奇道:“师弟,你又用了什么招数?”

    卢业拍了拍膝盖,正色道:“这说起来又是另一件事了,我和他已分平手之时,却在附近独自偶遇到一个归夜邪徒。”

    道人眼中温润之色已去,声音不经意间提高了起来:“那群邪祟,没有灭尽?”

    “原本我即使是不足三成的真气,依旧能完全压制他,可他却自断一指,召唤了异兽诸怀,那兽灵智通顶,力术皆精,只能趁机使用了师兄你传授的碧落七星诀,耗尽了我最后两成的真气,好在威力依旧不同凡响,方才将其消灭。可与此同时,与我交手的阴阳道人定是看见了,见我所用此决,定会以为天星已经为我等击败。为了完成三子之约,他们非但不会跑,甚至会主动前来挑战。”

    卢业信任姚易,并代表掌门师兄也会跟他一样,想到那个孩子沉重的负担,他便将其从这件事中隐去。

    道人抚须道:“召唤诸怀,闻所未闻。典籍曾记载:异兽之力,强蛮有缺。你此番不利,应是不熟其特质,可它们销声匿迹了那么久,又有谁会懂呢?不过我却是没有想到,那数年前从古籍中推算出的天星残招,竟能在你手中发挥如此妙用。”

    “侥幸而已。”卢业摇了摇头,神色平静道:“第二个消息实为缥缈,我通过俗世的关系,探听到了天星藏匿于西北的消息。”

    道人站起了身子,抬头望了望月亮,悠悠地道:“无妨,若是阴阳寻上门来,我们只需将消息一放,天星也自会有所动作,看来这三子之约离达成,不远矣。”

    卢业点了点头,答道:“数百近千年的等待,终于在我们这辈要得到圆满了。”

    道人转过身来,淡淡道:“归夜未灭,陈约将达,皆是我等试剑之时!”
………………………………

第三十二章 目的

    云来客栈的底层,满堂遍是倒扣长凳的红方桌,只有楼梯旁的那方桌毫无积物,在这幅冷落寂寥的画面中,显得异常突兀。而姚易正坐在那,望着门口处的石板,微微出神,像是在等着什么。

    “客官,这是您点的面。”

    小二将面端了上来,他特意将声音按低下去,佝偻着腰站到了少年身后,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肩上的抹桌布,显得战战兢兢。

    身在俗世,平民对姚易这等身份有着天然的敬畏和好奇。

    热气和香气扑鼻而来,姚易瞬间回过神来,见面汤白浓,葱花四溢,还有几块肥瘦相宜的猪肉铺于其上,着实诱人。他咽了咽口水,提袖拾筷,就欲上手。却感觉一道目光注视了过来,他转头向后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上菜的小二。

    他面带疑色,出声问道:“小二哥,还有什么事吗?”

    小二闻言,肩头一跳,抹桌布差点掉了下去,忙道:“文曲星老爷,我没事就是候着您的吩咐。”

    听到“文曲星老爷”这几个字,姚易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哪是什么文曲星老爷,也是穷苦出生,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和你没什么不同。不过小二哥儿若是实在无事可做,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意听不听。”

    小二见他如此亲切,心里的紧张倒是去了一大半,问道:“文客官,您说。”

    姚易双眼一眯,神秘兮兮地说道:“去烧些开水,越多越好,把那些睡觉的仆从都叫起来,今晚,你们会有大生意上门。”

    小二环视四周扣满长凳的方桌,不由地怀疑了起来,可他这等身份,这个贵人白日的行为救人也显得仗义十足,自是没有理由捉弄他,只能将信将疑地问道:“客官,您确定?”

    姚易持筷夹起面条吹了吹,点了点头:“确定。”

    “那好,我就按客官的吩咐行事。”小二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堂,空荡荡的大堂里只剩下姚易一人。

    见小二进了内堂,姚易夹起了一大把面条,吸溜地将其吃进口中,那股顺滑和弹性在唇齿间绽放,再加上这不符斯文的粗犷吃法,让他大呼痛快。

    不多时,六七个睡眼惺忪的跑堂儿从后堂钻了出来,靠在墙角上无聊地站着,眼看着就要再睡了过去。

    姚易喝光了最后一口面汤,将筷子一扣,起身站在了楼梯上,暗暗地加入等待的队伍中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微弱的“啪嗒”声突然响起,声音越近越密越大,听得跑堂儿们精神抖擞。

    一大批人涌进了客栈,他们有男有女,个个面色疲惫,不多时就将堂内的凳子都被搬了下来,所有桌子座无虚席,而且皆要水喝,甚至点了菜。

    那与姚易说话的小二见了这幅场景,心里既惊又喜,再看那个站在阴影下的少年,浑身似乎散发着特殊的光。

    “也不知道是哪个刁徒泼皮,大晚上寻我等的开心,跑到那玄岳山下连个毛都没见着。”

    “哎说不定是玄岳前辈试试我们诚不诚心?”

    “放你娘的狗屁,玄岳临山试的科目从来没有试劳什子的诚心。”

    “哟,你这么了解,不也是跟着我们跑了吗?”

    “嘿呀,别说了,那个提灯的含鸟猢狲跑地那么快,我还以为真是玄岳神仙给他施了什么法术呢,要不然本公子会信?”

    “追出镇口之时,那灯便没了,我等那时若是好好想想,也不至于长途奔跑,到玄岳守山弟子那里才知被戏弄了。”

    “多说无益,扪心自问,我们有谁不是想着抢得先机,再有脑子,怕是都跑没了,看来还是得修心,才能入这修正大门,切莫投机取巧。”

    “先不说这事,大伙儿觉得那人究竟什么目的,毕竟离临山试还有好几日呢,若是要拖我们下水,也不当是今天吧。”

    “想这么多干嘛,身子都这么累了,该吃吃,改喝喝,洗洗就睡,反正现在还没有大损失,我爹常说,吃亏是福嘛。”

    自前几日被归夜教跟踪以来,姚易便时刻对周围的怪事抱有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再中了圈套。因此他便站让小二们去准备开水,好叫人群集中在客厅,若非如此,人群呆不了多久,就会各自回房,那今日便难以再探究竟。

    疑惑多滞留一天,他便越发地觉得危险。

    不过根据现在获取的讯息,饶是聪颖如他,也一时无法从这些个准确的结论。他摇了摇头,抬起步上楼而去,只能在心中暂且将这事定为一个恶作剧了。

    ********

    月夜下,云来客栈的灯笼散射着红芒,在微风吱吱摇曳。

    啪!

    这是一只摆脱夜色的手。

    它按在客栈的灰墙上,手背处五根细长的骨头骤然暴起,整个手掌都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劲气。

    哗!

    衣袍子在空气微微作响,一个束有发冠的依稀人影跃动而起,,整个陷入到灯笼的红芒中。

    他寸寸地挪动着四肢,如壁虎般向附近一个黑暗的窗口横向爬去。

    近了,近了。

    他向窗口探了探脑袋,一股清香的胭脂味扑鼻而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而向上爬去了。

    他可不是采花贼。

    他越过红芒,又陷入夜色中。

    一个新的窗口,他又探出了头,深吸一口气。

    没有胭脂味,却有墨香味。

    就你了!

    在阴影中,他抓住窗沿,鱼跃而入,不发声响地滚落在地上。竖起耳朵,也没有听到呼吸声,这不由地让他心花怒放。

    啪!

    划开了火折子,他开始扫视着整个房间。

    一个蒲团,一个桌子,几幅山水画。

    等等,还有个金质仙鹤!

    他快步冲了过去,火折子从头,身,翅,脚一处处地烧了过去,却毫无痕迹。他揉了揉下巴,又敲了敲仙鹤,自顾自地说道:“应该是个真家伙。”

    说着,他迎面发力,就要搬起金鹤。可出乎意料地,他使出十足的力气,却不能使这仙鹤移动一步。

    他拿起火折子,继续认真观察起这仙鹤周身,想要找出固定它的工具,并将之摧毁。

    “凝神香自成。”

    他发现了那行字,站在那角度,便很自然地看了那仙鹤的眼睛,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鹤眼竟是徒然一动,尖嘴大张,喷出缕缕白,烟迎面而来。

    白烟入鼻,他浑身力气莫名奇妙地流失而去,困顿之意袭脑而来。

    咚!

    他倒在了地上,跌落的火折子沾上地板,刚起了一阵火苗,却湮灭在白烟中。

    又黑了。
………………………………

第三十三章 诈

    双肘支在护栏上,俯瞰着夜下昏暗寂寥的村舍楼瓦,姚易的眼神游离,嘴角微张,显然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

    方才拉开房门之际,这昏暗的室内竟有氤氲烟雾飘出,如灵蛇般地从脚面钻出,又恰逢夜里的阁楼红灯照射,不由地想起当初归夜影目用的血链,吓得他转身直向栏杆跑去。

    可待他稳下心来,见红雾毫无动静,倒是想起先前那尊仙鹤像来,只道应是时辰太晚,这奇物自主喷雾,好让主人入睡。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催眠烟雾便消失地一干二净,他便进房点起了灯。

    灰暗窗纸上徒然透出淡黄的光,还有一个急速后退的黑影。

    咚!

    姚易卷缩在墙角,痛楚从背部慢慢蔓延开来,疼地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抬起因吃痛而扭曲的脸,望向前方。

    地上怎么有人?

    难道那股烟是用来

    他是死是活?

    姚易越是思索,越是不寒而栗,赶忙揉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地上的人靠了过去。定睛一看,但见地上那人梳着简易的发髻,穿着淡黄色麻布袍,手下压着火折子,背对着姚易,侧卧在金鹤像下。

    迈步转身至到男人面前,姚易蹲下身子开始端详起来。视线中,那自然垂下的手掌结实有力,枕于臂上的那张肤色古铜,棱角分明的脸,给了姚易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少年伸出两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一股热意,这让他惶惶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活着就好,可是我在哪见过他呢?

    揉了半晌的眉毛,姚易还是想不清楚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微微摇了摇头,他站起来重新观察整个室内的一切。

    无故潜入室内,手握火折,又倒在金鹤之下,想来是个窃贼。

    像是想到了什么,姚易仔细检查起窗台,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尘土和痕迹,看来此人功夫了得。

    发冠简易,麻袍披身,看起来是有些穷困,可一个穷困的窃贼有如此高深的身手,健康的肤色和强健的体格。毕竟为贼者,皆是生活所迫。他这身本领小可看家护院,大可参军入伍,何必做这龌蹉

    参军

    姚易眼前一亮,又望了望地上男人的长相,一个“走”字在他脑中炸裂出来,让他想起出定江城的那一幕。

    原来是他!

    那么,究竟是冲着我来的,还是仅仅是个窃贼呢?

    罢了,离他醒来还有一段时间。想来那掌柜大叔游离于俗世与修士之间,说不定有办法治治这鳞甲卫队的“老虎”。

    ******

    “什么,有个贼躺在您的房间里?”掌柜朦胧的睡眼突地睁开了,拍着内堂的桌子惊道。

    姚易坦白地道:“准确地说,是个定江鳞甲卫队的军士,他中了房间金鹤吐出的迷烟,睡在了那。”

    掌柜搓了搓手,有些犹豫道:“若是小贼也罢了,定江的鳞甲卫我惹不起。”

    姚易见他如此畏惧,也不勉强,淡然道:“我惹得起,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将其制住,我想问点东西出来。”

    掌柜抬头看了少年一眼,张了嘴却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来。突然他头一点,从袖子里取出一道黄符来,放在桌面上,推向姚易,道:“这是玄岳符塔的定身符,若在平时需要准确打中对象的印堂穴位方可发挥作用,可以将人定住十二个时辰,不过如今的情况,贵人直接贴上去就行。”

    姚易取走符咒,好奇道:“贴上去就粘上了?掉了是不是就解开了?”

    掌柜点了点头,道:“符咒会被气血吸引,贴上便无法自行解开,除非那人的修为很高,才能拼着气血强行解开。”

    姚易有些怀疑,问道:“多高?”

    掌柜地沉吟了片刻,拿手在胸前比了比,道:“大概这么高?”

    姚易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耐下性子继续问道:“拿个人做参照。”

    “那就,给您牌子的那位卢掌事四分之一的修为那么高吧。”这次掌柜的回答倒是快了许多,但语气里还有些不确定。

    卢业曾经说过,三百个鳞甲卫结阵才能击杀他,若不结阵便是他胜。那这符咒对上单人便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姚易当下和掌柜道了谢,掀起里堂的帘子就走了出去。

    掌柜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神色渐渐失去了温度,变得深邃和冷漠。

    玄岳和鳞甲卫,谁都惹不起,就让他们去斗吧,反正用的是他们的符咒,也牵扯不到自己。

    对于这手上的新奇的物件,姚易自是满心欢喜,上楼的速度也不经意间快了几倍,到了房间里,见那个鳞甲卫还好好地躺在地上,姚易二话不说,一手捏起符咒,对准这个军士的印堂处贴了下去。

    下一刻,符咒金光大闪,血红的颜色毫无征兆地浮现在黑色的咒文上,倒真如如掌柜所言,像锁住了血气一样。

    姚易,转身就将那油灯上的火苗掐灭了,让整个屋子又陷入黑暗之中。

    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那军士的背部重重地来了一脚。

    果不其然,那军士被成功的惊醒了。“哎,我怎么睡着了好像刚才被蚊子咬了,怎么不能动了?”

    姚易听到那军士的答话着实有些尴尬,重重的一脚,竟然在他感觉就是蚊虫叮咬。他笑了笑,像是给自己鼓励了一下,压低声音,故弄玄虚道:“哼!”

    “谁?”突如其来的声音毛骨悚然,吓得他喊了出来。

    “你来我的房间,却不知道我是谁。”姚易故作愠态道。

    军士听着这悠悠的低嗓,畏惧之下又挣扎了起来,可始终不得动弹,又想到自己是行窃被抓,只得求饶道:“高人,我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吧。”

    “哎,老道方才掐指一算,结果实在让人惋惜,好好的鳞甲卫,怎么就做了如此龌蹉之事呢?”姚易见他怕了,便趁热打铁,更加神棍地恐吓了起来。

    男子被他说中了痛点,心里敬畏更甚,道:“您这都能算得到?”

    “非但如此,见你如此的身手,杀了实在可惜,若是诚然与我悔过,我倒是愿意给你浪子回头的机会。”姚易说着捏起了一个道指的姿势,完全进入了角色,威胁道:”可若出诳语,便让你定于此处,永生永世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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