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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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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道:”可若出诳语,便让你定于此处,永生永世供人观赏,以警后人。”

    男子听了这话,心中先是一喜,可后半段着实把他吓得够呛,只得努力回忆道:“我悔,我悔!若是算上小时候打过的架,就是今天把鳞甲卫的贾校尉给打了两拳,一拳揍鼻,一拳掉牙,不过也都是他刁难我,常卫军营消失了十五个人,让我一人去全城搜查,岂不是海底捞针。“他怒意大起,却又骤然低声道:”说来那人以前对我也挺好的,不知道我怎么惹到他了,被穿了小鞋”

    “那来我房中意欲何为?”姚易故意拉长了鼻音道。

    “打了校尉,我就逃离了定江,囊中羞涩之际,恰好听闻玄岳开了临山试,想来人数众多,于是就想趁机捞上一笔。可翻来覆去,这客栈就两间客房开着窗,一间有胭脂味,我不是采花贼,也下不去手,毕竟动女人钱财太跌份。还有一间就是您这了,我看这里的金鹤不错,所以就”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埋没于这漆黑之中。

    看来也不是个坏心之人,只是偏到了歧途之上。

    不是杀手就好。

    姚易沉默了片刻,问道:“没了?”

    “没了“男人眼前一闪,又纠正说道:”不对,还有一件。”
………………………………

第三十四章 教导

    听他这么一说,姚易的精神头瞬间提了起来,不过嘴上还依旧保持如秋风拂叶的口吻,道:“还有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地呼了口气,口齿清晰地道:“一个时辰之前,我在村口提了个灯笼,喊了几句,把一群人诓去玄岳山下。”

    闻言,姚易一手捂住了嘴,憋着的笑声从指缝里露了出来,显得怪腔异调。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谣言的始作俑者竟会是眼前这个落魄男子。两件事交织到了一起,倒是同时弄清了来龙去脉,将他心头那片恐惧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是被逗笑了,也是开怀而笑。

    可在那男子听来,反而吓得他鸡皮疙瘩直起,唯唯诺诺地道:“那不骗他们,我哪来的机会来捡漏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口气一转,慌忙道:“前辈,你可千万不能按人头来算我的罪孽啊,是他们傻啊。”

    姚易眼珠子转了转,拍着桌子,大义凛然地道:“恶便是恶,岂有大小之分?”

    “对,对,对。前辈你说的正是,像您这般了不起的大人物,就没有被我骗到。”男子奉上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又哀求道:“您看,我把罪孽都说了,又是初犯,是不是饶我一次?”

    不用他说,姚易也正寻思着如何找个合适的台阶下。若不放他走,时间一长,保不齐他就回过味来,识破这骗局,那自己平白无故就多了个仇家。可若要放他走,又要防范他起凶意伤了自己,届时以自己这幅弱小的身板,该如何脱身呢?

    蓦然地,少年的脸上划出一道狡黠的笑容,在那一瞬间,他总感觉自己学了谁。

    “饶你可以,可是贫道并不在此房室之内,与你对话皆是传音之术。”姚易掐着嗓子继续胡诌道。

    男子听了这话,被唬地失声惊叫道:“前辈,不,大仙,您可得说到做到啊,我就这么晾着,到时传了出去,那全村都知道我是小偷了,要是我还是这样的下场,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

    他的要紧了牙关,声音却变得异常平静:“死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姚易闻言,无名火直起三丈高,强捏着嗓子,仿佛回到了那座让他魂牵梦萦的山间私塾那般,训斥道:“竖子,安敢舍生避罪?向时为盗,可曾扪心自问,今缚于地,才知亏于廉耻。况且,若非我术力高于你,你岂会俯身认错?归根结底,你还是不知错在何处!”

    文绉绉的话,一字一句打在了男子心上。他似乎想起了刚入军营时,那沾染着蓝色气劲的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火辣中有寒凉,痛入骨髓。

    姚易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像一尊入定的雕像。

    他的呵斥目的单纯,是真想骂醒这个心怀侥幸的男人,只因为他罪孽不深,还可伸手挽救。

    阴郁的房间内,清风徐徐从窗沿溜了进来,却吹不动陷入死水一般的寂静。

    在姚易看不见的角落,男子面色似畏惧,似嗔怒,似踌躇,最终归于平静。

    “前辈,我错了。”

    如磐石入水,溅起朵朵水花。

    沉重的背后,便是动,是生机。

    姚易深吸一口气,唇弧如弓,变质的声音里带着温润和鼓励:“错在何处?”

    “我刚开始当兵的时候,就是想要那一身亮闪闪的铠甲。十六岁,我就进了定江卫队。后来,我发现鳞甲卫的铠甲更好看,就更加努力地习武锻炼,凭着天赋和努力,终于是进了曲河大营,结训之后,我终于领到了鳞甲卫的铠甲。”

    “我的身体长进了,可定力却依旧十六岁那般。”

    “今天,我因为贾虔的设计陷害而退出了鳞甲卫,我不甘心,也不满,只觉得自己与他们是死对头了,不用再约束自己了。然而虽然错在他们,我也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还当了窃贼。”

    “我成为了我讨厌的那种人。”

    姚易摸着下巴,叹息道:“世浊人自清。”

    似乎是怕他听不懂,姚易又解释道:“别人污浊,不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也要保持自身的洁净。上苍给予你一副好身体,你就当珍惜这份恩赐,正身立世,在疆场驰骋,护国卫民,做个好儿郎。切莫再作践自己,反成了世道上的祸害。”

    男子感激道:“多谢前辈指点。”

    “易儿,你在这房内也听到了,倒算是给你上了一课。掌灯,给他揭符吧,为师要去清修了。”姚易捏着嗓子找了个台阶,终于舒舒服服地换回原声道:“谨遵师命。”

    他故意等了两三息的功夫,又踩了几下地板,这才将灯点上。

    昏黄的光一扫黑寂,空悠的房内只有姚易踏步的声音。

    他走至男子的面前,手捏着符咒一撕,咒文上吸附的血气成缕成丝地钻回了那个男子体内。少年将符咒随手一丢,瞧了他一眼,故作惊讶道:“哎,你不是早上检查马车的军爷吗?”

    男子恢复了力气,将姚易丢符的动作看在心里,眼神越发地敬畏,又观察了少年半天,却是想不起何时见过,只能尴尬地道:“我检查过你的车?”

    姚易半真半假地道:“检查过啊,而且那时候我师父就在车上,别看他声音老,长得比你还年轻呢。”

    男子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真是遗憾啊,我检查了几十辆,都记不清楚了。”

    姚易却是轻笑起来,摆手却是打趣道:“无妨,人之常情。不过早上见面,晚上见面,这也是一种缘分,敢问兄台姓名。”

    男子起身,挺直了胸膛,拳掌相和,发出一声巨响,俯身拜道:“在下左镇,左右的左,镇子的镇。”

    姚易先是拍了拍手,又复作揖道:“我叫姚易,女兆姚,容易的易。我看左兄行礼时,行伍之气尽显,孔武有力,可曾想过重回军营?”

    左镇身体僵住,摇头否定道:“我回不去了。”

    姚易看着眼前这个七尺汉子,仰头大笑道:“回得去,以你的实力,全国剩下的十七道何处不可从军入伍。”

    左镇搓了把脸,为难道:“可我现在一想到我做了贼,就觉得特别丢人,感觉入伍会矮人一头。”

    姚易扬袖,瘦弱的手拍着左镇的肩膀,勉励道:“左兄,我师父说的话你忘了吗,从哪跌倒从哪再爬起来,若觉得矮了一头,自怨自艾是懦夫才干的。再加上,你原先收的不平之事,你便不想哪一天洗刷自己的屈辱吗,你是个战士,只有在战场上才能重获新生。”

    左镇感受到少年的善意,尤其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完全说中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求。

    战士,只有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左镇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拜,道:“多谢贤弟,我这便离去。”

    说着,他闪身到了窗台边。

    姚易只觉得自己的手不够长,没能拦下他,却见左镇突然呆立在窗边,转身又问道:“不知贤弟师徒是何身份,待我来日再来报这教导之恩。”

    “玄岳上清宫,不过左兄莫急离去,我可以为你寻一个房间。”姚易朗声道。

    左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姚易的建议,按在心口道:“今日之错,便暂且罚我风餐露宿吧!”

    哗!

    淡黄色的麻袍,在风中一闪而消。左镇望向了那清柔的月光,按在心口的手指轻轻摩挲起来,填了一句话。

    世浊人自清。
………………………………

第三十五章 指教

    睁眼之时,天色未明。

    虽垫着褥子,背下的坚硬骤然而起,传来轻微的痛觉。

    卯时已至,洗漱教学。

    姚易掀开了如茧缚身的被子,用手撑着身子立了起来。

    呼!

    窗台悬挂的月白流契衣微微摇动,像是一张否定的脸。

    少年叹了口气,恍如隔世。

    我早就离开了,不知他们现今如何。

    或是那个叫左镇的落魄军汉,让他重新回想起了当先生的感觉。

    他得继续走下去,走到尽头,无论是生,是死。

    他笑了笑,呆立的身子站了起来,踩过冰凉的地板,捏着衣角,只觉没什么湿意,拎起衣服甩了甩,便又将它穿了起来,隐约中他似乎感受到一丝庇佑。

    来自祖父的庇佑。

    ******

    当他洗漱完毕,踏出两道门之后。黄梨木栏杆外,毫无征兆地起了大雾,宛如仙境。可对于被两次白雾惊吓过的姚易来说,早就没有欣赏此景的心情了,他只是庆幸,雾气没有将下楼的道口堵满。

    扶梯上满是烧至半截的红烛,阴凉的晨风拂,烛火瑟瑟发抖,成群却寂寥。姚易克制着自己的脚步声,尽量将它放轻放缓,不愿搅人清梦。

    可待他下到底层的大堂处,他才觉得自己方才的小心翼翼实在有些可笑。

    视线中所有的方桌都坐满了客人,没有嘈杂的交谈,只有碗筷勺碰撞的声音,他甚至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那个冯修也在人群中。

    姚易自小便被祖父严教,又因生活清贫,养成卯时读书,戊时歇息的习惯,早起早睡说容易也容易,说难。

    这里面的多数人卷进了左镇那个拙劣的骗局中,所以自己便自作主张地将他们都看低了。

    可现今看来,那番荒诞的谎言之所以能将把大多数人骗到,或许不是因为他们想不到,而是他们没太多时间细想,直接服从了拜入玄岳的灼热**。

    也正是因为这份**,他们之中不知有多少人从小就主动或被动地要求着律己,方才有今晨这番景象。

    就是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去筛选,拜入玄岳的人数也寥寥可数。这不禁让姚易对这场临山试又看重了几分。

    可当务之急是吃饭!

    他大步走到柜台前面,东找找,西瞧瞧,终于人头中间的缝隙处,看到了一张比较空闲的桌子。可刚往那儿走了两步,他却看清了那桌子边角处坐着个清丽女子,一身月白色的连衣长裙,发束间扣着个熟悉的淡紫缎花。

    是殷如。

    她孤身一人占着一张桌子,纤洁如葱根的手指捏着青瓷汤匙,用力地按了下去,将切了一半的芝麻汤圆送进樱唇之中,含在口中,细细地嚼了起来。

    姚易下意思地向殷如周围的人群瞥了过去,轻易地发现了数道窥视的目光。那些眼神很直接,却有些畏惧。

    他知道,这些或许有自己的关系。

    自然又徒然,厅堂里有无数双眼睛集中在了这个站立地少年身上,又望向了殷如。两人就在无意间成了焦点。

    可姚易心里有些别扭,他垂头望了一眼直裾,又瞟向殷如的长裙。

    颜色一样

    他萌生了退意,可迟迟不敢动脚。只要他一退,在有心人眼中,殷如就失去了璧剑主的庇佑,尤其是那个冯修,甚至会变本加厉地欺压上门。

    可若是他主动向前坐了过去,殷如的名声可能就毁了。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殷如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光洁透亮的额头蓦然抬起,转头看到姚易,轻笑道:“姚公子,是不是还没吃饭,我请你。”

    殷如的笑和话让姚易猝不及防,可浑身的尴尬和疑虑也随之化为了乌有。他径直地走了过去,拉开一条红色长凳便坐了下去。

    众人见此,也都收回了好事的眼光,不少人撇了撇嘴,面色里有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

    殷如收了笑,又盯向碗里,轻轻地抬起汤匙,用力地切在汤圆上,轻声嗔道:“迂腐。”

    姚易搓着额角,有些尴尬地说道:“多谢姑娘解围。”

    殷如轻轻地哼了一句,嘴角又挂上了月牙般地笑,转头看着他说:“救人要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样中途放弃的,会得报应的。”

    姚易愕然,旋即反击道:“我们要拜的可是玄岳,你用佛压我,似乎有些不妥吧。”

    殷如本是归夜教的影刃,自是对这佛道之别不大在意。可现如今听姚易这番调笑,心中便忽然警觉了起来,唯恐自己入门之后也不经意犯下这种错误。

    姚易见她面色一凝,又不明就里,急忙问道:“怎么了。”

    殷如回神看了他一眼,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若是我在宗门长老面前提起这样的话,怕是要受罚的。”

    姚易却是满不在意地道:“这只是俗语罢了,况且你只是戏言而已,佛道亦非仇敌,除非你是邪教邪说,才会招惹愤恨。”

    殷如心头一跳,拇指紧扣着匙尾,故作轻松地答道:“邪教都消亡了那么多年,我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个邪说啊。”

    姚易听了这话,却想起了之前所遇的归夜教徒,可这事不适合说,便将话题转了过去,道:“话虽如此,我建议你还是要多加研读道藏,毕竟是要考的。”

    殷如见他说到别处去了,胸口的重压顿时去了不少,轻声道:“道藏是在太多了,勉勉强强才背了两成。你有没有窍门教教我。”

    姚易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道:“真没有。”

    “小气!”殷如显然不信,舀了一只汤圆道嘴里,用力地咬了起来。

    “可我没说不帮你啊。”姚易有些无辜地回答道。

    “说说看。”殷如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背诵道藏中与天地之理和内丹有关的部分,十题必中八题。”姚易面色平静地说道。

    殷如显然不信,道:“理由呢?”

    姚易解释道:“玄岳是修练门派,是道宗,却不完全继承道宗,修士求长生,自然要考和长生有关之题。”

    殷如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存着一部分疑虑。若姚易说的是政经书典,她必会全心相信。可这道家典籍,他的分析就未必准确了。她喝了口清汤,陷入了思考。姚易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少年心领神会,也不多言,叫了小二,问起早餐种类,正犹豫间,就听一声尖锐鹤唳突然响起。

    众人皆向门口望去,只见如海浪般汹涌澎拜的劲气呼啸而过,朦胧的雾气一扫而荡,紧接着又伴一声鹤唳,似是作为结尾,客栈门口赫然有只一丈高的仙鹤出现,拍动着翅膀,细长锐利的爪子缓缓踩在灰白石板上,仰颈而待。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从仙鹤背上跳下,他穿着淡黄长衫,在仙鹤旁边甩了甩袖子,整理好仪容,便阔步走进了客栈,望着一头雾水的人群,他神色自然,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谁是姚易?”
………………………………

第三十六章 帮忙

    一言骤出,全场复寂,连带正主的姚易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殷如率先收回了目光,狭长的睫毛分分合合,托腮紧盯着姚易,像是在寻觅着什么。

    姚易被身旁的女子看地有些赧然,微微缩起身子。殷如见少年这般模样,又是新奇又是好笑。

    本以为他是个难得懂些人情世故的正直才子,却没想到又如此青涩老实的读书人还未拜上玄岳,就有了些许门路。

    托腮的嫩指沿着面肌拭过,撩起的发丝如新发柳条,搭于精致小耳上,耐人寻味地道:“公子手眼通天啊。”

    姚易重重地摇了摇头,也不多作解释,起身向那人抱拳回复道:“在下就是姚易,不知阁下寻我何事?”

    那黄衫青年循声而望,打量起这个月白儒生,自然而然地将他和自己的明彦师叔对比了起来,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骚!

    此骚非彼骚,而是两人皆有一种文人骚客特有的书卷气,这在玄岳这种道宗门派中算是甚少有之的。不过话虽如此,明彦师叔明骚,内逍遥,就不知眼前这个少年是否也是如此。

    念头一闪而过,黄衫青年突然面色一变,故作责怪状,道:“你这家伙,为何报名临山试那般迟,不是我师叔那颗悲天悯人之心,催我乘鹤下山与你先授试符,以安你心,否则到验试当日,你定是不在授符之列,就与我玄岳无缘了。”

    黄衫青年冷然拂袖,向门外走去,嘴上道:“出来收符!”

    姚易听了这话,想到玄岳只有师父才知道自己入试的事情,又看这青年的做派,功力和仙鹤都颇有道宗风范,应当不假。如此一看,便知这是师父的安排。

    想通了此中的关节所在,他提起衣摆,一路小跑地冲了出去,没有掀起烟尘,倒是卷起了人群的私语。

    “这么说,这个半个官老爷也要来参加临山试?”

    “你这便不懂了吧,这叫稳赚不赔,反正他本钱就在那,中了当然好,不中还能回去做官嘛。”

    “我还是不懂,那当官不是有三寸冠吗,带上就有朝廷赐予的修为,可比这苦修划算多了。”

    “当官拿的修为可不是稳捏在手的,哪天革职还是致仕,把三寸冠一融,到头还不是个屁?”

    “你这么说也是,这小子昨天只是为了个女子,就那般锋芒毕露,恐怕在官场也混不好。心性不行,空有才华在一身,他若是有天资,去玄岳修真反而自在一些。”

    “说到底还不是当官不如神仙好嘛。”

    “你可曾见过几人飞升了,修真还是为了求个长生,成仙永生想想就好。”

    “还没入门就开始想,我看还不如早些吃完,再去看几遍道藏。”

    一小部分应试者像是突然煮沸的米粥,早就没了最初的克制和收敛,热烈地开始讨论了起来。而另外一些虽然没有出声,却加速了进食的速度,将碗筷一扣,大步上楼而去。姚易站在门口,耳朵隐约能听到一些有关自己的细碎交谈,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眼前的这个黄衫年轻人显然是要交代什么。

    青年头也不回地向白鹤走去,低声中带着隐晦的笑意,说道:“你倒是聪明,省得我再演一场戏。可始终太规矩了一些,没有明彦师叔那般的洒脱。”

    姚易也放低了声色,赞同道:“卢先生风骨奇然,我诚不敢与之相比。”

    青年的黄衫微微颤抖,像是忍着笑,道:“你们师徒装模作样,互相吹牛的功力是真的像。”

    他说了一半,话停下来,动作却没有停下,在从白鹤的背上的一个蓝巾包裹上一阵翻找,取了一贴白符,转身递了过来,一脸正色道:“这便是你的试符,贴身保管好,莫要遗漏了。这后面的包裹里是明彦师叔给你的衣服,不过现在人多眼杂,省得你入门之后会有闲言碎语,先不便给你,你先在楼下吃上一顿,我和白鹤藏身之后,会先行在清字号房门口等你。”

    姚易想了想,却是没有动身,反是问道:“那清字房周围也有房间,若是有其他客人撞见,这番隐瞒便功亏一篑。”

    黄衫青年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奇怪地道:“明彦师叔没和你明说吗?那些个房间只有上清宫掌事专备的,现在他们都在山上讨论此番会试,哪有时间下山。”

    姚易恍然,却是大声道谢道:“多谢仙师授符,来日若能拜入玄岳,姚易定会登门拜谢!”

    青年神色一愣,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做戏做得这么足。不过毕竟也是个人精,马上就配合道:“愿尔好自珍惜这份机缘,若成,我则为玄岳做了贡献,也算做了本分之事。”

    说着,他纵身一跃,骑上昂首待命的白鹤,轻轻摸着它的脖颈,白鹤灵性非凡,随即扬翅而起,冲天而去。

    姚易将白符收进怀里,重进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却见殷如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却显得十分平静,道:“你每次都是鹤立鸡群。”

    姚易微微扭头,问道:“夸奖,还是挖苦?”

    殷如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姚易有些想笑,轻声调侃道:“那昨晚,我们两个不是都看破了那个谎言,如此看来,你也是一只鹤了。”

    殷如却是不吃他这一套,继续问道:“别夸我,你是不是和玄岳有些关系。”

    姚易面色有些复杂,他知道殷如不是那种攀附裙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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