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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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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为什么不杀了他?”阴柔的声音带着不解的意味,再次在女子的脑海响起。
作为归夜教的影刃,二人游走于世间的各个角落。他们杀过修士,也杀过有天地之力庇护的大臣,更何况眼前的老汉,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如蝼蚁一般。而且他多次用色眯眯的眼神去冒犯莺,换做从前,必定会被莺痛快击杀。可今天,莺放出了紫罗烟,却没有取走刘老汉的性命,着实令人不解。
“鸠,我们可是从镇上的人口中才得知他拿了辛必的尸体,若是杀了,这两件事必然牵扯到一起,届时定然会引起定江城的注意。所有,我清除了他这几日的记忆,也省去诸多麻烦。”
“这是必要的仁慈。”莺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就如此吧。”鸠被她说动了,不再多言。
双脚微微一跃,莺纤细的身子如同抛起的风筝,伫立在空中。她双手在胸口处交叉,又分别向两边扫去,横生两股掺杂着黑气的劲风扑向两侧的地面。一股将刘老汉轻托而起,放在了道旁的田地里便消散在空气中。另一股则带着狂暴的呼嚎,席卷了道路之上的所有泥水,露出泥洼的原本面貌。
狂风很快就停息了,被吸取的泥水在风停处撒了出来,四散流去。渐渐地泥浆下,一小片黑色的液体从一个边角中渐渐渗出,腥臭充斥在附近的空气中,正如刘老汉之前所说那般。
莺俯身一跃,轻轻地踩在了黑水的边缘上,随手丢出一小簇黑焰,砸向了那股腥臭之源。火苗飞快地扑了过去,却只在黑焰上游荡了片刻,就消失殆尽。
能让影焰熄灭又可以残留这么久时间的,只有异兽之血。虽然她无法鉴别究竟是所召的究竟是哪一只,却可以确定辛必的断指必定是用来召唤它。可牺牲了断指,异兽仅仅留下血迹,连尸骸都不曾见到,想必已经被挫骨扬灰。最重要的是,异兽身死之后,辛必还搭上了自己。不由地让莺在心中思考: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神通?
在迫切需要的答案而陷入沉思之时,她的眼神瞟向了那七个窟窿,那是最初留下黑血的位置。
走上前去,莺才发现这个七坑尽管经过雨水的冲刷,可每个都显得十分地圆润,就好像用工具画好再沿着边缘挖出来似得。毕竟,修士施法也是难以将飞出的攻击手段控制成完美形状的。最重要的是,这七个坑似乎互相之间存在着联系。
蛇形?莺很快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或许是角度的问题,便开始挪动自己的视角,绕着它们开始继续思索着。仅仅转过了半圈,她就停下了脚步,摆在眼前的七坑连接起来,俨然是一个勺子的形状。
七星!
作为道宗星象学最广为流传的图示,只要读过一些书卷的凡人都认得它,更何况是莺呢?她不熟悉七星,她却知道七星。黑血留在七星状的坑洼中,又有能力击杀用秘法召唤的异兽。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鸠,辛必或许惹上的是玄岳。”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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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缘由
鸠似乎陷入了思考,半晌之后才问道:“这位影目前辈,如何遇上了玄岳的人?”
莺从未遇过鸠这样的慎重,打趣道:“你向来不爱想,怎么今儿个脑子开了聪明花?”她顿了顿,眼神飘离,若有所思地说道:“此番刃锋大人交代我们任务之时,曾提到这位辛必潜伏于此,用了将近十几年的时间,依旧没有消息。影目的职责只有侦查,追踪。可是辛必却是用献祭类的术法与对手搏命”
和前次不同,鸠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了:“你的意思是?”
莺纤指轻扣香腮,解释道:“说明辛必已经接近任务目标了。不过,教中知道内情的人必定早就明白了。这条大道通向定江道,我们只需将所见和必要的推论传达上去便可,毕竟我们是影刃,刺杀才是我们的要务。”
鸠第一次笑了,温暖的声音回荡着:“莺,你想的真多。”
“由不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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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的厅堂里,卢业手捏一杯香茗,眯起眼撅着嘴唇大力地吹着,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毫无先前的仙师做派。一旁的萧正纲皱起眼角,脸上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己这位老友,终还是忍不住说道他起来:“不就是收了个徒弟,你至于这么嚣张嘛。瞧瞧你这样,比给我赶车的老孙都丑,得亏你那徒弟让你叫下去了,要是他看到了,估计就得吓跑喽。”
卢业豪饮一口茶水,用力地将杯子扣在桌子上:“老萧,你除了懂银票,还懂什么?”
“行行行,我不懂,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萧正纲挥了挥手,一脸嫌弃道。
卢业神色回复正常,可眉目间的喜悦却是消散不去,大笑道:“我这不收徒也罢了,一收就来了个接班人,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萧正纲不服,却忍不住好奇道:“人家是璧剑主,你用了什么招数,让他愿意跟你去山上清心寡欲。”
卢业斜视萧正纲,嘿嘿一笑道:“秘密,还有我们可是正一制的,谁说的清心寡欲,山上那么多花儿随我徒儿去选!”
萧正纲端起茶杯,啐了他一口道:“那你干嘛还没有道侣?”
“你先别说我,你是不是想让”卢业没有继续说下去,挤出猥琐的笑容。只是双手比着两个大拇指,扭来扭去,含义却是浅显易懂。
萧正纲嘴角一歪,冷笑道:“我有那么随便吗?就这么一个女儿。”
卢业显然不信,反击道:“哎哟,我可是看到你让彼淇侄女去单独送我徒儿,连个侍女都不用,你萧府有这么穷吗?”
“你是不知道,我女儿曾经有个叫绘月的侍女,在她十岁的时候逛街时走失了,怎么也找不到。她自此不要贴身侍女了,只留下几个会整理的婢女。”萧正纲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悠悠地继续道:“不过,若是彼淇能喜欢上姚易,也是极好的,毕竟”
萧正纲想起,年轻时在定江河畔偶遇一鹤发老者,那老者指着他,说他能以庶子身份成为家主,又言及他的妻子必定比他先死,最后就是萧府要横遭一劫难。他原本以为是危言耸听,便不多加理会。却不曾想到一一应验了,这才让他不得不去请卢业下山助他。
卢业见他有些颓废,心下不忍,却还得实话实说:“助鲤化龙已有数千年无人再试,法阵已经被我布置好了,成功与否我虽不敢保证。但还是得和你说清楚,若是能成,那池就成了龙池,便可以挡住那为你卜命之人所说的最后一劫。若是不成,你就靠人力去胜,毕竟那人只说横遭一难,却没有说家毁人亡。”
手掌轻拍着桌面,卢业满是鼓励之色,继续地说道:“如同当年你从洪水中救走我那般,去试试改变天命吧。”
摆了摆手,萧正纲勉强笑道:“离那一劫来临还有时间,到那之前记得来接走我的女儿。”
卢业郑重地点头道:“好。”
萧正纲望了眼卢业,却是不再说话。他端坐在大堂中央,转头平视前方,思绪去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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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彼淇起来有一阵子了,她换了黛色的衣裙,双手托腮,静静地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桃林小道,粉唇微张,叹出轻不可闻的一口气。
作为萧府的大小姐,她一直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秀丽,从未如昨日那般的窘迫,也怪自己的武断制造了一个尴尬的误会,本以为在路上和那位姚公子说说话,两人就应该释怀了,可他却出乎意料地说出了那番话。
你干嘛要去夸别人家的名字?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因为自己开了个头,才招致了姚易的回答。
这句话也是想对姚易说的,却无法说出口,他念出了自己取名所引用的诗句。
听爹说过,当初他和娘亲第一次相见,便是在碧竹林中。因此缘由,便从“瞻彼淇澳,菉竹猗猗。”取字给自己作为姓名。那姚公子定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由来。只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脑海里不由地联想到爹娘在竹林里相遇的场景,当她回过神来时,也是一男一女在竹林里相互对望。
很像,很暧昧她总觉得自己想了些不该想的,只能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那只是巧合。可现在回想起来,萧彼淇的玉面上不禁蒙上昨日那般的丹霞,羞怯中带着愧疚,毕竟自己一路上把姚易晾在那里,做法很是不妥。
不如去道个歉
萧彼淇双臂直伸,站了起来。可不过两息的功夫,她又想道,和那个姚易待在一起,总有误会。若是再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一边想,双手不自觉地托裙坐下,动作很轻很柔。
又过了三息,她紧紧地抓住木制窗框,手指暗暗发力,突地站了起来。一如昨天那般提起裙子,带着风儿小跑着出了闺房。
裙摆轻摇,如同那含苞待放的黛色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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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微凉,可是姚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度。
爷爷临终时传下的镇土术,就让他曾惊叹不已。而在昨日,自己更是有幸见识修士之间的大战,谯山,归夜教,玄岳各种术法让他眼花缭乱。经历此番的战斗,他才深深地明白这个广袤的世界是如此精彩,修士这个身份是多么的诱人。
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跟随师父入山修行,复仇的胜算也多了几分,这让他如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和兴奋?
带着这份心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之中沿着入萧府的路,走到了那池子边上。
他上前几步,伫立在白石桥上。清新的水汽不断充斥着鼻腔,他深深地吸取口气,再缓缓地呼了出来,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了不少。
池水如镜,在阳光轻微地反射着光。感受这份平静,让他想起了从前在山上的日子,微微有些失神。可下一刻,涟漪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就在一息间,白色的鲤鱼从水中跃动而出,正巧窜到姚易的右手边上,竟是张嘴咬了下去。
吃痛之下,少年下意识甩动右手,将那鲤鱼丢回了池中。可他却是看不到,那鲤鱼越潜越深,全身竟有道诡异的白光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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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多了什么
“这鱼儿好生顽劣,初次见面就甩了我几滴水珠,今次竟还敢咬我。”姚易愤愤地说道,他隐约间觉得这两次都是同一条所为,可这么大池塘,要说只有一条鱼,恐怕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同一条,他也不能跳下水把它捞起来解恨,只得作罢。
不过他又想起道家曾有言:“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这么一句。自己遇上这修行的大机缘,总归是要倒霉一下,便想开了这件事。正欲起步离开池塘时,却听见一阵沙沙的树叶声。
是谁?
他环顾四周,粗看之下却没有找到一个人影。可没有大风,哪来的声响。坚持着自己的判断,姚易又重新巡视了眼前,终于在池边一株矮树旁发现了露出的裙角。他走了过去,步子又轻又快,扭头往树后看去,整个人惊地呆住了。
光线被挡住之时,萧彼淇就知道被发现了。此时此刻的她恨不得就马上就变成一棵树,可无奈之下,她只能满脸潮红地低头转来,心里暗道:怎么每次遇到他都是这样。
第三次的尴尬还是被姚易打破了,他问道:“你看到了?”
萧彼淇点头,连带头上的流苏也甩动了起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姚易甩鱼的画面,差点又笑出声,硬是被她强行忍住,可脸上不禁涨得更红,握着地双手搓了搓,整个人显得乖巧又怯生。
对比起昨日那说话平淡却气势十足的柔雅少女,姚易有些恍惚,不知道哪个才算是真正的她。不过她现在的模样着实有趣。少年眼珠轻转,心想还是找个借口离开,这样省得她一直这般羞怯,便说道:“那鱼儿力道生猛,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劳请小姐告诉我何处有药。”
萧彼淇刚要指路,却想起自己是来找他道歉的,便换了个说法:“请姚公子随我来吧。”
她这么一说,倒是大大出乎少年的意料。不过既然她愿意,姚易也不拒绝,朗声道:“劳烦小姐了。”
萧彼淇在前,姚易在后。和昨天一样地走过了石子路,进了小竹林,两人依旧沉默着。却又多拐了个院门,到了另一个竹林,到了间站着四个丫鬟的门前,很明显是她的闺房。
萧彼淇指了指院里的石桌椅,出声道:“麻烦公子在此等候。”
姚易点头应下,见她进了房间后不久就出来了,手上还多了个瓷瓶。萧彼淇径直地向他走来,脸色如常,好像又回到清雅小姐的角色,柔声道:“把手伸出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姚易受宠若惊,连忙推辞了起来。
萧彼淇把药紧握于掌中,却是不肯放手。片刻沉默后,她有些犹豫地道:“姚公子是不是还在怪我?”
姚易奇道:“怪你什么?”
“昨日也把你当成攀龙附凤之人,路上又把你搁在一旁。”萧彼淇越说越小声,原先潜下去的红晕又浮了出来。
姚易恍然大悟,道:“没事,那些事情只是误会,不要在意了。”
萧彼淇拧开了瓶塞,壮着胆道:“那就伸出来吧,我求个心安理得。”
姚易望了她一眼,便把手掌摊开摆在桌子上,反正自己又不吃亏。萧彼淇见他妥协了,心下放松地同时又起了紧张,她提起瓶口,向那鲜红地伤口瞧去,轻轻地将药水撒到了上面,然后嘟起嘴巴吹了吹,显得十分谨慎。
侍立的四个丫鬟可从未见此小姐这般模样,个个交头接耳悄悄地讨论起来,可瞧向二人的眼神尽是暧昧。
姚易可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萧彼淇这般小心的动作,让他也不禁侧目看了很久。
她很真实,会羞怯,也很坚韧。
萧彼淇很满意自己对伤口的处理,可抬起头却正好迎上姚易的眼神,让她不由地又羞愧了起来。少年这才惊觉自己行为不当,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解释。萧彼淇侧过去头去,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语气中带着些紧张:“这下,我算是不欠你了。”
“小姐不曾欠过我什么,多谢小姐上药之恩。”姚易连忙谢道,却又觉得现在继续呆在这儿,是在令人局促不安,急忙补充道:“我忽然想起有件要事,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姚易快速起身,可动作太猛,膝盖硬生生地撞上了石桌,崩出一声巨响。少年急忙抽身,拖着又痛又麻的腿,一溜烟地跑了。
萧彼淇望着姚易一瘸一拐的背影,回过头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像风中的银铃。
欠的是还了,可好像又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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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当午,早已过了采买高峰的定江西市鲜有客人,可正当商贩苦守摊子而百无聊赖之际,西街的牌坊下竟走来了一对男女。
那男子披散着头发,长着中等面貌,身材强健却不显得粗壮。而身边的女虽只是随意梳了个发髻,依旧姿容靓丽,穿着粗衣的身体裹得严实,却依旧漏了些玲珑曲线,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商贩们见有人来,还有个是个美人,都卖力地吆喝起来。可那对男女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径直地往前走去,最终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羊肉铺前停了下来。
卖羊肉的是个正在闭目养神的瘦弱中年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卖羊肉的缘故,他的胡须也像极了山羊的胡子,只是颜色不同。
那女子见中年人像是睡着了一般,却也不顾忌,上前便道:“卖羊肉的,来一斤羊排骨。”
中年睁开了双眼,看着二人反问道:“用来干嘛的?”
女子答道:“夜宴。”
中年人瞳孔一缩,继续问道:“要整个,还是要切碎。”
女子继续答道:“切碎。”
中年人微微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叫二人进了铺子。他领着这对男女,穿过了膻气熏天的前铺,停在一面黝黑的墙壁前。在二人的注视下,中年人五指虚抓,指尖逼出几滴黑色的水珠,就在墙上涂画出许多莫名的符号,中间之处则最为醒目,乃是太阳和圆月的形状。
符号上红芒闪动,黝黑的墙体之上竟然平白无故生出一道幽暗的大门。中年人指了指它,示意他们进去,便按原路返回了。二人没有犹豫,迈着步子就走了进去。待眼前的黑暗散去之后,两人就置身于一个深邃的厅堂中。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架子之上闪动的十几根蜡烛,面前地板被微弱的光芒点亮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说镌刻着一把滴血的长刀。
这是影刃的标志。
那女子揪住衣角大力一甩,稀散的黑气从全身四散开来,露出了隐藏着的青衫黑裙,就连面貌也起了变化,而她正是莺。
她和旁边的男子一同跪了下来,向烛光未曾照亮的前方拜道:“参见刃主。”
幽暗之处传来一阵空洞的声音:“莺,说说你此番的收获。”
莺答道:“我们寻回了辛必的尸体,获悉他动用了秘法召出异兽只剩兽血,尸骨无存,且兽血所流之处有七星状圆坑,我们怀疑和玄岳之人有关。”
“玄岳?”
刃主陷入了沉默,莺低着头,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同额头的汗水不知洒下了多少次。
忽然一道金黄的眼睛在黑暗中乍现,那眼神灼灼地望着跪下的莺。
“莺,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
第二十一章 任务
“刃主请讲,莺定将竭尽所能。”
莺原以为这个任务到此就完结了,没曾想刃主竟然安排了新的任务。身为影刃,她没有资格和能力去质疑头领的命令,可她生来就多了副玲珑心,心中暗自分析这接下来的任务定与这次有关,也必不简单。
金色的眼眸没有移动,一直注视着莺,却对一旁的男子发布了命令:“鸠,解除感应术,回钟息谷休息一阵子。”
鸠腾地站了起来,表情依旧淡漠,可嘴巴上却不满道:“刃主,我与莺合力多”
“嗯?”刃主打断鸠的话,终于将目光扫了过去。金瞳徒然大张,强大的压迫感充斥着鸠的全身,震得他全身颤抖,双腿都不由地打摆地跪了回去。
“解除,回去。”
刃主解除了压迫,淡淡地说道。却冷地让一旁的莺都直打哆嗦。鸠看了莺一眼,将两指含路口中,吹起了口哨。不多时,莺的眉心处肿起了一个小包,疼地她下意识地咬起牙齿,好在两息之后,有一道血箭从中疾射而出,坠落到地上,连带着疼痛感在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鸠挣扎着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黑门走了出去。
“他似乎很在乎你。”刃主笑道,却不知道是打趣还是嘲笑。
“莺和鸠合作多年,形同兄妹,可是非对错,莺不敢从私。”莺恭敬地回复道。
刃主金瞳闪动,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莺,你很圆滑。如此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了。”
莺没有接话,继续跪伏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因为鸠的反抗,已经遭到了刃主的猜忌。只有继续降低自己的姿态,表示顺从,才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
嗒嗒嗒
沉默的空气里徒然传来脚踏石阶的声响,那声音越是靠近,莺的心就愈加慌乱,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被刃主出手击杀。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刃主平静的话语:“我要你混入玄岳。”
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却仍旧不敢起身,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属下愚钝,还望刃主明示下。”
刃主扶起莺的双臂,显得异常的温柔:“抬起头,看着我。”
莺依言抬头望去,只见烛光下的刃主年轻俊朗,身穿墨色的儒袍立于面前,潇洒又不失周正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平添了妖异的气息。
她成为影刃已有数年,向来只是站在现今的位置,单纯的接受刃主的命令,从未如今天这般接近他,没想到到他的真面目竟是这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亲手摧毁了无数强敌和为他猜忌的下属。因此莺很难相像这张温和的面容,是如何讲出杀伐决断的命令。
刃主很满意莺的反应,他眯眼含笑,风度翩翩地道:“此事易尔。”
说话间,他左手措不及防地伸向莺的脖颈,将她提起,控制在半空之中。在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刃主的右手凝聚出无数道蓝芒,须臾间蓝芒相互叠堆到了一起,交织出无数地网格,合拢成了蓝色的球状物。
刃主左手凭空一抓,无数道黑气从莺的全身钻了出来,她只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一丝丝地被抽离,竟然全朝向那左手吸了过去,化成黑色刀刃的形状。没过多久,莺多年修炼归夜心法所积攒的功力被吸了个一干二净,只能痛苦地垂在半空中。
“嗯,不错。”刃主望着莺,微笑中似乎带着欣赏。他右手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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