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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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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鳞甲卫小队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轻俊朗的小校,他只是抬起一只手,瞬间所有鳞甲卫立于原地,再无声响。忽然,他笔直的脖子猛地向肩头扭了下,传出骨骼摩擦的声音,坚硬的靴子踩在石板上,一步一响地向那个靠在墙角的鳞甲卫走来。

    小校越是靠近,那双原本俊俏的桃花眼就越是眯起,直到走到那个鳞甲卫面前时,眼睛突地睁开了,嘴角合拢不住地笑了起来道:“左伍长好生悠闲,卫营失踪的十五个兵士抓到了?”

    被叫做左伍长的鳞甲卫猛地抬起头,颓废之色一扫,斜视的眼光中似乎带着野兽的冷芒,喝道:“贾校尉给的一手好任务啊。”

    小校不怒,反而大笑不止,却在刹那间脸色一沉,狠狠地道:“左镇,我交代与你之事,时限已至,你既没有做到,那就依军法处置,来人,拿下他!”

    “是!”鳞甲卫小队集体抱拳应下,整整齐齐地涌了过来。

    “等等,你似乎忘记一件事。”左镇神色慌张,急忙出手制止道。

    “怂了?还是想起你爹是什么当朝大员了,来来来,说与我听听。”贾校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掏出小指头挖了挖了耳朵,讥讽道。

    左镇咳了咳嗓子,道:“那你可听好了。”

    “我是你爹!”

    左镇硕大的拳头亮起了浅蓝色的劲气,结结实实地轰到了贾校尉高挺的鼻子上,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那片停滞的宁静中,只有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飞溅的血花在左镇的鳞铠上绽放,激得他全身的筋骨刹那间都活络了起来,趁着空隙又是一拳轰了过去。

    这次飞散的是门牙和零星的血。

    一众鳞甲卫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抄起手中的武器向左镇打了过去,无数蓝芒和金铁声音交织相映,却是打在空处。等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却见左镇早就跑到数丈远的城门外,他一把手抓开了穿在身上的鳞甲,一边丢回去,一边骂到:“恕不奉陪,有种来抓。”

    鳞甲卫们用手挡着飞来的碎甲,心里一阵骇然,他们可从未知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左镇不仅有如此敏捷的身手,还力大无穷,竟能一手拆碎百年海兽鳞片制成的甲片。

    “追,弄死那个傻子。”贾校尉挣扎着喊出一道命令。

    鳞甲卫们面面相觑,只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只是脚步声响虽大,却始终没有跑出多远,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用眼神欢送了那个“傻子”。
………………………………

第二十五章 第一课

    “父亲,您吩咐的事情我做到了。”

    贾校尉鼻上贴满膏药,说话隐约有些漏风。他走进书房,放下手中提着的鳞甲头盔,寻了把椅子就坐下。

    “虔儿,不就是让你驱赶一个小小的伍长,是什么人把你打成现今这般模样。”

    贾老爷一脸疼惜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自打他自告奋勇地渗入鳞甲卫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虽然随了自己长了副好皮囊,可从未行什么纨绔毛病,倒是总是沉溺于练功,从曲河大营卒业两年,就凭着自己的实力做了鳞甲卫校尉,也延伸了贾府在定江的势力,他可不会想到是这个小伍长直接上手把儿子给揍得遍地找牙。

    “爹,我早说那个左镇要拉拢的,结果你要我去挖坑搞他,我听了,可是我不擅长啊!现在倒好,夜明珠打雀儿,亏啊。”贾虔揉着腮帮子抱怨道,和先前城门下的嚣张跋扈俨然是两个人。

    贾老爷奇道:“是那个左镇把你打成这样了?”

    “可不是?他还给跑了,屁事没有。这是个人才啊嘶!”贾虔有些激动地道,不经意间扯到了伤口,脑袋一阵颤抖,甩出好几滴冷汗。

    贾老爷眉头一皱,叹息道:“你作为校尉,便是预备统领,他难道就不渴望这个位置吗?再加上他此前和萧府关系密切,若是得到萧府的帮助,他就更有竞争力,怎么可能屈居于你之下。”

    微微摆了手,贾虔正色道:“若是得到萧府推动,恐怕他也不会只是个伍长了。现如今,我们才发现他有如此才能,到了别处,他估计也能起势,只怕我们在不经意间养了个劲敌”

    “你的脑子最近倒是长进不少,由此忧患意识,着实有些接班的潜质了。”贾老爷抚须一笑,背身道:“无妨,若是今日得手,定江便是我们贾家一家独大了。”

    贾虔问道:“什么?”

    贾老爷道:“今早,萧正纲的马车时隔多年,又驾了出去。黑马红木厢,还有那个广为所知的丑车夫,定不会错。”

    “父亲,你派了杀手?”贾虔浑身一颤,比刚才扯到伤口时幅度更大。他怔怔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愕然。

    转过身,贾老爷伸出一指挡在嘴前,道:“是萧家主不幸遇到劫匪。”

    “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贾虔回了神,淡淡地道。

    贾老爷正色道:“要适应杀伐,家族间的斗争是无道的。就算里面没有他,也是他重要的客人,毕竟探子所见的是一名文士和一名璧剑主上了车。”

    “璧剑主?!”贾虔又抽到脸,疼痛比前次更剧烈,让他一时说不出话了。。

    贾老爷目光微敛,面色平静中带着淡漠,道:“无须讶异,马上就是具尸体了。”

    ***********

    老孙是个丑车夫,他的相貌一直为人耻笑。

    老孙是个好车夫,他的车技总是获得称赞。

    可他还有一项能力,是与他脸上的刀疤同时从战场上获得。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黑马闪着光亮的背上,可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高速地冒出,浑身的血流飞快地流淌着,因为他感觉被什么缠上了,还隐隐带着杀意。

    他伸出空闲的手,轻轻敲了敲车厢,声音平静微弱,又恰好能让车里的两人听到:“卢先生,姚公子,我们被人跟踪了。”

    卢业闻言,眉头一皱,只见他端坐入定,浑身青芒闪动,不多时就有股股清新的气流溢体而出,如水波形荡漾,穿透了车厢,在姚易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穿透了数里之内所有事物。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气流带着轻微的声响,气势汹汹地聚回了卢业的体内,融入了血肉之中,威压骤减,直至消逝不见。

    “后面第一辆马车,坐了三个人,第二辆坐了四个。”卢业睁开眼睛,瞳孔蓝芒绽放。

    老孙见他施展法术,眼中的骇然不已,没成想老爷安排的贵客里竟然有修士,不过也罢,自己倒是落个轻松,便将自己的想法咽了下去,静待卢业发号施令。

    果不其然,卢业继续道:“前方一里处有个开阔的三岔路,在那里停车。”

    “是,卢先生。”老孙应了一声,右手挥动舞长鞭,却是打在空气里,响声巨大。黑马闻声,受了一激,劲足飞驰,刹那间就跑出了数丈远,这便是老孙自鸣得意的驾心策马法。

    这加速惊动了后方跟踪的人,他们怎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两个驾车的车夫无不扬鞭怒抽而出,驱车的两马倒也不是凡物,吃痛之下也是速度大涨,堪堪追赶而去。

    “停!”

    卢业平淡地声音夺帘而出,也不待老孙去控制,黑马乖巧地减速,正好停在三岔路口。

    “易儿,随我下车。”卢业蓝芒骤失,黑瞳平静地看向姚易道。

    姚易没有异议,掀开车厢的后帘便跳了下去。抬眼望去,从方才一同受到鳞甲卫监视的两辆车子上一下子跳下来七个人,清一色全是壮年男人。

    他们之中有三个身材瘦小,穿紧身束服,两个魁梧大汉披着常服,最显眼的是两个身穿道袍之人,他们都颇为年轻,从体型来看应当是长年修行,瘦中带精。

    三岔路口上,三双眼睛迎接着十八道注目,全都默不作声,仿佛定在那边似得。

    卢业难得地叹了口气,说道:“都不乔装易服一下吗?”

    可看在对方的那些人眼中,都觉得卢业害怕了,魁梧的大汉率先走了出来,说道:“哎,别怕嘛。这样,我们就杀那个拿剑的毛头小子。”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热切地望向卢业道:“你嘛,剃了胡子给爷做个雌伏,爷爷我就给你说个好话。”

    此话一出,九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

    他们笑,卢业也笑。

    轻松的声音落到了姚易的耳中:“易儿,你且看为师的”

    话未来说完,他的身体在原地平白无敌地蒸发了。一个呼吸间的时间,就乍现在两名道人面前,左右分别伸出一指,拎起二人道袍的一角。轻轻一甩,两人完全反应不及,如同木偶般,在无行力量的操控下,被面面交错地按在一起,心口正好相对。卢业中指一伸,粗壮气劲疾射而出,洞穿双心!

    他的脚下淌了血,衣裳洁净。

    “第一课!”
………………………………

第二十六章 讲课

    “身穿道袍,不护正道。”

    卢业指着地面二人的尸体,看向姚易。那沾染血迹道袍的显得格外心惊,令姚易一阵头昏目眩,垂于腰畔的五指紧握着,湿润之意赫然在掌心而生。

    他杀过归夜教徒,手中的庚辰剑不沾血。

    这等鲜血淋漓的现场还是初次。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适感被意志强行压制,也从那尸体上领会到卢业的深意:

    得道宗教诲,当承道心,不得危害世间!

    “姚易诚受师教!”五指放松,姚易双掌叠与胸前,躬身作礼道。

    卢业微微颔首,头小幅度地转了过去。剩下的五名杀手,连同马夫都石化般地杵在原位,脑间一片空白。见到文士转身过来,众人浑身打了个机灵,又迅速地被恐惧的阴影笼罩,以致两股战战,什么刺杀早就放到脑后,保命都成了问题了。

    负手伫立于前,卢业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几人,不发一言。

    “一起上!”一名束服男子突然喊道。

    这声呼喊,如惊天雷火般在七人心中炸裂开来。

    不搏即死!

    三个束服男子身影愈渐模糊,五官,躯体,衣物如同入池的染料,丝丝颜色在透明中空气化开,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泛起的涟漪。

    两名魁梧大汉双肩怒阔,覆体的袍子在嘶啦声中开裂开来,露出如磐石般地肌肉,踩着沉重的闷响冲锋而来。

    卢业身子疾转,旋动的袖子横自一面,拦截在姚易身前。另一面,突来狂风如海潮涌动,冲刷而出,只听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透明的空气中赫然挤出了三个瘦小的身影,如收重击打,向后倒飞数尺。

    可卢业却不准备就此罢休,脚上微微一发力,如出海游龙般直追到三人面前,灵动飘摇的袖子一闪而动,画了一条清冷的直线。

    袖可为盾,亦可为剑。

    线过,则三花聚绽,皆为血色。

    “饮血蝇虫。”

    三具尸体整齐地倒下,脖颈都只留下一道血线,冰冷又鲜红。

    这一切只过了三个呼吸。

    姚易感觉自己的眼睛很难跟上师父的动作,所见的也只有残影,迷茫之色刚从脸上升起时,面前一尺处忽有一阵金铁坠地之声,待他定睛一看,却是三柄匕首。被强压扭曲下的刃身如条盘踞的毒蛇,缠绕在一起,在阳光下散发着隐约的紫光,分明是粹了毒。

    可这一切还没完。

    “修体不修心。”

    如龙摆尾,卢业侧闪随声而至,衣摆飘摇地出现在两个大汉面前。身子还未盯住,他抬起腿,蜻蜓点水般在两人胸口处各点了三下,脚尖沾地,便后仰作醉卧状,倒飞而归位,温和的动作和前两番大相径庭。

    膻中,鸠尾,关元!

    此三者,无一不是胸腹部的死穴。风风火火的两座筋肉山,还未来得及碰到卢业的衣角,便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他们全身,目眦尽裂的眼球,血气在棱角有度的两张面孔缓缓地消散,留下毫无生机的苍白。

    咚!

    又是倒下的两具躯体。

    两个车夫急忙翻身下来跪拜了起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可全身依旧不住地颤抖着,嘴巴却是不住哀求道:“前辈哦不,大师我们两个就是赶车的,饶过我们吧,绕过我们吧。”

    “哦?只是赶车的。”卢业淡淡地回答道,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感情波动。

    “小的不敢骗大师啊”两人不住地磕着头,虚晃的头颅完全看不出表情。

    卢业却是摇了摇头,冷笑道:“呵!左边的,右手无名指暗藏流云手锥。右边的,马车上有铁梨花吧。”。

    两人浑身一紧,按在地上的手指缝不禁夹起泥土,准备起身一搏。

    一阵破空声呼啸而来,两枚冰针让他们再无抬头的机会了。

    “下去报道了!”

    视线失去了聚点,姚易的瞳孔显得无神。

    道宗败类,饮血杀手,修体恶霸,歹毒车夫,全是当死之人。

    可是

    卢业将姚易的表现尽收眼底,几步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问道:“想不通?”

    “想不通。”姚易双眼一聚,抬头望了自己的师父。

    卢业沉吟道:“是不是觉得他们该杀,可是杀人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是当初我桶出一剑之时,那归夜教徒在我眼中已不是人样了,所以我一直在心底里觉得自己杀的不是人是恶鬼。”姚易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胸口一挺,继续说道:“现在看到活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又不一样了。”

    卢业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可曾觉得我的手脏了?”

    姚易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道:“他们该死!”

    “对,你应当怜悯他们,也应该杀了他们。”卢业答道。

    姚易更加迷糊了,这种说法他从来没有听过。

    卢业解释道:“怜悯被他们抛弃的善,惩戒他们心中的恶。”

    像一道晨光划破的黑夜般,姚易眼前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可是要惩戒能够惩戒的恶,而不是盲目地为道去献身。”

    卢业点出要点,姚易略微回神,只觉得心中的光有了束缚,化成了形体。

    惩恶扬善,量力而行!

    姚易沉吟了片刻,又发起一问:“师父,我还有问题。”

    “哦?是什么。”卢业好奇道。

    姚易问道:“为什么你不先杀了那个先对你出言不逊的人?”

    卢业淡淡地道:“他辱我与否,都是我的敌人,而且比起辱骂,我对道门败类更有杀意。”

    姚易又问道:“那为何不用术法直接将所有人都解决”

    杀道门叛逆穿心,是因他们少了道心。除暗杀者用的也是类似杀手的手段,杀那魁梧恶霸却故意留他们全尸,印证只修身无用。杀车夫直接穿脑而出,破了他们狡猾的头颅。

    杀戮的手段的有刻意的意味。

    卢业对姚易这个问题甚是满意,抚须大笑道:“这里问的好!一来,我想让你看看我们玄岳可不仅仅只有术法,只要身有真气,就能配合身法在近身杀敌。”

    “这二来嘛,便是心术了!”卢业揉着胡须,卖了个关子。

    “心术?”姚易问道

    卢业解释道:“这批杀手之多,可见行事之人对这事的势在必得,而且首当其冲的目标是你,这么想来,便会顺带算计老萧一次。”

    “所以师父你在尸体上留下的痕迹,皆是一种警示。”联系起卢业各种手法,以及最后放出的小术法,姚易自然而然地推断道。

    “不错,不错!”卢业肯定道,愈加肯定着这个弟子的心智。

    想通了一切,姚易也对卢业愈加敬佩起来。只觉跟着他,自己无论什么方面都会长进不少。

    卢业忽然看了后方一眼,出声道:“老孙,你速速回城吧,将这里的情况与你老爷说去,我也这能帮到这个地步了,叫他务必小心。”

    “好的,卢先生。”老孙毕恭毕敬地看着卢业,也不多说,一个猛子跃上马车,扬鞭策车而去。

    “随我飞。”卢业兴致一来,拦腰扛起姚易,脚上一发劲,全身化为白虹,冲天离去。

    “啊?我还没准备好”

    三叉口的黄路上,一切都静悄悄地。春风卷了几缕腥气,钻进了林中,羸弱的翠叶掉在地上,抹了红。
………………………………

第二十七章 叮嘱

    “说说吧,都是怎么死的。”

    贾府的书房内,贾老爷仰面靠在一把黄花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回禀老爷,舵泊江二道尸体相叠,穿心而死,洞穿口方向一致,仵作说不是利器说伤。黑匕三人,喉咙间一线毙命,伤口平滑,像是轻微的划伤,最匪夷所思的是,扎馆二虎,全身上下毫无伤口,是猝死。反而是那两个车夫,脑袋各自拔出一颗不化的冰针。”

    说着,达叔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将其掀开,两枚晶莹透亮的冰针就躺在上面,还飘荡缕缕寒气。

    贾老爷起身瞧了一眼,皱眉道:“现场的痕迹如何?”

    达叔恭敬地答道:“现场留下几道直线痕迹,从一个起点开始,连接上除了马夫之外的各个尸体所在的位置。”

    贾老爷坐回到太师椅上,弯腰沉思道:“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一个人所做的?”

    达叔杵在原地,像刚立的石碑,半晌都没有回答。他一向是如此,多说多错,一切都交于老爷处理,他只需要服从,滴水不漏地完成交代的事情便可。

    不甘和无奈涌在心间,贾老爷揉了揉眼,下了决定,沉声道:“最近对萧府的动作全部停止。”

    “是!”达叔应道,就往门槛迈步而去。

    可他才迈两步,突来的话语夹着阴沉:

    “还有,着重培养虔儿在鳞甲卫的势力,让他头顶的那个统领早点腾个位置。”

    ********

    有的时候,帅气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要潇洒,你首先要长得行,然后姿态行,最后身体得行。

    这是姚易降落后的感悟。

    在一片林子的入口处,他的手掌不住地抚着胸口,强行忍耐着泛滥的恶心感,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身后的卢业将他的痛苦看在眼里,似乎早有准备。他一手化掌,透明的微型气浪涌动起来,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掌心轻拍姚易的背部,气浪刷地涌进了他的体内。

    姚易体内的惊涛骇浪在刹那间变得风平浪静,只剩丝丝凉意和清新在胸口充盈,流动。不过却在不久后消散了。

    “多谢师父。”姚易抚摸着胸口,有些留恋方才的那种感觉。

    “方才你感受到的便是真气。”卢业几步上前,解释道。

    姚易思索了片刻,才选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很精妙。”

    “那是自然,不过此中奥妙还是待你入门之后,我再同你细说,你先看前方。”

    少年的视线顺着卢业的指引,向前望去,映入眼帘便是条沟壑分明的泥路,它的两旁满是矮小的树木,上面还接着他所不知晓的果子。泥路的尽头处是高坡,那里立着个硕大的白石牌坊,可因为距离太远,姚易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而牌坊的两边围着一堵灰白色的矮墙,显得古朴又坚固。

    静静地等着姚易收回了目光,卢业这才继续道:“那里就是坡上村了,依旧属于定江道,它是距离玄岳最近的村子了,至今也有千年的历史了,此番你便直接入村,到云来客栈住下就是了。”

    说着,卢业从怀里掏出一块泛蓝色的小木牌,交到姚易手中,叮嘱道:“将这木板出示给云来客栈的老板,他会领你去定制的房间。你身上的流契衣虽然只需水洗就可清洁,但始终不能太过寒酸,过段日子,我会让人下山给你送几件衣服。”

    姚易仔细观察了这木板,只见它上面篆刻着个“清”字,这字以他多年浸于字帖中的眼睛来看,显得傲意尽显,威风凛凛,也不知是不是玄岳中人所书,毕竟这字意与道宗的清新寡欲的宗旨相悖。

    少年在这片刻间的胡思乱想,卢业自然是不知道。他继续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钱袋,向姚易甩了甩道:“修士和凡人皆是离不开这钱字。喏,这袋钱全是黄金,用于你这几日的开销。”

    话音一落,他便将钱袋递了过来,姚易却是慌了,摆手拒绝道:“师父的好意,我不好拒绝,可是这些钱似乎太多了,少许黄金,就完全足够我的花销,手里拿着太多,用着反倒心慌。”

    闻言,卢业被拒而生的疑惑之色瞬间荡然无存,他拉过姚易的手,将整个钱袋放入他的手中,轻笑道:“小易,你这入山可不比你之前独来独往之时。想想看,这次临山试,为什么会吸引多少青年才俊不远迢迢千里来这小村?”

    卢业甩袖,显然不是要少年作答,而是继续解释道:“一来,自然是为了这入玄岳的机会。二来,这可是个良机,成为修士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作为保底,他们也会竭尽全力来相互认识,积攒人脉。”

    姚易闻言,倒是将这番话听了进去,掌心自然地合拢起来,将钱塞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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