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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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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决定，凤轩看了看手中刚才扇了凤玲以至于沾上她的血的扇子，嫌恶地撇了一下嘴，内力一使，将其震成片片碎片，手一背，离开了牢房，去安排找御天澜的事情了。
第十五章 沦为游民的生活
就在乾都怀有不同心思，明着或暗着派人寻找皇上的那些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月家一行人已经到了距离乾都十几天的路程的青州了。
御天澜觉得好像自己睡了很久，却依然很累，身上时不时地有着疼痛的感觉，但是，他见到凤儿了，为此，他有种安心的感觉。原来是他被救了之后曾经醒来过几次，神志不清，模糊地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月七儿。他动了动手指，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重，怎么都不听使唤，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动作，恍惚中听见了说话声，那声音俏皮动听，语气中带有略微的心虚，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声音，她经常会在犯错后语带心虚，小脸装傻，眼睛乱飘，想起她那样子，御天澜满心宠溺地笑了，他应该已经死了吧！？所以才会看到过她，听见她的声音。等他可以动了，可以说话的时候，他会对她说声对不起，他不该下那道旨意，即使他不是故意的，至于问她爱女人的事，他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还是……不要问了，这次……只要……还能呆在她身边……就好……
“八儿，他长的什么样？”经过多日休养，完全看不出病过的月七儿对于对面那个迄今为止仍旧昏迷不醒的人的长相还是甚感好奇，毕竟上次才“看”过一次而已，做不得数，她伸出手就要去摸摸看对方长什么样。
啪！月八把月七儿伸出的手打了下去，“男女授受不亲，懂吗？不要乱摸男人！”教育的言论发表完后，月八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又伸出手在月七儿的眼前挥来挥去，结果那对大大的眼睛依然没有焦距，弄得月八真想仰天嚎叫两声，搞什么啊！？在那林中以及之后她好几次的发烧当中，他明明就发现她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怎么最后一次发烧后，她恢复健康，可这眼睛也跟着“恢复”了？气死他了！害他白高兴一场。
“……，人家只是想‘看看’而已，哪有乱摸男人！”月七儿语气中略带心虚，脸颊不禁微微发热，泛起了红晕。
“那也不行！”月八毫不犹豫地否决她的话，看到她既精神又心情好，完全不记得途中她反复发高烧呓语时所说的话的样子，就让月八还想嚎叫，原本还以为她恢复记忆了，所以他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她醒来，结果，又是那最后一次的发烧，顺利恢复的她，顺带让那些记忆也恢复“掉”了，而且在泰溪山遇见的那群人的事情也让她打包在记忆中，忘了个一干二净。月八满脸无奈，耷拉下脑袋，长叹一口气，心中觉得照她这样，这辈子都恢复不了眼睛和记忆了，自己对她那昙花一现的视力和记忆只能称之为死鱼乱跳，回光返照，呜，害他又喜又怕了许久。
“……那你告诉我他的样子嘛！”打断他的思绪，月七儿嘟着嘴，鼓着腮帮子，气嘟嘟地说。
“他的样子？”哼，那有什么好形容的，月八顺便瞄了身旁的御天澜一眼，正巧看见他嘴角上挑，笑了一下，顿时让月八很愤怒，敢情他睡的很舒服是不？这些天照顾他没累死自己，就是不见他清醒，他还准备赖在这小榻上多久？想到这，月八坏心地伸出手准备捏住御天澜的鼻子，他还没捏上，就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比他还快一步的往御天澜的脸上摸去，月八连忙抓住那只手，不满道：“不要随便摸男人，不要再让我讲一遍啊！”
“那你告诉我他的样子！”月七儿坚持道，她就是想知道那个人长的是什么样，这几天做的梦自己总是能清楚地记着，不管是什么场景，总能见着同一个男子，自己有种他就是被他们救的这个人的感觉，他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梦见他，难道说她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开始思春了？啊！太可怕了！
看到月七儿很想知道的样子，月八无奈，看向御天澜，说：“嗯……他长得……”不能形容太好，万一不小心让七儿爱上他怎么办？他们又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的底细，当即，月八老毛病一犯，又开始了胡编乱造，“实在是有够丑的！”好看的没天理！“圆胖的脸，肿胀不堪，疙里疙瘩的，”月八看着他那瘦削的高贵脸庞自动转换，“他的眉毛……”浓黑的剑眉，“几乎让人看不出来他有眉毛，眼睛闭着，”月八回忆在乾都见到他时，他的眼睛不小，目光明亮锐利，“但看的出很小，”看着御天澜那高挺的鼻梁，月八两眼一翻，嘴里的形容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他的鼻子肉囊囊的，鼻孔朝天翘，一眼望去，完全可以看见鼻孔里的东西。”
还没形容完，就听见月七儿欢快的声音接着他的描述道：“他的嘴巴是不是长得像猪嘴？”
“对对！”猪嘴？没研究过，但是放在人身上肯定不好看，月八立即点头附和道。
“他的耳朵是不是很大，很大，就像猪耳朵的那种？”
“太对了！”月八看着御天澜根本不大的耳朵，厚实的耳垂，深表同意。
“他的皮肤是不是粗糙，上面还长满很多毛？”月七儿的笑容已经有点阴森森了。
“啊！七儿，你真是天才，形容的太对了！”只要与事实不符，月八就觉得很对。
“嗯，我知道了！”月七儿点点头。
“知道什么了？”月八莫名道。
“果然，我们那天救回来的是一头野猪，而不是个人。”
“……，呵呵。”月八干笑，好像描述的有点过火。
“坏八儿，看招！”说完，月七儿就伸出手去敲月八，月八迅速躲开，而走着的马车正好一晃，向前倾的月七儿顿时收不住身子，朝对面扑了过去，正正好好地压在了某人的伤口上，于是，本来呈半昏迷状，在听到了月八那离谱的描述渐渐清醒的某人，被从再次遭受袭击的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彻底唤醒了。
就见御天澜闷哼一声，身体微蜷，双手想推开身上的重物，好捂住自己的伤口，但手臂的沉重感让他只能微微抬起，抓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月七儿，他睁开双眼，瞪向罪魁祸首，却在看到靠近自己的那张脸时，愣住了，凤儿！心情激动的他伸出手就朝月七儿的脸上摸去，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人抓住了手，丢到一边，往过一望，就看见月八眉一挑，怒气冲冲地说：“你想干嘛？”他月八的姐姐的脸是随便让人摸的吗？好大的胆子，这才醒过来就起色心，以后得看紧他！
看到月八，御天澜愣了愣，再看看听他们说话的月七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反应过来的他知道自己没有死，而眼前的二人正是那天在乾都见到的那家游民。当即，倍感失望的御天澜，对还趴在自己身上的月七儿用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说道：“你压到朕、我的伤口了，还不给朕、我起来！”
“啊？是在对我说吗？”月七儿用手指指自己，双眼茫然地望向御天澜，咳，应该是望向马车壁，她自以为的御天澜那里。
“除了你，还有谁压在朕、我的身上？！”御天澜对女人的厌恶感已经渐渐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月七儿慌忙从御天澜的身上爬起，为了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她毫不犹豫地找到支撑点——御天澜的伤口处——给他按了下去，顿时，让御天澜差点没再疼昏过去，嘴里大骂了起来：“放肆的东西！你在按哪里？！”
听见御天澜的话，月八本来想发火，但在看见月七儿的表情后，当即转为幸灾乐祸。只见月七儿额上青筋暴起，心中小火苗往上窜，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他看不见自己是个瞎子吗？自己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按在哪里了？哼，这个混蛋敢骂自己，他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大老爷啊？一副对下人说话的语气！看我怎么整你！
于是，明明马车很稳，但是月七儿原本就要站起的身体像是遭到撞击似的没站稳，又跌了下去，撞得某人差点没吐出血来，他还没有来得及骂，月七儿手忙脚乱地又想站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手下按着他伤口的劲道可丝毫没有对不起的感觉，反而更用劲了，这种情况竟然重复了三次，就在御天澜觉得他快死在她的撞击下时，月七儿终于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缓和了下疼痛感的御天澜，用着最凶狠的眼神射向月七儿，嘴里已经准备了最冷酷的言语大骂她的时候，听见月七儿还在向他道歉，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当即，御天澜就知道了，她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她就像以前恶整完讨厌的人后，脸上带着极其无辜的表情以掩盖罪行，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微眯的样子总会泄露她得逞甚为愉快的心情，都这么大了，性格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的表情？“噗嗤”一声，御天澜心中被月七儿挑起的熊熊烈火就浇灭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月七儿，心中疑问道，为什么她会有和凤儿一模一样的神情？
“喂！”
难道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连动作表情都一样的人吗？
“喂！我说你！”
她会不会有可能是凤儿？
“喂——！盯着我姐姐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吗？！”在耳边的大吼声将御天澜的思绪拉回，他视线一转，看到脸凑到自己跟前，怒瞪着自己的月八，吓了一跳。
“你姐姐？”御天澜顺着他的话问道。
“对，”月八满脸得意，“双胞胎姐姐！”一旁的月七儿高兴地点头附和，指着月八的方向说：“双胞胎弟弟！像吧？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我们是双胞胎，对不对？”
哈？御天澜睁大了眼睛，看看月七儿那张美仑美奂的绝色容颜，再看看月八那张只是讨喜爽朗的长相，对着两张完全不像的脸，他张口就要否定，结果看见月八挥了挥拳头，指了指马车外，示意他敢说个不字，当即就把他扔出去后，御天澜考虑到自己的伤势，嘴中的话就变成了：“好像！”才怪！说她跟死去的凤儿或者是那个有仇必报的凤轩是双胞胎说不定还有人相信，他们两个绝对不是姐弟！于是，御天澜心中的疑问像突兀的病毒开始扩散开来。
“喂，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就在御天澜心中开始冒出眼前的女子就是凤舞的希望小苗时，月八问了他一句，因为他想知道这个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有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失去记忆。
“我叫……”御天澜想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的名字，刚想说以前出去游玩时用的名字时，就见月七儿一脸兴奋期盼地说话了：“对，对，你叫什么名字？忘了吗？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吗？”
“我……那个……”御天澜莫名地看着她，怎么有种她十分期待他忘了自己名字的感觉。
“失去记忆了吗？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听到他“我”了半天都没下文，月七儿觉得他八成是和自己一样，失去记忆了，太好了，有同伴了！于是，她噼里啪啦地问句就出口了：“还记得你是在哪里受伤的吗？”
“这……是在……嗯……”御天澜不想回答。
哈，果然不记得了！“能想起来是谁刺伤的你吗？”月七儿继续。
“是……”御天澜皱眉，她干嘛问得这么详细，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是千熙公主干的！
“你家在哪里？”月七儿越来越高兴了。
“……”昶禁城。
“啊！你果然失去记忆了！”
啊！他刚才的感觉果然是对的！御天澜看着月七儿那张在说“太好了”的脸，不明白她为什么期望自己失去记忆。
“不要怕，不要怕，我告诉你，你是我们的二哥！”月七儿用着安抚的语气说道。
当即，御天澜心中的希望小苗茁壮成长了，这个喜欢乱认亲的毛病是凤儿的特产，洪希尧她认为干爷爷，史峰是她认的干爹，廉擎的夫人是她结拜的姐姐，还有个她总是“小哥，小哥”叫的碧仁宏，啊，对了，当年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脏小孩，还被她认作干弟弟，至于那个将妹子顶到头上宠的凤轩说是凤儿在家中得到的亲情太少，所以由着妹子到处乱认葡萄亲，而且他还不嫌乱地跟着妹子一起认。
“你叫月二！是大伯的二儿子，大伯已经去世了，但是大伯母还在。”月七儿开始按照之前月八给她说的编得头头是道。
“月二？”这是什么烂名字？
“对，月二，你在家里排行第二，所以单名一个二字，我排第七，他排第八，所以我叫月七儿，他叫月八。”月七儿很乐意解释。
“谁起的？”这么“有创意”的名字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御天澜受不了的问道。
“奶奶！”月八接口道。
哼，女人起的名字，怪不得这么俗气，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因为懒起出来的名字吧！御天澜满心不屑。
接着月七儿开始介绍家中的成员以及家里是做什么的，正说着高兴时，耐心宣告结束的御天澜大声且干净利落地六个字打断了她的话：“我没失去记忆！”
啊？月七儿的表情僵在那里，她有点尴尬，想了想后，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没有焦距的眼珠子开始乱转，干笑两声，语带心虚道：“我知道你没有失去记忆，人家只是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别在意！咳！”标准的凤儿做错事情，息事宁人的表情。
看着她和凤儿相同的只会在自己和凤轩面前展示的装傻样，御天澜心中涌上难以抑制的情感，心中有点激动，眼睛渐渐有点湿了，有可能吗？上天给他一次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一阵沉默蔓延在马车内，月七儿对于自己难得像月八那样胡编乱造，却被抓包的事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御天澜则专注在她是不是凤舞的事情上打转。
“喂，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月八问话了。
御天澜的心思被拽回，这才想到他怎么会还活着的问题。“你们救了我？”
“对啊，要不是我，你早就死翘翘了！”月七儿小脸邀功，指着自己说。
“对啊，要不是七儿发现了你，决定救你，你早成死尸一具了！”月八附和道，心里嘀咕，要不是七儿把那些人杀了，你肯定被砍成肉酱了！
“在泰溪山？”御天澜眉一挑，当即明白这些人胆大包天地进入过皇族领地。
“对啊！”两姐弟很有默契地点点头，突地，想起未经允许，进入皇族领地是要杀头的，两姐弟脸一僵，异口同声道：“在泰溪山附近，不是在你掉下来的那个悬崖下面！”很好，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说越错，两人忙闭上嘴，想息事宁人。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厉害，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自己爬到泰溪山外面，让你们顺手救！？”
“……”
“我们这是在哪里？”算了，反正他们救了自己，功过相抵，御天澜转移话题。
“快到青州丽都了。”月八回答。
“丽都？那我昏迷了有很多天了！”
“十天！”月八接口道。
“……”御天澜没有说话，心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眉头皱紧，浑身不禁散发出凌厉慑人的气息，自己出了事，现在宫中肯定已经知道了，朝廷会受到影响是肯定的，不过，就他重用的官居要职的那些人来说，大的动荡还不至于。关键的问题是四王爷敢这么做，就是看准了自己没有立下继任人，而且背后拥有一定的势力支持，可以击败众王爷中声望最好的八皇弟。
御天澜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小榻，心中琢磨和四王爷一起叛变的人选，他的母妃梁氏一族有参与是肯定的，想要得到帝位，至少还有两个家族的支持。自己记得四王妃是琳秋琅的二女儿，琳成勋那个八股的人要支持也肯定是八皇弟，琳秋琅就不一定了，那就是说琳成勋现在八成被关了起来，琳家掌权的人落到了琳秋琅头上。那么六大家族中还有哪个家族会支持他？凤家吗？凤轩因为他母亲的关系与琳家向来交恶，但也不无可能。如果不是凤家的话，宫家不可能，蓝家与梁氏不对盘，那么，就剩碧氏一族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御天澜眉毛拧成麻花，对于碧仁宏，他总有种愧疚的感觉，毕竟凤舞当时是碧仁宏的未婚妻，自己等于抢了……，御天澜心情有点烦，望向身旁的月八，准备问问题，却不见他人了，再往月七儿那里看去，发现月八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个地，坐到月七儿身边，两姐弟偷偷地在那里咬耳朵说悄悄话。
原来感受到御天澜无形中散发出的高贵慑人的气息，月八有点被震住了，他威严的样子让月八觉得自己坐在他身旁极其不妥，赶忙挪到月七儿那边，给她描述御天澜的神态处处显示着他出身不凡，于是，两人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发现御天澜在看他们俩，月八便问他有什么事情，御天澜想要知道他坠下崖后发生了什么，月八除了将月七儿杀人的那段改成了是他们月家的男丁干的外，其余地都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没有地方去，可以一直跟着他们。
听完月八的叙述后，御天澜心中对于月家干净利落的做法很是赞赏，心想这家人还真是聪明。从到青州丽都要十五天的路程，而他们只用了十天就快到达看来，他们应该想到还会有追兵，所以才会没有停歇地赶路，自己遇到他们还真是幸运。如果没记错的话，小玄子说过他们的目的地是塬都，到了那里的话有史峰和廉擎，以他们的为人背叛自己还不至于，而且说不定在这之前自己的人就找来了，至于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想追杀他的人尽管来好了，他倒要看看这朝廷中有多少人想要他命，正好一次性清理个干净！
心中觉得月家人能够在泰溪山将追杀自己的众多高手都解决了，那他们肯定有保证自己安全的能力，放心的御天澜感受着摇晃的马车，又看了看闭目休息的月七儿，想到自从当上皇帝后，忙得再也没有像还是皇子时期可以到处游山玩水，他有多久没有休息了？那么，现在就当在散心，好好研究一下月七儿到底是不是凤舞，体察一下民情，看看民间的现状与呈报上来的奏折差距有多大好了。于是，御天澜看着月七儿已经开始打瞌睡点来点去的小脑袋，那看来看去就是瘦了点，年轻了点，但和凤舞完全一样的脸，眼神渐渐放柔，心中的期盼越来越大，她要是凤儿该多好！
如果，在乾都悠闲地喝着茶，下了令好让御天澜在民间深刻体验贫民生活，嗯，要是乞丐生活就更好了的凤轩知道此时某位皇帝的决定，尤其是他在谁的身旁的话，恐怕凤轩会先是吐血三升，接着亲自出马，迅速地将人找到，一刻也不犹豫地将其丢回乾都，顺带吼一声离他的宝贝妹子远点吧！
不过，御天澜过得也没他自己想象的那样好，因为月家人不按常理的出牌，常常气得他吐血。例如，就在他有所决定后，仅仅一个时辰不到，月家人竟然乐天派地驻扎在了丽都里，认为已经把追兵甩掉了，于是，不再赶路，甚至还准备住它个许多天，好将这些天赶路的辛苦讨回来，而且，接下来去塬都的速度准备比照以往的正常速度，御天澜问了一下何谓正常速度，得到答案的他当即就推翻了先前觉得这家人很聪明的想法，心中怒吼道，那叫正常速度吗？那叫蜗牛速！他们是笨蛋吗？！而且如果可以用秤砣表明他们的笨蛋程度的话，那么用几个都不够！强烈建议继续赶路的他，很可惜，和那个跟他唱反调的月七儿比起来，显然，他被忽略不计了，任某位皇帝大老爷脸菜菜，心怒怒，弄得他在的帐篷乌云罩顶，雷鸣闪电的，咳，没人甩他，于是乎，凤轩没有吐血三升，某位皇帝大老爷先吐了。可怜的他不知道以后月家人能气得他吐血的做法有很多，尤其是月七儿，以至于让他在她是凤舞，她不是凤舞的想法中不断徘徊。
话说御天澜的建议没人理，就这样，月家人在丽都休息兼挣钱，基本上每一个人都很忙，而御天澜是病人，只能躺在床上尽他病人的本份。说起他的伤，他就不禁为自己捏把汗，昨天，刚到丽都没多久，被抬进帐篷的他问进进出出的月八：“怎么不走了？”
整理东西的月八分神望了他一眼说：“因为你终于醒了，所以准备找位大夫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等等！“之前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之前没有请过大夫啊！”跟在月八身边的月七儿替他回答。
“没有请过大夫？！”某位皇帝大老爷惊愕，“那是谁给我治的伤？”
“八儿啊！”月七儿一脸骄傲，“很厉害对不对，虽说八儿不懂医术，但是也让你给活了下来，你可要感谢他哦，这十天来都是他在照顾你，他可是你的恩人呢！”
不懂医术？
“你好命大哦，好几次都快死了，八儿都放弃了，没想到你竟然出乎意料地靠着顽强的生命力撑了过去。”月七儿继续，而且脸上对他有着崇拜。
什么？！敢情他被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他堂堂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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