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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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七儿离开自己的怀里后，御天澜则慢慢地坐起，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被撞疼了，没理月八，他捂着伤口，垂下的眼帘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你、你竟然敢轻薄我姐姐！当我们是游民，很好欺负是不是？！”月八找出月七儿的手帕，使劲帮她擦嘴，太可恶了，长成那副样子，八成有很多女人，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啊，万一传染给他家的七儿怎么办？我擦，我擦擦擦！边擦边瞪。
　　　　完了，听八儿的口气，刚才她撞倒的人是那个外人，呜呜，怎么办，她好丢脸！月七儿垮着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嘴被擦得很疼。
　　　　“刚、刚才……”两人是不是吻一块儿了？月氏像犯心脏病似的，感觉不能呼吸，望着月八，手却指着御天澜，抖个不停。
　　　　“你不知道把头侧一下躲开啊！？要不然七儿也不会被你亲到！”前一句话是月八满脸怒容地数落御天澜，后一句算是心有灵犀知道自家娘亲的问题，证实她没有看错。
　　　　轰！月七儿的脸像着了火，呜呜，她不纯洁了，竟然亲到男人了！
　　　　“而且时间还……”有点长！月家大伯母手扶着旁边的大媳妇，不、不行了，她要昏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家的宝贝就这么简单的被人亲去了！
　　　　“你反应怎么那么慢，不知道立即把七儿推开吗？竟然亲、贴了她那么久！太可恶了！”月八继续跳脚。
　　　　月七儿小脸沮丧，耷拉着脑袋，啊，她没脸见人了，地洞在哪里啊？
　　　　接下来月家的人挨个发难，而御天澜保持静悄悄，睁大的眼眸将月七儿可爱的表情收进，内心荡漾着满满的柔情，对月家七嘴八舌地数落充耳不闻。
　　　　“好了！都别说了！”月保发现乱哄哄的，而御天澜根本没在听，大吼了一声让众人安静下来。见众人都闭上了嘴，月保这才说话了：“我说你，喂——！”见御天澜没反应，他提高嗓门终于将某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然后他继续说：“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
　　　　“结果？”御天澜有点不明白，他刚是不是漏听了什么？这家人到底和凤儿什么关系，为了凤儿肯黑白颠倒的本事和凤轩有的拼，明明是他被撞了，现在却弄得像是他撞了凤儿。
　　　　“对，结果！”一旁的月八学鹦鹉，停下手中的动作，狠狠地瞪着御天澜。
　　　　“虽说我们只是游民，可是这道德礼仪该遵守哪项也是知道的很清楚。”月氏一本正经接着丈夫的话。
　　　　“就是！”一群鹦鹉继续。
　　　　“如果因为我们的身份低微就瞧不起我们，而觉得可以擅自轻薄我们家女儿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月保妇唱夫随。
　　　　“对！绝对不可以放过他！”月八捏紧拳头，准备好随时可以去扁人了。
　　　　“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绝对不能白白被你占了便宜！”月家大伯母插一句。
　　　　“对！”太对了，尤其是他月八姐姐的清白，比谁的都重要。
　　　　“而且这件事情都是你的错，因为七儿看不见，而看得见的你没有躲开！”继续陈述罪人罪状。
　　　　“就是！你肯定是故意的，早就这么想这么做了对不对？！”月八再擅自加上一条罪名。
　　　　“结果现在七儿被你、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所以你得负责！”月氏脸色很凝重，月家人皆为同意。
　　　　“对，得负责！”月八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是挨揍，还是罚饿！他开始乐了。
　　　　“你得娶我们家七儿！”这就是结果！
　　　　“对，你得娶、娶——？”月八正要学舌，突然发现不对，脸上的表情由乐呵呵转变成震惊，转变太快，脸有点扭曲，“不对！怎么可以让他娶七儿！？这不是吃大亏了吗？”
　　　　不是吧！就这么一个意外，她就得嫁人？呜，她不要，这些天跟这个人说话，发现他脾气不好，总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磨牙的声音，他那一口牙至今没有掉还真是奇迹！当然，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不想嫁人！月七儿蹙眉，嘟着一张小嘴，手抓着月八的胳膊，更往他身后躲了去，肢体语言为：八儿，你姐姐我不想嫁，你可得坚守阵地哦！
　　　　“他当然得娶，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这以后七儿怎么嫁人啊，所以他得负责任了，要不还算是男人吗？”月家大伯母支持月氏的结论，顺便问问民意，“大家认为呢？”
　　　　结果其他的人除了月九月十呆愣，剩余的人都点头同意，而当事人御天澜从听到月氏的结论开始，他就努力不让自己的嘴上挑，笑出来，以往看这家人的不顺眼现在通通都不见了，嗯，这家人真可爱！好人啊！
　　　　气死他了！月八开始跳脚，努力挽回姐姐被嫁出去的命运，绞尽脑汁找理由道：“绝对不可以！娘，他、他、我们都不了解他的底细，怎么可以随便把七儿嫁给他！”
　　　　月氏想都没想地就说：“前些日子，我们商量等他伤好，要是他没地方去，留不留他下来时，你不是说他在乾都帮过我们，所以是恩人，还说虽然他性格是别扭了些，不过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人还算正直吗？需要我把你当时说的话在这里再重复一遍吗？”
　　　　性格别扭？算了，看在他们准备把凤儿还给他的份上，他大方地原谅他们的无礼！
　　　　月氏认真地看着月八，无声地开始交流，你当你娘我随便就把七儿许给别人吗？你自己说过这个人肯定认识七儿，而且从他平时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七儿，而且你还说过，能在皇上的别庄出现，御医见他极为尊重，说明此人地位极高，而他遭人刺杀，醒来后却无巨大情绪波动，就说明他有把握处罚凶手，保证他自己的地位不动摇。要不然这些天她们干嘛总是让他陪七儿聊天，好培养感情？
　　　　月八想起那天自己说的话，翻了个白眼，哈，他要能预知今天的事情，当时他就会把这个人扔出去！月八又看了看父亲，就见月保说话了：“七儿不小了，你知道的，八儿！”父子俩对视，然后月保望了一眼月七儿，示意月八想清楚虽然不知道七儿的具体身份，但她的身份尊贵是无需置疑的，总不能一直让她跟着他们这些游民过贫穷的日子吧！算算她的年纪应该有二十多了，该嫁人了！这个人的身份如果有他们猜得那么尊贵的话，应该能保护到七儿吧！“再说，我们又没说现在就让他们成亲，只是先让他们俩订亲而已。”
　　　　“订亲！？”月八还是不乐意，脑筋使劲转，瞥到看着他们这里的御天澜，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嘿嘿！
　　　　“喂，你多少岁了？”月八转头问御天澜。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问题，御天澜微微一怔后，回答道：“三十。”
　　　　“哈，我就知道！”月八乐了，“听听看，他都三十了！有见过三十没成亲的吗？他家里肯定有老婆了！”
　　　　“可是当今吏部尚书凤轩大人三十二了，都没成亲，所以三十没成亲也很正常啊！”月三接口道。
　　　　月八狠狠瞪了月三一眼，真是的，平时反应慢，今天干什么反应这么快！？“三十二还没成亲，不知道大家都传说他有断袖之癖吗？”
　　　　凤轩？咦，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月七儿歪着脑袋注意力被转移，她怎么听见这个名字会有种亲切，温馨，开心的感觉？
　　　　“喂，我说你家里肯定妻妾成群吧？”月八问御天澜。
　　　　“……”正妻倒没有，但是……
　　　　“不说话就是有，那妾呢？”月八咄咄逼人，务必要抓出御天澜的小辫子来。
　　　　“……”御天澜想到他后宫的那一堆女人，无语。
　　　　“看吧，他说不出来了！再说，七儿不见得愿意嫁给他！对不对，七儿？”月八转头问月七儿。
　　　　“……”啊，那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呢？月七儿苦思冥想，没听见周围人的对话。
　　　　“看来七儿没意见，那你呢？”没有反对就是同意，月氏转头问御天澜，终于这次没有枉顾他的意见，问了一下，“先申明，我家七儿绝对不做妾！”凭七儿的美貌，即使这个人有妾，也可以全部被踹到一边去，不足为惧！
　　　　“我会娶她，是正妻！”前面听到有人提起凤轩，顿时让他想到如果凤轩知道凤儿还活着的话，他绝对会阻止凤儿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的难缠，多年前就领教过，所以先下手为强，凤儿是他的！
　　　　“那你的妾呢？”月保问。
　　　　“以后不会有任何的妾！”御天澜直视着他，眼神中有着肯定，自己可以像当年本来决定的那样为她废了后宫。
　　　　确定御天澜是认真的，月氏夫妇很满意地点点头，而月八嘴巴张张合合，插不上话，感觉到大势已去，这次轮到他被无视了。
　　　　认输了的他，伸出手气呼呼地说：“拿来！”
　　　　“什么？”御天澜莫名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当然是订亲信物啊！怎么，你不想给？”月八很不满道。
　　　　御天澜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玉佩给了他。月八接过玉佩，觉得手中的玉佩有点眼熟，没多想，转身就给月七儿戴到了脖子上，之后他从月七儿的袖子中摸出一个小荷包，扔给御天澜，“给你！收好了！”
　　　　接过小荷包的御天澜，这么一看，纳闷这荷包上的一团线到底绣的是什么？月八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对那荷包上的一坨线有疑问，替他解惑道：“那是花，我姐姐绣的，咳，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对于一个眼盲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七儿的刺绣啊，不提也罢！
　　　　“……”啊，好怀念啊，可以理解，能绣成这样的确不错了，眼睛看得见的时候她都能把龙绣成蚯蚓，那看不见得时候能把花绣成一坨粪，唉，只能说这两年多来，某人的技艺没退步啊！
　　　　已有定论，月家人便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继续吃有点凉的饭兼烤鱼，幸好刚才没有鱼在烤，要不然现在大家就准备吃鱼碳吧！
　　　　月七儿还在思考，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多了个未婚夫，月八捡起她的拐杖，领着她坐到了御天澜的身边。月氏拾起御天澜的碗，帮他洗了洗，难得的多给他盛了碗粥，递给了他，然后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啊，对哦，那天你到最后还是没有说你叫什么。”月八听见母亲的话后，突然想起直到今天还不知道这人名字。
　　　　御天澜真的很想做翻白眼这种不雅的动作，这家人除了他刚醒来时，月八问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人问过这件事了，这些天，他的名字就一个“喂”字。不过如果他知道这是月家人的老毛病，估计就不会抱怨了吧！毕竟他们很有进步了，比起认识凤舞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她的真名，他这十几天“喂”的代号已经很不错了。
　　　　刚想说个假名，但他看到还在蹙眉沉思的月七儿，心念一转，张口道：“御天澜。”
　　　　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的月家人集体愣了一下，心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接着，众人全部变脸，这、这不是当今皇上的名字吗？而月氏夫妇和月八回想起了在乾都这个人身旁跟着的那两位嗓音尖尖，极像太监的人，噢，不是吧！那真是太监？
　　　　月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大，像吞了枣似的，不会吧？他是猜想这个人是皇亲贵族，可、可从来没想到能和皇帝挂上钩，他忽然想到这个人在刚醒来那段时间说话的时候总爱在“我”之前带个“振”的音，那个应该不是“振”而是“朕”吧？于是，月八的脸黑了半边，内心中有九成肯定他没说假话，心中哀号一句，如果他是皇上的话，那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关于皇上的坏话啊？
　　　　脸色僵住的月氏开始干笑，赶忙拿了一条烤好的鱼到小木盘中，放到御天澜面前的地上说：“呵呵，好名字，这个名字起得很好，吃鱼，吃鱼，呵呵！”早知道就不问了，现在装傻是不是比较好？说完后，她就转身就跟一同装傻的月保说话去了。而其他的月家人埋头吃饭的吃饭，啃鱼的啃鱼，没有任何人对此名发表意见。
　　　　看见自家人全部装作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名字，月八当即决定也装作不知道，不知道的话，就不用把他当皇帝大老爷伺候，于是，他转移注意力，拿条鱼准备递给月七儿。
　　　　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情和动作，御天澜很明白这家人知道他说的名字是谁的了，也清楚这家人相信了，但更清楚这家人胆大地在装傻！算了，他说出名字是为了看凤儿的反应，望了望月七儿，发现她跟刚才自己说出名字后还是一号表情，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当即，心中说不上是希望她有反应还是没反应比较好。
　　　　月八叫她吃鱼，月七儿却脸色一亮，左手握成拳状，往右手的掌心一敲，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被吓了一跳的月八好奇道，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拉过来了。
　　　　“凤轩啊！他肯定是那个人！”月七儿很乐。
　　　　“哪个人？”御天澜忍不住问出声了。
　　　　听到他的声音，发现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月七儿愣了愣，脸有点红，小小声说：“就是我最近在梦里经常见到，教我武功的那个人。”怪了，她什么时候坐下来的？而且还坐在这个人身边的？呜，好尴尬！
　　　　“……”她、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对吗？那她有没有忆起自己来？御天澜脸色暗了暗。
　　　　“教你武功？”月八不明白。
　　　　“嗯，我最近的梦里总是梦见一位很漂亮的人，就是因为天天都能听见他教的口诀，我才想起自己会武功的。他人很温柔，总是在笑，很和蔼可亲。”月七儿想想原以为他是月大，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是凤轩才是正确的答案，他的脸上总会有很宠溺的可爱表情，每当梦见他时，她那一天的心情就很好。
　　　　听见她的话，御天澜已经可以想象出如果凤轩知道他的妹子虽然失去记忆，却还记得他这个大哥的话，那张绝色的脸不知道会蠢笑成什么样了。而感觉到月七儿根本没有对自己的一丝记忆，御天澜的心情开始低落。
　　　　“什么？你做梦梦见凤轩，”月八夸张地笑了一下后说，“别说笑了，他是凤家的宗主，当朝吏部尚书，传闻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论武还是文都是一流的水平，而且他的外公是宫家宗主，一位背后有两大家族撑腰的人，为什么会教你武功？”嗯，等等，月八脸色僵了一下，忽然想到曾经见到的那位跟月七儿长得八分像的人，再想到传言中，凤轩的容貌是被形容为绝顶漂亮，不、不是吧，七儿是凤家的人？
　　　　听月八这么一说，月七儿又不是很肯定了，觉得自己有毛病，怎么会想到凤轩就是梦中的人呢？像他们这种游民是不可能跟凤家宗主那么高贵的人牵扯上关系的，月七儿心情有点低落，但又有问题，问道：“那，是谁教我的武功？梦里的那人是谁啊？”
　　　　谁啊？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她教的，还有家人教的，那她的武功是、是……，眼珠子乱转的月八，看见正在喝粥的月大，再想到月七儿说的那人应该和月大差不多大，当即，手一指，说：“当然是大哥了！”
　　　　那边的月大听见月八点名指向他，也不管是什么问题，连忙将嘴里的粥咽下回答：“对，对，是大哥我！”
　　　　“哦！”她原来以为的没有错啊，但是……，“那我从失去记忆开始就经常梦见的那个人是谁啊？”
　　　　从失去记忆开始就经常梦见？是谁？御天澜专注地望着月七儿，心开始跳得有点快。
　　　　“你不是总记不起他的样子吗？那我怎么知道是家里的谁啊？”正解为：你又没有说出那人的年岁来，我怎么知道编家里的哪一个人给你啊！
　　　　“咦，我没有说过我已经看清楚他的样子，能记得起来了吗？”月七儿诧异道。
　　　　“没有！”月八很肯定。
　　　　“那个人长得，长得很不错，”月七儿想起梦里见到他时，她的心跳总是加速，于是，脸上添了一抹红晕，“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嗯，自己好像只到他下巴那里，“总是爱绷着一张脸，皱着眉，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很温柔，……”想起那人温柔带笑，深邃的眸中有着让人心跳的情意，月七儿的脸更红了，心中有点唾弃自己，啊，为什么她总是梦见男人呢？呜呜，完了，难道她的思想原本就不纯洁？
　　　　边听她的描述，月八边琢磨说谁比较好，扫到月三，觉得年龄挺符合的，于是，打断了月七儿接下来的话，就告诉她是三哥。谁知道月七儿想都没想的就否定了，“肯定不是三哥！”
　　　　“啊，就是三哥，不信你问娘，对不对，娘，七儿说的就是三哥？”月八把专注在他和月七儿对话上的月氏拉下水作证，并且还眨眨眼，示意要承认到底。
　　　　“对、对、对，就是你三哥！”月氏朝月三挥手。
　　　　月三连忙放下手里的鱼，帮着作伪证。
　　　　“不可能，三哥比我高不了多少，”她有比较过。
　　　　“那一定是你梦里的三哥站在板凳上的！”月八脑筋开始急转弯。
　　　　“是、是吗？”见弟弟说的这么肯定，月七儿开始动摇了。
　　　　“当然是！”撒谎的一大要素就是说的底气要十足！经过他这两年多的验证，无论多么荒谬的事情，只要他说得够肯定，七儿就绝对得相信，简言之，很好骗，而且，他说得都是善意的谎言，底气更足了。
　　　　“哦，那三哥为什么会穿那么贵气的衣服？有时是紫色的，有时是黄色的。”她还有问题。
　　　　“咱们是剧团啊，表演的时候当然会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了！”月氏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可是，紫色的衣服不是只有朝廷重臣，皇亲国戚才能穿的吗？而黄色的衣服在我们御风国不是只有皇上才可以用的颜色吗？”
　　　　啊，这怎么解释？月氏额头开始冒冷汗，双眼扫向大家，寻求帮助，只见其他月家人全部拧眉思考，怎样糊弄过这个问题。
　　　　“而且，那衣服上为什么会绣着龙啊，不是只有皇帝的衣服上才可以有龙形图案的吗？”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是每次总忘。
　　　　龙袍？集体瞄了那位可能是皇帝本尊的仁兄一眼，奇异的景象就出现了，只见月氏突然了悟到了什么般答非所问地说道：“唉呀，都吃完了呀，那要赶紧收拾，然后，下午还要表演呢！”迅速地端起自己的碗跑了，而其他月家人也不甘落后，灭了烤鱼的火，拿鱼的拿鱼，拿碗的拿碗，连锅都没放过地端跑了，就连月八都哼哼哈哈了两句，一紧张，把原本要递给月七儿的那条鱼原封不动地带走了。
　　　　一眨眼的时间，原本坐满人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只有被风吹过而扬起的尘土在向两位被遗留下来的人打招呼。
　　　　月七儿脸色呆滞，樱唇微张，那人是谁的问题瞬间又被抛到脑后去了，不、不是吧？吃完了？啥时候的事情？她好像才喝了两口粥，吃了三、四口鱼肉后，就和八儿去过招了，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然后问问题，她根本没吃多少好不好！当即，某人懊恼地低声道：“噢，不是吧，我的饭，人家还没有吃饱呢！”呜呜，她是笨蛋，为什么总爱在吃饭的时候问这些事情，弄得每问一次，她就得吃不饱一次，月七儿耷拉下小脑袋，强烈后悔中。
　　　　至于御天澜，听见月七儿一直梦见的人是自己后，心情澎湃激动，柔情荡漾，月家人突如其来的逃跑弄得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想笑，感觉这家人挺逗的。再回过头看向她，听见她的低语，知道她没有吃饱，便将自己手中的碗递给她，告诉她说：“这碗粥我还没吃过，你吃吧！”刚注意她说话了，所以这碗粥他还没动过。
　　　　有粥！月七儿小脸一亮，但反应过来是他后，本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道：“不了，你自己吃吧！”她怎么好意思拿客人的饭，而且还是个病人，呜呜，她肚子好饿，知道没饭吃的她反而更饿了。
　　　　呵呵，看见月七儿想吃但又不好意思拿的表情，御天澜觉得她好可爱，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将碗递到月七儿的手中，柔声道：“拿好了，我不饿，吃吧！”
　　　　“哦，嗯，好，谢谢你哦！”月七儿微红了脸，道谢后，端起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的凤儿！御天澜目不转睛地看着能吃能笑的她，觉得这一刻真好，面带淡淡的笑容的他，伸手将她脸颊旁调皮地散在前面的几缕发丝帮她捋到了后面，心情极好地看到随着自己动作而脸变得粉红粉红的她。
　　　　知道只是这碗粥恐怕她会吃不饱，御天澜庆幸月家人逃跑时扫荡的动作没有祸及他这里，端起放在身前的木盘，本想直接给月七儿，但想到她的眼睛看不见，御天澜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把木盘里鱼的刺挑去，夹起一小块鱼，说：“来，把嘴张开。”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月七儿还是停下喝粥的动作，乖乖地张开嘴，感觉到嘴里被塞进了东西，就听见御天澜说：“是鱼，小心点鱼刺。”
　　　　“谢、谢！”月七儿涨红了脸，含着鱼肉，小声道。
　　　　接下来，月七儿每喝两口粥，就会被御天澜喂一口他努力挑去刺的鱼。
第十七章　订亲后的生活
　　　　　　　　　　　跑了却躲在一旁的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