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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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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生活？月七儿皱起了眉头，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比起以前的生活太好了呢？
“我们该走了，要启程了！”月八起身拉起她，领着她朝向即将启程的队伍走去。
算了，不想了，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月七儿加快了步伐，跟紧了月八。
新的旅程已经开始，前方的乾都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小的幸福也许马上就不复存在，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第二章 暗潮汹涌的乾都
帝京？乾都
昶禁城？勤銮殿
“皇上，微臣认为让御医为那些平民，贱民，甚至是游民和奴隶看诊是万万不可啊！御医可是拥有照顾您的重大责任的人，怎么可以去为那些低贱的人们看诊。这是我国建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甚至在过往的朝代也不曾出现，皇上请您三思，这件事情……”立于众臣之前的白发老儿，表情痛彻心扉，准备来上一篇长篇大论，非要让龙椅上的皇帝收回成命不可。
“我说，琳老，您老还真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这件事情早在三天前，皇上就已经下诏决定了。可是，您老在前天，昨天，甚至是今天的早朝上天天提一遍。我是不觉得烦了，可是……”说话的人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上面。
“……”琳成勋看向龙椅上的人，只见那人已是一脸不耐，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长篇大论霎时停止，琳成勋只得放弃，退回自己的位子。
“微臣有事禀报，……”耳边响起他人的早朝禀报，琳成勋瞪向刚才打断他话的人。只见那人也望着他，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上懒懒的笑着，未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肩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放荡不羁，向来不离手的扇子一下又一下地扇着。
凤轩，又是他！琳成勋内心止不住的火，处处与老夫作对，给我记住了，这笔帐迟早要向你讨回。
“……无事退朝！”
“微臣还有事禀报！”琳成勋赶紧向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乘着这次庆典，应该将立后的大事也一并办了。正可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啊！”
“……”龙椅上的人眉头一挑，算是表示听到了。
琳成勋觉得皇上好像没有什么不耐烦，便继续说了下去：“微臣认为，后宫嫔妃众多，早日立好皇后，也可早日替皇上分忧。皇上，您已即位十年，却至今未立后宫之主，这不符合祖宗们的规矩啊！为此，微臣甚感担忧，纵观其他十三国，无一国有这种现象……”
“这么无聊的事情，亏你也提得出，皇上爱立谁就立谁，我说，琳老，您就不能提些有建设性的意见出来么？一大清早的就盯着皇上后宫中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没劲。再说，这十年来，后宫一直没有皇后，也没见皇上有个什么忧需要分！”凤轩边说边还优雅的打了个哈欠，以示对这个话题的不屑程度。
“皇上，微臣这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啊！皇上，这次庆典还有他国使者，可我国却没有一国之母，这，这是不成体统之事啊！”
“您不如直接说请皇上立您那个妖姬般的孙女为后，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呢？”凤轩又凉凉地接了话。
琳成勋顿时怒气充脑，“我那个妖姬般的孙女有什么不好，我们琳家是开国建朝的名门六大家族之一，对皇上忠贞不二……”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凤轩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用扇子指着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左丞相大人，您刚说了妖姬般的孙女……”琳成勋身后的人小声地提醒道。
“哈哈，哈哈，原来您老也认为您那孙女像妖姬啊，难得，真是难得，我俩意见竟然有一致的时候。”
琳成勋这时才发现刚才自己顺着凤轩的话接了下去，说错了话，顿时恼羞成怒：“哼，你该不会是因为你家凤舞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皇后，所以不希望皇上立别人为后吧？我家的雪霁在皇上身边好歹也有十几年，却也没有像某人一样闹个被赐死连尸体都没有的下场！”
听到下面的人提起凤舞，御天澜的眉头一皱，起身，一甩袖，转身离勤銮殿而去。
伺候在旁的小太监立即叫道：“退朝――！”赶紧跟了上去。
“托您老人家的福，今日早朝结束的还真是有够早，不过，看上去，皇上他对您老的话可并不怎么高兴呢！”凤轩将手中的扇子一合，朝着琳成勋满不在意地笑着说。
“那我也该走了，琳老，告辞了。”说罢，他又展开扇子，扇了扇，留下心中忿恨不已的琳成勋就走了。
离去的凤轩，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与往常一样有着淡淡的笑，然而，笑意却未及眼中，紧紧捏住扇子的手更显出了他对刚才琳成勋的那番话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该死的老东西！凤舞的名字你也配叫么？！与你琳家的帐，我会慢慢地算清，要你们千倍地偿还！他走到庭院中，停了下来，仰起头，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舞儿，你等着，等着为兄替你讨回公道。害死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知道，动了我凤氏家族的人，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即使是那一位，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湛蓝的眼眸中充满着复仇的光芒射向天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兰桂宫
“替我禀报吧！”从勤銮殿出来，就直接来到兰桂宫的琳秋琅对当值的太监说道。
“您请稍等。”太监行了个礼，赶忙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琳秋琅便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兰桂宫里的琼芳殿。
奢华的摆设，昭显着此殿主人的地位，而那置于上座的躺椅上刻着只有皇亲国戚和六大家族才可以拥有的七彩花纹，更显示着此人的尊贵。
倚在躺椅上的是名女子，浓妆艳抹的脸让人看不出实际的年龄，狐媚的双眼时不时地闪烁着挑逗的光芒。她一看到琳秋琅进来，便停止了吃点心的动作。只见她左手一挥，吩咐两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你们统统退下。”
数位太监宫女们一一离去，那名女子继续吃着点心，而琳秋琅则中规中矩地肃立在一旁。
直到那几条碍眼又碍事的身影一消失，女子立即将手中的糕点扔回盘中，起身来到琳秋琅面前，急切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不是有教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表露出自己的真正情绪么？”琳秋琅不高兴地斥责道。
“现在就我们父女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女子瞟了琳秋琅一眼，又转身回到了躺椅前，坐了下去。
“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虽然你现在是贵妃，在这个没有皇后的后宫中地位是最高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有多少人盯着想把你拉下来，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想把我拉下来，也没那么容易，我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可不是伺候假的。”她眼一翻，不耐道。
琳秋琅还要张嘴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给打断了。“我说，父亲大人，一大早您就别再对我说教了，还是说正事吧，到底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爷爷已经在今早的早朝上向皇上提了。”琳秋琅在两旁的椅子中选了一个位于琳雪霁最近的位子坐了下去。“但是……”
“但是什么？”琳雪霁拿起糕点，正要吃的动作停住了。
“在凤轩那小子的捣乱下没有成功。”
“怎么会这样？”
“原本我预料最近是提这件事情的最好机会，可是你爷爷在凤轩那小子的捣乱下，做错了事，惹得皇上不快，早朝早早就结束了。看样子封你为皇后的这件事情近期内是不可能了。”琳秋琅心有不甘地说。
“凤轩，又是凤家的人！”琳雪霁咬牙切齿地道，手中的糕点被狠狠地捏碎了。“干脆派人把那碍事家伙干掉。”
“你在说什么，凤家处于名门六大家族之首，想要直接动到他们家族的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凤家宗主的凤轩！先忍忍吧，总会有机会的。”
“哼，凤轩，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琳雪霁低声恨恨道。
“我一直很奇怪，虽然以前凤轩就和我们不对盘，可是也没有这两年来这么明显地处处与我们作对。难道，他发现那件事情与我们有关了？”琳秋琅皱眉思考道。
“怎么可能？！那件事情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父亲您都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方法让凤舞失宠，最终被赐死的不是吗？凤轩又怎么可能知道。哼！”
“的确。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
“父亲，只要结果是我们要的，过程并不重要，不是吗？”琳雪霁懒懒的，并不想多在这个问题上回答。
“也是，那件事情该处理掉的你都处理干净了吧？”
“真是的，您怎么总是这么不放心，我再说一遍，相关的人也就那么一个而已，而那个人早就和凤舞一样在地府了。呵呵……”琳雪霁抿着嘴，妖笑了起来。
琳秋琅看见她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女儿的确像凤轩所描述的那样，像妖姬一样。他连忙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抛了出去。
“那就好。”
“父亲，最近有人给我提了个不错的建议。”琳雪霁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要笑不笑的说。
“是什么？”
“本来我心想如果立后的事情顺利的话，就不予考虑了。但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呵呵！”
“噢？”
琳雪霁伸出手，对她父亲招了招，琳秋琅立即起身到她跟前，将耳朵附了过去。只见琳雪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琳秋琅面色一变，“这……这怎么成！”
“这怎么不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不做二不休。”琳雪霁用手比了个杀的动作。
“这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是会灭九族的，不成！”琳秋琅转身回椅子上坐了下去。
“您以为我没有想过么？当然是万全了的事情，不必我们动手，人他都安排好了，只要到时候支持一下他，就可以了。”
“有这样简单的事情么？”
“就这么简单，我听过他的整个计划，呵呵，那可真是天衣无缝啊！在他有动作之前，我们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他的计划一完成，我们琳氏对他表示支持就可以了。即使他的计划失败了，也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的。”
“他怎么可能把计划完全地告诉你？”
“的确，他并没有告诉我另外帮助他的人到底是谁，不过，计划确实是那样的，我感觉的出来他并没有说谎。再说，他只是寻求事后支持而已。”
“这……”琳秋琅知道自己的女儿的判断力，不禁考虑起了可能性。
“再说，您别忘了，他也是要叫您一声丈人的，到时候，您可不仅有一个皇后的女儿了，还有一个太……”琳雪霁点到为止。
琳秋琅两眼一亮，点了点头，“呵呵，不错，不错。真有你的，雪霁！”
“呵呵，那是！”父女俩都笑了起来。
“不过，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你能狠的下心来？”琳秋琅担心女儿被不必要的情感所牵绊，又问了一句。
“哼，丈夫，你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丈夫吗？我在他身边十二年来，他宠幸过我几次？七次，就七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唤过我。平日里见面，也就像是见到了隐形人似的，望都不望我一眼。不管我再怎么精心打扮，也得不到他的一丝怜惜。哼，这样的丈夫有跟没有一样。本来我还想他如果让我成为皇后，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就罢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另谋出路的比较好。毕竟是他先不仁，那可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哼！”琳雪霁摆弄着手指甲，冷笑道。“我的大好时光可不能总花在守活寡上面。我，可是一个有着正常需要的女人呢！”
“你有这样的决心就好，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被那些无聊的感情牵绊住。”琳秋琅点点头称赞道。
“另外，这件事还不是那么好办，仍有一个阻碍！”
“什么阻碍？”
“你爷爷！即使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因为皇上没有子嗣，必须在皇上的几个兄弟之间选择，到时候你爷爷根本不会支持他，而是会支持晏王，毕竟皇上的几个兄弟中以晏王最为出色。现在的宗主还是你爷爷，我并不能号令整个琳氏家族的人。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爷爷应该知道选择谁会对我们琳氏最好，您多虑了。”
“哼，我自己的父亲，我最了解，别看你爷爷平时那样，他可是很忠于皇室的。这种事情他可绝不会含糊。”
琳雪霁眉头一皱，冷声道：“人年纪大了，做事总是有点八股，既然这样，不如找个机会，这琳家的宗主也是该换父亲您做做的时候了。”
“可是你爷爷他还很硬朗。”
“硬朗？这可说不准，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下了呢！”琳雪霁望着他父亲慢慢地说道。
“你是说……”琳秋琅不禁愣住，低喃道，“难不成你让我对你爷爷……”
“父亲大人，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被那些无聊的感情牵绊住，这可是您说的话。再说，我又没有说要对爷爷怎么样。我的意思也只不过是应该让他在哪个别庄修养一下，多些人照看而已。”
“嗯，我明白了，那就这么办吧！到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商量。我也该走了，你要小心处事。”琳秋琅站起来准备走了。
“那，父亲您慢走，我就不送您到外面了。”琳雪霁也站了起来，走向他。
“对了，父亲，爷爷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皇上不快了？”
“他被凤轩气昏了脑子，竟然在朝堂上就说凤轩该不会是因为他家凤舞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皇后，所以不希望皇上立别人为皇后？说你在皇上身边好歹也有十几年，却也没有像某人一样闹个被赐死连尸体都没有的下场。真是的，竟然在朝堂上与凤轩闹了起来，皇上当然会不高兴听，于是甩袖就走了。好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我还有事情。”说罢，他就走了。
琳秋琅走后不久，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就进入云芙殿，准备听候吩咐，然而他们却看见琳雪霁站立在屋中，两眼泛着凶狠得光芒，浑身在不停地颤抖着。突然，她冲向躺椅前的桌子，一把将上面的东西扫了下去，接着紧紧握住了拳头，嘴中恨恨地蹦出两个字：“凤舞！”。
不知所以然的太监宫女们害怕的赶忙跪下，喊道：“娘娘，您请息怒！”
琳雪霁心中满是止不住的怒火，父亲，您哪知道，皇上并不是对爷爷和凤轩在朝堂上吵闹而不高兴，皇上不高兴的原因根本就是因为听到凤舞这个名字。凤舞，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死了还能对皇上有所影响，可恶！
她不禁想起了当年皇上宠爱凤舞的那一个月，那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让她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同样是六大家族出身的她们，凭什么之前凤舞是皇上的心腹，而她只得到了那短短的宠幸，之后凤舞又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而她却一直守着活寡？那一个月皇上为了凤舞打破了多少习惯，从不会在女人身边睡着的皇上，竟然天天前往云德宫，夜夜宿在凤舞身边。想起那一个月，她气得夜夜不得眠，还真是处在水深火热中。不过，呵呵，凤舞啊，皇上的宠爱也就那么一回事，我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你就失宠了。呵~说起来，我还真是幸运啊，幸好我知道了皇上之前的那件事情，要不，还真不好动摇你的地位呢！呵呵，呵呵，凤舞啊，你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一夜之间就对你改变了态度，还真是可怜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转了起来，看向跪倒在地的太监宫女们，吩咐道：“都起来吧，把这里收拾干净！芙蓉，替我准备东西，我要保养一下。另外，香兰你去把凤翠那家伙叫过来。”哼，凤舞，原本是想看到你被贬成军妓，或是被贬成奴隶，但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赐死药给你，这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可是仅仅是你的死却还是消不下去我的怒气呢，那我也只好让你留下的那些忠狗们来消消我的火了，呵呵。
“是，娘娘。”两个宫装打扮的女子领了命，立即去准备了。
这次又轮到了凤翠，不知道今天娘娘又想了什么法子整她，幸好不是自己。周围的太监宫女们暗自同情，却又暗自庆幸，毕竟欲求不满的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此时，琳雪霁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而发出了妖姬般的笑声，使得太监宫女们是浑身一颤，好、可、怕的笑声啊！
御书房
皇上到底是怎么了？顺公公心中很是疑惑。
他望向坐在御桌前的已经快一个时辰，却还没有批阅一本奏折的皇上，心想：皇上很少这样，这种情况好像也只有在两年半前处死德妃娘娘的前后几天以及德妃娘娘的忌日时发生过。今天又不是娘娘的忌日，应该说今天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了，可是，皇上为什么又会这样发呆呢？真是的，一定是早朝时发生了什么，可惜今早因为腰痛，没有跟着皇上，一会儿得问一下小玄子。
顺公公正想着，眼角却扫到皇上扔下了手中的笔，将奏折一合，于是他立即向前一步，准备听候吩咐。
“去云德宫。”说罢，御天澜起身就往门外走去。顺公公连忙向其他人招了招手，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云德宫的门前，御天澜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在这里候着。”说罢，他就一个人进去了。
“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情？”顺公公看皇上已经进去，便立即小声问小玄子。
“没有什么事情啊，还和平常一样，凤大人又惹火了左丞相。只不过皇上不爱听，早早退了朝而已。”
“就这样？那还真是奇怪了。”顺公公正诧异，想着皇上反常的原因时，耳边却又响起了小玄子的小声提问。
“顺公公，凤舞是谁啊？”
“你说什么？”顺公公瞪大了眼，望向小玄子。
“凤、凤舞，今天左丞相有提到……”
“够了，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顺公公连忙捂住他的嘴，并且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别人并没有注意他们俩，便松了一口气。
小玄子一脸疑问，可又不敢再问了。
顺公公看了看他，往他的跟前凑近了点，这才低声说道：“我说，小玄子，看在你我同乡的份上，咱家可提醒你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提那个名字，知道吗？”
他看见小玄子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后，便继续道：“你才进宫不久，不知道那个名字在皇上以及众多有权势的人面前是个禁忌。她是凤氏宗家最小的女儿，也是现任凤家宗主凤轩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曾经是这云德宫的主人，不过两年半前被皇上赐死药过世了。”
“已经死了？”小玄子对这样的答案感到吃惊。
“对啊，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那位娘娘就这样离去了。娘娘受宠的时候，我还以为皇上真的爱上了她，还以为娘娘会被封后呢。结果，伴君如伴虎啊，不久前还极为受宠的娘娘，没几天就被赐死了。娘娘死前那悲怨的眼神我到现在还忘不掉。那么好的一个人啊，真让人难过。”说着他还用袖子抹了抹眼中的泪水。
“那现在云德宫住的是哪位娘娘呢？”小玄子又问了一句。
“谁也没有。宫内还保持着德妃娘娘生前的样子，因为皇上命人小心保持着。前不久，有个宫女不小心摔了屋中的一个瓷碗，就被皇上命人除去双手，贬为奴隶了。我还从没有见过皇上发那么大的火，下那么重的惩罚呢。”顺公公拈着莲花指，怕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太可怕了！”小玄子抖了抖。
“所以说，在这个宫中，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顺公公最终下了一个结论。
“说到底，皇上到底爱不爱那位娘娘？”小玄子有点搞不清楚了。
“这，你说皇上不爱她吧，可是很多方面都显示着皇上爱她，你说皇上爱她吧，可又赐死了她。这爱还是不爱……”一老一少被爱还是不爱的问题绕得有点晕，最终，还是顺公公来了一句：“圣意难揣，圣意难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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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轮当空，软光铺洒在乾都的夜街上。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面上出现了一顶小轿，抬轿的四人踩着轻盈的步伐，速度越来越快的走向街的尽头。终于，轿子抵达街尽头的那扇小门而停了下来。一人走向小门，轻轻地用小门上的门环有节奏地敲了几下，而其他三人则肃立在轿旁。不一会儿，小门便吱的一声开了，门内的人迎了出来，恭请的姿势道：“主人已经恭候您多时，您请。”
这时，四人又抬起了轿子，进入小门。
门内出来的那人，见来者已经进入，便朝街上张望了一下，立即也跟着进入小门，并把门关了起来。
进入小门后，四人抬着轿，熟门熟路地走向了来过了不知都少次的屋子。抵达屋前后，三人肃立在旁，另外一人立即上前，掀起了轿帘，就见轿中出来一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此人身高健壮。他手一背，便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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