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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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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胡说，你别理他！”凤轩知道她想问什么，想都没想就否定。
月七儿看看自己的哥哥，再看看碧仁宏，最后又看了看被御林军抓起来的碧峰尚，心里不确定谁说的是真的，于是，她对着程冉说：“放了他！”
“他要刺杀您，这是重罪。”程冉恭敬地回答，不肯放了碧峰尚。
“我又没受伤，放了他！”月七儿的声音有点强硬。
程冉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不情愿地挥手示意手下放人。
碧峰尚被放开，月七儿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在众人的护送下，随着凤轩离开了碧府。
一瞬间，除了碧家的人外，其他的人走得干干净净的，霎时间，丰园显得格外空旷。沉默蔓延在空气中，碧峰尚低着头，满脸悔恨自己没能手刃杀兄仇人，可是心中也明白，所有的一切并不能完全怪罪月七儿。
碧仁宏叹了口气，对着碧峰尚说：“你回碧州去吧！”
“主上！您要赶我回碧州！？”碧峰尚吃惊地抬头看向他。
“你哥哥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遗憾，可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让你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回碧州、不，”碧仁宏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睛，“你不用回碧州，我放你自由，恢复你本来的玉姓，你走吧！”最后的一声，碧仁宏说得极为轻，是叹息，是惋惜，更是遗憾。
“主上！”碧峰尚不敢置信地喊道。
“如果是你的哥哥，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情！我会派人给你些盘缠，你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今天就离开吧！”说罢，碧仁宏看也不再看他，就走了，他的心中第一千次地后悔那晚将碧峰寺派了下去，失去了最得力的手下，而留下的却是这个年轻、莽撞、火爆的碧峰尚。
深感被尊敬，崇拜的主子抛弃，既后悔又气碧仁宏就这样丢弃对他忠心多年的自己，碧峰尚眼见一切皆以成定局，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带着恨意和怨气什么都没拿地离开了碧府、离开了乾都。
出了碧府的他，由于感到忠心多年的哥哥和自己对主子而言毫无意义，对碧家、对凤家、对一切的制度的不满，致使他如同被放出铁笼的猛兽一般，踏入绿林，带着聚集在他身边的兄弟们专与官府作对，不过，这只改名为玉峰尚的猛兽在遇见了月八后，变得乖巧的如小猫，但这都是后话了。
月七儿随着凤轩回了凤府，从一进凤府的门，里面的一草一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熟悉感，可是月七儿情绪极为低落，没心情去想这些。
凤轩带着她到了她之前住的屋子，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变，看见她双眼红红的，小脸一点笑容都没有，深知她还在想碧峰尚那件事，凤轩溺爱地拍拍她的脑袋，语气肯定地说：“别瞎想，哥哥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他弄错人了！”
“真的吗？”月七儿抬头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你宁可相信外人的话，都不肯相信哥哥的？”凤轩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撒谎。
“哦。”月七儿终于放下心，不难过了。
“我叫凤翠陪着你在府里转转，哥哥还有事，得先回宫去，可能会忙到很晚，中午回不来，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既然不得已要把妹子嫁过去，那他凤轩最宝贝的妹子自然得嫁得风风光光的，他需要准备的事情有很多，还得和礼部尚书商量，会很忙。
“嗯。”月七儿乖巧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可爱，顿时让凤轩心情大好，心里不停地念叨他的妹子真乖顺，真是太可爱了！
于是，凤轩怒气冲冲地出宫，却带着傻呆呆地蠢笑回宫，让宫中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今天凤大人脸上的表情真是奇观！
到凤府的人还有小喜子和他亲自挑选出的太监和宫女们，程冉特地挑了一队的御林军留了下来，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对这些凤轩没说什么。待他回宫后，月七儿随着凤翠熟悉了一下自己的住处，吃过午饭，她如往常睡了会儿午觉，醒了后，便和凤翠在诺大的凤府里探起了险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暗，凤府主要的地方差不多已被两人逛完了。
“那是什么地方啊！？”月七儿看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之所以能引起她的注意是因为那屋子的门用铁锁锁着，却还有人在周围巡逻。
“不知道，那里是禁地，主上不准人靠近那里。”凤翠探了探头，看向那里，解释道。
“禁地？”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里变为禁地？月七儿顿时很好奇，拉着凤翠说，“走，我们去看看。”
“小姐……”凤翠还没说完，已经被月七儿拉着朝那里走了去，而在那里巡逻的人已经看见了她们。
“小姐。”已经得到通知说主子有一位妹妹住了进来，又看到月七儿那让人不容错认的容貌，巡逻的护卫立即恭敬地说。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看看。”月七儿瞄瞄那有着锁的房门。
“这个……，主上有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为首的护卫不肯，要知道，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月七儿是凤舞，而其他的人只知道月七儿是突然冒出来的妹子，谁也不清楚她在凤轩的心中份量有几两，所以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地让月七儿进去。
“小姐……”凤翠拉拉月七儿的手，“等问过主上我们再过来看好不好！？”虽然知道主上肯定没有意见，但也知道眼前的护卫们是绝对不肯让她们进去的，她的话一说完，月七儿突然松开了手，只见她身形一晃，待凤翠反应过来，月七儿已经晃了一圈，顺便点了那些护卫们的穴。
“小、小姐……”凤翠看着月七儿伸手拿了为首护卫腰间的钥匙，还朝着自己吐吐舌头，然后就去开锁，她只好安慰那些脸色变得很难看的护卫们说主上绝对不会怪他们的后，随着月七儿进那间屋子，心里暗道一声，小姐变得不仅外向了很多，也淘气了许多。
第三十四章 因果
一进屋，两人看见屋内很普通的摆设，除此之外啥都没有，月七儿不禁很失望，还以为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到处走走看看，无趣地说：“这也叫禁地？什么都没有啊！”说着，手往靠着墙的桌子上一扶，结果那桌子动了，吓得月七儿手乱挥地叫凤翠，凤翠赶忙上前抓住她，这才使她没有摔倒。
随着桌子的移动，一旁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入口，两人往下一望，竟然有阶梯通往下面，好奇的月七儿不顾凤翠的反对，往下走去，而凤翠也只好跟了下去。
一到下面，月七儿往亮的地方看去，忽略了正对着她的那一排摆放整齐且明亮锋利的各种刑具，反而注意力全部被一个铁栅栏后面的喜床引了过去。当即，已经下到最低层，停了下来的月七儿左手一握，往右手掌心一槌，肯定地对身后的凤翠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凤翠不明白地问道。
“哥哥他金屋藏娇！”月七儿已经满脑子的她哥哥喜欢上了某人，但这个某人恐怕是来刺杀哥哥的，由于哥哥爱得太深，不得已只能将这个某人关在这里，直到她改变心意不再仇视哥哥，自己记得以前八儿曾经告诉过她这种事情，呜，她哥哥好可怜，顿时，某位爱兄心切的妹子心中决定要帮哥哥抱得美人归。
哈？金屋藏娇？凤翠瞪着那一排的刑具，再看看那有着大锁的铁栅栏，说不出话来。这明明就是牢房吧！主上不知道囚了谁在这里，小姐怎么会想到金屋藏娇去呢！？要说也应该是牢屋藏娇才对，不对！她家主上青楼妓院从未逛过，侍妾宠姬更是没有，伺候他的只有男仆没有婢女，据说是有断袖之癖，要藏也是藏男！呸呸，她想到哪里去了，凤翠满脸不可思议，对于月七儿的天马行空的想法极其无奈，暗骂一声到底是哪个混蛋乱影响她家小姐成这样的！？而此时，那位影响月七儿至深的“混蛋”正在蓝家小小姐的香闺里打了个喷嚏，心中纳闷他明明被人伺候的好好的，啥时候不小心地感冒了呢？
月七儿往铁栅栏那里走去，凤翠忙跟了上去，待月七儿看见那铁栅栏后的女人后，被她披头乱发地样子吓得退后了两步，暗道自己刚才的想法错了，而凤翠在看见那女人抬起头后，惊叫了一声“凤玲”，接着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震惊被逐出宫的凤玲竟然在凤家的牢房里。
“你认识她？”月七儿转头问凤翠。
凤翠还没有回答，就见凤玲抬起头看向来人，沙哑地嗓音问道：“谁？已经到晚上了吗？”待她问完，定睛一看，惊恐地睁大眼睛，像见了鬼般，双手乱挥，惊叫道，“娘娘，您别来找我，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边哭边叫：“我不应该对您有二心，我不该逾越地爱上皇上，我更不该受到贵妃娘娘的笼络起了歹念，让皇上误认为您喜欢女人，以为您背叛了他，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由于她的双手被链着，刚好能使她的头磕到地下，她不停地磕头求饶。
“原来是你！是你背叛了娘娘！”凤翠震惊于她听到的内容，多年来的疑案如今终于得到了真相大白，“你怎么能，怎么可以背叛娘娘！”凤翠气得发抖，她们这些年受得苦，寒公公的死，竟然全都是因为她！
“我错了，娘娘，您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凤玲对凤翠的话没反应，完全以为她见到的是德妃的魂魄。
月七儿不是很明白她的话，看看气愤的凤翠，再望望磕头个不停的凤玲，看见她的额头都磕出血了，不由得心软地说：“你别再磕头了，都磕出血了。”好心的她准备阻止凤玲自残的行为，找到铁栅栏上面的锁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想拉住凤玲，不要让她再磕头了。
她哪知道，随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又在灯光的照映下，以为她已经死了的凤玲内心深处认为死去的德妃娘娘来找自己了，恐惧到极点的她抬头望着月七儿，双眸惊恐地睁到最大后，再也不动了。
“你怎么了？”发现她一动也不动了，月七儿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凤玲却保持惊恐地状态，纹丝不动，“她、她怎么了？”觉得她的样子有点恐怖，月七儿不知所措地问凤翠。
本想对月七儿说不要管凤玲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却也发现她的样子不太寻常，凤翠走到她面前，也用手挥了挥，凤玲没反应，凤翠和月七儿两人互相对视一下，觉得冷风嗖嗖，实在是有点可怕。
就在此时，回到凤府，本以为可以得到妹子的热烈欢迎，结果却不见妹子的踪影，找来找去，发现禁地的护卫们全部被点了穴，解开他们的穴后，得知妹子进了那间屋子，便寻了下来的凤轩站到了铁栅栏前。
月七儿一看见他，立即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挥着手，指着凤玲那里，结巴地说：“她、她、一动、也、不动！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很好，妹子的确是热烈地欢迎自己了，如果换个地点，除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脸的惊吓，以及那位让他倒尽胃口的某人外，就更好了。
“我知道，没关系，凤翠，把小姐带出去，准备吃晚饭了！”凤轩示意她把月七儿带走。
“她、她没事吧！？”月七儿小手紧抓凤轩的衣服，看看凤玲那里，担心地问道。
“当然没事！她的精神状态不好，经常会这样一动也不动。乖，今天哥哥忙，所以没有亲自下厨，不过，哥哥吩咐府里的厨子们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先过去，哥哥一会儿就来，听话！”凤轩捏捏月七儿的小脸，笑盈盈地，顿时，月七儿心中的恐惧感消失地无影无踪，放心下来的她甜甜地一笑，跟着凤翠走了。
妹子前脚一走，凤轩的脸色一沉，对于凤玲这个叛徒敢吓着自己的妹子很生气，走到她面前，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咦？她的样子不太正常，凤轩用手捣了捣她，却发现她身子一歪，再一用手探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死了。
呵，这家伙竟然以为舞儿是鬼，被活活吓死了！舞儿回来了，他本来还在想怎么处置凤玲，现在她自己死了，真是省了他的事，活该！凤轩毫不同情她，打开扇子摇了摇，转身上去，走之前，吩咐护卫把下面的那具尸体裹起来扔到乱葬岗去。
凤轩到饭厅的时候，饭菜都已经摆好，月七儿拿着筷子在等他，见他进来，立即询问凤玲和之前她所说的事情，凤轩坐下，对她说：“别相信她说得话，她的神志不清，总爱说胡话，之所以会关她在地牢里，是因为她犯了重大错误，好了，别在想她的事情了，哥哥会处理的，我们吃饭吧！哥哥今天忙了一天，现在很饿！”
“好。”月七儿虽然听话地开始吃饭，可是却牢牢地记住了凤玲所说的话，放在了心底。
两兄妹吃饭，其乐融融，“哥哥！”月七儿把嘴里的饭咽下后，叫凤轩。
“怎么了？”凤轩回问，于是，一模一样的两双大眼睛互相对视。
“你要不要告诉皇上八儿他们在塬都？”
“为什么要告诉皇上？”凤轩不明白。
“因为今天小喜子告诉我，皇上说要赐玉旌牌给八儿他们，他们还可以上太学，皇上还会追封爹和娘，嗯，就是月家的爹和娘他们。”月七儿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小喜子。
当即，凤轩反应过来，心里暗道一声，那个奸诈的家伙！
察觉哥哥的神色不对，月七儿担心地问：“怎么，皇上在骗我吗？”
“没有，皇上这么说，那这件事情就已经被定下了，不会有变，你不要担心。最近有很多事情，哥哥很忙，等这段忙碌期过去后，哥哥就派人接八儿他们来乾都，好不好！？”
看今天凤轩一脸的疲惫，月七儿连忙点头说好，低头乖乖地消灭凤轩夹给她那尖尖的一碗饭菜。
凤轩今天的确累了，不过，再累还是能在心里骂御天澜，那个心机深沉的家伙，知道舞儿极为在意月家的人，怕舞儿跑了，所以赶紧用月家那几个孩子的前途来绑着舞儿。而且他恐怕还不止这点用意，想起他用凤仲南来牵制自己的那一招，凤轩就恨得牙痒痒，因为六大家族的先辈是与开朝祖皇结拜的异姓兄妹，有着特殊的地位与各自的封地，也因此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但由于开朝祖皇给六大家族过多的特殊恩典，使得每代皇帝都动六大家族不得，唯一能用的办法就是让六大家族互相牵制，而将这个办法发挥地淋漓尽致的就是御天澜，别看原来朝中相抗衡的两方势力是琳家和他凤家，但其实底下大大小小的圈子全部被御天澜想办法均衡了，谁也动不得谁，更影响不到他的帝位。事实上，自从他登基以来，除了不问政事的宫家外，其他五大家族的势力已经被削弱了不少，此次，他更是借自己遇刺之事，灭了一家，废了一家，接着他已经起用凤仲南，避免朝廷一面倒的状态，让他凤家内斗，那么之后，他恐怕已经瞄准了这延续了几百年的朝廷陋习，准备培养新的势力来彻底打压剩下的三大家族了吧！根据这些天月七儿对月八的描述，让凤轩察觉到这月八不仅古灵精怪，更是无比聪颖，如果他都能感觉到，那何况是和月八相处了许久的御天澜呢！？那个心机重的皇上，每做一件事就有多重意义，想起今天白天顺公公对自己说皇上要遣散后宫，他正在替皇上做这件事情的事，凤轩就很生气，他遣后宫，怎么遣到他吏部来了？明明就是那个混蛋皇帝为了安抚他，故意派顺公公告诉他的，哼，御天澜最好对他的宝贝妹子是真心的，否则的话，这次就是他凤轩的外公从坟墓里爬出来都阻挡不了自己杀他！
想完这些，凤轩又不禁想到月八，暗道一声，这小家伙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他派了多少人出去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再找不到的话，他可怎么向重视月八的妹子交待？
此时，远在蓝州，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大大地喝了一口热汤的某人又打了个喷嚏，咦，他真的虚弱到盖着厚厚的被子也能感冒的地步了？某人不明白地想着。
第三十五章 密谋
傍晚的霞光弥射在天空中，当其映照着缓缓流淌的小河，精致雕刻的石桥，以及岸上不远处的假山花草上时，这左丞相府的一角瞬间美如画，但显然，那踱步于屋中的府邸主人凤仲南此刻是绝对没有欣赏的心情，
自从三日前，皇上宣知赐婚后，凤轩在他耳边说的那番话就如同石子投入湖泊中引起阵阵涟漪般，使他怀疑起月七儿的身份，并且还在不断地逐渐扩大加深。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并且伴随着一男声叫道：“爹，是我！”
“进来！”凤仲南一听见是大儿子凤少云的声音，便立刻停了下来，站在书案前，看着书房门，待凤少云进来后，他还没站稳就见凤仲南问话了，“怎么样？拿到了吗？”
“……”凤少云没说话，先是关上门，接着才走到凤仲南的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折子递给了他。
凤仲南一看见那折子的厚度脸色就变了，然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地问道：“这上面列的都是凤轩为那丫头准备的嫁妆？你确定凤笛给你的是真的！？”
“爹，你别疑神疑鬼的，我确定这是真的，别忘了，凤笛忠心的主子是我，进凤家的时候他本来就是我的手下，当初是为了在凤轩身边放一个眼线，我才把最优秀的他让出的。”
“他在凤轩身边的时间可比在你身边长多了！”
“那又怎么样，虽然凤轩当他是心腹，可是年长的他却一直屈于凤箫那小子之下，是人，总会有不满，凤笛他知道站在哪一方会对他更好的。”凤少云不以为然地说，手中把玩着两颗弹珠。
他说的那么肯定，再想到被囚禁的这些年，凤笛会时不时地暗自给他外面的消息，这让生性多疑的凤仲南不由得放下了心，不再多想，打开折子看了起来。等他看完，他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根本就是铁青了。
“凤笛说了那月七儿长得什么样了没？”从凤仲南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心中的怒气。
“他说那丫头失去记忆过，而且除了年龄比较小外，长得和凤舞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能是由于是游民，行为不太合适一国之母的身份，……”接着他把凤笛描述月七儿如何言语举止不合礼仪之类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凤仲南，他的话一说完，凤仲南使劲把手中的折子扔到了地上，然后骂了一句“混蛋”。
“怎么了，爹？”凤少云不明白地问。
“我们绝对不能让这门婚事成功！”凤仲南开始琢磨怎样才能让皇上不娶月七儿。
“这……可是，皇上已经下旨了啊！而且……为什么不能让成功？那丫头是以我凤家的名义嫁入皇宫，爹，这对我们是好事啊！”
“我问你，宫如梦只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凤轩，另一个是凤舞，那月七儿是凤轩的妹妹吗？”
“当然不是！”
“可是她和凤舞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
“碰巧，也许是宫家流落到外的人，和凤轩有血缘关系的远亲，再说，这世上没血缘关系的人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
“很好，月七儿是跟凤轩没有关系的外人了！？”凤仲南问凤少云，见他同意地点点头，凤仲南却倏地从地上捡起那折子，在凤少云眼前晃，“没有关系的外人！凤轩是那种会给没有关系的外人准备如此多的嫁妆的人吗？”凤仲南的手一松，折子的一头掉了下去，整个折子被展开，拖在了地上，凤少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顿时哑口无言，“更不要说他竟然会把宫如梦嫁入凤家时，带来的各种稀世珍宝全部囊括在内了，这些嫁妆要从凤府送入宫中，恐怕走一天一夜也送不完！你认识的凤轩会做这种事吗？”
不，他认识的凤轩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如果是凤舞还有可能，但是凤轩……，凤少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世上，凤轩自始至终只认为凤舞是他的亲人，其他的人永远只能得到他保持距离的对待，他不可能对一个外人用对凤舞同等的待遇！
“您的意思是……”
“月七儿就是凤舞！”凤仲南很确定地下定义。
“皇上的大婚必须如期举行，这你是知道的。”
“我是说让这门婚事不成，没说让大婚不成，皇上还是要迎娶一位皇后，只是这位皇后不是凤舞，而是我凤家的其他人，你觉得呢？”
“嗯，人选好找，但是怎么换人？”于是，父子俩开始密谋了起来。
在这两位凤家人谋划个不停的时候，另一位凤家人在自己的庭院中悠闲地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子荡秋千，待他放下茶杯，头微微一侧转，问身旁站着的凤笛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小姐的嫁妆清单交给凤少云了，并且详细地描述了小姐的容貌和她的行为举止，他很相信我，认为我对主上器重凤箫而深感不满。”
不满？一旁的凤箫偷偷翻个白眼，他这哥哥根本就满意得不得了，恨不得把能扔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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