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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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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想起自己被人诬蔑一事,仍感气愤,道:“如果这次不是有你在,他们的阴谋肯定已经得逞了。或者,他们陷害的是别人,而被陷害的人又无处说理,肯定也是一桩冤案。依我看,那个知府肯定脱不了干系。”

原真叹道:“直觉归直觉,总得要有证据才行。”

馨月托着下巴,建议道:“那就找人日夜跟踪他,总能找到线索。”

原真只当是馨月玩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而过。

馨月却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正在此时,有人进来通报,说知府大人前来求见。

原真向馨月使了个眼神,馨月会意,连忙退到书架后面。

知府大人进来后,两人照例寒暄一阵。

又见故人来(23)

待落座后,知府拱手说道:“原大人心系公务,日夜操劳,真是让下官钦佩得很。下官打算明日在府中略备薄酒,一来是欢迎原大人巡察至怀州,体察民情。二来也是为了让原大人劳逸结合,以解终日劳顿之苦。”

原真虽然不清楚知府大人的真实意图,但心中始终怀疑他与周贵一案有关,此番前去,或许能察觉点线索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便客气道:“知府大人此番好意,本使却之不恭,只能叨扰了。”

知府大人听后笑得满面春风:“原大人肯光临寒舍,是下官三生有幸。”

任务圆满完成,知府大人又客气地寒暄了一阵,而后告退。

待知府大人离开后,馨月从书架后面出来,对原真说道:“我也去。”

原真笑道:“去那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这里清净。”

馨月一心想查出幕后陷害自己之人,倒和原真想法一致,只觉去后或许能观察到一些情况,但心知原真不愿自己参与其中应酬,便说道:“我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

原真听馨月这么一说,心中一暖,未再多想其他,当即答应带馨月同去。

原真来怀州之前,已在北边其他各州县兜转多日,查处了一些案子。

有些官员先前曾投靠董谦,后来见势不妙,又对皇帝新政开始表忠心,只是仍阳奉阴违,私下徇私枉法之事多有发生。

怀州知府深谙此道,于是积极拉拢巡察使大人。

第二天,晚宴极其丰盛,怀州府多名官员尽数列席。

在原真和众人觥筹交错之际,馨月则和蓝茗二人坐在园中,一边透气,一边四下打量过往众人。

偏厅里坐的尽是女宾,由知府夫人招待各位官员眷属。

一阵欢声笑语传来,馨月抬头一看,只见偏厅门口处城南张府的张夫人在和其他女眷寒暄致意。

张夫人和知府夫人是姐妹,和怀州府内各位官员的眷属也十分热络。

“今天府里事多,一时羁绊住了,让大家久等。”张夫人笑道。

鸿门宴上各怀心事(1)

知府夫人招呼道:“别在门口站着,快坐下罢。”

另一位夫人说道:“张夫人家大业大,要说忙碌也是应该的。”

“哪里话,不过是瞎忙一阵罢了。”张夫人嘴上客气,心里却是美得很。随后,众人开始彼此寒暄吹捧。

“他怎么还没回来?”蓝茗一脸焦急。

馨月安慰道:“放心,他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馨月让吴明去府里其他地方打探,看看有无线索,不过即便有,相信知府大人也会小心掩藏好,不会让人轻易发现,馨月只想试上一试,心中倒未抱多大希望。

“馨月,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张夫人陷害咱们,她以前可跟咱们有嫌隙。”蓝茗思虑道。

馨月说道:“可咱们这么长时间没回怀州,也不再和她有生意上的瓜葛。”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尽早查出来幕后凶手,也算还给咱们一个公道。”蓝茗一直对张府夫人心怀不满,此下见到,便怀疑是她主使。

“等这个案子一了结,我就该准备嫁妆了。”馨月笑道。

蓝茗惊道:“你和原大哥要成亲了么?”

馨月失笑道:“我是说,给你准备嫁妆。”

蓝茗脸红道:“怎么又扯上我了?”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馨月见张夫人正和其他几位女眷走出偏厅,有说有笑。

待众人散去,张夫人回头一瞥,见到馨月和蓝茗二人坐在园中不远处的长椅上,便讥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如今世道真是变了,连嫌疑犯也有资格来这里。”

馨月见她刚才还笑脸恭迎其他几位夫人,转眼就对自己挖苦和讽刺,对她这套见人下菜碟的丑恶嘴脸厌恶不已,但同时也起了捉弄之心,说道:“我们两个现在走投无路,巡察府里的管家见我二人可怜,便收留了我们,让我们在府上做些粗活。”

张夫人一听,更加鄙夷道:“如今你们是粗使丫头,怎么能大咧咧地坐在这里,也不怕弄脏了府中的园子。”

鸿门宴上各怀心事(2)

馨月故作严肃状,说道:“夫人说的是。以前死在张府里的小红也是个粗使丫头,想必是夫人嫌弃她弄脏了您的园子,所以才痛下杀……”

馨月刚说道“杀”字,张夫人脸色一变,怒道:“死丫头,你再敢胡说一个字……”

馨月立即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张夫人身后,惊道:“小红,你怎么站在张夫人背后?身上怎么还血淋淋的。什么?报仇?哦,你如今已是厉鬼,要找害你的人报仇……”

张夫人虽是不信,但也禁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正好有个丫头端着热茶走过来,欲将热茶递与张夫人。

张夫人回头正与端茶的丫头撞了个满怀,一杯热茶洒个正着,将张夫人的衣襟弄湿不说,还散发着热气。

张夫人咆哮道:“没有眼色的死丫头,你想害死我啊。”发泄完毕后回头一看,馨月和蓝茗早已不知去向,张夫人一时间怒火攻心。

来到一处偏院,馨月和蓝茗笑不停歇。

“馨月,真有你的,总能把人气个半死。”蓝茗边笑边赞叹道。

“你不知道,吓人是最好玩不过的了。”馨月高兴道。

突然,一根树枝掉落下来。馨月和蓝茗顿时吓得大叫。

没多久,吴明跳出来,说道:“果然,吓人最好玩不过。”

馨月也不恼怒,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吴明故作神秘,小声道:“查到了。”

“查到什么?”馨月和蓝茗同时问道。

“我查到这府中后面还有一座花园。”吴明低声道。

馨月和蓝茗一心等待消息,却不料吴明所言甚是无关紧要。

蓝茗嗔道:“真是的,这叫什么消息?”

馨月思忖片刻,便想到一个主意,于是不急不恼道:“唉,蓝茗,这事也不能怪他。这府邸这么大,哪能那么容易就打探到消息呢?这事只能是高手前来,才能有所收获。咱们别太难为他了。”

鸿门宴上各怀心事(3)

吴明一听便急:“谁说我不是高手?只是那些文书,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缭乱,我不愿浪费功夫而已。”

“算了算了,就算有线索,也早就被他藏好。”馨月不抱希望道。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从后墙的废纸堆里发现了这个。”吴明递过一张纸。

馨月拿到手里一看,见是自己和蓝茗的画像,只是下方写着通缉伤人要犯。

馨月狐疑道:“这么说,他们最初是要以伤人为罪名通缉我们的,只是后来为什么改成杀人了呢?”

蓝茗看着远处,对馨月说道:“酒席要散了,我们也赶紧跟着回去吧。”

馨月当即将纸张放进怀里,说道:“走吧。”

回府的马车里,原真问道:“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怕你又出事,我叫人出来寻你,可没找见你。”

馨月见原真眼中尽是关切之色,忙拿出画像,说道:“吴明找到了这个。”

原真看后将画像放到一边,说道:“口口声声说赴宴是为了随时见到我,结果却跑去找这个。”

馨月说道:“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一来帮你解忧,二来为自己讨回公道。第三……”

见馨月停顿下来,原真问道:“第三是什么?”

馨月笑道:“第三,你们那边都是男宾,我也不好露面不是?”

原真叹道:“你露不露面,都是一样。大家都认得你,今日你又随我一起来,想必这会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了吧。”

馨月挠头道:“今日我见到知府夫人的妹妹,以前跟她有些过节。我跟她说,我在你这里做粗使丫头。估计这会知府大人也已经知道了。”

“粗使丫头?”原真惊问道。

馨月点点头:“是啊。”

回到巡察府,原真丢过来一件长衫,说道:“粗使丫头,过来把这件衣服补了。”

馨月心知原真捉弄自己,粗使丫头也不会有机会做这种细活,便不慌不忙地将长衫拿在手里来回翻转,说道:“这衣服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补。”

一生一代一双人(1)

原真走过来将领扣拔掉,说道:“这下需要补了。”说完便进了书房。

馨月知道原真不过是说笑而已,不过转念一想,他日夜操劳,自己若是能为他做些事情,倒也是乐事一件,不如从眼下做起,学习如何缝补衣服。

先拿来一块帕子练习,第一针下去,馨月就疼得差点叫出来,原来是将针扎到了自己手上。

自幼父亲对自己宽纵,不曾学习女红之事,此时临时抱佛脚,颇有难度。

一来二去,渐渐熟练起来,馨月便将长衫拿到手中,仔细看过其他衣服的领扣,便有样学样地缝了起来。

馨月手虽笨拙,却也心思灵巧,没多久便将领扣缝好。

虽然缝得粗糙了些,倒也看得过去。馨月眼见盒中还有许多彩线,便突发奇想,掏出手帕,开始在上面飞针走线。

从未描红绣花,馨月此时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便随意绣了起来。

夜深人静,原真疲乏不已,想来这时馨月已去歇息。

不料,走出书房,却见馨月在专心绣东西。原真怕惊扰到她,便放轻脚步走过去,又轻轻将绣针移开,以免伤到她手,问道:“在绣什么?”

馨月得意地将帕子递过去:“猜猜看!”

原真左看右看,只见一条绿色粗线竖在帕子中央,实在难以确认,便问道:“你在绣毛毛虫?”

馨月急道:“这是竹子,竹子。”

原真强忍住笑,问道:“怎么没有竹叶?”

馨月初学,还不会绣复杂的东西,便辩解道:“竹叶已经掉光了。”

原真故作恍(书)然(网)大悟状,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复又看见长衫的领扣已被补好,原真吃了一惊,自己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馨月真的将它补好。

馨月将长衫递到原真面前,献宝似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原真见馨月双眼熬得通红,便知是在灯下缝补衣服所致,便疼惜道:“我跟你说笑的,你怎么还真的动起手来?”

一生一代一双人(2)

馨月笑道:“快给粗使丫头赏钱!”原真笑着将馨月揽进怀中。窗外,月色澄明。

翌日,原真要去怀州治下的青河县去体察民情。

馨月欢天喜地地跟着要去。

原真说道:“这次便装出行,路上会很辛苦。”

馨月回道:“一个粗使丫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原真一向对馨月无微不至,又觉此行有馨月陪伴也能多些乐趣,便答应了下来。

到了青河县境内,原真和馨月走在田间地头上,后面只跟着少数几个人。

此次北巡,原真不仅要看地方呈报的公文,有时还会避人耳目,只带少数几个人,到商户和乡间去做细致的体察。

“现在正是耕种季节,怎么地里都没人啊?”馨月虽不懂稼穑之道,但也知道误了农时,会损失惨重。

原真也纳闷道:“这里土地肥沃,今年雨水又充足。他们为什么不种地呢?难道他们另有生财之道?”

“那边好像有人,要不咱们过去看看?”馨月指着前方一处茶坊说道。

原真几人来到茶坊前,见只有几个人懒洋洋地坐在一边喝茶。过了许久,才有小二慢吞吞地前来招呼,倒了茶之后再也没出来。

“他们怎么这样做生意?”一名侍卫狐疑道。

馨月此前也走过许多地方,见识过不少奇风异俗,只说道:“可能这青河县的风俗就是如此罢。”

此时,原真大声叹道:“现在这般好时节,正适合耕种。要不然误了农时,今年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原真的一番话自是被旁边的茶客听在耳里,随即众人一阵嗤笑。其中一人说道:“好时节不假,但用来种地就太可惜了。”

原真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不种地,吃什么呢?”

“一看你们就是从外地来的,不了解这里。”刚才那人说道。

原真想探听详情,便谦虚道:“愿闻其详。”

“我们自然是另有生财之道。”说话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一生一代一双人(3)

“哦?可否说来听听?”原真问道。

那人刚要开口,只听旁边另一人说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这里的事能随便说给外人听吗?”

那人一听,回过神来,说道:“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原真见众人闭口不提,心中更觉古怪,又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这人怎么总叹气啊?”旁边一人好奇道。

原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在下家里贫困无依,娘子跟着我吃苦受累不说,就连岳丈也时常给我脸色看。我于是便想出来走走,看看有没有发财的门路。不求大富大贵,只想一来衣食无忧,二来也能在人前抬起头来。”原真几人今日打扮朴素,要说穷困也说得过去。

馨月听了原真这一番话,差点被茶呛到。

馨月自认不是诚实如一的人,时时也说些玩笑、耍些诡计,但见原真面色不改地说些无稽之谈,还是有些自愧不如,心生佩服。

巧的是,这四位茶客之中有两位也曾有过此种经历,穷得家徒四壁不说,还时常给人挤兑,因此对原真的话深有感触,也大为同情。

其中一人说道:“要说发财,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其实,我们也是去年才开始走运的。”

另一人接过话茬,说道:“就是,谁都穷得丁当响过。不过现在好了,有财神爷罩着,我们村的人,不费什么力气就有大把银子赚。”

“财神爷?什么财神爷?”原真颇有兴趣地问道。

“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为什么不种田么,种那东西,顶多是有口饭吃饿不死,哪能像现在这么逍遥快活。”

原真拱手道:“还望几位明示!若是我也能赚些余钱花花,让娘子少些辛苦,自己又能被人瞧得起,也算不虚此行了。”

“别文绉绉的,我们听不惯。实话告诉你罢,我们其实也种东西,不过不是粮食罢了。”其中一人说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4)

“哦?那是什么?”原真连忙问道。

“看你也是个可怜人,就告诉你罢,反正过几天也缺些人手。我们种的是天尾草。”那人继续说道。

“天尾草??”原真等人同声问道,因为几人从未听说过有此种草类。

“别说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就连我们当地人,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另一人喝口茶,继续说道,“那天尾草,长得快,不用侍弄,只是根要埋得深,翻地的时候辛苦些,其余时候,嘿嘿,就等着喝茶聊天就行了。现在村里已经没人种地了。”

“那天尾草有什么用途,这么赚钱?”原真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也不管这些,反正种完了有钱拿就是了。”一人答道。

原真心生疑虑,复又笑道:“恳请几位帮忙引荐一下,让我也能参与进来。在下感激不尽。”

“反正过几天翻地缺人手,你跟着我们去就行了。”一人说道。

原真连忙谢过。

“等赚完了银子回家,好好气一气你那位岳丈,让他狗眼看人低。”另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他自己就曾多次遭老丈人羞辱,对原真极为同情。

馨月果真言中,自己成了粗使丫头,直怪自己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原真决定在村中小住几日,以探听详情。

村里店家饭堂极少,原真又说自己穷酸,自然不能雇人前来干活,以免遭人怀疑。

对馨月来说,做饭不是问题,问题是不会做饭。但好在馨月虚心好学,跟村中其他几位妇人说说笑笑后,倒也在旁边学了几手。

有妇人问道:“你们不是穷得很吗?怎么还不会自己做饭?”

馨月讪笑道:“是这样,我娘家倒也还富裕,只是夫家穷困了些。我爹不满意我们在一起,见我又执着,就把我赶了出来,我们这才四下走走寻找出路。”

馨月说完后心想,编,看谁编得过谁。几位妇人见馨月双手白净得很,料也不是经常做粗活的人,当下便也信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5)

原真来时说路上会辛苦些,馨月只当是路途遥远、腿脚劳累而已,便没放在心上,谁知却是这种手忙脚乱的辛苦。

一会柴火熄了,一会水熬干了,待要炒菜时才发现菜还没切,厨房里的一切杂乱无章,好似天地初开那般混沌。

最后,馨月心生一计,一切都用水煮。

梅炉峰的成仙蘑味道极其鲜美,即便光用水煮,也是味道可口。

可这普通山菜则不然,水煮后吃起来和青草无异。馨月抚头长叹,失望不已。

正在此时,原真走了进来,眼见厨房一团乱状,心下也已了然,便安抚馨月道:“果真被我说中,娘子跟着我吃苦受累了。”

馨月本来长吁短叹,听原真这么一说,脸红道:“谁是你娘子?”

原真拉过馨月,笑道:“走罢,我们到山里吃野味去。”

馨月一听有野味吃,便将刚才的糟糕心情抛到脑后。

在山间穿行,还未见到野味,就听下面一阵马蹄声传来,原真馨月和另外两名侍卫急忙躲到木丛中,从缝隙中向下望去,见一队人马疾驰而过。

“原大哥,他们是什么人?”馨月瞧他们装束异常,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真思忖道:“我也没见过这种装扮的人。”

“这里怪事真多。”馨月说道,一会种不知名的天尾草,一会又有装束奇怪的整队人马经过,这个地方真是太古怪了。

“明天我随他们去犁地,看看到底什么是天尾草。”原真说道。

馨月惊问道:“你当真要去?”

“当然,我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名堂。”原真语气肯定。

“可是,你会犁地吗?”馨月持怀疑态度。

原真笑道:“大抵跟做饭的难度差不多罢。”

馨月见原真取笑自己,本欲嗔怒,却又想起一件事来:“我总觉得这天尾草有些古怪,一来从未听人说起过,二来这般容易生长的草类,怎么会那么值钱?”

疑团重重(1)

原真点头道:“确实古怪,所以我要去探个究竟。”

“你要万事小心,那草有毒也说不定。”馨月嘱咐道。

原真和馨月历尽种种磨难,终在一起,此时又见馨月对自己关怀备至,便柔声说道:“放心罢,战场我都能去,何况是犁地。”

翌日,待原真等人离去,馨月便在屋内无所事事,眼见这里事事透着古怪,却毫无头绪。

正独自叹气时,窗外传来笑声。馨月听这笑声耳熟,便开门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快出来!”

不出意料,蓝茗和吴明二人从门后跳了出来。

“她整日在府里惦记你,非要过来看看不可。”吴明指着蓝茗说道。

馨月和蓝茗二人情谊甚笃,便笑道:“你们来了正好,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无聊。”

“你的原大哥没陪着你么?”吴明问道。

馨月便将这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随后问道:“吴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天尾草?”馨月料想吴明长年在深山中修习,肯定知道诸多植物。

吴明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

“这就奇怪了。”馨月思忖道。

蓝茗递过去一盒点心,说道:“这是临来时在镇上买的。”

馨月一副“蓝茗深得我心”的表情,说道:“我们在这里,每天吃饭都成问题。”

吴明笑道:“那你还说要采桑稼穑?”

馨月也不理会吴明的嘲讽,复又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吴明乐道:“你们临走前不是说去青河县么,我们就找了几个村子,每到饭点的时候,只要站在山顶上一看,到处都是炊烟,几天下来就观察到只有你们这里冷冷清清。”

馨月自嘲道:“幸亏有你们送点心过来,要不我们非得断炊了不可。对了,原大哥还在地里,你们随我去看看他罢。”几日下来,除了打了几只野鸡野兔,几人一直没吃上其他东西,馨月当下便想将点心与原真等人分享。

疑团重重(2)

由于村子在山腰处,要去田间地头还得绕山而行。

行走至一处山林中,突然远远听见有马蹄声。馨月等人连忙退至草丛后。

没多久,马队疾驰而过,跟那天所见场景毫无二致。

待马队过去后,虽然心中仍是不明所以,但馨月见原真心切,便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他们刚才说什么明天动手。”吴明在后面说道。

“什么?”馨月大吃一惊,“他们还说了什么?”

吴明摆起架子来,说道:“我以前说过,方圆几里内的动静都在我耳朵里,你还不信?”

馨月妥协道:“我信,我信。他们还说了什么?”

“风声太大,他们骑马又快,我只能听见他们说什么明天动手,一个都不剩。”吴明说道。

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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