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毒后归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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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姨娘却是慌张的抬起头来，众人还以为她供认不讳了。却不曾想她突然一副才想起什么似的的样子，忙道：“不是！我想起来了！”她爬到老夫人和卫均德两人不远处，跪着磕头，随后手突然一指大夫人，大声道：“老夫人！老爷！婢妾想起来了！那给五姨娘送去的糕点等物根本不是婢妾所送，而是。。。。。而是大夫人依托的婢妾所送去的！”

　　　　众人一听，耳朵一炸，啥？大夫人？

　　　　众人不由拿眼望向大夫人，眼中似有不解，似有了然，又有戏虐。

　　　　卫紫媛骤然抬头看向水姨娘，心下不断涌出嘲讽冷笑，她终于明白，李氏她们这绕了一大圈的目的了。也终于明白刚刚大夫人若有若无的颤栗从何而来。李氏这一套套一件件儿的，竟然是想将她们母女一网打尽！她心下冷笑，他们千般算计，却是不曾料到，自己早已有所察觉对她们有所防备，又怎会轻易如了她们的意？

　　　　先前她还认为许是五姨娘这院子里出了内鬼，可现在看来。只怕，可不仅是五姨娘这院子里了，只怕从李氏到大夫人再到水姨娘最后至五姨娘这里，早都是已经串通好了的吧？

　　　　而大夫人，卫紫媛了解大夫人，依大夫人的个性，她是完全不会如此的。她转眸，扫了一眼大夫人身后垂首屏息的巧绣，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老夫人卫均德两人同时转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夫人的为人她们都颇为了解，性子温婉，从不争斗，可就是因为如此，她们才更加不可置信。

　　　　无疑。众人的心理，此刻便是认定了，那些糕点便是置五姨娘惨剧发生的事实，而依托水姨娘糕点给五姨娘的大夫人，便是一切根源的罪魁祸首！

　　　　她们看向大夫人的眼色立马就变了。不可置信中带着一丝厌恶。

　　　　水姨娘睁大了眼看着大夫人，道：“大夫人，婢妾不会妄自尊大，可此话婢妾却是不得不说，婢妾本是念着大夫人的面子又想着不过顺道。便替您稍了来，可你怎么能在里面下毒，依此来陷害婢妾，还害了五姨娘肚子里的小少爷呢？！”

　　　　她口口声声都是五姨娘肚子里的小少爷，而老夫人和卫均德此次对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期待太大，一再期望能够得个大胖小子，她这么说，无疑是想提起老夫人和卫均德的怒气罢了。

　　　　果然，老夫人和卫均德听罢不由变色，却是阴沉着一张脸并未说说。

　　　　卫紫媛抑下心底冷笑，转过头，不在看她们。

　　　　大夫人脸色一变，她抬头看向水姨娘，眼中盛满惊惧，可却转瞬恢复如初。

　　　　她的身体几不可查的轻颤，卫紫媛不由担心的看着大夫人，大夫人却未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她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开口轻声道：“不错，那糕点是我依托水姨娘送来的，可那糕点都是从新月阁做回来的新点心，一做出来便由新月阁的伙计送至水姨娘处，我都未曾经手，又何来下毒陷害一说呢？”

　　　　新月阁，是京都最有名糕点铺子。从来都是京都各名门贵妇的常临之处，而且，最重要的是，新月阁，乃皇家店铺，大夫人如此说，便是在说，她们如果这般认为，那便是新月阁的糕点出了问题。又有谁敢说皇家如何呢？

　　　　果然，众人听罢，脸色都不由一沉，就连老夫人和卫均德脸上都不由划过一丝思量。

　　　　水姨娘被说的一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那日大夫人确实是直接派的人送来的糕点，可她却不知那是新月阁的伙计。

　　　　卫紫茵见状。忙上来跪在大夫人面前，祈求道：“大娘，您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请您不要针对水姨娘啊！”

　　　　卫紫媛听罢，微微一笑，眼中却是冰寒渐盛，她道：“四妹妹，这阴谋诡计可以乱来，可这话就不能乱说了，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母亲针对水姨娘呢？”说罢她斜睨了一眼水姨娘。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又道：“说不定，这事儿是水姨娘嫉妒五姨娘怀孕，想要陷害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而又怕被人发觉，便顺水推舟的栽赃给了母亲呢？”

　　　　“你！”卫紫茵连连受挫。此刻又糟卫紫媛这么一嘲讽，当下脸上便挂不住了，指着卫紫媛，又说不出话来，她想起身和卫紫媛厮打，却被一旁的水姨娘一手拉住，水姨娘暗暗掐掐卫紫茵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卫紫媛这话说的便是在明了不过了，总之这件事儿还没搞清楚，左不过一个是依托水姨娘送糕点的大夫人。要不就是在这哭天喊地的水姨娘。

　　　　众人仔细思索着卫紫媛的话，脑子里越想便越觉得卫紫媛的话有理，如此便不由都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大夫人欣慰的看了一眼卫紫媛，心里满是温馨，转过头，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她怡然不惧。

　　　　李氏掩下嘴角冷笑，迈步上前，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那即是如此，为何姐姐不自己送糕点到五姨娘处呢？既是表诚心意，如此不是更好？又为何要依托水姨娘来送糕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众人闻言，又不由觉得李氏说的有理，一时间，众人脑子里便被几人的话语给弄昏了头。

　　　　大夫人却是淡淡一笑。笑中却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温婉宜人的气质了，反带一丝清冷：“那日我生了病，五姨娘有了身孕，免不了要容易的感染些，我怕传了病气给她，又恰好听丫鬟来报，说是水姨娘要准备去五姨娘处，我这才想起了这个主意。”

　　　　她呵呵一笑：“若是早知当初的决定会致现在如此景象，那我倒是宁愿自己拖着身子也自己来了。”

　　　　她看向李氏，脸上笑意越发明显。声音铿锵有力似锐器相撞之声，带着说不出的冷意：“我沈雯自认做事不说十全十美，可至少是做的我心不有愧便是好的！至于现在这个状况，不管别人如何想如何说，就如水姨娘先前所说，人在做，天在看，不做亏心事儿，夜半自是不怕鬼临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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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大大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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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这一番话乃是发自肺腑，说的铿锵有力，众人听罢，都不由沉默。

　　　　这时，老夫人抬眼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此事暂且不论，空口说白话，谁都说不准。还是等大夫来了好好儿检查一番再做决定！”

　　　　卫均德听罢也立马开口依道是，老夫人和卫均德都发话了，众人自是没有了意见。

　　　　一时间，众人都不由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只于浅浅的呼吸声，五姨娘先前便已昏了过去，此时众丫鬟正趁着她昏迷给她擦洗身子，清理床榻。

　　　　老夫人带着众人退出了里间。在外面儿的梨花木椅上坐定，卫均德给老夫人倒了杯茶，也坐在一旁，两人都沉着脸不说话。

　　　　各丫鬟皆伺候自家主子落了座，倒了茶，如此，约莫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外间有丫鬟来报，说是大夫来了。

　　　　老夫人立马起身，吩咐丫鬟：“快快有请！”

　　　　丫鬟领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领着一个身着素锦官服的老翁进来。

　　　　卫紫媛见着此人，眼眸微转，老夫人请来的大夫竟然是御医。这老翁她前世曾见过，与丞相府交情颇深，今生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老翁发须皆白，可精神却是爽朗，他一进屋子便向老夫人和卫均德见礼：“下官参见老夫人，丞相爷。”

　　　　老夫人和卫均德连忙道：“胡御医不必多礼，如此贸然请来胡老倒是老妇的不是了。”

　　　　胡御医听罢连道不敢，老夫人摆摆手，面有忧色：“即如此，还请胡御医帮忙查看我那孙儿可是。。。。。”说到这里，老夫人已是说不下去了。五姨娘见血至此，只怕孩子早已是保不住了，她请胡御医来，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因何而导致了五姨娘见血的真正原因。

　　　　胡御医听罢，了然的点点头，抚着下颚的须白道：“事不宜迟，待老夫看看。”

　　　　老夫人点点头，忙吩咐了丫头带胡御医进了里间，众人便在外间候着。

　　　　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胡御医才出来。

　　　　胡御医对着老夫人辑了辑，面色古怪道：“老夫人说，贵府这位姨娘乃是中毒而导致见血，孩子小产的？”

　　　　老夫人点点头，问道：“正是如此！”想了想。老夫人心有疑虑，便开口道：“怎的了胡御医？可是有不妥？”

　　　　胡御医得到老夫人的回答，面色不禁凝重，他点点头道：“可依老夫刚刚把脉所见，这孩子，早已腹死胎中了！”

　　　　胎死腹中！

　　　　众人脑子一炸。

　　　　老夫人听罢瞪圆了眼睛：“胡御医此言何意？”

　　　　她心中其实在听罢胡御医的话后便有了明白，只是她不愿相信：“难道说。。。。。”

　　　　胡御医不等老夫人开口，径自叹了口气，道：“不错，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根本不是什么中毒而引起的见血，而且老夫刚刚各自盘查了一遍贵府姨娘的一切衣食住行，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说罢，他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也算这姨娘命大。若不是此次见血而使腹中死物流出，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也是。。。。。”说到这里，他却是不再多言了，然而此刻，即便是他不说。众人心里自也是清楚不过了。

　　　　卫均德脸沉如墨，说不出的阴霾，他咬牙切齿道：“胡老的意思是说，我儿早已遭人所害？”

　　　　他一字一句，恶声恶气。额角的青筋隐隐凸起。自从上次卫紫如之事，再到今日，已是第二次发生这种谋害之事，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儿，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惊？

　　　　众人此刻再也掩不住心底的惊讶，皆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事件转变太快，刚刚还是在一个互相推澜的陷害风波之上，转眼却跳到了一个早有预谋，且恶毒之极的阴谋之中。

　　　　卫紫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却是细细的思索着从五姨娘爆出怀孕之事，至今事发之日，有何与五姨娘过多的接触人或者事，可她思索完整个脑子，奈何只觉，老夫人因为五姨娘怀孕，不管是什么，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各种杂事，皆由她亲自派人专程监守，为的就是以防奸人陷害，或是其他意外发生，可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突然，她脑海中划过当初众人在得知五姨娘怀孕后的惊讶。而对于这件事儿最应在意不过的李氏。却是一反常态，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亦或是嫉恨不说，反而，还一副言笑兮兮的样子。

　　　　她当时便觉得颇为奇怪，却并未深想。而今，卫紫媛转眼扫了一眼众人，又斜睨了一眼李氏，并无意外的在她脸上看见了似是颇为震惊的神色，似是与众人一般，为这个事实而感到惊愕。可若细看，便可从她的眼角眉梢之处，窥出一丝端倪。

　　　　她突然转过头，看向卫紫媛，微微一笑，笑中带着无尽的讽刺和冷意。接而又转过头。脸上再度恢复了那般惊讶悲戚的模样。

　　　　卫紫媛见状，亦是回以冷笑，事至如此，无疑是撕破了脸皮。不过如此对卫紫媛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她转眸，眼光探索的在李氏、巧慧、巧绣身上来回打量。片刻之间，脑子里便以大概得知事件的始末。

　　　　五姨娘怀孕，第一个得知的，除了替她把脉的大夫。再便是她自己和她身边儿的丫鬟罢了吧。

　　　　可依照现在的情景看来，只怕是这个丫鬟早已是一心二主了吧？即是如此，只怕五姨娘在被得知怀孕一事儿的时候，肚里孩子便早已是死物一堆了。而今，李氏却是联合至此。给他们埋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坑！

　　　　哼！

　　　　卫紫媛心底冷哼，李氏果然不愧是李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永远都是先下手为强的那一方，不给敌人任何一丝机会，说到底，还是自己前世太过柔弱了罢，永远不可能如李氏一般，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她亦不为过。

　　　　不过，那只不过是以前。如今，孰强孰弱，还必未知！

　　　　老夫人此刻心里虽也是百般情绪翻涌，可她毕竟是对这些个腌攒事件多有了解的，且还是在有外人在场的地处，老夫人这种对家族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自是不会表现出分毫不妥的，当下便扶着曲妈妈的手站了起来，对着胡御医行了一礼，便向一旁的如波招了招手，如波会意，立马着手便捧了一个锦绣石榴镶金边儿的荷包上了前来。

　　　　老夫人接过荷包，亲自拱手送至胡御医面前：“今日之事儿，有劳胡老了，这点儿心意。还请胡老笑纳，且府中之事儿，还请胡老多担待担待。”

　　　　胡御医并未说什么，只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便抬手接过了荷包，也略一拱手道：“老夫人请放心，老夫自是省的的。”

　　　　见胡御医接过了荷包，老夫人便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便是这些顽固不化的老怪，若是到时候他一个报备上报太医院再经由礼部。那若是将此事儿传了出去，可就对丞相府是大大的不利了。

　　　　见状，老夫人便转头吩咐道：“如波，送胡老出府。”

　　　　如波上前领命，带着胡御医出了院子。

　　　　待胡御医一走，老夫人突然转过身来，望着众人厉声喝道：“今日之事，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泄漏一字办语出去，若是传了出去，唯你们是问！”

　　　　众人听罢，心下微惊，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异色。齐齐俯首，低声应是。

　　　　卫紫媛跟随众人应答，心下却满是嘲讽和对五姨娘的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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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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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怀孕之时，她便是整个丞相府的掌中之宝，如今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便被弃之若履。她不由为她感到悲哀，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和五姨娘，是何其的相似？

　　　　有利则用之，无利则弃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眸，掩下眸底不由自主涌出来的刻骨恨意！长袖之下，双拳紧握，就连指甲陷入掌心亦是不知。

　　　　见众人如此，老夫人这才满意的一颔首，挥挥手。面色似有疲色：“事已如此，便只能看天事。尽人命了。”她说罢又转过头，望着卫均德，意有所指道：“不管怎么说，五姨娘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便是天大的好运了，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在有的。”

　　　　卫均德听罢，低声应道：“是，母亲。”对于老夫人，卫均德向来是一百个顺从。

　　　　老夫人见状，略微一颔首，又转头吩咐几句要好好儿的照顾的五姨娘之类的诸如此类的话，便对着众人一挥手，道了声：“都散了罢！”说便搀着曲妈妈的手出了院子。

　　　　卫均德看了一眼屋内，又冷眼扫了众人一眼。便也离开了。

　　　　接而，众人便相继离去。

　　　　此事儿，便是如此了了？

　　　　李氏呆愣在原地，似是还未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是这样？跟她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卫紫媛嘲讽的看了一眼呆楞的李氏和卫紫嫣，还有一旁并未出声的水姨娘与卫紫茵，嘴角勾起一丝冷艳的弧度，转过头不说什么，搀着大夫人就离开了纤绣院。

　　　　卫紫嫣见状，连忙转头拉扯着李氏的衣袖，语带急色的叫了一声：“娘。。。。。”然而接下来的话还并未说出口，便见李氏突然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却不似以往那般温和，反而如缀了寒冰的洞窑，冷的彻骨，透人心扉。

　　　　卫紫嫣一怔，便又听的李氏的声音传来，如镶万年冰刃一般，散发泠泠冷气：“急什么！这次，不过就是她们运气好了点儿罢！下次，我看她们还能如何！”她没想到，她精心布置如此之久的计划，竟然就这般容易的被卫紫媛她们给化解了。

　　　　这般想着，她又不免想到，那王茵茵好好儿的。又怎的会突然发疯跑去那梅花园里挖宝？这样一来，就直直的暴露了梅花园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而后的老夫人命那老道士给王茵茵压神不过是一个依此掩盖王茵茵病情的手段罢了。

　　　　却不曾想因此而被老夫人识破了这装神弄鬼的由头，而如此一来，不管是前面的卫紫媛命格太硬亦或是那些个发生的意外事件，都不能在老夫人等人心中留下什么神论影子。反而还徒留下了一个有人要陷害丞相府的问题。

　　　　而后便是五姨娘的怀孕之事，她本是把握十足的，却不曾想老夫人竟然把宫里的御医给请了来，还查出来了五姨娘的肚子里的孩子早已胎死腹中了。这样一来，便没了她早已设计好的大夫人陷害五姨娘一幕。

　　　　而这些事情。一切看似简单，可事实上，李氏相信，卫紫媛，还有一直与她处处不对头的二房母女绝对也脱不了干系。这般想着，心里便又不由更是恨毒了卫紫媛，连带着银氏与卫清婉也不由恨上了。

　　　　她望着卫紫媛和大夫人离去的方向，一抹恶毒逐渐显现在她的眼眸之中，直至最后渐渐布满整个脸庞。使得她那张本还算姣美的面容看起来狰狞如恶鬼般可怕。冷哼一声，李氏广袖一挥：“走罢！”便迈步出了院子。

　　　　卫紫嫣一双眼也不由充满嫉恨，该死的卫紫媛！每次都这样好运！她快步追上李氏，咬咬牙，道：“母亲。难道就这样了吗？”

　　　　李氏听罢，眼睛望向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漠然如她冰寒渐起的眸子，嗤笑一声：“就这样？”摇摇头，冷哼一声：“还远着呢！”说罢她突然望向卫紫嫣，笑道：“嫣儿，到时候，就该看你的了！”

　　　　卫紫嫣听罢不解，奇怪的看了李氏一眼，李氏见卫紫嫣此状，知是卫紫嫣只怕早已忘了当初她所说之事，无奈笑笑，她牵起卫紫嫣的手，语气温和道：“不知道没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便搀着一脸懵懂的卫紫嫣走了。

　　　　自始至终，她们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水姨娘与卫紫茵。

　　　　卫紫茵满脸厌戾，怏怏的看着李氏卫紫嫣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回过头，望着水姨娘，道：“姨娘，莫要看了，再看，我们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别人也不一定会看我们一眼！”

　　　　她目光泛冷，想起刚刚所受的屈辱，心里便是满心遮挡不住的愤怒，她发誓，她卫紫茵总有一日，必将这些所受屈辱百倍千倍的奉还给那些人！现在，她的心里，恨的不仅仅只是卫紫媛了，还有李氏和卫紫嫣。

　　　　水姨娘回过头，满脸愧疚的望着卫紫茵：“茵儿，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卫紫茵听罢，看也不看水姨娘一眼，径直便走，随风只闻她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传来：“既然知道。那就麻烦你以后做什么便用用脑子罢！”接而随风飘散，在这寒夜之中，与泠泠夜风化为沁人心脾的寒冷。

　　　　水姨娘听罢，浑身一震，眼神呆滞的看向卫紫茵，卫紫茵走在廊上，夜风呼呼吹啸，她的衣襟随之飘动，隐隐灼灼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忽隐忽现。

　　　　水姨娘心下哀戚更甚。她的茵儿，什么时候，变了？

　　　　北风肆意吹鼓，寒意在这夜晚，更为深重。

　　　　…………

　　　　静春阁

　　　　卫紫媛给大夫人轻轻的舒捏着腿肩。大夫人长年记病，身子骨不大利索，卫紫媛捏着，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大夫人见状笑道，拉过卫紫媛的手，笑道：“你且先歇歇吧，没的累坏了，娘在可去哪儿找你这么可心的宝贝女儿？”她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的拍着卫紫媛的手。

　　　　卫紫媛闻言，微微一笑：“母亲在哪里，媛儿就在哪里。母亲不用怕找不着媛儿。”

　　　　大夫人听罢心头微暖，笑骂道：“净说些胡话，女儿家家的，哪儿有不离家的？也不怕别人听去了笑话！”

　　　　不是胡话，是真的，女儿就在您的身边儿，一辈子不嫁，守着您，守着青婉，守着大哥！卫紫媛心道，伏在大夫人怀里，却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见卫紫媛不说话了，大夫人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卫紫媛随口说的胡话。又默了一会儿，大夫人突然开口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卫紫媛听罢微愣，抬起头，正了神色，沉吟道：“不简单！”

　　　　她本想把她的猜忌和之前的巫术蛊术也说与大夫人听听，可想了想，又怕大夫人多疑，便只有这般开了口。

　　　　大夫人脸色沉重，点点头。对卫紫媛的话不置可否，她开口，声音突然下沉，隐带一丝厉色：“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忍之让之，可没想到，这些个宵小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脸，即如此，那从今往后，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看了看卫紫媛，又温声道：“母亲只盼你们姐妹和你大哥，日后能有个好前途，为娘的也就不担心了。”

　　　　卫紫媛眼眸微湿，点点头，默然不语。

　　　　从大夫人处回到风华园时，夜已至歇身时分。

　　　　琳琅刚刚伺候了卫紫媛梳洗，宝珠便跑了进来，她走到卫紫媛身前儿，略一福身，道：“小姐，夫人身边儿的静音姐姐来了。”

　　　　卫紫媛听罢，掀着布帕的手一顿，接而便道：“请静音姐姐进来罢。”

　　　　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