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毒后归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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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媛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事儿，走吧！”说罢便向前行去了。

　　　　琳琅看着卫紫媛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北厢房，眼里闪过一抹思索，便又踏步追着卫紫媛去了。烟秾欢快的像只小麻雀，一路欢快的跑着向前。反之桃夭，除了时不时的抽泣几声之外，倒是该有的礼节一分不少。卫紫媛看着桃夭，暗自点头，心中闪过一抹计较，沉默不语。

　　　　在路上，卫紫媛一边行走，一边似是无意般问道：“桃夭，七妹妹可是没在？”

　　　　桃夭听罢，连忙回道：“回三小姐的话，七小姐今儿一大早的就被二夫人身边儿的柳色姑娘叫去了，说是琴房新来了个女琴师傅，琴艺高超，请各位时常空闲的小姐们前去观赏学习一番，免得错了时机。”

　　　　桃夭这话说的很委婉，只因整个丞相府乃至整个东阳国的人都知道，丞相府三小姐卫紫媛虽顶着一个嫡女的身份，却是个十足十的庸人，整天除了玩乐别的什么都不会。因此每每像有这种场合都是不会有卫紫媛前去的。久而久之，众人便习惯性的忘了有个三小姐会在这一行列之中。

　　　　“哦？”卫紫媛听罢，微微皱眉，心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却是怎么都抓不住。

　　　　来到西厢房门外，还未进屋里，便听得一阵咳嗽声传来，那声音似是连人的肺都要咳了出来似的。卫紫媛听着，便觉得那声音似是咳在了她的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压制着自己想要快步冲进去的冲动。

　　　　桃夭听见了这声音，小脸儿上闪过一抹急色，担忧更甚，推开房门便快步向里间行去。

　　　　卫紫媛看罢，心下微微一动。这丫头，倒是难得的忠心，若加以培养倒也是个可用之人。打定了注意，卫紫媛也快步向里间而去。

　　　　一进里间，沉闷的空气似是压在人的心间，又似是搅在肚子里的蛔虫令人作呕！

　　　　卫紫媛举目四望，房里有三个丫鬟在伺候着，卫紫如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几个丫头见了她纷纷垂首行礼，压低声音道；“三小姐安。”

　　　　她微微点头，见这里间的门窗尽全是紧紧关闭着，不悦道：“这屋子这般的沉闷，怎的还把这些门窗都关着！”

　　　　“回三小姐的话，这是大夫交待的，六小姐身子弱，今日旧疾又犯，实在是不能在见风，惹了凉反而加重病情。”

　　　　卫紫媛眼神一凌，扫过那说话的丫头。那丫头年约十一二岁，身着碧绿袄裙的丫鬟装。她头微垂，露出一节粉嫩如玉的脖颈。卫紫媛见状眉梢微动，身后的琳琅也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卫紫媛，欲言又止。

　　　　“抬起头来。”卫紫媛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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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诡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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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头听摆，缓缓抬起头来，神色不卑不亢，眼角眉梢处隐带一丝轻蔑与不屑。

　　　　卫紫媛瞧着她，嘴角缓缓勾出一丝微笑，淡淡问道：“如儿的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般伶俐的丫头了？我竟是不知。”随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芜，原本是二夫人房里的丫鬟，只不过六小姐近来身子弱，二夫人体恤，便派了我来此照料六小姐的日常起居。”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为自豪，仿佛就是在说，我是丫鬟我自豪一般，随后她又觉得似有不妥，逐加了句：“当不的三小姐一句伶俐，只不过是恪守本职罢了。三小姐贵人事儿多，自是不甚清楚的。”最后一句却是略带讽刺。

　　　　听罢青芜的话，卫紫媛脸上的微笑更甚，眼里渐有冷意凌成。只怕照料是假，怎么想着弄死如儿才是真吧？

　　　　她心里微哧，是呀！青芜！多么伶俐的名字呀！前世被李氏派在她的身边儿伺候，爬上长阳真的床，就是她呀！而且在曾经某一个事情上，第一个发现，并在众人面前说她与人私会的，都是眼前这个伶俐的青芜呀！她怎么可能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丫头是如何合着李氏来残害她的？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死也不会忘记！！如今又被派来想要整死她的妹妹吗？休想！

　　　　她只是淡淡微笑的看着青芜，并不说话，可不知为什么，青芜总觉得那微笑之下是能冻结人性命的寒冷，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卫紫媛不说话可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卫妈妈听见这丫头在自家小姐面前这般无礼，当下冷哼一声，嗤笑道：“你这蹄子，当真是缺教养，什么时候主子没发话你就能说话了？什么时候在主子面前也轮到你自称我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为奴为俾的本份了吧？还是说你已经不把主子们放在眼里了！”

　　　　卫妈妈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青芜听罢，也不免怕了。奴大欺主！这个罪名若是传了出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她转念一想，我可是二夫人的人，这个婆子凭什么对她大吼大叫的？

　　　　一想到她身后有二夫人撑腰，青芜的底气又足了，她下意识的直了直腰杆儿：“妈妈这话儿青芜可是担当不起，青芜是在二夫人院子里教养的，礼数到不到自有二夫人管教。妈妈还是不要乱咬一通了罢！”这意思就是，我是二夫人院子里的人，自有二夫人院子里的规矩，你这个老婆子就不要狗拿耗子了。

　　　　这可是明晃晃的示威了！

　　　　卫妈妈一路来都是个规矩严谨的人，从她一直生气卫紫媛独自出府去长阳寺便可见一般。此刻听的青芜这么说，气的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却偏偏不能在说什么了。

　　　　卫紫媛听罢，眼眸微眯，“哦？”她尾音缓缓拉长，似有一丝玩味：“原来二娘院子里的规矩竟然是这样？丫鬟都能和主子顶撞相提并论了？”既然卫妈妈不好说，那便我来说就是！

　　　　青芜听罢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听的卫紫媛淡淡道：“即如此，那我可要去二娘院子里好生的询问，学学二娘培养丫鬟的方法，免得日后出门儿丢了咱们丞相府的脸面可就不好了。”说罢作势就要转身出门儿。

　　　　这可吓了青芜一跳，她本就是来气乱说一通，说完了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正经的主子还在这里，心里悔的肠子都恨不得青了才好。看见卫紫媛这样子，她连忙跑上去拉住她的衣袖。卫紫媛回过头，凌厉的眼神彷若实质，似是穿透她的血肉，直击她内心的最深处，她的灵魂，吓得青芜心下微颤。

　　　　宝珠见状，立马就喝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干什么呢？小姐的衣袖也是你能碰的！真是不知死活！”说着跳上去就一把扯过呆楞的青芜，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这还没完，只见她又扯过青芜的腰带，手指成锥的去揪青芜腰间的嫩肉。她打的不过瘾，一边揪还一边儿骂骂咧咧的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白娼货，我让你乱叫。。。。。。”她早就看这贱蹄子不顺眼了，更何况她还是她最讨厌的李娼妇院子的人。平日里拿李娼妇不能怎样，现在碰见她的人出了差错，还不可劲儿的发发牢骚？

　　　　青芜平日里高傲惯了的，只不过是嘴皮子厉害了些，哪里抵的过堪比女汉子的宝珠。当下便被打的一阵乱叫，胡乱的伸手抵抗宝珠残虐。

　　　　场面突然失控，这是卫紫媛也没有想到的事儿。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听着宝珠那一溜儿顺口的腌攒话，卫紫媛只觉得额头轻轻的蹦跳，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宝珠这堪比。。。。。。泼妇的一面呢？

　　　　她在想，宝珠这脾气是不是日益见长了？看来，改天还是要找宝珠说说这个事儿。这脾气要改改，不然连人家都不好说了。

　　　　卫妈妈虽然也不待见青芜这丫头，可一想到她身后的李氏，她还是觉得不要给小姐惹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毕竟现今这当家作主的还是李氏呢。琳琅也是急得一屁股火，宝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让她省省心？让小姐省省心？

　　　　屋子里所有人都涌在一起去拉扯两个打闹在一团的人，好半天才把两人给分开。

　　　　青芜一头青丝早已散乱，凌乱的披在肩头脑后。她脸上不负先前的盛气凌人，一双眼眸里蓄满了眼泪。脸上已经肿起，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全然一副落败之人。她微微抽泣着，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三。。。。。。小。。。。。。小姐，奴。。。。。。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三小姐责罚！”说着又低低的哭泣起来。

　　　　宝珠听罢，火气儿似是上了三头六臂，指着青芜就道：“我呸！就你这贱蹄子，小姐，你不要相信她，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说着她一撩衣袖，又准备冲去打上一顿，卫妈妈和琳琅连忙拉住她，就连卫紫媛都忍不住伸手拉着她，生怕她在闹了什么事儿。

　　　　青芜还以为她又冲了上来，吓得大叫一声，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去了。

　　　　“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揍她一顿，个贱蹄子，跟李娼妇。。。。。。”一样的货色！当然，这后边儿的话卫紫媛自是没让她说出来。

　　　　坏事儿了！

　　　　李娼妇，是宝珠私下给二夫人李氏取的小名。私下里她们都喜欢这样说李氏，可明面儿上却是万万没有人敢吐出一个字儿的。若是让人听了去乱嚼了舌根子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了！

　　　　听见宝珠这话，卫紫媛三人立马一把扣住她的嘴，生怕她在说出什么雷人的胡话：“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卫妈妈一副痛心的样子；“这是什么场合，你胡说什么话儿呢！”

　　　　琳琅也急得乱了套，没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她不停的转头打量四周，发现四周的人都因这场混乱而混乱才放了心。她咬牙道：“宝珠，你这丫头，在不知轻重可就别怪姐姐我心狠叫小姐打发了你出去！”

　　　　虽然刚刚她们收的急时，可还是被一旁观察着她们的青芜听了去。

　　　　李娼妇？呵呵，不知道二夫人听了这个称呼会是什么反应。她心头冷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恨意，她看着卫紫媛她们暗自道。终有一天，我青芜会把今日所受的耻辱全都奉还给你们！随即，她眼眸里一片水雾，缩在角落里忐忑不安。

　　　　不知怎的，卫紫媛此时也突然心烦意乱了起来。眼前频频出现卫紫嫣和长阳真的模样。屋子里本就沉闷，刚刚又那般混乱，卫紫媛的身上都微微发出了薄汗。她一扫屋子里的众人，厉声道：“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一愣，宝珠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心里也是为刚刚发生的事儿愧疚不已。她偷偷喵了眼卫紫媛，见她虽有微怒，却并未太过在意自己，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卫紫媛一扫宝珠，淡淡道：“把窗子打开。”

　　　　宝珠听罢，如蒙大赦。小姐平日里很少生气，可一生气却是不得了。但是依目前看来，小姐还是好的。当下便又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和小担心，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是，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开窗户去了。琳琅和卫妈妈也连忙去帮忙开着窗户。

　　　　开了窗户，屋子里的空气果然好了许多。没了先前的沉闷，众人也清明了许多。

　　　　卫紫媛淡淡的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青芜，心下暗叹。

　　　　宝珠这次可是坏了她的事儿了，她本意是借着这次的事儿，打发了青芜出去，也免得日后她在出什么幺蛾子。可没想到经宝珠这一搅，事儿全坏了！

　　　　她低低一叹，事已至此，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她看了看青芜，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计谋。

　　　　“来人，扶着青芜下去吧！”卫紫媛淡淡道：“好生的将养着，别伤了身子。”

　　　　“是！”立马就有丫鬟来搀着青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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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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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芜道了谢，经过宝珠的时候，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好似要把她瞪出一个洞来似的。宝珠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可一想起卫紫媛，她的气势又弱了下来。这时，烟秾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

　　　　卫紫媛连忙向床榻行去。掀过重重叠叠的纱帐来到床榻前。烟秾见状连忙退至一边，开心的对卫紫媛道：“三小姐，六小姐醒了，您看看。”

　　　　卫紫媛坐在床榻边，床上的人儿一头青丝披散，小脸儿上全然是久病的苍白，她迷迷糊糊的，说了些什么，卫紫媛听不懂，伏下身子侧耳倾听：“你说的什么如儿？大声点儿，姐姐听不见。”说着说着，就觉得眼睛异常酸涩。上次看见还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家，这才不过几日，就被病痛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卫紫如低低的声音，悠扬动听，却说不出的柔弱，废了好久的力气，卫紫媛才听清她说的：“姐。。。。。。姐，姐姐，如儿。。。。。。等。。。。。。等了好久，你。。。。。。终于来看如儿了！”这一句似是废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说完，她便又昏昏睡去。

　　　　卫紫媛听罢，只觉得眼里酸涩更甚，一眨眼，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虽然只有这一句话，她却觉得似是整个人都如坠酸海，竟是哭了出来。她缓缓拉起卫紫如的小手，低低道：“是，姐姐来了。姐姐来看如儿了。”所以，乖如儿，你要快点儿好起来！那样，你才能看见姐姐，让姐姐更有动力，有信心的保护你，和娘！还有大哥！

　　　　卫紫如因为是早产子，身子素来便羸弱，犹记得前世，卫紫如也是很黏她。可她却总是觉得她烦，整日不理她，甚至冷落她，以至于最后她被人暗害，却被李氏等人歪曲成了溺亡。

　　　　回想起来，她这个姐姐，这个女儿，可真是当的不称职呢？总是自以为是的推开真心待自己的人，而相信了那些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然后活在自己虚幻出来的幸福之中！作茧自缚！卫紫媛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前世悲惨的一世。

　　　　她看着卫紫如沉睡的小脸儿，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眉头微皱，她突然抬起头来：“除了桃夭烟秾之外，其他人全都出去。”

　　　　众人一惊，接而低低应道：“是！”宝珠瘪了瘪嘴，耸拉着头往外走，边走边在心里埋怨道：“小姐真是小气，不就是打了那个贱蹄子吗？还要把人都赶出去。大不了，以后不打了就是。”

　　　　然而，她脚刚刚迈出去一步，便又听得卫紫媛淡淡道：“宝珠，琳琅，卫妈妈你们不用出去。”宝珠高兴的一转身，正准备冲上去给卫紫媛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又突然想起先前的事儿，脚步一顿，生生止住了。

　　　　卫紫媛见状，刚刚阴沉的心开阔不少，她笑骂道：“宝珠，你这蹄子，可莫在心里骂我，我都听得到。”

　　　　“啊！”宝珠听罢，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充满惊讶。小姐怎么会知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姐肯定是乱猜的，她反应过来，又笑嘻嘻的道：“怎么会呀？小姐？小姐人这么好！宝珠爱小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小姐呢？”说罢一脸讨好的看着卫紫媛，那脸上好似写满了，看吧看吧！我可没说谎哦！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笑不可言。

　　　　卫紫媛看着这一幕，心里似有什么正在悄悄成长。她想，若永远都能似这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她眼眸低垂，扫过卫紫如的小脸儿。想起前世的种种，她的心里立马又好似有无限愤慨在冲击。卫紫媛！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那些仇！那些恨！那些怨！是你一辈子不可割舍的包袱！紧闭眼眸，再睁眼时，她的眼里一片清明，似有水波荡漾。一旁的桃夭等人不禁看的痴了。

　　　　三小姐，可真是美呀！

　　　　“桃夭。”卫紫媛问道：“六小姐出了事儿，你为什么会先跑去找我？怎么不先去前院通传？”

　　　　桃夭回过神来，连忙垂首恭敬的回道：“回三小姐的话，是。。。。。是青芜说的，她说，她说三小姐是六小姐的亲姐姐，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并且找来大夫给六小姐看病，所以。。。。。所以奴婢就去找五小姐您了。”

　　　　青芜？卫紫媛微微皱眉，青芜是二夫人李氏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那既然是青芜所指，那定然就是李氏的手段了？

　　　　想到这儿，卫紫媛心下冷笑，李氏，你竟然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糊涂！”卫紫媛还未说话，琳琅便斥道：“历来哥儿小姐们但凡生了病不是先禀了前院主母在做的打算？你这丫头，可是信了青芜那丫头的胡诌！若是传了出去，这坏了规矩的罪名可是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担的了的？没的还连累了三小姐！”

　　　　桃夭听罢，一张小脸儿吓得惨白惨白的！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担心六小姐的身子，所以才。。。。。。才冒昧去寻三小姐的啊！请三小姐责罚！”她实在是不知她竟然是犯了一个这么大的罪，还连累了三小姐，桃夭的心里愧疚难安。

　　　　卫紫媛看着桃夭，无奈道：“起来吧！”这丫头，倒是个极好的，就是太单纯了，看来要调教也并非一昔之间的事儿了。

　　　　卫紫媛发话，桃夭不敢不从，当下便诺诺的应了声是，便又小心的站到一边儿去了，垂首默不作声。

　　　　卫妈妈毕竟是过来人，此刻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她轻声儿的问道：“小姐，既然事已至此，咱们何不乘胜追击，打她个措手不及，也好灭灭她的威风？”这个她，自然是指的二夫人李氏了。

　　　　若是之前，这招倒是可以一试，可是现在，卫紫媛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

　　　　琳琅听罢，瞥眉摇头：“不可！”稍顿，又道：“此刻出了这事儿，只怕早已有人通风报信了，已经打草惊蛇，万不可在自投罗网了。”李氏既是下了套就万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准备，此刻只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圈套只等只等着小姐去跳了。

　　　　卫紫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一旁的宝珠听她们这么唧唧歪歪的，半天也没个头绪，心里的好奇感大升，连忙凑上去问道：“如何？如何？”看她们都没反应，摸摸鼻子，假装不在说话。

　　　　卫妈妈瞥眉问：“那依小姐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卫紫媛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对桃夭和烟秾招手：“你们俩过来，我给你们说点儿事儿。”

　　　　桃夭烟秾对望一眼，齐步上前。卫紫媛倾身向前，在桃夭烟秾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桃夭烟秾两人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直至平静。

　　　　“你们且听清楚没？”卫紫媛回身，看着床上卫紫如苍白的小脸儿，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问道。

　　　　“回三小姐，奴婢明白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卫紫媛点点头，又吩咐了一些家居日常，特别是嘱咐了房间里要保持空气流畅。最后看了一眼卫紫如，这才起身回去。在经过卫紫如屋子里的四角八宝焚香炉时，卫紫媛特意看了看，却未说什么，只吩咐房里不可太重香炉，适量即可。

　　　　出了北厢房，经过西厢房的时候，卫紫雨还未回来。

　　　　回去的路上，琳琅突然开口：“小姐，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儿有蹊跷，可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好像一大早的七小姐就被二夫人房里的人请了去，而那个时候怎么会没有人到六小姐这里来？”顿了顿，又道：“还有，那个青芜，生的那般模样，又还那种性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丫鬟样子，就像是她是主子一般。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二夫人那样慎重的人派来作为一个探子眼线？这种种事件全都不应该呀！”

　　　　“对对，小姐！”宝珠也嚷道：“我觉得六小姐那房子里有古怪，刚刚我本来只是想发发牢骚的，却不知道怎的越打就越上了心，甚至我还把青芜那小贱人看成了那李娼妇了，所以才。。。。。。”

　　　　“哦？”卫紫媛看了宝珠一眼，原来宝珠也出现了幻觉，她还以为就只有她有这种幻觉呢？没想到宝珠也有。

　　　　卫紫媛听罢，只淡淡微笑：“有古怪？呵呵！有些时候，敌人就是会做让你不明白的事儿，让你一头雾水，这样，它就可以暗中出击，一击致胜。你越不明白，敌人就越接近成功！但是，若你把事情简单化，那就是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他想要做什么？不管他出什么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能出奇制胜！”

　　　　一番话，琳琅宝珠她们听的似懂非懂，卫妈妈却不在乎这些，她急急问道：“小姐，那你刚刚又为什么放了青芜那小贱蹄子？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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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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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这话说的，宝珠不乐意了，她嗤笑一声：“卫妈妈，您未免也太看得起青芜那丫头了吧？放虎归山？就她那鸟样儿？还能翻起什么浪来？”大不了，我今后见她一次打她一次，看她能怎么折腾起来！不过这句话，宝珠是在自个儿心里头说的。

　　　　卫妈妈皱眉：“你这小蹄子，知道些什么？有时候翻起大浪的还真就是这些个不起眼的。”此时，卫妈妈还不知道，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便得到了印证。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卫紫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