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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之凤逆天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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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已经死了;上一辈的恩怨也停在你娘死的那一刻;宁默你何必呢?”肖凝无法理解的叹息一声。
宁默抬起头;皱着眉;道:“那是因为你从不会知道我和我娘受得苦,你们肖家活在阳光底下;我和我娘却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舔舐伤口;这并不公平。”
肖凝觉得无话可说了。
有些人喜欢活在仇恨里,拉也拉不出来。
“你父亲呢?”肖凝又试着问了一句。
不想宁默的表情更难看了,眸底一片血红。
肖凝忙摆了摆手:“我有些饿了,你叫他们弄些吃的吧。”
尽管宁默是伤员,可他要让自己动弹不得,也只能让他这个伤员辛苦一些了。
果然,宁默的情绪又缓和了几分,看了肖凝一眼:“好,你等着。”
说罢起身推门出去了,肖凝则叹息一声,上一代的恩怨,竟然让这一代人如此痛苦。
想想前世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上一代人在哪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活的干干脆脆,更是一无所有。
好在现在的她,还有父亲母亲,更有宠着她的哥哥,赖着她的弟弟。
她已经自动将肖岚屏蔽了,直接当她是镇南王府的人了。
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那个女人对自己够狠够黑,自己也一一回报她了,她的脸已经毁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才最痛苦的吧。
接下来的两日;砍柴人和他黑胖的妻子着实忙碌了。
清扫房间,拆洗被褥以及那些旧衣,又趁着太阳正好,把棉被等物全部晒过,又割艾草熏了,去掉潮气异味。
还入山打了头狍子几只野鸡回来。
他们冲着金叶子,也要尽全力的。
那黑胖的妇人每日都会给肖凝擦洗身体,尽心尽力,也不多问什么,倒也是聪明人。
对肖凝和宁默两个人简直就像是伺候祖宗,更没有半点疑心。
宁默的伤口找了村庄里的老人;给上了一些伤药;加上他本身体质就好;渐渐不再发烧;人也精神了一些。
只是不似从前那般气质非凡,毕竟这伤口太深了。
而被封了死穴的肖凝整个人躺在那里;凑和着被人伺候吃了两天;其实对于吃她倒是不介意;她只是怕自己吃喝太多;上厕所麻烦;黑胖的妇人还有自己的农活要做;总不能时刻盯着她。
而她打死是不会用宁默的。
见她吃的少,几乎不怎么喝水;宁默也明白;咳了一声道:“我现在身上的伤太重;即便是想帮你解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于宁默这解释,肖凝也没有接话,她只是不悦;不想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眼下就只能这么办。
这种日子真让她无法承受,却又无能为力做什么。
她的日子过的不好;西门飘雪等人在白虎关的日子过的更不好,毕竟亲眼看着肖凝被宁默带走,这让他心口闷着一口恶气无法消散。
西门飘雪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都有些精神不震;只感觉头疼欲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
“西门你没事吧?”一旁的叶寒天看着他;满是担忧,也满脸无奈。
西门飘雪;没有动;只是眉头越皱越深:“本王没事;你接着说。”
“探子沿着那条河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就连附近的城镇也都查过;却都毫无线索……”叶寒天的声音越压越低,他何偿不明白西门飘雪的想法。
这几日他也看到西门飘雪茶饭不思的样子,劝说也无用。
“毫无线索?”西门飘雪冷笑一声,手掌一挥;桌上的茶杯便重重的落在了叶寒天的脚下,碎了一地:“那本王要那些探子有什么用?”
惊了一下,叶寒天看了看地上的茶杯碎片;叹了口气;道:“宁默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若是有意躲着我们;那些探子想找也找不到。”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得不防
要知道西门飘雪并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可是此时肖凝在他眼前被宁默带走已经三天三夜了;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照着宁默对肖家的恨意;他着实有些担心。
毕竟宁默对肖家的恩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深吸了口气;西门飘雪冷静下来;冷声道:“你不用替他们开脱;本王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明日还找不到线索;就全都派去魔窟不要再回来了。”
听此话叶寒天心中一震;面色一凛,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魔窟魔窟;顾名思义;那是魔鬼才会去的地方。
西门飘雪年少时名声大噪;世袭的铁帽子王;嫉妒的人向来不是少数;那些有命来没命走的刺客;一旦失败;被西门飘雪抓住;就会丢进魔窟;投喂了里边的五毒。所以魔窟这个名字;只要听到都会令人闻风丧胆。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西门飘雪头也没抬;道:“进来吧。”
甄绍堂和蓝阡文一前一后推门进来,甄绍堂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脸色不悦的叶寒天和地上的碎瓷杯;微微一愣;问道:“这是怎么了?”
眉头也不自觉的拧在一处。
叶寒天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他一向不喜欢蓝阡文;自然也不说话。
倒是西门飘雪;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倨傲的薄唇微微抿着:“你们俩来这;是有什么消息吗?”
一直都面色未变的甄绍堂笑了笑;道:“是,确实是手下的人带来了一些消息。”
这第一山庄庄主的本事,西门飘雪也是知道的,他当然不会说大话,愣了愣;瞥了一眼甄绍堂;冷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甄庄主直说。”
甄绍堂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今日;有人来报;说是看见一个樵夫;拉着两个人;模样倒是有些像是肖姑娘和宁默。”
“什么?”西门飘雪站起身子;挑眉冷声道:“确定看清楚了?”
对于如此紧张的西门飘雪,在座的人也已经习惯了。
甄绍堂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诚然道:“来报的人说;一个似乎受了伤;另一个躺在车上并不动;应该是昏迷了。你们不是说;宁默带着肖姑娘逃走之时;胸前被肖姑娘刺伤了吗?我想大抵是错不了。”
西门飘雪眯起眼眸;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皱眉道:“那应该就是了;劳烦甄庄主;去找人查看;看看他们的去向。
“已经派人去了。”甄绍堂停了停;有些欲言又止。
西门飘雪挑起眉;冷声道:“甄庄主有话;请直说。”
他与甄绍堂之间关系并不深,中间夹着叶寒天而已。
他也知道甄绍堂不是为自己办事,而是替叶寒天分忧,更是打肖凝的主意罢了。
甄绍堂笑了笑,还是老好人的样子,轻声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王爷;如今宁默身受重伤;若是找到他;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处置?”西门飘雪眯了眯眼眸;唇畔微微勾起;看向甄绍堂:“甄庄主似乎对宁默很是关心啊。”
甄绍堂摸了摸手中的串珠;笑道:“倒不是多关心;只是觉得纵使宁默此次做的有些不对;梦月山庄毕竟是四大山庄之一;王爷还是多多手下留情的好。”
其实说到底,四大山庄的势力远超一个小小的铁帽王爷。
“哦?”西门飘雪冷笑一声;看着甄绍堂从容的模样;略有些讥讽道:“四大山庄一向互为互利;若是梦月山庄倒了;于其他三个山庄而言;可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尤其是对你第一山庄而言。”这话说的十分直白。
甄绍堂坐到一旁;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浅笑道:“王爷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第一山庄。”他搁下茶杯;看向西门飘雪笑了笑:“可不愿意做螳螂。”
这也是摆明自己的立场了。
也就是说,四大山庄必须要互为互利的。
西门飘雪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看着甄绍堂的眼睛也变得有些幽深。
乍看来四个山庄的人;除了叶寒天以外;就是宁默最为嚣张;野心最大;谁也不会想到甄绍堂这个万年老好人会有多大的野心;但是就此看来;甄绍堂的城府恐怕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此人;不得不防。
而小山村这里;肖凝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宁默叫醒。
肖凝这一觉睡得舒服;当然如果四肢能动;就会更加舒服;宁默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散着香气的鸡汤;见肖凝醒了;淡淡道:“我叫他们去买的人参和鸡;你不愿意多吃东西;体力跟不上;喝点人参鸡汤对你有好处。”
刚刚睡醒的肖凝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他半天才缓过神;问道:“你是宁默吗?这鸡汤里不会下了毒了吧?”
宁默虽然脸上苍白;但是神情却十分泰然;面对肖凝的质疑;也不多做解释;而是拿着勺子;小心的喂到肖凝唇边;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是肖凝;我既然想和你合作;就会照顾好你。”
“你如果给我解了穴;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哪里用的到你。”肖凝咽了一口鸡汤;不高兴的小声嘀咕。
不过;鸡汤的味道确实不错。
宁默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她唇边汤汁;道:“我是受伤了;可是受伤的地方又不是脑子;给你解了穴;恐怕半夜你就能拿刀再给我几下;我又不傻,你这女人也够凶悍的,这一刀就算没有扎到要害,也要了我大半条命了。”
僵了一下,对于宁默给自己擦唇边的动作,肖凝还是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道:“宁默;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意思,而且一点也不大丈夫。”
其实无论之前肖凝怎么想过;解了穴一定要杀了宁默;可是这几天接触下来;真的解了穴;肖凝倒不一定真的下的去手;此时的两个人也算是互相依靠;尽管肖凝是迫不得已。
想了想;肖凝问向宁默:“你打算带我在这里呆多久?接下来你想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哪儿也不去。”宁默正在喝她喝剩下的鸡汤,闻言连眼皮也不抬,淡淡道。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肖凝的意料,她知道这不会是他真心所想的,于是切了一声;闭上了眼。
其实她知道,从宁默嘴里,根本套不出话来。
她也不敢小瞧宁默,毕竟是四大山庄之一的庄主,这四大山庄势力之大,隐隐有压四国的趋势了,就是文家也要拉拢他们。
宁默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才刚刚醒;还睡得着吗?”
复又睁开眼;肖凝诚实道:“睡不着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动。”
这手脚都好好的,就是不能动,真让人抓狂。
宁默想了想;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又将空碗放到了一旁;道:“我们下棋吧。”
扯了扯嘴角,肖凝没什么兴趣;道:“我不想下棋。”
她当初赢了宁默,这个家伙还记恨了自己那么久,现在让她赢呢还是输呢?
倒是宁默听到肖凝的话,面色未变,他们之间很难和平相处了,只是笑了笑道:“其实我听说过,你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现在喜欢打打杀杀了!”
肖凝翻了个白眼;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夕阳;几颗老树在清风下微微拂动;让人心情愉悦;半响她淡淡道:“太安逸的生活会使人退步的;我对生活的追求;就是先保命;其他的再说。”
站在窗前的宁默看着她;觉得有些看不透;于是干脆不去探究她;笑道:“现在的日子挺安逸的,我倒想再领教领教!”
肖凝其实没什么兴趣下棋;她的棋艺虽高,当初却也只是为了开发自己的大脑才会学习的,但是看着宁默倒是神采奕奕的;她也确实无聊的很;于是道:“下一盘倒是可以;但;这里哪有棋子和棋盘。”
宁默笑笑:“心中有棋子就行了。”
他其实并不小气,只是记恨着肖凝是肖家人,才会处处针对。
肖凝噎了一下;然后宁默出了门;不一会儿拿着一根烧焦的木炭进来;在地上画了起来。
画的很认真,虽然落魄至此,却还是白衣飒飒,五官如玉,嫡仙一般,那种修养仿佛是与生惧来的。
肖凝看着他;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棋盘。
然后宁默丢下手中的木炭拍一下手掌;笑道:“这不就是棋盘么。”
见他似乎少了平日的冷情,肖凝挑挑眉:“那棋子呢?”
宁默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豆和一把黑豆;道:“就用豆子代替吧。”
此时的宁默倒像一个小孩子,肖凝有些玩味的看着宁默;道:“你有这心思;怎么没心思想想你现在的形势呢?”
宁默一边将豆子摆好;一边道:“我一直在想;只是;想了许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想得越多;出的错也就越多;何不简单一些;这就和棋局一样。”
第一百五十章 宁默独番
又是一朝严冬,山庄的死士刚刚从东方皇朝回来,在宴会上绘声绘色的讲述东方皇朝大雪压城,冰封千里的奇景,我藏在大堂的屏风后边,偷偷的听着。
死士说的东方皇朝,是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国家,而我的国家是北冥皇朝,虽然带着一个北字;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国,从我记事起,从不曾见过雪,奶娘告诉我北冥皇朝的冬天是没有雪的,只有缠绵不休的冬雨,却似乎冷的人心都凉了。
我想去东方皇朝,从我记事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去东方皇朝看雪,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不止是我,我还是梦月山庄的少庄主。
教我下棋的师傅跟我说,我之所以这么想去东方皇朝,是因为,我的母亲就来自东方皇朝。我却从不知道这些,因为我的母亲……她从来不会亲近我。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据说当年就是因为她的美貌,让当时还是少庄主的我的父亲不顾梦月山庄长老和我爷爷的反对,将她从东方皇朝带回了北冥皇朝。
后来我父亲成了庄主,我的母亲成了他唯一的女人;他还曾立下誓言;再不会碰别的女人。
那时候很多人都说,我父亲是极其宠爱我的母亲,可我的母亲却不爱我的父亲。
我知道这是实话,她甚至厌恶他,连带着厌恶刚出生的我。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印象中的母亲,就是那个每天坐在花丛下发呆的美人。
山庄里的奶娘喊自己的儿子时,宠溺的喊他的乳名,而我的母亲喊我的时候,总是疏远客气的喊少庄主。
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忘了我自己的名字,我只是少庄主。
六岁那年,我跟山庄风长老家的二儿子风雷打了一架,因为他说,我母亲是个想着汉子的破鞋,是婊、子,我年纪小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好话,回到山庄里,我问奶娘,风雷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奶娘脸色变得难看,抱着我,叫我不要听外人胡说。
但是我却见到,我那从来不会有任何情绪的母亲,用力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后来,我问了庄里喂马的小厮,他们告诉我,那是骂人的话,是不好的。
我很生气,尽管我的母亲她不喜欢我,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被别人那样诋毁,我始终受不了。
于是那天,我捡了学堂里先生的砚台狠狠的砸向了风雷,漆黑的墨汁泼了他一脸,他气的来打我,我年纪小,力气没他大,最后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打。
可是奇怪的是,他打的越重,我却越清醒。
最后还是照顾我的下人去将父亲带来,我才没被他打死。
问清了事情的经过,我看着父亲的神色一下就颓然了下来,风雷被他父亲打了一顿鞭子;最后被罚了禁闭,而鼻青脸肿的我被父亲送回我母亲的对月阁的时候,我的母亲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父亲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他说:“奶娘,将少庄主带去休息。”
奶娘不敢不从,行了礼,抱着我离开,窝在奶娘的怀里,我依旧听见身后,父亲满是悲凉的声音:“默儿他是我们的孩子,更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即便你恨我,为何对默儿也要如此。”
那天的风冷的刺骨,却毫不费力的将母亲的话传到我的耳边,她的声音凄厉,我这一生都没听过她那么悲伤的声音,她说:“是吗?可是我不这么觉得,肖郎会来接我的,而宁默他的身上流着你的血,我讨厌他,我恨他,我一看到他跟你越长越像的脸,我就恶心的恨不能掐死他!”
父亲再说什么,我听不见了,我有点想哭,却始终没有哭出来,奶娘搂着我,宽厚温暖的手掌拍着我的后背,柔声的安慰我:“少庄主还小,大人的事情不要管,你母亲她……她现在还想不明白,等到以后,她会接受你的。”
我抬起脑袋,看着奶娘,道:“母亲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父亲,那她为什么还要在这呢?”
奶娘的声音满是无奈:“那是因为……其实你母亲她心里根本就不像嘴上说的那样。”
我不懂奶娘的话,更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心口不一的,可是未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心口不一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到最后是会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九岁那年,我的生辰,父亲赏了我把弓箭,我喜欢的不得了,我的箭术是父亲手把手教的,连教骑射的师傅都对我夸赞有加,所以我对箭术十分的喜欢,得了父亲的弓箭便在对月阁的外边射鸟玩儿,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阁楼门口,静静的看着我。
我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哪怕她讨厌我。
恰巧一只画眉鸟从我头顶飞过,我想射下来送给她,结果失了手,一箭便将那鸟儿射死了,我看着还在死前挣扎的鸟儿,不知所措。
我的母亲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脸色苍白的望着我。
我吓了一跳,走过去,拽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喊她:“母妃……”
她猛地回过神,低头看着我,然后诡异的笑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害怕极了,想要逃开,却被她死死的拽着手臂,我疼的厉害,尖叫着喊她:“母亲……放开我……放开我……”
她像是听不见,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上了我的脖子,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这个世上,你不应该来的,你是耻辱,是我的耻辱……”
我呆住,看着她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一瞬间心如死灰。
我也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明白心如死灰是什么样子,可是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心死。我想起风雷经常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他说:“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就要打掉你,若不是我母亲念在你父亲与我家的交情;整日监督你母亲,你早就被你那个冷血的母亲给弄死了。还能活到今天?”
原来,我的母亲她,她其实是想我死的。
别人的出生是带着爱来到这个世界,而我的出生,只是延续仇恨,现在想想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我被掐的意识渐渐模糊,不再挣扎,母亲那张漂亮的脸逐渐模糊,去年有一次我生病,她坐在我床边,静静的看着我,烛火下,她的脸漂亮而静谧,那时候,我觉得我的母亲她真好看。这个好看的如同仙女一般的人,竟然是我的母亲,我觉得我很幸福。
我觉得能死在她的手里,我一定是开心的,因为只要我死了,她就不会那么难过,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却突然松开了掐着我的手,瘫坐在一旁,流着泪看我。
我喉咙疼的难受,捂着胸口趴在地上。
良久,她伸出手,想要碰触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就见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眼睛空洞的望着我,小声哭泣:“我差点就能杀死你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却下不去手了……宁默,我的宁默……”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亲密的喊我的名字,却带着无尽的苦楚和悲凉。
那一晚,为了防止她再次伤害我,父亲命令奶娘把我抱到别的住处,我不知道我走后父亲对母亲说了什么,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屋子外边有下人和婢女窃窃私语,我的母妃那晚,在对月阁自缢身亡了。
我九岁终结的那一天,我的母亲要杀了我,可是最后她却杀了自己。
我从对月阁搬到了父亲的住处。
父亲派人将她的尸首火化,将骨灰埋在了后山;那个地方对着的方向便是东方皇朝,那一年;我父亲却对外宣称她得了怪病去世,以正妻之礼风光的安葬了我的母亲。
她死后,我并没有表现出有多难过。
父亲此后变得更加沉默;他整日里督促我学习;可是自己却总是烂醉。
后来的某一天;父亲迎娶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没有给她正妻的头衔;庄子里的人都喊她夫人。
后来奶娘经常在母亲的对月阁哭;我才知道男人的心思也是善变的。
几日后;父亲写了指令给我;风雷读给我听,声音尖锐,刺得我头疼,我只能零星的听见几句:“少庄主宁默,聪明过人,锻炼有加,念其生母薨逝,年岁尚幼,无人照管,交由文夫人照管………”
我记起了我的名字,原来我叫宁默,不管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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