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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之凤逆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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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默的脸色都变了。
周晋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她的名声我可是派人打听过了；在皇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之前和镇南王世子有婚约的时候；就听说她夜宿铁帽子王府；还和自己的亲妹争风吃醋；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和镇南王世子解除了婚约；和西门飘雪纠缠不清的同时又当众要嫁给九门提督江良；结果人家江良有个小师妹；直接给她搅黄了；然后她才跟西门飘雪开始纠缠不清了；怎么？这些事；你会不知道？”
宁默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往不在乎；现如今被周晋这么说了一通；他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后；宁默有些懊恼。
他之前觉得自己对肖凝有点好感；不过是当初两人在山村里互相扶持；互相安慰着活下来的结果；所以多少他对她会有一些感情；然而；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宁默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肖凝。
如果是真的；他又怎么对的起自己的爹娘。
爱上自己仇人的女儿；这件事是他宁默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见他不说话；周晋笑了笑；道：“怎么？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吧？我以为你前段时间在皇都；应该会知道的；就连我在西泠都有耳闻；恐怕这些不会全都是空穴来风吧……”
“够了！”宁默出声打断他；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想去就去；别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周晋挑了挑眉；冷笑一声：“无关紧要吗？那你怎么还生气了？”直直看着宁默，他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他的心。
宁默心中一滞；侧过头；不敢看周晋：“我没有生气。”
“哦？”周晋挑起唇角；笑道：“好吧；你说没生气；那就是没生气吧。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去肖家走一趟吧；说不准顺便还能看看那个小美人睡着的模样；要知道烛下观美人；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宁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看着那茶杯；冷冷道：“我只奉劝你；不要惹事；肖凝可是个有爪子的野猫；别你还没看见什么；先被她给抓破了脸。”
周晋夺过他的茶杯喝了一口；冷笑道：“你瞧好吧。本庄主还真得去逗逗这个长着爪子的野猫。”
这边肖凝吃过饭；难得肖玄夜今天出门去打了一些水来；奶娘给她烧了一锅热水；准备让她好好泡泡澡；因为白虎关这地方是沙漠；常年缺水；所以肖凝来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好好泡过澡；平时都是快速的冲冲洗洗就好；今天看到一澡盆的热水；肖凝眼睛都要亮了。
好在肖夫人已经洗过了；她也不用再想着留着热水；所以一吃过饭；就回到房间里；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澡盆里。
肌肤和热水接触的一瞬间；肖凝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多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原本紧绷的神经此时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肖凝甚至都没了警觉性。
周晋来到肖凝房间的屋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入浴图；只是隔得太远；他看的并不清楚；但是却依旧能在热气缭绕中看到肖凝大片的雪白肌肤和姣好的曲线。
周晋眯了眯眼；忍不住勾起了唇；心中暗自嘲笑宁默没有福气；若是胆子大一点同自己一起前来；恐怕就能看到这个精彩的瞬间了。
不过；想到宁默；周晋又拉回了一点人性；将屋顶的瓦片放好；自己则小心翼翼的离开屋顶；跳进了院子中。
然后走到肖凝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才伸手敲了敲肖凝的窗户。
肖凝泡的正舒服；因为吃过饭；她就告诉了肖夫人和奶娘自己要泡澡；所以三个哥哥和肖展清都不会来的；听到敲窗户的声音；肖凝下意识的以为是奶娘；问都没问；就道：“你来的刚好；帮我擦擦背。”
周晋在外边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低声道：“你确定要我帮你擦背？”
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肖凝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伸手拽下屏风上的衣物；快速的套在自己身上；遮住了自己；冷声问道：“你是谁？”
周晋笑了笑；感觉她应该已经穿好衣服了；于是伸手掀开了窗户；跳了进去；道：“才一天没见；就已经听不出我的声音了；真叫人伤心啊小美人。”
肖凝已经大致穿好了衣服；也听出来人是周晋；消除了原本的杀意；但是被打扰到了心情；所以面上有些不悦；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晋倒是不见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见到肖凝卸了妆发的模样；不由赞叹道：“你这幅样子；倒是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傲气；多了一些小女儿家的温婉；挺好看的。”
肖凝瞪着他；皱着眉：“你大晚上的打扰我泡澡；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自然不是……”周晋挑了挑眉；道：“听说你被禁足了；我来看看是真是假。毕竟上次在你手上吃了大亏；这次自然是要警惕一些的。”
肖凝有些无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我如果是耍你们；为什么还要费心思去给你们写信；还叫人送去？”
喝了口茶；周晋耸了耸肩；道：“谁知道你；你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肖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吐了口气；道：“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确实是在肖家；而且真的被禁足了；放心了吗？能回去了？”
周晋摇摇头；道：“客栈离这里可是远的很；你总不能叫我刚到这里就回去吧。”
“那你想怎么样？”肖凝机会是咬牙问出了这句话。
第二百零七章 震惊
周晋自然也听出来了；笑了笑；道：“我能怎么样；自然是想歇一歇啊；再说了；你刚刚可是在泡澡；若我想怎么样；何必在外边敲了窗户等你穿戴好了再进来？这足够说明我是个正人君子了。”
肖凝听出一些不对劲；挑了挑眉；道：“你没进来之前怎么会知道我在泡澡？还能掐算好我穿完衣服的时间？”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周晋脸上却依旧一脸无辜；道：“你洗澡的水声那么大；我在外边自然是能听到了。”
肖凝不信他；转身走进屏风后；然后抬头看了看屋顶；发现屋顶上的瓦片果然有被动过的痕迹；顿时胸口翻腾出一股杀意；皱了皱眉；快速回到桌前；周晋已经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肖凝皱着眉；怒道：“周晋；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周晋笑了笑；道：“能看的；基本上也都看了……”
肖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手中的绣花针已经丢了出去；怒道：“周晋；你那双眼睛；姑奶奶剜定了！”
肖凝的反应激烈了一些；动静也有些大；原本在厨房收拾的奶娘；听到声音后；有些好奇便出来看看；结果就看见周晋躲过绣花针逃走。
尽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奶娘也能看的出那是个男人。
暗暗吃了一惊；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正在气头上的肖凝顾不得太多；跟着追了两步；但是一出门被冷风一激；瞬间清醒了下来；暗暗咒骂了周晋一通；转身就要回房；结果就看见奶娘捂着嘴巴；一脸震惊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肖凝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误会了；吐了口气；看向奶娘；道：“别声张；不是你想的那样。”
奶娘此时已经有些回过神了；见到肖凝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顿时慌了；忙跑过去一边将肖凝从房间里推；一边急声道：“我的小姐还是先回房将衣服穿好；三个少爷虽是小姐的亲哥哥；但是却也是成了人的男子；这般不成体统的……”
肖凝被她推得险些摔倒；好笑道：“哥哥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忙；不会出来的……”
奶娘才不管这些；先将肖凝推进房中；又将门窗都关好；才急声问肖凝：“小姐；刚刚那个人是……不会是采花贼吧。”
采花贼？肖凝想到周晋的那副样子；心想若是他真的去采花；想必那些深闺小姐都得上赶着让他采；摇了摇头；肖凝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事。”
她这么说；奶娘自然是不相信的；虽然在屋子里肖凝和周晋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娘并不清楚；但是从刚刚周晋落荒而逃；肖凝满脸恼怒且衣衫不整的追出来；就已经能让人浮想翩翩了。
奶娘一脸质疑的看了肖凝一会儿；半响才叹道：“小姐；虽然这里不是皇都；没有那些人紧紧盯着咱们肖家；但是小姐自己也得注意自己的名声；这大半夜的小姐正在泡澡；房中却多了一个男的；要是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恐怕……”
“你不说他们自然就不会知道的。”肖凝叹了口气；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奶娘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清楚的很；我若是夜会情郎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的。”
奶娘看着肖凝；还是有些疼惜的：“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担心；毕竟这些日子……小姐在皇都的风评一直是……”
说到这里；奶娘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不由有些懊悔；赶紧收了声；不安的看着肖凝。
肖凝倒是无所谓；笑了笑；道：“我知道奶娘担心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并不在乎这些；若是真的在乎；当初就不会跟苗云理退婚了。”
“小姐不在乎是好的；那些浑话也不该是小姐听的。只是我老婆子自己多嘴还是要说一句；即便小姐自己不在乎；也得考虑一下老爷和夫人；乃至整个肖家的面子。”
肖凝愣了一下；这点她确实没有考虑过；她一向洒脱惯了；当初在皇都那些事；也都从未考虑过这些；如今被奶娘一提起来；肖凝自己也有些意识到。
不由问像奶娘：“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的？”
奶娘当然不敢说；在皇都的时候；肖家败落；人手不够；所以吃穿用度都是奶娘亲力亲为；少不了要去市井上和一些市井小民打交道；那些市井小民的话；说出来都是极为难听的。
哪里能拿出来说。
其实她不说；肖凝也完全能想到；无非就是些水性杨花；不要脸之类的。
看着奶娘一脸为难的模样；肖凝也不想知道了；笑了一声道：“说不出口就不用说了吧；反正人活一世；一定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我只做我认为该做和对的事情；别人怎么样无所谓；不过今天奶娘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日后还是要收敛一些；毕竟三个哥哥还没娶亲；我这个妹妹太过出风头也有些影响。”
奶娘听见肖凝这么说；也知道她向来是个聪明的；不由点头道：“小姐明白就好；姑娘家的名声还是尤为重要；肖家虽然败落；但好歹是书香大家；小姐的一举一动那都是别人紧盯着的。”
肖凝笑了笑：“我知道了。”
见肖凝确实是听进去了；奶娘松了一口气；也知道她肯定是澡还没泡好；不由问道：“小姐还继续泡澡吗？厨房还有些热水；我去拿来？”
肖凝哪里还有泡澡的心思；摇了摇头：“刚刚也已经泡的差不多了；就不继续泡了；倒是奶娘你；这几日一直照料着大家；也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你去泡泡吧。”
奶娘知道在这白虎关；水是贵如油的；哪舍的奢侈的去泡澡：“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哪里就要泡澡了。随便擦洗一下就好；那些水都是干净的；留着明天再用也是好的。”
肖凝知道拗不过她；点了点头：“奶娘做决定吧；我下午睡了一觉；现在并不觉得困乏；我去穿件衣服；看看晨儿。”说着；走到屏风后边；将自己的衣服细细的穿戴好。
才出了门。
奶娘看着她离开；动手将门窗打开；散去屋子里的湿气；又瞧着肖凝的闺房有些凌乱；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在皇都；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肖凝的房间如此凌乱的。
只是到了这么白虎关；就连空气都是带着黄沙的；每天帮着肖夫人料理家事；也并没有多少时间整理肖凝的房间。
多多少少的；奶娘还是有些觉得自己没有将肖凝照顾好。
于是趁着没什么事情做；便开始整理肖凝的房间；其实房间也并不是很乱；只是太过狭小；东西都无处堆放；凑在一起就显得乱了一些。
奶娘收拾起来并不难；三两下就收拾的差不多；只是收拾到床的时候；却从被褥下掉出来一封信；奶娘不识字；但想到肖凝既然将它放在床上；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便放到了一旁。
“凝儿？”肖夫人此时也刚侍奉肖展清看了一会儿书；又担心肖凝今天在家关了一天闷得慌；所以特地来跟她聊聊；结果没碰到肖凝；却碰到了帮她收拾房间的奶娘。
“夫人。”奶娘见肖夫人来；忙去倒茶；道：“小姐说去看看四少爷；刚出门。”
肖夫人一听；暗叹自己来的不巧；又见奶娘忙活着；不由柔声道：“你也歇歇吧；忙了一天了。”
奶娘对肖夫人一直是特别尊敬的；被她这么说；忙摇头：“我倒是不累；只是觉得没有照顾好小姐；心中觉得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肖夫人一听；不由笑了；道：“这种话；我也总说；凝儿都烦了；想来她也大了自然是不需要咱们操心的；以后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无需这么见外。”说着又问道：“你刚在忙什么？”
奶娘听了；忙道：“小姐的闺房有些乱；虽然这不比皇都；但是女子的房间；还是要有整洁一些的好。”
她说着；肖夫人已经起身；到了床边；然后皱着眉看着奶娘刚刚放到一旁的信；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奶娘其实也不知道；看着折的那么精致；不由道：“可能是小姐写的什么吧；刚刚在小姐的枕头下翻出来的。”
肖夫人一听是肖凝的；不由好奇的打开；结果刚看了两行；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了；拿着信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奶娘不知道肖夫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也是有些吃惊；不由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肖夫人回头看着奶娘；一脸正色问道：“这封信；都有谁看到过？”
奶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刚看见；怎么？是不是这信很重要？”
知道奶娘是自己人；肖夫人点了点头；道：“这封信的事；你不要说出去；现在你先去晨儿房里；将凝儿叫过来；也别提这信；只跟她说；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就好。”
肖夫人一向是个和颜悦色的人；如今脸色变得如此不好；奶娘也知道那封信可能是有大问题；但是又不敢多问；赶紧点了点头；便去肖玄晨的房中找肖凝。
而肖夫人则坐在肖凝的床上；手里拿着那封信紧紧皱着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样柔弱的跟朵花一样的女儿；竟然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深吸了口气；她再次拿起那信；细细的看了下去；只是越往下看；她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就连手也抖的越发厉害。
她不由想到下午的时候肖凝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奇怪的举动；这件事恐怕早就已经有了倪端；而且上边还说这件事与肖玄岂也有关系；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整天盯着这些孩子；却对他们做什么一无所知；乃至于；他们竟然有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心思……
肖夫人觉得自己很失败也很无措。
第二百零八章 说服肖夫人
肖凝在肖玄晨房间刚坐了；没一会儿；就见奶娘脸色不好的过来找自己；还说是肖夫人有重要的事；她不由有些疑惑。
肖夫人一般找自己从来不会找人代为转达；眼下再看奶娘的脸色；肖凝就知道肯定是真有事了；而且还是不怎么好的事情。
走在回房的路上；肖凝忍不住问奶娘：“究竟是怎么了？我娘怎么会突然找我？”
因为刚刚肖夫人交代过不要告诉肖凝信的事情；所以奶娘也不好多说只道：“小姐还是别问了；一切等到了就会有明白了。”
肖凝愣了一下；脑子飞速的运转；然后看向奶娘；问道：“是不是我娘看到了什么？”
被她问的奶娘也呆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小声道：“好像是看了一封信……”
肖凝顿时明白了；早就应该想到肖夫人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写给西门飘雪的信；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肖凝又问：“我娘的脸色看起来怎么样？”
奶娘实话实说：“脸色不大好，似乎有些生气又有点……”
“有点什么？”肖凝问了；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余；看到那种内容的信；除了生气当然就是恐惧了；叹了口气；肖凝又道：“我知道了；奶娘；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奶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小姐；夫人她……”
摆摆手；肖凝又想到了什么；对奶娘道：“没事的；我娘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那封信是我写给西门飘雪的；我娘肯定觉得女孩子家还未出阁就跟男人通信；像是私相授受；想来是想要骂我一顿的；但是这事情还是我娘来说比较好；被我爹和哥哥们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家毕竟有些不好；所以这件事；奶娘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那会儿肖凝还跟奶娘保证过会注意自己的名声；眼下就出现给男子写信的事情；奶娘想难怪肖夫人会生气了；转念一想；这事确实不能跟肖太师说。
毕竟肖凝还是个女子；多少的自尊心也还是有的。
所以听到肖凝这么说；奶娘还是没有质疑。
只是看着肖凝；叹了口气道：“这事儿；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一会儿夫人要是说你一些什么；你且记得不要与夫人争辩；好好认错就是了。”
肖凝点点头：“我知道了；奶娘放心吧。”
奶娘看了肖凝一眼；她毕竟是个下人；肖凝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说自己也想去劝两句；但是想到这种事；自己若是搀和进去；恐怕对肖凝也不太好；于是便还是离开了。
看着奶娘走远；肖凝才回过头看着眼前的木门；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推开；然后走了进去。
肖夫人正坐在她的床上；面色铁青的发呆；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头；又见到肖凝；心中仍旧还是不相信自己手里的信是出自她的手。
肖凝自然也看到了她手里的信；也不做争辩；直接走到肖夫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想来娘已经看见了信；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娘若是想打就打吧。”
冷笑了一声，肖夫人看着肖凝一脸倨傲的模样；面色更难看了：“打你？你现在本事大的都要造反了；我怎么敢打你？”
肖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肖夫人；半响；肖夫人平复了一些站起身；将手中的信；丢到肖凝的面前；道：“这里边写的这些；我虽然看了；还是想问你一句；这都是真的？你已经打算造反了？”
低头将那信捡起来；肖凝又细细的折好；放到自己的衣襟里；诚实道：“是；信里写的都是真的；这些日子我与西门飘雪也有联系；并不是爹不要我回皇都；我才不回去；而是我和西门飘雪商量了；等皇都的事情稍好一些再回去。顺便也在白虎关建立自己的势力。”
肖夫人觉得有些头晕；不由伸手扶住了头；颤声道：“肖凝；你胆子可真的是大；你知道造反不成功的后果吗？”
点点头肖凝一脸的坦然：“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们早晚都得死；东方翌已经在计划了；不出三年；我们肖家就会被满门抄斩；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为什么我不能自己争取一下。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你住嘴！”肖夫人伸手指着肖凝；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你这种话被你爹听到；你是想要气死他吗？”
肖凝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肖夫人；有些难过：“我做这些是想要保护住咱们肖家；娘；你醒醒吧；爹那是忠心吗？那是愚忠罢了；东方翌是个什么样的皇帝；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自古龙椅就是要有能者居之；东方翌除了东方这个姓氏是祖宗给的；没办法改变；他又有哪一点有皇上的样子？”
肖夫人看了一眼肖凝；坐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你这个造反的又有什么名头？你爹你哥哥哪个不是为了东方皇朝卖命；结果到了你这里却要造反；你这是再打你爹娘的脸。”
挑了挑眉；肖凝摇头道：“这些话；二哥都已经跟我说过一遍；我也知道咱们肖家是忠臣之族；但是娘；你又没有想过；几个哥哥真的甘心吗？
大哥是将军啊；却被关在这个地方；整天面对着黄沙万里和那些穷苦百姓；却没有丝毫作为；他今年二十几岁；最好的青春年华都要荒废在这里吗？
还是二哥；他的兵千里迢迢跟随他从皇都到了这白虎关；可是哪个不是食不果腹；连家都养不起；二哥整日发愁；可是有解决的方法吗？
再说三哥；他成日里去兵部；但是那又如何；哪个不知道咱们肖家是得罪了皇上；载了大跟头；这辈子都注定不会有所起色；三哥去兵部能得到什么好脸色。
就连晨儿；他还那么小；早该去读书了；却沦落到这里；连教他读书的先生都没有；东方翌难道不是在逼死我们肖家？”
肖夫人愣了一下；随后看了肖凝一眼；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女孩子家去搀和这些事情。”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肖凝抬起头；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冷笑道：“娘；难道你真的以为；天下想要造反的人只有我肖凝一个吗？朝中的文武百官又有几个是服东方翌的呢？就连夜家；恐怕心中也早有自己的盘算。
爹心里也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前段时间爹被宁默抓走；我们闯地宫拿出了一样东西，我想爹也知道那是什么！”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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