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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只猫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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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小说网,。)

    在门外偷听的孟衍脸色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他想起绯笙对渝惘和自己的区别态度,心里痛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可能,渝惘选了你以后,她可伤心着呢!日日饮酒买醉!”

    岚疏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她想起曾经的种种,只觉得绯笙对渝惘当真是情深意重,“绯笙她本来就很喜欢喝酒,我在她身边半年,她一日三餐可是无酒不欢的。”她尽量说服薄荷,同时也在心里说服自己。

    “那也不是这么个喝法,一天好几坛,醉了以后嘴里还念叨着渝惘的名字呢!”薄荷未作深思,便脱口而出。

    “此话当真?”岚疏只觉得头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看的真真切切,还能有假?”

    听到她这么说,岚疏心里咯噔一声,踉踉跄跄的开门走了出去,一转身就碰上了在门口偷听的孟衍,他俩目光对视,眸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薄荷看岚疏呆在门口不动,疑惑的走了出去,正对上孟衍的双眼,他脸色铁青,似乎隐忍着怒气,她心中惊了惊,想到孟衍对绯笙的情意,又想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只懊恼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我,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瞎猜的,你们别往心里去。”她一向谨言慎行,这会儿不知怎么脑袋抽风,总是胡言乱语。

    “你说你看到绯笙买醉,还心心念念着渝惘?”孟衍沉着脸色,死死地盯着薄荷。

    她被孟衍看得有些无地自容,连忙摆手道:“没,没有,都是我瞎说的。”

    “这些话能瞎说吗?”孟衍怒吼出声,薄荷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口无遮拦道:“对,我没瞎说,绯笙就是喜欢渝惘,换我我也喜欢他,谁像你一样,成天凶巴巴的,绯笙不喜欢你,冲我发什么火?”

    薄荷一把推开孟衍,哭着跑了出去。

    孟衍有些懊恼,如今不知怎么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前遇见绯笙,他总是隐忍着,从来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可面对薄荷,她随意的一句话都能撩拨他的怒火。

    “你冲她生什么气,薄荷什么也不知道。”岚疏有些责怪。

    孟衍无奈的摇摇头,“唉,我一想到绯笙竟然喜欢渝惘,就有些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她想到绯笙那般冷清的面容下,竟隐藏了这么深的秘密,就不禁觉得心中一抖,“薄荷也说了她是胡乱猜测的,你别想太多了。”

    她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因为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通为何绯笙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她和渝惘了。

    翻来覆去一整晚,薄荷才勉强入睡,短短的几个小时,梦却一个接着一个。

    渐入寒冬,清音阁却依旧繁花似景,满院寒梅绽放,在这冷风中独有一番傲骨。

    绯笙眉心一点朱砂红,一身素衣静坐在梅花树下,她细细品着酒,忽而眉心微皱,“渝惘,如今你酿的酒怎么有一丝苦涩?”

    少年唇色微白,一袭蓝衣在寒风中显得消瘦憔悴。

    他微微抿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酿酒就如人生,心中苦涩,酿出的酒自然也不会甘甜。”

    绯笙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你可是还在记挂着岚疏?”

    “想念又如何?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纵是勉强,也不复最初。”他苍白的手背上,筋络清晰可见,往日的温暖少年已病弱不堪。

    绯笙的心有一瞬间堵得慌,她看着渝惘,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她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为了渝惘好,可是到头来却将他折磨成这番模样。

    “你可怨为师?”

    他的眸色不再星光璀璨,而是如死寂一般沉痛哀伤,“师父两次救渝惘于水火之中,对渝惘而言,您的恩情如同再造,可渝惘却一次次辜负您,忤逆您,甚至背叛师门,渝惘又怎敢怨恨?”

    绯笙敛了敛眉,她握住酒杯的手顿了顿,有些颤抖,“为师的心里一直都是为你好的,也许用错了方法,可初衷不是坏的。”

    她向来高傲,从不肯承认自己做错,可如今,她对渝惘妥协了,这是她唯一的徒儿,是在这世间唯一的陪伴,终究,她是不忍的。

    渝惘怔了怔,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刚才的话,“师父您……”

    绯笙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若你终究是舍不得她,为师也不想阻拦了,天高海远,你想和她去哪里都随你们。”

    渝惘的心颤了颤,他直直跪倒在绯笙面前,泫然欲下,“师父,渝惘如此不孝,为何您还是这般宽宏,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徒儿?”

    “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师父,也许为师也有自私的成分,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徒儿跟别人走了,可为师更怕的是,你与妖怪在一起,终会招来祸端。”

    这是绯笙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里话,渝惘从来不知,绯笙也会有这么多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于绯笙向来可有可无,没想到她也会不舍,会在自己离开后孤独。

    如今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么的自私,他生性冷淡的师父原来也会难过。

    “师父,徒儿现在才知道,自己曾经错的多么离谱。”他痛哭着跪在绯笙身前,“从前渝惘被爱恨蒙蔽,才会如此忤逆您,但从今往后,渝惘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她知道他对岚疏有怨,终究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于他,“其实岚疏没有不爱你,是为师以救你为条件,逼迫她这样说的。”

    渝惘有些怔愣。

    “为师之所以一直教你不要心软,就是怕有这一天,人妖殊途,而你又作为除妖师,和她在一起,终究是天理难容,更违背了自己的职责!”

    渝惘没有说话,如今的他心乱如麻。

    “你是人类,生命有时,她是妖怪,终得永生。”她幽幽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几十年后,你已是白头老翁,而她还青葱如少女,面对她,你该如何自处?等你百年之后,魂归黄泉,你可转世,可忘却,可她呢?会在漫长的一生里,无尽的思念你,在求而不得中痛苦哀愁,你难道想她今后的生活都在与你的回忆中度过吗?”

    绯笙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可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也许是不敢想。

    世人常被眼前的快乐蒙蔽了双眼,却不知今后该是怎般苦涩?绯笙比常人冷情,比常人理智,所以她看得清,道得明。

    只是这世间又哪有人真能做到独善其身,身为除妖师,游走在人妖两界,又怎能做到真的不动情?不过一直在强忍罢了!

    渝惘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渝惘明白师父的苦心,也不该怀疑岚疏对徒儿的情意,从始至终,都是渝惘的过错,若是当初控制得了内心,如今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不会伤了师父的心,更不会害了岚疏。”

    红梅独放,天空竟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不出一会儿,便铺满了厚厚一层。

    绯笙伸出手,轻轻接住落雪,不过片刻便在她的掌心融化。

    “为师明白,你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轻吐一口冷气,“先起来吧,地上凉。”

    “我与她相识于阳春三月,如今已至寒冬,没想到日子过的这般快,转眼已是一年了。”他神思飘远,“若她真的不爱我了,我到也轻松许多,可我明白,她心中的情意不比我浅。不过微微飘雪,我便已经觉得寒冷刺骨了,渝惘自知命无多时,也不想再耽误她,只想恳请师父陪徒儿演一出戏,好让岚疏死心。”

    “你想怎么做?”

    红梅落白,少年忽然灿然一笑,到让景致失了颜色,“师父,渝惘如今二十有七,普通男子早已儿女成群,而我却依旧孤身一人,您说渝惘是不是该娶妻了?”

    绯笙静静的望着他,眸中带着不忍,“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只想让她死心。”他转头望向不远的一株红梅,“岚疏就像寒梅一般,倔强执着,她的生命该是璀璨的,不该因为我而蒙上尘埃。”

    “我的徒儿,若你再心狠一分,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师父在徒儿心中,一向冷静自持,从不被感情左右,换作是您,真的可以割舍的如此干脆吗?”

    绯笙不知,一切还没有到让她真正做决定的那一天,只是世间,又哪有人真的心如铁石呢?

    正是寒冬腊月,举家团圆的日子,绯笙托人找了个不错的人家,选了天黄道吉日,便为渝惘举行了婚礼。

    那家小姐二八年华,当绯笙把她的画像拿到渝惘面前,他眉眼淡然,轻声说道:“师父为徒儿选就好了,本就只是做戏,不用太过挑剔。”

    绯笙在镇上买了处院落,作为渝惘成家后的居所。

    青砖黛瓦,墙垣高围,几株寒梅探出墙来。

    不过清晨,便锣鼓冲天,大红的绫罗绣花铺满了整座宅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七章 曾有少年惊天人

    (全本小说网,。)

    渝惘一身红衣,墨发乌黑,他端坐于迎亲的宝马上,面无表情。

    岚疏隐匿气息,一路跟随着他。

    也曾想像过他迎亲时的模样,该是怎样的英姿勃发?也曾幻想过他着红装的模样,该是怎样的俊朗轩昂?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坐于花轿之中的人,竟然会不是她!

    鞭炮声声刺耳,马停轿落,渝惘与他的新娘相携,在众人的祝福中,向屋内走去。

    绯笙一身鹅黄罗裙,青丝高挽,眉心一点朱砂红,显得她清丽脱俗。高堂之上,她端坐于此,渝惘没有父母,她是他的师父,便是他的长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岚疏远远的观望着,那火红的嫁衣如此耀眼,那并肩的身姿多么般配!

    她看着他们相携的双手,看着他们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洞房。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曾经许下过的美好誓言,到如今早已化作泡影。她不再是他的妻,他也终成为别人的夫。

    岚疏不后悔离开,只要渝惘安好。她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多叫他几声夫君,如今,怕是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宾客繁多,渝惘仿佛买醉一般,但凡有人敬酒,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她心痛难惹,烈酒如毒药,他大伤出愈,怎能这般饮酒?

    在众人的起哄簇拥中,她一把夺过渝惘手中的酒杯,眼神凄凄,“这样饮酒,你的身子不要了吗?”

    众人一阵唏嘘,大婚之日,新娘还在婚房等待,此刻却冒出了另一个女子,言语中对新郎尽是关切。

    渝惘微醺,他眯了眯眼,语气淡然,“啊,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疏离客气的话语让岚疏一中一痛,她强忍住难受,嘴角扯出一个笑来,“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我便想过来祝贺你一番。”

    “哦。”渝惘轻应一声,“来者是客,不如找桌人少的,你也坐下喝杯喜酒吧!”

    他说着转身就要吩咐下人。

    岚疏连连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就过来祝贺一声。”

    渝惘神情冷漠,“不过添双碗筷的事,不麻烦的。”

    岚疏脸上尴尬,四周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我身份终是不便,我不想在你大婚之日,让你产生什么误会。”

    “怎么不便?”渝惘挑了挑眉,似乎毫不在意,“你我不过就是旧情人的身份,如今我已娶妻,与你自然是断的干干净净,只要你我心中无愧,又何必在意他人的言语?”

    他脸上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岚疏,如今的渝惘字字锥心,句句带刺,完全看不出往日温暖少年的模样,他从前,可是一句重话也舍不得对岚疏说。

    “倘若我心中有愧呢?”她双目含泪,面容悲戚。

    渝惘似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明显一怔,“我只知道你曾经说过不爱我的,如今又为何……”

    “我那是……”她急切出口,又生生止住,这是她和绯笙之间的约定,她不能说。

    只是她不知道,渝惘早已明白了她的心。

    “是什么?”渝惘探究的看着她。

    岚疏摇摇头,忽然笑着叹了一口气,顿时眼泪滑过双颊,“对,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女子,恨我是应该的。”她擦了擦眼泪,抱歉的看着周围众人,“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还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渝惘。”

    潇潇洒洒,转身离去,她向后挥了挥手,那一刻的身影,不觉带着凄美与悲壮。

    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从此你我天涯陌路,再见时,或以眼泪,或以微笑,还是当做从不相识?

    春宵一刻,红罗帐中,新娘头顶红盖,手绞衣袖,娇羞难耐,却迟迟没有人过来。

    渝惘独自一人饮着酒,若说酿酒如人生,心苦则酒涩,饮酒又何尝不是?

    他不想去看新娘是否美貌,也不在乎今夜是否洞房花烛,他的心太小,只容得下岚疏一人。

    许是等得急了,新娘疑惑出声,“夫君,你还在吗?”

    红烛微摇,她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回声,新娘按耐不住,自己掀开盖头,她看到桌前的渝惘,忽而娇羞一笑,顿时嘴角荡漾出两抹梨涡来。

    “是不是妾身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夫君不快?”她自恃容貌倾城,却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毫不动摇?

    “你本该知晓,你我之间不过逢场做戏,又何必如此认真?”渝惘一向翩翩有礼,哪怕不认识的人也微笑相迎,此刻却冷漠如霜,看着竟有些凉薄。

    这是他们的约定,可如今看到渝惘俊朗的容颜,她竟不小心动了心。

    “可是夫君,您与妾身已经拜了天地,在外人看来我们已经是夫妻,如今我清誉已毁,将来怕是嫁不出去了。”她掩面哭泣,一派楚楚可怜之姿。

    “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你又何必说得仿佛你吃了天大的亏?”

    “夫君心中有何执着,若是那女子伤了您的心,夫君何不忘却了她,妾身定然会一心一意侍奉您的。”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无需再多言。今夜你便好好休息,我是不会碰你分毫的。”

    他知晓岚疏在屋外,绯笙设了结界,她进不来,可渝惘知道,她定然在偷偷哭泣,他的心又何尝不是痛的泣血?

    酒醉伤身,不知何时,他也爱上了饮酒,每每都是不醉不归,只有酒精的麻痹才能让他暂时忘却疼痛,让他睡上几分。

    入冬已深,不管穿多厚的衣衫都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他自知命不久矣,也遗憾人生短暂。

    只是未曾想到,他连这个寒冬都没有熬过,在一个寒冷的清晨,他坐在案前细细临摹,忽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张宣纸。

    空气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芍药清香,远处微风吹拂,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周遭的一切离得越来越远。

    曾有一个紫衣少女,在漫山的芍药花中带着甜甜的微笑。微风吹乱了她的发,她裙摆飞扬,渝惘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越跑越远。

    “渝惘,渝惘。”好像有个人,曾这样叫过他。

    手心微颤,酒杯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顿时支离破碎。

    “渝惘,我的徒儿……”空气中再没有他的气息,那个曾陪伴绯笙五年的温润少年,曾说为她煮酒一生的渝惘,终究不在了。

    岚疏抱着渝惘冰凉的身体,哭得声嘶竭力,“渝惘,渝惘,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岚疏啊!”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任凭岚疏如何叫唤,他却再也醒不过来。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年年陪我看芍药花开吗?我们还没有游遍山水,还没有快意人间!”

    “洛河的冰就快化了,你又可以捕鱼了,马上开春,芍药也要绽放了,我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槐树,想等槐花开时,给你做些糕点,还有,我现在会纺纱了,我也可以像人类的女子一样,为你洗衣做饭,为你布置新衣。”她呆呆的抱着渝惘,仿佛在哄一个婴儿,“你看,你身体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些,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她说着将渝惘搂的更紧了。

    有些人,哪怕一眼,就注定终生。

    他们相处不过寥寥数月,但爱仿佛延续了千年。

    “渝惘已经死了,你又何苦还执迷不悟?”三天三夜,岚疏抱着渝惘的身体毫不松手,也不吃不喝。

    她抬眸看着绯笙,脸上一瞬间染上恨意,“是你害死了我的渝惘,都是你!”

    “我虽然有愧,可路是你们自己选的,结局如何,再痛苦也该自己受着。”她声音清冷,面色一如平常,可她的心中,终究是痛的。

    “你又懂什么?若不是你横加阻拦,我们也不至于一次次分开,你说你会照顾好渝惘,可如今呢?”她恨恨的看着绯笙,双目赤红,“你逼迫我离开,现在又逼他娶不爱的女人,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渝惘的师父!”

    绯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让你离开,确实是我逼迫,可渝惘娶妻,是他自己的决定。”

    岚疏有些怔愣,“我不信,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的过错!”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渝惘已经不在了,若你真心爱他,还是让他早些入土为安吧!”她顿了顿,“若你恨我,就好好修炼,来找我报仇吧。”

    这是绯笙能为渝惘做的最后的事了,她怕岚疏跟随渝惘而去,便用恨意支撑她活着,至少不能辜负渝惘的良苦用心。

    薄荷的内心忽然抽痛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细汗密布。

    倏然惊醒,她环顾四周,月色将屋内照亮,她躺在床上忽觉内心悲凉,有一瞬间,她体会到了绯笙的心情,难过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是梦境,她看到了岚疏和渝惘的结局。

    渝惘以为,只要自己迎娶了她人,岚疏就会死心,会忘却,可想不到,她竟然执着了三百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八章 画魂师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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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薄荷顶着两个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走到院子里,旭正在布菜。

    “早啊,旭。”她无精打采的,像一滩软泥一样在凳子上坐下。

    旭转头看她,吓了一大跳,“薄荷姑娘,您的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孟衍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旭的声音,疑惑的看向薄荷。

    她的两个眼睛肿得跟电灯泡似的,红里透黑,像中了毒。

    “你被蜜蜂蛰了,眼睛成这德行?”他本想关心,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变成了冷言冷语。

    薄荷眯着眼睛,白了他一眼,“我被你蛰了!你猫爪子有毒!”

    孟衍心颤颤的坐在她旁边,“别眯眼睛了,都成一条缝了。”他咬了一口包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是昨晚哭了一夜吧!虽然我昨天对你发了脾气,但你也不至于……”他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咯噔一下,咽下包子。

    “你想太多了,我有什么好哭的,绯笙不喜欢你,应该是你哭才对。”她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的粥,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提这茬,孟衍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我跟岚疏出去有点事,你乖乖的在庙里待着,别瞎跑,听见没有?”

    薄荷轻哼一声,捧着碗吸溜吸溜的喝着粥,懒得理他。

    祭典专门为四面的人准备了住宿的客栈,西良的锦旗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经过通报,孟衍和岚疏被小二领到了莫夜的房间。

    “莫夜大人,您的客人到了。”

    屋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还伴有女子的轻笑声。

    不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她的脸上布满红晕,一副欲说还休的娇羞神情。

    孟衍和岚疏相视一眼,心中有些了然。

    “进来吧。”男子声线慵懒,隐隐透着一丝性感。

    小二退出去为他们带上门。

    莫夜一袭白色里衣,额前发丝微垂,他用手支撑着脑袋,慵懒的侧躺在床榻上,神情魅惑。

    岚疏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可不认为是你想我了。”莫夜唇角微勾,眉眼里尽是轻佻。

    孟衍神色平常,似是见惯了这副场景。

    “平时也就算了,今日有女子在,你也不知道注意些,多穿点衣服。”

    莫夜轻轻笑了笑,满面风情,“刚刚也有女子在呢,我穿的更少。”

    岚疏一听,脸红了几分,根本不敢去看他。

    “对了,绯笙在的时候我也是这副样子,她可从来不说我呢!”

    孟衍听到他提绯笙,心里有些不快。

    “今日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若不是有要事,孟衍真想掉头就走,一句话也懒得和他说。

    莫夜拿起桌上的葡萄,放了一颗在嘴中,他轻仰着头,下巴与脖颈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眼角微扬,诱惑的看着岚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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