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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眸倾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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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和苏莺儿如今脱离了武侯府，而林家又因为林尚书谋反已经快要秋后问斩了，她们两个现在过得就跟平民没什么两样。其实过得上平民的日子都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没有莫如雪的求情和谢长璟的庇护，她们两个哪里能活到今天？
张姨娘回头看着繁华的京城，这里的热闹喧嚣还是一如当年，丝毫未曾变过。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归于平静，她也终于得到了解脱，离开了这个纷扰的地方。
“莺儿，咱们娘俩，以后回虞城去，过平凡的日子吧。虽然苦了一些，也比为了荣华富贵整天提心吊胆要好得多，你说呢？”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苏莺儿也总算看到了权利的可怕，武侯府和林尚书府都是曾经如日中天的贵族，可现在也都尘归尘土归土，湮灭得了无痕迹。这京城之中，能人异士贵族豪门云集，就算是倒了两家，怕是很快崛起的也能将这段往事渐渐抹去，只在史臣的笔下留那么几个字的记载而已。
“娘，你一直都是对的，咱们真的应该离开这里，回虞城过平静简单的日子。”
可是，有时候就算是平凡安宁的普通生活，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姨娘和苏姑娘，这就急着要走吗？”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如雪。
第一百一十章 虞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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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娘和苏莺儿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身素衫的莫如雪站在风中送别她们。看来，刚才说话的人，的确就是莫如雪没错。
苏莺儿挡在张姨娘前面，有些警惕，“莫昭仪特地来给我们送别，只怕不只是送行这么简单吧？”
她见过莫如雪的手段，莫如雪是够聪明，也够狠。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美貌弱女子，将曾经屹立多年的武侯府扳倒，同时扳倒了林尚书府，连皇后和丽妃都是败在她的手下？
都说越危险的事物，外表就越吸引人，的确是在莫如雪身上得到了验证。
“苏小姐有必要这么提防本宫吗？今日你们离京，等你们回到虞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上一面了，我特地过来送送你们，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莫如雪说的轻描淡写，若是换了旁人，苏莺儿早就相信了，可对方是莫如雪，一个既美丽又聪明的女人，一个很危险的女人，她不得不提防一些。
“昭仪娘娘真是爱说笑，民女和民女的娘如今只是平民而已，怎敢劳动高高在上的莫昭仪来为我们送行？”
莫如雪微微一笑，“你们这段时间，能活到现在，不也是多亏了我吗？若没有我拜托楚王殿下照料你们，早在武侯府和林尚书覆灭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已经死了，哪能活到现在？就更别提活着离开京城了！”
张姨娘因问道，“那你说吧，想要我们做什么？”
苏莺儿皱眉阻止，低声道，“娘！”
莫如雪轻轻摆手，“苏小姐请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母女俩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现在我有一件急事需要你们帮忙。”
张姨娘和苏莺儿互视了一眼，苏莺儿将信将疑的问道：“什么事还需要你特地来找我们？”
莫如雪摇了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刚走了不远，就有暗卫驾着马车来了，“娘娘，请上车。”
马车上已经准备了热茶和点心，车停在这里，她们可以说说话。
莫如雪慢悠悠的喝着热茶，“你们都是虞城的人，从前这还算是虞城的贵族呢。我眼下认识的一个兄弟，与那朱家二小姐相爱，但是碍于门第，他们不能在一起，我希望你们能帮他们两个一把。”
张姨娘疑惑道：“就算是我们有心帮忙，可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已经打听过了，张姨娘，你的娘家亲戚在虞城发展的还不错，我可以拿出三万两银子，加上之前送给你们的那些银子，也有五万两了，拿来让你们做这件事，是足够了。”
拿着这笔钱，让张家的亲戚给阿成一个虞城贵族的身份，应该不算难事，总之先把朱老爷和朱夫人那边给对付了过去再说。
只要虞城那边可以证实了阿成的确是出身贵族的，那么一切的问题也都能解决了。朱若凝和阿成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门第上的问题，只要解决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定能开花结果。
这个时候，张姨娘转头问苏莺儿，“莺儿，你看这件事？”
苏莺儿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只是，我和娘想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再和京城中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关系了。昭仪娘娘，希望你能够明白。”
“我知道，只要这件事完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去打扰你们，天涯海角随你们去哪儿，我绝不过问。”
只打莫如雪是说话算话的人，苏莺儿也就放心了，“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能放心了。娘，咱们就帮这一次，仅此一次，就当是为咱们以后的平静生活划上一个休止符吧。”
张姨娘点头答应了，“好，就听你的。”
莫如雪掀开车帘，准备要下车去了，“这辆马车上准备了给你们的干粮和盘缠，足够你们到虞城去了，殿下的暗卫也会将你们平安护送到虞城。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了。”
苏莺儿不急不慢，“我知道。”
莫如雪下了马车之后，对着驾马车的暗卫吩咐道：“务必要将她们平安护送到虞城，让阿成沿途随行，到了虞城之后，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暗卫连忙听命，“是，卑职明白。”
莫如雪点了点头，开始往回走。可是远远的，她看到了谢长璟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长发飘逸，飘逸如仙。
仅仅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谢长璟就来到了莫如雪的面前，“雪儿，我送你回去吧。”
莫如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长璟横抱起莫如雪，驾驭着轻功，很快就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她靠在谢长璟的怀中，近到可以清楚的听到从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雪儿。”
莫如雪轻轻答应着，“什么事？”
这个时候，谢长璟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将她放了下来，“你要小心一些，虽说阿成的事情已经开始准备着了，但是毕竟还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一切都要当心。”
“我知道，你放心。”
莫如雪轻轻一笑，笑容明媚，比起这郊外的秋日萧瑟景致，更让人移不开目光。
谢长璟伸手，温柔的抚了抚莫如雪明媚的脸蛋，“雪儿，你行事素来稳重，我放心。不过，今天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关于夺位的事情，这件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年除夕，就是成事的最佳时机。”
莫如雪的眼眸微微一转，“是吗？殿下终于得偿夙愿，雪儿真是为你感到高兴。这么多年，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谢长璟握着莫如雪的手，“雪儿，难道你为我感到高兴吗？我终于要登上那至尊之位了，这么多年，多亏了有你支持着我，我才能走到今天。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雪儿，我要与你站在这天下最高的至尊之位，一同俯瞰芸芸众生。”
莫如雪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说不上高兴，原来如此费尽心机得来的东西，也未必能让人欢呼雀跃。
“我只怕，高处不胜寒。”
“不会的，”谢长璟紧紧抱住了莫如雪，“这世间，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雪儿，你今生今世都只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被他这么紧紧的抱着，莫如雪的心中微微一动，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辜负了两个对她真心的男人。
“雪儿，半个月之后大概阿成的事就能有结果了，到那天跟我见上一面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莫如雪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现在说吗？”
谢长璟的神色有些为难，她也很少见到谢长璟会有为难的时候。在莫如雪的印象中，谢长璟一直都是运筹帷幄，世界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能够让他觉得为难的呢？
“是，现在还不能说，我想，至少要等到阿成和朱家小姐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半个月应该就会有消息了，那天我会设法与你见一面。这件事很重要，所以……”
看到谢长璟欲言又止，莫如雪觉得更加奇怪了，“殿下？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
谢长璟看着莫如雪那双美丽的眼睛，有些疼惜，“所以，那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答应我，都不要怪我，好吗？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自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莫如雪显然很惊讶，谢长璟看起来有些患得患失的，可是他都快要夺位了，至尊之位很快就要被他收入囊中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美酒佳肴奇珍美人都是属于他的，他这又是怎么了呢？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今天真的有点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面对着莫如雪的关心，谢长璟只是勉强的微笑了一下，“傻丫头，别担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呢？只是最近忙着阿成的事情，还有就是夺位之事，有些累了，你不要想多了，我真的没事。”
莫如雪点了点头，“既然你没事就好，殿下，我想求你一件事，夺位之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对于你的皇兄，怎么算我也都是亏欠了他的，等到事成之日，你能不能对他手下留情？”
其实，不用莫如雪说，谢长璟也会念在兄弟手足份上，留下谢长珩的命，让他安稳度过余生。只是，半个月之后，雪儿知道了那件事，怕是就算自己想留谢长珩的命，雪儿都不会这么想了。
五天后。
张姨娘和苏莺儿回到了虞城，她们在暗卫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虞城这两年崛起的张家山庄，这张家山庄也就是张姨娘的娘家亲戚主理的。这两年张家山庄因为生意做大了，不管是乐坊书院还是酒楼青楼，各样的买卖都涉及了，不少名门望族都要赏这张家山庄几分面子。
而张家山庄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发展起来，还是得归功于这张家山庄的主人，张姨娘的表哥，也可以算是苏莺儿的表舅了。张庄主借着张家遗留下来的半点势力和那些微薄的积蓄，努力了整整五年，终于成功将张家山庄发展起来。
现在张姨娘带着自己的女儿苏莺儿来投奔，来求助，张庄主也不好太薄了她们，毕竟她们也是自己的亲戚，还是孤儿寡母的，也挺不容易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张姨娘这次还带着一笔五万两银子的巨款来找他帮忙。这五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够他拿去做西域的买卖。西域那边的买卖要是做成了，张家山庄肯定会有大笔的进账，为了这个生意，张家山庄的全部银两都投进去了，却还少这五万两银子。
“表哥，我可以把这些钱给你拿去做生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成就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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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庄主在生意场上做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既然张姨娘肯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资助自己与西域商人做生意，就不可能没有条件，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他们只是表兄妹而已。
“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让我考虑一下。”
出于谨慎，张庄主没有因为这么大一笔钱而毫不考虑就答应。
张姨娘摆了摆手，“表哥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做不能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我知道表哥至今仍然膝下无子，眼下有件事正需要表哥帮忙。京城的楚王府中，有个侍卫与贵族小姐相爱，但是碍于门第不能相配，我才受人之托来找表哥帮个忙，希望表哥能将这名侍卫收为义子，给他一个虞城贵族的身份。”
张庄主半信半疑，“就只有这么简单吗？”
只是收个义子，就能让张姨娘将这笔五万两白银送给自己？这事情，怎么会这么便宜了他呢？
苏莺儿一旁说道：“表舅，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能够成就这段美满良缘，表舅你又收了个义子，还有个儿媳妇，不是一举三得吗？”
张庄主略带怀疑，“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万一……”
可是，张庄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姨娘就打开了方才由暗卫抬进来的几只大箱子，里面放着满满的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五万两。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怕是许多寻常百姓一辈子都很难看到。
“表哥，不管怎么说，这白花花的银子总不可能是假的吧？张家山庄要发扬光大，与楚王殿下卖个人情，结下京城贵族的亲戚，这是有益无害的。若是表哥不信，尽可以派人去京城查验是否。”
看着张姨娘言之凿凿的样子，张庄主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当然会命人去查，你们就暂时在庄中住下，这件事等查清楚了，我自然答复你们。”
苏莺儿微微一笑，“是，既然表舅都这么说了，我和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暗卫大哥们，先把这些银两抬走看守起来，等事情有了定论，再把这些银两送进山庄库房。”
在门外的几名暗卫连声答应着，进来把装着银子的箱子给抬了出去。
张庄主的脸色显然是有些不太好看，“莺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莺儿一点都不害怕，丝毫不畏惧，“表舅，虽然咱们是亲戚，但是这笔银子毕竟是楚王殿下交给我们的，事情没有办完之前，我们必须确保这笔银子的安全。这件事反正是真的，早晚都会成的，这些银子也早晚都会落入表舅你的口袋里，说实在的，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吧？”
听苏莺儿这话中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讽刺自己，贪图她们母女俩带来的这笔银两。他张家山庄经营了这么多年，资产是不少，可是为了拓宽生意，与西域商人做生意谋取更大的利益，庄中还要维持其余店铺的运作，资产已是不够。
西域那边的生意已经投入了不少的银钱，若是这个时候放弃必定会血本无归，所以，这五万两银子必须拿下。只要拿到了这五万两银子，西域的生意彻底打通，他的钱袋子就会涨开了。
张庄主立即命人去京城查这件事，还嘱咐一定要快马加鞭，毕竟西域那边的生意急需这笔银子，这件事如果不是涉及到滔天大祸，他就答应了，拿到这笔钱投入自己的生意。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张庄主就答应了这件事，把阿成带去了张家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认他为义子。接下来焚香膜拜，完成了收义子拜义父的仪式，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当然，张姨娘和苏莺儿也信守承诺，只要张庄主以张家山庄少庄主张成之名义书信一封，到京城朱家提亲，择日动身去京城正式提亲，这件事也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张姨娘先把两万两白银交给了张庄主，承诺了等到张成和朱若凝的婚事定了下来之后，剩下来的三万两银子定然双手奉上。张庄主也没有办法，只能命人赶快准备了一些聘礼，带着张成一起动身去了京城。
五天之后，他们到了京城，只在客栈安顿好了之后，就立即带着聘礼与拜帖去了朱府。
朱老爷日前已经收到了张庄主的书信，对于张成这个女婿甚是满意，可当他看到张成本人时，有些惊讶。因为张成的容貌，就与若凝心上人的画像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吗？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像？
朱老爷有些疑惑，他本来还觉得朱若凝所说的心上人有些眼熟的，可是张成乃是虞城贵族出身，他怎么可能见过呢？
出于谨慎，朱老爷还是叫了自己的女儿朱若凝出来，先跟这张成见一面，看看是否满意，再决定这门婚事。不过，张庄主连聘礼都带了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回绝的。
朱若凝在花园中见到了张成，又惊又喜，“真的是你？”
张成笑了笑，“是，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两度救下的那位小兄弟，竟然会是朱家的二千金。”
两人并肩而行，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两个人甚是般配，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夫妻。
张成吞吞吐吐的，“你……你还好吗？”
“嗯，我一直，”朱若凝眼眸微转，两颊泛红，“我一直都在想念你，你两次救了我，可是我却连你是谁，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还好，你今天来了……”
张成停下了脚步，“我……我今天是过来，随着义父同来……向你提亲……”
朱若凝开心的笑了，“是……是吗……”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张成轻轻握住了朱若凝的手，“若凝……你……嫁给我……做……做我的妻子……好吗？”
日思夜想的就在眼前，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四目相对，心跳得飞快。
朱若凝迟疑着，她心里其实是已经答应了张成，可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她并没有直接表达。虽然朱若凝平时性子爽朗像男孩子一般，但是一旦遇到对的人，就算是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的啊。
在不远处的朱老爷看到这一切，满意的笑了，张成这个未来女婿出自虞城贵族张家山庄，他的女儿若凝又很中意这个张成，那，这门亲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故而，朱老爷就应允了这门婚事，张庄主留下了聘礼，两家商议了婚礼就定在了九月十六，看过黄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最宜嫁娶。
这婚事定了下来，当然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事情，张庄主急着回去筹备西域的生意，况且他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等他把西域生意的事情料理完了，再回来参加张成和朱若凝的婚礼，也不是来不及。
聘礼中送来不少的上好绸缎，因为张家山庄经营着虞城所在的黎州最大的绸缎庄，要拿出一些上好的绸缎来，根本不是难事。朱夫人拿了几匹最好的红色绸缎，让丫鬟送出去，叫裁缝赶制出一套最好的嫁衣。
至于朱若凝出嫁的首饰，朱夫人将自己陪嫁的首饰拿了一套纯金打造的。她的嫁妆当年也是很丰厚的，当初朱婕妤入宫，她也拿了一半出来给大女儿做嫁妆。剩下来的这另一半，她当然一碗水端平，拿出来给朱若凝做嫁妆。朱家身为朱若凝的婆家，比着当年朱婕妤嫁进皇宫例子，添置一些东西做嫁妆。
很快，朱家二小姐与张家山庄少庄主定亲的好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
莫如雪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高兴，阿成对她来说，是好兄弟是好朋友，如今阿成能娶到心爱的姑娘，她很高兴。只可惜自己身为帝妃，不能出宫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是为他们准备一些贺礼。
“银铃。”
“是，娘娘有何吩咐？”
莫如雪思忖片刻，问道：“皇上送给本宫过一对红玉麒麟，你收在哪里了？”
银铃答道：“这是娘娘有孕时，皇上赏赐的，奴婢怕娘娘触景生情，已经收在了库房里。”
莫如雪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取出来吧，这对红玉麒麟，等到九月十六那天，派人送去朱府，算是本宫送给阿成和朱小姐的成婚贺礼。”
银铃答应着，“是，奴婢遵命。”
谢长璟当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在为阿成得到幸福而高兴的时候，却还有些担心。
只要一想到再过一天，他就要把当年莫家灭门的真相告诉雪儿，雪儿会崩溃，他只要一想到雪儿伤心，就会不忍。
可是，夺位想要成功，就必须把真相告诉雪儿。这让他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利用雪儿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
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不打算这么做的，可是兵符在手，一切的准备也有好多年了，成败，在此一举。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造成的伤害还能不能弥补回来，但是，他想得到天下，想江山美人共同占有，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代替雪儿痛苦……
朱府。
朱夫人这两天一直都在忙着操心朱若凝出嫁的大事小情的，从嫁妆到酒席，从嫁衣到婚房，事无巨细，每件事都要亲自过问。朱若凝倒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她也不在乎这些，对她来说，能和阿成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娘，您也不用这么忙前忙后的了，这两天您太劳累了，婚礼的事情，交给管家就行了啊。”
朱夫人带着欣慰的笑容，温和的训斥道：“若凝啊，你还是个姑娘家，不明白这些，婚礼上的事必须要图个吉利，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过不顺畅。当年你姐姐嫁入皇宫，娘就没有机会给她操办这些，现在一眨眼，你也要出嫁了，娘怎能不好好的为你操办？你放心吧，就等着开开心心的嫁人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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