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眸倾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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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正月了，但天气仍然是有些冷，卓神医的年事已高，这京城不比云州，天气在早上的时候冷吹过来还是一股接一股的冷风。

　　　　卓神医回过头，手中握着一株刚刚才采下还非常新鲜的草药，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难得的草药，居然会在皇家别院中有这么一株。

　　　　“可别小看了这株草药，这草药名为星寥落，药性热寒兼具，极难存活。很巧的是，这星寥落对于脑部的修复非常有帮助，只要给楼秀女服了之后，再以银针施针，让星寥落的药性扩散，这样，可以让她尽快的恢复记忆。”

　　　　楚思辰又惊又喜，“是吗？神医你真的有把握，可以让悦儿她恢复记忆？”

　　　　卓神医敛了眉，“那当然，我行医数十年，这么点把握还是有的，她失去记忆的时间并不短，本来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的，不过现在有了这株星寥落，会变的很顺利。但是，你真的确定你说的悦儿是这位楼秀女吗？要不然，就算恢复了记忆，她要是不认识你，你也带不走她。”

　　　　到时候楼心月被带了出来，但又不肯跟楚思辰走的话，说不定会给卓思柳造成麻烦，毕竟，从宫中将秀女给偷出来不是一个小罪过。卓神医虽然久不与卓思柳来往，毕竟这卓思柳还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卓思柳那边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她还是果断的答应了楚思辰的要求，不仅仅是因为爹爹很难的来找自己，更因为自己如果阻止了楼心月入宫，就能让上官倩培植新人的计划落空。因为一旦这个与莫如雪长相相似的楼心月成了后妃，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第二天，卓神医带着自己的小药童茯苓一起进宫，本来楚思辰也想要一起去的，但卓思柳考虑到楚思辰是男子，与她非亲非故，贸然进宫会引人怀疑，就让他等到楼心月恢复记忆后去京郊接人，现在稍安勿躁。

　　　　卓思柳以送东西给众秀女为由，带着自己的爹爹卓神医一同去了秀女院。

　　　　卓思柳带来的东西大多是一些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之类的，这些东西秀女们在从举荐之地来的时候，也都多多少少带了一些。毕竟是有可能成为未来皇妃的人，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上的人，都会给这些待选秀女准备一些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让自家秀女在别的地方举荐的秀女面前跌了身份。

　　　　虽然自己有了这些东西，不过卓思柳带来的东西都是内务府找人精心打造的，样式新颖，女人嘛，天生就喜欢这些东西。更何况还是昭仪娘娘的赏赐，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只是，今天楼心月还是跟前些天一样，因为身体不舒服独自在房间里休息，没有出来。

　　　　卓思柳很快就问道：“听说你们这届的秀女中，有一位叫楼心月的秀女很出众，她在哪里？为何本宫今日过来没见？”

　　　　其中有一位秀女连忙讨好道：“回昭仪娘娘，这楼秀女身子单弱，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轻易不见人的。没想到，昭仪娘娘大驾光临咱们秀女院，她竟也如此怠慢。”

　　　　秀女们彼此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情，这做皇妃的机会很难得，几十名秀女中，只有两人能进宫为妃。因为楼心月相貌出众且歌声清丽，又是京城的秀女，是众多秀女的劲敌。

　　　　卓思柳摆了摆手，“这也无妨，正巧本宫的父亲进宫来探望本宫，当年就连命悬一线的先帝莫昭仪都能救得回来，相信一个身虚体弱的秀女，应该没那么难吧？”

　　　　秀女们当然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卓神医带着自己的小药童，由其余几名秀女的引领，一起到了楼心月所居住的房间里。看诊完了之后，卓神医除了施了几针之外，并没有做什么事。至于那一株星寥落，卓神医连药方都没有开，自然也就没让楼心月服下这株草药。

　　　　不过，在他进宫之前，楚思辰曾经偷偷告诉过他一个人，说是这些秀女中有一个从扬州来的秀女，名叫绿吟的，可以暗中把星寥落交给绿吟。这件事，必须保密，卓神医不方便亲自出面，于是就让小药童在自己看诊的时候，把星寥落连同药方一起暗中交给了绿吟。

　　　　而绿吟，拿到星寥落和药方之后，当然也明白也怎么做了。她抓了药和星寥落一起煎好了之后，趁着其他秀女不在的时候，悄悄端去给了楼心月。

　　　　经过这段时间下来的相处，楼心月对绿吟没有像其他人那么防备，对于绿吟端过来的药，楼心月虽然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绿吟是为了她好，虽然她失去记忆之后就变得敏感起来，但是对她相信的人，她还是很简单的。

　　　　见到楼心月喝了药，绿吟也就放心了。这服药按照娘娘的指示一定要给楼心月喝了。等确定她恢复了记忆之后，暗中和卓昭仪取得联系，将楼心月送出宫，交给楚思辰。

　　　　接下来的五天内，也会有一些从地方或者京城的一些秀女的家人，都隔三差五的进宫来了。不过楼心月没亲人来看她，上官倩因为是贵妃之位，在宫中太过瞩目，根本不方便过去看楼心月。况且，楼心月对上官倩来说，只不过是一枚争宠的棋子而已，根本不需要太在意，只要知道这个楼心月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就行了。

　　　　所以，当卓神医进宫探望卓思柳，给楼心月施针的时候，因为次数不多，时间也不是很长，加上现在有不少人进宫探望几位秀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谢长璟恩宽，见着秀女们离乡背井来到宫中也不容易，况且一看到这些离开所有亲人的秀女，他就会想到失去了所有亲人的莫如雪。如今莫如雪虽然离开了自己，但是根据云州那边的暗卫回报，莫如雪这段时间的确是过得很开心。

　　　　想到莫如雪离开了自己才能真正的开心，谢长璟既高兴又觉得讽刺。可他，只希望雪儿开心，自己曾经伤她伤得这么深，她只要能开心，自己怎么样，也变得没那么重要。

　　　　经过卓思柳这五天来的努力，楼心月的病情开始有了起色。根据卓神医的诊脉，发现楼心月开始有了要恢复记忆的迹象。而楼心月关于楚思辰的记忆，也开始有了点模糊的印象。

　　　　在乐坊的那段日子，她为了练歌受尽了辛苦，可是她从小就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了，到了乐坊之后为那些名伶收拾打扫。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乐坊的姨娘发现她好听的歌声，就开始训练她唱歌，她年仅十二岁就开始唱歌。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成了京城当红的名伶，给乐坊带来了不少的收入。

　　　　卓思柳松了口气，“你终于想了起来了，是吗？”

　　　　悦儿点头却又摇头，“我现在记起了，我当年曾经是乐坊的伶女，我知道我不是上官家的家仆，但关于娘娘你所说的楚二爷，我有模糊的印象，一时间还没有能想的起来。”

　　　　卓思柳摆了摆手，“没关系，现在最紧要的是，送你离开这里。至于你和楚二爷之间的记忆，可以慢慢恢复。他也已经到了京城，准备把你接到云州去。”

　　　　悦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我是想要离开皇宫，但是，万一我这么一走，不会连累到娘娘和卓神医还有绿吟妹妹吗？”

　　　　这段时间里，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自己是根本没办法恢复记忆的。万一因为自己的离开连累了他们受罪的话，悦儿是绝对不会愿意的。

　　　　卓思柳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关于这件事，本宫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段时间内有很多人进宫来探望过几位秀女了，对吧？到时候这么多人，就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怀疑了。而且，上官贵妃找了你来，也是以权谋私为了她自己争宠，她不敢声张这件事的。”

　　　　听到卓思柳这么说，悦儿安了心，“好，那我一切都听凭娘娘的吩咐。”

　　　　现在悦儿也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非楼心月，答应了要离开皇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悦儿的出宫，让楚思辰在悦儿离开皇宫之后去京郊把她接走。

　　　　上官倩也不算吃亏，但是这件事她一定不敢声张。到时候顶多是一个秀女逃走了而已，谢长璟本来就不是特别想选秀的，何况负责京城这里筛选秀女的就是上官倩的表叔上官祖，悦儿逃走之后，根本不会牵连到卓思柳。就连悦儿这个楼心月的名字也是上官倩用了自己家仆的名字，查也不会查到什么。

　　　　第二天，卓思柳就让悦儿混在了出宫采买的人里面，出了宫。

　　　　悦儿出了宫之后，就被护送着去了京郊，这个时候，楚思辰也早就驾着一辆马车在京郊等着。看到悦儿一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悦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楚思辰，悦儿并没有抗拒，那如清风一般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熟悉。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触景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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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儿已经被平安接出了宫，楚思辰当然就带着她马不停蹄的赶回云州，唯恐这其间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因为跟着卓神医到京城来之后，楚思辰没有怎么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所以就算他现在离开了，也不会引人注意。

　　　　但是悦儿现在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禁不得旅途的劳累，楚思辰便也放慢了些脚步。若为了这一时之间的长短，而影响了两人的来日方长，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得。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悦儿对楚思辰的记忆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疏离了。她现在和楚思辰在一起，亲密无间。有时候，就算是一个眼神，他们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这样的默契，若非真心相爱，是断不会如此的。

　　　　不过，悦儿这么失踪了，宫中其余的一些秀女也都多多少少出现了一些状况。上官倩虽然心中多少在怀疑卓思柳，但苦于没有证据，更何况这件事一旦揭发了，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上官倩虽然算不上聪明，但是她也不傻，明知会危害自己利益的事情，绝不会去做。

　　　　但是，她还是去了凝香宫找事，她就是要让卓思柳明白，不管自己是贵妃还是皇后，卓思柳永远都只配匍匐在她脚下，永远不可以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看到上官倩走进来，卓思柳还是落落大方的行了礼，越是在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失了礼数。即便是知道上官倩来找茬，她也一点礼数都不曾是失，上官倩没事找事是她的错，可若是自己对贵妃无礼，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在这一点上，上官倩显然是比不上卓思柳的，她太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更不明白，在这后宫之中，演戏给至尊之位的皇上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上官倩只顾着巩固自己的势力，难怪如此。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卓思柳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受尽了上官倩的气，这样，就连谢长璟都会对她怜惜几分。

　　　　上官倩越过了跪着的卓思柳，在大殿的主座上落座，“金安？本宫如此金安？近日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整日闭门不出，就不曾听过吗？”

　　　　卓思柳转过身，但依然保持着跪姿，“回娘娘，臣妾虽然不经常出门，但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今年的选秀是皇上登基的初次选秀，更加重要，娘娘实在是劳累了。”

　　　　无形中，卓思柳夸赞了上官倩的贤良，要是这样上官倩还继续刁难卓思柳，也实在说不过去。

　　　　上官倩轻咳了一声，责备起身旁的橙绮，“你这丫头，本宫光顾着说话，忘了卓妹妹还跪着，你怎么也不提醒本宫？还不快去扶起卓昭仪？”

　　　　橙绮连忙认错，“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的疏忽，还请昭仪娘娘恕罪。”

　　　　卓思柳起身，不咸不淡的答应了一声。上官倩和橙绮这双簧唱的太烂了，就是上官倩平时没少给自己使绊子，橙绮在旁煽风点火，现在装作姐妹和睦的样子，也真是可笑之极。

　　　　月华宫。

　　　　莫如雪虽然离开了这里，但是银铃和青黛还是跟以前一样，住在这里。月华宫也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因为谢长璟吩咐过了，这里要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装饰陈设，一尘不染。

　　　　宫门打开，谢长璟拂了拂手，身后的太监便没有一同跟了进来。春天已经到了，院子里的一些花已经发了花苞，微风吹过，传来淡淡的清香，伴随着屋檐下悬挂着的一只只宫铃清脆作响，就仿佛莫如雪的嫣然巧笑一般。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这时，银铃正抱着一瓶插满了新鲜桃花的花瓶，见到谢长璟来了，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长璟看着银铃，一下子又想起了莫如雪，想起了自己还未曾夺位的那个时候，他和莫如雪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那时候的恩爱相谐，他现在想来，怅然万分。

　　　　“起来吧。”

　　　　谢长璟抬头，眼眶微微泛红，原来，这没有她在的皇宫，是这么大，这么空旷，这么寂寞。这片天空，他曾经仰望过无数次，当他现在站在了这个最接近天的位置时，却唯独失去了她。

　　　　云州。

　　　　经过几天的赶路，楚思辰终于把悦儿带回了家中，见到自己的弟弟终身大事有了着落，楚思兰心中当然欣慰，立即就带着楚思辰和悦儿一起去了父母的牌位前，上香。

　　　　看到楚思辰也找到真心爱着的女子，莫如雪也为他感到高兴，哥哥嫂子，楚思辰和悦儿，他们都已经成双成对的了。可是自己，这一辈子因为情这一个字收到的伤害已经太多了，她已经不再想触碰那些伤口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莫如雪也因为身体不舒服，感觉胸闷想要呕吐，提前离了席。她走出大厅的时候，看到漂亮的夜空，不禁想起她去虞城的那个时候，谢长璟陪伴在她身边，两人就是这样依偎着彼此，共看一片夜空。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隔阂，真心相待。可是现在，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帝王与嫔妃之间的君臣，而是，千山万水，难以逾越。

　　　　莫如雪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胸闷呕吐没那么强烈，好受了许多。

　　　　吉祥扶着莫如雪，“姑娘，这些天你都时不时地想呕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真的不要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吗？”

　　　　莫如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这身子，本就是死里逃生捡回来的，当时没有死，现在也死不掉了。”

　　　　更何况，自己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了，身子怎么样，还有那么重要吗？

　　　　回到观雪阁之后，莫如雪的胃里突然又翻江倒海起来，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变得强烈起来，她就随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梅子送进嘴里，算是缓和了一些。

　　　　吉祥看到她这样，还是很担心，“姑娘，这样也不是办法，奴婢这就去禀报姑爷和大小姐，给姑娘找个大夫来看看。”

　　　　莫如雪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吧，不过，还是等明儿个早上再找大夫吧。我现在有些累了，想要先睡了。而且，夜已经深了，这个时候不一定找得到大夫，就算找得到，这么晚了让大夫到观雪阁来，也不方便。”

　　　　吉祥也觉得有道理，就扶着莫如雪上了床，因为担心又问了一句，“姑娘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就等一个晚上而已，明儿个一早再请大夫来看看，也不是来不及。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去歇着吧。”莫如雪打了个呵欠，显然是有些疲倦了。

　　　　吉祥也觉得累了，就点了点头，给莫如雪放下了床帐，关了门出去了。

　　　　莫如雪坐在床上，一直都没有睡着。起先想要呕吐觉得身子懒怠，她还以为她是因为旅途劳顿，或者是春困引起的，可是这些天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

　　　　算一算时间，离开皇宫，也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楚思兰和莫渊奚才刚刚起床，吉祥就候在院子里了。看到是吉祥，莫渊奚连忙问道：“你这么一大早怎么过来了？可是雪儿那边有什么事吗？”

　　　　吉祥连忙跪下，“姑爷，大小姐，姑娘她近来身子不适，昨儿晚上更是呕吐不止，她又不想惊扰了姑爷和小姐，奴婢才只能早上就过来禀报。”

　　　　莫渊奚明显的很着急，“那就赶紧去找大夫，把云州最好的大夫找来！”

　　　　说完，莫渊奚就飞快的离开了院子，楚思兰也赶忙命丫鬟们去找寻一些上好的补药出来，不管莫如雪生了什么病，进补总是没错的。难怪前些天看她的脸色不太好，这丫头也真是太傻了，身子不舒服，应该早些说出来才是，一直忍着，苦的是她自己。

　　　　大夫来到了观雪阁，经过丫鬟的引领，来到了莫如雪闺房。这里早就垂下了隔断内室外室的帐幔，隔着帐幔，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切脉仅凭着一根红线绑在手腕上，以此诊断，不过这大夫医术高明，以线切脉的本事还是有的。

　　　　莫渊奚和楚思兰都在外头等着，这大夫诊脉，他们也不能出声打扰。这个时候，楚思辰和悦儿也赶了过来，毕竟莫如雪是成全他们两个的恩人，现在莫如雪病了，他们过来探望，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莫如雪，楚思辰只以为悦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哪里还能有今天的相爱相守呢？

　　　　悦儿关切地问道：“雪儿姐姐她怎么样了？”

　　　　楚思兰摇了摇头，“大夫还在诊脉，还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呢。她也太傻了，身体不舒服，应该说出来才是，真是让人心疼。”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大夫收了红线，走了出来。

　　　　莫渊奚连忙上前问道：“大夫，这是怎么了？我妹妹她到底是什么病症？”

　　　　大夫连忙道喜，“几位不用担心，这位姑娘是有孕在身，不是什么病，是有喜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有孕在身，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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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莫渊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雪儿居然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大夫连忙道：“这千真万确，这位姑娘已然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我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大家彼此之间互视了一眼，莫如雪来到楚府不过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这肚子里的孩子，想必是她还在京城的时候怀上的。看样子，应该就是谢长璟的孩子！

　　　　这时，屋内传来了吉祥的声音，“姑娘，你醒了？”

　　　　莫如雪既然已经醒了，莫渊奚和楚思兰作为哥哥嫂子都会进去看她，大夫在场不太方便。

　　　　楚思辰因道：“大夫，请随我去开药方，还有给大夫的诊疗费。”

　　　　大夫点了点头，看着楚家人的神色，里头这位姑娘的身孕并不让他们欣喜若狂，自己还是赶紧的识相离开这里。

　　　　走出观雪阁，楚思辰拿出一锭金子，“大夫，关于今天在这里的一切事情，还希望你能保密。这点钱，就当做是大夫的诊疗费了，你看可够？”

　　　　大夫接过了金子，如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是，是，我明白，今儿这位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楚思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来人，送大夫出去。”

　　　　小厮答应着，领着大夫离开了。大夫离开之后，悦儿也从观雪阁中走了出来，“二爷。”

　　　　楚思辰回过头，温柔地看着她，“嗯？”

　　　　“你说，雪儿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的？为何雪儿姐姐有孕在身还不见孩子的父亲寻来？”这样不负责任，对自己的妻儿不顾不问，悦儿有些心疼莫如雪。

　　　　虽然她和莫如雪才刚刚认识，但是听楚思辰说起，她也知道莫如雪是成全他们的恩人，是一个好人。可像莫如雪这样美丽善良的好女人，竟然有孕在身却不见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来找她，真是可怜。

　　　　楚思辰拍了拍悦儿，宠溺的看着悦儿，“你不用担心，她行事素来有分寸，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她也会有自己的主意。好了，你也应该累了，我带你去吃早饭吧。”

　　　　悦儿半带着犹豫，点了点头，跟着楚思辰移步到厨房去了。

　　　　这边莫渊奚和楚思兰一起进了里屋，吉祥掀开了帘子，“姑爷，大小姐。”

　　　　楚思兰点了点头，和莫渊奚越过了屏风，走到了莫如雪的床前。莫渊奚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问道：“雪儿，你老实跟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谢长璟的？”

　　　　莫如雪微微一怔，自己昨天晚上就在猜想会不会是有了身孕，没有想到……

　　　　这个孩子当然是谢长璟的，自己这辈子只有过两个男人，如今还活在人世的，只有谢长璟了。当初她失去了自己与谢长珩的孩子，如今，她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是与谢长璟的孩子。就在临近年关的那天，是谢长璟登基以来，莫如雪唯一一次跟他亲热过的，不曾想，就那么一次，自己竟然就有了他的孩子。

　　　　楚思兰连忙追问道：“雪儿，你发什么呆呢？你哥哥问你话呢，你就说啊，你的孩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