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宫知道了-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去去,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甚至那黑影也像是幻觉。帮着倒酒的少侍揉了揉眼睛,还没缓过神,手中的酒盏便又不见了。
屋子里沈湛也搁了笔看得高兴,连带着屏气凝神的伯尹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陆训更是抱着酒壶不离手,一口接着一口,嘴里直嚷着“痛快,痛快!”
去外边吩咐少侍们的安晋却半天没有进来,都在仁安殿周围沉浸着酒香的暗卫们也不以为意,谁没有个三急的时候。
正在兴头上,安晋却突然白着一张脸,满头大汗地从外边跑进来,推开了仁安殿的大门,突地一下跪在了沈湛的面前,还不待沈湛发话,安晋已经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陛下,不好了!皇后宫里边宫女暴毙了!”
。
却说陆训在仁安殿里向沈湛学舌的时候,宋弥尔正喝得双眼迷蒙,袁晚游早就去了鞋履,盘着腿坐在藤编的凳子上,拿着银筷敲着碗,效仿魏晋名士风流,低低地唱起了西北那边传过来的大漠归雁曲。雌雄莫辩的低沉嗓音混着酒香在初夏柔和的阳光里弥漫,离得最近的宫人清和也都退到了院子的回廊边上,独自坐着望着倒垂在回廊顶上鲜艳的花木。宋弥尔见袁晚游唱得恣意,也拿了一双筷子,敲敲打打,和上了她的调子。与宋弥尔以往说话时的软糯甜美不同,也不像淑妃唱歌时的磁性低靡,宋弥尔哼唱的音色倒是出乎意料的清灵,泠泠地如月光穿过汨汨的流水,又如空山里的盛在大片花骨朵上的初露被掰扯破碎洒落银盘,原本悲凉慷慨的大雁曲,被宋弥尔一吟唱,仿佛大雁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眷恋,大漠烧心口的风却夹带了几缕盼君归转而上城楼的少妇的婉转哀愁,唱得听曲的人心痒痒。
可惜偌大的庭院,只有两个半醉半醒的妃嫔,和一个凝望花木出神的宫女,竟无人欣赏这恣意痛快又婉转哀愁的大漠归雁曲。
宋弥尔与袁晚游正一唱一和来得畅快,前院里却一片喧哗,似有了不小的动静。
还不待回过神来的清和提裙去前院查看,初空便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一把按住了清和:“清和姐姐,出大事了,有个小宫女死在了咱们碧梧殿的后庭!”
宋弥尔的酒立时醒了一半,袁晚游扶着宋弥尔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初空,快,带皇后娘娘去换身衣服!”
初空忙不迭地应了,上前扶起宋弥尔的另一只手臂,“淑妃娘娘,您随着奴婢一同去吧,主子未进宫时尚衣局多制了几件比主子身量大些看不出仪制的常服,原是留着主子赏赐的时候用的,现都好好地收着呢,娘娘不妨也换了一身?”
袁晚游紧皱了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被酒水沾湿,又洒了不少点心碎的裙子,点了点头,跟着初空去了乾初殿。
一旁的清和也不等谁命令,便板了脸匆匆赶往碧梧殿维持秩序。
等到宋弥尔与袁晚游相持着来到碧梧殿,离宣德宫最近的沈湛也刚好踏入了碧梧殿的庭院之中。
死了的那个宫女的尸首盖了麻布,就那样大愣愣地摆在碧梧殿的庭院中。
四周早已立了不少宣德宫的宫人,或脸色煞白或窃窃私语,都在一起做事,又是关乎宫里边人命的大事,德修和清和也不好都赶走,只得遣了那些仪态不规矩的,喊了几个三等的少侍和宫女和浴兰几个一起维持着场面。
见着沈湛到了,宋弥尔与袁晚游深深一福,沈湛叫了起,便不再说话,只深深了看了宋弥尔一眼便转过了头。
看见了麻布盖着的已经死了的宫女,宋弥尔的还剩一半的酒意顿时就散了,松开了原本紧紧抓着袁晚游的手,又朝沈湛一福,“陛下,可否请大理寺来人验尸?”
沈湛抿了抿唇,“什么都没弄清楚你就要验尸?你确定?”
宋弥尔还是维持着褔身的姿势不曾起来,“妾请陛下宣大理寺等前来查验。”
沈湛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起吧,”又转头向安晋,“去把大理寺少卿和孟寻给朕叫来。”
话刚落音,安晋正要亲自去跑一趟,却有少侍从宣德宫门前进来,在安晋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晋于是又转了身,几步不疾不徐走到沈湛面前躬了身,“陛下,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庄妃娘娘并着几位妃子贵姬娘娘求见。”
沈湛眉头一皱,“让柳疏星她们进来,其他的让她们回自己宫呆着去!”
袁晚游在一旁对宋弥尔做着口型:看热闹不嫌事大。
安晋得了吩咐,低低一躬,转身便走。
宋弥尔这时又开了口:“德修,去把那布掀了,我看看到底是谁。”
德修哭丧着脸:“主子诶,您就别看了,这小宫女就是碧梧殿负责。。”
宋弥尔冷喝一声将德修打断:“本宫说了让你把布掀开!本宫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湛也冷了脸,“皇后娘娘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
皇后与陛下两句话一出,就好像给德修压了一个千斤重的石磨盘,德修脸一白,嘴里低呼着不敢,哆哆嗦嗦走到那宫女面前,一把掀开了麻布。
只见那宫人紧闭的双目还红肿着,嘴角留有血迹,脸上还有划痕,衣裙和头发上沾了不少的泥巴和青苔,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衣衫残破,手臂上破掉的衣衫洞里,隐隐约约看得到青紫的痕迹,鞋子也掉了一只,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痕,后脑勺碰触着的麻布上还浸了些暗红色的血迹出来。
看样子,死前似乎经历了一番苦苦的挣扎。
宋弥尔悲悯地闭了闭眼。
“啊,这可是怎么了!人死了还不让人安身,非得曝在光天白日之下!”
德修又敬又怕地听命掀了白布,还等着宋弥尔匆匆扫一眼便把布给盖上,却还没等宋弥尔开口,沈湛身后便传出一个娇媚的声音来。
“见过陛下。”
来人统共四位,便是得了召见的贵妃柳疏星,贤妃楼横波,庄妃尉迟嫣然和薛妃薛之仪。
娇媚的嗓音便是从打头的贵妃柳疏星口中发出来的。
“起来吧。”被柳疏星的嗓子一喊,沈湛神色却没什么波动,好似早料到柳疏星一来,就会那么说似的。“怎么,闲着没事做了吗,非要来看?”
沈湛对着柳疏星口气随意,竟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哪能呢,”柳疏星回得也随意,“这不是关心陛下和皇后娘娘嘛,听说皇后宫里出了事,我们姐妹几个可是担心,陛下您瞧,都没有好好梳妆便从各自宫里赶了过来。”
宋弥尔与袁晚游往柳疏星身上一扫,果然是比着往日的装束寡淡了不少,却仍是殷红的裙袍绣了金线,衬着柳疏星脸色娇艳,碧梧殿的十分春色,两分给了还未长成的宋弥尔,一分给了袁晚游,一分给了楼横波,还有四分给了柳疏星,剩下的妃嫔们平分那两分。
“见过皇后娘娘,”柳疏星等人又是一福,却还不等宋弥尔叫起,柳疏星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哟,淑妃也在呢,你腿脚倒是利落,这么早就跟着皇后娘娘站了。皇后娘娘,这宫女可是犯了什么事?竟是这样就死了摆在这碧梧殿中,也不嫌晦气!”
柳疏星话里话外都不见有敬着宋弥尔的意思,还顺带讽刺了袁晚游战队早,没眼见力早早地就跟了皇后,宋弥尔身边的袁晚游听了就是眉头一紧,立时就想上前理论。
却被宋弥尔一把拉住。
对面的立着的沈湛却似没有听到柳疏星大不敬的话,半分责怪与阻拦也无。
宋弥尔朝沈湛看了一眼,脸色不自主地黯了黯,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柳贵妃,这宫女是宣德宫碧梧殿后庭中负责洒扫的末等宫人,名为阿然,上月刚刚过了十一岁的生日,平日里胆小话少,心思细腻,今日她负责的是除去庭院里假山上的青苔。本宫宣德宫中宫人们相处甚慰和睦,不如贵妃你的漪澜殿。至于她怎么死的,这也是我要问的。柳贵妃不妨等我问完了再嚷嚷,认错人不要紧,若是错指了人命关天的事,可是谁也救不了你!”
宋弥尔后头几句话说的,则是初选时柳疏星错认了自己的事情,也是柳疏星与宋弥尔第一次交锋便败下阵来的大事,对于柳疏星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你!”
柳疏星正想要还嘴,正惊讶于宋弥尔为何会如此清楚一个不起眼的宫人的身份细节的沈湛开了口:“疏星,听听知道内情的宫人怎么说。这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一)皇后,凶手?
(全本小说网,。)
沈湛的话落了音,便有两个小少侍和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那年纪最小的少侍胸口到膝下皆是一块块湿乎乎的泥巴印记,不知道在哪儿狠狠地摔了一跤,那大点的宫女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红肿脸色惨白,不知道哭了多久,就站出来的当口,都还有泪水从她的眼睛里不断地渗出来,她便不停地拿袖子去擦,却总是擦不干净。
另外一个小少侍咬着嘴巴一边扶着一人,三个人就那么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空地中央离那阿然尸体较近的地方,哆哆嗦嗦朝宋弥尔看过去。
那宫女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充满了惊恐、痛苦、祈求和希冀的眼神向宋弥尔看来,看得宋弥尔心头一窒,继而涌起淡淡哪的心酸和无力感,好似天地之间就剩她和这个只在自己宫里见过几面的宫女,以及她们中间横亘着的幼小宫女的尸体。
而自己作为她们日夜行礼,信任依赖的主子,却无法给她,给那个小宫女阿然一个肯定的交待,自己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自己无法为她目睹的惨案给一个宽慰的行为,自己还待在宫里的时候,自己的心腹亲信都在这宫里的时候,自己还在和友人佐酒喝歌的时候,一个和自己的小妹妹差不多大的宫女却就这样死在了离自己欢乐的庭院没多远的地方,自己却毫不知情,不能揪出杀了阿然的凶手,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叫眼前这个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宫女告诉自己,自己甚至都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出凶手,毕竟自己从入宫到如今,都是被动的,被大多数宫人所轻视的,自己好似没有丝毫的作为和能力的,连柔贵姬换药方一事都查不出头绪的,何况这桩凶杀案呢。
眼前这个宫女拿了那样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自己只能呆呆地看着她,难道自己连自己宫里的宫人都保护不了了吗?
宋弥尔强撑住自己的心神,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那宫女一个安抚的目光,却不敢去细细分辨那宫女眼中的泪是不是还带着别的对她的期待,“细屏,你不要怕,你说吧,你和他们看到了什么,你都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连承承诺都不敢有的一句话,却让细屏的眼睛闪出了一阵亮光,皇后娘娘的话好似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她侧头带了身边两个小少侍又再向前了一步,一起分别朝沈湛和宋弥尔等人都行了大礼,深深呼吸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才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各宫娘娘,这阿然的尸首是奴婢与阿宇阿丘两人一起发现的。奴婢名细屏,是负责碧梧殿后庭院洒扫的宫人,阿宇和阿丘是负责庭院花木的花匠学徒,今日我们三人值日,因着日头好,我们便想着移一些花草到日头下晒晒,阿然今天一早就说要来打扫假山,中午饭时她也没回来,因为阿然年纪小贪玩,常常不知跑哪里去玩了,我们也都没有留心,给她留了饭便是了。下午我们三人移假山附近的盆栽时,才看到,看到阿然,她,她,她就那样躺在假山里面,她午膳都没有用。。!”
细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声中含着哽咽绝望,令人不忍心听下去。
“皇后娘娘这里的宫女可教导得好,一个洒扫的宫女回起话来也句句清晰连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娘您的大宫女呢。也难为娘娘您了,这死了的小宫女也就罢了,一个普通的洒扫宫女你也记得她的名字,呵!”
不待宋弥尔问个什么,柳疏星便抢先一步开了口,说是宫女教导得好,却暗指这宫人与人可能对过口供,这对口供的人嘛,自然也是皇后,否则怎么连一个小宫女的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回贵妃娘娘的话,”却是那个叫阿丘的小少侍开口了,“俺们这些宫人承蒙皇后娘娘照看,皇后娘娘心肠好,每隔两日便有她身边的大宫女清和姐姐、朱律姐姐、浴兰姐姐她们来教俺们读书写字,教俺们说话做事,不仅仅是细屏姐姐,就连俺这种最底下的末等少侍,也会写几行字呢!俺现在的家书都不找人代笔了!俺们,我们宫里所有宫人说话都利索着呢!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瘦一个鱼不如收所有鱼,以后俺,不,我们在宫里行走,才不会被看不起,写家书也不用去求人了!”
“那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什么收一个鱼两个鱼的”,一边的年纪最小的阿宇小声补充道。
“哎呀,俺人笨,那些大句子俺都记不住!”阿丘挠挠头嗫喏说道。
一来一去,倒是将刚刚凄惨绝望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宋弥尔扫了一眼柳疏星,将腰背再挺直了一些,淡淡开了口:“不仅仅是阿然,是细屏,这宫里阖宫九十三人,每一个人我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年龄,在我的宫里当着什么差。不如贵妃你,除了亲近的几个宫人,你谁也不认识。”
柳疏星见没能说得住宋弥尔,略略动了动身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宋弥尔朝沈湛望去,见他也正一直望着自己,看见自己望来,便微微朝自己点了点头,牵了牵嘴角,继而转头看向自己眼前的地面。
看样子,沈湛是不打算亲自审理这个案子了。
宋弥尔在心中暗暗思忖。
“细屏,你们发现阿然的时候,周围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宋弥尔又开口问道。
“不对劲。。奴婢们当时就顾着看阿然去了,没有注意四周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细屏迟疑着,回了宋弥尔的话,便皱着眉凝神细细回想着。
“皇后娘娘,您还是,等能审的人来审吧,再说了,就算您会审案子,可也得避嫌呢。”
柳疏星逮着机会,就总要刺上宋弥尔几句。见着宋弥尔又问了关键的问题,柳疏星忍不住便又凉凉地刺道。
“我说柳疏星,你的嘴就那么闲不住吗?”袁晚游实在看不下去,接了柳疏星的话,又睇了睇沈湛的神色,见他听见柳疏星那样刺宋弥尔,都没有任何动静,忍不住悄悄撇了撇嘴。
正静默间,刑部郎中便带着几个仵作并着太医孟寻一起来了。
大历朝民风开化,后宫妃嫔与前朝官员共处一室,只要不是两人暗地里私相授受,都坦然处之,更何况目下更是有皇帝亲自坐镇,在众目睽睽的碧梧殿后庭院呢。
那刑部郎中等人瞧着庭院氛围不对,也不敢多话,恭恭敬敬朝沈湛和宋弥尔等行了礼,待得了沈湛的令,那刑部郎中便命那仵作去查验宫女的尸体。
盖着阿然的麻布再次被掀开,阿然瘦小的尸体全然曝在太阳底下。
在场的大多数宫人们都不忍心的别过了头,有的胆小或心慈的,默默朝沈湛等人福了福便悄悄退到了远处。
自打进了碧梧殿便没有开过口的尉迟嫣然似乎不忍看那宫女死了还要被人翻来翻去,拿了绸帕遮了攥在手心里掩在鼻子下端,露出的眼圈红红的。沈湛也负了手转过身面朝院门。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贤妃楼横波已经低垂了头,双手合十默念起了往生咒,袁晚游担忧地看了看宋弥尔,见她面色镇定才放了心。
虽说都知道死因不明便须得查验,但眼前这个还是个垂髻之年的小姑娘,因为是末等宫女,常年做着苦力,身形看着也比好人家十一岁的姑娘小得多,肤色黄中透着黑青,干枯发黄的头发散乱着,因为死前挣扎而松散出来的几缕头发竟向上向外张着,嘴唇和周围一圈竟也微微有些发黑。
刚刚还语态嚣张的柳疏星也一语不发,一改常态沉默地看着仵作查验尸首。
“看看那是什么?!”一个眼尖的仵作指着阿然的右手说道。
众人都凝神看去,见阿然的右手中攥着根细细的布条。
“快,打开她的手看看!”那刑部郎中急急道。
因着阿然尸身已经僵硬,几个仵作将阿然的手臂抬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阿然的拳头掰开。
“嚯!这布条上还有字!”
那阿然的拳头掰开时,布条往下坠落,还不待落地,站在一旁的柳疏星已经手疾眼快地将布条抢在了手里,正准备去接布条的两个仵作连忙站定低下了头,柳疏星上下扫了一眼布条,翘起一个笑来,又意味深长地睇了睇宋弥尔,朗声将那布条上的字念了出来:“皇后。。换药。。”
“这布条什么意思?换药,换药,莫不是说那柔贵姬换药一事跟皇后有关?”柳疏星扬了扬手中的布条,朝宋弥尔一笑,转手将布条递给了沈湛,“陛下,您看,这布条上的字色暗红,像是血书呢。莫不是。这小宫女撞见了皇后娘娘换药的事情,皇后娘娘您怕她宣扬出去,心狠手辣,把她给杀了?”
“你胡说!”朱律急急忙忙地顶道。
一旁的宫人中间起了不小的动静,复又安静下来,清和、浴兰、初空等几个从小与宋弥尔一起长大的,也都顾不得尊卑礼仪,面朝柳疏星对她怒目而视。
“贵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袁晚游显然已是气急,将宋弥尔往身后一拉,指着柳疏星吼道。
“噗!”柳疏星朝后略退了一步,避过袁晚游的手指,站到沈湛的身侧挽了手瞄着沈湛手中的字条,“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那字条上清清楚楚写着呢,皇后,换药,换药,皇后,又是在这死了的小宫女身上,你说,除了皇后杀人灭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宋弥尔从袁晚游身后站出来,面对着沈湛与柳疏星,“我不知道阿然为何会那样写,但我没有杀害阿然,也从未给柔贵姬换药!”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宋弥尔浑身又涌起一股无力感。她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阿然会死,手里为何又有那样的布条出现在阿然的手里。
“让我看看那布条!”宋弥尔朝前迈了一步,对着沈湛说道。
沈湛抬了头,将手中的布条递给了宋弥尔。
环视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又看了看宋弥尔着急的神色,沈湛缓缓抬起手,拿了帕子拭了拭宋弥尔鼻尖沁出的汗水。
“别着急。”沈湛低声安慰了宋弥尔一句。
“皇后慎淑娴德,此事定不会是皇后所为。”沈湛朝着众人高声说道。“温岭易,教人好好查验,看看还有其他什么线索”,沈湛冲着那刑部郎中肃声道。又转头睇了眼柳疏星,“疏星,你也冷静点。”
柳疏星微微眨了眨眼,轻轻斜靠在了沈湛的手臂上,抬起下颚注视着宋弥尔。
“娘娘,让奴婢看看布条。”不远处的浴兰小步从后边绕到了宋弥尔与袁晚游的身侧,低头朝两人福了身,神情焦虑,“阿然年纪小,会的字不多,平日里都是奴婢在教她念书认字,”浴兰一边双手接过布条,一边解释着低头去看那布条上的字,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只见她仔仔细细地斟酌了那布条好几遍,才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娘娘,这字必不是阿然写的!”
复又转身朝沈湛福了身,“禀陛下,这布条上的字迹决不是这死去的宫女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你当然帮着你家主子说话。”柳疏星不等浴兰接着说下去便插话道。
“疏星!”沈湛声有厉色,朝柳疏星低低一吼,“你,”他又朝着浴兰微微抬了抬下颚,“为何说这不是这小宫女的字迹?”
“回避下,阿然的字是奴婢手把手教的,字迹与奴婢的有五成相似,有因着阿然年纪小,手不稳,写出来的字都常常喜欢往上边翘,为此,奴婢还打过几次她手心。”浴兰话音未停,眼圈已是红了,“这布条上的字笔笔有力,笔划顺畅,笔锋舒缓朝下,决不是阿然这种才练几月的人写得出的。
”孟寻,你来看看“,沈湛点了点头,唤了站在宫女尸首旁边正注目着仵作查验的孟寻。
孟寻大步走上来,朝浴兰点了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了布条,“大人,这是奴婢日常无事绣来练手的香包,上面的字都是奴婢自己写了描的,应该和奴婢本身的字差不离多少。”递了布条,浴兰思忖片刻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男子手掌大的布袋子,递给了孟寻。
孟寻也一手接了,和另一手的布条细细做着对比。
“陛下,臣等已有了结论。”
刑部郎中的声音蓦地在院中响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二)疑窦丛生
(全本小说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