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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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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笋到手,却是不能用沸水化掉,这会破坏笋的嚼劲,只用细纱棉仔细包了,放在灶间离火近的地方,慢慢将浮水浮冰化掉,再将笋也切成细丝,用熬制了一天的猪骨鸡皮的高汤煮了,再用冰水一过,这白笋自然就变成了淡淡的玉白色。
这才将方才的黄椒丝舀进来与玉笋丝拌在一起,加上酸、辣、甜等调料,再洒上葱花芝麻,用滚油一浇,这才成型。
说起来简单,可高汤要调好,滚油要掌握好火候,酸辣的调料也要放得恰好,更重要的是,调料不能压制住笋的清甜,而黄椒也不能抢了高汤的鲜美,经过这么多道工序的玉笋,还要保持清脆的韧劲。
分明是放了辣,为何要叫“清拌玉笋?”
不过是因为这辣味用了上等的米椒熬制成辣椒水,看着无色,却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舒重欢笑吟吟将竹篓子打开,“淑妃姐姐猜得准,待会可要多吃点哟!”
那篓子一开,里头一个碧绿色的竹筒,拿竹叶子编织成的竹篾盖了,盖子一拿开,一股冲鼻的辣味就飘了出来。
袁晚游当场就红了眼睛,下意识地就往后面躲,一边拿袖子捂住自己口鼻,“你这个,你们,你们这些爱吃辣的世界,我果然是不懂的……”
另一旁,宋弥尔、秦舒涯与朱律果然眼睛都瞪得亮晶晶。
袁晚游也爱吃辣,可能不能吃,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碧青的竹筒里头装着金灿灿黄澄澄的黄椒丝和白玉通透的玉笋丝,看着也赏心悦目,又符合了“金玉满堂”的主题。舒重欢也算是通关了。
江月息拿出的是菠萝饭,秦舒涯是黄金玉米烙,朱律呈上来的是一盘蟹黄豆腐,宋弥尔端出来的,是一个南瓜盅,用雕好的南瓜做盅,里头放了虾仁,青豆、豆腐、玉子,上锅蒸到南瓜的内里软掉,端出来撒上鱼子,这才成菜。
剩下还有浴兰做的糖醋松鼠鳜鱼、南瓜八宝饭、萝卜千思糕、蛋煎糍粑、豆皮樱桃肉等等荤素汤点心水果拌一十八道菜。
宋弥尔几人拿好箸碗,兴致勃勃便准备开吃。
这个吃,也有一番规矩。可不能起筷动嘴就叫吃了,第一个动筷的人,尝了味道,还要说出做法一二来,对上那么一两步,才能吃下一道菜。
因此呀,谁都想要抢那几道一眼看去就能了解做法的菜。
几人说说笑笑推推嚷嚷,正闹得高兴,外头德修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主子,柔贵嫔并着段昭仪娘娘来了。”
宋弥尔几人俱是一愣,这两人什么时候又走到一块儿了?
来不及多想,这柔贵嫔大着肚子,总不能将人晾在殿外吧,真要是这么做了,可不得转眼“皇后娘娘嫉妒心强,苛待妃嫔”的消息就要传出去了。
可这眼前的席宴怎么办?
众人都看向宋弥尔。
宋弥尔单手支额,“那就叫她们到这里来吧。”
袁晚游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宋弥尔的意思,舒重欢当下嘻嘻一笑,探出筷头就要去夹那糖醋松鼠鳜鱼,“那我们就不客气咯!”
文清婉与段淼进来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场景。
几个一向要好的,正围坐一桌边吃边聊气氛热络。
文清婉眼下当即滑过一阵诧异,又变作几缕不甘恨意,继而又变成了欢喜和惊讶及忐忑交织的表情,这几种情绪转得太快,大家看到的,都是她既忐忑又不安,又有点“被皇后娘娘叫到如此私密之地”的惊喜。
而段淼段昭仪还是那副恭敬平淡的表情,既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之前未曾加入此局的沮丧。
“皇后娘娘,”柔贵嫔文清婉将忐忑与惊喜都尽转化成了柔柔的笑意,她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向下行礼一边道,“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与众位姐姐妹妹们在此玩乐,嫔妾与段昭仪贸然前来,扫了各位的雅兴,清婉甚是惶恐,在此给大家陪个不是了。”
还未等文清婉真的蹲下去,宋弥尔已经抬手叫她起身,后边候着的德修赶紧将两个小软凳摆在了柔贵嫔与段昭仪的身边。
“快快请起,”宋弥尔也笑着,“你怀有龙嗣,陛下与本宫已同意你按照前头定下的规矩来,可以不必行礼,你这般,还是要更加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是嫔妾大意了。”文清婉笑道,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凳子,眼中波光一闪,又浮出一个笑意来,这才颔首坐了。
“不知贵嫔与昭仪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这个时间点,总不能来是与本宫叙旧的吧?
宋弥尔问的直接,柔贵嫔脸上浮现出几分惶恐,“皇后娘娘,是嫔妾之失。嫔妾与段昭仪此番前来,不过是小事一桩。嫔妾打听到皇后娘娘与众位姐姐正在宣德宫小聚,嫔妾就想偷个懒,一并送了,却不想叨扰了皇后娘娘与众位的雅兴,嫔妾在这里赔罪了。”
“送?”
宋弥尔美目闪过几分疑惑。
“哦,是这个。”柔贵嫔转头,朝外头轻轻喊了声,“扬兮,拿进来吧。”
只见扬兮端着一个红木盘走了进来,在柔贵嫔的身边跪下。
柔贵嫔将木盘上的锦布掀开,里头似乎是几件衣服。
看那料子,就是前段日子才赐给柔贵嫔的鸾薙和浮花。
通通都做成了衣物,由扬兮战战兢兢地端着,呈给了宋弥尔几人。
头上一件是鸾薙做成的一件镂空绣花罩衣,用闪着微光的暗红色线做辅的织里刺绣,这种刺绣是苏绣和纳绣相结合的刺绣,比起苏绣的精美,织里刺绣更为粗犷简单,但用在鸾薙上面,却也是恰好的。
剩下的几样,是一件鸾薙的薄罗长袍,剩下的是用浮华做的一件披风、一件窄领长袍,一件浮花交错碧霞云纹的琵琶襟上裳。
柔贵嫔文清婉将最上头的那件织里刺绣的镂空罩衣取出来托着,朝向宋弥尔,“娘娘,这几件衣裳是嫔妾这月做的,嫔妾笨拙,手法粗浅,上不得什么台面,但总归是嫔妾的一番心意,还望娘娘、各位姐姐妹妹笑纳。”
德修将那件衣服接过来,摊开抖了两抖,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看了柔贵嫔一眼,才弓着背呈给宋弥尔。
柔贵嫔强笑着,脸色自是变得十分难看。
宋弥尔笑着接过罩衣,抬手在上面轻轻抚了抚,“柔贵嫔有心了。不过这料子本是陛下与本宫特意赏给你的,眼下你本就怀着身孕,怎么却想着将这料子做来赠与我们?”
柔贵嫔感激一笑,“嫔妾感激娘娘与众位姐妹对嫔妾的照顾,一直以来都无以为报,嫔妾身份低微,嫔妾有的,娘娘们也都是不缺的,这不,这次嫔妾得了这几匹料子,娘娘们可能不稀罕,可嫔妾思来想去,也不知是否合了大家的心意。”
“你也要仔细着你的身子。”袁晚游也停了筷子,转过头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是,”柔贵嫔颔首,脸有些红,迟疑了半响又才道,“其实嫔妾这次来,最主要的,是为了江妹妹而来。”
话落音,众人都露出了几分疑惑。
文清婉和江月息的那一番龃龉,大家也不是不知道,这好端端的,柔贵嫔却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瞧着,只见柔贵嫔慢慢起身,从剩下的衣物里头,将那件浮花料的窄领长袍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来到了桌边江月息的面前。
“从前,我与江妹妹有些误会,这次,嫔妾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与江妹妹冰释前嫌,”柔贵嫔笑着道,“江妹妹,你可愿意?”
江月息有些惶恐地站起身,双手推拒着,“使不得使不得,”她有些局促,“我,嫔妾怎受得起?娘娘,您的一番美意嫔妾惶恐纳之,可这衣裳,却是万万不可,嫔妾的身份,还当不得这衣裳······”
文清婉故意脸一板,“这浮华长袍,是我特特为你做的。我瞧见这料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它适合你。也趁此机会咱们俩冰释前嫌。你不收这件衣服,这是拒绝和好,看不起我的意思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八十九)悦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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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息赶紧站起身,一急之下,差一点就将自己面前的碟子也碰倒了,还好坐在她旁边的舒重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又避免一场“祸事”。
可江月息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脸已经涨得通红,自上次柔贵嫔一事,她沉默了不少,平日里也不那么活泼了,眼下遇着这等情况,她似乎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娘娘,您折煞了我!”
文清婉眼睛一横,嘴上嗔道:“还叫娘娘呢?你可是折煞我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我又有了身孕,也想着为自己的孩子积积,积善行德,总是没有错的。过去那些不大不小的怨呀,就当风过了就算了,我呀,也算是给自己的孩子积一个好人缘!”
她笑着挽了挽鬓发,接着又道:“这段时日我偶尔回想,觉得你往日的性子,许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也都冤了你了。你别怪罪我们才好!”
江月息有些失措,猛地摇了摇头,“我,我哪里敢……”
文清婉截住她的话头,“这就是了!”她脸上笑眯眯地,将那件浮花的外袍往江月息跟前又递了递,“月息妹妹,这浮花料子我觉得可是最适合你不过了,自己都舍不得穿,眼巴巴地做了一件儿送你,你就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了!若是你不收这衣服,可不是不肯与我和好了?”
“我,我收!”江月息仍旧红着脸,“多谢贵嫔娘娘!”
“还叫娘娘?月息妹妹?”
“贵、清婉姐姐……”
江月息红着脸接过了衣服,四下看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犹豫了一瞬,干脆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她低着头,摸了摸手上的浮花,翘着嘴笑了笑,又轻轻舒了一口气,看上去有几分高兴。
怎能不高兴呢?降位禁足都是小事,她还有一帮爱护着自己的朋友,在后宫里头过得也不算太艰难,这也就够了。唯一揪着心的,就是上一回柔贵嫔小产的事,明明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可是为什么会到那样的地步?又为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郁郁之间,也觉得,是自己将柔贵嫔给害了,自己罪有应得,总觉得自己活在了别人看不起阴影之下,而如今虽然不知柔贵嫔是否因为再度有喜,整个人更加地宽和,主动冰释前嫌,自己这又才觉得自己似乎松泛了那么一点……
宋弥尔与袁晚游几人笑着看文清婉与江月息你来我往半天,也不搭腔,等到江月息坐了下来,宋弥尔又才道,“差点忘了,我们也要感谢柔贵嫔的一番美意呢!”
“不敢当,不敢当,娘娘严重了。”
柔贵嫔面上微微露出惶恐之色。
“不过,不知段昭仪此来又是为何?”
段昭仪微微起身,正待说话,柔贵嫔文清婉却一边往小软凳上坐着一边扶着腰道:“说起来这也倒是巧了,昨日小妹在惊鸿殿不远的湖上亭遇着了段昭仪妹妹,咱们说话投机,小妹便请段妹妹去了惊鸿殿坐了坐,说不过几句话,却原来段妹妹有来拜访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我这一合计还真是巧了,便想着不若一起来了。今日听到众位姐姐妹妹恰好也在此小聚,小妹也有意拜访,便想着相邀段妹妹一起来了。你说是吧,段妹妹?”
“是,”段昭仪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起身福了福,待宋弥尔点了点头,又才坐下,“嫔妾得了布匹,心头感激,也想着来谢谢娘娘。”她低了低头,朝后看了看,跟着她的宫人也从花厅外头躬着腰进来了,手里也端着着托盘。“嫔妾不才,手艺不精,也就……每什么拿得出手的,一方手帕,不成敬意。”段昭仪又起身拜了下去,“多谢娘娘几番搭救几番照顾,嫔妾身无长物,只愿随时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快快起来。”宋弥尔站了起来,又半蹲下去亲自扶了段淼起身。
“好端端的,这是作甚!”宋弥尔嗔怪道。
“好了,让我们看看你带的什么?作甚苦情兮兮的!知道的是来还情,不知道还以为来讨债的呢!”袁晚游斜睨了段淼一眼,挑了一口南瓜盅里的山药,看上去似乎在调笑。
段淼也红了脸,擦了擦自己眼角方才汨出来的泪,手在自己两侧微微揩了揩,这才打开盘上搭布,呈了五方鸾薙做的手帕来。
不论是流光、鸾薙还是浮花,外域进贡上来的布匹,都十分繁复和鲜艳,段淼别出心裁地用了秋香、酡红、黛蓝、赭石与霜色五种颜色以双面绣,在手帕上绣了湖光山水等秀致风光,既将缭乱的花样统一出来,又突出了主题,还不同于一般闺秀绣花鸟虫鱼的绣样,显得别致又大气。更重要的,利用双面绣将山水重影表现得栩栩如生,恰到好处。
舒重欢当下就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欢喜地反复看,尤其喜欢自己这副悬泉飞瀑映皎月,谢过段淼就俯在桌上,细细看那绣线纹路。
这双面绣,从前只有兰贵姬曾经在宋弥尔生辰上送过由此绣的一副屏风,却没想到,段昭仪不声不响的,也是个女工高手。“段昭仪有心了,”宋弥尔也反复揣摩了自己的绣帕,“双面绣本已难得,段昭仪这方绣工又属其中佳品,更何况绣帕上的江河日月,更是难得心胸,本宫十分欢喜。”
段昭仪也露出几份羞涩欢喜,“娘娘喜欢,嫔妾心也稍安。嫔妾实乃雕虫小技,比不得宫里其他姐姐妹妹,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各位娘娘不嫌弃,就是淼的福分了。”
段昭仪一席话说得恭敬又得体,就连袁晚游对她脸色也好了几分。
又坐着小叙了一回,直到宋弥尔脸上露出明显的疲态,文清婉与段淼才适时地借机离开。
待二人走后,宋弥尔又才揉了揉脸,长舒一口气,顺着椅子线条整个人都摊在了上面:“总算是走了!”
袁晚游白了宋弥尔一眼,“坐没坐相!”又拿起玉勺,舀了一勺子玉米籽在自己的碗里,拿了筷子一颗一颗夹来吃着,“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相信,这文清婉和段淼,是为了送点东西来的宣德宫。你说,她们究竟是为着什么事呢?”
舒重欢包了一口蒸蛋,闭着嘴巴,含混不清地急急说道:“嗯嗯书特萌横里素赌兮嗯木?”
秦舒涯一个巴掌拍在了舒重欢的后脑勺上,“好好说话!”
舒重欢一个躲闪不及拍个正着,嘴里包着东西正好被呛着,连着咳嗽,秦舒涯又一脸嫌弃地替她轻轻拍背缓气。
等舒重欢缓过来了,她吞下嘴里包的东西,才道:“不是说她们专门是来送东西的吗?”
“哼,”袁晚游横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送东西不假,可安的是什么心可就不知道了!”
“晚游,你怎么对文清婉那般大的成见?”秦舒涯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那柔贵嫔不说了,是来与月息和好的吗?”
“啧啧,不好说。”袁晚游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估摸不出来她究竟有什么意图。她图什么呀?!许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生孩子这么艰险,宫里若没有人照应,多难!若是与月息一直这样僵着,肯定也不是个事。她生了孩子,按着惯例,十分八九怕是要晋一晋的,到时候好歹也是个妃了,这件事不处理好,就她那种性格,保不准看成是一个污点呢!”
宋弥尔也转了转手中杯盏,“袁姐姐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如今这文清婉看着柔弱,可给我感觉,却是变了很多。从前的她,哪里会说这些场面话?就算要卖好,也没这么直白。也不是是好是坏。”
迟迟未开口的江月息叹息一句,“后宫深深,哪里有永远不变的人呢?都是会变的,不过是为了生存。”
“是啊。”
一句话,说得在座的几人感慨万分,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而被谈论的中心文清婉,正轻轻扶着腰下了轿辇回惊鸿殿,远远地,一个樱色花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文清婉一看便皱了眉,“悦兮!不是叫你不要穿出来吗?怎么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来人却正是新近受到文清婉宠爱的悦兮,原本叫什么名字确实不知道了,到了文清婉身边第一天,文清婉笑言她另自己展眉愉悦,故赐名“悦兮”。
可奇怪的是,悦兮如此受宠,文清婉却从未带她出过宫去,只叫她待在宫里,可这悦兮也沉得住气,整日也都笑嘻嘻地,丝毫不觉得扬兮抢了她的位置,不管怎样,柔贵嫔文清婉出宫带着扬兮,可回宫之后扬兮就像被遗忘了似的,却是离不开悦兮了。
却说文清婉皱眉斥责了悦兮,这悦兮却一点不慌张,反而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可要千万小心自己身子!您瞧瞧,您赐的衣服,穿起来可多好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九十)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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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兮说着,还姿态优雅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才扶住文清婉的手臂。
身姿摇曳之间,跟在文清婉身后的扬兮也看清了悦兮身上的衣服,正是她上一刻还在宣德宫见过的浮花。
在宣德宫内,江嫔等人,都未曾得到完整的浮花料子做的衣物,可眼下悦兮身上,挂衫、披风、四面裙、外裳……却穿着整整一套浮花料子!
扬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随即又低下头去,不由自主地往后微微退了小半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柔贵嫔文清婉见悦兮这般模样,刚刚还训斥着她的脸上露出了愉悦地笑意,她高高地抬起手臂,扬起头,“悦兮呀,你这般的容貌,在本宫的惊鸿殿做一个小宫女,可真是委屈你了。”
悦兮赶紧抬高自己的手再次扶住文清婉的胳膊,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哪里委屈了奴婢?伺候主子才是悦兮天大的幸事,悦兮高兴还来不及,有哪里会觉得委屈?”
文清婉露出满意的笑来,二人一前一后地朝正厅走了去。
……
日子如水淙淙流去,距上一回柔贵嫔扰了宋弥尔几人兴致,送来了衣料已经是数月有余。
时日已经进入了初秋,眼看着还有几月,柔贵嫔就要临盆了。
宋弥尔也算是舒了小半口气,又提了一大半颗心。
还有几月就要临盆,这意味着柔贵嫔这一胎已经坐稳了,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恶意的举动,基本上是能等到顺利生产的那一日的。
自己作为皇后的职责,保证有孕的妃嫔不出纰漏,也算是起到了作用。
可心也提了大半颗在嗓子眼里,不为什么,泰因这女人生产就如同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后宫里面手段有层出不穷,稍微有一点不对头,就有可能会要了柔贵嫔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命。宋弥尔觉得自己愁这等事都快愁瘦了,睁眼闭眼都是柔贵嫔生产那日,寝宫里面怎么安排人手,哪些人守哪一道门,宫里面所有将会参与接产的御医、稳婆和女医都又过了一遍身份背景,又因为文清婉在京中无亲无故,文家也没有什么身份背景,连奶娘都是宋弥尔与文清婉协商之后,宋弥尔托了自己的娘亲亲自在宫外选好,又带进宫来身份资料验与太后与柔贵嫔,方才定下的。
有时候宋弥尔也在想,柔贵嫔之所以有孕,是否正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不沾亲不带故,父母皆不在人世,无兄无弟,唯一的远房叔叔只是个边陲的小官,据说当时对她也不够好,文清婉进宫连升了几级,她的叔叔仍旧没有挪过位置。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沈湛才放心让她有孕。
前朝什么情况,宋弥尔不用刻意打听也都知道一二,如今沈湛在政事上越来越得心应手,年轻的帝王渐渐开始展露头角,露出了他的峥嵘,更是引得那些自视甚高的老臣们的反弹。更何况自沈湛继位以来推行的各项新政,从影响最大的春闱小到奏章的行文格式,官员派遣制度的完善,都触及了各大派系的利益,那些各个派系集团的代言人,那些臣子们,怎么能不跳起脚与这位帝王抗争?虽说皇命难违,可蚂蚁多了也咬死象。他们并不是想倾覆了这天下,只不过人心贪婪,都想多一点利益再多一点利益,自古以来的君臣制度,确实令他们俯首称臣,眼前这位新帝其实什么都做得还不错,不是任何人都会生出谋反之心的。不过在年轻帝王完全掌握局面之前,他们能多谋取一些利益就多谋取一些,自古以来帝王与臣子与他们身后的派系都是这样,不是你退让就是我妥协,只要不触及到根本利益,帝王露出了爪牙,臣子就缩一缩头,臣子们得寸进尺了,帝王就平衡平衡。而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正是多谋取些利益的好时候,尤其是大多数臣子都是上一任皇帝在位时提拔起来的肱骨之臣,都是两朝元老,面对看着长大的新皇,难免就会摆出长辈的姿态。
越是这样,沈湛就越是要将这些触手都打下去,春闱,显示了他的强硬,如今,最后一轮面试已过,就等着冬日来临之时,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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