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宫知道了-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稳婆急慌慌的,并未瞧见各位贵人,闷头闷脑地便要与云溪撞上,云溪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稳婆抬头,先是一怔,接着就跟见着了亲人似的,眼里透了激动,不管不顾也抓住云溪的胳膊:“快,这位姑姑,敢问您可是这惊鸿殿的主事?贵嫔娘娘怕是有些不好,宫里可有老山参,若是没有,您可有法子去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排的咱们先过来,按道理应该也是到了,皇后娘娘心肠好,您去求求,定然会给参的。”
这稳婆也是常给各府各院接生的老婆子,宣启帝的后宫虽是头一遭进来,可先帝的后宫倒也来过一次,也知道这宫里凶险,上面的主子若是不想让你生出来,你就甭想生出个什么来。
可是她被安排进宫,听过皇后娘娘训话,也曾远远仰望过皇后,知道她是个好心的贤德皇后,对这胎也是看重得紧,今日她们在宣德宫后边,听说柔贵嫔早产,皇后娘娘竟是派了步辇绕了小路送她们先到了,并着早先安排在柔贵嫔身边的几个老经验的稳婆,都晓得皇后娘娘是个好的,这才开口第一句,就是要求着皇后娘娘。
云溪按住了她,让出一半身子:“你别着急,贵人们都在后边等着。”
那稳婆这才发现后头还站了人,她两眼囫囵一圈,也就知道后头站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贵人了,连忙躬身行礼,嘴里念叨着给陛下、太后、皇后还有另两位娘娘请安。
太后按着太阳穴:“快说说,里头是个什么情形?”
宋弥尔也边让德修将来惊鸿殿时就备着的全须全尾的人参拿给了那个稳婆。
稳婆接了那上了年份的好人参,莫名其妙眼圈就是一红,连忙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声音稳了稳才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柔贵嫔身子骨弱,虽说进补养了些回来,可内里还是虚的,柔贵嫔往常又重视龙嗣,虽说早了几天,可胎却是足的,只不过柔贵嫔身形窄小,身子又弱,这才有些不好,老奴瞧着,若是含了参,补点气力,只要柔贵嫔娘娘挺住了,母子皆是平平安安的。”
柔贵嫔其实也算是凶险了,可这稳婆摸准了在场人的心思,这皇后娘娘怕是再好心,见着小妾在自己的前头生下来孩子,恐怕也是不高兴的,也是皇后娘娘确确实实没有动什么手脚,她们做这一行的,可是看得明白,而太后娘娘与陛下定然是着紧孩子的,因此,若是母子有个什么差错,也只能怪柔贵嫔身子不好,自己又没能力挺过来了。
宋弥尔她们也听出了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说是早产,但胎却是足的,可见柔贵嫔往日里为了生下龙嗣,不管不顾地胡乱偷偷补了多少,她盆骨窄小,胎儿过大,自然是不好生的了。
那稳婆回了话,得了允许,又急忙忙回屋照看去了。
等了一会,宋弥尔等人见再没有血水端出来,里头的惨叫声也渐渐平和,这才放下心来。
宋弥尔扶了太后去旁边的乌木玫瑰椅上坐了,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袁晚游在她耳边悄悄说:“今日好生奇怪,诶,你说往常这种事情,柳疏星那种性子,怕是早早就来看热闹了,生怕不能从中插一脚,今日可是人影都没见着。按理说,陛下太后都来了,她竟不来好好表现表现?这不像她呀。还有那段昭仪段淼,她近日不是和文清婉走得挺近的吗?怎么如今文清婉早产了,她就不知道缩在哪里去了?”
一旦产生了怀疑,就看哪儿都觉得哪儿不对,袁晚游如今可是能找出一百种理由证明柳疏星与段淼心里头有鬼了。
见坐了上位的沈湛探究的眼神扫过来,宋弥尔手肘将袁晚游一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待会说。”
袁晚游撇了撇嘴,抬头看见沈湛的眼神,两眼一瞪,好像是责怪沈湛打扰了她与宋弥尔说话似的。沈湛一噎,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问弥儿究竟是怎么了,只好心里打定主意,等这边完事了,定然要去宣德宫问个清楚。
有了老参,里头负责接生的稳婆与医女就是最好的,没多久就听得里面似乎是顺畅了。众人又小坐了一个时辰,一个稳婆含着惊喜大声喊到:“出来了出来了!快快,剪子拿来,热水端来!娘娘用力啊——!”
这一声喊完,那稳婆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继而只听见短促的“啊”一声,里头竟然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稳婆的助产声音,没有女子的用力的吸气声,更没有婴儿的哭声。
“怎么一回事?”
太后紧张得站了起来。
云溪嬷嬷站在月子间外,低声问里头:“王婆,里头什么个情况,怎么没有声音了?”
该不是婴儿出了什么事吧?
云溪这样想着,脸色不好看了。
只有沈湛面色如常,就好像里头不是他的妃嫔,也不是他的孩儿一般。
宋弥尔见了,不由得心下一冷,对待他的孩儿尚且如此冷漠,那他对待自己呢,密林中的事情,他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吗?
这个想法与宋弥尔从密林回来、从宣德宫醒来时见到的沈湛那惊诧、痛苦、疼惜、自责的眼神交错,宋弥尔竟不知哪一个是对哪一个是错了。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待宋弥尔回过神来,却只见那月子间中滚出了一个人来。
说是“滚”也不十分贴切,她是连滚带爬出了月子间,伏在厅中就哭着喊“饶命”,吞吞吐吐话都说不清楚,正是方才那个镇定非常的王婆。
“你要说什么,慢慢说,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太后强制镇定,且问道。
那王婆嗫喏了半天,深吸口气闭着眼正要说,却听沈湛一声“慢着”,他看向太后,“母后,天色已晚,不若您先回了寿康宫休息,万事有我与梓潼,您不必担心。”
太后面带不解和拒绝,“这都什么时候了,叫哀家回宫?陛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真不愧是母子,太后一句话,就将沈湛给问住了。
而眼下这种时候,却又不是坦白的时候,沈湛只怪自己方才心里头只想着宋弥尔的伤,想着她会不会因此吃醋,却差点忘记自己的老母亲,可是受不得惊吓的。
沈湛别无他法,只得走下座位,到了太后的跟前,握住了太后的手,对着王婆道:“里头什么情况,你便如实说来。”
王婆被沈湛这么一阻一问,又有了些迟疑,战战兢兢欲言又止间,又听沈湛道:“你且说来,生产一事本就凶险,你已经尽了力,便是有何不妥,只要不是人为动了手脚,朕都恕你无罪。”
沈湛此话一出,太后差点都撑不住了,只当自己头一个孙儿真当出了什么事,那柔贵嫔身子骨那般的弱,莫不是连累了自己的孙儿!
太后正恼怒地想着,自己的儿子却用力握了握自己手:“母后,不管发生什么,您都一定不要太过激动,您的正经孙子,该是儿臣与弥儿的孩子。”
太后深吸口气点点头,只当沈湛在安慰自己,她在后宫里见得多了,生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半点哭啼,这孩子,恐怕是活不长了。
那王婆酝酿半天要答话,最后却将心一横,转头冲着布帘后头道:“张家的,你将那······抱出来吧!”
宋弥尔眉头一皱,这王婆好生无礼,便是婴孩活不长久,可究竟是皇嗣,怎能这般称呼?
可下一刻她便知道,王婆这样称呼,已经是最好的说法了。
一个比王婆稍显年轻些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个襁褓,跪着从月子间行了出来,中间好几次都差点行不动软在地上,她脸色生白一片,双目无神,竟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行尸走肉。
她将那小小的包裹着的襁褓慢慢地、颤抖着递给了王婆,王婆瞪了她一眼,无法,只得自己提了口气,接了襁褓,心惊胆战地将襁褓呈给了沈湛。
一旁的安晋就要上前接过,沈湛却伸手亲自接过了襁褓,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朝那即将要打开的襁褓看去——
太后首先“啊”了一声,接着就要倒下去,沈湛一只手迅速扶住太后,用力在太后臂膀上一捏。太后怔了怔,不动声色地仓皇着脸重新坐在了玫瑰椅上,再也不向那襁褓瞧上一眼。
而方才才露出了点狠劲儿的贤妃,却匆匆起身,跑到柱子后头吐去了。
袁晚游直愣着一双眼,呆呆地问同样也有些呆怔的宋弥尔:“这······这是怎么回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二十一)醉梦中,恨还同
(全本小说网,。)
那襁褓之中,哪里有什么婴孩,分明就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它有胳膊有四肢,可是头上没有五官,身子比正常的婴孩短了一截,却又宽了许多······
有的地方甚至只是一片血肉,连皮肤都没有。那襁褓不过包了一会,就已经浸红了一片。没有五官,又怎么会有哭声呢?
这,是一个怪物。
太后靠在玫瑰椅上喃喃自语:“怎么会呢?好端端从人肚子里头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那还是孩子吗······?”
仍旧只有沈湛最为镇定,他深深地看了那襁褓中的东西一眼,递给安晋,“拿出去埋了吧。“
没有五官,没有心跳,血肉一片,哪里是什么婴孩,自然是要就地埋了。
“等等,”沈湛又道,“不用埋,直接拿出去烧了,什么都不留。”
宋弥尔刚想劝阻,可这孩子这幅样子,若是埋了,万一有心人发现了,还不是要生出多少事端,还不如烧了的好。而且,时人迷信,这样的污秽之物,也只有烈火才能烧得干净。
“万一,柔贵嫔问起来······”安晋低声问道。
不只是柔贵嫔问起来,柔贵嫔今日生产,明日都会得到消息,既生了,孩子呢?
沈湛面无表情:“就说母体虚弱,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宋弥尔与袁晚游对视一眼,这是要责怪柔贵嫔的意思。底下趴着的两个稳婆就更是害怕。出了这档子事,陛下如今又是要封锁住消息的意思,还连孩子的母亲都怪上了,她们这些目击者、这些接生的人,难道还逃得掉么?
至高的权力之下,汲汲营生的小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勇气。她们连哭喊声都不敢,生怕再惹怒了陛下,连家人都保不住。
还是宋弥尔开了口,眼下是不能就这么放她们回去了,只能委屈着在宣德宫里头住了,连同备着的奶娘一道,等风声过了,宫里再有个什么好彩头,再将她们放出去,可是,恐怕想要自由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终身圈在哪个偏远的庄子里,能在附近村落走动,都算是不错的了。
按照规矩,本来她们定然是要被处死的,可如今皇后开口求了请,竟然不用死,哪怕是终身囚禁她们也愿意啊!
而陛下也不知道为何,考虑了片刻竟然真答应了!
王婆几人不禁感慨,陛下是真敬爱皇后,皇后说什么,都会答应啊!
柔贵嫔文清婉是第二日醒来的,开口就要看自己的孩子,可抬眼才发现,自己宫里的人竟然全变成了生面孔,这不说,不管问谁她的孩子,都没有人回答。
一个刚刚生下自己孩子的母亲,怎么能不着急?
她本就是难产,虚弱得不行,却也挣扎着起身,竟没有人伺候她,那些守着她的侍女就冷眼看着,悦兮、如兮都不见了。她咬着牙忍着痛,在惊鸿殿里头挨着一间间房找遍了,没有乳娘、没有婴孩,没有自己的孩子。
文清婉这才发现,她竟是连惊鸿殿都出不去了,外头站了两个面生的大监,看着瘦弱,却是武力高强的,自己还未曾靠近宫门,就叫石子给打回来了。
文清婉柳眉倒竖:“放肆!竟敢这般戏弄本宫!是不是你们,将本宫的孩子弄走了?!”
没有人答话。
里间出来两个侍女,声音温柔表情冷漠地劝:“娘娘,您还未出月子,外头风大,不该这样走,快进去吧。”
竟也不等文清婉多说什么,两个宫女力气也大,一边架起文清婉,拖着她就要去月子间。
文清婉又惊又怕又怒,嘶叫着踢打着都无济于事。
整个惊鸿殿死一般的静,除了文清婉自己的回声,竟是再没有半点声息。
等到了晚上,文清婉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被关了,孩子不见了,会不会是皇后抱走了自己的孩子?只因为自己在她跟前生了孩子——说不定还是个皇子——皇后娘娘终于忍不住了,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强行抱走了孩子,并将自己囚禁起来。
可是陛下呢,陛下为何不阻止?
还是说陛下也同意了?
不!不可能!
文清婉生生打了个寒颤,她不再吵着要孩子,而是要求见陛下,求见皇后。
她就这样连着吵了三天,不吃也不喝,根本不理会她还是在月子中。可谁的孩子被夺走了,还会有心情吃喝修养呢?
第四天早上,沈湛身边最得力的安晋大监,终于推开了惊鸿殿的门。
也不知安晋同文清婉说了什么,安晋前脚刚离开,文清婉就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门框上,竟是连半点体面也不顾了。
她坐在床上,两眼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里。嘴唇不断颤抖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尖叫一声,而后猛烈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没有了气儿,又不停地大口喘气,一边喘气,一边还接着笑,又笑着笑着,眼泪就跟着流了出来,可她自己偏偏毫不自知,等到眼泪都流干了,哭得眼睛睁着都什么也看不见了,文清婉却摸索着,摸索着,摸到不知是不是生产当日头上戴的掉落在床上的金钗,她拿着金钗就去割头发,一边割一边还嘻嘻地笑着,可金钗哪里割得动头发?那一股头发竟是被她生生地扯了下来,可她却不觉得痛,抓住那头发,混着鼻涕眼泪,笑嘻嘻地就往嘴里送······
在暴风雨后凉爽的夜晚,文清婉,疯了。
······
文清婉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而自己经受不住打击,也跟着疯了。
后宫很快都传遍了。
原本还有些对文清婉没能好好为皇家生儿育女,结果只是被圈禁,保留了位份,连冷宫都没进一个的情况还有些不满,这下子,也有了几分唏嘘。
谁能想到,那个原本以为能够凭着孩子一朝得势的,甫一进宫不慌不忙就最先有了封号的,差一点就再进一步的柔贵嫔文清婉,就这样疯了呢。
太后又病倒了,也不知陛下专程去寿康宫说了什么——大致也不过是些安慰的话——太后又慢慢有了精神头,眼见着陛下的心情不算太坏,皇后娘娘也依旧慢慢养着伤,众人的注意力又再次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先是那一对对食的宫人,并着惊鸿殿的一个什么宫女,一并关在了内务府慎刑司,也不知道犯的是什么事儿,据说那对食的一对,已经打得只剩半口气吊着——当日据说是这二人惊了柔贵嫔,才导致她早产,说不得也正是因此,孩子才生下来就不好了,却也不知是哪个宫里派来的,竟是大着胆子行了这种事。原本来这慎刑司是要查个明白,可如今瞧这意思,却是陛下要治他们死罪了。一时之间,宫人们也惶惶,不知这是不是宫中开始禁对食的信号。
而另外那个惊鸿殿的宫女,据说是叫悦兮——这名字可叫人一顿笑,这不是与江嫔重了名?恐怕这取名的主子柔贵嫔可是故意的,偏偏江嫔那段时日还巴巴地与柔贵嫔走得十分近,这下可是叫人看了好一阵笑话——而这叫悦兮的宫女,听说本是个娇的,却不想硬生生受了慎刑司残酷刑法,至今还一声不响,临到头了,倒叫人高看一眼。
另外一件,就是月淑仪与兰贵姬受伤的事了。究竟怎么处理,如今还是个未知数呢。至于皇后娘娘密林中也受伤的事,这可就不是她们能够“关心”的范畴了,谁不要命了往这上头凑热闹?
可还没等她们盼着至今仍在床上修养的月淑仪与兰贵姬的事有个什么结果,却听到了更让他们骇然的消息。
也不知是打哪儿传起的,像是从南边,又像是从西北边。
那谣言说得凿凿:柔贵嫔那日根本没有生出个孩子,而是一个怪物!
这才被帝后极力掩盖了消息,当日的稳婆与备着的奶娘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不得早就被砍了头,拉去城外乱葬岗。
太后娘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孩子生下来未曾存活,在太后眼里能算得了什么大事?何况陛下正值青年,有的是大好的时间,皇后娘娘又年幼,何必在乎一个妃嫔的孩子?只有那柔贵嫔生下来的是个怪物,才能解释太后娘娘为何回宫之后会突然再次病倒。也能解释为何没听说哪里埋了小孩,陛下与皇后娘娘为何又要三缄其口,而甚至于柔贵嫔都已经疯了!
倘若只是一个死胎,只要宠爱不倒,何怕没有孩子?只有那不是个孩子,柔贵嫔才会禁受不住打击,就此疯掉!
众人越推敲越是觉得有道理,越觉得有道理这消息就传播得越快。
连压都压不住。
没等宋弥尔放下手中查探的事情,专注镇压这个消息,新的消息又从宫外传了来。
这个新消息,却是让妃嫔们根本不敢凑在一起议论,听到了都当做没有听到。
因为外头传,柔贵嫔之所以生下一个怪胎,其实根本与柔贵嫔无关,便不是柔贵嫔也有可能是王贵嫔孙贵嫔,只要是陛下的种,就有可能是怪胎!
因为陛下,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龙天子!他根本镇不住天子的龙气,玷污了龙气受到天地的惩罚,才会降下怪胎!(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二十二)棋盘如星,风雨如晦
(全本小说网,。)
这消息宫里边不敢传,可终是人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默默装作没有听见过,可架不住宫外却传得愈演愈烈,不过短短十数日,如今已经变成当今陛下本得不到皇位,是他杀父弑君,假传圣旨,才得到了皇位,为了稳固自己的政权,他与宋丞相做了交易,让宋家嫡女做皇后,将大历江山拱手一半给了世家。在位之后,宣启帝沈湛又无视天君人法,种种行为,终于导致上天愤怒,降下怪胎,以作警示。若是宣启帝还是如此我行我素,便会有瘟疫、山洪、地动、彗星、旱涝等种种大灾祸降临于大历,到时候人间处处哀鸿遍野、惨绝人寰,这都是如今在位的宣启帝一手造成的!
这消息愈传愈烈,从汴州到望京,从乡间小屋到红墙深宫,竟是人人皆知!宫里边的人不敢妄加议论,这后宫里头最大的主子就是宣启帝,是他们的天,若真是时局动荡,也不见得会有他们什么好果子吃。而民间百姓们却传得越来越邪乎,对于他们这些百兴而言,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卧榻可酣眠,谁管他们的头顶是谁在当皇帝呢!可若是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要是再让宣启帝继续坐下去,保不齐就有一系列的天灾人祸,那自然是换个正统的真龙天子来坐这位置才是最好,可谁才是最正统的天子呢?
民间议论纷纷,宗室里头保持缄默,朝廷之中老臣们都相互猜忌,新帝提拔上来的年轻臣子个个激动万分,勋贵仍作壁上观,倒是要看看皇帝沈湛有什么动作。他登基一年,就敢利用春闱损伤了好些人的利益,近些时日,又是重组军营,又是拆分爵位,这个时候他出事了,他们自然是不急的,在这种氛围下,哪怕宋弥尔将月淑仪与兰贵姬的事查了清楚,在宫中也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这事说来其实也简单,只不过与宋弥尔在密林中遇难的事混在了一起,才显得那么玄乎。实际上,宋弥尔在整理线索时,将当初在西山马场的负责人招回来问了话,又细细审问了与此事可能有关联的人,原来这竟不过是月淑仪身边的小宫女对月淑仪怀恨在心,在西山时故意勾搭了驯马的宫人,在月淑仪的马匹上做了手脚,将一根蒺藜嵌入了月淑仪那匹马的马蹄扣的缝隙之中,那马匹随着奔跑慢走,蒺藜慢慢滑落到马蹄之下,只要这马在轻轻一个踏步,蒺藜便会陷入马蹄之中。平日的马蹄因为常年的奔跑,马蹄上有厚厚一层角质,寻常刺痛根本奈何不了什么,无奈这宫女趁着与马匹混熟了,半夜无人时竟用蜂蜜与石蜡为这马的马蹄去了角质,马蹄面变得十分柔嫩,走在秋日柔软的草地上还没有什么,顶多是觉得马蹄扣有些搁脚罢了,可那尖锐的蒺藜刺进去就可想而知,马自然就惊了,而兰贵姬,却是因此受了无妄之灾。事后,又因为恰好撞上皇后遇袭的事,宫人对月淑仪这边难免就有所疏漏,没有注意到马蹄为何这般的柔嫩,也对马蹄上那一颗小小的蒺藜无甚在意,若不是宋弥尔查到线索,叫驯马人与处理这件事的长侍们好好回忆,想来恐怕这又是一个“意外”了。
至于那宫女为何要对月淑仪怀恨在心,据她交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