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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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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连朱律都觉得,皇家比世家差了那么一些,宋弥尔自己也曾为江南就是宋家大本营,为宋家的百年沉积下来的基业、为宋家数百年来都人才尽出而自豪。那么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又怎能忍受有人在民间的呼声、权力竟然盖过了自己?
想清了这一点,宋弥尔猛然想到,宋家一向低调、不参与皇家之事,颇有些半壁世的心态,又数百年积累,无论是谁在位,自然都要掂量两分,又加之宋家的淡然,也不会轻易选择向宋家动手。可如今却觉得,宋家本就已经有了声望,有的事情,不是你不做别人就会相信的,上位者最怕的自然是有人推翻他的位置,何况这个人,实力、财富、地位、手段,可能隐隐都与自己齐平?还有自己没有的百年积淀?
就算这人这家没有这个打算,难保以后不会有,谁不想自己的江山世代传递下去?宋家不会去赌皇家会不会动自己的这个可能性,而皇家自然也不会去赌宋家会不会永远不会有谋反之心。
更何况——
更何况别人看到的,或许就是宋家表面淡然,背后小手段众多,消息点都堂而皇之地设起来,江南大本营不说,连儋州都如此放肆,难不成还真不将皇帝放在眼里?!
宋弥尔越想背后越是惊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若真是这样的死局,宋家情况不妙,自己今日递上去的东西,会不会成为宋家败亡的导火线?!
宋弥尔反复回想自己在递往两边信中的内容,确保没有丝毫遗漏也没有将宋家牵连到内——她在宋家的竹筒中已经反复提醒,一定要尽早撇清宋家与卫家的关系。不过即便自己不说,宋家也能想到。现在只能期盼,沈湛不是那么愚蠢,凭着这点东西,就想咬到宋家身上了。
可除此之外,自己是不是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才能缓和皇家与宋家的关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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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弥尔这边在一路思忖,而宋家与望京,也先后收到了这无比重要的消息。
宣德宫内,一个着玄色龙袍的身影正坐在往日皇后娘娘最爱的罗汉床前,前面搭了个小几,这个高大的身影,就以十分别扭不舒服的姿势,固执地伏在小几前头,不知疲倦地批改着奏章。
安晋蹑手蹑脚端着碗参汤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罗汉床多出的凹板上,安晋看着这块凹板就眼睛泛酸,这还是当时皇后娘娘喜爱在罗汉床时不时吃点东西,又嫌桌子碍事伸手不方便,特意找人在上头装的一个,如今看着这凹板,放佛就瞧见皇后娘娘一脸娇憨半倚在罗汉床上的样子了,一想到这个,安晋就更想哭!
他抬头调整了呼吸,这才平缓了声音道:“陛下,您都这样坐了两个时辰了,可歇一歇?您可得顾惜着自己的身体啊!太后娘娘嘱咐奴才送了参汤来,陛下,您可要先用一些?”
罗汉床前那身影听见此话,顿了顿,慢慢才抬起头来。
他很瘦,很瘦,脸颊已经凹陷下去,明明才二十出头,可仔细瞧,鬓角竟是已经有了丝丝白发,掩藏在黑发之间,偶尔一晃,就像一根针尖似的,直刺得旁人心口疼。
不只如此,与他凹陷双颊截然相反的,却是他的那一双眼,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又像是波澜诡谲的一片汪洋,当他凝视过来,明明是面无表情,你却情不自禁地就想五体投地地跪下,臣服。
而他英俊清癯的外表,并没有被这双眼给压下,反而如同黑暗之中生了光,在臣服之下,更加膜拜。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双宏图壮志的眼睛,却还沉了无尽的痛苦与疲倦,还有无法安放的深情,它们隐藏在双眼的深处,只有在这宣德宫,在信任的人面前,这双眼的主人才泄露一二,仅仅是这一二,却已经叫旁观者看了,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动弹。
安晋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大气都不敢出,半天才听得沈湛轻声道:“是了,如今这宫里,也只有母后还关心我一二,也只有一二,剩下的八九分,都是在怪我,怪我将弥儿弄丢了。”
沈湛慢慢向后仰,靠在了罗汉床的靠背之上,“我也怪我自己。”
他不像是在对安晋说话,更是像在自言自语,连己称都忘记了。
“你说,我都这样怪我自己,那弥儿当初一把火烧了我们的竹林,匆匆逃出宫去,不更是恨极了我?怪极了我?她定然是轻信了沈瑶的那些话,以为我将宋丞相怎么了,伤心之下,这才离开。她离开之时,恐怕对我失望透顶吧。。。。。。”
“弥儿她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明明我祭天之间反复对她说,一定要相信我的。。。。。。”
“是了,”沈湛又自嘲一笑,“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弥儿她又怎么会相信我呢?是我没有护好她。。。。。。”
“如今宋家也没有她的消息,她恐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安晋,你说我怎么办?朕该怎么办?”
沈湛说着说着,竟是失声痛哭。
安晋在一旁看着,心中酸涩难当,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样的场景,只要陛下在宣德宫,就一定会有一遍。
自从皇后娘娘失踪之后,陛下茶饭不思,夜不成眠,起先还有怒意,待大历各地找了皇后娘娘许久无果,陛下又亲自去了江南宋家仍旧无果之后,这种怒气慢慢转化成了悔意,尤其是太后娘娘痛骂了陛下一场,明着说,正是陛下的博弈和漫不经心,才将自己心爱的人弄丢了,后悔也没有用!陛下起先还嘴犟,说有得必有失,说弥儿是他喜欢的人,但也谈不上挚爱,此话一出,更是气得太后娘娘直接昏倒在地,寿康宫又是一片混乱。。。。。。
太后娘娘不再管陛下,自己也干脆闭了寿康宫门安心静养,陛下孤身一人,自打皇后娘娘失踪了,也从不去后宫别的地方,又过了一阵,有一天晚上,陛下批改完奏章十分疲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宣德宫,开口就问宫女:皇后娘娘呢?
这句话一出,陛下脸色大变,久久无语。
安晋想,似乎就是从那日之后,陛下大概才发现自己的真心。
人就是这样,不能想,不去想,还觉得无所谓,可越想才越明白,自己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而自己又究竟做了些什么错事,才走到今天这地步。
再后来,便是陛下干脆夜夜宿在了宣德宫,每日每夜都捧着皇后娘娘曾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只吃皇后娘娘往日最爱吃的菜肴,那日回宫时,还遇着了皇后娘娘的侍女浴兰前来报信,陛下先行回宫,叫浴兰跟了后头伯尹带着的队伍,如今皇后娘娘不在宫中了,浴兰想出宫,是陛下说,对外说的是皇后娘娘病重,若是浴兰走了,只剩下一个清和,其他人肯定会怀疑。这才将浴兰留下。哦,陛下除了吃皇后娘娘吃的菜肴,拿着皇后用过的东西看,还爱隔了一个屏风,叫浴兰讲往日皇后娘娘的事情,一点一滴掰开揉碎了讲,细枝末节他都要听,甚至一件事情反反复复要听上好几百遍也不肯罢休。
一开始浴兰对陛下也是怨的,可后来她看在眼里,对陛下的怨气也就渐渐淡了,专心致志地向陛下将皇后娘娘的事情,讲给陛下听,也是自己在怀念,在回忆,有一回陛下下了朝,又径直来了宣德宫,浴兰便从晌午讲到了傍晚,嗓子都哑了,开口都是磨砂的声音,伯尹又气又心疼,拖着浴兰去求陛下,结果看见陛下一个人独自坐在屏风里头默默流泪。
此情此景,不仅浴兰哭了,安晋自己个儿哭了,就连伯尹那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人,也真哭了。
陛下就这样渐渐消瘦下去,有时候眼睛里头半点光彩也无,只有在处理朝政和想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才有些神。
有时候安晋生怕,走在他面前的陛下,走着走着就突然倒下来,安晋心中惶惶然,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眼下,安晋更无法劝,只是心头难受,却又没法子舒展。
他心中正默默叹息,外头却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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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晋不禁皱了皱眉,谁这么没有眼色,明知道陛下在宣德宫,还敢来打扰?!
对外都说了皇后娘娘静养身子,外人都进不来,对内晓得内情的几个人,谁不知道陛下的状态,怎么还敢来这一出?
安晋皱着眉头去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也看不清外头的人究竟是谁,只压低了嗓音冲外面嚷嚷:“谁啊!吵什么?!没看见陛下正忙着吗?!”
外头敲门那人被安晋这么一吼,不仅没有胆怯退后,反而声音更大了些:“安大监!儋州密报!加急!快开门!快开门!我必须与陛下面谈!”
啊,是陆训啊。
安晋心中一松,接着又是一跳,他拉开一点门:“究竟什么事?这般着急?陛下眼下精神头不太好,若是。。。。。。”
陆训性子急,没等安晋叮嘱完,已经伸手将门一手推开,整个人挤了进来,“真是特大事,耽误不得!唉,不说了,我先去找陛下。”
陆训一手将门反手一带,一手将安晋往前一拉,多的话也不说,径直朝沈湛所在的罗汉床走去。
安晋一口气缓不过来,生怕在这当头又出了什么大事,忙不迭在后头跟了去。
“陛下!陛下!”陆训声音急切又清脆,还有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更似乎隐隐透着喜悦?他快步走向沈湛,边走边道:“陛下,儋州来的急报,用的是咱们暗卫才懂的暗语写的,可咱们将人都派出去,儋州根本没有暗卫!同急报一起寄来的,还有儋州联络点的情报,据说当日送这封密报的是一位姑娘送去,自称是一位故人,三哥和四哥看了上面的字迹,我们猜测,说不定是皇后娘娘——”
陆训一开始叽哩哇啦说个不停的的时候,沈湛仍旧一动不动仰躺在罗汉床边,毫无生气,待到陆训说出最后几个字,沈湛竟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一把扯过陆训的衣领,面前的小几被膝盖撞翻,衣袖将罗汉床伸出的凹槽里头的汤碗也打翻,奏章散落地上,汤碗碎掉,还有不少奏章已经被参汤浸透,就连沈湛的衣袖和龙袍里头的寝裤也打湿了,可沈湛半点没有察觉,只直直抓着陆训的领子,双眼霎时赤红,胸中好似有无数波涛翻涌,他心跳得飞快,手也在颤抖,想陆训重新再说一遍,又怕是自己听错,只是一场空罢了。
陆训本就还是个少年,沈湛又生得高大,将陆训领子抓紧这么一提,陆训就整个悬在了空中,他努力惦着脚去支撑自己的重量,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陛下,陛下。。。。。。”安晋生怕惹恼了陛下,又怕陛下失手真将陆训伤到,在一旁急得跳脚。
沈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松开了陆训的领子,却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陆训,张嘴半晌却一时失语,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陆训一阵咳嗽,终于将嗓子卡住的那口水咽了下去,他眼角已经咳出了泪花,抖抖索索将手中的密报呈递给沈湛,“陛下,这是密报,里头的内容我们都没将暗语换过来,只瞧了瞧上头的字迹,这就给陛下送呈了过来。。。。。。“
沈湛沉默着将密报接过来,一言不发地打开。
上头的字,笔头圆润,笔锋却又飘逸有力,偶尔有一两个字还会破了行间,又有几分张扬和洒脱不羁在上面。
冯家的事情,本就是极其重要的,这其中还少不得沈湛与宋家之间的合作,既然宋弥尔写了密报,也就没想着要遮掩自己的字迹。遮掩了难道还要让这边费工夫查证吗?不如省些人力和时间,早些做正事。
沈湛打来密报,目光在字迹之间逡巡,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才长舒一口气,抿着唇,却又似乎抿不住笑意,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他手指摩挲着密报上面的字迹,就要像要透过密报抚摸宋弥尔一般,好半天才点点头,语气轻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是,这是弥儿的字。”
沈湛眼中的神采越来越亮,熠熠发光,他将那纸条贴近胸口,终是绽出一个微笑:“我就知道,弥儿一定不会丢下我。”他笑着,霎时间宣德宫室内犹如寒冰初破、暖春正至,沈湛瞧着一边平复着气息一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陆训:“小六,吩咐下去,备马,朕要亲自接皇后回宫。”
“得嘞!”陆训就等着这句话呢,皇后娘娘当时万般巧合之下愤而离宫,陆训也怕陛下一个心气不顺,便与皇后娘娘生分了,便是思念着又如何?当真皇后娘娘站在陛下面前,那些事情也能一笔勾销吗?直到陛下这一句“亲自接皇后回宫”,陆训才不管陛下亲自去儋州合不合规矩呢,他只知道,不仅仅是愧疚与思念,陛下对皇后娘娘仍然爱重、看重,只要有这一层在,有什么误会不是天长地久慢慢就能冰释前嫌的呢?何况宋大人一家平平安安,又没什么血海深仇。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如今更是皇后娘娘亲自手书,想来皇后娘娘也明白这其中误会不少,也是不能再耽搁啦,后宫都以为皇后娘娘病重,虽说陛下除了宣德宫再也没去过别的地儿,可那些妃嫔可不识好歹,皇后娘娘是该回来好好收拾她们啦!
陆训忍住雀跃欢呼的心思,连连称是,就连一旁焦虑着的安晋,瞧着陛下因为一封手书便瞬间展眉,也快要老泪纵横,他也不禁有些好奇,虽说这句话问出来可能有些逾矩,可皇后娘娘还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再说,太后娘娘身边的岳康指不定要来套消息,自己不妨多晓得一两句,也让太后娘娘宽慰些,并也能好得快些。
沈湛却是怔了怔,已在朝廷上威仪非常的皇帝,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朕。。。朕还没看。。。。。。”
边说着,沈湛边捧起那封密报要细细读来,却不想才堪堪看了两行字,便面色一变,怒不可遏,也将陆训与安晋两人吓了一跳,以为是皇后娘娘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心跟着一紧,就见陛下三下五除二看完密报,胸口起伏不定,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冲着安晋道:“给朕宣吏部、户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台进宫!即刻!”
安晋此刻什么也不敢问了,忙不迭点头,就要小跑着出去。
又听沈湛对陆训道:“不必马车,给朕准备一匹快马,传令沿途暗卫所快马更替,你和伯尹带着五十好手与朕同去,传令西山大营,命他们准备一千步兵一千骑兵与朕同行,传令东南大营,一千水军璋州埋伏听令!”(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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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的安晋的听了一耳朵,心头一颤,这是,这是发生动乱了吗?
皇后娘娘可无事?
在安晋心中,皇后娘娘可是当代贵女的典范,而宋家从宋老爷子到几周岁的宋小弟,一家人都是翩翩君子,他根本不会往皇后娘娘惹得陛下动怒这方面去想,只想着是皇后娘娘再密报里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是加急特报,莫非是儋州出了什么事?他心中担心皇后娘娘安危,脚下跑得更快了,才刚刚踏出殿门,还没等招呼外头候着的传事少侍,就听到里头陆训一声嚷:“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安晋呼吸一滞,转过身去,只见陛下站在殿中,大概是气急,脸色有些不好,他胸口起伏不定,身子也有些摇晃,一旁陆训正要去扶,还没等安晋撩起袍子冲过去,就瞧着陛下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停滞胸中,就那么倒了下去。
“陛下——!”
“快快,宣御医,找汤老来!”
宫中上下顿时一片慌乱。
待沈湛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宣德宫乾初殿宋弥尔那张月洞门罩紫檀嵌红宝架子床上,他两眼睁着半晌,盯着床顶边上已经仍旧鲜亮的各色宝石上,自宋弥尔走后,乾初殿无人居住,沈湛封了殿门,只叫从前伺候宋弥尔的清和日日打扫,他却不敢进来看一眼,只敢在乾初殿外头徘徊,而今,倒还是头一回进来,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沙哑了嗓子问道:“朕。。。朕这是怎么了?”
早已立在一旁,刚刚施完针的汤虚谷朝躺着的沈湛行了礼:“陛下,您方才昏厥了过去,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大碍,喝两副汤药即可。”
“朕。。。。。。怎么会昏厥?”
沈湛还有些恍惚。
“呵!怎么会昏厥?!陛下还好意思问?!”一道男声凉凉响起,在大历,能这般与沈湛对话的人不多,不用猜也知道,正是前些日子刚刚提拔成为太医院院长,接了之前薛太医职位的孟寻,他语带嘲讽,手上却将自己正写着的补剂药方放到身后药童的手上,径自上前,半扶起沈湛,将软绵绵的靠背塞在他背后,一边又端了碗参汤到沈湛的面前:“先喝点,放了点冰糖,甜是甜了些,不过陛下得多喝点糖水。您当您是为何昏厥的?陛下瞧瞧这些日子您都成什么样了!陛下这身子虚得,听说还想骑快马?我看恐怕马儿走两步陛下都气喘吁吁了!当年我与陛下骑射,您总赢我,如今咱俩倒是再比比?心神本就耗损过度,又不知方才是出了什么事,心绪起伏过大,这不就昏厥了?!”
“陛下,您可不是铁打的,就您这般不要命似的耗损自己,就真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啊!”
孟寻说是奚落,还不是替沈湛心疼。
沈湛点点头,“朕知道了,太后那边。。。。。。”
立在一旁的安晋赶忙上小半步,“陛下,这事儿没敢报给太后娘娘,今日这事儿,除了咱们近前伺候的几个少侍长侍以及奴才等人,便是两位御医太医和陆大人,旁的都封锁了消息,陛下放心,奴才带出来的那几个少侍长侍,都是嘴紧的人。”
沈湛松了一口气,“嗯,别叫太后知道了。朕,是怎么到了这里?”
安晋以为沈湛要怪罪,赶忙道:“陛下,奴才不敢妄自移动龙体,又怕走漏了消息,等着汤老到了,说是能移动,这才移到了就近的乾初殿里头,冒犯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不,你做得很好,”沈湛淡淡道,思绪有些游离,他抓紧身下柔软的蚕丝被——这还是他令人特意为宋弥尔做的,恐怕宋弥尔都还不知道,这被子上缝的线,是特意叫子嗣繁盛的绣娘来缝的,只想着自己能与弥儿多几个孩子,却没想到。。。。。。沈湛眼神一暗,自弥儿离宫,他就再没敢踏入这乾初殿,如今他却躺在了弥儿最喜爱的这张床上,这是不是预示着,弥儿也即将回来。。。。。。?
想到这里,沈湛猛地一起身,“朕要前去儋州。。。。。。”话未说完,又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孟寻将人一扶,“陛下,您现在这幅样子,哪儿都不去成!我甭管您是有多要紧的事儿,都没得陛下您自己个儿的龙体要紧,您要是半道上出了什么事儿,您想办的事也办不了啊!再说了,臣真不是吓唬您,您如今这身体,真不适合剧烈运动,一个不小心没养好,到老了才真成了大问题!陛下,您别以为只有那战场上流了血受了伤,甚至中了毒,那才叫损耗了身子,您如今看起来外伤没有,可心神消耗过度,这才真是实打实的耗损,伤及内腑,必须得慢慢调养!”
“是啊陛下,孟太医说得有理,”安晋悄悄翻了孟寻一个白眼,这孟太医好的不说,非要说什么刀枪啊战场啊中毒什么的,呸呸呸,多不吉利!可他也知道这孟太医本就医术高超,又与陛下亲厚,他断然是不会害了陛下,何况,除了那些个呸呸呸的,他说得还是在理,陛下要去迎皇后娘娘,可就陛下这身子,莫不要皇后没迎回来,自己半途中——啊呸呸呸,安晋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成天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了!该不会是被不正经的孟太医给影响了吧!安晋摇摇头,赶紧瞧了瞧陛下的脸色,还好没注意到自己,他松一口气,又小心谨慎地道:“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几位尚书大人还在外头候着,您吩咐下去的事儿,陆大人也去准备着,但万事急不得啊陛下!”
他没说出口的话,就跟孟寻说出来的话一样,若是龙体有个什么耽搁,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沈湛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弥儿那边,他又是实在放心不下。。。。。。但如今——沈湛心中苦笑,他脚趴手软,连床都下不了,又如何去见弥儿?弥儿又是否会嫌弃自己?听也不听自己的解释?再不原谅自己?
瞧着床边一溜儿人大眼小眼将自己给望着,沈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好,先扶朕起来,到碧梧殿里头去,叫许南江他们进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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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厢沈湛百炼钢化绕指柔,心中思绪万千。
这厢,宋弥尔与朱律却乔装打扮,跟着一车商队,要从儋州去往更靠近西南边陲的明玉州。
明玉州,听名字也就知道,因生产美玉而得名,在地理上,它已经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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