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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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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影疑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九)是非皆难辨

    (全本小说网,。)

    便听得那老王一边关门一边道:“呸呸呸,什么孤儿寡母,也不知道说点吉利的话。咱们都已经熬过来了,怕什么!外头都是死人,哪里还有活着的人?今天知州大人给大家发的陈米还有多少?我听张哥说明日咱们知州大人可又要开仓放米了,这回每家每户还有二斤眉毛肉呢!可够我们吃一阵子了,将就过个年,明日听知州大人的,开始将外边清洗干净,这一年也就翻篇了。。。。。。”

    宋弥尔越听越糊涂,不是说这知州草菅人命?怎么又要开仓放粮?

    那头老王和他媳妇已经进了屋子,眼下要么进去打草惊蛇,逼问老王知州在什么地方,要么就天寒地冻地在这外边候着,就是宋弥尔肯,朱律恐怕也是不肯宋弥尔在外头这般等着。

    阿影在此又不好说话。

    宋弥尔心中权衡,转头问阿影:“阿影姑娘,依你之见,我们是不是该进去问问那个姓王的百姓?”

    宋弥尔话中并无他意,倒是阿影听见百姓二字脸上一热,刚刚在林中自己信誓旦旦说兖州百姓尽被屠戮,如今这些百姓却好端端地活着,当真是打了自己的脸。她此刻也有了几分犹豫,原本自己义愤填膺,信誓旦旦地说这兖州知州多么地丧尽天良,可眼下这些人不都好好活着?听那老王的语气,似乎对这兖州知州还有些感恩戴德?可是若是如此,那外头那些死人,那些鲜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踟蹰片刻:“不若。。。。。。咱们在此等着,端看这后头还有些什么玄机,若是这般贸贸然冲出去,万一这是个陷阱,岂不是正中下怀?”

    她的话还没说完,朱律就急了:“等什么等啊,要等你等!这天寒地冻的,你让我家主子在这里候着?!”

    阿影脸也沉了下来:“若是二位姑娘不愿意等,在下也不勉强,这兖州十里八乡,如今死了这么多人,多的是没人住的空房子,你们且进去住着啊。”

    这话听着可是晦气,朱律提一口气就要争辩,宋弥尔在前头清了清嗓子:“行了啊,大半夜的,再吵两句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住也不能候这儿等了,所有人都被你们吵醒了。”

    朱律乖觉地闭了嘴,阿影也下意识缩了缩头,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干嘛这般怕这个姓宋的姑娘?可都过了一会再添几句狠话似乎也不太对,她闷声闷气地问:“那宋姑娘觉得我们眼下该是如何?”

    眼瞧着那老王的屋子已经熄了庭前两盏灯,只留卧房灯火隐约,宋弥尔抽出匕首在自己腿上来回擦拭两下:“走吧,等在这里我看也等不出个什么名堂。此事蹊跷得很,我看倒不如进去问个究竟。到时候,还麻烦阿影姑娘顾看一下老王的妇人,也方便我们问话。”

    阿影怔了怔,竟是下意识地便点头,服从了宋弥尔的安排。

    不过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屋子,哪里有什么护卫和障碍,三个人轻轻松松便进了院子,摸到卧房下头,等到老王吹了灯,下一刻,宋弥尔三人便闯了进去。

    阿影先发制人,挟持了老王的媳妇,恶声恶气:“别出声!别喊人!咱们就是问几个问题,如若不然,明年今日,你就等着给你和你夫人上香吧!”

    那老王哪里还敢辩什么两个人今日倘若都死了,明年是没法给自己上香的话,哆哆嗦嗦地点头,有反应过来黑暗中他点头也看不到,摸索着边下床边说:“几位、几位侠士,可否,可否允许在下点个灯?莫要、莫要伤害我夫人。”

    黑暗中寂静无声,老王也当他们应允了,趿拉着鞋就去摸灯罩,脚在床边的花架上一绊,差点摔一跤,老王媳妇哭着惊呼:“当家的,你小心点啊!灯架子在床的左边。。。。。。”

    “呲啦”一声,灯亮了,老王转头一看,竟是三位姑娘,这害怕的心不禁放了放,也没那么惊惧了,提一口气,本想好好讲讲道理,女人嘛,最容易心软,可拿着匕首划在他夫人脖子上的那位,似乎知晓了他的心思,匕首轻轻一动,他夫人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痕,“别耍花样,别胡乱动心思,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老王脚一下就软了,扶着灯架,“你说,你们说,我,我一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只要别伤害我夫人。。。。。。”

    “倒还是有几分良心。”阿影轻笑。

    朱律找了个高脚凳,用袖子擦了擦,宋弥尔便往上一坐,“这位——”

    “哎,我姓王,您叫我王福才就成!”王福才忙着回答,也不知为何,坐着这位姑娘瞧着不怎么出众,明明看着比持刀的那位女侠要和善多了,可她一开口,自己就怕得很,总觉得比在知州大人面前还要害怕些。

    宋弥尔在王福才和他夫人面上转了一圈,才又问道:“王福才,我且问你,如今你们兖州知州姓甚名谁?”

    王福才一愣,“知州大人。。。。。。三位姑、侠士莫不是外地人?咱们知州大人姓马,这个名讳嘛,小的实在是不方便说。。。。。。”

    阿影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维护着你们的马大人?!”那匕首在王福才夫人的脖颈上慢慢磨过,一道血从上头流进了他夫人衣襟里头。

    “我说我说我说!”王福才急了,“你们别伤害我夫人啊!”

    宋弥尔瞧了阿影一眼,但并未出声阻止。

    “马大人名马江,表字是什么,小人确实不知了。”

    “那我且问你,为何你们兖州城里头,满地都是鲜血,死了这么多人,可都是你们马大人杀的?而你们又是如何活了下来?”阿影问道。

    “不是不是,”王福才赶紧摆手:“马大人他不是坏人啊!各位女侠误会了。”

    “好人?这么说,死的那些人该杀?外头那些无辜想要进兖州城,你们马大人派人杀了他们,也是杀得好罗?”

    “这话从何说起?!”王福才上前两步想要争辩,宋弥尔身边的朱律立马侧身将宋弥尔一护,瞪眼看着王福才。

    王福才嗫喏着又后退了半步:“各位女侠,这、这恐怕是个误会,这,唉,马大人真的是好官,外头的事小人不清楚,可是里头这些人,马大人是为了救我们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最难是人心

    (全本小说网,。)

    “现如今草菅人命还有借口了?”

    阿影冷笑一声,“莫要问了,你且告诉我们,你们马大人的府邸在何处,你说不出来,我们去帮你问!”

    那王福才又急又怕,像是快要哭出来,“几位,你们找马大人究竟是有何事?该不会——该不会就是因为街上那些死人吧?若是因为这个,你们就别去找了,马大人是个好官啊,你们别去了!求你们了,他也不容易——”

    “王福才,你们如今住的地方不是你们的吧?你想着替马江隐瞒,难不成你们真的与他狼狈为奸?”

    宋弥尔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王福才下意识反问,话落音又说:“你们真的是误会了,我们没有——”

    王福才哭叫着,不辩驳,可也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阿影打断王福才的哭嚎:“王福才,你夫人可有曾告诉你,如今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王福才哭嚎声戛然而止,眼中火光一闪,又瞬间熄灭:“你,你,你说什么?!彩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王福才的夫人早已泪流满脸,手也不自觉地护了肚子,“是——我也才发现不久,月事迟迟未至,起初我还以为是前些日子惊吓过度,可是后来有了些反应——我猜是有了,可是如今我们这日子,我又怎么敢要孩子?”

    “所以你就瞒着我?”王福才声音都在抖,“你瞒着我,咱们的孩子,这些日子都是什么都没吃上。。。。。。”

    阿影将匕首从王福才媳妇的脖子上拿开,送至了她的肚子上,“什么都没吃上?你们若还不交待,他也就什么也不用吃了。”

    王福才的絮叨和他媳妇的眼泪霎时戛然而止,王福才脸色煞白,好半天才道:“我说,我说。”

    事情还要从两个月前,那一场冰雹开始说起。

    兖州地势说好也不算太好,虽然地处大历南部,但四面环山,不如相邻几个州,或有运河或有长江,或通大海或产美玉,它夹在这几个州之间,却是实打实地靠着物资往来输送存在,好在它气候还是不错,也是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了。

    那天白日,就如同兖州无数个白日一样,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因着还有两三月就快要过年,大家也都欢欢喜喜地将自己要晒的年货都晒了出来,也有人去地里转了一圈,瞧了瞧那些再过一个月能成收割的稻子。

    可是就是这么普通的一天,那天晚上,王福才和所有人一样,都是在巨大的落石声中醒来,王福才的房子结实,提灯出门一瞧,隔壁邻居的大厅已经被冰雹砸了数个碗大的洞,他想出去瞧瞧要不要帮忙,刚一迈脚,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尖角的冰坨子砸在了自己方才站的地方。。。。。。

    “那晚上城里死了好多人,都是被冰雹给砸死的,”王福才红着眼眶,“幸而有马大人,帮着我们重新盖房子,又组织大家做好防范措施,冰雹也不是一瞬时都砸下来的,大人安排了专人值夜,若是有雨或者冰凌子,那就敲锣示意,大家也都好有个准备,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接下来,又接连下了好几场冰雹和大雪。

    倘若冰雹还能预防一二,可再加上这大雪,田里所有的庄稼都死了,有的被冰雹砸死,有的被大雪冻死。马知州没有预料到灾情有这么严重,为了防止骚乱,他关了城门。

    并按人头发放粮食。

    据说,兖州以外的几个州县,也都如同他们一样,下了大雪大冰雹,物资也都十分匮乏,大家都害怕有流民流窜到兖州,导致物资减少,于是都自发去守城门,坚决不许兖州的人出去,也不让外头的人进来。

    可是不知道是大雪掩埋了人性,还是大雪将人性恶毒的一面洗了出来。

    渐渐的,兖州的物资开始不够发,饿肚子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连田地里烂掉的稻米蔬菜也都挖来吃了,树根草根也都吃了,可还是饿啊——

    又过了数日,城里面多了插一个稻草卖儿卖女的人,可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孩子买来不是给自己家中添负担?

    可还真有人买的,买了一次,再买第二次,第三次。

    渐渐地,有人察觉不对,这买回去四五个小孩,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养别人家的孩子?

    有人跑去问了,可问了之后默不作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结果隔了两日再看,问的这些人,竟然也悄悄四处找买孩子了。

    还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后来,这种事几乎都没有人遮掩了,老子吃儿子,儿子吃老子,对自己孩子下不去手,便易子而食。

    整个兖州城,都已经乱了套。

    最后,能吃的吃完了,这些吃人的人,又盯上了别人。

    一开始,他们觉得富豪乡绅和当官的家中能吃的肯定多,别说人肉,藏的粮食肯定也多。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敢于不敢,一群人提着凶器一家一家杀过去吃过去,就跟过境的蝗虫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人肉会疯,他们那些恶魔,真的就像失心疯一样,后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砍,马大人没有办法,才纠集了剩余的数十名好手和士兵,将那些人都杀了。杀了个精光。你们在街上瞧见的那些血,那些尸体,有那些恶徒的,也有被恶徒所杀之人的。”

    “由始至终,马大人都是好人啊!若不是马大人,恐怕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早已死了,我们如今住的房子,也是被那些人毁掉之后,马大人亲自给我们找的,也,也都是被那些人杀害的人留下的。。。。。。”

    王福才已经跪在地上,呜呜哭个不停。

    宋弥尔三人面色有些奇怪,王福才说的这个故事,可与阿影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王福才的媳妇也半躺着,捂着肚子,突然呻吟了一声,表情霎时非常难看。

    “阿影!你快些将王夫人放了!让她平躺着!”宋弥尔慌忙道。

    阿影也没有真伤害王福才一家人的意思,闻言立马将王福才的媳妇放在床上平躺,自己却翻下身来,站在一边。

    “朱律,你去瞧瞧。”

    朱律虽然不如浴兰精通,但毕竟与浴兰一同长大,歧黄之术多少还是会一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一)白日无光哭声苦

    (全本小说网,。)

    王福才什么都顾不得,爬起来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到了床边,问朱律:“这位——女侠,侠士,我的媳妇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

    朱律把了半天,“放心,没事,受了惊吓又有些气血不足。”末了她又看了宋弥尔一眼,半是讥讽半是问道:“如今你说的那些恶人都已经死光了,为什么你们的马大人还不开城门,放你们出去?放物资进来?你可知道儋州根本就不曾受灾,日日天气都很好,你可知道昨日本有一车商队要进兖州,他们那一车东西,不说让人人都吃得满嘴油光,但至少能让你媳妇腹中骨肉活得再健康些,可他们却半道被劫,差点就死于非命,如此,你们还觉得,你们的马大人,当真是个为你们着想的好官吗?”

    王福才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复又提起来,他面色变换好几次,他也不是傻子,倘若之前自己身陷其中,不能客观地看待事实,可这位女侠一提醒,他就算真是傻子,也能明白三分。

    如果——如果不是马大人一开始坚持要关城门,如果不是他说,四面处处都受灾严重,他们要保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自私,生怕外头流民进来抢了他们的东西,就算都开始人吃人,也仍然惦记着守着城门,直到大家都杀得累了,死光了,城门没有人守了,可仍旧没有人打开城门,等别人进来,或者自己踏出去一步。因为他们都汲汲营生,瞧着想着吃人,或者瞧着那吃人杀人的人,等着马大人按时发放救济粮。

    王福才的媳妇又“嗷”地一声哭出来,王福才瘫软在地上:“你们不是要找马大人——马江的出住吗?我告诉你们。”

    ······

    马江住的地方也特别好找,原先知州府邸早就被人砸光烧光,马江便与自己的妻儿一道,搬去了相邻一个区,原先一座空置的乡绅的宅子。

    宋弥尔三人到的时候,马江正点着夜灯,连夜核对账本。

    张家明日两袋米、一两三线肉一两里脊,王家明日一袋米,半袋陈米,如是,库中还剩下大米数斤,猪肉数斤。

    旁观看来,当真是兢兢业业一心为公的父母官。

    宋弥尔站在外头冷笑一声。

    马江手上一抖,毛笔划了老长一条线,他十分害怕:“谁?!”

    朱律也跟着笑一声:“马江,如果我说我是被你害死的三千百姓中的一个,你会不会吓破胆?!”

    马江“腾”地站起来,想来窗前看,又犹豫着缩了半步回去,“谁在外面装神弄鬼?!”

    宋弥尔三人也不啰嗦,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朱律将马江从座位上一带,阿影关门,宋弥尔径直坐在了正对着的竹椅上。

    马江大惊失色,“你们究竟是谁?!”

    宋弥尔起初不说话,等到马江被朱律押着,半天不得动弹,脸色变了又变,又觉得这三人莫不是抓着了自己的把柄,大声嚷嚷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来救他,这才心头一凉,觉得完了。垂头丧气,终于轻声细语问她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宋弥尔问了第一个问题:“不知马大人今年贵庚?”

    马江想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脖子上一把刀比着,忍了忍没好气道:“四十六。”

    “四十六岁啊,”宋弥尔叹了口气,“据说马大人在兖州知州已经十年了,如今正是快要考察政绩是否能够回京的时候,三十六岁便做了外放官,还是知州,按照朝廷的惯例,在京中至少要任满八年才会考虑外放,咱们就拿八年来说,马大人大概在二十八岁考上了进士,甚至还是榜眼——洪文至今的状元探花我大致都清楚,是没有马江这个名字的。照这样来说,马大人也可以算是年轻有为,倘若兖州政绩考核满优的话,回了望京想来至少也是要进六部的,起码也是个从四品,难怪马大人处心积虑,也要将兖州的事情给瞒下来。”

    马江如今已经不是惊惧能够形容得了,他抖如筛糠,一双腿早已瘫软,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问我之前,马大人不如先告诉我,你是为何要紧闭城门,又是为何要滥杀无辜?”宋弥尔以势压迫。

    马江更是害怕,放佛他眼前坐的,不是一个面目平凡的姑娘,更像是州巡抚、将军王爷一般。

    “别想着隐瞒,该问的,我们都问得差不多了,如今,不过是在你这儿走个过场,答得好,你的位置咱们还可以考虑考虑保留,若是答得不好——不知马大人可知道‘南春之变’?”

    “南春之变”实质上就是沈湛和宋弥尔南巡发生那些事情,他们这些官场中隐晦的说法,指的就是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地方官员们,一时糊涂着了别人的道,险些酿成大错,最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这种说话只有身在朝廷的人才会知道,而且只有高位之间才会互通消息,自己的妻女都不曾知晓。

    果然马江一听这话,脸色剧变:“你怎么知道这个?!”

    也不用宋弥尔再多说什么,他本也没期望宋弥尔能解释,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反常得他根本不敢有别的想法。

    他酝酿了半晌,终是道:“想来你们也知道,不过就是几场剧变的天灾。

    兖州小,物资匮乏,当时砸死了不少人,我一时鬼迷心窍,怕这事儿传出去影响我考评。。。。。。可是我还是做了事的!我只是想着将这段日子熬过了,虽然不允许百姓们出入兖州,可是我已经手书我的好友,让他们调剂点物资过来——可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局势会发展得那么快——”马江大声辩解:“谁知道那些人会连自己的骨肉都吃了!只不过是短缺粮食啊,没有闹饥荒啊!我、我、我每日都在府衙前头派粥,我们夫人和小孩吃的跟他们一样啊!只要忍一忍,忍一忍就能熬过去,可谁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更不敢开城门了!只有杀了那些人,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只要熬过这个冬季,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二)庭前花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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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弥尔以为,会看到一个一心只想往上爬不顾百姓死活的小人马江,或者一个虚伪透顶假惺惺的伪君子马江,可眼前这个马江,饿得面黄肌瘦,嘴唇干裂,身上穿了件破烂的棉袄,眼睛下头一片乌青,营养不良,轻轻一挣,就是断发一片。

    似乎正是印证了王福才和马江的那句话:

    他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也是不容易。

    他也不想的。

    可是,他害死了人,却是事实。

    “百姓不是你的所有物,凭什么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发生灾情后,你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疏散灾民、上报朝廷,偏偏为了自己的所谓政绩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你还有理了?!你自己数数,你有多少次机会?第一次冰雹之后,下大雪之后,甚至那些恶徒暴起伤人之前,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求援,可以让朝廷甚至临州调集物资?若是物资来得及时,你觉得那些人还会成为恶徒,还会胡乱杀人吗?!”

    “不是的,不是的,”马江挥着手胡乱摆:“不是的,那些人,生来就是恶人,不管有没有吃的,他们始终都会杀人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迟早的事!不是我!”

    “若不是你一步步让他们绝望,让他们没有别的生路可走,这世间一万条路,他们不会去选择最难的一条!是你将他们逼到那一条绝境上去的!”

    宋弥尔疾言厉色,马江呼吸一窒。

    “你是兖州知州,但不是兖州百姓的主宰,你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若不是你的胆小自私,你的延误和谎报,兖州不会变成这样,不会死那么多人,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你的错误找借口吗?!”

    “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马江眼中充血,“我的小女儿死在那些人手上!她好心分家里仅有的馒头给他们,结果呢,被他们活生生地撕碎啃咬生吃!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我为什么不能主宰这些渣滓的生死!若不是他们,我的女儿就不会死!兖州那么多百姓也不会死!通判、知县、他们的家人,也都不会遭罪,都是他们——”

    “若不是你!也就不会有他们出现,是你害死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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