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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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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也就不会有他们出现,是你害死了你的小女儿!”
“啊——”马江嚎叫起来,他哪里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一直以来不愿意去面对,而今夜被人揭穿,他面对不了,情绪已然失控。
虽然找到了兖州知州,也弄清楚了为何兖州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可是宋弥尔一点没有事情水落石出的畅快感,反而觉得十分沉重,十分难过。
同一件事,三个角度,三种不同的说法,每一次每一个环节本来都有无数种解法,可马江、兖州的那些恶人也好无辜的百姓也好,偏偏将它打成了一个死结。
“主子,这人如今怎么办?”
宋弥尔瞧着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马江,“杀了吧。”
“杀了?!”阿影和朱律惊讶声同时响起。
“宋姑娘?你可是在说笑?马江可是兖州知州,你就这么杀了?”阿影问了又自己补充道:“不过也是,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若不是他,兖州也不会变成这样,确实该死。”她冷笑一声,“不如就要我来做这个持刀人吧。”
不知道会在哪个院子,马江的妻儿兴许还在沉睡,他们根本不知道,相隔几丈的马江书房中,正在发生着什么。
宋弥尔估算,如今沈湛几人说不定已经要到儋州,兖州的事,自己是一定要告诉他的,不管她与沈湛目前有什么解不开的问题,可他是大历的皇帝,他应该知道,大历发生了什么。
可一旦将马江的事告诉沈湛,等到马江一家的,或许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害死了一城百姓,这可不是小事,但若自己亲自手刃马江,马江已死,沈湛或许便不会再追究他妻儿的责任。别人杀了马江不好说,可宋弥尔了解沈湛,若是她下的手,她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沈湛会懂自己的用意,不会再对马江的妻儿动了杀心。
一个兖州,同一件事,都有三种不同的说法,那当时在宫中,沈瑶告诉自己父亲已死,可事实证明,宋家好好的,那么柳疏星说的话,是不是也不能全信,都要等到自己再次回到宫中,理理清楚。
这头阿影已经起手,就要一刀挥斩,宋弥尔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等等!”
朱律出手拦住了阿影,阿影一口气堵在胸口,“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宋弥尔没理会她,走到马江面前,“让他清醒点。”
朱律随手踮起博古架上一个花瓶,里头的花早已枯萎,将花瓶中混着青苔和腐烂叶片的水就是那么一浇。
“马江,我且问你,当初你是否派了人守在官道上头,拦截进入兖州的商旅?”
马江眼中混沌消散了些,眨眨眼,“是。”
宋弥尔心中一跳,“那叫他们将商旅都杀光,也是你下的命令?”
马江猛地抬起头:“不是我!我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我只叫了人守在官道上,要是能将那些商旅吓唬吓唬回去就成,要是不能,就将他们关了,好吃好喝供着,等过了年关兖州事毕再放出来。。。。。。我怎么会派人杀他们?!”
“领头的长什么样?”
“啊?”
“我问你,你派出去的人,是谁领头,长什么样?”
也不知是不是被宋弥尔气势给镇压,马江当真老老实实地回忆:“四五十岁,一个总兵,还有个总旗,是他远房的侄儿,什么都好,就是脸上有块胎记,若不是我惜才,当真没人用他,所以那总兵感谢我,才会听这般听我的命令,是有商旅死了吗?难道他们杀了人?我是不是,是不是也害了他们?”
马江被宋弥尔点醒,受得刺激有点大,宋弥尔看了阿影一眼,背过身走向了书房门口,阿影手起刀落,马江人头落地。
本是有些沉重的一刻,阿影杀完人却一愣:“诶,我怎么这么听你话?这没道理啊——”
朱律直接让嚷嚷的阿影拦在了宋弥尔三尺之外,只见宋弥尔手指头在门框上敲敲几下,吩咐朱律:“朱律,找些笔墨,我要写信,送完信之后,我们去一躺靠近大月国的明玉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三)明玉州
(全本小说网,。)
离明玉山越近,越觉得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
告别兖州,也就告别了身体和心里面的寒冷。
明玉州在明玉山脚,北面紧靠明玉山,南面与西面同大月国接壤。
有歌谣传唱:明玉山下明玉州,明玉州里有明玉,茂陵酒肆人间世,宝靥野花蔓罗裙,愿用美玉换将军,破虏攻蛮,拉杂催烧之!
这首代代相传的歌谣里,道尽了明玉州的现状和百姓的生活。因为明玉州特殊的地质条件,明玉州靠着的明玉山紧挨着明玉州的部分,盛产美玉,尤其是蓝翡,每年都有大量的美玉在此被挖掘,吸引了无数人来到明玉州寻找美玉、寻找一夜暴富的机会。
明玉州也就此繁华起来,歌舞酒肆,夜夜欢声,加之往来的商人和采玉人特别多,明玉州的娱乐产业十分发达。但为何明玉州却并未成为大历重要商业枢纽呢?还是因为它的地势,明玉州北面靠着明玉山,本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可偏偏这道屏障隔开的是明玉州与大历其他几州的联系,交通多有不便,导致大历无法将它作为商业发展的重心。同时,相比明玉州与大历其他几州之间竖起的天然屏障,明玉州与大月国之间并无阻碍,与其更加亲近。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月国物资匮乏,自然眼红明玉州繁荣,每年春秋,都会犯边,掠夺食物和资源,这也才有歌谣的最后两句,美玉再多,只愿用美玉换得英勇的将军,将野蛮凶残的大月人赶出国境。
阿影并未与宋弥尔同行,出了兖州,阿影便称另有要事就此告辞,三人分道扬镳,如今宋弥尔与朱律还有小半日,便能翻过明玉山,到达明玉州境内。
“主子,”朱律将特制的药罐倒腾出来:“咱们的药粉没有了,本说在兖州补充,可谁想兖州遇着这事,眼下咱们脸就这般光着,恐怕有些不妥。”
“待会去了明玉州,咱们再采买些,不过既然有大月人混入了兖州,想必明玉州的大月人也不少,咱们还得小心行事,这次去,咱们只去观察形势,一切等陛下的人来了再说。”
“好,只有拿帷幕遮了,”朱律应道,说到一半人一怔,“主子,您已经准备回宫了吗?那宋家呢?咱们不回宋家了吗?”
宋弥尔沉默一瞬,“先回宫,宫中还有事情没有解决,我也算想通了,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何逃避的是我?害人的人还能享受?有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朱律先是迷茫,思量一阵后眼中闪过狂喜:“主子,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原来你也是想我回宫的,为何从不告诉我?”宋弥尔望向朱律。
朱律咬咬唇,“主子想做什么,我便陪着主子,但仇怨在那里摆着,主子若是想要回宫收拾有些人,奴婢自然欣喜无比。但我并不能左右主子的决定,主子想要回宫,我便摩拳擦掌,主子想要留在宫外,我便生死相随。”
宋弥尔瞪她一眼,“还生死相随呢!我可不要你一辈子跟着我成个老姑娘,最后还来搞个自梳。早点嫁人的好!”
“主子!”朱律佯装委屈不忿,“您这是嫌弃我了不?!”
一路谈笑,马车停下,哑仆示意她们,已经到了明玉山脚下。
倚靠着天然屏障,明玉州在北面并没有专门的城墙城门,下山之后一条土路,越走越是繁华,另一端便是主城。
走着走着,朱律突然出声:“主子,我怎么觉着不对啊,你看咱们这一路,不是通向明玉州主城吗?”
宋弥尔点头,“是这条路没错。”
“可是,您瞧咱们一路走过来,怎么这么凄凉呢?”
按道理说,从明玉山到明玉州的这一条土路,该是越往里走商铺茶肆越来越多,人也多起来才对,这宋弥尔一行走了得有小半会儿,路上竟是一个人也没看见。
“主子,前头好像有间茶铺!”朱律遥指。
“走,咱们前去看看。”
到了近前,哪里还是什么茶铺。是有间茶铺没错,可眼下这茶铺不知多久没人来了,店家不在,茶铺里头桌子凳子七零八落,柜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外头斜插的旗帜早已破破烂烂,当风那么一吹,就飘下一条经络来。
店内兵荒马乱得很,看着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事,匆匆而走。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武林门派在这里打架吧?还是两个商家为利益争执?”朱律眼睛滴溜溜地转,“主子,咱们还要往前走么?”
“这样子,我看不像是起了什么争执导致的,走吧,带上帷幕,咱们去明玉城里头看看。”
越走心越慌,越往里走越是凄凉。
宋弥尔心跳得飞快,也不坐马车了,拉起朱律就往前头走,所经之处,无不屋舍破败、行间荒凉,待到走上象征明玉州主城的青石板路,经仍旧没有什么人烟,大白天的,她们走在石板路上,马车在后头踢踏,竟然还有回声。
仔细看去,那破败荒凉的屋舍上头,清漆斑驳,有好些刀剑砍伤的痕迹,不是一处两处,几乎每间屋子都有,门锁和窗户也是坏的,像是被人外力破入,大街上烂菜叶子、倒掉的糖葫芦、泥人,破碎的瓷器玩物,散落的踩了无数脚印的布匹,几乎什么都有。
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一个人也没有,”朱律四处望,“主子,您瞧,那处还有血迹呢!”
这便是最糟糕的环境了,宋弥尔所料不错,明玉州恐怕是遭受了一场空前的大月国的侵袭。
可是明玉州的知州呢?兖州的知州自作主张,明玉州的知州干脆就撂了摊子不管了吗?可就算知州不在,城中的百姓呢?去了哪里?不见尸体,他们是都举家躲避还是都变成了俘虏?
宋弥尔的心渐渐沉下,若是都被杀害或者成了俘虏,这件事便复杂起来了。
沈湛啊沈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到?从儋州发信到如今,已经过了数日,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说,从前柳疏星说的都是真的,如今我不在宫中,你倒快活自在得很?
宋弥尔正出神,忽听得一个女声急切:“你们是何人?为何驻足于此?!”(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四)巧遇
(全本小说网,。)
便见一道身影从远处冲出来,是一身短打的姑娘,约莫有二十岁,梳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一条素色撒花束脚裤,上头一件樱色长衫,头上半点装饰也无,不施脂粉,素淡但倒也精神,身侧跨了个篮子,上头用白布搭了,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
她眨眼间便冲到宋弥尔与朱律面前,很是生气:“你们在此处作甚,带着帷幕鬼鬼祟祟,”她见宋弥尔帷幕外面露着的肌肤白皙,不像是大月国的人,语气柔软许多:“你们可是外地来的?还不知道明玉发生了什么?胆子这般大,竟敢在街上直接晃荡,也是你们运气好,没有碰到大月人。”
宋弥尔瞧着眼前说话这姑娘,觉得她看着有几分熟悉,却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二十出头的姑娘见宋弥尔与朱律带着帷幕,又不说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们这般很危险不知道吗?趁着天日还早,快些返程吧,别留在明玉城里头,走吧走吧,趁着还没有大月人打进来,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位姑娘,你说大月人打进来,是什么意思?这城里的人呢,都出城了还是都被袭击了?为何你还不走?”宋弥尔问道。
年轻姑娘脸色一沉,“让你们走就快走,问那么多做什么?对你们没好处,快走吧!”说着,就挥手要赶他们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朱律挡在宋弥尔面前,“不过就是问个话,你赶什么人?走就走,莫名其妙!”
“等等朱律。”宋弥尔终于想起眼前这位姑娘是谁了。
她在朱律惊诧的眼神中掀开了帷幕:“王姑娘,好久不见。”
方才还叉着腰凶巴巴的王若素,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脱了出来,说话结结巴巴:“皇、皇、皇后娘娘!怎么是您?!”
“哐当”一声,身侧的篮子落在了地上,几匹晒干的海带和白鱼滚了了出来。
王若素又是去抹头发又是整理衣服,理了半天想着才觉得篮子掉在了地上,刚准备去捡篮子又想起来该先行礼,慌慌张张赶忙又蹲下去,蹲到一般猛地惊醒过来:“皇后娘娘,您如何会在此处?!”
一旁的朱律早已笑弯了腰:“叫你方才凶,这下后悔了吧!”
主子既然敢在她面前掀了帷幕,证明该是个信得过之人,朱律也不客气,笑得四仰八叉。
王若素可半点都笑不出来,她脸都急白了:“皇后娘娘,您不该来此啊!快走快走!皇后娘娘,您的护卫呢?为何只有您一人?!”
说到这里,王若素才反应过来,眼下的皇后娘娘,穿了一身棉布织就的衣裳,连一朵绣花儿都没有,别说珠钗手环了,打扮得比自己还要素。而身后不远处似乎是她们的马车,虽然不算简陋,可只拿麻布简单围了,一个中年络腮胡子老实巴交地在马车旁边候着,哪里有皇后出行的阵仗。
王若素何等机敏,当年能从南巡的漩涡中,嗅出不对,凭借一己之力,在那场宴会上保住自己的母亲全身而退,自然也反应过来,宋弥尔如今怕不是正常的出行。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
宋弥尔装作不经意,但余光却紧紧盯着王若素的动作。
王若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也不再问宋弥尔为何会在此处,只凛然道:“娘娘,若是您信得过我,便跟着我走吧,如今您二位决计不能翻越明玉山,歇在山林里头。若是您信得过我,便跟我一道入山林,如今我们都住在一处。。。。。。不过如今情况特殊,恐怕要叫娘娘乔装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朱律轻哼一声,“现在怎么又不赶我们走了?方才可是凶巴巴那么急,方才我们还不是两名女子加上一个仆从,怎么就能连夜翻明玉山了?”
宋弥尔轻轻推了朱律一下,叫她走在身侧,才柔声似有感慨:“乔装没有关系,毕竟已经许久无人唤我娘娘了。”
这话不知为何听得王若素鼻子一酸,轻声道:“在若素心中,您永远是皇后娘娘。”
宋弥尔淡淡一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
去年那一场南巡惊变,王若素的父亲身为一方知州,虽然在最后关头被王若素紧紧拉住,没有卷入那场诡谲的风波之中,但身为知州仍旧有免不了的责任,又受到牵连,捋去了知州的头衔,王若素的父亲为官也算是清正,好友都是些清廉又正直,为人也义气,前前后后为王家疏通关系,将王若素的父亲放任到了明玉州来,做了一个县的通判。
于是王家便举家迁到了明玉州。
可是也不知道算不算倒霉,王家好不容易在明玉州安定下来,眼看着生活蒸蒸日上,王若素的父亲也不是个贪心之人,见仍旧能为百姓做事,也乐呵呵的,过去的富贵繁华便犹如云烟,过去也就过去了。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紧挨着明玉州的大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改从前小打小闹,几个人几匹马闯进城来抢了就走的骚扰,开始有计划有目标地小范围进攻,明玉州百姓不堪其扰。
又偏偏明玉州的知州懒政,迟迟没有作为,也未将这情况上报,只觉得不过是规模扩大的骚扰,不足挂齿。
等到又过了几月,事态渐渐扩大,明玉州养的又是一群无用的散兵,待到大月国分兵而行,聚拢在大历境内,纠集兵力就要看着就要侵犯明玉州,明玉州的知州不知道为何,恐怕是怕死,竟然连夜就逃走了!
留下一群百姓在明玉州望着对面的大月士兵。
事态紧急,王若素的父亲临危请命,带着百姓和散兵抵抗,经过一场恶战,终于将大月三万士兵死伤至数千人,大月畏惧明玉州百姓悍勇,退其三舍。
王若素的父亲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方面修书数封向朝廷救急,一方面舍城保家,将剩下的百姓与士兵都迁入了明玉山中,在山中打设伏,保住大月士兵不会越过明玉山这一道天然的大历屏障。
“幸而娘娘走的是外边这条道,山里头如今都是机关,入山都有人警示,但外道因为太暴露于外,咱们都没有管,但说也奇怪,这几日,大月士兵都没有再进犯,我这才下山到各家店铺里捡点干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七十五)一尺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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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果然如王若素所言,虽不及三步一岗七步一哨,但从明玉州主城盘旋而上,除却宋弥尔来时走的那条外道,里头山路中,处处都设防,一路行来,时不时便有人从某处探出头来与王若素打招呼:若素妹子,回来啦?若素姑娘,快来瞧瞧我这铁蒺藜铺陈在这处可好?
山中多是小道,宋弥尔她们也弃了马车,只叫哑仆牵着马跟在后头,三人步行上山。王若素时不时指一指铺设陷阱的地方,大月人大多数性情冲动,又有些莽撞,这些陷阱,已经叫好几个大月先锋队伍吃了亏,这才又换得这几日的安宁。
“即是如此,为何不在外道也设防?若是大月人穿过外道去了其他州可怎生是好?”
宋弥尔目光穿过层层密林,投向沿着明玉山盘旋而下的最外层山道,还有几天时间就要过年,这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商旅在外头行事,山道也清清爽爽,不过,也许大多数更是因为图方便从最近的兖州穿过时,被杀害了。
宋弥尔本想告诉王若素兖州的情况,可看一边走一边小心带着她们绕过障碍的王若素,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娘娘,”王若素也跟着瞧了瞧最外层的山道,“您不必担心,外头不方便设防,我们若是与大月人硬碰硬,在这儿的都是些普通百姓,最后损失更重的还是我们,不过我们也有人在山中守卫,若是有大部队从外头过,咱们也会知晓,山中还有落石阵,先砸死他们几个是几个。不过,我爹的求援信业送出去好几天,想来援兵将至,咱们也不必太担心。”
宋弥尔瞧着王若素乐观的模样,想叫她期待值莫要太高,又想说恐怕已经有大月人潜伏进了别的州县,你们的警示也不是每一刻都能看到。可话到嘴边,最后只暗叹口气,默默记下进山的路,顺便回忆回忆在兖州遇着的那两个大月人的脸。
大月人生来肤色偏深,而且等级观念严重,越是底层肤色越深,而上层阶级由于与异族通婚以及不用外在曝晒常年劳作,肤色越是白皙。受观念影响,大月国不同肤色人群彼此之间不能通婚,高阶层之间生出来的孩子肤色更白,低等级与低等级成婚,肤色愈加漆黑。在大月国,肤色黧黑者皆是奴隶,反之,肤色偏白的便是上层贵族。
宋弥尔在兖州见到的那两个大月人,若不是通过细节观察,乍一看也像是肤色本就自然偏白的大历人,而那总兵比起五官偏平的总旗,他的五官深邃,手中九节鞭也非常人能用,想来定然是大月的贵族。可一个大月的贵族,潜伏在兖州做一个总兵,就只是为了将兖州事态扩大,多杀些商人吗?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林中一小块平底。城中百姓多搭了木头或茅草屋居住在此处。
“这一片还有那一片,都是咱们住的地儿,不能隔太远,怕万一出了事没人响应。”王若素将范围指给宋弥尔看,王若素家在中间偏上的位置,“我爹可能与留下的几个知县一起,家中如今就只有我娘和几个忠心的老仆,连着三排木屋,娘娘,可能要委屈您与朱律姑娘同住一屋了。”王若素带着十分歉意。
“也就不必叫我娘娘,唤我宋姑娘也行,”宋弥尔将帷幕取下,不管看几遍,王若素眼中都会闪过惊艳之态,宋弥尔与朱律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王若素不自然地清咳一声,“娘娘,哦,宋姑娘,恐怕要委屈您,想办法将脸涂一涂,咱们这些人倒是没什么,可也不知大月的人什么时候会偷袭,万一遇到了。。。。。。也请宋姑娘尽量待在屋中,没有急事便不要出来,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朱律点点头,“明日我就去附近采点药配点药粉出来。”
宋弥尔也点头致谢:“若素,给你添麻烦了。”
王若素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哪里麻烦了。”言罢又想起来,“对了皇、宋姑娘,再过几日便是过年,宋姑娘与朱律姑娘若是不嫌弃,还盼着能留下来同我们过个年。”
王若素自然有几分灵气,此时此刻遇见宋弥尔两人,总不能是出来散心的吧?不过她也听说,宫中皇后娘娘重病,已经许久没有露面,连带着太后娘娘也病了。眼下这个时候,接近年关,总不能问皇后娘娘为何出宫,又什么时候回宫吧。王若素也不害怕宋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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