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宫知道了-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慢地品着粥,却听到宫人慌慌张张来报,扬兮吊死在了耳房里面!
等到自己赶过去,扬兮已经被慎刑司的人取了下来,周围围满了宫人,都小声议论着张望着。
这是入宫以来,明目张胆死的第二个了!
如果说第一个宫女阿然,还可以说是被人杀害了放到皇后宫中的,可这扬兮,却是实打实自己吊死在惊鸿殿中,和打杂的阿然不同,阖宫都知道扬兮可是自己贴身的大宫女!
柔贵姬顿时觉得天都黑了,腿脚一软,便要晕倒过去。
柔贵姬强迫自己镇定了,先红了眼圈,作势就要去查看扬兮的尸体,一边坠着泪珠儿一边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说死就死,昨天本宫去看她,她还说要替本宫做件新衣裳呢!”说罢,又有些情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人们的议论声小了,虽说看到娇弱的柔贵姬哭成了泪人儿,在对妃嫔的敬畏之余又有些不忍,但又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关在耳房,便都闭口不言,觉得这里头大有蹊跷,却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柔贵姬见宫人们个个都变得像如兮一般老实木讷,不接自己的话,不由得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扬兮为什么会死,是谁说了些什么给她?还是她根本就不是自杀的,电光火石之间,柔贵姬想了一千一万件事情,心头莫名地就有些害怕,一时之间便怔在了哪里,脚步也有了些迟疑。
正在这时,擅于审讯和抓捕细节的慎刑司,从扬兮的上吊前用来踩脚的方凳下方,发现被方凳压出了几道折痕的一封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十八)信
(全本小说网,。)
信中写了什么?
会不会是揭发自己为了皇恩偷偷给自己下药的事情?
是扬兮气愤自己关住了她,因此不惜自尽也要招出自己吗?!
是扬兮害怕自己因为背叛了自己而会受到惩罚所以自尽了吗?她会不会为了报复将自己给自己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柔贵姬心头千思万绪,紧张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眼睛直直地盯着慎刑司,只差没有一把夺过那信纸了。
拿着信的那位慎刑司的宫人也发觉柔贵姬神情不对,凭着宫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经验,脑子里还未来得及深思,下意识便将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柔贵姬。
拿到信的柔贵姬,心头顿时就踏实了一半,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对信的渴望与急迫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抿了抿唇,将信纸抚了抚,露出了一个娇弱的、不好意思的表情,轻柔地说道:“扬兮是本宫的近侍,往日里她活泼明朗,做事也利落,深得本宫的心意,本宫还打算着,等她到了能出宫的年纪,便去向陛下、皇后娘娘讨个赏,本宫再为她寻个好人家,却没想到······”说着,柔贵姬的话语一顿,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那呈信的慎刑司宫人立刻会意,无不叹息地道,“扬兮有娘娘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她的福分,想来是她命薄,承受不起这福气,娘娘无需太过介怀。”话语之间,半点不提扬兮为何会莫名其妙自尽在耳房中。
虽说慎刑司顺了柔贵姬的话接了下去,也算是给足了她的面子,但慎刑司本里的人,都是在宫中待了有些年头的老人了,也不必惧怕一个初入宫闱的贵姬,于是说了那话,也就恭敬地立在一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样子,是想柔贵姬当场打开那封信了。毕竟也是扬兮自尽最后的线索,知道了讯息,他也好去向上头的人复命。
柔贵姬见避不过了,心头不禁有些火起,自觉地自己双腿有些发软,不禁后悔自己不该为了恩宠博上自己的身体也要给自己下药,又后悔当初信任扬兮而让她知晓了自己的心思计谋,更后悔在得知扬兮背叛她后打草惊蛇,先让扬兮明白自己是逃不了了因此留下遗书自尽······一时之间,柔贵姬心乱如麻,又想着自己进宫不到一年,走到如今竟然全然不是刚刚进宫的那个自己,好像那些清高都变成了不甘,才情都变成了心机,又拖累了本就孱弱的身子,却似乎并没有换得帝王更多的垂怜,自己拼了力气,却还不如一个未长开的小皇后,一个没才情的柳贵妃······
可是慎刑司和一干宫人还在旁边看着,这回柔贵姬是真心地红了眼眶鼻头,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静,平稳了双手,慢慢打开信封,不自觉地咬了唇,在旁的人看来,还以为她与扬兮情谊甚笃,不忍直视她的手书。
打开信件不过眨眼的功夫,柔贵姬却觉得好似过了漫长的一生,她慢慢展开信纸,压抑着急切匆匆浏览着信上的内容。
没有!没有!没有写我换药的事情!
半点有关本宫的言行都没有提及!
柔贵姬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地颤抖,提起的心劲儿瞬间的泄了气,堵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她又开始无比地庆幸,幸好自己进宫就得了陛下的怜惜,教人知道了自己也不是好欺的,否则凭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早就被下头的宫人非议背叛得狠了,怎么会还有如今的风光,就连慎刑司的人看到了自己都要给几分薄面。最不该的,便是当初自己不该让扬兮知道得太多,以致于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好在自己及时将她与外界隔绝了起来,又禀与了皇后娘娘,看来,贵妃与皇后之间,选择皇后是对的,看看尉迟嫣然就知道了,不过是生得美点,家世好些,与贵妃半点仇怨没有,贵妃见着她就像恨不得吃了她一样,据说昨日里在路上碰面了,人家好心邀她赏花,她却嚣张得不可一世!
见着扬兮的遗书中并没有提及自己不当的言行,柔贵姬刚刚还惶惶然后悔万分,瞬时又变得无比的笃定和庆幸,明明先前还在害怕自己不该这样那样做,现下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无比的正确和理所应当。
不知不觉间,柔贵姬的肩胛放松了,背脊也挺得直直的,慢慢悠悠地再次向那封信上看去。
一旁慎刑司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这发现了尸体,第一时间便就该向皇后禀报,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本就是因着柔贵姬的禀报才遣了他们来,又因为这死的人据说是柔贵姬身边得力的大宫女,都是给贵姬一个面子,不然谁会在这边干等着,早就跑去皇后娘娘哪儿回话了!这柔贵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封信也磨磨唧唧,这女人便真的是麻烦!
那慎刑司的离得柔贵姬最近的宫人面露不豫抬起头向着柔贵姬看去,却见她苍白的脸上双眼瞪得大大,满眼的不可置信,眼神飞快地将那信过了一遍又一遍,神情却从不可置信转成了忿恨惊恐,口中喃喃:“怎会是她?竟然是她?!”
慎刑司的那宫人有些不安,上前了小半步问道:“贵姬娘娘,这信中,可是有什么不妥?”
扬兮本就是要被押到慎刑司去审问的,在她的身边发现了相关信件,慎刑司的人问上一句,也是应当的。
柔贵姬却猛地抬了头,盈盈的眼中全是泪水,当真称得上一句柔弱堪怜!
只见她一把抓住了身边如兮的手臂,声音颤抖,面露不安:“快!本宫要求见皇后娘娘!”
······
宋弥尔本是个懒人,又是个不耐烦宫中事务的,因此往日里晨昏定省都是隔着来,比如说,一个月下来,可能只有初一、初三、初五、初七等等日期以此类推,会晨昏定省,这其中,初一、初五是晨省,初三便是昏定,依次轮着。最开始定下这规矩的时候,后宫之人还多有抱怨,觉得皇后不尊祖宗规矩,随便由着自己的心意和身份定宫规,有违祖制,可是见陛下对这事不无不可,而太后娘娘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言谈间流露出来的意思,似乎还在夸奖这皇后是个变通的,这样一来,下头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日子久了,大家也渐渐地尝到这般晨昏定省的好处了。
原本每日去向太后或是皇后晨省或者昏定,是为了昭显太后和皇后凌驾于后宫众人之上的超然地位,偶尔或许又可以在太后和皇后宫中碰见下朝的皇帝,说不定还可以博得陛下的青睐,前者是后宫众人为了规矩不得不,后者则是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晨昏定省的规矩说改就改,众人在后宫之中遇着皇帝的几率少了大半,自然就多有不忿,借着皇后违背祖制的当口,怀疑皇后是不是故意减少自己被陛下“发掘”的机会,好自己霸着皇帝。
这样带着忿忿不平的心情,过了些许日子偶尔晨昏定省的生活,妃嫔们却渐渐发现:
原来不去拜见皇后的时候,我是可以在自己的宫里面多睡一会再起身的呀!
原来不用天天去拜见,就不用日日都要瞅着那些自己不愿见到的嘴脸,听着那些自己不愿意听的话,虚以委蛇了呀!
原来不用急着去拜见,自己也可以在本该是晨省的日子里悠闲地多喝一小碗粥,在本该是昏定的日子里趁机看看夕阳······
这般一对比,恍然竟觉得,皇后娘娘改的规矩,却是真切有好处的,尤其是眼看着如今接近深秋,天气渐冷,早早起床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只要自己身边的宫女管教得宜,不让外人知道自己偶尔会赖床,总是可以美美地再小睡一番的。有时候这样想一想,好像少些面见陛下的机会,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如此一来,倒是有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居所较远的妃嫔们,倒是在这件事上对皇后感激了起来。
宋弥尔可不知道,自己为了偷懒多睡会儿的举动,会为自己拉拢一批拥护者,此刻的她,因为不用晨省,但却又因为派了慎刑司去惊鸿殿,心里面装了事情,早早地便醒了,却不肯起身,赖在床上拥着被子读着宫外买来的小书。还想着等用过早膳,母后起了身,该去给母后请个安了。要说这宫里边真心对自己的人,若是母后要排第二,怕就没人能排第一了,若不是母后在自己背后为自己撑腰,让自己度过了初入宫四立无援、懵懂无知的日子,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宫人的那些人排挤算计得多惨······
正是思绪翩跹间,刚换上的串满晶莹剔透粉水晶并间隔水蓝宝石的珠帘一动,清和皱着眉探了个头进来。
因着新换了遮挡度较高的珠帘,又在外头加了副月罗纱,宋弥尔又为了欣赏月罗纱朦朦胧胧映照着珠帘和外头花间的“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景色,早早地便让人将原先的山水屏风撤了,又在珠帘边上摆了两路半人高的圆头细身玉瓷花瓶,插满了应景的秋日花卉绿植,又在花卉尽头靠窗的地方,水养了一从绿竹,倒是将一改往日奢丽的风格,并着秋日气息的高爽,显出几分通透大气来。
因为撤了屏风,故而清和刚刚探了探,宋弥尔便听到了响动抬起了头。
见是清和,宋弥尔莞尔一笑,正要拿她打趣,却见她眉头紧锁,面色焦虑,不由得一愣,问道:“怎么了?”
清和轻手轻脚地近来福了福身,语气显得有些着急:“主子,那扬兮自尽了!”
“扬兮?”宋弥尔倏地起身,半是惊讶半是不解,“为何会自尽?不是去了慎刑司吗?难道是那慎刑司用刑过重,扬兮不堪折磨因而选择了自尽?没道理呀,不是让他们不得动用重刑吗?”
清和脸色一垮,带了几分委顿:“主子,那慎刑司根本没动手!慎刑司今日早些时候去了惊鸿殿拿人,可打开那屋子,便发现扬兮吊在了房梁上,看样子像是昨夜便投了缳上去,人放下的时候浑身凉透了,早就没了气息······”
宋弥尔越听脸色越差,待听到人放下来浑身已经凉透了,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翻身便从床上下来,扬声吩咐外头立着的初空伺候她更衣,急急地便要去惊鸿殿晓个究竟。
初空闻声进来,就要为宋弥尔选些便于行走的外袍,清和见宋弥尔急着就要走,便加快了语速:“主子,更为重要的是,慎刑司的在扬兮自尽的屋里发现了一封信,那柔贵姬看了立马就变了脸色,说是要让主子您做主,现在已经拿着信往咱们宣德宫这边过来了!”
“嗯?”宋弥尔手上动作一顿,初空见状便也不在上前,而是头略略一偏,稍一思索,放下了手中的外袍,又重新为宋弥尔选起衣裳来,一边的清和也轻声补充道,“也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柔贵姬一路又是哭哭啼啼,又是念着要皇后娘娘为她做主,”说到这里,清和略一迟疑,又接口道,“这扬兮本就是今日该去慎刑司审问柔贵姬换药之事的人,却恰好投缳自尽,还在身边发现了一封绝笔信,柔贵姬看了神色大变,又要来求见主子您,奴婢斗胆猜想,那信上写的恐怕与换药一事有关,说不定还提到了扬兮幕后主使,不然这柔贵姬怎么可能一路敲锣打鼓,要让阖宫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委屈伤害,要求主子做主呢!想必那信上提到的人来头不小,却又没有柔贵姬有底气,否则柔贵姬怎会如此行事!”
宋弥尔听罢,只挑眉睇了睇清和,翘了翘嘴角,“清和倒是愈发地厉害,单凭小宫人们报上来的信息,便能推测出如此多的事情,看样子,本宫以后离了你,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清和心中一惊,连忙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宋弥尔瞟了眼还在愣神间的初空,笑着朝清和抬了抬手,“本宫几时说你有错了?你做得很好,倘若宣德宫里都如你一般,本宫便可以再不用忧心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十九)贵姬
(全本小说网,。)
等宋弥尔换好衣服施施然达到两仪殿偏殿的时候,柔贵姬一众等人已经等候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往日里妃嫔们晨昏定省,都在这两仪殿里,倘若只有一位关系不亲不近的妃嫔来拜见,多是在两仪殿的厢房或暖阁便召见了,然而今日除了柔贵姬,还有慎刑司的人,又是为了要事,安排在两仪殿的偏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宋弥尔看了负责接待安排的浴兰一眼,眼中满是赞许。后头跟着的清和与初空也偷偷朝浴兰笑了笑,初空一脸自己被表扬的兴奋,清和稍显平淡,但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为浴兰得到主子认同而高兴的,但剩下的几分心思却化作了眼里意味不明的目光隐藏在清和埋头颔首之间了。
柔贵姬见了宋弥尔,还未开口,便又落了两行清泪。她双眼通红,略有些肿,眼睛里面还带着些血丝,看样子,是哭过好几场的了,宋弥尔最不耐烦地便是人动不动就流眼泪,偏偏这后宫的女人们常常爱以柔弱娇美的身姿来标榜自己,庄妃算一个,哭起来随时都像她被别人欺负了的小白花似的柔弱可怜,眼前的柔贵姬算一个,因为身子弱,哭起来更是虚弱无力,梨花带雨。虽说宋弥尔看不惯别人动不动就流眼泪,但眼前这柔贵姬生得便是我见犹怜,一双眼水盈盈的,通红的眼角配着苍白的肤色,却是有激起人保护的欲望,况且那泪珠也不似寻常人那样一哭便顺着脸颊往下流,将妆容都哭得一塌糊涂,而是跟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落,许是因为下眼睑较高的缘故,那些眼泪都丝毫不曾经过脸颊,只堪堪点在柔贵姬尖尖的下巴和衣襟间,犹如雨打荷叶,又犹如梨花落雪,让人恨不得捧着她的脸,拭去她的泪水。
宋弥尔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了半柱线香的美人垂泪,一边靠在罗汉座上听着柔贵姬的述说走神,待柔贵姬禀完,宋弥尔早已没了心思去欣赏眼前的美人美景,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柔贵姬说出的信息中,眉头越皱越紧,一双眼中神色沉沉,“你是说,扬兮自己在信中招供,指使她换药的人,是何孟婕?!”
柔贵姬被宋弥尔的眼色吓到,听到宋弥尔问话,连忙柔顺地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脸上带着些难过和伤心,“扬兮在那信中就是这么说的,妾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妾与何昭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妾真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来害我!”说罢,柔贵姬的脸色已从伤心难过转成了疑惑和愤怒,她右手将自己的锦帕与裙边紧紧地抓在一起,显示了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宋弥尔从少侍允从的手中接过了信,抿着唇通篇读完,那信中确如柔贵姬所言,写明了换药的指示人,就是何昭仪!
扬兮在那封绝笔信中写道,自己是柔贵姬作为贴身宫女带入宫中的,但柔贵姬初入宫闱便得了封号,却又是个见风就倒的柔弱身子,脾性也如这身子骨一样又软又弱,在未受到皇帝诏幸的日子里,当主子的还好,毕竟是从三品的贵姬,没有人敢正儿八经欺上头去,毕竟日子还长,谁也不知道柔贵姬是否会有天就突然得了陛下的欢心,但做奴才的却不一样,总有人厌恶憎恨着柔贵姬,却没法下手,便只好想办法找了她身边的奴才出气,反正奴才有损也是折辱了主子的面子,包括扬兮自己在内,惊鸿殿大小的奴才,都受过别人的刁难。
这也是难免,往常的后宫中,主子落魄,奴才便一定会是那池鱼,走到哪儿都受人刁难排挤,这是常理,但在柔贵姬这里,似乎又说不通,因为柔贵姬也是同一众妃嫔差不多同一时间入的宫,大家都在忙着站稳脚跟,除了贵妃淑妃贤妃等人高枕无忧外,哪一个不是要在圣眷降临之前小心翼翼?与人为善都还来不及,为何却还会一同针对柔贵姬?
这又不得不说道柔贵姬的特殊性了,她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还没有诏幸便赐了封号的妃嫔,况且位份也还不低,可比起与她位份差不多的妃嫔而言,她的家世门第可以称得上是卑微的了——只一个在边陲做官的伯父,家族中成年男子几乎都是白身,这样的家世,竟然一入宫就成了从三品的有封号的贵姬,谁不会觉得惊讶?
与柔贵姬位份差不多的、或者位份比她高的妃嫔,自是惊讶且带着不屑的,一个背后没有家族支撑的女子,便是得了有了封号得了诏幸也不会长久,除非帝王对她一往情深,别的人看都不看一眼——这种可能性当然不会实现,她怎么会在自己身边激起浪花?但是那些位份比柔贵姬低,但家世比柔贵姬好上太多的人却不这么想了。大历朝颇有些魏晋遗风,时下民风开放、拓达不羁是魏晋之风的好处,坏处却在于,特别讲究家族家世,这个坏处在朝堂中正是沈湛头疼的问题不表,只说在后宫之中,没有显赫家族和家世的柔贵姬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低位却高家世的妃嫔们,不是所有人都会想到沈湛此举的用意,更不会怪皇帝给了柔贵姬一个高过她们的位份,她们只会将这些怨恨和不甘投射到柔贵姬的身世,不论柔贵姬做什么,只要她是不是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们便会觉得,这是柔贵姬对她们的挑衅。说到这里,这也是为何后宫妃嫔们都因为宋弥尔的年纪小过她们,她们正直青春少艾的时候,宋弥尔还是一个小女孩,自不会有什么娴雅或颇有才情的闺名传出,等她们进了宫,刚刚及笄的宋弥尔居然在她们前头进宫就做了皇后,但在宫里看起来却也好似没有什么显示出来的才能,众人自是不会服她,但不服归不服,轻视归轻视,在明面上后宫众人都不曾给皇后和她身边的宫人吃挂落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皇后,也或许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帝王对嫡妻的敬重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宋弥尔来自历经无数朝代更迭都依然繁荣旺盛的百年世家——宋家。只不过宋弥尔的爹虽是丞相,但宋家的根基却不在京城,近一百年来,也偏安一隅蛰伏不出,才让有些胆大的,对宋弥尔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又说回柔贵姬文清婉,她家世不显,未受诏幸,却登得高位,早早就引来了众人的不满和怨怼,偏偏她虽然好看,却又不是顶顶美的模样,也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才情,大家对她凭白来的位份更是不快,再是她成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就觉得即使得了陛下的偏宠也活不了多久,加上第一次晨省,皇后便下了贵妃的脸面给柔贵姬做场面,这样一来,贵妃定然不会再将柔贵姬拉入她的阵营,而皇后此举看起来也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病弱的美人儿,皇上再在意,这后宫大部分时候也还是太后与皇后说了算,再加上个贵妃,柔贵姬似乎几个方面都讨不了好,众人见此情形,自然就想在柔贵姬的身上发泄发泄怨气,可她的位份摆在那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万一在死之前陛下宠得厉害呢?于是也不敢将情绪直接加诸在柔贵姬的身上,于是选择了找柔贵姬宫人的晦气,从而打她的脸。
扬兮在信中又继续说道,受了刁难不要紧,哪个在宫里当差的奴才没有吃过贵人们的炮仗呢?可被别的主子责打了,回到惊鸿殿,柔贵姬却从来不曾帮她们出气,甚至还责怪她们没有守好奴才的本分,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找了她们的茬,就算是那被责骂的奴才真委屈,柔贵姬也只会让他忍气吞声,说这宫里就该要互相忍耐敬爱才成体统。一来二去,惊鸿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