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宫知道了-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说南巡以来,陛下对自己仍旧不冷不热的,可比起段淼,自己还多侍寝了一次呢!再说了,原先自己不相信,可如今见了,陛下果真盛宠皇后,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但既然自己如今打定了主意要依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越是得陛下看重,自然自己得到的好处就越多。说不定以后见着陛下的面也就更多了。看看袁淑妃吧,她成日和皇后娘娘一路,难说不是因为更容易见着陛下才如此的。便是不提她,那舒重欢不过一个小小美人,自从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也是有好几次侍寝,日子也好过不少,可比当初的自己强多了!
张南光在一旁私下里思忖,段淼却十分不好过。
到了柳州别苑之后,手底下的人骤然不够用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求到宋弥尔那里,指派了两个看上去老实的,当地官吏献上来的仆从,去自己的小厨房打打下手,自己才能腾出人手来,伺候自己的日常。
却不想这打下手却打出了事。
那两名仆从也并无恶意,只是想让贵人尝尝这柳州的道地菜肴,便求着小厨房的管事做了两道小菜。那小厨房的管事亲自监督着,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也试吃了,味道也还算是不错,才叫了他们重做了新鲜的,给段淼呈了上去。
却不想,段淼吃了之后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不止,如今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起不来身。
那两名仆从吓得半死,也是段淼心软,只叫人连同那厨房管事,各杖刑十五,仆从二人也便被打发了出去。
宋弥尔急匆匆地去看了,段淼脸色苍白,御医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泻之症,可是段淼先前折腾太厉害,如今竟不能下地走动。
段淼遭这道罪也十分不是时候,他们午时回了庄园,沈湛与宋弥尔刚刚接到州长的请帖,在柳州最大的酒楼为帝后等人接风洗尘,又因为沈湛上午在柳州的动静,柳州的学子们有不少都想要面见天子。因为人数众多,故而安排在了酒楼。沈湛几人设座在顶楼,连同柳州各官吏与各学府推举出来的优秀学子一起,其他的学子,便老老实实在酒楼的其他各层,虽说不能直接见到沈湛,但也是迄今为止离天子最近的一次了。
沈湛微微一思量,这何尝不是自己拉拢读书人的好时机,又自忖自己功夫不弱,又有伯尹陆训伴在自己与宋弥尔左右,似乎宋弥尔身边有两个侍女,据陆训说,也是有些功夫的,自然安全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便也就应了下来。自然,沈湛是不知道,朱律浴兰的有些功夫,可不是一点点三脚猫的功夫,只不过陆训不好意思向大家说自己竟然输在了两个女子的手上,又觉得宋弥尔亲切可爱,心头十分亲近,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汇报。
沈湛应下来这接风宴,宴会之上,会设有屏风,方便宋弥尔等人落座。大历民风开放,对男女之间倒没有多深的防范避讳,故而也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出席这些宴会实乃常事,怎可避而不见?袁晚游等人也顺带同去,却可惜了段昭仪,只能委在床榻之上,忍受着不适,不能同去。
“娘娘,嫔妾有罪,无法伴随娘娘左右。”段淼强撑着就要起来,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因为脱水,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双眼似乎都已经凹陷了下去,眼底一片青黑。
“快躺下!你何罪之有?”宋弥尔实在是不忍心,“难道是你自己想水土不服的吗?你自己受了罪,还要向我告罪,这是什么道理。”
段淼身子一颤,半晌一颗晶莹的泪珠浮现在眼角,“嫔妾,嫔妾实在是······”
“好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若是真想去什么宴会,看点新鲜,待你身子好全了,本宫亲自待你去!这柳州本宫不熟,等到咱们去了清州、毓州,本宫再待你好好玩耍一番!别伤心了,本就气虚,这再伤心,好得更慢!”宋弥尔倒是越来越会宽慰人了,她拍了拍段淼的锦被,示意她好好休息。
“娘娘,对不起······嫔妾无能······”段淼被宋弥尔这一番宽慰,看着更是要哭出来一般。
“什么对不起啊!好了好了,你呀,就是爱逞强,又爱把不是自己的罪过揽在自己身上,”早先何昭仪的事情也是这样,“行了,你不是最要强的人吗,别见了本宫就哭鼻子呀!”宋弥尔又好笑又无奈,“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再有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其实段昭仪不来宴会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只不过这代价是自己水土不服,倒是有些可怜。宋弥尔坐在屏风和细珠帘的后头,很是无聊,只听得下头那些官吏学生们,一个劲地吟诗作赋,对酒当歌,虽然是有屏风,但外头仍旧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宋弥尔也就无法开开心心地放开来吃东西,又怕一会儿离开的时候会叫人看见,更不敢花了妆容,只得浅尝辄止,每样吃食只吃了一两口,汤水之物更是沾都不沾,就怕花了口脂,在酒楼里边连个补妆的地方都没有。
有点意思的是那名为海草的食物。起初袁晚游还大感惊奇,这海草怎么能吃?边疆物资匮乏的时候,也有吃野草的时候,可那野草大部分都难以下咽,为何还将这海草端了上来?
袁晚游心存疑虑,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小络放入嘴里,顿时眼睛一亮,“弥尔,这个不错!”
袁晚游咽下那海草,迫不及待便竖起大拇指,示意宋弥尔也尝尝看。
“这海草可还有好几种口味呢。这个是普通的辣味,还有一种口味,吃起来可是呛人得很,不叫人红了眼睛鼻子不罢休!”宋弥尔小时候可是惯常吃这个的,早上佐粥是再好不过。
“还有这等味道?那怎生入得了口?竟还有人吃?”袁晚游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自然对这个一无所知,听着更是大感惊奇。
“姐姐可听说过椿这种食物?”宋弥尔不正面回答,反倒是问了袁晚游一个问题。
袁晚游一愣,“倒是听说过,据说是民间常见的一种野菜,不过我无缘得见,倒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
“这椿呀,就跟这海草十分呛人的那种味道差不多,吃起来也是辛辛辣辣,非得要忍住泪意才能吃下。”
袁晚游皱了皱眉,“这般食物,怎会还有人食用?”莫不是民间贫苦到这个份上了,连这样的食物都是常见的。
宋弥尔一见袁晚游的神情便知道她想岔了,又笑着道,“姐姐倒是误会了,这椿芽虽然十分呛口,但爱吃的人却也觉得十分美味。尤其是那生寒的人吃了便会出些汗,倒是病也好得快些。若是因为什么原因鼻塞不通,吃了这个,倒是可以疏通呢。只不过,怕是要多多打几个喷嚏了。”
“哦?倒是有这般奇妙?如此说来,倒是可做药膳的好物件了?”袁晚游果然来了些兴致,“那这般说来,难道弥尔说那十分呛口的海草,佐料的便是这椿芽了?”
“这也倒不是。椿芽虽说有差不多的功效。但佐料这海草的却是其它的材料,其实也有好几种。咱们惯常用到的,多是芥末和辣根。这芥末是一种植物的种子,研磨之后作为呛口的佐料,惯常有些偏黄,质地也较软。而辣根更是常见,比芥末更为冲口,有些富贵人家甚至将它当作杂草,常用于民间。还有一种呢,叫做山葵,从扶桑那边传过来的,大历也少见,更不好养活,据说是要栽培在十分清澈的水里,长上三五年才能成型一支,食用的时候也必须现磨现用,延误一点点时辰都会失了鲜味。而山葵的味道最为细腻,也最不呛口,反而自带一股子清香,很是不错。”
说起食物来,宋弥尔自当有一番研究。
那袁晚游听得,已经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宋弥尔看得好笑,“这山葵我也只吃过几次,等回了宫,咱们弄点来,叫浴兰给我们现磨个山葵海草出来!据说,扶桑那边,还有生食鱼片的传统。想着他们也快过来进贡了,咱们不若留个他们的厨子来,试试正宗的!”
“生吃鱼片!”袁晚游低叫一声,“这法子听起来不错。往年去北边找父兄的时候,我也见过他们学那外族人,吃还带血的牛肉,看着渗人,实际上用香料压了腥味,只觉得牛肉极嫩,十分肥美。想来这山葵芥末的这般呛口,也是为了压住这生鱼片的腥味。咱们也有醉虾什么的,估计这生鱼片和这醉虾是一个概念。”
“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可真是博学,嫔妾这般长在海边的,都不曾仔细研究过芥末辣根的区别呢,还有那山葵,嫔妾竟是见都未曾见过,也不知道嫔妾这等身份,还有没有那个福分,能吃上一口,也好让嫔妾享个口福。”
一旁坐着的张南光笑着开口了。她自然是羡慕皇后与淑妃竟然能够不理会位份差别,只看着年龄以姐妹相称。这足以证明她们的关系有多亲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心的了。
皇后娘娘对吃食十分讲究,这是阖宫都知道的事情。今日眼见着有这么个机会,张南光怎么能不随棍而上,打的就是和皇后与淑妃打好关系的主意。再怎么说,自己如今已经站在贵妃的对立面了,不讨好皇后难不成等着被贵妃收拾?况且,南巡的日子还有这么久,若是自己还不懂得长点眼色,恐怕回宫也没自己好日子过了。
“食物不分贵贱,在食物面前,享用食物的人也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若是真对这山葵好奇,待回了宫得了空,就来宣德宫坐坐。”
宋弥尔撇了眼张南光,淡淡开了口。
张南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欣喜道,“嫔妾谢皇后娘娘!”
段淼不在,三个人坐在屏风与珠帘的后面又说了好一会话,宋弥尔甚至无聊地拿出了这一次出门便带着的鬼工球把玩,心不在焉的,差点就将鬼工球最里层给打开了,宋弥尔吓了一跳,心漏了一拍,见无人注意,又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讲鬼工球仔细合拢了来。那日下船,她闲来无事,便叫来浴兰,叫她弄些好玩的粉子装在里边,本意是想弄点不常见的香粉,却不想浴兰一本正经地说出门在外,以防什么不测,竟是给她在里头装了十成十的迷药,这迷药无色无味,单一来看也是无害,只是若是猛烈摇晃或者加在水中,药性才会挥发出来。宋弥尔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原理,见着好玩,便也就留下来了,她身边总有朱律浴兰陪着,那里会出什么事情呢。不过浴兰自然是好意,宋弥尔也未说什么别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四十五)圈套?
(全本小说网,。)
百无聊赖地又坐了会儿,三个女人凑在一起不轻不重地又扯了些话来摆。张南光特地为宋弥尔与袁晚游介绍了些襄州、锦州、柳州等东南一带的风土人情,尤其是提到柳州挨着清州,有一片丘陵都是茶园,里面好些茶品都是御贡的茶,还提到了采茶的一些趣事。宋弥尔虽说是江南人士,但大部分时候跟着父母住在京城,对于采茶什么的倒不是很清楚,听张南光这样一说,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倒叫张南光好好介绍了一番,张南光难得说到皇后娘娘感兴趣的话题,也是绞尽脑汁,将自己从小道听途说、亲身经历以及闲来无事翻翻的地理志上的东西都讲了出来,讲得口干舌燥,连着喝了不少茶水。
宴会好赖是要结束了,宋弥尔瞧着,宾主尽欢,君臣得幸,一片和睦,她抿唇笑了笑,也不知这一行,是否合了沈湛的心意。
待宴会结束,众人都立马如潮水一般四下散去。因为有宫妃在,这酒楼又只有一个通道,总不能叫宫妃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毕竟外男太多,还竟是些陌生的平民。因此只得留在最后,等人群都疏散了,侍卫们将酒楼给围了,才走了出来。
“想不想出去走走?”
沈湛站在宋弥尔跟前笑着问道。
“走?去哪儿?”
“趁着人少,朕带你逛逛柳州。”沈湛双目含笑,“朕方才听得弥尔似乎对柳州风土颇感兴趣,不若亲眼瞧瞧?”
宋弥尔双眼一亮,“真的吗?”旋即又蹙了眉,“可妾身穿成这样……”
三个人都穿着宫装,尤其身为皇后娘娘的宋弥尔最甚。
“不妨,来人!”沈湛示意,却是他身边的愿雪托了个木箱走上前来。
“这是……”
宋弥尔眼珠儿滴溜溜地转。
“都猜到了还装什么!”沈湛点了点宋弥尔的鼻子,“喏,衣服都给你备好了,这顶层有个包厢,待会去换了衣服咱们就出发。”
“你们打算如何?”
早在沈湛转进屏风与宋弥尔说话时,袁晚游与张南光行了礼就老老实实地立在一旁。
张南光是怕惹了沈湛不快,明眼人都知道这时候不能去打岔,袁晚游却是无所谓,叫她和宋弥尔说话她高兴,没事她倒不想和沈湛说什么话。
因此,当沈湛问她们有何打算时,袁晚游又知道这不过是沈湛想带着弥尔两人走走,当即回道:“这几日舟车劳顿,妾身甚感疲累,就先回庄园了。”
沈湛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又看向张南光。
张南光瞅了瞅袁晚游,又觑了觑宋弥尔的神色,犹豫一会,才小声道,“妾身是东南人士,对襄州、柳州都颇为熟悉,陛下与娘娘若是想要逛一逛这柳州城内,妾身倒是可以做一个向导,有好些柳州的特色小吃,都藏在那巷子内,寻常……怕是不太好找……”
说罢,又一脸希冀地望向沈湛与宋弥尔两人。
“既如此,你便跟着吧!”
沈湛没放在心上,见宋弥尔神色并无不快,便也就应了。
“谢陛下!谢娘娘!”
张南光抑制不住地兴高采烈,嘴角翘起,脸也激动得微红,倒是叫她略显小气的容貌看上去也可爱了一些。
宋弥尔朝袁晚游撅了撅嘴,换来袁晚游一个故意的白眼,倒是叫宋弥尔又想笑得很,叫了初空陪自己去包厢换衣服。
沈湛竟是将帷帽也备好了。
因为不知道宋弥尔喜爱穿哪一身,沈湛便命人备了整整五套衣裳叫宋弥尔挑选,就是连那帷帽都是一套衣一个帷帽,款式颜色各不相同。倒是便宜了张南光。
张南光跟在宋弥尔后头,待宋弥尔选了一套衣裳后,才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套最不起眼的月白色绣木兰花的对襟长衫裙,心中又是嫉妒又是酸涩,但偏偏又什么也做不了。
待换好了衣服,沈湛也换了身绛紫色杭绸直裰,一同走出了酒楼。
因着要分两路,沈湛不放心袁晚游独自回去,倒是叫了一半的侍卫陪着,自己身边有暗卫,倒是不妨事。宋弥尔又叫了清和与浴兰跟着,只留了朱律和好吃的初空。
本来就是微服去外头转转,张南光自然明白,若是跟的人多了,阵仗太大,被人认出了身份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自然也叫自己的宫人仆从们都回去了,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留。见宋弥尔惊异地看过来,张南光倒是笑得自然,“嫔妾是自告奋勇为陛下与娘娘做向导的,就是伺候陛下与娘娘的,哪里还要别人来伺候呢!”
一番话下来,倒是叫宋弥尔看她也顺眼不少。
戴了帷帽,宋弥尔与张南光便跟在了沈湛身后走了出去。
因为明日便是春闱,大街上人已经少了不少,幸而柳州也算繁华,大历也不曾有宵禁,又因为陛下的南巡而更是喜庆,大街上的摊位和商铺竟然都还开着。不少的摊位上竟然还排着队呢。
虽说沈湛白日在天台上讲了话,但百姓们毕竟隔得远,又不敢直视天子真容,故而沈湛换了身衣服,周遭百姓只当他是因着陛下南巡而赶来柳州的什么地方的贵人,却没往陛下也会逛街方面想去。周围的侍卫和暗卫都四下散在了人群之中,沈湛的身边只留了陆训与伯尹二人。
逛了小半个时辰,初空的手里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吃食,宋弥尔嘴里还抿着一块玉子糕,不知不觉众人便走到了一条深巷的前头。
今日沈湛的兴致也是颇高,他深觉自己的春闱改制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从今日学生们与百姓们的反应中便能看出来,大历本就提倡为官不看出身,并不分贫贵,历代的帝王也在这方面不断努力,但这种境况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虽说大历如今寒士为官的也不少,但春闱改制,不但能改变朝廷的局面,方便沈湛自己为政,也能进一步改善士族勋贵与百姓之间的差距,不叫资源都把持在贵族的手中。
总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吧!沈湛在心中慢慢思量着。
“什么人!”
正觉得前途一片大好,沈湛却忽听伯尹大喝一声,他猛地向前窜去,沈湛立马将宋弥尔拉到了身侧,张南光脸色一白,又酸溜溜地觑了眼宋弥尔,咬着唇也站到了沈湛的另一侧。陆训也自发地站到了沈湛与宋弥尔的前面。周围的暗卫没动,只是凝神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儿,只见伯尹提了个人出来。
隐约可见是个瘦弱的青年男子,被伯尹提着,十分轻松,众人都松了口气。
待伯尹离得近了,才发现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
沈湛皱眉问道。
却是伯尹提着的那个人,竟然只着中衣,衣服上却是血迹斑斑,那血迹颜色发暗,定然不是伯尹方才造成的。
伯尹将那人放在了地上,还未说话,那人却伏在地上不停磕头,声音破碎,却依旧听得见那人道:“陛下救命!求陛下救救我,求陛下救救我们……”
“你怎么得知朕在这里?”沈湛反射性地发问,却叫周围的暗卫一阵紧张,瞬时便从四周围了过来,好在这是条深巷,倒是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被人打扰了兴致,心情自然是不好,沈湛猜测着这人的来意,语气也不自觉重了许多。
那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被侍卫们当下一吓,立马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一旁。
“草民……草民……”
“起来说话!”沈湛不悦道。
“回陛下,此人脱力了。”
半天那人都不曾站起来,伯尹上前检查,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法站起来了。
沈湛一怔,看向那人的目光也没那么冷冽,“究竟是什么事?”才让这人竟然跑得脱力?
“陛下……求陛下……”那人巍巍颤颤,伸出手在自己的怀里掏着什么,周围的侍卫们严阵以待,好半天,却是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暗红色的棉布来,他伸出手向上递着,沈湛点了点头,伯尹赶紧将那棉布接了过来,抖开检查一番,发现并无异状,才双手呈给了沈湛,可脸色却有些沉重。不待沈湛发话,却是一躬身后,转身将那人扶了起来,叫那人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湛看了眼伯尹,没有说话,转而低头看向手中的棉布,不过一眼,他便神情大骇,“提灯来!”继而迅速将那棉布展在灯下,仔细地看了起来。
宋弥尔站在沈湛身旁,也好奇地朝那棉布望去,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暗红色的棉布,那本是一块白色的棉布,上面暗红色的全是字迹,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书!
宋弥尔吃惊地抬头朝那人望去,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竟然还赤着脚,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竟然还有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往外面渗血!
宋弥尔心头一颤,不忍再看,转头去看沈湛的神色,却只见他脸色阴沉,眉头紧皱,抓住棉布的手十分用力,竟可见上面的青筋凸起。
“好得很!好得很!”
沈湛面色阴沉,嘴唇却偏偏勾起,吐出的字却叫人觉得咬牙切齿一般,宋弥尔觉得甚至能听到沈湛牙齿摩擦的声音。
“说!”沈湛目光如炬。
“禀陛下……”那人靠在伯尹身上气若游丝,“我们,草民们都是锦州,柳州,还有些襄州的学生,陛下,陛下春闱改制出来后,我们都十分的欢喜,时常聚在一起谈论,那,那日,学生们在锦州的一酒楼吃饭,却不知怎么晕了过去,等醒了过来,我们都被关在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头,活活饿了好几天,门口,门口又有好些蛮力的奴仆守着……”
这人叫徐子陌,是锦州人士,家中经商,待到他这里才起了读书的念头,但是名师大儒不好拜,好的学校又不好近,他们家中经商,又没有多少读书方面的关系,真是急得不行,却忽然听到新帝登基后春闱改制的政令,这政令一经实施,那可是对他大有裨益,自然是欣喜若狂,他与锦州、柳州不少同他身份差不多的,但是学习又向来不错的学子们一起,为这个消息足足庆祝了好些天,柳州有宋家老师在的公学,相比之下更好进一些,于是他们便相邀一同来了柳州,等着拜一位名师为师。
却不想一日在酒楼吃饭,醒来他们这一行二十几人,竟都被关在了一间地窖里面。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绑票,毕竟大部分人都家境殷实甚至十分富足,又求又许诺了好几日,看守的人都不为所动,他们才渐渐觉得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