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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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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弥尔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沈湛也勾了勾唇:“看样子弥尔很喜欢孩子?那不若什么时候给我多生几个?”
“湛哥哥!”
宋弥尔一瞪,“吃饭!饿死了!”
她坐下来端起碗,胡乱地扒了两口,暗自庆幸幸而涂了香粉,屋内又不够明亮,否则自己的脸不知道会有多红。
不过下一刻她眼睛就亮了:
好好吃!
完全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饭菜会有这般好吃!
其实,说饭菜十分地好吃也不尽然,主要是宋弥尔太饿了,她从前天夜里开始就没再吃过东西,没喝过一口水。
一直撑到了现在,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再普通的饭菜到了嘴里,恐怕都不会难吃。
而那大娘手艺又还真的十分不错,配上大叔专门去打的野兔,溪边捉的鱼熬的鱼汤,当真是十分地鲜美。尤其是满满地一碗米饭,满满地几盘子菜,看着就食指大动,比起平日宫里那种精致的一小碟一小碟,吃一两筷子就没有了的食物,在饥肠辘辘精疲力尽的宋弥尔面前,大块吃肉大口喝汤,才让人觉得爽。
沈湛眉头一挑,原以为宋弥尔精致惯了,又是个对吃食十分讲究的人,见着这样的装盘这样的食物,不说挑剔,恐怕也吃不了几口。却没想到她吃得这般欢实,让看得人也食欲大增,沈湛不知不觉甚至还多吃了一碗饭。
不过,这二人用餐仪态都太好,哪怕宋弥尔看似吃得狼吞虎咽,都十分地优雅,幸而没有旁的人在,否则一眼都看出来他们定然不是村里的人。
因着要养精蓄锐,又要以防万一,宋弥尔与沈湛干脆在村屋里门都不出,除了沈湛曾经在半夜出去查探过以外,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出门,在屋内又待了一天。
沈湛甚至发现,他们逃过来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至于密林深处,沈湛就没有再去看了。
不用多想,痕迹消失除了那夜的雨,定然还有那神秘大叔的插手。
不过,沈湛与宋弥尔也没想过要去深究。大叔保护村落,也变相地保护了他们,至于大叔是谁,曾经做过什么,那些都不重要,不是吗?
大娘依旧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地送三餐,餐餐都丰富非常,对于一个村落的普通人家来说,这一餐说不定已经快算得上他们好几天的吃食了。第二日午餐的时候,沈湛没有关门,叫日光照了进来,那些小孩就流着口水看着桌上的菜,满眼都是渴望。
宋弥尔不忍,拿着一块肉叫了个小丫头进来吃,那些小孩却都摆了摆手,“娘说这些都是给客人吃的。”然后咽着口水跑开了。
不过在这里住了短短一两日,宋弥尔与沈湛都十分喜欢这个地方,与世无争又纯然质朴。
两日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恭恭敬敬低声下气的宫人,也没有笑里藏刀魑魅魍魉的宫妃,没有无聊的宴会,没有看不完的奏章,没有算计不完的人心,更没有绞尽脑汁的争宠夺权。一切都安然舒适,成日里就在房间门口看天看树晒太阳,看不远处小孩的嬉闹,看一只狗领着一群鹅路过,看一只麻雀与一群母鸡抢食。
重要的是,这些人救了他们的命。并且丝毫没有要他们报答的意思,哪怕那凶巴巴的大娘,哪怕宋弥尔诚恳地请大娘不要再弄这么丰盛的菜,大娘都依旧我行我素,生怕他们没有吃好,伤口恢复不了。
不过,这种安谧的生活却没持续多久,在沈湛与宋弥尔来到村落的第三日清晨,沈湛与宋弥尔刚刚才起身收拾干净,涂好伪装的香粉。那神秘的大叔却一声招呼也无,推开门便闯了进来。
沈湛脸色一沉,却没有发作,只冷冷地看着大叔。
大叔也不多话,只抛给沈湛一个包袱,另两件草绿色的衣衫。
“有人寻过来了,你们快走吧。”
“衣衫披上,从你们房屋后头离开,包袱里面有几块大饼。走了就别回来了。”
“你们怎么办?”宋弥尔一惊,担心的话脱口而出。
“哼,你们求着住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过我们怎么办?”大叔反问,沈湛的脸色更不好了,宋弥尔也有些难堪,大叔大概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又生硬地道,“放心吧,村里人单纯却不是傻子。连小孩口风都紧得很,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弥尔低头解释道。
“既然救我们麻烦,那你为何要救?”
沈湛转身给宋弥尔披上衣衫,反问道。
这句话也有试探的意思。毕竟这看似普通的大叔出现得太过巧合了。
大叔别过头,“我家大娘救了我。”
我也曾被人追杀,落难到此,村口还是姑娘的大娘救了我,刀子嘴豆腐心,仇人找上门,我也曾以为我就会死在村里,却没想到全村人帮着我逃脱。
等我手刃了仇人,便又再回到了村子,他们曾护着我,我也将护着他们。
说话之间,沈湛和宋弥尔已经换好了衣衫,他们也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大叔便领着他们,来到了村尾。
“不知寻上来的是你们的仇家还是来救你们的人,但我不能把危险留在村子里。你们自且去吧,若是仇家,林中可避,若是寻你们的人,”大叔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湛,“想来你们也有联系的暗记,你且留在隐蔽处。”
“出了这片密林往东走有一个深谷,越过深谷便是清洲了。看你们也并非凡人,去了清洲城,想来便有保障了。”
“慢走,恕不远送。”
大叔最后拱了拱手。
沈湛也拱了拱手,真心实意地道了声,“多谢。”
转身带着宋弥尔,便朝密林深处疾行而去。
宋弥尔回头望了望大叔匆匆转去的身影,用心记下了这个村落,握了握拳,快步跟上了沈湛的步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五十二)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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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为他们指了一条路,出了村落去往那清州,便能平安了。
可沈湛与宋弥尔他们却不敢怎么想。谁知道清州是怎么个情况,去了清州会不会依旧有埋伏重重。
算着日子,如今春闱已经过去了一半。若是想趁着沈湛等人不在,在春闱上做出什么事情,恐怕已经成了。
大历的春闱有些特点。以往历朝历代,春闱不过两三日,多是考经史或是八股。但大历的春闱却整整有十日。每一个州都设有考场。有资格参与春闱的人统一来到各州设立的考场,每日考试两科,总共二十科。夜晚就在考场临时搭建寝舍休息。乍然一听十分吓人,考试出来的人也确是能累脱一层皮,但实际上,大历的春闱还是十分活泛的。
二十科考试,历来就有的经史类,还增添了算术、商业、财务、水利、农业、工程规划、兵法、大历律法实例等多门考试内容,剔除了八股文和死记硬背的条例,考试内容多是灵活出题,十分地宽泛。这样类别的考试大概有十科。剩下的还有许多分门别类的小科目共计数十门,参加考试的学子们从中选择十门再加以测试。这便是春闱的全部内容。
沈湛的春闱改制之后,这大历几十个州的卷子都不由各州判定了,而是统一由专人待会望京,由沈湛亲自监督甚至批改,选出优秀的学子,参加秋试。
大历的考试升迁制度分为四个阶段。
春闱、夏问、秋试、冬禀。
分别以一年四季来寓意考试的四个阶段,也算是人生的四个阶段。
第一个是夏问。
这个是一年一次。
在最炎热的时候进行。每个学府和各州县没有功名的学子都要参加。在各州和各县特设的问询机构进行小考。
这个考试倒是十分简单,就是当着所有参与考试的学子面,回答考官数量不等的几个问题。
然后当场决定去留。
但最重要的,是来参加的学子都要带上自己平日里所看的书籍,每一个上台回答问题的学子都要像考官与众人展示自己的书籍与心得。没有心得的,批注少的,回答问题也支支吾吾的,自然是学习时没有用心的。自然就被淘汰了。
而同时,上台时候怯场不自信的,说话结巴的,甚至长得太磕碜让人不舒服的,也会被淘汰。
大历人都觉得,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哪怕长得不好看,也会翩翩君子如兰似玉,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那些贼眉鼠眼的,凶神恶煞的,流里流气的,一眼就被刷下去了。这也导致大历的学子基本上都玉树临风,便是长得不太好看的,也是十分有气韵。
第二便是春闱。
夏问算得上是轻松,春闱便是相对而言最艰苦的一仗了。整整十天,二十门科下来人都去了半条命。夏问筛去了一大部分人,这些人连同上一次没有过春闱的人一同经历这十天的折磨。
春闱三年一次。
听起来三年积攒的人很多,但是实际上,能好好生生在十天答完考题的人,至少要去掉一半。
这一半里头,再选出优秀的来,参加秋试。
春闱,考的是学子们综合的知识,更用时间与空间,鉴定了一个人的生理素质和心理素质。如果心态不好或者身体不好不能成功答题,想来也不会对大历有什么贡献,自然也能淘汰了。
春闱之后便是秋试,以往是各州自行筛选出春闱优秀学子进行测试,而今年变成了陛下亲自测试,却也不知道会出些什么题目。
秋试与春闱一样,也是三年一次。秋试紧紧挨着春闱。
秋试筛选出来的人,更是寥寥可数。
这些人会被安排到相应的朝廷部门,进行观政。
为期两年。
被分到哪个部门都是根据自己在春闱与秋试中的表现来的,两年之后,该部门的主要领导会将该学子的主要表现呈给陛下,再由陛下对这些学子统一进行面试,抽问他们具体工作的对应情况,禀明自己在观政期间的感想,这便称之为冬禀。
冬禀之后,陛下再与当朝丞相或者其他辅佐或内阁大臣商量,将这些人安排到不同的岗位上去,正式开始他们的为官生涯。
说起来简单明了,但明眼人一看便也知道,这里头可以做的名堂也有太多,因此才会出现朋党、学党,人一多,力量一大,皇帝手中的权力便小了。春闱改制,虽说名头上只**闱改制,实质上,从夏问到冬禀,都有涉及,沈湛一登基便大刀阔斧地改变现状,也难道反对的人动静这么激烈。
现如今,也不知道外头乱成了什么样子。
陛下南巡途中突然失踪?
也不知这消息是不是已经传出去了。
而柳州这幅样子,沈湛与宋弥尔可不敢保证就这样去了清州会遇见什么。
二人披着那草绿色的衣衫,就隐在了密林之中,远远看去,果然分辨得不甚清楚。
两人伤还没好,尤其是沈湛,虽说有金疮药,但是哪里比得上宫中秘药?哪怕他在暗卫处的那些日子,出任务其实哪一次没有人护着?便是真受了伤,用的也是上等的宫中秘药,哪里又有今日这般痛苦难熬?
沈湛强忍着没出声,默默地牵着宋弥尔的手往密林深处走。
说实话,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都有些不安,不知道去了清州将会面对什么。
“湛哥哥,”宋弥尔迟疑了一下道,“宋家在清州也有供各族人休息的庄子和院落。若是,若是湛哥哥同意,我们就径直去那里休息吧。”
不怪宋弥尔问得这般迟疑。
宋弥尔跟着沈湛,经历了生死,自然是别无二心的。自己的老爹在望京帮着沈湛守着朝廷,沈湛自然也是很信任的。
但是宋家的其他族人和宋府的人,却不能同一而论。宋弥尔倒是可以保证他们绝对没有二心,可是就是不知道沈湛会不会相信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沈湛却握了握她的手,“便听你的。”
宋弥尔一下便有些欢喜了起来。
村子里面有马,但马与马厩都是配好的,心细的人,马匹数量不对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故而也没有马。
沈湛与宋弥尔只有步行。
半日过去,宋弥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样走下去不知要走多久呢。”
她的脚上自然也换上了大娘给的棉布鞋,不过走了半日,便觉得脚后跟给磨破了。宋弥尔提了裙子弯腰一看,果不其然,鞋边都已经被染红了。
沈湛一瞥,正好看见宋弥尔放下裙子那一瞬间的一抹红,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过顷刻,便微微蹲下了身子,“上来,朕背你。”
宋弥尔吓得往后一跳,“还是不要了。”
开玩笑,宋弥尔平时再怎么任性骄纵,也知道一个帝王的背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快点,上来。”沈湛故意不耐烦道,“就你这样子还怎么走路,待会人追上来了,你能跑得快吗?!”
“平日里胆子那么大,还敢顶撞反驳朕,怎么,叫你上朕的背你就不敢了?”
“我怎么不敢?!”宋弥尔也恶声恶气,“不是怕压到你的伤了吗?”
“快点,小时候也不是没背过。”
沈湛笑道。
沈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弥尔也不再磨蹭,轻轻一跳便上了沈湛的背,小心得避过了沈湛肩上的伤口,将沈湛的手臂紧紧抱住。
她脸颊滚烫,却仰着头十分傲娇,“也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嘛!”
沈湛轻轻一哼,挑眉笑着正要说话,却突然凝神,“你听,是不是有很多急奔而来的脚步声?”
宋弥尔一怔,仔细辩了辩,“没有啊。”
沈湛也不再问,抿着唇提步就走。
宋弥尔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手紧紧抓着沈湛的衣衫,是不是忧心地回头望。
这一望不要紧,待沈湛又小跑了一阵,宋弥尔果然看见有青色的声音一闪而过。
“湛哥哥!是那些人!那些青衣人!”
宋弥尔声音都颤抖了,彷佛又回到那个雨夜。
沈湛也面沉入水,“看得清楚有多少人吗?”
宋弥尔摇摇头,又回头望了望,“看不清楚。”
“距离多远?”
宋弥尔估算了一下,心头一凉,“最多一炷香时间。”
沈湛沉声道,“把我抓紧了!”
说罢,竟是提起气用轻功奔了起来。
宋弥尔有些担心,“湛哥哥,你伤还没好……”
“不打紧。”
“湛哥哥,你将我放下来吧……”
“放下来拉你走吗?”
“湛哥哥我会拖累你的,不然你放我放下你先走吧……”
“闭嘴。”
宋弥尔再也不敢说话了。
两人一路,不,一人背着另一人一路狂奔。
只是庆幸今日没有下雨,不然跑都难跑。
宋弥尔回过神,便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禁回头看去,却只见一个青衣人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们,挥手朝底下做手势,宋弥尔大惊失色,“湛哥哥,他们追上来了!”
沈湛吸了一口气,又快了一步。
几个青衣人分散而去,竟是准备从三面包抄!
“他们分兵而行了湛哥哥!”
沈湛憋住气,竟是将步伐速率提到了极限。
沈湛步速飞快,后面的人自然也不慢,更何况沈湛身上还背了个宋弥尔。不说宋弥尔是否真的身轻如燕,哪怕她是个六七岁的小孩,也是有重量的,更何况沈湛身上还有不少的伤。不过话虽如此,沈湛拼了全力,也还是超在了杀手的前面。
他面沉如海,心中不知将后面杀手和他们背后的主子千刀万剐了多少遍,可眼下也不是推算究竟谁才是幕后主谋的时候。沈湛哪里这般狼狈过,被人追杀得只有逃跑的份,这简直是耻辱!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的杀手见迟迟追不上沈湛与宋弥尔等人,竟然边追边拉弓,又要开始射箭!
“湛哥哥,右边!”
满弓箭飞出,直直朝两人飞来,宋弥尔转头看去,惊呼出声。
沈湛默不作声,只旋身一转,左腿在左前侧的树干上一蹬,往上一跃,再侧身一压,将宋弥尔往里一避,自己却面朝着飞矢,宋弥尔惊慌之下声音都发不出,眼看着那箭矢就要射中沈湛,沈湛却又在半空中朝后轻轻一仰,箭风带起沈湛衣角,落在了前方不远的草地上。
沈湛躲过一箭又落在地上,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又背着宋弥尔朝前奔去。
宋弥尔却发现,沈湛肩上那最深的一道伤口处,已经又开始漫漫渗出血来。
宋弥尔咬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看不到沈湛的脸,却感觉得到沈湛将她背得很紧,他们奔跑在树林之间,每每有枝叶伸出,沈湛都灵活地避开,宁愿自己碰到,也不愿让宋弥尔再伤到分毫。
宋弥尔眼前渐渐一片模糊,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稳定心神,深吸口气又朝后望去。
那些杀手方才拉弓射箭,动作有些迟缓,沈湛又借力使力,借着树干朝前跃了一截,又与杀手们拉开了一些距离,可杀手们穷追不舍,见一击不成,竟恼羞成怒,几人同时拉开了弓箭!
“湛哥哥!有四人同时拉弓!”
“什么方位?!”
沈湛沉声问道。
“西北一南一东南二!”
宋弥尔分辨了须臾,急声道。
箭矢声已经传来。
此番的箭比他们那时几人最初遇着的箭矢,箭身更粗,箭矢的力道也更大,上一次林中的箭击,大部分都不怎么准,或者射箭的人放轻了力道,可这一次这些青衣人的箭,次次都朝着要害!
四发利箭同时射来,沈湛与宋弥尔的背后每个方位都是来箭,看似避无可避!
那为首的青衣人已经满意地收了弓,竟然已经停在原地不再追击,只等着这箭矢射到沈湛二人,他们再上前为其收尸!
宋弥尔已经惊得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难道今天自己两人就要死在这里?
不行,拼死也要把湛哥哥护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五十三)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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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弥尔死死地将沈湛扣住。丝毫不留一丝缝隙。
沈湛岂会不知宋弥尔的意思,眼下背后四箭齐发,若是沈湛将宋弥尔借力抛出,许是会被草木蹭伤,但是一定不会被箭矢射中,但宋弥尔将自己扣住,显然自己不能将宋弥尔再抛出。
“宋弥尔!你别胡闹!”
沈湛心头又气又急。
后宫里面多的是为自己挡箭的女人,而宋弥尔,沈湛自然是舍不得。
可是她又不像另外那些女人一般听话。
不过若是换成别人,想来沈湛也不会将她背在身上。
“不行,要么就同生共死,要么你现在就抛下我!”
宋弥尔也气冲冲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沈湛一噎,心头不知怎么闷得慌。
还来不及做出思考,看着箭矢就要近身,竟是背着宋弥尔就势滚在了地上,刹那间竟将宋弥尔从背上转到了怀里,牢牢地护住了她。
箭矢就贴着沈湛的背飞了出去。
“该死!”
青衣人首领摔了弓,气急败坏地咒骂了一句。
两边的青衣人再次张弓,却没有首领的命令,不知道该不该射。
就在这半分的犹豫之间,沈湛却抱紧宋弥尔就地一滚。
一眨眼两人就不见了。
却原来,沈湛倒地时恰好发现,旁边竟然有个小土坡。
一眼望去却也见不着下面的情形。
可一边是追兵,一边是未知但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脱离险境的土坡。沈湛自然选择了后者。
一群青衣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就地不见,为首那青衣人,虽然看不见神色,却仍能感觉得到他气得狰狞,“废物!”他抬起脚,朝身边那拉弓射箭的一人踹去。
旁边那青衣人顿时卸了浑身的力道,顺着首领的脚势就倒了下去,再起身时面色苍白,唇角的血将面巾都浸湿了一小块,他双膝跪地低垂着头,“属下有罪!”
身后的青衣人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属下有罪!”
“他们在说什么?”
宋弥尔趴在沈湛的怀里,听见青衣人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她屏了呼吸,小声问道。
他们两人就势下坡,实际上却并没有滚多远。恰恰贴在了坡上,从青衣人的角度看不到他们,而他们却可以听到青衣人的对话。
这也是沈湛看见那土坡时想到的,贴近小坡之后,恰好能听到点动静,若是青衣人有什么想要计划的,说不定还能探听一二,推测推测身份。
沈湛摇了摇头。
“湛哥哥,你认识他们吗?”
“这个首领有些奇怪。”沈湛皱紧眉头,“总觉得有些熟悉······”
沈湛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又转头继续仔细听上头不远处青衣人们谈了什么。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继续追!”
那为首的青衣人又踹了旁边的青衣人一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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