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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仙侠路-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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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结果是注定失望的了,曲清染不但不说话,还转身就走,几步跨出了亭子里,朝着不远处的驿站走去,她是宁可呆在马厩里也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多说上一句话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七月半
文素一动不动的趴在亭栏边,看着寂殊寒目不转睛、依依不舍的流连目光,心里不知该笑他一声活该还是自作孽了。//全本小说网,HTTPS://。)//刚想闭上眼继续小憩,耳鬓边的发丝却被清风微微拂起,风里熟悉的药香,令人心醉沉迷。
“我已经大好了,真的不用再担心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的伸过去一条胳膊,感受到他温凉的掌心握住她的手,两指轻轻按在她的脉搏上,文素的心不由得安宁了不少,她睁开眼看着坐在她身旁给她探脉的荀翊,颇有些担心这孩子要再这么操心下去,非得未老先衰不可。
“确实是好了,不过这个培元丹还得再吃两天巩固一下。”
荀翊照例给她把脉完了之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来,看得文素眼睛都瞪圆了。
“还要吃两天?不用了吧?这段日子我都有遵照你的医嘱养病,我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了。”
虽然荀翊做的药不苦,甚至还甜甜的像蜜丸一样,可是吃多了总是要腻歪的。
文素有些讨好的冲他笑了笑,没伸手接过那瓶子,只眨巴着眼睛说:“你看,我真的没事了,再这么吃下去浪费你的心血那多不好啊,是不?”
谁知道说完后只换来了对方一记眼刀,荀翊皮笑肉不笑的问:“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言下之意就是——你懂个屁!
“你是你是你是,我一定按时吃药,按时吃药。”
荀翊一冷脸,文素就立刻怂了。
她狗腿的伸出双手恭敬的捧过药瓶子,心里暗自唾弃起自己欺软怕硬,见他发火就秒跪的性子。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配合度,她拔了塞子就倒出来一颗清香四溢的培元丹,往嘴里一塞,洁白的贝齿咬着褐色的丹药,扭头示意荀翊看她。
“你瞧,吃了。”说罢,她合上红唇,喉间一滚,丹药落进肚子里后,她才微微一笑。
荀翊面上瞧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荡漾了起来,不得不说每次见到她稀奇古怪的样子,他都有种想笑的冲动,可他又怕他真的笑出声会让文素拒绝配合,故而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我是大夫,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子。你……”
说到这里,荀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音突然卡了个壳,文素没听到下半句话,追问了一声:“我怎么?”
她看过去,发现对方的面色有些古怪,一抹浅浅的粉色晕染上美少年那张白玉般的脸颊,煞是动人,看得她险些挪不动眼睛。
荀翊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在说完上半句后才发现那句话的歧义实在太大!
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故作镇定的接着上面说到:“你不是说过,术业有专攻,这种时候要听专家的吗?你只管吃完这两天的培元丹,往后就不会在受累了。”
说罢,他看着亭外的落叶纷纷,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
文素倒是没想偏,反而觉得他说得很是有理,即便她不懂医,她也知道自己在楼兰这段时间里遭的罪若是不好好休养,将来很容易影响到她的修为,那她才是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前面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挨过去了,再吃两天又能怎样?何况荀翊都把药做的跟糖似的,已经这么贴心了她还想怎样?如此矫情也不怕天打雷劈呢?
想到这里,文素认真地点点头,甚至十分感激的说了声:“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荀翊。”
把药瓶小心的放进乾坤袋里,里面其实堆了好多药瓶子了,她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再还给荀翊好循环利用下去。
这个世界上会真心待你好的能有几个人?所以她不能不知足,也不能不宽慰。
被文素这样正儿八经的道了声谢,荀翊反而散去了不少绮念,他扭头看着她如花的娇颜。
温暖的阳光穿过亭檐上茂密的爬山虎,被切割成细碎的金光,落在她瓷白的小脸上,和之前略显病气的苍白不同,现在的她又恢复了最初健康的模样,气色白里透红,朱唇飞粉,少女微微一笑,仿佛空气都变得更加明媚了起来。
“客气什么,我就是想一辈子都待你好。”
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也没有华而不实的优美辞藻,就是很朴实的一句心里话,让文素连心跳都快停止了。她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快要沉沦在他认真而有执着的目光当中。
“走了走了昂,再不赶紧出发,今晚又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啊。”
曲清染戏谑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两人的暧昧气氛,文素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曲清染一把握住了肩头,以半搂半抱的姿势被人拖出了亭子,拽离了荀翊的视线范围里。
可怜美少年还想继续加把劲儿攻克心上人的堡垒呢,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暗自磨着牙的荀翊顶着一个硕大的愤怒井形图案扭头看向抱着文素走出顾望亭的曲清染,只见她笑眯眯的对着他挑了挑眉,无声地用口型对他说:革命尚未成功,师弟仍需努力!
说罢,她低下头又对文素说道:“素素乖昂,女儿家总是要矜持点的,这么容易就被追到手的话,男人会不知道珍惜的,古人有云,所谓‘距离产生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得坚定立场,跟我走吧。”
她说的不算大声,但对于有武功的荀翊来说,不亚于如雷贯耳。
远远的还能听到文素似委屈似无奈的妥协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瞎说坏了人家的清白。唉唉唉轻点轻点,你扯到我头发了……”
两个少女半拥半抱,越走越远,留下荀翊一个人站在路口,心塞到无言以对。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遥遥追妻路上除了文素还过不去自己的心理那关以外,还有曲清染这样一只强大到逆天的拦路虎存在,只寥寥几句话便将他打回原形,重头再来,真的是——
哔了狗了!_
“给。”
一旁牵着缰绳走来的寂殊寒将荀翊的那匹马递给荀翊,看了看两个姑娘家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拍拍对方的肩膀后走开了。
寂殊寒用他的贞操发誓,他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为有一个同病相怜的小伙伴而感到……窃喜而已。
荀翊:谁要跟你同病相怜!!╯‵□′╯︵┻━┻
四个人来到兰溪镇时太阳都要落山了,这个小镇并不大,估计只有天涯海角双镇的四分之一大小,因着整个兰溪镇坐落在那条名为兰溪的溪流之上,故名为兰溪镇。
清澈见底的河流不像在上流时那样湍急,反而平静温和,潺潺流淌,不宽不窄的兰溪贯穿了整座小镇,唯有镇头和镇中有两座石拱桥,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雕梁画栋,颇有些文雅的风气。
整个镇子小是小了点,不过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兰溪镇上还算比较繁荣安居。原本只想呆一个晚上就出发的,可是当掌柜的妻子拿着一篮子折好的锡箔纸锭经过时,文素几人这才察觉到,都已经到了七月半的时节了。
“真是把日子都过昏头了,中元节就在明天吗?”
文素又向掌柜的确认了一遍,那看着就显得一脸精明的老掌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她:“是啊,明个儿就是七月十五了,赶上地官赦罪,家家户户都要忙着祭祖和焚纸锭,几位客官若是也要给自己的亲人祭拜送行,不若多留一日如何?”
“这是自然。”
曲清染几乎是抢着答应了客栈老板的建议,她的声音有些抖,旁人听不出来,文素几个可没法忽略。
许青让的身后事虽然已经断七了,可是曲清染还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骨灰坛,一方面这个时候还是以土葬居多,烧的只剩下一捧灰的实属少见,所以市面上没有什么好的骨灰坛,而她又不愿意让许青让连最后的安息处也要屈就,这才拖拖拉拉到了现在,暂时用一只稍微精致的白玉骨瓷瓮给装着。
如今正好赶上了中元节,她是肯定不会放过为许青让送行最后一程的机会的。
四人订了四间房,订了两个晚上,原定的计划又往后挪了一天,后天才出发。而让文素没有料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算不得插曲的延伸剧情里,会发生那样性质恶劣的事情,哪怕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纠缠,也叫她唏嘘不已。
尤其曲清染,她更是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只盼着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镇上多停留过这一天。
第四百二十八章:跟过去告别
中元节,又称七月半,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更熟悉这个名儿——鬼节。(全本小说网,https://。)
民间有传说,讲的是地宫掌管地狱之门,而在中元节这一天,地宫会打开地狱之门,也是俗称的地狱开门之日。地府放出全部的鬼魂,让已故的祖先可以回家团圆,家家户户都要放馒头给这些孤魂野鬼吃,同样的,这一天还要祭祖、上坟、以及点荷灯等等,意为为亡者照亮回家之路,要是放在城里的话,估计还能见到各种大大小小的道观或者寺庙正在举行盛大的法会或者祈福道场,其内容就是为死者的灵魂超度。
兰溪镇只是个小镇,自然看不到什么大型的祭祀场面,但是祭祖、焚纸锭和放河灯是肯定会有的流程。夜幕降临,不算宽的兰溪河河边已经围满了人,街上的小摊贩到处可见折好的一笼笼纸锭或者五颜六色颇为精致的河灯。
姑且不论放河灯的意义是什么,只说这样一件事情,其实看着就觉得挺浪漫的。
文素手里捧着两只河灯,她没有选择传统的莲花造型,而是更偏向于纸船的感觉。无他,只是因为在看着灯火阑珊之下的兰溪河,她忽然就想起,前身的那个自己,就是在那样一艘豪华游轮上,一个不小心给送掉的性命。
往事不可追,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种复杂难言的滋味儿。
如果说她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里,而是单纯的因为当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而被谋杀致死,她大概也会因为不甘心而变成水鬼的吧?可是也正是拜这场谋杀所赐,她才有这样侥幸的机遇来到这个世界,改变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修仙大道,问鼎逐鹿,充实了自己,也认识了更多的人。
她的师父,她的同门师兄弟姐妹,她参与了这个故事中逆袭女主曲清染的人生,更何其有幸的遇到了那个她愿意珍藏在心尖上念念不忘的人……
如果是上一世那般宅到死的自己,大概只能落了个自梳和孤独终老的结局。
真是成也它,败也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典范。
文素石头看了看折成纸船状的河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给前身的自己也放上一盏河灯,与其说是祭拜前身的自己,不如说更像是个过往彻底做一个了断。
“明明我还在喘着气儿呢,这写自己名字的感觉怎么就这般别扭呢?”
文素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纠结不已的拿起朱砂笔往河灯上写着自己的大名。
这里到底不同于前身生活的那个以科学为主的现实唯物主义世界,这儿的很多忌讳可不是说着玩玩而已,胡乱犯禁的下场有时候严重到连不得好死都是奢望。
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教育这么些年,有了这么一层认识的文素,在纸船上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总有些抖得慌,偏偏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有人爱给她捣乱,比如现在这位——
荀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近到文素的身后,拉长了脖子探头探脑的看着她正艰难下笔的模样。
荀翊:嘁什么叫偷看?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嘛!
在吃过晚饭后,他们一行人便结伴上街了,他原想着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没有错过的道理,于是荀翊便在大家购买河灯的时候,也暗暗挑选了几盏做工精致的莲花灯。
可惜他跟寂殊寒别的没学到,买东西方面倒是学到了几分强迫症,按照寂殊寒的说法,同样都是花钱,干嘛要选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这是委屈自己还是在委屈自己的银子呢?
深表同感的荀翊自此之后买东西也学会了挑挑拣拣,哪怕是面对一篓子地摊货也要矮子里面拔将军,比文素她们几个女儿家来的还要挑剔!
于是旁的人早就选好了自己的河灯,就剩下他还在原地踏步,一会儿觉得这盏颜色不匀,一会儿觉得那盏做工粗糙,那认真考究还不断点评的模样把河灯摊的小贩主都愁煞了一张脸。
要不是看他身上的衣料做工精良,可能是什么有身份的贵族公子,他都恨不得要当场赶人了,哪有人这样破坏别人做生意的机会的?!
等到荀翊终于挑了几盏勉强算得上物有所值的莲花灯后,他这才发现自己落了单。左右张望了一番,看不到曲清染和寂殊寒,也同样看不到文素的身影,他微微拧起漂亮的眉头,心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随后他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那里贴身带着的,是一块白色环形玉佩,正是之前在桑海城出海前和文素一人一块的昆仑雪玉。
尽管心上人还不知道男女之间互赠玉佩的含义,也有可能她知道了也没往哪个方面去想,但总归她有听话一直贴身佩戴着,这多少让荀翊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
把灵力注入到玉佩中,玉髓相互感应,让荀翊很快就在茫茫人群里找到了文素的身影。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他第一眼看到的情景,就是那个安静的少女穿着一袭暖黄色的长裙,一手拿着河灯,一手撑着下巴,正在兀自沉思。
在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中,兰溪河反射着清浅朦胧的月光,偶有几盏河灯飘过,点缀出些许的涟漪,让明媚的烛火荡漾出动人的波澜,衬得那张水墨娇颜,像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她蹙眉沉思了良久,好半晌的功夫后才长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手里的船型河灯,又掏出了自己的朱砂笔,犹豫良久之后,终于颤巍巍的往河灯上开始写字了。
虽然明知道中元节的河灯上能写的名字也无非就是已故的亲人朋友,可荀翊还是耐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思,猫着腰偷偷摸摸的凑近了她的身后。他伸长了脖子从上往下俯视着对方的笔尖,在看到第一个“文”字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第一反应以为她在写自己的父母亲人之名,正想着看看未来的岳丈的大名为何,偏巧就听见了文素那暗自嘟囔的一句话,他顿时黑了一张俊脸,心底暗暗冒起了一簇火气来。
当下他也不躲了,开口就问道:“你写自己的名字要作甚?”
荀翊的口气显得十分不悦,即便他再不懂事,也知道一些忌讳和禁忌。
河灯上不是不能写活人的姓名,但是今天不是上元节,也不是乞巧节,恰恰是七月半中元节,写活人的名字是会被路过的鬼魂借寿的,他才不信文素会不知道个忌讳!
正认真写着名字的文素刚写了“素”字的第一横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一个横撇出去老远,抖得一波三折,还差点把船身给戳出个洞来。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牙齿咬得磕磕作响,自打她熟悉了荀翊的气息之后,她敏锐的五官就对他再也不起任何作用了,平日里还能根据他身上的药香分辨,偏偏她此刻正专心做着其他事情,反而忽略了对方的到来。
也不知这臭小子来了有多久,打招呼就打招呼吧,这么吓唬人是几个意思?!╯‵□′╯︵┻━┻
许久没有被惊吓到的文素这会儿恼火不已的转头看他,磨着牙恶狠狠得问道:“你这爱吓唬人的臭毛病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改掉?!”
荀翊闻言,也不吭气,他一撩长袍便坐在了她身旁的石阶上,也不管他这身是纯白色的衣服,蹭蹭就会变脏的那种。
他下巴微微抬了下,指着她手里那盏一横撇出天际的河灯问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河灯上写自己的名字做什么?今天可是中元节。”
深怕文素给他回答那些不着边际的答案,他最后一句话咬重了“中元节”三个音。
第四百二十九章:河边谈心
诚如荀翊所想,文素自然也知道中元节河灯上不能写活人名字的忌讳,可她只是想和前身的自己做一个告别而已,何况她的前身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遗体石沉大海,渺无痕迹。(全本小说网,https://。)
许青让好歹还留了一把灰,上辈子的她估计就只有一座衣冠冢了,可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和荀翊解释。
她只得撇了撇嘴道:“谁说我要写自己的名字了。”
说完,她有些气虚的看向荀翊,正好看到他一脸“信你才有鬼”的鄙视眼神。
“唉我其实就是想和过去的自己道个别罢了。”
文素深知荀翊的脾气,别看他才十六岁,心理年龄绝对不比她这个前后加起来活了快半百的老妖怪来的差,在他跟前撒谎也可以,反正他也不会去拆穿,可文素就是舍不得因为这点小事和他疏远了距离。
“你也知道我和小染她们是同一批入门的,在我十岁后就幸运的被选进了悬圃派,做了晁悦师父的关门弟子,可是在十岁前,我也不过是个倒霉催的难民孤儿罢了。”
听到这里,荀翊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他侧过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文素轻轻叹口气,知道他这是信了大半,她虽然不能告诉他她穿越的事实,可是其他的故事还是可以告诉他的。
这种九分真话一分假话的善意谎言,想必神明们也不会怪她的吧?
“十岁以前,我爹娘健在,还有一个差我六岁的亲弟弟,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总以为日子可以一辈子都这么平静的过下去,算起来我家也算是小康水平了。哦我的意思就是说爹娘做着小本经营,虽然不一定富裕,但总归能照顾好一家子人。后来因为大旱三年,又赶上祁王起兵造反,多少人的家园尽毁,逼不得已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就连我家也无法幸免,爹娘为生计所迫,只好带着我和弟弟离开了故乡……”
文素的声音淡淡的,有种看透生死的超然度外,她所说的正是她穿越的这具身体十岁之前的故事,她曾暗暗打听过关于身体原主的事,可这到底不是她的过往经历,所以她也很难表达出感同身受的语气来,只能尽量平淡了声调,让人觉得她不过是看开了而已。
“所以你想放一盏河灯,和十岁前孤苦无依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荀翊听完她的自述,直接帮她做了个总结,虽然原因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可是结果是真的不谋而合了。
文素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可被你这么一吓唬,连字都垮掉了,我还写什么写。”
她颇有些怨气得将河灯递到他眼前,让他看看那被惊吓之下写出了一撇,好歹也是花钱买的,结果就这样浪费了。
荀翊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手背,蹙眉道:“想要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什么时候不可以?非得在现在这个日子?你也太会挑了吧?”
嫌弃的同时也算是侧面表达出他相信了她的意思。
文素暗自松口气,面上不显,只是耸了耸肩,妥协道:“是是是,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她本来只是顺口一说,却没想到一向傲娇的荀翊小公子的脸竟泛出了微微的胭脂色。
哟嚯!Σ⊙▽⊙”
他居然害羞了!
饶有兴致的看向荀翊的脸,她忍不住“啧啧”两声道:“这么不经夸呢?漂亮的小哥哥?”
最后三个字尾音微微上挑,愣是绕出了一股子无尽缠绵的味道来。
荀翊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思绪不可抑止的就往“情哥哥,情妹妹”的方向一路狂奔,等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脸上的灼热感,转头再看文素那一脸戏谑的表情,他更是有些怒火中烧起来。
敢情就他在这儿为了她的一句戏言在心跳不已?她倒好,完全就是逗他玩呢!
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的荀翊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之分了,他转过头看向文素,忽然间就盈盈一笑,眉目舒展,像弯弯的月牙,线条优美而流畅,微红的薄唇露出一排整齐的雪白贝齿。
想他平时少有这样明媚的笑容,最多也就是笑不露齿罢了,突然笑得如此春光灿烂,让人顿时有种熠熠生辉,风华难盖的倾城美感,似乎连背景都自带上粉红色的泡泡和花朵。
这一笑险些没闪瞎了文素的一双钛合金狗眼。
伸手掐住了少女的脸颊,他用力一捏,好好的一张美人脸给扯得几乎变了形,荀翊皮笑肉不笑的磨牙道:“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了,谁是‘漂亮’的小哥哥?嗯?”
他狠狠咬重了那两个字,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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