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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医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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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珠打开盒子,一道柔亮的光直直打入眼底,这是一条珍珠白对襟束腰罗裙,配半透明紫色腰带,简约大气,又纤侬合度,裙裾以紫水晶点缀,于飘逸淡雅中透出几分不可多得的华贵来。

    哪怕华珠这么讨厌颜婳,却无法不喜爱这条裙子。

    年绛珠也喜欢得紧,“我瞧着董娘子也未必能做出这么美丽的衣裳,婳儿有心了。”赏了碧儿几粒银裸子,又将一支上好的人参包好,算作谢礼回了颜婳。

    洗漱完毕后,华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巧儿隔着屏风问:“小姐,你可是有心事?”

    华珠打了个呵欠,想起廖子承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又气得牙痒痒,“你家小姐我在悬梁刺股!凿壁借光!襄萤映雪!精卫填海!”

    巧儿吞了吞口水,前三个成语她听懂了,大致是在夸张地形容自己背诗勤奋,但最后一个精卫填海是怎么回事儿?啊,一定是小姐觉得学海无涯,就算自己像精卫鸟那样持之以恒,也不能学完世上所有学问。

    谁料,半日后华珠哼了哼,“我的脑子就跟海一样深广,几百首唐诗掉进去,就跟精卫鸟扔的石子儿一样,都看不见的!哪里是我不会背嘛?是掉得太深,翻不出来!”

    巧儿嘴角一抽,服了!

    暗夜无边,寒风凛冽。

    车轱辘在清冷的大街,转出生硬的声响,间或于小巷深处、两壁之间,荡出阵阵回音。

    七宝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在一处成衣店门口停住马车,尔后跳下地,几步上前,拉了拉悬于门边的麻花绳,门的另一边响起铃铛声。

    半响,一名半老仆妇打开了暗红色大门,并佝偻着身子大声问:“你找谁?”

    七宝知她耳背,便凑近她耳朵,高声道:“我找董娘子,她在不在?”

    仆妇的五官皱起,却不是发怒,而是老人惯有的迷惘之色,“啊?哦,老板不在。”

    “去哪儿了?”七宝问。

    “去给颜家四奶奶量身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七宝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我月中在这儿订了一副兔毛手套,来取货的!”

    “取货?你早说呀!”仆妇接过单子,佝偻着身子进了店内,不多时,拿着一个包袱出来。

    七宝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质量问题,转身上了马车,并把手套递进了车厢,“我瞧这手套也没甚稀奇的,怎么要二百两银子?好贵!”

    “琅琊的江南绣房仅此一家,物以稀为贵。”话落,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

    七宝又道:“公子,为什么左手套比右手套薄一些?”

    “左手做的事多,厚了不方便。”

    “哦,原来王三爷是左撇子!文人的世界我不懂,既然要做事,干嘛还戴手套?”七宝嘀咕着,挥动了马鞭。

    廖子承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即便在颠簸的车里,他也不习惯懒散地靠于任何一处。

    月辉从帘幕的缝隙里溜进来,照着他如玉的肌肤,也照着他挺直的脊背,更照着那本翻了一半的《梅庄五女》。

    忽然,长长的睫羽一颤,他睁开了眸子,挑开帘幕望向无边夜色,不知看到了什么,语气一沉,“改道书院!”

    “啊?书院?这么晚了,哎呀,其实手套可以明天再送嘛。”七宝碎碎念着,手中却已勒住缰绳调转了方向。

    夜风朗朗吹响,又如刀子般割在脸上。

    七宝努力睁大被风迷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老远地,便看见一个又一个人在前方跑过,身上扛着工具,脚底踩着深靴,还有吆喝声从东一街深处传来。

    “快点儿快点儿!都打起精神来!”

    “水呢?娘的,你们倒是给老子快呀!”

    “呕——”是有人呕吐在地的声音。

    “这么不中用,你是娘们儿吗?什么尸体没见过?你……呕——”那骂骂咧咧的汉子也忽而抑制不住,加入了呕吐的行列。

    七宝将放缓了车速,心里涌上一层不详的预感,想问问廖子承怎么办,廖子承已经跳下马车,朝那边疾步而去!

    浓烟滚,冷风萧寂,空气里飘荡开呛鼻的烟味,无一不告示着众人,这里发生过一起特大火灾。

    湿漉漉的捕快们,或拧捅、或端盆、在浓烟中来回穿梭。也有几人抬着担架,将从里面救出来的伤者运上马车。而墙对面,冰冷的街角,丫鬟仆妇们哭成一团……

    东一街,不,书院,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因王三爷早与王家断了来往,又不善交际,不喜交涉,不爱生人,偌大的书院开着,这么多年也仅收过颜三爷与颜婳两位学生,还是在颜府授课。

    这一回,倒是终于热闹了,却……

    廖子承一把抓住一名与他擦肩而过的捕快,厉声问:“王三爷呢?”

    捕快阅人无数,尚未见过如此清隽好模样,当即怔忡了一瞬,但很快又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缓过神来:“王三爷被抬走了!你是王家的哪位公子?”

    廖子承没答他,只觉胸口一闷,问道:“被抬走是什么意思?受伤了……还是……”

    捕快苦着脸叹了口气,“这么大的烟你也瞧见了,刚刚是得多大的火呀?哪里还能生还?早烧成焦尸了!”

    ------题外话------

    唉!可怜的三爷,只讲了一句台词就“光荣”了……

    快来安慰安慰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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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交易

    (全本小说网,HTTPS://。)

    待到捕快清理完现场已是黎明时分,廖子承伫立在冷风里,面色苍白如雪,第一缕晨曦破云而出,落在他脸上时才仿佛有了一丝血色。

    经查探,大火起于王三爷房中,根据现场的老鼠尸体,衙门初步断定为老鼠打翻烛台,火,从书桌到窗帘,一路烧至床铺,王三爷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

    王三爷独来独往惯了,院子里没有下人居住,等到唤作“小六儿”的小书童半夜上茅厕发现火灾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六儿哭得厉害,“早知道半夜会起大火,我……我睡前就多喝几瓶水了,这样也能早点儿起夜……早点儿发现异常……”

    廖子承看着他,目光清冷,“我早年随我父亲办过不少失火案例,周围的人都是被浓烟呛醒的,你再想想看,你是不是先闻到一股烟味儿,然后才半梦半醒觉得想起夜?”

    小六儿努力回想了一番,尔后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没闻到,我好没用……”

    “也没听到三爷呼救?”

    “没有。”

    廖子承拢了拢宽袖,“你最后一次见到三爷是什么时候?”

    “嗯……晚饭!吃过晚饭,三爷就关上房门,再没出来。”

    廖子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眉眼,“这么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三爷的?”

    “对。”

    廖子承看向七宝,七宝点头,表示刚刚已经问过其他下人,与小六儿说法一致。

    廖子承又问:“三爷这几天可有异常?或与谁发生口角?”

    “没呀,好好儿的呢。”小六儿答完,见廖子承一脸不信地看着他,忙补充道,“是真没与谁有口角,三爷虽然孤僻,但不难伺候,书院的下人都挺敬重三爷的。呃……若非说三爷有什么不对劲儿,我倒是觉着他比平时高兴一些,还叫我给他买了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

    廖子承的目光投向了远处,一缕金辉落入眼底,闪动起琉璃般的光泽,“他为什么高兴?”

    小六儿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三爷就是一边喝酒一边说‘找到了,找到了……’我问‘您找到什么了?’三爷只眯眼笑,却不告诉我。”

    廖子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来,半响后,又道:“这几天,可有什么陌生人上门找过三爷?”

    小六儿想了想,捶拳道:“有的有的!有个穿着银色氅衣,很有气势的男人,来过两次。具体日期我不大记得了,反正第一次是晚上。那晚,公子您也来过。他给我一个玉扳指,叫我拿给三爷,说三爷看了势必会见他,我按照三爷的吩咐一口回绝了。然后又过了两天还是三天的样子,他又来了一次,是大清早。但三爷还是没见他,我把玉扳指还给他后,他就走了,再没来过。”

    小六儿走后,七宝眉头一皱,说道:“公子,小六儿在撒谎!他的狗鼻子最灵了!别说那么呛鼻的浓烟,就是门口有个卖米酒的路过他也闻得出来!”

    廖子承摇了摇头,“人在睡觉时,听觉最敏锐,触觉次之,视觉再次之,嗅觉是没什么作用的,睡梦中不大可能被浓烟呛醒。”

    七宝恍然大悟,“哦,原来公子是想测试他有没有撒谎才故意骗他浓烟能呛醒人。唉!看来的确是三爷喝多了,睡得太沉,所以才被活活烧死了。”

    “在没验尸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廖子承面无表情地从后门饶进了王三爷的院子。

    七宝就看见他推门的一霎,手臂微微颤抖……

    卧房几乎被烧成了废墟,加上衙门的那些捕快救火时走得太急,把现场弄得乱七八糟,已经很难看出什么了。

    廖子承拿出小刷子,沿着墙壁,一路检查了过去,诚如衙门的搜查结果,无火油、灯油,无血迹、兵器,无挣扎打斗痕迹。

    扒开烧成灰烬的书桌,文房四宝中仅有砚台保存了下来,廖子承拿起砚台,一道绿光闪过,他眼疾手快地握住,竟是一枚祖母绿的玉扳指。指尖细细摸着玉扳指内壁的图腾,并放在鼻尖闻了闻,上面残留着女儿红的酒香,廖子承眸色一厉,“太子,或许才是最后一个见到三爷的人!”

    翌日,王三爷在睡梦中被烧死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位声名远播的前任帝师,一生孤苦,无妻子儿女,无知己好友,只早些年入京时与王家的几名晚辈相处了些时日。得知他过世,王家个个悲痛欲绝,并怀疑这是一起非正常死亡事件,强烈恳求太子主持公道。

    赫连笙准了王家请求,亲自接手此案,这意味着,颜家、李家、王家皆无权进行干涉。

    华珠就想,王三爷与廖子承关系匪浅,眼下不幸辞世,廖子承一定痛定思痛,无法前来授课。

    殊不知,这念头刚闪过脑海,年绛珠便打发晴儿来催促她去小香榭。

    华珠苦着脸去往了小香榭,廖子承已然在等候。他依旧是一袭白衣,俊美恬淡,长指细细翻动书页,阳光一照,竟如美玉般通透精致。

    “先生早。”华珠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眸光一扫,又问,“颜婳呢?”

    廖子承并不抬眸,只淡道:“王三爷辞世,她伤心过度,请了假。”

    伤心过度?嗯,是挺伤心的,王三爷是她登上太子妃宝座的最强后盾,眼下说没就没了,她可不得悲痛欲绝?

    一想到颜婳气得发疯的表情,华珠心里就生出了一丝恶趣味的窃喜来。

    但很快,华珠又望向了一脸淡漠的廖子承,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不要紧?我少学点东西没关系的,你难过的话可以停课。”

    廖子承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别处,似漫不经心地道:“我难不难过,你在意过吗?”

    ……

    今天上课,华珠很乖,乖乖地背诗,乖乖地吃饭,乖乖地午睡。

    说起午睡,华珠挺纳闷的,廖子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居然放她在课室里睡大觉。她总觉得廖子承让她养精蓄锐没好事,说不定是为了更好地榨干她。

    日暮时分,赫连城来接华珠下课,他笑着朝左手边看了一眼,华珠走过去,顺势一看,“谁呀?”

    赫连城很自然地牵起华珠的小手,却被华珠躲开,他也不恼,笑道:“三表嫂,刚刚她经过这里,与我聊了会儿天。”

    聊天?华珠挑了挑眉,想问聊了什么,这时,廖子承闲庭信步而来,白衣翩飞,神色淡然,他在赫连城面前停住,“燕世子,你上次说通过头发来判断人的年龄,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之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赫连城用余光瞟了瞟华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是!本世子的聪明可不是吹出来的!”

    廖子承无视他的自恋,淡道:“我手头正好有这方面的文献,不知燕世子想不想要?”

    赫连城眼睛一亮,“想啊!”

    廖子承点头,“那好,我们做笔交易。”

 【第三十四章】佛龛之秘

    (全本小说网,HTTPS://。)

    赫连城没想到廖子承提出去衙门验尸,还是验王三爷的尸。王三爷的尸体不在普通的义庄,而是被置于专门存放重要刑事案件尸体的冰窖,上次满月案的四名受害者也呆过那个地方。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案由太子亲自审理,门口的护卫都换成了太子的亲信,一般人进不去。

    赫连城摸了摸下巴,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只能由他来完成啦!

    华珠一听是查案,心里便像爬进了一万只蚂蚁,小手扯了扯赫连城的鎏金云纹宽袖,“世子。”

    哈哈,能带小侧妃出去溜达,顺便展示他无比高超的专业技能,何乐不为?赫连城很高兴地应下了。

    三人一起离开颜府,临走时,赫连城着福公公向年绛珠通传了一声,说带华珠逛夜市,不必等华珠吃饭。

    颜姝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巴巴儿地站在二进门处等,一见赫连城便扬起最美丽温柔的笑,“世子表哥,这么巧啊,是要出门吗?我刚好要去夜市,不过马车坏掉了,我……我能坐你的车吗?”

    赫连城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眼,“哦,好的。”

    语毕,牵着华珠的小手上了廖子承的马车。

    *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赫连城很兴奋,旁若无人地拉起华珠的小手。

    华珠想躲开,便朝廖子承那边靠了靠。

    赫连城英俊的小眉头一皱,强行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并看着闭目养神的廖子承,小声道:“我听说,他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天生携带阴气,怕是要一辈子与尸体打交道。与他亲厚的人,一个个都死掉了。起先我还不信,你看这回,王三爷不过是举荐他做你们的先生,就被火烧死了,他真的是个不祥之人,你别和他靠得太近,免得沾了晦气。”

    廖子承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压根不在意。

    华珠皱眉,轻声道:“无稽之谈。”

    “怎么会是无稽之谈?”赫连城陡然拔高了音量,“你也是建阳人,别告诉我你都没听过他的事迹?何况你们俩的父亲不是一起共过事吗?”

    华珠不悦地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赫连城困惑地眨了眨眼,“你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吗?我……唔——”

    马车突然急刹车,毫无预兆,所有人都惯性地朝门板的方向栽去。

    赫连城怕华珠摔跤,危机中本能地抱紧了她。

    而这一抱,软玉香怀,竟是让赫连城瞬间起了反应!

    唰!

    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华珠一把掀开了面红耳赤的赫连城!

    赫连城尴尬得无所适从,忙坐直身子,又拿过一个枕头遮住了重要部位。

    “七宝,你怎么赶车的?”是廖子承不疾不徐的话音,明明没有发怒,却莫名地让七宝打了个寒颤。

    七宝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主子们受了惊吓,忙解释道:“刚刚李家的马车突然从旁边的巷子窜出来,抢了我们的道。”

    廖子承随手翻开一本书,“这是我的马车,以后燕世子与年小姐要亲热,请另寻他处。”

    “只是个意外!”

    “没问题!”

    华珠与赫连城同时开口,华珠皱眉,各瞪了二人一眼!

    赫连城吹了声口哨,又看向廖子承:“诶,我说廖大才子,你的书拿倒了。”

    *

    赫连城孤身进入李府,找赫连笙拿手谕,宁静的车厢只剩华珠、廖子承,与书页翻动的声音。

    许是童年的记忆太久远,久远到隔了两世若干年,华珠坐他身边,竟生出许多不自然。余光一扫,那清晰的“梅庄五女”四字骤然闯入视线,她一惊,“你也爱看这种市井小说?”

    廖子承并未回答,而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道:“赫连城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不祥之人,但凡与我亲近的,无论是至亲还是朋友,都没好下场,你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当初的决定?什么决定?华珠一头雾水,又听得他道:“母亲、父亲、祖母、王三爷……”

    “他们的死于你无关,都是巧合。”

    廖子承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杯中茶水渐凉,他仿佛没了喝的兴趣,就搁在桌上,“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巧合呢?”

    “什么意思?”华珠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廖子承打开右手边的暗格,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桃木盒子,递到华珠手上。

    华珠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些珠宝首饰,没什么特别的,她将珠宝扒开,摸着木板,有一块微微的凸起,她一按,木板梭开,又露出另一个长方形的物件儿来。

    色黑,约一尺高、两寸长、一寸宽,质地为金属,但又不像普通的铜或铁。周身雕刻了简约的花纹,从正面看,又被一条金线切割成上、下两部分,上部分占了整体的三分之二,像个小型衣柜,有两扇门;下部分为三分之一,像个小抽屉。

    “这是什么?”华珠一边端详一边问。

    “佛龛,上面的柜子可以打开。”

    “哦。”华珠很自然地把桃木盒子递给了廖子承,自己则拉开上面的两扇小门,便见门内刻着六个大字,“天煞忌、永世孤”。想起廖子承的经历,华珠的脊背漫过一层恶寒。

    佛龛中间稳当地坐着一尊黑漆漆的、慈眉善目、双手合十、胸口有卐的释迦牟尼,但奇怪的是,它脸颊有两行干涸的血迹,华珠就道:“这是……”

    “血泪。”廖子承拿起铁丝,挑了挑灯芯,“噼啪”一声,有火星炸开,身体的自然反应令他眨了眨眼,“每一次它出现这种异状,我都会失去一个很亲近的人。从我得到它,它一共流了四次血泪,然后我失去了一个朋友、父亲、祖母、和王三爷。”

    “你多心了,一定是巧合。”

    “除我祖母外,其余三人都死于大火,这也是巧合?”

    华珠狠狠一惊,“廖大人不是病死的吗?”六年前,建阳县衙的库房起火,烧掉不少重要资料,廖大人一直没能找出真凶,便郁郁而终了。

    “我把他从库房的大火里背出来,他被烧得面目全非,可那些天他明明请假去了外地,不该出现在建阳……”

    廖子承有些语无伦次,但华珠听懂了,也就是廖大人制造了不在建阳的假象,却偷偷潜入库房,这其中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廖子承不能让大家知晓廖大人去过库房,便谎称他因为愧疚而生病,无法上任,没多久再“郁郁而终”。

    华珠无法想象廖子承是在一种怎样的心态下背出廖大人的尸体,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为他瞒天过海……正是那一场变故,让他从天堂跌进地狱,“棺材子”、“小灾星”……各种贱称接踵而至,伴随着无数冷眼欺凌,堪堪压在一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肩上。

    华珠想问“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话到唇边又觉得这种马后炮太多余,便改问“老夫人的确是病死的吧?”

    一问完,华珠就发现这句话更要不得,因为廖子承在谈及廖大人时都只微暗的眼神,霎那间变得幽暗无底,又似有冰霜刮过,狠狠凌迟着她的肌肤。

    华珠吓出了一头冷汗,“瞪我干嘛?难不成老夫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廖子承捏紧了茶杯,半响后缓缓松开,“我祖母过世的那年,正好是你与李公子定亲那年,提起她老人家,你不会想起早逝的未婚夫吗?”

    华珠微讪,还真没想起李公子!

    华珠赶紧岔开话题,“那……你的那个朋友,是哪个朋友?”

    廖子承垂眸不语。

    比起廖老夫人的死因,他似乎更不愿提及那个朋友。华珠就劝慰道:“从我懂事起,你就教我,这世上没有鬼神,没有菩萨,与其烧香拜佛,不如自己努力。事到如今,我依旧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在我看来,他们的死和你没有关系。而释迦牟尼的血泪,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蹊跷。你仔细想想,这个佛龛是谁给你的?还有谁知道?”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动,像夜空最闪耀的星子,“为什么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华珠一愣,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现在不是应该讨论佛龛和几名受害者吗?

    突然,廖子承站起,弯腰,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则轻轻握住了她白皙的皓腕。

    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与幽香瞬间将华珠笼罩,华珠的睫羽轻轻颤了起来。

    而由于隔得太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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