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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冥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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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乐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到这儿来，一来是为了拜访老哥你，一来也是被我这几个朋友给叫的，这不想来了解一下这孕妇连环死亡的真相嘛。”
张耀华脸上的愁容消掉了不少，他点点头：“也好，你的水平高，这次凑巧来了这儿帮老哥这忙，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只不过，我这边给出的鉴定结果你也先别看了，先去停尸房看看那俩具尸体吧，我现在先去帮你们批报一下进入停尸房的相关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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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子宫里的蟾蜍卵
相关手续批报下来后，在张耀华的带领下，我们四人穿上了无菌服，坐上电梯前去鉴定中心的负一楼。
停尸间，是一个寄存死人尸体的地方，阴气颇重，一般都坐落于类似于地下室这样的医院次要空间中。
从电梯里走出，我们五人进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中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下，只能听到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分外恕�
中国人对死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之心，哪怕是见过了无数死人的资深医生，还是敢在尸体标本旁吃饭睡觉的大胆医学院学生，如果不是工作或者学习要求，是绝对不会无聊跑来停尸间散心的，这个堆积着大量死后不久的人的尸体的空间里，总有着一种莫名的阴寒与恐怖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尽头的左侧就是我们所要去的停尸房，而右侧走上十几米，便是焚化尸体的火化室。
停尸房遵循着中国丧文化的传统，在大门的上方，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门上也写有‘节哀顺变’四字，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而在停尸房大门口前方的一张木桌上，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大伯正坐在那儿，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们到来后，他连忙起了身。
据张耀华介绍，这个大伯名叫杨根生，是鉴定中心新近招来的一个停尸员，专门负责登记死者信息，以及查探停尸柜内部温度。
“老杨，开下门，我要进一趟停尸房。”
张耀华来到了杨伯面前，朝他说道。
杨根生点点头，随后便拿起了钥匙，走向了停尸房，打开了门。走路的时候，杨根生一脚深一脚浅，是一个瘸子。
吱呀……
在停尸房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凛冽的寒气带着阵阵尸体的腐臭味道立即从里面飘洒出来，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进入停尸房后，张耀华支开了杨伯，随后关上了停尸房大门。
停尸房内部，放置着一排排上下垒积的停尸柜，而那些需要进行法医鉴定的尸体，都被保存在这些停尸柜中。等到案件侦查结束，或者尸体存放时间超过一定期限后，这些尸体都将送去停尸房旁边的火化室，化为一钵残灰。
呱呱……
然而，就在我刚刚进入停尸房，却是听到了一阵青蛙的鸣叫声。
我顺着声音朝着一旁看去，却看到一只浑身生满疙瘩的蟾蜍正趴在停尸台桌角边上，不断地鼓着囊腮，在察觉到有人进入其中后，这个蟾蜍却是一个跳跃，眨眼就钻进了停尸柜的缝隙中，消失不见了踪迹。
看到这一幕，我们几个都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停尸房的温度常年都保持着零下温度，哪怕我穿着棉衣站在这里面，都觉得一阵瑟瑟发抖，像这种阴寒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蟾蜍出现呢？
曹乐郑起鬼娘的眼中，此时也都流露着与我一样的困惑，我们几个朝着那蟾蜍消失的地方注视了好一会，可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了，因为张耀华此时已经打开了一道停尸柜的柜门，将一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小心翼翼推了出来，放到了停尸台上。
随着白布被揭开，一具女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具女尸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因为已经死去脸上的血色早已经退去，而她的腹部高高隆起，是一个孕妇。
“这个孕妇是妇产科医院这两个月来第十三名死者，同时也是最后一个。之后医院便遭到了众死者家属的打砸，而医院的院长以及主刀医生也被叫去了派出所接受调查，相关的案情现在侦查中。”
张耀华说道：“这具尸体是刚刚送来我们停尸房的，因为事情太多的缘故，还没来得及解剖鉴定。曹老弟你现在既然来了，就帮老哥这个忙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
曹乐点点头，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随后从一旁的医疗工具箱里拿出解剖刀与钳子，当即对这具女尸进行了解剖。
曹乐解剖尸体的手法相当娴熟，不一会，死者的胸腹便被他切开，心、肺、肠胃、子宫、肾脏……这些处于体腔中的各个部位的内脏，也都被他分门别类放进了一旁的无菌盘中。
成为道士之后，我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可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人的尸体被解剖开来的。那股内脏与生俱来的恶臭涌入了我的鼻息，让我的脸色一阵煞白，差点当场呕吐了起来。
然而，曹乐对于这些仿佛家常便饭一般，将内脏从体腔中拿出来后，他开始拿起了一个个的内脏仔细翻看起来，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出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几番检查后，曹乐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查出有什么究竟，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包裹着婴儿的子宫上。
曹乐将这个硕大的子宫放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器皿中，随后拿起手术刀，将子宫外壁轻轻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羊水立即流淌了出来，两个模样已经成型的婴儿蜷缩着身体从破口处流了出来。
“居然是一对龙凤胎，真是太可惜了！”
看到这两具婴儿尸体，曹乐不禁摇头叹了口气。而一旁的鬼娘看到这一幕后，却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曹老弟，你发现什么了没有？”这个时候，一旁的张耀华朝他问道。
对此，曹乐没有回答，他将那个已经破碎的子宫以及俩婴儿的尸体拿出来单独放在了一个盘子上，随后紧盯着那盛了半个器皿的羊水默不作声，眉头也是深深皱起。
顺着曹乐的目光，我朝着那器皿里面看去。
器皿之中，那清白色的羊水正在里面不断晃荡着，而在这羊水里，我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只见在这羊水水面上，竟然漂浮着一颗颗芝麻豆大小的黑色颗粒，而在这些黑色颗粒的周围，还环绕着一些半透明的胶状液体，这些胶状液体呈线状，将那些黑色颗粒物一串串的连接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某种动物的卵子。
“这……这是蟾蜍卵！”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漂浮在羊水里面的东西。
蟾蜍卵……
在我的印象中，蟾蜍卵应该是产于河塘中的才对，可是，这是人的子宫啊！这蟾蜍的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人子宫的羊水中？！而且就在刚刚，我还亲眼看到了一只蟾蜍出现在了这停尸房里！
不仅是我，曹乐等人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愕。
而在这个时候，张耀华也是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说道：“曹老弟，你说这件事情奇不奇怪，在这孕妇子宫羊水中，竟然会有蟾蜍卵，这种事情我从业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而之前解剖的那十二具孕妇，在她们的子宫里，我也同样发现了这蟾蜍卵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判定这些孕妇并非意外死亡，而是被他人做了手脚。正因为如此，派出所才会立案调查，并且将医院相关人员叫去询问。只不过关于这蟾蜍卵为何会出现在人的子宫中，以及它们与这些孕妇的死亡究竟有什么联系，这一点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曹老弟，我知道你除了是一名法医外，还是一个了不得的道士，你可否告诉老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耀华朝曹乐问道。
然而，曹乐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郑起却是开口了：“这个现象用科学解释显然是解释不了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孕妇应该是被人中了蛊毒。”
“蛊毒？”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郑起，无不是一脸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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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子母转运蛊
“以前我在采购木材的时候，曾听西南一带的寨民说过，这种被养在孕妇羊水中的蟾蜍卵其实是一种蛊术，名叫子母转运蛊。”
郑起深深皱起了眉头，说道：“许多修炼阴邪蛊术的巫师，因为身上业报太深，极容易导致阳运衰败，甚至是终生没有子嗣，有的巫师身负业报又想让自己后继有人，所以才走了这一偏门，利用蛊术将其他无辜孕妇的气运转移到自己妻子身上来，好让自己的妻子能顺利怀胎，产下子嗣。”
为了让自己能有子嗣，而下蛊害死其他孕妇以及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这种所谓的子母转运蛊，手法却是与江怀曾用过的阴阳五行续命法颇为相似，只不过更加的伤天害理惨无人道，毕竟这种蛊术杀死的不仅仅是孕妇，还有她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啊！
“我怀疑，这些孕妇应该是在送进医院后才被人下的蛊，所以才有了孕妇成批死于医院的表象，如果警方愿意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么他们可以首先从与这些孕妇有过接触的医务人员展开调查，看看他们有没有在西南村寨一带待过的经历，同时调查他们膝下是否有无子嗣。”郑起如此说道。
听着这话，张耀华连连点头，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警方那边进行交代的，毕竟这羊水里出现蟾蜍卵，除了蛊术，我还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郑起应了一声，随后又忽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朝张耀华问道：“张医生，请问你们之前从孕妇子宫内寻找到的其他蟾蜍卵，是否都保存了下来？”
对此，张耀华回答道：“关于这些蟾蜍卵，我们都有从中抽出一小部分进行保存，以备作为警方侦查线索，而至于其他剩下的大部分，都已经连着孕妇的尸体一同被送进了火化室。”
“这不对啊……”
郑起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郑起，怎么了？”曹乐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
郑起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孕妇死后，给她种蛊的巫师应该要前来收回这些蟾蜍卵才对，否则就是白忙活一场了啊，可他怎么就任凭你们将尸体连着蟾蜍卵一同送进焚尸炉呢……”
郑起告诉我们，这些孕妇死后，她们以及她们腹中孩子的气运，都将转移到种在她们子宫中的蟾蜍卵上。而要想让子母转运蛊发挥作用，那么种蛊的巫师必须要前来取回蟾蜍卵，等到蟾蜍卵孵化后，再从每一批蟾蜍中各挑出一只毒性最强的进行炼药，再由他的妻子服下才可以。
也就是说，那个种蛊的巫师想要获得这些蟾蜍卵，就必须前来法医鉴定中心，前来这地下停尸房。
“你们说，这个种蛊的巫师，会不会就在这法医鉴定中心里？”
总结着郑起与张耀华所说的这些话，我朝大伙问道。
听了我这话，所有人都深深皱起了眉头，而郑起等人也都下意识地朝着停尸房的门口望去。
除了法医、警方以及死者家属外，鉴定中心的停尸房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而那杨根生是停尸员，他的手里有停尸房的钥匙，想要进入停尸房，没有人比他更方便，而且听张耀华说，这杨根生还是新近招来的。为此，在这一刻，我们几个都同时对杨根生产生了怀疑。
然而，张耀华摇了摇头：“这杨根生原本是一个穷苦庄稼人，先不说他会不会蛊术，他到现在连老婆都没有讨到，用你们所说的那子母转运蛊干什么？”
听着这话，我们也没有再多去疑虑什么，而一旁的鬼娘却是说道：“张医生，这蟾蜍卵可不可以交给我们？”
“怎么了？”张耀华有些疑惑。
鬼娘回答道：“这蟾蜍卵是刚从这孕妇子宫里掏出来的，就证明了这蟾蜍卵暂时还没被人动用过，而现在我们将蟾蜍卵拿走，如果那种蛊的巫师想要得到蟾蜍卵，就必须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这些道家人便可以一手将他擒拿，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孕妇和孩子还一个公道。”
不得不说，郑起曹乐鬼娘他们这一行道家人，可真一个个都是聪明人，对于各个事情的分析都面面俱到。
张耀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这个……蟾蜍卵在这儿算是一件重要的证物，没有相关证件外人是不可以随意带走的，这件事情我恐怕得得到警方的同意才行。”
听着这话，曹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笑容：“我说张老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以前一样的一根筋呢？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按照警方常规的办案手段，就算我们找出了种蛊人是谁，你们警方恐怕也难以将他定罪，因为警方办案都讲究证据以及科学合理的解释，但是种蛊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解释得清楚的，倒不如直接交给我们这些道家人得了，简单明快。”
听着这话，张耀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而一旁的郑起则管不了那么多，随后从旁边拿起了一个自封袋，然后用镊子将那些飘浮在羊水里的蟾蜍卵一一装进了袋子里。
一边装着，郑起还一边说道：“这人啊，也不要太因循守旧了。眼下这停尸房里也没有外人，这证物有没有还不是你张医生一人说了算。再说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们找到幕后凶手，又不是要你包庇犯人，犯得着这么古板吗？”
不一会，那些蟾蜍卵被郑起全部装进了自封袋中，他看了一眼鬼娘，随后将这一袋蟾蜍卵交到了她的手中。
“鬼娘，我们来调查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所以这蟾蜍卵就交给你保存了，可切记别让那种蛊人趁虚而入了！”郑起说道。
“放心，他敢来，我就敢让他死。”鬼娘点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神色。
而鬼娘存放蟾蜍卵的地方，却是让我们所有人都一阵咋舌。
只见鬼娘解开了自己腹部衣服的扣子，随后伸出手用长长的指甲在腹部划开了一道十字刀口，然后将那袋蟾蜍卵交到了她肚子里鬼婴的手中，让他来进行保存。
“鬼……鬼啊！！”
看到鬼娘破碎的子宫中那个浑身遍布着黑色血丝的鬼婴，阅尽无数尸体的张耀华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脸色煞白，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老哥你不用害怕，这只不过是一种道术而已，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当她是在变戏法好了。”曹乐走了过来拍了拍张耀华的肩膀，却是朝他发出了一声嘲笑。
张耀华点点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有些惊愕地看了一眼鬼娘重新愈合的腹部，随后慌忙的将目光挪开了。
“那……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张耀华脸色得到了一丝好转，随后朝曹乐问道。
对此，曹乐回答道：“以警方常规的办案方式，在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巫术的前提下，这件案子是得不出一个结论来的，最后终究会被定性为民事纠纷而不是刑事案件。所以，张老哥你在警方那边想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吧，而关于找到那个种蛊人以及如何处置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了。”
说罢，曹乐摘下了无菌手套和口罩，朝我们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而张耀华好几次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将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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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守株待兔
随后，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停尸房，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看到我们过来，杨根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一瘸一拐走上来将停尸房的门反锁上。
“张医生，你和你的朋友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杨根生把要是别到裤腰带上，朝着张耀华问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看看尸体而已。”张耀华笑了笑，如此说道。
杨根生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话，随后便朝着桌子方向走去，可他刚走了两步，却在鬼娘的面前停了下来。
杨根生朝着鬼娘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说道：“大妹子啊，你这肚子这么大了肯定是要生了吧，可千万不能去我们县里那妇产科医院呐，会死人叻！”
鬼娘朝杨根生皱了皱眉，也没有多理会他，而杨根生也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拿起了报纸。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
眼下事情已经处理完，曹乐与张耀华说了一声，准备离开法医鉴定中心。
而这时，鬼娘锁着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我朝鬼娘问道。
鬼娘摇了摇头：“没事，好像天花板上有灰屑掉进脖子了。”
我也没有太过在意，随后一行人穿过走廊坐上电梯，回到了外面。
就这样，张耀华打算将刚才我们所说的告知给警方，而我们四个人也打算先去酒店休息，两方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韩顺，我们刚刚招上了一个种蛊巫师。”
来到七天酒店后，郑起带着我们仨径直来到了韩顺的房间，开门见山道。
原本正躺在床上打着瞌睡的韩顺，听了这话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眉头深深皱起：“究竟怎么回事？”
随后，郑起便将刚才在前去法医鉴定中心，并且在孕妇子宫内发现蟾蜍卵的事情，简单的和韩顺说了一遍。
听完了这番讲述，韩顺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了，“唉，本来来这儿就想尽量少惹麻烦，可现在倒好，你们竟然主动把麻烦给惹上门来了！”
鬼娘对韩顺的话没什么好感，说道：“那些残杀孕妇和孩子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你如果不想牵连其中就站一旁看着好了。要是那个种蛊人敢来找我拿蛊，我一个人就能亲手杀了他，然后要鬼婴吃光他的血肉！”
鬼娘这话，显然是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应付那个处于暗中的种蛊巫师了。对此，韩顺却是摇了摇头：“这次我们十个人一起来，虽然之前都素未谋面，但怎么也算得上一个团体，你惹了麻烦我却置身事外，那就太不道义了。”
韩顺终究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随后又说道：“得知你们将蛊虫卵带回来了，说实话我现在很恼火，可我恼火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这一初衷，而是在做这件事情之前，竟然都没有跟我们其他人通知一声。要是真出了什么茬子该怎么交代？你们可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刘启山，是还鬼墓门那个该死的人情！”
听着韩顺的这一番大棒加枣子的话儿，我们几个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郑起勉强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韩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后便将房中的其他五个人也叫了过来，将蟾蜍卵的事情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根据郑起的说法，那个种蛊巫师在这段时间里应该会前来找鬼娘取蛊虫卵，而在这两天时间里，我们就先在这酒店住下，晚上两人一组在鬼娘门口轮流守夜，以防止那巫师趁虚而入，你们看怎么样？”
随后，韩顺又将自己的安排给交代了一遍，对此，众人没有异议。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而在前去刘启山村寨的路上，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了。
时间逐渐来到了晚上，众人逐渐睡去，鬼娘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负责第一班守夜的是韩顺以及另外一个同伴。
两个小时的时间逐渐过去，时间已经来到凌晨，睡梦中，韩顺敲响了我的门，按照大家原来的计划，负责第二轮守夜的是我和曹乐。
我穿好了衣服来到了走出了门，韩顺朝我交代了两声，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而我跟曹乐也随即坐在鬼娘门口走廊的一条长椅上，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然而，一切正常。酒店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一阵阵阴风从走廊里头吹过来，让我打了个寒颤，困意也逐渐加深。
“杜明，要不要来根烟？”
就在这个时候，曹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朝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谢过了他的好意，而曹乐也随即独自抽起烟来。
“曹大哥，你说这种蛊人如果不来的话，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么守夜守下去？”
感受着走廊里的凉风，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曹乐摇了摇头，说道：“种蛊人想要回自己的蛊虫卵，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这儿来，如果今天不来，就一定是明天，再不济也是后天，可如果后天过来他还没来，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儿守株待兔了。”
“哦。”
我应了一声，不过如果能够将那连环杀死孕妇的家伙给抓住，也算是一件功德事了。
我和曹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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