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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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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好被角,亲了亲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戒指她每天睡前都摸摸,有时候睡着了还不习惯,总是去拨,索性晚上给她摘下来放在床头,早晨醒了再戴上。
“非非,想家吗?”
点点头,大眼睛里越来越清晰的映着他的表情。
“想,但是也想Suha他们,他们会没事吗?”
“傻丫头,会没事的,都会好的。等局势稳定了,我让西岸的同事去那个村子看看,给他们送点东西。”
“现在还在军事打击吗?”
事实是有,但是话到嘴边,为了她安心,只说结束了。
“这两天好多了,哈马斯也有示好的意思,可能马上会和谈。”
“你回国,这些事情就都不能参加了。”
“没关系,我有你呢。”她越来越担心他的仕途,怕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对陪她回国的事多少有些忧心忡忡。
“让,到时候你给他们多送点吃的去,他们那里吃的不好!”
“好,到时候一定多送些过去,把你吃人家用人家的都还上。”
开着玩笑,想说些高兴得哄她睡了,没想到听着听着直擦眼睛,拽过被角又伤心起来,眼看又哭了。
“怎么了?没事了,别想了,都过去了,非非,听话,都过去了。”
明明知道,可心里酸酸的,想起那碗水,那块干硬的馕饼,Suha甜甜的声音,支着身子坐起来,够到他的手紧紧握住。
“让,等我好了,看得见了,我想回来!”
他没说话,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回来干什么?战争是残忍的,我们……算是非常幸运了。”
“我和你一起回来,我还想去耶路撒冷老城,想看特拉维夫的和平广场,想去海法咱们住的那间公寓,想去谢谢Suha一家,。《 也想去加沙帮那里的穷人,我的日语没学完呢,使馆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
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的远大理想,给他们两个规划的未来。心里纯善的一部分没有改变,稚气的那一半慢慢蜕化成勇敢,看过了战争,不再只会躲在他怀里哭泣。
她长大了,不只成了孔太太,也成了坚强的小女人。
“睡吧非非……”
“到时候带你回来……”
“一起回来……”
……三周后,胜利出院。
四周后,顺利抵达北京。
五个月后,视力基本恢复。
六个月后,在北京补办婚礼。
九个月后,正式到南美拜见公婆和大伯。
十二个月后,又跟让回到耶路撒冷。
庄非的人生,在乌龙“怀孕事件”之前,有了很大改观。之后,在让公务允许的范围内,她参加了以巴境内的一些NGO和NPO工作。
庄非的人生目标,有绝大部分是永远跟在让身边,当秘书,当随员,当翻译,后来也没强求,就成了孔参赞夫人,孔公使夫人,孔大使夫人。
庄子、孟子后来的评价就是,非非运气好,让处处中意,招婿莫若此!
荀子、墨子被让收服之后,常盛赞姐不是一般赚,是赚大了,赚海了!姐夫一个字,赞!
至于孔点点和孔豆豆(均为小名,双胞胎,男),目前还不到三岁,也没有什么判断是非的能力,就知道舅舅们很酷,老爸是外交官耶,很厉害!至于老妈,嗯……可以随便欺负她,没关系的……让冷脸的时候常有,都是为公事,热脸的时候也有,都是对她。
抱着日记本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胞胎可睡了,折腾死了。刚刚在第一页上写好《耶路撒冷的四季》,卧室里又传出他的声音,很严厉,很认真,很焦急的样子!
“非非!过来!”
……孔子非非续写先秦和城寺夫妇狭路相逢之后,庄非和孔让开车回了娘家,给父母和两个弟弟买了东西。让还是弃而不舍地努力实现着收服两个死小子的誓言,PS2之外,又私下里给他们塞了什么,总之晚饭时就不冷脸了,还破天荒地一个叫姐夫,一个往他碗里添菜。
想到那个没有抢到手的帽子,扼腕。回了自己家直接让他抱进卧室,忙了一整夜,累得庄非早晨起不来,赖在自家阳台上睡回笼。现在阳台上也加了吊床,有点像海法那套公寓。因为都在使馆常驻,回国机会少,自己的房子也住不了几次,养眼睛的半年,好长时间都住在部里的老楼,有他家的阿姨照顾饮食起居。
NGO的工作比想象忙碌,回国也要带很多文件。早晨爬起来接了朋友的电话,抱着文件转战阳台,睡死过去就没再睁眼,吊床上有暖暖的太阳,一直睡到中午,他来叫了好几次才醒。
“起来了,下午还有聚会呢。”
“不去!和谁聚?”
“朋友啊,我难得回国,大学的朋友,都想见你呢,婚礼之后一直没机会。”
“你去吧,我在家睡觉!”
看她精神欠佳,抱着文件又躺回去,让没再坚持,拿了自己的大衣给她盖好。
这次在国内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月轮休结束后还要回耶路撒冷。结婚一年里,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再有几个月,阮家兄弟轮换回国,他和牧接手那边的事情,饭店可能也要停一阵,只作办公用。Samir和Itzhak好了,也不知道两个人会有什么结果。雅丽调到了中东总处,很少有机会见面,至于朝纲,因为方舟的事情,最终请调去了图片社在另一个国家的战场。
也许是阿富汗,也许是伊拉克,也许是北非或南美,他自己不愿意多提,偶尔会有邮件交流。
“让,你来!”
听见她在阳台叫,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厨房出来。
“怎么了?”
“你来,这个词什么意思?”
“哪个,我看。”走到她旁边一看文件背面写的词,脸就绿了。
“跟谁学的这些!我看看什么文件,要你用这个!”
也不是小姑娘了,初初看到的时候,往那个方向想了想,自己直脸红,又觉得不太可能,正式的文件呢,怎么会有那样“不健康”的东西。
让看着文件,找到她卡壳的段落,是关于犹太割礼的一段描述,看过才放心,只是简单的阐述事实,讨论贫困地区割礼导致的儿童残障等问题。
“什么意思啊?”坐起身子问他,又看他专注的样子,也跟着看文件。
不耻下问是孔子说的话,爸爸教导了很多次,在NGO工作,要多向前辈请教,不要出现纰漏,毕竟是慈善为主,办了坏事闯祸就不好了。
让手一勾,把她定在怀里,贴到耳边咬了下,低声告诉了她。
脸色晕红,听到后来,都烫了,之后又想到了什么,搂过他的脖子悄悄问。
夫妻间的体己话少儿不宜,说完就完了,结果好好的凭空被他抱起来,“你自己检查看!”语气恨恨的,用脚踢上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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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这节大课从中午一直上到傍晚,下课时非非没用的死在床上,抓着被子保护自己,瞪着躺在旁边一脸笑的男人。咬他的手,打他掐他都用上了。
他不是犹太人,他比犹太人厉害多了!
“以后再也不和你学东西了,不正经!”把脸埋起来,身上疼得要死要活,回国根本是他休息她服役,清闲的时候少的可怜。
“现在知道文件上什么意思了吧,以后不问,我可以主动教你!”还在笑,靠过去拉着被子外的手亲了亲。结婚这么久了,她依然时常害羞。好在已婚的身份慢慢适应了,戒指也带得很习惯,现在睡着不用摘,不带的时候反而觉得不自然。偶尔去环境不好的地方,怕弄丢了,还用红绳拴在脖子上。
他则按照惯例,戒指从来不离手。无论出席什么场合。她特别喜欢他戴着素圈戒指,说是别的女人看了就知道这株名草已经有主人了!
两个人现在都是越来越忙,能在使馆或耶路撒冷的日子比以前少了,有时候她半个月都在困难地区跟着医疗队或教会忙前忙后,赈灾筹款,作为参赞夫人的公事都有疏忽,好多正式场合都想带着她参加,又舍不得让她放弃工作。
“回去你们要去哪儿?使馆春节的酒会要和我一起出席。上次公使还问你,别人都带了家属,就你老不在我旁边!”
从被子里探出头,听出口气酸酸的,反握住他的手,赶紧安抚。NGO工作忙起来,总会疏忽他。有时候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结果临时赶不回去,害他空等。“先去拉法口岸附近,然后就放假,全天候陪你。”
“那边靠近埃及,难民多,去的时候要小心,你们有没有不危险的工作,省得我老提心吊胆的,要不干脆不做了,回使馆翻译文件算了,天天能见到。”
“我喜欢做这个,比坐办公室有意思,而且能帮助别人。当初不是Suha她们帮我,咱们就再也见不着了,可能我就去找耶稣了!”
对NGO非常喜欢,当初也是他介绍她开始接触这个行业,远离使馆繁琐的日常工作和利益冲突,在NGO不但认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还深入了解了以巴老百姓的生活,比之前的一年过得更有意义。
“不许胡说!”当初的事情提起来心里还是戚戚然,再出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真的失去她,所以很少再提。
现在每日想着她在破败的村子里跟着NGO的工作人员忙碌,不是有政府派兵保护,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她做这个。
“让,剩下的两个星期做什么?”
“你说呢,你想去哪玩儿?还是在家休息?”
爬到他身上,靠着冥想了一阵,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还是在家吧,在外面老不在一起,在家就能了!”
“这可是你说的!”正应了他的心意,就想两个人过过居家的日子,打扫打扫屋子,做做饭,看看电视,说说话,也可以……回应他的桃色思想,庄非马上坐起身,限定他的思考范围。
“但今天不许了!累!我要休息!”
“好,明天再说。”由着她的性子,下午聚会后来也推了,看了部以色列的老电影,翻了翻当初在使馆照的老照片。
一起做晚饭,饭后在屋里玩电动,除了收服了庄荀、庄墨两个小子,电玩最后也征服了她。玩坦克打不过就自毁老巢,玩小蜜蜂跟着画面左摇右摆,打魂斗罗和超级马力总是不会弹跳,关键时刻自寻短见。
喜欢她玩游戏不服气的撅嘴,可爱又不服输,非要打过他才罢休,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胜过。
玩累了睡得很早,半夜她起来喝水回来,平白无故的趴在他耳根说了句话,模模糊糊像是梦话,也没听太真切,好像和孩子衣服有关。
问了好几次,她也不说当时为什么跟孕妇抢一个帽子,问多了,她还会生气,说是关键时刻不帮她,不保护她。
给她盖好被子,从趴睡改成正确的睡姿,关了灯,让没再多想,搂紧了,看好了就放心了。
回到NGO总部是三个星期之后,按照计划驱车去拉法口岸附近的难民营了解情况,发放赈灾物资。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春节前回来的时候,让发现庄非瘦了,问她,只说是在那天吃坏了肚子,后几天又拉又吐,提前被同事送回了特拉维夫。
她一生病,马上又揪心起来,甚至请了假在家陪她待了两天,因为之前病多了,后来的小病都不喜欢去医院,也没敢给她瞎吃药,卧床休息三天,限制饮食,很快好了起来。
春节前,NGO的工作都停了,让她到使馆跟后厨的大师傅学做饭,解解闷,想见面就能见到。前一阵闹病,后来嘴又馋起来,三四个星期就胖了好几公斤。看她好起来,工作都能专心一些。
春节团拜酒会前,庄非赖在床上,手里捧着零食,让一边系领带一边皱眉头。
不是不让她吃,也不是舍不得,就是怕吃多了把胃吃坏了,从去了大厨那学艺开始,最近胃口好得厉害,嘴老是不停,吃的几个手指上都是甜甜的糕点渣,有时候还挂着胡子就躺在床上睡小觉。
“非非,最近老饿吗?”
她含着棒棒糖,要过来帮忙系领带,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没有。
脸蛋都圆鼓鼓的了,腰上也有了肉,抱起来,是比以往沉了。
“晚上酒会,不会太晚回来,困了就别等我了。”
“就等!”系好领带,搂着他亲了下,又回到床上抱着书,含着糖果看起来。
让心里动了一下,公事一忙,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这一耽搁,就又过了一个多月,春节后去贝鲁特出差,下飞机在接机大厅看见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穿得比别人都多,圆滚滚的外衣,还带了帽子,本来没有那么冷,厚厚的围巾把脸挡住了大半。
推着行李过去也不见亲近,拉着她的手还往后躲了躲。
一个多月没见面本来想的厉害,一路上闷闷的,好几次想问她话,看她靠在窗边不言不语,只好回家再说。
使馆安排的公寓,上下楼有几个同事,她压低了帽子开门进屋,也不去管他的行李,自己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样子有点落寞。
顾不得坐完飞机累,过去抱起来想亲亲,见她的眼睛在厚厚的围巾后面眨了下,好好的就红了,呜呜哭起来。
最近几次电话里问她好不好,每次都是言不由衷,支支吾吾就挂了。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想我了?”
问的很轻松,看她越哭越伤心,帮她把帽子摘了,已经热出了一头汗,再要解围巾,她拿手拦着,哭哭啼啼的说不摘。
“我不在的时候出事了?”
见她摇头,环顾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客厅桌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零食袋子,不禁皱了下眉。
“让,我……我胖了……”一说完,擦着眼泪坐得离他远一点。
怕他嫌弃,男人都喜欢自己老婆身材好,可从NGO下来之后,嘴老是停不下来,好像比那些小难民饿的时间还长,他走的一个月,足足胖了好几斤,有一两条瘦些的裤子都穿着费劲了。
心情郁闷了,怕他回来见到不喜欢,所以才全副武装去接机。
“我看看,不胖,哪胖了!”解了围巾,脸色特别红润白嫩,比走的时候又丰满了些,身上也有肉了,不过也还好,没有她说的夸张。
安慰了好半天,发誓自己对骨感纤细没有特殊嗜好,她什么样子都喜欢,才算哄好了。
分开了一个多月,晚上想亲热,可她又遮遮掩掩的,怕自己胖了影响视觉美感,躲在被子里不看人,灯也关着。
圆圆的小腰,胸口沉甸甸的,和过去比确实不太一样,依然爱得心口发紧。刚刚一连叫他停,害羞的躺在旁边喘粗气,看起来特别累。
结束以后,让在黑暗里冷静下来,感觉哪不对。伸手开灯,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仔仔细细看。她睡过去了,被吵醒闹了下觉,又拉拉扯扯抢了睡衣想遮掩。
再扭捏也没争过去,还是看了个真真切切,确实和走之前差很多,都快有小肚子了,又不是胖,摸起来硬硬的,刚才还特别敏感。
披衣起来,直接给她穿衣服,脑子里就往一个地方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可能了。她还傻愣着以为不要她了,被带出门都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大半夜挂急诊,医生护士看了看病人,没有任何异状。
“我太太可能怀孕了,我带她来查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她坐在椅子里被吓呆的样子,说不出是心疼她还是气她。自己的身子自己不了解。
“您可以在商店买验孕棒,不一定……”护士解释到一半,让啪一拍桌子,马上不说话了,扶着庄非走进检查室。
等在外面的功夫不是很长,她出来的时候明显很紧张,靠在椅子上,又困又害怕。
好好的发胖怎么就成了怀孕呢,别人都吐,可她没吐啊。等结果的时候本来很着急,他还被医生叫走了。一个人,顿时觉得孤零零的。
让被大夫叫进去就是一顿教训,三个月了,又不是新婚夫妻,竟然一点没察觉,做先生的太失职。
也不辩解,直接预约了第二天的门诊,挑了最好的妇科大夫。临出门大夫又嘱咐了半天,让一个劲点头,还从临近的桌边拿了几个小册子。
走廊很长,半夜没什么病人,她小傻子一样,又裹好了自己的围巾,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靠在医院的走廊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出来。
扶着她一步步走回车上,开了前面的灯,准备把实情告诉她。
从他进去就一直提心吊胆,看着他出来时脸色不好,自己心里更没有底了,怕是得了大病。
“非非,我得跟你说点事儿,你听了别激动,也别害怕。”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就更紧张起来,还是紧张的要死,眼睛里含着眼泪,一动不动。怀孕本来是好事应该高兴,表情这么严肃肯定就是没怀孕,他失望了,要不就是生气了。
“可能是家里的遗传吧,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明天我们再来,如果都正常我马上给你订机票。”
“订机票干吗?你不要我了!”
“当然要你!送你回国啊,这种状况绝对不能在这待下去,回去有家里人照顾我能放心些,我会尽量和使馆请假的。”
“我病的严重吗?”一抹眼泪,靠到他身上,又要分开了,先不管什么原因就有些伤感。
“又胡说!傻丫头,这里有小东西了,当然得送你回去!”手宠爱的摸到鼓鼓的小肚子上,心里说不出来的幸福。
“怀孕了?!”音量很大,声音尖细,坐好了低头看自己,摸摸这又摸摸那,觉不出来,就觉得自己嘴馋了。“真的……怀孕了?”
“真的!高兴吗?”托高她的脸,看到眼圈还是红的,又笑起来。
高兴!高兴死了!
一边点头一边搂着他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想起之前的话,“你刚刚说什么家族遗传?是遗传病吗?是我有病会传给孩子吗?医生说血液病好了不传染!当初他那么说过!”
“嗯……”看她这么在乎,考虑了一下要不要马上告诉她,医生也没有百分之百确定,怕是空欢喜,“明天我们再来确定一下再说吧……”
越听越着急,摇着他的胳膊,“确定什么?有问题吗,你快告诉我!”
两只手都摸到了她肚子上,咳嗽了一下,深呼吸,心里一时也有点感慨万千,高兴得紧,又心疼她以后几个月的日子。
“非非,你可能和你妈妈一样。”
没听懂,手盖在他手上,不解的眨眼睛,眼泪滚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说。这里面,应该是两个小东西……”
看她懵懂半解的样子,胸口疼得太厉害,只好发泄一下,抱过来狠狠吻了下去。
“两个?”支吾着,唇上应接不暇了,还在想他的话。这个这个,是个数学问题吗?
第二天,被正式告知,千真万确,板上钉钉,两个!
庄非小朋友正式荣升准妈妈行列,后来准爸爸孔让同学准备打包,亲自把她送回祖国的怀抱,但在这之前,他们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孔子非非终极任务警卫走在前面,步子不是很快,非非跟着,扶着栏杆一节节的下楼梯,平底鞋踩在楼梯防滑的金属垫上,还是更小心了一下。
终于到平地了,手拉了拉娃娃衫的小花边,呼出一口气。是很喜欢的一件新衣服,让给买的,作为每天的礼物。
胸线下面散开的褶皱,天蓝,海蓝,湖蓝,碧蓝,各种各样的条纹,像把打起的小阳伞,肚子撑起了一点点,四个半月了,比别人都大不少,所以走路也不如以前那么轻巧。
警卫站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看她跟上了又大踏步前进。手里的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响,向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过去。
一听声音,非非又紧张了,手心里的汗擦在包包上,布茸的表面很光滑柔软,现在被弄得汗滋滋的。
从不知道医院的地下是这么恐怖,一直都听说只有离世的人才会被送到这里,现在被警卫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步子又故意放慢些。
让去大马士革出差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明天晚上回来。如果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估计几个小时后就会出现在眼前。吞了口唾沫,决定还是不要电话里向他求援,太丢脸了。
三个月时发现怀孕,本来要把她丢回国给家里看着,因为觉得自己状态良好,所以坚持留了下来,说到了六个月再走。让一贯坚持原则,这次被她软磨硬泡也没了办法,最后和两家的长辈商量,还是让她先留在他身边,有他看着,会放心些。
也因为这样,只好把耶路撒冷的公事放下,回特拉维夫做一些领事部的工作,安排她在家里学习做准妈妈。
卷帙浩繁,光育婴方面的书,又又和梓牧就给寄来了两大箱,每天拿着小垫子靠在沙发上,上午下午各学习一个小时,还要做重要的笔迹和标注,他下班回家会检查,晚上还要考试!
他出差前一晚进行了怀孕四个月的月考,包括好几个科目,在早期智力开发上取得优异成绩的庄非同学,新生儿护理科目得了不及格。
往前又挪了几个步子,坐在过道边的椅子上,警卫站在几米外似乎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巴巴的等着。抱着自己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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