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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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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受,还是忍辱负重的伸出了胳膊。
大卫塔,萨缪尔永远安眠的墓穴,那是父亲对儿子的爱,也是一个民族对宗教的迷恋。故事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亲临其境受到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没走近广场就能看见远处哭墙前的人浪。突然看到那颗六角的大卫星,心里顿时纯然安静下来。
一些军人把守在哭墙不远的地方,随处能见到交叠的两个三角。男人与女人,国王和一个国家的命运。
六芒星,大卫之盾、所罗门封印、犹太星,可最喜欢的还是最本色的那个名字,与一杆杆冰冷的枪支配在一起,对它的领悟又是不一样。
庄非左右环顾,身边有很多教徒经过,下意识站到让身旁。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多犹太教徒虔诚膜拜,自己也受了迷惑一样钉在原地,转不开视线。
黑色的圆型毡帽、一缕卷发、还有每人不离手的圣经。有的跪着,有的站着,有的在忏悔,有的在哭泣。
突然看见一个母亲,穿过一排排椅凳,带着刚回走路的孩子挤近人群,没到哭墙边就跪下,缩着身子默默哀悼。
很远,面孔一片模糊,但那样的感伤还是能看到,是一个民族几千年的伤口了。
从大学算起,已经有六七年了,接触属于这个国家的一切,又隔着一层面纱似的。现在看到眼前的真实,很感慨。
让看了眼身旁的庄非,异常专注认真,咬着唇,眼眶微微湿润,白皙的面颊上有激动的颜色。抱紧了他的黑大衣,眼里的孩子气很淡,反而更多是被感染到的热情。第一次到广场的人都会这样,接近这个民族千年的文化核心,感受到苍凉后的震撼。
越过哭墙远眺,清真寺金碧辉煌的圆顶,再旁边是鲜血铸就的阿克萨清真寺。圣殿山触手可及,而和平,却因为一墙之隔,整整迟了几千年。
亲历过死亡,本来以为自己能看开了,但是真的回到这里,还是怅惘难耐。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依然。心里总是逃不开,好像在巨石前渺小起来,无所遁形。
一时被她感染,又很快清醒过来。
“我们也去吗?”手背突然热热的,她眼睛里的渴望太明显,有点不忍心拒绝,可还是理智的拉住她的身子,留在身边。他们不是游客,心态身份上都不允许。
“等一下。”低沉的声音,更像是命令,听了,有些不甘心的埋下头。
在外面,他毕竟是最大的领导,一切都要服从指挥。顺着脚下斑驳的石砌路面,自己神游去了。从来没想过老城是这样的,如果又又和梓牧能在身边,也会很惊讶吧。上学时,大家最向往的不过是来这个广场走一遭,看看千年前的基石。
有悠远绵长的祈祷声传来,干净到心底,闭上眼睛,安心的听了一会儿,那种迫不及待也缓和了好多。去过那么多教堂,听过那么多弥撒,没有此刻的声音美妙。
一边的让,和牧交换了眼色,示意大家尽快散开。
朝纲已经举起相机,向着人潮稀疏的地方去了,走前递过来车钥匙,用手势比了一下。他们都了解,苦难路尽头拐角那家,是每次任务之后碰面的地方。
牧和雅文随着参拜的游客信徒,分站到男女两条安检通道后,慢慢融入了人群。广场的入口,只剩下他和庄非,在密密的人流里,并不很显眼。
从她手里取过大衣穿上,观察着长长的队伍,直到再找不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侧身再看她,正仰头注视着相反的大卫塔方向,好像看得出了神,还没意识到大家已经走远。
一缕阳光斜斜的掠过发梢,在乌黑的发顶撒上了淡淡金色。她唇边有一朵笑,刚刚短暂的伤感已经过去,不知道又在高兴什么。
突然涌入很多游客,匆匆而过,都向着一个方向。怕被冲散,往她身边又跨了一步,挡去了大半人流。
两千多年的巨石,永远不会间断的哭诉,想回身问他一句希伯来语,才发现入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剩下他们。大家呢?
还没来得及问,已经被他拉住,往入口相反的方向走。那是大马士革门,很多人往那里涌,一定是朝圣毕竟的道路,自己也想去。可走到一半,他又转了方向,在广场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下来。
“雅丽他们呢?”回身在人流里谁也看不到。
“他们去哭墙前了。”
脚步比大脑反应的还快,自然而然向着人流的方向。她也想去,刚刚不是说等一下嘛。眼前的一切绝不能错过。
“我也去!”说出口有些任性了,可步子照样是迈出去。
还没走一步就被挡住,小臂上暗暗的力道,使劲一拽,前后不稳,跌回他身边。黑色大衣迅速收拢,他像是变了人似的,半搂半抱的把她往广场角落带。
巨石比他们还高,粗糙的表面,每个缝隙里都是祈祷留下的祝愿信笺。来不及碰触,几乎被裹进他的大衣里。
有些生气了,因为他这么唐突的举动,刚想挣扎两下,腰里猛然一紧,被一只大手牢牢控住。
“你……干吗……”抬眼去征询,步子跟着他有些乱,在墙脚停下才稳住心跳。
腰上的大手还在,他突然降下的面孔离得好近,鼻息就在耳边,又痒又热。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的眼睛在说话,很严肃很厉害的那种,让人看了绝不敢违抗。
脸上本来兴奋得笑容一丝不剩,撅着嘴,迷惑不解不说,还有点紧张害怕。
“我……”
“你……”
张了两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摇摇头,手上施力,把她拉得更近,两个人完全叠合在一起。
耳边嗡嗡响,还是辨别出细细的一声,高度警惕,“嘘……”
“你的希伯来名字叫什么?”
“没有取希伯来的,用了更早的犹太依地语,是大学时外教帮忙起的。”
“叫什么?”
“Zusa。”
“知道什么意思吗?”
点点头,又茫然的摇头,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甜,应该是吧。”
“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
“意思很好啊,人生本来很短暂,应该尽量快乐甜蜜一些,不要为难自己,那样会很辛苦的。”
那是她面试时回答的一个普通问题,却让他印象深刻,决定要她而舍弃那些经验丰富的翻译,这也是原因之一。
被他抱着,依然很不自在,微微扭动身子,努着嘴瞪了一眼。大手终于放开了,只是依然靠得很近,换了角度,和她一起面对不远处的入口。
哭墙那里,人更多了,一浪浪的祈祷,久久难以散去。他的声音从肩上传来,似乎隐瞒好久的故事,慢慢揭开了一个小角。
“Nahum的大女儿叫Bluma,用的是依地语的名字,意思是花朵。小女儿叫Golda,意思是金子,也是依地语名字。大儿子Hyman,一年前清真寺外的爆炸袭击中,中了七枪没有救过来。小儿子Issur,现在只有十岁,名字意思是神的满足,也是依地语。是个非常传统的犹太家庭。”
突然那么多名字,那么多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想回头他又不让,只能听下去。
“今天只要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子。那里人很多,但是一定要记住。牧身边的是Nahum,雅丽旁边是Bluma,他们会和大家一样祷告。记住那两张脸,其他都不重要,知道吗?”身子不受控制的被转过去,又一次面对他,有一刻只是彼此注视,看到眼睛自己的倒影,好像是初次认识,又像是最后的分手。
“为什么要记?”对一个陌生的犹太家庭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要记住他们的脸孔,为什么是现在。对她来说,这里只是哭墙,他们只是忏悔的普通信徒。
看着稚气单纯的样子,不想给她太多压力恐惧,“代办处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他们。”话出口,担忧也多了一分。未来,单薄的肩膀要承载还有很多,替她捏了把汗。
皱了一下眉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
只好多给个鼓励的微笑,“别害怕,我就在旁边,今天只要记住他们的样子就行。牧和雅丽会告诉你他们在哪儿,不用太接近。中年男人,一个小女孩儿和你差不多大,就是Bluma。”看她一边点头一边绞手指,不觉轻轻拍拍柔软的发顶,像表扬一个勇敢的孩子。
她没有退却,一直很冷静,很快记住了两个名字。
想到他刚才说她是小女孩,还小小开心了一下,那只温柔的大手也很好,孔融今天虽然怪,但怪的很亲切。
特别用心的点了点头,像是老师面前保证的学生,信誓旦旦,“我不怕!”
本该严肃的投入任务,又一向刻板自律,可这时却想离她再近些。她还仰着脸认真等他的命令,下一秒黑暗降临,又被抱回温暖的胸膛里。
哎,这是任务,抱一下,抱两下,都是为了国家。这么告诉自己,心底还是掩饰不住紧张的小喜悦。如果不是此情此景,该多好呢。
孔融啊孔融……广场边,偶尔路人微微侧目,入口不远,一对深情拥抱的情侣,背后衬着千年的沧桑,相融的身型自然和谐。分开后,男人还低头嘱咐了什么,才把女孩送到女宾的安检队伍后,看着她往前走,自己也站到男宾队伍里一路相随。
一步步接近安检,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巡逻或者换岗,始终戒备的巡视着广场的每个角落。看着飘扬的旗帜,那颗蓝色的大卫星,下意识又去找他。在男宾队伍里,人潮涌动依然一下能认出来,黑色的大衣,挺拔的身型,很远,也很近。
孔融啊孔融,远看,其实……其实很帅的。
想着他最后的话和那样的微笑,也不觉得害怕了。对他摆摆手,又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庄非,不就是记住两张脸吗,肯定行的!
女宾的队伍行进的更快,已经临近安检,再回头,他还在那儿,向着她的方向。
背后响起了冰冷的希伯来语,那一刻,耳边却是他最后的那句嘱咐。
“安全第一!”
正文 1
更新时间:2010…3…30 12:48:29 本章字数:2337
、犹太教希律圣殿的西墙(现在犹太人称之为哭墙):公园前10世纪,犹太人大卫王率领各部落攻占耶路撒冷,并以此为统治中心建立了以色列犹太国家,后来他的儿子所罗门在耶路撒冷锡安山上建立了圣殿。公元前六世纪,圣殿被入侵的巴比伦人焚毁,半个世纪后重建,后又被毁。最后一次是公元前35年由希律一世重建,命名为希律圣殿。到公元70年和135年,圣殿被罗马人再次焚毁,现在保存的12米高的西墙,是圣殿被焚毁后在西院残墙基上修复起来的。
耶路撒冷犹太教圣迹哭墙又称西墙(western wall; Al…Buraq Wall; Kothel HaMa'aravi);是耶路撒冷旧城第二圣殿护墙的一段,也是第二圣殿护墙的仅存遗址;亦有“叹息之壁”之称。为古代犹太国第二神庙的唯一残余部分,长约50米,高约18米,由大石块筑成。犹太教把该墙看作是第一圣地,教徒至该墙例须哀哭,以表示对古神庙的哀悼并期待其恢复。公元初年,欧洲人认为耶路撒冷是欧洲的尽头,而这面墙即是欧亚分界线。千百年来,流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犹太人回到圣城耶路撒冷时,便会来到这面石墙前低声祷告,哭诉流亡之苦,所以被称为“哭墙”。
中间屏风相隔,祈祷时男女有别进入广场墙前,男士必须戴上传统帽子,如果没有帽子,入口处亦备有纸帽供应。许多徘徊不去的祈祷者,或以手抚墙面、或背诵经文、或将写着祈祷字句的纸条塞入墙壁石缝间。历经千年的风雨和朝圣者的抚触,哭墙石头也泛泛发光,如泣如诉一般。
1981年哭墙被列入《世界遗产目录》。
随着很多犹太妇女往哭墙的女士区域走,和男式的祈祷区域隔得不远,注意到他也跟上来。黑色大衣一直在视线内。牧和雅丽还没有出现,就认真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最先看到的是雅丽那件外衣,早晨在使馆门口见过,难怪一直觉得怪,再看男宾中的牧,终于了然了。
他们融在人群里,并不显眼,但都是同款式的外衣,深绿介乎墨色,咔叽布似的质地,胸前背后有闪亮的装饰扣,反光效果很明显。
找准了目标,却没有盲目上前。孔融说了,只是记住两个脸孔,安全第一。所以停在原地,随着祈祷的人们默默背诵起旧约的句子。
雅丽和牧在慢慢移动,身边的祷告者一个换成另一个,既没有老年男人,也分不出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游移在两个人身上,怕丢了目标,嘴里的诗篇背得七零八落,像蚊子唱歌,咪咪嗡嗡,装着样子。
身子突然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闪到一边,看着两个中年妇人围着个二十上下的女孩一步步往哭墙前走,玄黑的裙袍,手里是烫金的旧约,来不及看清面孔,已经排开人群过去了。
经过雅丽身边的时候,她也稍稍迟疑,之后并没有紧跟,只是周旋的随在后面,站在那女孩后方。
另一边,男宾队伍里加入几个孔武有力的高个犹太小伙子,虽没有夸张地保镖打扮,却不是普通信徒的样子,明眼人都避让一些。留意队伍里的牧,并没有随着他们往前走,还是站在靠后的祷告队伍里,一派镇定。
心里有点纳闷,Nahum和他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孔融都紧张成这样。嘴里不知所云的背着创世纪,又往哭墙的方向挪了几步。
女宾队伍前突然传来极悲切的痛苦呼叫,吓了自己一跳。仔细听,发现是旧约的话,记不住是哪段了,只觉得耳熟。好多女士随着跪下来,双手捣胸诵读。很快,声浪在哭墙前一点点染开,从女宾通道一直到黑帽的男性教徒,跪倒俯地的众多。
哭,也像是忏悔。
随着大家跪下,发现雅丽依然站着,身子侧向斜前的女孩。自然而然,去认真端详那抹纯黑的侧影。
干净清透的面容,咖啡色的发用一根黑带子绑成辫子,垂在身后。似乎较少接触心灵以外的世界,眼神淡定,视线凝结在哭墙的一块巨石上,旧约紧紧贴着胸口,嘴里念着什么。
周围跪地祈祷的妇孺一个个上前又退下,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脸上有一闪而逝的伤痛,但很难察觉,庄非只感到迷惑,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
又确认了下雅丽的位置,她也慢慢弯身,做着祷告,却不经意回头注视了一眼。匆匆目光相遇,赶紧躲开了。
另一队的牧,已经在人群很深处,看不清了。不得不起身寻找隐约的绿色,很模糊,又怕太显眼,闪过拥挤的人潮,往男士区域挪了几步。那边的祈祷声音融汇成洪浪,很多犹太教徒跪在哭墙脚下,哭到无法自持。
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雅丽和牧给的信息都不明确。也只是记得让的嘱咐,不冒然行事,一直盯着那个年轻女孩。
随着两个妇人离去的时候,她们错身而过。故意把诗篇里的句子背得很响亮,避开视线。已经牢牢记住了那张脸,发现她哭过了,有淡淡的泪痕。
见她走了一段距离,才本能随着往外走。往哭墙拥挤的人很多,女孩脚步越来越快,不久就走远了,两个妇人一直紧跟左右,出了侧门。
停到广场边缘,回身看着祈祷的人群。所有人执著的探着身子,颈上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掌控,那些希伯来语的经文一次次念着,好像是约伯说过的话。
不明所以的左右环顾,找不到牧和雅丽,更没有让的影子。
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男宾区域传来一阵骚乱,很多信徒往前涌,更多人往后退,有些,正好经过庄非身边。看着慌乱的人群,刚要再次上前,肩膀被人牢牢扶住。
“走吧。”他的声音,突兀得吓人一跳。之后看见黑色的衣角,他面容上绷紧的线条。还在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想告诉他没见到Nahum,那个女孩是不是Bluma也不确定。
急于说的话都没说成,他只管上前拉住她的手,坚决地重复了一次,“走吧。”
那是命令,手腕被握紧了。
背后人群里传来惊呼,有人在慌乱的跑,继而是求救声。广场上如浪的诵经声被打乱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想回头,他却不让看,只是揽着肩,把她带离了哭墙广场。
正文 2
更新时间:2010…3…30 12:48:41 本章字数:2223
、基督教圣墓教堂:这座教堂在公元335年,由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的母亲圣海伦娜修建,规模庞大,由几座邻近的教堂组成。
圣墓大教堂(Church of the Holy Sepulcher),又称“复活教堂”(Church of the Resurrection),是在耶稣被钉于十字架上遇害、安葬并复活的地方建起的教堂,相传地基的一部分为耶稣墓地的遗址,因此是世界基督教徒心目中最神圣的参拜处之一。
公元4世纪早期,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皈依基督教,创立拜占庭帝国。公元331年,君士坦丁的母亲海伦娜巡游圣地,以寻找耶稣的诞生地、墓地及其他对基督教至关重要的圣迹。在发掘中,皇太后发现了耶稣的墓地和十字架,以及同他一起被处死的两个小偷的十字架。君士坦丁一世遂下令在耶稣蒙难处修建一座庄严宏伟的教堂,公元335年圣墓大教堂竣工。
肯定出什么事了!
他带着她在老城的一条僻静街道上快步往前走,脸上异常严肃,越看,心里就越确定出事了。
“牧和雅丽呢?”他走得很快,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手腕被握得发烫,心里也因为刚刚那些很不安。
“现在不要问。”带着她又拐了一个弯,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踩在石板路上,能听见交错的脚步声。心里好像被什么追赶,不觉把她的手抓牢。
路终于到了尽头,在拐角一扇不显眼的木板门前停住。身边,她微微的有些喘,一手插在腰上。抬手敲门前,又特别嘱咐了一句,“跟着我。”
进门就是小小的柜台,黑暗陈旧,柜内站了个犹太妇人,直接递了钥匙wap。xs。Сom 1|6|k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过来。跟着他绕过一个小的休息区,到屋角的楼梯那里上楼。踩在木板的楼梯上,听着咯吱的声响,心跳不由加速。
什么事情,竟然这样的神秘?
在二楼第一个房间前停下,他把钥匙插进去,轻轻转动,门开了。
像是平常的小旅馆,很简单朴素,干净整洁的白床单,其余,只是几样必有的家具。
让走到一扇不大的窗前,隔着写字台,拉开了窗帘,能看到写字台上落了灰尘,好像好久没人来了。
不知道该不该坐,就在门边的小柜子旁边站着。他的一言不发,让低气压更严重了。
“参赞,刚……”
“等一下,朝纲他们回来再说。”话被他打断,看着挺拔的黑色背影,想不明白他藏了什么,刚刚又是预谋什么。
是不是自己成了间谍了?或者电影里那些特工?
刚刚一路小跑出了些汗,想把大衣脱掉,他听见动静回过头。
已经不再那么紧张,看起来有些累,抬手指了指椅子。按照他的意思走过去,大衣搭在手臂上,老老实实的不吭声。
让又回到窗前,望着远处。屋里两个人,他沉默不语,庄非自然有些闷,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
不想还好,越想越乱,又加入自己不恰当的推测臆断,脑子里千头万绪的。
拍拍额头,耳边还是散不去的祈祷和哭泣声,那里刚刚怎么了?
除了那女孩的脸,别的人都很模糊,又觉得错过了什么。他嘱咐的事情并没有完成,会被说吗?在记忆里又好好搜索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她只是希伯来语翻译,对侦察这样的高难度工作毫无经验,刚刚那样算是侦查吗?他什么也不交待清楚,搞得如坠雾里。
对了!
那女孩哭过了,是了,这个还记得很清楚,错身而过一瞬隐约的泪痕,为什么呢?
朝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伫立在窗边的让,插着手似乎等了很久。房间角落的庄非,正支着脑袋埋头冥思苦想,一脸愁苦。
……开门声惊醒了庄非,从椅子上腾的站起身,往让的方向跨了一步。
“牧他们回来了吗?”摘了相机,从口袋里拿了一叠东西扔到床上。
好奇心作祟,张望又看不到,庄非对一切更迷糊了。
“很快就会到,我把车留在那里了。”让说完走到床边。原来是一些照片,因为他挡着,只能看见一些边角的色彩。“晚上回去吧,我们去天放那,这里还是不太平。”
朝纲点点头,走到庄非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伸直了腿。
“如果让图片社知道我帮你拍这些,明早估计就得遣返我回法国,或者,直接赶回越南。”虽然是玩笑话,但让脸色有些沉重,朝纲初见时调侃的样子也不见了。“老城不适合久留,还是天放那里保险,联系也方便。”
“知道。你不用等,先走吧。有事给你电话,还是城外的小清真寺?”
朝纲点点头,麻利的起身背上了相机,摸摸口袋,拿出一块糖果递给庄非。“没有别的,只有些平时逗小孩的糖了,给!”
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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