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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别开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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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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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笠在空中摸索到看不见的墙壁后，双脚蹬了下墙壁，飘回到舰长位置坐了下来。
“还有别的功能吗？”他依然处于亢奋状态。
而明京还是在用平静的口味说话：“你可以自己想象，随便用什么口令。”
“想象？”马笠带着疑惑，再次把手放在扶手突起的曲面上。
“叮~堡垒已经进入太空……警报，警报，我们进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在电子合成音说完后，一群的高达和战机告诉驶入马笠的视野。
马笠双手死死按住扶手，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攻击！轨道炮、离子炮、反物质炮、电磁炮，不管什么炮全部发射！”
“充能中，1％……50％……”
天啊！明京的这套设备居然可以在宇宙中吃鸡！而且感受如此真实，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不不，应该说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土豪的家原来可以这样装修！
明京走到舰长椅，拍着靠背说：“这个房间花了我一年的零花钱。”
“零花钱？”零花钱能买到效果如此逼真的vr设备？
马笠扭头看向少年，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再加上一年的工资。”明京掏出手机，打开吃土宝向马笠展示自己的余额，“伊甸村是以年薪的方式发放工资。吃土宝里的钱，是我去年的收入。”
马笠瞪大眼睛盯着对方手机。
个十百千万、十万……一百万！！！年入百万！一个孩子就年入百万！
他惊掉了下巴。
明京锁屏，淡淡道：“不用太吃惊。我的收入在伊甸村只是中等水平。我相信，马大哥只要能加入伊甸村，收入一定是我的好几倍。”
马笠用手将下巴抬起来复位，不敢置信道：“加入伊甸村就能有这么高的年薪？你们村在做什么生意？所有村民都可以参加吗？”
“我们村是做猎头生意，专门帮大公司挖人。当然还有别的工作内容，不过要等你成为村民之后才能知道。”
马笠起身搂住明京的肩膀：“小帅锅，你的意思是做我的推荐人咯！”
明京看着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眉头皱了下就很快松开，反问道：“马大哥你在伊甸村，人生地不熟，还有别的人可以推荐你吗？”
“别的推荐人，嗯，那个恩维沙豆现在也联系不上……等等！”马笠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明白他愿意推荐自己，就兴奋地搂了搂他的脖子说：“我感觉和你一见如故。像是认识了很久，那么感谢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
“哈哈，是的。正是因为我和马大哥一见如故，所以我才愿意帮你。你继续玩宇宙吃鸡，明天我带你去参加考核。”
“行。”马笠带着对未来土豪生活的憧憬，坐回自己梦寐以求的舰长位置。
当各式各样的炮火击中敌人后，太空中开出了绚丽的烟花，马笠的脸被烟花映衬出各种颜色，但唯独没有他本来的肤色。
明京没有再关注他，而是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直接穿越到中年男子的家。看着对方影子，大笑起来。
“嘻嘻、呵呵、哈哈……
他越笑越大声。
人类永远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马笠，你终究还是入套了！
考核第一项：说服目标。
“万凯唱。”
马笠从伊甸村来到狗镇，一边对照手机里的信息，一边打量着眼前堆满垃圾的院子。
不是说帮大公司挖高管吗？为什么让我来废瓶回收站？难道这位二手资源收售者是隐藏的高端职场人才？
马笠还没敲门，一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推着倒骑驴，从院子的垃圾山中走了出来。
那人虽然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但收拾的挺干净。看到马笠后，和气道：“老板是要卖废品吗？”
“不。”马笠拿出伊甸村头儿给的文件，比对照片，“我是伊甸公司特派专员，我找您是想给您介绍一份工作。”
他走进院子，将文件放在对方手中。
“伊甸村！”男子发出一阵惊呼，“是有高高围墙，从来就不许外人进入的伊甸村吗？”
不许外人进？我不就进去了吗。等等，我是怎么从村里出来，来到狗镇……
马笠突然闪过警觉，这让身处太空堡垒舰长位置的明京，眉头紧皱。
目标居然会说出违反设定的话……这个世界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了。除了它们的残念，应该还有别东西在影响这里。
看来，我不损失一点粮食是不行了。
他抬起手，手掌向着前方，正对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去。”
一声令下，一条黑影从头儿的影子中脱离，进入了前方的曲面大屏。大屏有两半，左边是马笠的视角画面，右边是以马笠身体为主的第三者视角画面。
从右边的屏幕可以看到，一条黑影正慢慢进入马笠背后的影子。
当它完全融入后，马笠打了个寒颤，然后忘掉了自己的疑惑。
领着被说服的万凯唱，走向一辆大巴车。
上车后，他和对方坐在一排，心中充满喜悦。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对方，我还以为高端人才都很固执。
万凯唱也充满喜悦：“我真没想到，能被伊甸公司选中。听说被选中的人，都会得到好工作。从此再也不用回狗镇。”
“我是一个孤儿，又没有一技之长，去外地打工也没人要。而狗镇这个地方又没什么工厂，穷的要死。废品都比别的地方难收。我一年只能赚两千块钱，唉~”
马笠拍着他的肩膀，认真道：“你放心，伊甸公司会给你提供高薪工作。”
“一年可以四千吗？”
“月入过万。”
马笠说完就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愉快！愉快！”他激动的上下摇晃马笠的手。
考核似乎很简单，不过……无所谓了！
虽然疑点重重，但马笠因为某种影响，完全放弃了疑惑情绪，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一定要通过伊甸村考核，成为村民，然后我就能成为有钱人！
当大巴车把他和万凯唱丢在一个山沟沟后，万凯唱疑惑盯着马笠，马笠则看了眼文件上的地名，又看了眼路牌。
七m矿业公司。
没错，是这里！可这是荒山野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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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不要卖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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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骗子！这里根本就不是大城市！你就是要把我卖到山沟沟！”万凯唱一下子奔溃了。
“你一个老爷们，我卖你做什么！”马笠调侃他想活跃气氛，可是他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万凯唱居然哭了。
“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妈妈说过狗镇外面都是坏人，我怕……”
马笠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掐着。
不会吧，不会吧！他一直都很正常，怎么会这样！
“我不想被卖到山里……我小时候就被卖过一次……他们逼我表演杂耍，我不干，他们骂我打我……”万凯唱边说边脱掉上衣，露出惨目忍睹的上半身。
腹部少一块肉，脖子到肚脐有一条歪歪扭扭的疤，而且左右胸不对称，很明显是却少了几根肋骨的支撑，导致胸部塌陷。
难道万凯唱有精神疾病？马笠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文件明明说他以前是职业经理人，可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正常人！
我被骗了？
该死，我tm还把这位可怜人骗到山里。
马笠抱头蹲在地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我这是在犯罪！我怎么能为钱……
“不不不，人类这种生物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明京坐在舰长椅上，晃动高脚杯中的黑色液体，“就算是所长大人，也逃脱不了贪婪。看到你痛苦，我真的很开心！哈哈哈~”
明京在狂笑声中，将手中的液体泼向屏幕。
黑色液体迅速融到马笠的影子中。
马笠心中的反省、自责和同情瞬间被剔除。
万凯唱渐渐停止哭泣，将衣服穿好，蹲在内心毫无波澜的马笠身边，一言不发。
通过屏幕监视他们的明京，不再大笑后，脸色又阴沉起来。
“不行不行。我这样直接干涉马笠的内心，不能让他彻底堕落。我需要间接影响他。”
“那么就让马笠知道万凯唱是弱智，但刚刚的一幕就当没发生过！”
明京对着屏幕一抓，马笠的影子突起一团黑影，又迅速消失，最后回到明京的杯子中。
二人在路牌下蹲了半个小时，一辆破皮卡车停在他们面前。
司机按下车窗问道：“狗镇来的？”
“是。”马笠点了点头。
“上来吧。”
马笠和万凯唱都没动。
“愣着干什么？马上就到下班点了，你们再不去就赶不上晚饭了。”司机笑着催促二人。
马笠和和气气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哪位？要带我们去哪里？”
司机将挡风玻璃下的通行证，丢给到马笠手里：“我是你们的班长，王凡。”
车外二人盯着通行证：七m矿业公司。
万凯唱可怜巴巴望着马笠：“马哥，你不说是去写字楼当白领吗？难道你是想把卖到黑煤窑。”
“瞎说什么！”司机使劲拍着喇叭，“我们公司可是上市公司，什么黑不黑。”
马笠捂住万凯唱的嘴巴：“王哥别介意，这孩子第一次出门，有些紧张。走，走上车。”
他拽着万凯唱进入皮卡车的后排，一边听着王凡交代的入职注意事项，一边在内心挣扎。
伊甸村考核二：陪同目标在指定公司工作半年，期间任何一人离职或被开除，考核不通过。
工作地点明明不是文件上说的大都市。我拉着万凯唱来这里算不算坑了他？而且这孩子心不坏，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不不！我要完成考核，我一定要成为伊甸村的土豪村民。我要钱，我要许多钱！
骗他又怎么？我还不是陪他一起待在这里。
皮卡车来到山坳内，马笠看到几排工棚，看到一群沾满煤灰黑不溜秋的人正蹲在土路边上吃饭。
他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难道真是来黑煤窑挖矿吗？
带着稀里糊涂的万凯唱，跟随王凡跑了几个办公室。签好了正规的合同后，王凡就带着二人领了劳保和生活物资。
当他俩端着碗，坐在工棚的床上后，万凯唱忍不住发问：“马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卖到这里了？”
“怎么可能！”马笠扒拉两口饭，就没食欲了。他把碗放在地上，看着万凯唱：“你也看到了，在这里工作工资有多高。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每月一万！你说我骗你没有？”
“没，没有。我就是不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我就感觉……感觉那是卖身契。”万凯唱说完，就傻呵呵地笑起来。
“放心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有卖身契这种东西。”马笠知道自己骗了对方，内心有愧，将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赶到万凯唱碗里。
“谢谢马哥。”
万凯唱吃得很香，马笠心里却很难受。
通过一路相处，马笠才发现万凯唱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端人才，甚至有点脑袋不清醒，智力有点问题。
自己就像人贩子一样，把他忽悠到这里下井挖煤。
最关键的是两人合同不一样。虽然都是在井下工作，每月工资福利都是一万，但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他的工资是打在自己的银行卡上。
也就是说，自己拿了双份钱。这简直就是把万凯唱当成奴隶。
因为他智力有问题，所以可以无情的压榨对方吗？这样好吗？
马笠心中有一丝松动。
但伊甸村的第三项考核，却压着他喘不过来。
半年内，仅仅通过工资收入十万。否则考核失败。
开什么玩笑！我每月工资一万，干完半年也才六万，这不是明摆着逼我霸占万凯唱的钱吗！
难道一定要欺负一个智力不发达的人，才能加入土豪村吗？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在他快要反悔时，他的影子动了动。
于是刚刚升起的抗拒再次消失。
梦想从来不是善良可以实现的，我如果这次放弃了，就再也不可能成为伊甸村的村民。
房子车子票子都将和我说再见，我还是个穷光蛋。
而这个傻子！他只是个傻子而已，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我当了村民，再给他补偿。
对对，我补偿他就好。等我当了土豪，他想要什么，我给什么！
就这样，马笠蒙蔽了自己的良知和万凯唱开始下井挖煤的生活。
虽然七m矿业公司是个小公司，但却是正规公司，安全管理和设置非常完善。不是马笠和万凯唱所想的黑煤窑。二人渡过了初始的恐惧期后，便习惯了井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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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给你失望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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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七m矿业公司是个小公司，但却是正规公司，安全管理和设置非常完善。不是马笠和万凯唱所想的黑煤窑。二人渡过了初始的恐惧期后，便习惯了井下生活。
在第二个月中旬发工资时，万凯唱提出疑问，为什么自己的银行卡没有收到工资。马笠就带着他，前往被自己收买的会计那里。让会计告诉万凯唱，银行冻结了他的银行卡。
还恐吓万凯唱，说有人用他的身份证办理了贷款，一直未还清。如果他去银行对峙，可能被银行的人扣下来。
这下把万凯唱吓得不轻，当天晚上连饭都没吃。
马笠假仁假义取出一千块钱，给他做生活费。把他感动的稀里哗啦。黑化的马笠就这样坑智力有问题的万凯唱，坑了五个月。
在第六个月发工资前一天，满身煤灰的马笠带着洗漱用品前往澡堂时，收到了明京的短信。
“马大哥，现在麻烦了！你的考核失败了。”
“哐当”
他丢掉手中的盆子，双手发抖的发送短信：“发生了什么事？”
“有十个人已经完成了考核，你恐怕没机会了。”
没机会？
开什么玩笑！我陪着一个傻子在井下待了这么久，居然没机会！
我不相信！
他直接拨打明京的号码，怒气冲冲道：“你在骗我！考核上明明说要在指定公司干满六个月。从开始考核到现在还不到六个月，别人怎么可能提前完成！”
“因为……头儿给他们开了后门。”
“不公平！”马笠一脚把装有洗漱用品的盆子踢翻，又将盆子踩破。
“头儿怎么能做这种事！他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不。马大哥，头儿从来不收别人好处，我想可能是你的问题。”
马笠楞了楞：“我怎么了？”
“还记得半年前的表彰大会吗？头儿和你喝酒，你没搭理他。所以……”
马笠心灰意冷接过话茬：“所以我把他得罪了。在酒桌上不陪好领导，就会把他得罪，这也是你们伊甸村的规矩吗？”
“没错。别人的考核时间是五个月，而你是半年。不过，你这次失败了，还可以等下一次。你也别太失望了。”
“下一次！”粉碎的希望又粘连在一起，“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明年。伊甸村每年都会吸收新人。”
“太棒了！”马笠在原地蹦了起来。明年再来参加考核，我一定可以要提前巴结好头儿。
可兴奋没有持续三秒，明京将他希望粉碎：“我想起来了。参加过一次考核的人，必须等三十年才能再参加下一次……”
马笠听着对方滔滔不绝，内心像被巨石砸中。
三十年？我去tm的三十年！
三十年后我都五十多，年过半百，我还能享受什么！如果再次失败，那我的一生就完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
……
明京看着屏幕上的马笠，看着他懊恼痛苦的表情，心情格外好。
马笠啊马笠，绝望的感受如何？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是不是很有意思？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感受不到这种痛苦。因为你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而我将成为新的马笠……
失魂落魄的马笠捏着手机，走回工棚，不顾身上的煤渣直接躺在床上。
片刻后，已经吃饱饭的万凯唱端着马笠的饭菜回到工棚。
“马哥，吃饭了。”
“……”马笠斜眼看着他。
“马哥，今天红烧五花肉很好的。”他端着碗站在马笠身边，“你吃饱饭了，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马笠翻了个白眼：“不吃。”
“吃吧，今天的饭菜真的很好吃。你好好吃饭，我就送你礼物。”万凯唱将碗放在马笠床下，傻呵呵地走了出去。
工棚安静下来，马笠再次陷入巨大的失落感中。
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还要陪着这傻子挖一辈子的煤吗？
他在衣服上使劲擦着双手，然后抬在半空中，盯着被长期煤侵染失去正常肤色的手，看着指甲缝里永远清理不掉的煤渣，内心的不甘越来越强。
三十年后再考核……
可在这种环境下，我还能活三十年吗？能等到伊甸村的第二次考核吗？
就因为在酒桌上没有陪好那家伙，他就将我的梦想碾死……
黑色的双手紧紧握拳。
我不甘心！不甘心！
带着煤渣的指甲戳破了掌心，鲜血从拳头缝隙中流出来，和煤灰混合形成了肮脏的小溪，顺着手掌边缘向胳膊滑下。
“啊！马哥你流血了！”再次返回工棚的万凯唱看到马笠手上的血，急忙冲到床边，将手中的精致礼盒放在上床，然后掏出卫生纸给马笠擦血。
“……”面无表情的马笠任由对方给自己止血。
当他的双手不再流血后，万凯唱把礼盒放在他怀里：“这是……”
他不等万凯唱说完，就将礼盒丢下床，侧身面对墙壁。
万凯唱捡起礼盒，傻笑道：“马哥试试我给你买的新皮鞋。”
“为什么给我买东西。”
万凯唱抠了抠头，帮他脱鞋子：“我想感谢马哥。要不是你每个月救济我一千块钱，我早就干不下去。”
我只是为了完成考核留住你，我只是个为了钱不折手段的人渣，有什么好感谢！
“我不懂太多道理，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也该对你好。”他给马笠穿好新皮鞋后，发现鞋面沾上了一点煤灰，就用自己洗的泛白的袖子擦了擦。
“马哥，你下地试试鞋子合不合脚。这鞋可花了八百块钱，要是你穿不成，我还要去找老板换。”
马笠叹了口气，起身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自己的新皮鞋，以及万凯唱缝了又缝，却依旧露出脚趾的破布鞋。
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给他自己买一双鞋。
马笠心中有些动容，还有内疚。
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禽兽了。万凯唱虽然人傻，可做人真的比我强百倍。反正伊甸村的考核失败了，我也没必要继续骗他留在这里，。那么……
他终于开口了：“小万，我听财务说了。银行已经查清你的贷款问题。”
“啊！真的吗！”惊喜万分的万凯唱双脚快速跺着地面，让苟延残喘的破布鞋彻底报废。
看着对方脚背托着鞋面，光脚踩着地上，马笠鼻子有些发酸。
“真的。银行会解封你的账号，被冻结的工资会重新回到你的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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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人鱼和鱼人不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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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凯唱扑通一下跪在马笠面前磕起头来。
“你这是做什么？”马笠将他扶起，就看到他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
“马哥！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帮我。你把我从狗镇带出来，又给我找了这么高薪工作，我帮我解决了银行卡问题。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爹。”说完，他又作势下跪。
“你再跪我就生气。”马笠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内心却开了作料铺，什么滋味都有。长叹一口气，说：“凯唱啊。”
“爹，什么事？”
“我没你这个儿子！”马笠踢了他一脚，接回话题说：“明天发了工资，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万凯唱张大了嘴巴，惊讶道：“不不。这里工资这么高，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马笠咬住了下嘴唇。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加入伊甸村，才骗他来这里。现在没希望，当然要离开这里。
虽然这个七m公司很正规，可在环境恶劣的井下工作迟早要得矽肺病。万一遇上塌方……
对！我就这样劝他。
一直观察屏幕的明京，将手中的高脚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该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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