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别开枪-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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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笠瞅了一眼，又将重心放在泥像上。

　　　　现在，就算我把左桑丘割老道爷头的照片拿出来，将李莲喜刺激的发狂，可花田和青青父母都不在，我拿泥像也没招。

　　　　难道我现在只能看着许蛟被人偶吸干？

　　　　“许童在向宝塔师叔祖跪拜的时候，献出一条死蛇。说是我娘给师叔祖找的，可以抵抗渡劫时的天雷。”

　　　　“那蛇当时真的是死的！”许蛟低着头，双拳狠狠砸砸地上，“那蛇从所有人手里都过了一遍，那么多真人，那么多检查……”

　　　　“可当蛇到宝塔师叔祖手中那一刻，玉清祖师突然降临在神像上，呵斥……”许蛟抬起头直视马笠，“你！”

　　　　“我？”马笠想到自己在许蛟记忆中，被玉清发现的情形。

　　　　“你躲在一个柱子后偷看！呵呵。”许蛟突然凄惨地笑了起来，“当我还在娘胎时，我就能看到你。你是什么人？”

　　　　“……”马笠的内心被惊起惊涛骇浪。

　　　　难道是第一种可能？【窥忆】神通让我穿越到古代观察许蛟？不对！如果我真的穿越了，那我看到的白素素被审判应该是实事，而不是许蛟被玉清修改后的记忆。

　　　　或者……马笠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

　　　　我每次用【窥忆】进入许蛟的记忆，都被七百多年前的玉清感知到。他在许蛟记忆中，把我的每次出现都标记了，让许蛟以为自己看到了我……

　　　　“你时隐时现。一开始我以为你是鬼。可我母亲、老爹、韩康小师叔，还有宝塔师叔祖他们都看不见你。”

　　　　“后来我慢慢长大，你再也没出出现。我以为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人。可没想到在议事厅，我再次看到你，而玉清祖师爷也看到了你。”

　　　　“直到那一刻祖师爷打退你，向我们解释：‘不在此界中’，我明白……”许蛟脸上的潮红褪去，出现了病态的惨白，他开始发抖，“那时的我才明白你在监视我，如果你只是监视我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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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三章　迟到的滴血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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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玉清祖师爷刚刚离开议事厅，你就出现在师叔祖背后。”

　　　　马笠直接了当道：“我没看到过这个场景！你确定你是恢复记忆，而不是被人修改了记忆？”

　　　　“当时，你看着这条蛇大喊道：‘薛定谔的蛇！’”许蛟在面前一划，空气中出现了一条黑蛇的虚影。这蛇前半截和普通蛇一样，但后半截却只有骨头没有血肉。

　　　　“然后，这条死蛇突然活了过来，一口咬在宝塔师叔祖手掌上……”许蛟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

　　　　马笠问道：“把宝塔真人毒死了？”

　　　　“师叔祖被咬之后就和那蛇一样，也处于不死不活、又死又活状态。当时所有人都知道许童为人，都明白他说那蛇是母亲要献给师叔祖是假话。所有人要杀死许童，而母亲却为了曾经的感情主动揽下罪责。”

　　　　许蛟愤怒看着马笠：“你为什么要和许童狼狈要害死宝塔师叔？为什么要害我母亲被镇压？为什么要和许童一起招来天雷毁我玉清宫！”

　　　　“我有病和许童腻歪在一起！你怎么不去质问左桑丘？他是许童的师父，他最了解人渣。”

　　　　“左师叔已经被许童吞掉了修为，破坏了记忆，你让我问他？”许蛟手掌成爪，冥火剑便噌的一下从土里飞出，回到他手上。

　　　　他向前一挥，数十条火蛇便从剑尖喷出，朝直奔马笠面门。

　　　　马笠急忙向左腾挪，擦着火蛇群才勉强躲开，可躲开之后却发现自己再次回到原地。

　　　　限制加强了？

　　　　他不等许蛟发起第二次攻击，便尝试向前后左右移动。但，事情就像他担忧那样，他现在挪动一步都会传回原地。

　　　　只能在原地当靶子？死局？

　　　　马笠没有放弃。他取出了al之剑插入地面，护住身体，大喊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拥有查看他人记忆的能力。除了议事厅的事，我查看你记忆那几次，都和你说的看见我的情况相吻合。”

　　　　许蛟愣了愣：“你查看了我的记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爹是人渣，怎么知道白素素为了从洪水中救人毁了修为！”事已至此，马笠只能暴露部分能力，希望以此博得许蛟信任。但……

　　　　“你当然知道，因为你就在那里看着！事到如今，你还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一大波火蛇从冥火剑发出，狠狠撞在al之剑，爆炸开来。

　　　　虽然剑身没有任何损伤，但剑后的马笠却狼狈不堪。衣服被烧的所剩无几，全身上下都被熏黑，抵住剑身的双手被烫出连环水泡和泡中泡。

　　　　“老许！你这个瘪犊子！再打我就还手！”

　　　　“叫我不攻击你也行。”许蛟手腕向下一压，冥火剑便指着地面，“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什么目的？”没有其他远处攻击手段的马笠，边说说话边在心里设计如何用裹脚布缠住冥火，让许蛟不能再放火蛇。

　　　　“当然是你监视我的目的，以及帮助许童杀害宝塔师叔祖的目的！”

　　　　马笠从剑后伸出黑不溜秋的脑袋，双目的眼白异常显眼。

　　　　他一边掏耳朵，一边露出洁白的牙齿吐槽道：“你能不能把耳屎掏一掏再和我说话。我已经告诉你无数遍，我今年二十三岁，不可能出现在七百多年前，不可能和许童害人，更不可能监视你。”

　　　　“你撒谎！你怎么解释你七百多年出现过！现在，你还用阴谋诡计接近我。要不是我能恢复记忆，我恐怖会被你害的尸骨无存！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去死！”

　　　　又是一大波火蛇撞在al之剑上，这一次马笠被炸得喷出一口血来，溅到剑身滋滋作响。

　　　　【叮，al之剑认主成功。】

　　　　马笠第一次觉得系统的声音如此美妙，仿佛天籁之音。

　　　　居然是滴血认主的老套路，不过我喜欢！现在轮到我爆发小宇宙了！

　　　　他拔出剑，指着许蛟：“你这个玩手办玩到走火入魔的死宅娘炮！当初，要不是你想吃我司员工宋青青，要不是你派出黑蝎子想绑架她，会我针对你？你别给我本末倒置！”

　　　　许蛟愤然道：“你以为我说的‘吃’是真的吃？愚蠢的人类！要不你害得我母亲被镇压，她就不会失踪百年；我要不是为了寻找我母亲，就不会给追毒人偶补充生命之力，也不会违背母亲的理念去收集人类的生命之力！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够了！”马笠双手死死握剑，“别再跟我说‘要不是，就不会’。别把你身上发生的事当做别人的设计。你以为自己受了点难，就能成为沉香救母的主角？电影里的主角都是正义的，而你不是！”

　　　　该死，这剑不是认主了吗？怎么什么变化都没有？不出剑气，出个剑身一抖虎啸龙吟也好啊！

　　　　马笠一边在心中幻想剑气，一边拖延时间：“自己要害人，还赖在我头上？寻人的方法这么多，你难道只会用那个破手办？别说什么迫于无奈的鬼话！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找到白素素，来打你脸！”

　　　　【叮！al之剑曾是兄弟会为屠龙而制造的神剑。但在斩掉龙头之后，这把剑便成了兄弟会分崩离析的根源。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为了这把至高……】

　　　　闭嘴！谁要听al之剑的故事！你不是说它认主了吗？合着我以前都没发挥它的全部作用，可现在呢？认主之后它连个屁都放不出，更别说放剑气！这认主有屁用！

　　　　“噗~”

　　　　al之剑终于在马笠手中轻轻一颤了，然后从剑柄尾部抖出一个屁。

　　　　“……”好吧，还真有屁用！

　　　　正当马笠还想吐槽系统时，系统又传来提示：【所长选择了al之剑认主之后的能力。系统将自动为此能力匹配技能。匹配中，请稍等……】

　　　　呃……是系统坑爹，还是我坑我？

　　　　马笠已经无力吐槽。

　　　　【剑屁和十级放屁咒匹配度达到百分之百。所长在手持al之剑的情况下，释放的放屁咒，可在剑身上附着剑意，名为：剑为消屎。剑意可无视放屁咒目标只能为“人类”的使用限制。】

　　　　【让剑意成为可远程攻击的剑气，需念口诀：屁界至尊，宝剑al，号令群屁，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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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四章　超级拉风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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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歪理总是让人无法反驳。”许蛟的脸上出现了老年斑，而肩上的追毒人偶已经被白色的生命之力完全覆盖。

　　　　“既然你放弃解释，那我就宣布审判结果！”

　　　　许蛟将冥火剑顺时针缓缓转动，拖出长长的虚影。当它转满一圈后，剑的虚影形成了一个圆盘，而剑身的火焰纹路则形成了一条红色五爪龙。

　　　　“你有罪！”

　　　　话毕，五爪红龙发出一声龙吟，飞出圆盘上，盘踞在越来越老态龙钟的许蛟头上。

　　　　“死！”

　　　　红龙张开了口，一团白色的火焰在龙口慢慢凝聚。

　　　　马笠感觉很羞耻。

　　　　为什么系统不是给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坐骑，就是围绕屁来做文章。现在居然丧心病狂的设计出激发剑气的口诀。

　　　　虽然是羞耻感爆棚的中二台词，但为了活下去，马笠不得不喊出来：“屁界至尊，宝剑al，号令群屁，莫敢不从。”

　　　　剑气和放屁咒混合在一起，随着马笠的呐喊汇聚在剑尖，形成了一股带着淡雅之臭的屎黄色气团。

　　　　呃，还好不是特别臭，不然我可能先被剑屁给臭出内伤。

　　　　剑气屁并没有当即发出，而是在膨胀，就像寿命即将终结的恒星，膨胀的同时温度急速降低。寒冰从剑尖开始迅速覆盖了剑身，到剑柄上沿为止。

　　　　接着气团又猛地收缩小了一圈，如同恒星坍塌成了白矮星。

　　　　就在马笠担心，白矮星气团会坍塌成为中子星，最终变成黑洞，导致自己成为第一个被屁形成的黑洞吞噬的人类时，气团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它带着长长的冰渣，仿佛一颗冰冻彗星冲向许蛟。

　　　　此刻，佝偻着背，皮肤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许蛟终于让火龙收集了足够的真气，白色的火焰正要喷出。

　　　　咻~

　　　　气团击中了许蛟的丹田。

　　　　马笠屏住呼吸，在感叹到：结束了。

　　　　“噗~啵~嘭！”

　　　　仅仅一个剑气就让许蛟连放三屁，强气流蹦碎了许蛟裤子，击穿了地面，说是恐怖如斯也不为过。

　　　　但这并不是剑气的全部威力。

　　　　红龙之口的白色火焰还未飞出，就点燃了许蛟释放的浓郁屁，形成了一簇巨大的蓝色火焰。

　　　　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屁火虽然灭了，但许蛟却糊了，红龙和白色火焰也消失不见。他三米范围内的地面被烧的龟裂，至于杂草更是连灰都没剩下。

　　　　神像内。

　　　　李莲喜好奇看着外界：“他们之前是一伙的，为什么会突然闹翻？”

　　　　“汝无需知晓。”罗盘上的光团重复一句后，又提醒道：“汝去把人偶接回来。”

　　　　“什么！”李莲喜就像被猫踩到尾巴的老鼠，“不不，咱家不能出去。万一那两个狠角色……”

　　　　光团打断道：“许马二人身处吾界，汝无须担心天上两人。”

　　　　“真的吗？”李莲喜有些不放心。

　　　　“若是错过此处机会，汝自求多福吧！”

　　　　光团第一次表现出强烈不满情绪，当了几世奴才的李莲喜自然听出其威胁之意，它没得选，只能按罗盘意识照办。

　　　　可才把头伸出泥像伸，马笠就大吼起来：“屁界至尊……”这一吼便把草木皆兵的它吓得缩了回去。

　　　　“汝……”光团抖了起来，还未说出后面咒骂李莲喜的话，外界就出了状况。

　　　　马笠的第二发剑气目标是黑焦许肩头上的追毒人偶。当彗星一般的剑气屁击中人偶后，人偶跳了起来，用小手捂住身后，夹腿朝无头泥像跑去。

　　　　“快去！”光团发出一道白光打在李莲喜身上，直接将它抽出泥像，扑向人偶。鞭笞李莲喜后，罗盘上的白色光团明显暗淡不少，仿佛刚刚那一击消费了大量能量。

　　　　就在李莲喜的手掌距离人偶仅剩十公分时，人偶终于憋不住了。

　　　　“咚！”

　　　　人偶之屁只有一声，其效果和许蛟之屁完全不同。剑气屁让人偶泄出了白色雾气，许蛟的生命之力。

　　　　人偶之屁不仅不臭，反而带着天赐淡雅香。其扑在龟裂的黄土上，让光秃秃的黄土长出一茬密密麻麻的小草，形成了绿意盎然的草坪。

　　　　李莲喜先是愣了愣，然后急忙抓起人偶，想钻回泥像。

　　　　马笠果断收回al之剑，祭出裹脚布打在李莲喜背后。但没了臭味的裹脚布不能再伤害的鬼，只能穿过它的胸膛。

　　　　紧紧抓着人偶的李莲喜，原本以为自己会再次被裹脚布缠住，却没想到裹脚布去失去了神奇。可心中的窃喜还未展开，裹脚布就穿过了他的胸膛，手，最后缠住了人偶。

　　　　马笠手腕一抖，人偶就跟随裹脚布穿过了李莲喜落到他手中。

　　　　“你以为我的目标是你？”马笠边说边把人偶砸在地上，摔成了几截。

　　　　“……”李莲喜抠着头，考虑要不要冲去过去把碎的人偶捡回来。

　　　　马笠一脚将碎片踢到它脚下，摆手驱赶道：“快点把这个辣鸡手办带走吧。”

　　　　“呃……”李莲喜犹豫了会，才鞠躬说出谢谢。

　　　　当他把人偶碎片带泥像内，碎片挣脱了它的手，飞入光团内。

　　　　“不！”光团发出愤怒的呐喊，同时将人偶碎片被喷出。

　　　　“吾的生命之力去哪里了！是谁偷走了！”光团嗖的一下从罗盘上脱离，想成了一个不辨五官的头颅。

　　　　它飞到瑟瑟发抖的李莲喜面前，大声质问道：“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生命之力去哪里了！”

　　　　“这人偶就是你说的帮手？”李莲喜还想发问，光团就由白转灰，从耳朵的位置伸出一个灰色手掌打在李莲喜脸上，差点将它抽得魂飞魄散。

　　　　“不在汝身。”人头抽完李莲喜后，便看着马笠。

　　　　“亦不竖子身。”

　　　　再看向许蛟：“生命之力没有回归。”

　　　　它还想继续观察，模糊的脸上却出现了黑斑，接着它飞回罗盘消失不见。

　　　　而李莲喜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颊，惊恐道：“这只手我记得！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罗盘没有回答它的问题。

　　　　一脸惊慌的它，扑通一下跪在黑暗中，朝罗盘磕头：“小李子要是早知道主人寄生在，呃不，是暂居在罗盘。小李子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蛆虫！”罗盘内传来光团的怒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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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五章　讹人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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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是蛆虫。”

　　　　“啪”

　　　　“我没用，主人不要生气。”

　　　　“啪”

　　　　李莲喜每说一句，就会掌嘴一次，态度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而罗盘之内的光团发火之后，便不再言语。既没承认自己是李莲喜的主人，也没否认。

　　　　这让李莲喜有些困惑。

　　　　人头伸出的灰色手掌和它主人的手掌一模一样，可它亲眼看到主人被人围攻，最后自爆而亡，连一缕残魂都不剩。

　　　　罗盘意识真的是主人的化身吗？

　　　　在天空中守着丈夫肉身的宋丽泽，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站在无头泥像旁一动不动的两人。

　　　　这俩小兔崽子前一秒还吵的天翻地覆，下一秒就和好如初了？现代年轻人的友谊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打上交道……

　　　　宋丽泽突然咬住大拇指指甲，思考另个一个问题。

　　　　蛟儿的外表变得越来越像我妹了，不，是越来越娘炮了。这是要往伪娘方向发展吗？也不知道我妹看到自己儿子变成大鸟萌妹，会不会气得妖丹炸裂。

　　　　当初我还想和我妹玩指腹为婚的游戏，幸好被羽哥阻止了。不然，让青萌委身与比她还女人的伪娘，我这当妈的可以买块豆腐撞死。

　　　　不！还是吃东西噎死比较适合我。

　　　　说起吃来，这个城市的食物还蛮对我胃口。青萌和我口味差不多，她一定也喜欢这里的美食。怪不得她在这里读完高中之后，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上大学……

　　　　“哎呀！”她松开口发出惊呼，然后又开始咬食指指甲。

　　　　还有三天就要到青萌神力彻底失控期，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搞忘了！我这妈当的……

　　　　一脸羞愧的她将双手并拢，像吹口哨一样，从左手咬到右手，又从右手咬到左手。以此缓解羞愧感。

　　　　当她不再关注泥像和泥像旁的二人之后，马笠和许蛟同时动了。

　　　　前者在不停打量四周，后者则瞬间变成头发稀松花白，弯腰驼背的耄耋老人。

　　　　“咳咳~”

　　　　跪在地上的许蛟咳嗽了两声想说话，可发现自己呼吸的时候，肺就像在拉风箱，呼啦哗啦的。不由纳闷道：“我，我得肺炎了？咳咳~”

　　　　听着自己发出苍老又虚弱的声音，更感迷惑：“我怎怎么咳咳~”

　　　　“嗒嗒”

　　　　他咳了两声，两颗门牙就因为剧烈抖动而牙床上脱落，掉在地上。

　　　　我怎么？？为什么感觉这么虚弱？还有我的牙齿……

　　　　许蛟抬起手想去摸自己的嘴巴，可手就和帕金森患者一样，抖个不停，完全不受控制。

　　　　马笠瞅了眼一动不动的泥像，便朝他走去：“你想知道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吗？”

　　　　因为马笠站在他面前，而他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所以只能看到马笠的小腿和脚。想抬起头，却发现脑袋过于沉重，完全抬不起来。

　　　　“我变成什么样了？”他说完之后，就发现跪着说话太过屈辱，便想站起来。双手按在地上，才把身体撑直就听到脊骨发出咔咔的响声，接着背后传来强烈的针刺感。

　　　　马笠裂开嘴，咬着牙齿直吸凉气，担忧道：“您老慢点，别把腰闪咯。”

　　　　许蛟发现他的脚向前迈了一步，便呵斥道：“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扶老人啊。”

　　　　“让开！我自己能起来！你别碰我！”倔强的许蛟咬着漏风的牙齿，喘着粗气再次用双手撑地。这一次他忍住了脊骨的疼痛，颤抖地站了起来。

　　　　可还未站稳，就感觉头晕目眩，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马笠蹲在他脑袋旁，调侃道：“您老舍不得和大地母亲分开吗？还说，你故意摔倒想讹我？在中心国讹人可是要坐牢的，因为助人为乐不容玷污。”

　　　　“呼~呼~”许蛟侧着脸看着马笠的腿，想发火，却因为虚弱直喘气，嘴角还不停呼出唾沫星子。

　　　　“兔崽子们！”恼火的宋丽泽又开始传音，“你们在干什么！老实点不行吗！”

　　　　马笠起身让开，指着许蛟，在心中喊道：“报告！许蛟被吸成风干蛇了！”

　　　　“风干蛇好吃吗？不，我是问蛟儿怎么了。”因为视角问题，宋丽泽只看到许蛟一头稀松的白发，而没有发现他的苍老。

　　　　“姨妈救我！”许蛟边说边抬起手，想引起宋丽泽的注意。

　　　　“蛟儿！”宋丽泽看到他充满老年斑皱巴巴的手后，才意识到他出了大问题。

　　　　想冲过去检查，可看了丈夫毫无防备的肉身一眼，只能作罢。

　　　　“小马，这是怎么回事？蛟儿刚刚还是年青态，这会儿怎么突然变老了？”

　　　　“他被自己的手办吸走了生命之力。对了，刚刚我们进入了泥像制造的世界……”、

　　　　马笠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给了宋丽泽后，便不顾许蛟微弱的抗议，拽着他的手，拖着他走到伙伴跟前，远离泥像。

　　　　宋丽泽咬着大拇指思索片刻，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道：“追毒人偶居然要吸收他人的生命之力。蛟儿为了寻母害死过多少人？他怎么能这样！”

　　　　“同样是吸收生命之力，人偶和泥像恐怕有一些关联……”

　　　　“咕噜~”

　　　　腹中叫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我不能再想问题了，食物已经被大脑消耗光了。

　　　　她低头看着马笠：“幻境和现实之间世界太匪夷所思，你们不要再接近泥像。等羽哥解除禁锢，我和他会去处理泥像。”

　　　　“恩。”马笠点了点头，还想补充自己有办法激怒李莲喜，囚牛的弹棉花之音突然高亢起来，众人身上的禁锢就像玻璃因为共振而破碎。

　　　　“妈！”宋青青第一时间冲到宋丽泽下方，“我可想死你了！”

　　　　其他人则围住马笠问个不停，除了明京。

　　　　小纸片人明京从麦文脚下的影子溜到马笠脚下，然后借着星光给人群制造的投影，跑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许蛟耳旁。

　　　　扒拉着许蛟的耳朵，踩着皱纹登上许蛟的脸，最后一脚踩着鼻梁，一脚踩着眉心，结结巴巴道：“爬爬虫，你是否愿意被超超度？”第一次超度妖怪难免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