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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别开枪-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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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一步三回头？那个鬼叔叔真的不会追上来吗？”
“不用担心，那个鬼只吃不懂礼貌，还偷东西的小孩。”马笠已经进入家长的角色，开始使用家长们惯用的恐吓手法。
“真哒哒哒吃哒哒吗？”，苏果禾的牙齿又开始打架。
“嗯，真的。我看他吃过。”撒谎就应该撒到底，反正黑锅不是自己的。
直到二人来到写字楼楼下，苏果禾才恢复过来，小脸蛋气鼓鼓道：“人酱要把吃小孩的鬼消灭！”
马笠正在看从停车场出口驶出的汽车，没有留意小萝莉嘴里的念念叨叨。
“那个侦探走了？”他又抬头看向二十五楼，看见吕小呆拿着单筒望眼镜，出现在老雀儿事务所的窗台。“秘书还在就行。”
当二人进入电梯后，马笠松开手，疑惑道：“你这贼娃娃好奇怪，说我是坏人，还敢跟我走这么远，不怕我是卖小孩的吗？”女孩一路上的镇定，让马笠推翻原来的假设。看来不是熊孩子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阿狸和人酱说过，你虽然很凶……”苏果禾说了一半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大眼睛滴溜溜看着马笠，瓮声瓮气道：“人酱刚刚没有说阿狸。”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要不你再说一次。”糊弄小朋友对于马笠来说，易如反掌。
苏果禾捂着嘴巴摇头。
阿狸是谁？见过我？难道是隐身在她周围的鬼怪之类的东西吗？不过我没看见有这种东西存在。
难道说，阿狸是她幻想出来的朋友？对，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小孩子的心里，总是会住着一个不存在的重要伙伴……
叮~
电梯门开了，吕小呆又正好经过，她侧头一看电梯，就指着苏果禾尖叫不止：“啊啊！”
“果然认识。”
马笠左手牵着苏果禾的辫子走出电梯，后者双手捂着耳朵，一边走，一边对吕小呆翻白眼，嘴里还嘀嘀咕咕：“吵死人酱啦！”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
吕小呆话没说完，就竖掌成刀，势如破竹地劈向马笠捏着辫子的左手。他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去挡。却没想到，吕小呆的手像条无骨的蛇，自然而又优美的一扭，绕过了阻挡，一下子劈中左手。
虽然他没感觉到疼痛，但手却不受控制的发抖。吕小呆像母鸡护崽，抱起小萝莉就往安全通道跑。
苏果禾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并对马笠翻白眼吐舌头。
“高手在民间啊。这个秘书好像比她老板更有本事。”马笠揉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向安全通道。
他今天把苏果禾带来这里，就是想让留无邪把她送回家。虽然马笠不喜欢她的没礼貌和偷东西的行为，但他也不会计较太多。更不会像某鬼一样，有圈养小萝莉的无耻冲动。
来这里的路上，他就打定主意，要亲自把孩子交给她的父母。只有这样他才放心。现在吕小呆在自己面前把孩子掳走了，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他感觉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
但他没有急着去追上去，倒不是怕了吕小呆，而是怕她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小萝莉的事。
“我就知道，熊孩子就是熊孩子，长得再好看也是个麻烦精。”马笠推开推开放火门，就看到让他微微诧异的一幕。
昨天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身上盖着报纸，躺在楼梯的缓步台上呼呼大睡。
看穿着打扮，这位大叔应该不是落魄到这种地步的人。可他怎么会睡在地上？
马笠没有打扰他人的美梦，一步跨过他后，走到楼梯扶手边，上下观察吕小呆的踪迹。
在上面！
他刚迈上台阶，大叔就迷迷糊糊说着梦话：“禾禾，姥爷再也不打你了。”说完，就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
禾禾？苏果禾？这个人该不会就是电话里大嗓门的邱天佑吧，越听声音越像……吕小呆从这跑的话，肯定会看到他，可为什么不把孩子还给他？
马笠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
第五十层，摆满古怪器材的私人健身房。
“拜见师父。”吕小呆双膝跪地，双臂前伸紧贴地面，额头轻轻挨着苏果禾的小皮鞋上。现在的她，没有马笠初见时的迷糊劲，眼神锐利又饱含崇拜之意。
“你是谁？”苏果禾有些害怕，这个阿姨连大坏银都敢打，她会不会打人酱？
“是找我的，你先回来。”苏果禾发出成年女性的声音后，其模样又变成了头顶猫耳，眼球黑溜溜，脸颊长有带状绒毛的状态。“起来吧。”
吕小呆起身后，先鞠了一躬：“师父，我去给您拿点心。”然后走到冰箱旁，从冷藏室取出一盒鹌鹑蛋。她看了一眼微波炉，有些犹豫。
“拿来吧，带壳的蛋类不能放入微波炉，会爆的。”异化苏果禾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你功夫学得挺快，怎么就是记不住人类的生活常识呢！”
“是吗？”吕小呆从裤子荷包掏出员工手册，“拿错了。”她塞回去，又掏出一本小册子，仔细寻找微波炉的使用说明。
异化苏果禾用小手捧起三个鹌鹑蛋，吹了一口灼灼热气，鹌鹑蛋瞬间被蒸熟。
她一边剥壳，一边抱怨：“只有蛋才是美味，小苏苏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些臭鱼烂虾到底有什么好！”
“原来如此。”吕小呆看完生活常识手册手，就抬头问道：“师父这次出来，是找到脱了离苏小姐的方法吗？”
异化苏果禾一口吞下三个滚烫的鹌鹑蛋，眯着双眼陶醉一番后，才开口：“这次是小苏苏自己想离家出走，和我无关。嗯？”她的小鼻翼翕动，眉头紧皱，警惕看着关闭的铁门。
“师父怎么了？”吕小呆走到她身边，手指并拢成刀，垂在身体两侧。
“是那个人。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再对他动武，小心应付。我先回去了。”说完，苏果禾就恢复到小萝莉状态。她像找到亲人一般，抱着吕小呆亲密道：“阿姨原来是阿狸的徒弟，是自己人。”
吕小呆拍了拍她头，小声道：“苏小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嗯，人酱知道。”她把小脸贴在吕小呆身上蹭来蹭去。
“砰砰”，“有人在吗？”马笠不咸不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里还有后门，要不要……”吕小呆小声向苏果禾征求意见。
苏果禾抬头看向她，摇头之后，并对她招手。
“嗯？”她把脑袋凑在苏果禾嘴边，听完后者的悄悄话，感叹道：“苏小姐好聪明。那我现在去开门？”
“开吧。”苏果禾得意起来。大坏银没见过人酱的爷爷，我让呆阿姨随便找一个爷爷来，他也不知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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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唯有蛋才是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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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行电梯中。
“抱歉，我看你揪着苏小姐的辫子，以为你不是好人。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送她来我们这里。希望我没有打伤你。”
“没事。”
吕小呆站在电梯角落，苏果禾躲在她身后，不安分道：“大坏银，你可以走了。阿姨陪人酱等姥爷。”
“这可不行，既然是我找到你，那我就应该亲自把你交到你姥爷手中。”马笠的眼光有意无意打量吕小呆的手。
这手看上去很普通，力道也不大。可她是怎么让我的手发抖的？
苏果禾的目光在马笠和吕小呆之间扫来扫去，最后她拽了拽吕小呆的衣角，使坏道：“阿姨，大坏银想非礼你。”
“……”马笠瞪了她一眼。
吕小呆既没有反感，也没有害羞，而是平静的问道：“是吗？”
苏果禾点了点头：“他老盯着你看，就是想非礼你。”
“是吗？”吕小呆掏出生活常识手册，不停的翻阅。
马笠和苏果禾同时扶额。这种事也需要查资料吗？
片刻，吕小呆合上手册：“如果只是看的话，并不算非礼。”
“……”
“……”
进入老雀儿事务所前，马笠瞟了眼左边走廊尽头的防火门，没有向另外二人提出疑问。
既然你们故意忽略，那我就装糊涂好了。
“我去给苏小姐拿点心。”吕小呆刚走了两步，就回头询问：“马所长喝茶吗？”
“不用，谢谢。”马笠还记得留无邪的惨叫。
苏果禾来到陌生的环境，完全没有一般小孩子的拘束感。她一会儿跑到档案柜旁，打开抽屉随意乱翻；一会儿走到办公桌旁，去拉上锁的屉子。
马笠饶有兴趣看着她：“这里是你家开的事务所吗？”
“不是。”苏果禾白了马笠一样，又开始摆弄电脑。
“不是？”马笠提高声调，“不是你家，还随便乱翻东西，这样很没礼貌。”
“不要大坏银管，哼！”她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显示器推下桌。哐的一声后，显示器的边框裂开了。
“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小朋友。”
“嗯？”苏果禾站在椅子上，努力掩盖得意的表情。
“你在我那里，除了偷东西还算老实。来这里的路上，我也没发现你这么皮。”马笠慢悠悠站起来，“可为什么到了这个新环境，你就暴露本性了呢？”
“人酱听不懂大坏银在说什么。”说完，她跳下椅子，蹲在办公桌后面，不让马笠看自己。
“让我猜猜看。”马笠故意跺着脚，发出响声，走向办公桌，“熊孩子突然暴露本性，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给她撑腰的人出现了。”
苏果禾有些慌乱：“人酱听不懂。”
“哦？”马笠唰的一下蹲在她面前，“给你撑腰的是不是吕小呆吗？”
“呀！”苏果禾被他这么一吓，直接跌坐在地，“人酱听不懂。”
“苏小姐人呢？”
苏果禾听到吕小呆的声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忙爬起来，跑向端着托盘的吕小呆。
从昨天开始，吕小呆突然爱上给人端茶的感觉。虽然马笠没有点茶水，但她仍在堆满糖果饼干的托盘中，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时间在马笠眼中，就像面团在白案师傅双手下，经过搓滚变细变长。右手托着托盘的吕小呆，和双手就要碰到吕小呆的苏果禾，都变成了慢镜头里的人物。
茶杯已经倾斜，冒着热气开水趴在茶杯口，正在跃跃欲试。不安分的开水企图一股脑扑向下方，浇灌到茫然无知的小萝莉头上。
吕小呆发现了开水已经泼出来，喊出：“危~”另一只回手向前伸，想要推走小萝莉。可惜小萝莉的手还是碰到了她的腿，让她有种前倾的趋势。
“险~”
说出最后一个字后，她才想起，如果把托盘向后抛，可以避免惨剧的发生。
可现在晚了。
茶杯已经横倒在托盘上，滚滚开水早就越过了托盘最后的防线。它们成股落下，可怜的小萝莉岌岌可危。
吕小呆的神经反应速度很快，但是身体的速度却跟不上。
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能用手接住开水！快一点，再快一点！
最终，她还是慢了……
马笠抢先一步把苏果禾护在身下，任由开水淋在自己后背。
“你怎么这么快！”吕小呆成了呆小呆，她只用余光看到一阵模糊的身影，接着马笠就出现了。
马笠低着头说：“闲聊之前，可以把托盘拿走吗？”
只见托盘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流出细长一线的开水，源源不断浇灌着马笠的脊背。
“抱歉。”吕小呆终于舍得丢掉托盘。
“大坏银，快放开人酱！”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小萝莉，从马笠的下巴冒出一个头，可怜巴巴望着吕小呆：“阿姨救救人酱。”
……
马笠穿着电吹风吹干的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背后烫出来的水泡已经消失，只留一片红色的烫痕。在超越常人体质的作用下，烫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你要不要紧？”吕小呆老老实实站在马笠面前。
“没事。你和苏果禾早就认识吗？”马笠做在沙发后，乐呵呵道：“你杵在这跟罚站似的。坐啊，别客气。”某人再次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哦，谢谢。”吕小呆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哐当”，又一台显示器被摔坏，除了没心没肺的苏果禾，还能有谁？
“其实，我跟苏小姐……”她刚要开口，苏果禾就一下子从办公桌蹦到她怀里，“人酱厉害不厉害！”
她笑了笑：“厉害。”
“抱抱。”
苏果禾抱住她的脖子，在耳边悄悄道：“快点帮人酱找爷爷，不要再和大坏银说话，会露陷的。”
“是吗？我知道了。”
她放下苏果禾，对马笠说：“我先和孩子的家长联系，失陪了。”
“好的。”
马笠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看苏果禾闹腾。
“人酱不要家长，不要回家！”她一边说，一边在屋内上蹿下跳，翻箱倒柜的搞破坏。如果是一般人或许会被她的演技迷惑，以为她是真的在闹情绪。
但在马笠，这位把《演员的自我修养》背下来的老戏骨面前，苏果禾的演技真是逊毙了。
老戏骨点评道：“每一个熊孩子，都是演绎套路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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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心机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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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呆走到门外，掏出手机犹豫起来。
马所长没有苏小姐说的那么坏啊！他刚刚奋不顾身替苏小姐挡开水，眉头都不皱，而且也没有责怪我。很温柔的人嘛！
我和苏小姐一起骗他，真的好吗？这样做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好心？
叮，电梯门开了，留无邪皱眉看着吕小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又跑出来了。”
“是吗？”吕小呆掏出手机查看时间。
“这次算了，不扣你工资。嗯？马笠怎么来了？”由于苏果禾在沙发后面抠洞，站在门外的留无邪没有发现她。他刚想走进去，就被吕小呆拦下来。
“老板，我跟你说个事，说完你再进去。”
“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吕小呆把自己的犹豫说了出来。
留无邪点头道：“很好，就按那个小烦人的方法来。要是邱天佑知道，是马笠把小烦人送来，他肯定会说我没出力，不愿意付尾款。”
“是吗？”吕小呆看向防火门，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去稳住他们，我去找人来演……”留无邪转身走回电梯门口，却停了下来，“邱天佑还在楼梯口睡觉吗？”
“嗯，在的，我路过那里看到他。要不要喊他起来？毕竟年纪大了，睡在地上不好。”
“我的天。”留无邪捂住脸，“我当初为什么招你做秘书！你动动脑筋想想！要是邱天佑醒来，撞见小麻烦在事务所，边上还有那个杀神作证。他不仅不会给我钱，反而会把我的事务所砸了。”
吕小呆不知道是被留无邪说生气，还是心疼在地上睡了一晚的老人，她反驳道：“邱伯伯既正派，又有骨气，他不会瞎胡闹。”
留无邪压低声音，愤怒道：“你帮一个外人说话，你不知道是谁给你发工资吗！”
“他不是外人，他是……”吕小呆突然侧耳，好像只在听什么似的，接着她突然转变语气，“那我去把苏小姐马所长带去一楼咖啡厅等你。”
“？？”
留无邪有些懵，秘书的话题转变太突兀。不过，比起解谜，他更在乎的是钱。于是他丢掉疑问，走进电梯，去寻找群演。
“电话打好了。”吕小呆露出职业微笑，“我们去楼下的咖啡厅等吧。对了，马所长应该还没吃吧，那里的糕点很不错哦。”
一直假装没有看大门的马笠，早就把留无邪和吕小呆小声争吵的模样，尽收眼底。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配合对方的套路：“嗯，我正好肚子饿了，走吧。”
“人酱的肚肚也饿了。”苏果禾抓着从沙发里掏出来的劣质海绵，蹦蹦跳跳跑到吕小呆身边。
三人在等电梯的时候，同时看向防火门。
苏果禾发现这一点后，连忙拉扯吕小呆的衣服，引起她注意后，就对她摇头。
“阿嚏~”
邱天佑一个喷嚏打飞了盖在身上的报纸。他睡眼朦胧的抬起手碗，查看时间。
“哦，七点了。还早……七点了！”他猛然惊醒。
昨天他来到老雀儿事务所，把留无邪一顿大骂后，就强迫留无邪带着自己去找外孙女。可是留无邪非说自己的寻人的方法，一天只能用一次，要想再去找外孙女，只有等到今天才行。
他原本可以在写字楼旁边的酒店住一晚，但他担心自己起来晚了，会放跑住在事务所的留无邪。于是他睡在大门口，干起堵着人的差事。可是……
“肯定是那小子，把我偷偷搬到这里！这个混蛋！”邱天佑带着起床气，拉开防火门，径直走向事务所。
“还没开门？”他拉了拉玻璃门上的铁链锁，接着就大力拍门，“开门，小兔崽子给我开门！别睡了，都几点了！”
十分钟后，他手都拍疼了，也没人给他开门。
坏了！那兔崽子没喊我，自己溜了！
他赶紧按下电梯，希望留无邪没有走远，自己还能追上。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不停的咒骂自己。这种咒骂，从苏果禾离家出走到今天，已经持续五天了。
你来姥爷家来还没半个月，姥爷就把你弄丢了！姥爷真是太不称职了。禾禾，姥爷不该打你！姥爷是混蛋！姥爷知道错了，你不要再逃了好不好！
他越想越伤心，忍不住靠在墙上哭起来。
我当了一辈子教导主任，却怎么也教不好女儿，反倒教出一个仇人。弄到最后，女儿出嫁都不让我出席婚宴。
我真是太失败了！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
六年！整整六年没有和女儿见一次面、通一次电话。没想到，六年来第一次通话，居然是警察用女儿手机给自己带来的噩耗。
女儿女婿，包括女婿父母全部在一场火灾中丧生，只有外孙女幸存下来。
邱天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医院看到苏果禾的时候，小家伙全身缠满了绑带，只露出一双圆溜溜。
原本在太平间看过女儿惨目忍睹的尸体后，他就感觉天塌下来了。再次目睹外孙女的惨状后，他碎过一次的心，又碎了一次，当场昏倒。幸好被查房的护士及时发现，才抢救过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苏果禾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身边。他把苏果禾的痊愈归功于女儿在天之灵的护佑，将苏果禾视为女儿留给自己最重要的珍宝。
可在参加女儿葬礼那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苏果禾好像不会哭。即便是男方家一些的恶毒人，咒骂女儿是丧门星，骂苏果禾是扫把星，还指使和她同类的小孩欺负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想到这里，邱天佑一拳打在墙上，关节都打出血来，却看都没看一眼。
“要不是为了禾禾，我一定会让你们这些恶毒的家伙付出代价。”
一楼咖啡厅。
三人吃完糕点，苏果禾就从椅子上蹦下来，刚想跑，就被马笠揪住辫子。
“吃完了就要跑吗？这样很没礼貌。”马爸爸又开始了礼貌教育。
吕小呆这次不用翻阅手册，就明白马笠对苏果禾没有恶意，她笑嘻嘻看着二人。这个笑容不是职业微笑，而是从心底流出来的真诚笑容。
苏果禾委屈地看向救命稻草，可惜救命稻草故意把视线移开。她只能抠着蓬蓬裙腰带，露出不解的神情，斜着脑袋看向马爸爸。
马笠点了点自己：“早饭是我请客，所以你应该……”他拖长了声音，等着小萝莉回答。
“哦，谢谢。”
马笠哈哈大笑：“你居然知道。”
人酱又不傻，当然知道要说什么！
哼！
634801898是三清事务所的书友群，嗯……你们真的不来群里玩耍吗？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4章 不会哭的萝莉
（全本小说网，。）
在苏果禾准备再咖啡厅大干一场的时候，马笠拉着她的小手，严肃道：“这里是公众场合，不要大声喧闹，也不要乱拿东西，更不准搞破坏。”
“人酱听不懂。”
“听不懂？”马笠挤出一副凶相，一字一顿道：“现在听懂了吗？”
“哦，人酱明白了。”苏果禾老老实实蹲在远处落地窗边，小手在玻璃上点来点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一个大坏鬼，一个大坏银，一个坏姥爷……”
小萝莉自以为远离了马笠，他就听不见自己说话，却不知马笠的听力超过了普通人许多倍。她的小诅咒，马笠一字不落的听完整了。
不过，马笠笑了笑，没有在意。她虽然又皮又没礼貌，但是至少不骂人。生气也不骂人，光凭这一点，就比自己收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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